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奇葩一家親》第18章 第 18 章

周桂去了廚房,蘇若楠看著衛子英頭上的傷,心里賊不得勁。一旁,見不得媳婦傷心的衛永華,手,一把將衛子英抱過來,道:“媳婦,我去大伯家看看,今兒殺豬,我去請他們過來忙下忙。”

說罷,抱著衛子英,略點帶落荒而逃的覺,大步出了衛家。

而蘇若楠看著離開的男人和躲到廚房的婆婆,再聽聽隔壁錢家傳來的二牛哭聲,臉上哪還有什麼傷心啊,邊甚至還出了點淺笑,,開始收拾帶回來的東西。

不在,欺負,打一頓怎麼能解氣,打上十頓,都抵不英子頭上的那條疤。

……行吧,這也是個睚眥必報的。

而且,還報得有點另類,那幾個手欠的娃,遇上蘇若楠和衛志勇這對母子,也夠倒霉的。

倒霉的不止一個。

錢二牛的哭聲還沒落下去,來給衛家殺豬的鍋子頭兒子也哭了。

鍋子頭是良山大隊的殺豬匠,整個大隊的豬,都是他一個人殺。

他去別人家殺豬,主人家自然是要留頓飯的,這一頓飯又刨豬湯,周圍鄰居和一些叔伯們都會來幫忙,也順便吃上一頓刨豬湯。鍋子頭來殺豬,想著衛家今兒伙食好,就把他兒子馮勇帶上了。

馮勇和潘玉華一樣大,說起來,十多天前衛子英傷,還是這家伙引起的。一開始,就是他在和衛子英搶玩,兩小家伙爭執,結果卻引來了大的幾個孩子,然后一群孩子推搡,衛子英個頭小,沒站穩,被推倒并撞傷了腦袋,還掉進了田里。

鍋子頭剛到衛家,還沒進院子呢,就看到隔壁錢二媳婦在打孩子。

打孩子的理由,還是衛子英傷。

鍋子頭尷尬了。

這個年代揍娃是家常便飯,大人尷尬,小孩倒霉,鍋子頭轉過頭,順手在院子外面的一籠黃荊里,扯斷一,二話不說,對準兒子屁了下去。

屋子里,正想著怎麼給閨出氣的蘇若楠,這下子算是沒了發揮機會。

被自家爸爸抱去子的衛子英,完全不知道,又一個小孩倒霉了。

乖乖巧巧窩在衛永華懷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衛永華說著話,說話的同時,烏溜溜的眼睛,還暗打量著自己的新爸爸。

爸爸很結實,高高壯壯,皮黝黑,一張國字臉看著很憨厚,和左河灣大多數男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便是爸爸不邋遢,上干干凈凈沒有臭味,不像其他男的,上多多都有點異味。

他說話時,邊一直掛著笑,連眼睛都是笑的。

倆來到子里,衛永華先去了舊宅。到舊宅的時候,衛良海正用竹編織簸箕,看見衛永華過來,啊了幾聲,問什麼時候回家的。

衛永華比手劃腳了幾下,讓衛良海去石灘那邊殺豬。

衛良海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來意,然后揮揮手,讓衛永華先回去,自己則拍了拍上的竹屑渣,去了隔壁潘家。

俗話說侄子門前站,不算孤漢,衛良海這況,這輩子怕都不會有妻兒,在農村,像他這種漢,老了就得侄子來養老。所以,衛良海對家里幾個侄子都很好,不管是衛良峰家,還是衛良忠家,只要有事,他都跑得特別快,從來沒推過。

最近這幾天,因著衛子英天天去潘家學打鞋,年紀大,不大出門的衛老太,也去潘家了。這不,今兒衛子英都沒過來,自己一個人,都去了潘家,找潘家嘮嗑。

衛永華通知完衛永海,便準備去衛良忠家,衛子英從他懷里蹭下來:“爸爸,我去玉華姐。”

