《香江神探[九零]》第21章 害者可不止一個
易家怡在心流影像里看到的,是五個瘦高挑、年齡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不等的爛仔。
他們對待死者如對待小貓小狗般,惡劣毆打戲弄,仿佛無知無覺的扯去蜘蛛,始終掛著笑,沒有驚慌、沒有憐憫、沒有懼怕。
易家怡到的只有最原始的惡劣,那種野般的暴力。
兇殺場面與許君豪所描述的尸慘狀基本疊合,唯一不太一樣的,是看到的場面中,打侮辱的,不止死者一位。
另外還有一個年輕男人,頭被打的凹進去,倒在一邊。
兇殺中的兩個青年在那年輕男死者上綁了大石頭,商量著將他們都沉湖,說要讓這一男一去水里做深湖鴛鴦。
其中一個青年還在抱怨大石頭只找到一個……
易家怡一邊在看到的影像中尋找重要信息,一邊回到行政小辦公室,結果才坐下就接到了邱素珊的電話。
說是報告收齊了,審讀過基本沒問題,請易家怡來取。
碧街殺人案的報告就只缺重案組的了,收齊后就能整理在一個文件夾里提,等待庭審時使用了。
易家怡忙收了收心,下樓去見邱督察,但緒總歸難以完全平復,于是,邱素珊見到的小警完全不是方鎮岳他們口中那個溫暖的小姑娘,而是個眼神悲憫,緒低沉的老。
邱素珊原本想好好探探易家怡的底,但小警卷進辦公室里的低氣,讓提前準備好的緒變得有點拿不出手。
就好像調子起高了,發現正要唱的是張國榮的《沉默是金》,于是進退兩難。
真古怪,這樣一個小姑娘,能讓重案B組的氣氛變得那麼明朗松弛。
好難接那些甜的小食,都是這樣一位憂郁的姑娘準備的。
如此一看,方鎮岳居然喊這樣一個后生給他跑后勤,簡直沒人。
易家怡要是渾,需要泛一下,需要其他人汲取一下過剩的和熱,也就罷了。但看看,看看易家怡,這是開朗的樣子嗎?
明明易家怡更需要,更缺燦爛好吧。
邱素珊看著易家怡通被社會欺負狠了似的憂傷,暗暗認定這都是被方鎮岳使喚出來的。
回頭還得再跟那幫臭男人好好談談,要是看中了人家小姑娘敏銳的直覺,就好好帶人家,好好教人家。
別利用易家怡求學心切這一點,榨人家里最后一滴甜。
思緒轉了幾番,邱素珊本來準備的什麼試探啊、考驗啊的,全都拋諸腦后。
將碧街殺人案的報告給易家怡后,非常溫和的道了聲謝。
易家怡非常得的回應:“madam別客氣,我應該做的。”
邱素珊大概是被方鎮岳懟慘了,遇到易家怡這樣講禮貌的小警,心都是的。
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列了個名單,遞給易家怡:
“這幾個案子是我準備給B組重啟的舊案,案子相關的舊報告、文件等卷宗,我在檔案庫沒調到,應該還在你們辦公室里待整理。
“你幫忙找出來,直接給方沙展吧。”
“Yes,madam.”易家怡接過邱素珊遞過來的名單,上面寫著3個案子,都是一直未破的積年懸案。
站起,易家怡盯著紙張上的名單,又看了一眼邱素珊,心里忽然起了一個念頭:
能不能……把京士柏拋尸案的卷宗,混在madam讓整理的案子中,一起給方警呢?
“我會將卷宗全部調好,給方sir,認真傳達您的命令,請方sir重偵這幾個案子的。”易家怡乖巧的朝著邱素珊行了個禮,明確表示自己會替madam傳達命令,以期madam不要再向方警重復下達一樣的命令。
這樣就能打一個信息差,然后瞞天過海、魚目混珠、濫竽充數……
“OK.”
邱素珊是個吃不吃的人,面對方鎮岳這個東西時,總忍不住冷嘲熱諷、針鋒相對。
但對上易家怡這樣認真、乖巧又憂郁的小姑娘,就不住骨子里天然的母,拿出生命中不多的溫,勾了個勉強及格的笑容。
易家怡離開辦公室前,始終抱持著這個表。直到辦公室門關上了,才僵的了臉。
這樣一個小姑娘,真被調去重案B組,還不得被那幫牲口欺負的骨頭渣都不剩?
是相信方鎮岳看人的眼,但不相信方鎮岳用人的分寸啊。
替他申請調人,倒也不是完全不行,但恐怕就得多用點心,看著、護著些,免得方鎮岳帶頭不知憐香惜玉,讓人以為油麻地警署專干欺負人的事。
在想象自己如老母般照拂易家怡、為易家怡職場中的伯樂、人生中守護神的畫面里,邱督察的形象,難得的高大且威猛。
于是,邱素珊起這份先為主的關系聯想,并完完全全的將方鎮岳放在了假想敵的位置上。
……
重案B組辦公室里,‘大反派’方鎮岳盯著白板上的紅圈,正兀自傷神。
林旺九堅決拒絕白板這個活,怕惹怒了畫圈的厲鬼。
誰能想到,那個在邱素珊臆想中,憂郁、乖巧又可憐的小警,居然就是將B組警探耍的團團轉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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