今天家有好吃的,怎麼可以了玉華姐姐。可是老早就和玉華姐說了,今天要請去自家玩的。

“我和你一起去。”衛永華聽衛子英提起潘玉華,想了想,牽著衛子英,也去了潘家。

到了潘家,潘宏軍和張荷花都在,衛永華和這兩口子寒暄了幾句,請他們一起過去吃泡豬湯,潘宏軍兩口子推搡了幾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應下了。

在農村,刨豬湯也是有來有回的。

你請了別人,別人請你的時候,你才能去。潘家殺豬的時候,沒請周桂兩口子,所以這會兒衛永華讓他們過去吃飯,兩口子都有點尷尬。

不過兩口子也知道,他們這是沾了閨

請完潘家人,衛永華又去了一趟衛良忠家。而衛子英一見到潘玉華,就把新鮮出爐的爸爸給忘了,跟在潘玉華后,像個小尾似的,笑的和潘玉華說話。

“英子,我爸答應我,過完年就把我打的草鞋拿去鎮上賣,你的要不要賣掉?”回衛家的路上,衛子英和潘玉華一前一后,慢吞吞往石灘上爬。

“啊,可以賣了?”聽到賣鞋,衛子英小眉頭一揪,有點小為難了:“我才打了三雙,而且還打得丑丑的,可能賣不出去……”

幾天過去,衛子英也學會了打草鞋。

眼晴會了,手也會了,但耐不住力氣小,打出來的鞋,比起潘玉華打的松了不

雖然看著像模像樣,但放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打的那幾雙是劣質貨。

潘玉華一笑:“沒事,反正就湊個數,說不定賣出去了呢。”

潘玉華打了幾天鞋,家里已經存下四十來雙了,得拿去鎮上賣一次,看看行,然后再繼續。

一雙草鞋五分,四十多雙也能賣兩塊。積多,等到明后年,應該能存下兩三百塊錢,回頭再想想別的門路,看看還能不能多掙一點。

衛子英想了想:“那就一起賣吧。”

兩小姑娘說著話,回到了衛家。短,走得慢,回來時衛永華和潘宏軍,還有鍋子頭他們都已經把豬給趕到了院壩上,準備著要殺了。

至于二叔衛永民……

殺豬這種大事,他竟然還搞神出鬼沒,不知道去了哪里。

衛子英覺得,二叔今天,可能又要挨的罵了。

今兒衛家人多,衛子英穿越過來大半個月,總算是把自家人給認得差不多了。

衛家人不算多,但也不。衛良峰有一個姐姐,兩個兄弟。

姐姐嫁的得遠,雖然也在甘華公社所屬的大隊,但西南山高路遠,那個大隊離良山這邊,得走七個小時的路,只有逢年過節,這位外家的姑才會回來走。一般況,回娘家。而衛良海無妻無子,但衛良忠下邊人口就多了。

衛良忠有兩子兩,全都家了,兩個兒分別都嫁到了很遠的山里。

這個年頭,大家都喜歡把閨往山里嫁。嫁山吃山,在農村人的心中,只有嫁進了大山,才不會肚子。

而不肚子,就是作為父母,能為兒考慮得最好的。

衛良忠家,老大衛永治,是衛子英的大堂伯,媳婦是東大隊的,周大紅。衛永治有兩個兒子,大的衛志飛,十八歲了,要談媳婦了。小的衛志學,十四歲,不大好,長年病歪歪的極出門,哪怕今天衛子英家殺豬,他都沒過來,據說是前兒凍著了,躺下了,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而老二衛永凱,是西口市齒廠的工人,他這份工作是老丈人出的力,找別人買來的,而他的媳婦則是他的初中同學,陳舒敏。兩人生了兩兒一,大兒子衛志武,十一歲,小二子衛志剛,和衛志勇兩兄弟一樣大,而衛春玲,十三歲。

這一家很回村,只有廠里放假或是孩子們放長假,才會回來。

今兒衛子英家殺豬,衛良忠一大家子都過來了。

廚房里,幾個人正在忙前忙后,燒水洗菜,院子外,小孩子們則打一團。

衛子英一回來,就被馮勇給纏上了。

這小家伙還記得衛子英的那個木頭玩,纏著想讓衛子英給他玩一會兒,一邊,錢二牛也一臉垂涎,特別想看看衛子英的木玩

小孩子,不記仇,打打鬧鬧是常事。

錢二牛和馮勇都不記打,先前還被自己家大人了一頓,轉過眼就忘記了讓他們挨打的禍頭子。

他們不記仇,但衛子英卻是個記仇的系統,烏黑大眼睛睨著兩個的小男孩,就是不理他們。

潘玉華是個心小姐姐,看衛子英不樂意,唬著臉:“你們還想挨打是不是。”

四歲的小丫頭,明明還沒錢二牛和馮勇高,但臉一板,別說,還真能唬住人。

錢二牛和馮勇蔫了。

衛子英小迷妹上線,睜著烏黑的大眼睛,一臉敬佩地道:“玉華姐姐好厲害。”

潘玉華一笑,啥也沒說,轉頭,帶著衛子英一起進了廚房。

廚房,潘玉華的目就落到了忙碌的蘇若楠上。看著年輕了不知道多歲的蘇若楠,潘玉華心底慨萬分。

若楠姨……

那個念著曾經的同村之,幾十后再遇,還不忘向出援手好人。

那些年,為了找被拐的兒,四海為家,落魄潦倒,到了江省后,在一家商場遇上了不過是憑著記憶中的那,不確定的喊了一聲若楠姨,就認出了,并把帶回家,給安排工作,支持尋找兒。

那時候的若楠姨已近七十,明明應是安晚年的歲數,然而卻所累,到奔波。

也就是那幾年,才知若楠姨始終沒有辦法釋懷英子和衛叔叔還有衛大哥的死。

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彌補這個憾。

好在回來的及時,英子沒傻,往后,也不會沒心沒眼的去抓毒蛇。

“玉華來了啊,姨姨謝謝你那天把英子背回來,來來,拿著吃。”

潘玉華一進屋,蘇若楠就看到了

一笑,忙不迭從圍口袋里抓出一把糖,分給潘玉華和衛子英。

潘玉華甜甜一笑:“謝謝若楠姨。”

“媽媽,我幫你們剝蒜。”衛子英剝了一顆糖,放到里,然后乖巧的要幫大人干活。

蘇若楠順手拿了一把蒜給兩小姑娘,讓們到一邊慢慢剝去。

而這時,坐在灶臺下燒火的周大紅,瞅著蘇若楠的圍口袋:“永華媳婦還有糖沒,給我幾顆,我甜甜。”

“大嫂,咱家差你幾顆糖吃了?”切菜的陳舒敏看著沒皮沒臉的周大紅,鄙視道。

周大紅睨著陳舒敏,怪氣道:“咋了,我還吃不得永華媳婦的糖了。”

蘇若楠懶得理周大紅。

十來年了,這隔房大嫂是什麼子,比誰都清楚。埋頭,一邊往鍋里添水,一邊和陳舒敏說起了話。

說的,還是前兩三個月,發生在華國的大事。

一個廚房,三個妯娌,兩個子相投,說話細聲細氣的,談得還是周大紅不怎麼懂的,那啥被碎了的四個人的幫。

陳舒敏委婉問蘇若楠,有沒有接到江省娘家那邊的通知,明里暗里提醒著蘇若楠,可能有機會回城了。

蘇若楠一笑,沒說這個話題。

有沒有接到都一樣。當年既然一下鄉,就選了憨厚的衛永華嫁掉,就沒想過還能回城。

回城,可不是那麼好回的。

要能回去,啥都不用做,大姐和爹娘自會為想辦法,不能回,就是做的再多也是白做。

這些事,等政策下來了再說吧。

而且,要回城,永華他們父子四人,也是要帶著一起回的,總不可能回了江省,留男人和三個孩子在這邊吧。

角落里,聽到回城這個話題的潘玉華,眸子輕蹙,陷了沉思。而衛子英的數據庫里,也是有這段歷史的,聽二娘問媽媽回不回城,眼里閃過丟丟擔心。

知青回城啊……

這個回城,可是留下過很多后癥的。

媽媽是城里來的知青,也不知道和哥哥們,會不會為這個后癥中的一份子……

蘇若楠和陳舒敏兩妯娌談的話,周大紅有些聽不懂,心里有點不得勁,歪了歪,突然話:“永華媳婦,你們過完年,還去隔壁縣嗎?”

“不去了,那邊的活已經做完了。”蘇若楠歇了和陳舒敏的談話聲,綿綿地沖周大紅道。

周大紅眼睛一亮,趕忙道:“那敢好,我娘家侄兒要娶媳婦,想打新家,找了永華兩個多月了,你們卻一直不在家。開完年了,讓永華幫我侄兒,打套家吧。”

周大紅里說打家,但說出來的話,聽著卻不是那味。

不知道的,還以為衛永華耽擱了侄兒娶媳婦呢。

蘇若楠切菜的作一頓,掀眸睨著灶臺下的周大紅:“打家啊,那料子都準備好了嗎?”

“料子?”

周大紅楞了楞,理所當然道:“新砍的料子得晾上大半年才能做家,我大哥家沒準備,你家豬圈樓上不是有好些料子嗎,先拿著用唄。那些料子,我看放了兩三年了,再不用怕都生蟲了。”

蘇若楠一聽這話,心里呵呵。

埋頭,漫不經心道:“豬圈樓上的料子,是永華特意為永民準備的,這事,我可做不了主,回頭,你和我娘說吧。”

永民二十三了,娶媳婦也就這一兩年的事。那些料子是他們兩兄弟特意砍來晾著,以后打家的,哪可能給用。

“什麼和我說?”

廚房門口,背了幾個蘿卜和兩個白菜進屋的周桂,聽到媳婦的話,問了一句。

陳舒敏嘆了口氣,瞥了眼自家大嫂,然后沖周桂道:“二嬸,大嫂想找永華兄弟給娘家侄子打家,那邊沒準備料子,大嫂說,你家豬圈樓上有現的料子,想借來先用用。”

陳舒敏是極為看不上自家這個嫂子,這嫂子又蠢又沒自知之明,還特別貪心。和永凱之所以不怎麼回左河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

每次回來,都會怪氣,說什麼他們兩口子進城就福,和大哥卻得在農村黃背朝天,還得養老人,話里話外,反正就是想讓永凱把工資回來。

永凱齒場的工作,是爸花了四百多塊,從一個老工人手上買來的崗位,公公婆婆都沒讓永凱工資,一個大嫂,哪來的臉敢讓永凱工資。

再說了,養老人……確定兩個老的是他們在養?

倆老的現在還利索,公爹又是生產隊隊長,哪來的臉,說是在養老人。還有,每個月,和永凱都是給了兩老人十塊錢的。

自己常年不在村里,還以為這作派見是不得和永凱好,在家里給耍臉,呵呵,合著還是見識了。

瞅瞅,人家這會兒,都把主意打到永華家了。

“啥,打家?”

周桂砰地一下,把背簍擱到地上。

抬頭,笑盈盈地瞥著周大紅:“大紅啊,說起家這事,三年前,你大哥嫁兒,那套陪嫁家的工錢,什麼時候結給永華啊?”

娘家打家,呸,想得

上次打家的工錢,三年過去還沒結給永華,這第二遭又來了,當永華是周家的免費勞工不

“一家人,不過耽擱點永華的時間,算什麼工錢?”周大紅聽周桂提到工錢,楞了楞,口就道。

那理所當然的姿態,看得在場另三個人,一陣無語。

從頭到尾,就沒想過給工錢啊。

以前不給工錢,這次更那啥,沒工錢不算,還打起了別人家料子的主意。

“啥,三年前的工錢還沒給?”

衛良忠媳婦張冬梅從自家端了個木盆過來,準備兌些鹽水,去接豬,一踏進廚房,便聽到了幾個人的談話。

一驚,雙眼不可置信瞪向大媳婦,連名帶姓地喊:“周大紅,你大哥還沒把工錢結給永華?”

“沒啊,我大哥前年兩提過一下,不過我給拒了,永華是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哪用得著算工錢。”周大紅拔了一下灶里的火,沒一點心虛的回了一句張冬梅。

“兄弟?”

周桂看那模樣,氣笑了:“永華姓衛,莫不是你周家改姓了,啥時候,我老衛家的兒子,和你周家兄弟了?”

三年前,嫁人打家,要得急,桌椅板凳架子床,統共花了永華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那段剛好是春種,永華忙得累死累活,還得黑趕工。結果呢,趕了那麼久的工,卻被一個隔房大嫂,拿去做人了。

憑啥呢?

周大紅臉大嗎?

說起來,也是占別人便宜,但占便宜也不是這麼占得,撈進來十分,就得退出去五分。

前段時間拿別人家的蛋,哪次不是在地里薅了一把蔥或是帶了兩個桔子去的。大伙最多也就心里罵兩句,沒看人錢二媳婦,被薅急了,手打娃,也沒當面埋汰嗎。

真當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啊,更何況,是來占的便宜。

呸,從來都只周桂薅別人家的,這周大紅敢來薅不連本帶利拿回來,就不姓周。

周大紅沒想到周桂說話會這麼直接,訕笑道:“二嬸,咋這麼說話呢。我們兩家關系這麼近,永華好意思收我大哥錢?我這推回去,還免了永華尷尬。”

周桂心里呵笑,睨著:“我家永華有啥不好意思,他靠本事吃飯,尷尬什麼了……不然,我們現在去你們村問問,看看該尷尬的是誰。”

蘇若楠聽到周大紅這話,眉頭皺了皺,放下菜刀,一副不懂就問的模樣:“媽,我們和大嫂娘家走的很近嗎,哎呀,都是我不好,嫁進來這麼多年了,都還沒去大嫂娘家走過,這,這……”

“走啥啊,別說你嫁進來沒走過,我也沒和他們走過,嫁給永治快二十年了,娘家就沒上過我家門。”

蘇若楠聞言,眼里適時出恍然。

轉回頭,慢吞吞道:“大嫂,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嫁進來的晚,你也不能騙我啊。明明都沒走過,哪來關系近啊。永華打你侄那套嫁妝,人都給累瘦了十幾斤,永華和永治大哥是一個爺爺的兄弟,你這做大嫂的,怎麼能這麼虧他。”

周大紅也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就是這個子,周桂兩婆媳一打一唱說得這麼明顯,竟然沒聽出們的話外之音。

還在那里笑著說:“這不是怕麻煩你們嗎,我娘家人要上門了,二嬸你不還得煮頓飯,這多不好意思。”

周桂:“……??”

想吃老娘的飯,本門沒有。

蘇若楠:“……??”

就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

“周大紅,初二你回娘家,和你大哥說說。親兄弟明算賬,十里八鄉,凡是請永華打家的,哪家沒出工錢,別說是你娘家,就是我娘家,也得付工錢。”張冬梅看著連手懟周大紅的兩婆媳,臉火燒火燒地發燙。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這個媳婦,當初真是看走眼了。

明明沒嫁進來時,說話做事都利索的很,誰知,嫁進來后,卻是極度拎不清的。

分不清里外,喜歡補娘家,還自以為世上就一個聰明人。

這種行為,還只針對婆家人,出了衛家門,別人一和橫,還連個屁都不敢放。

衛家又不欠周家什麼,薅婆家的東西補娘家就算了,現在還把主意打到了隔房兄弟的頭上,真是丟人現眼。若不是擔心兩個孫子沒了娘會遭人笑話,早就讓永治和離婚了。

周大紅不干了,理直氣狀說:“那怎麼,我都推回去了,我哪好意思再問我大哥要。”

“你不好意思問你大哥要,就好意思給隔壁堂弟做主……你腦袋沒問題吧。”張冬梅斜了眼周大紅,唬著臉,一點都不給面子。

“反正,我是沒那臉問我大哥要工錢,二嬸非要要錢,那你自己去問他要吧。”被婆婆加隔壁嬸子一懟,周大紅蔫了,扯了扯,一副們無理取鬧的樣子,埋頭繼續燒火。

屋里另四個人,看著這做派,一陣無語。

不但他們無語,連默默坐在角落剝蒜的衛子英和潘玉華也很無語。

衛子英是新奇,今兒,竟發現,世上竟還有比更那渾不濟的人。而潘玉華則是完全沒想到,衛家大娘私底下,竟是這副德

周桂呵呵,皮笑不笑地道:“行,那我自己去要。”

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要回來,反正這事,理虧的又不是衛家,除非周家不要臉,不然,說多,他們就得給多

說完欠款的事,也不知周大紅是心大,還是臉皮厚,又道:“那我侄子家的事,就這麼定了,過完年就開工吧,我侄兒媳婦六月份進門,我大侄子還等著這家呢。”

“……???”衛子英眼睛眨了眨,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是,大娘這是缺心眼還是咋的?

三個人一起懟,完了,竟還能繼續說家的事?

媽和啥時候和定下了打家的事了。

一旁,一直沒出聲的陳舒敏,早就知道自家大嫂是個棒槌,但現在,卻覺得棒槌都是在夸

心里呵呵,提醒道:“大嫂,三年前的賬還沒結呢。”

“沒結又不耽擱打家。”周大紅臉皮厚,仿佛沒聽出陳舒敏的言外之意,道。

周桂:“要打家,好啊,你大哥自己來請永華,讓永華去你大哥家做工,一天三頓你大哥包,永華給別人家打家,是一塊八一天,給你大哥打,算你大哥便宜點,一塊五。”

要打家,可以啊,正主上來請就。才不能讓永華像三年前那樣,一聲不吭,就把家給他打齊,完了,還被人拿去做人

周大紅一楞:“這麼貴?”

周桂睨著:“不然呢。”

這年頭,木匠可搶手的很,出門打一天家,工錢就能拿一塊五到兩塊,當年,公社那邊也就是考慮到木工很掙錢,才商量著送衛永華去學木工的。

這工錢還是甘華公社這偏僻的山,若是換到城里,工錢得有更多。

“那,那啥,我回頭和我哥哥商量下,看他要不要打。”一聽工錢要一塊五一天,還得包三頓飯,周大紅做不了主了。

這人也是神奇的很,能做婆家隔房叔子的主,卻不能做房家大哥的主,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

陳舒敏看著周大紅的作派,不咸不淡道:“大嫂,你對你娘家侄子可真好,你若能把對侄子的心,分一點點給志學,志學如今也不會這樣。”

陳舒敏提起衛志學,屋里幾個的,頓時不吱聲了。

而一直渾不濟,一副聽不懂人話的周大紅,在陳舒敏提到小兒子衛志學時,神終于有了變化。

抬頭,暗暗看了眼婆婆張冬梅。

見張冬梅黑了臉,趕忙垂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而周杜和蘇若楠臉上,則浮起了唏噓,看周大紅的眼神也有了轉變。

衛子英和潘玉華都不知道幾個大人在賣什麼關子,但兩人不是普通小孩,一瞅就知道大人們有問題。

兩人都忍不住翻開回憶,去找有關衛志學的記憶。

然而找了一圈,不管是衛子英還是潘玉華,竟都找不到多有關衛志學的消息。

在衛子英的記憶里,衛志學這個堂哥,見天生病,很出現在村里,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回。而在潘玉華的記憶里,衛志學則只有一個模糊的影,甚至到了八三年,再沒聽說過衛志學的任何消息。

潘玉華驚異。

一個長期生活在村里的人,怎麼就突然之間無聲無息,沒了任何音迅呢。

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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