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間直播算命[玄學]》第52章 貓貓害我(2.5w營養加更

姜蘇愣了愣, 隨即重重點頭:“我看網上有一個驗分娩儀活很火,很多阿婆主都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去驗。

我以后生孩子那麼痛, 得讓他驗一下, 他才能知道我為他吃的苦。”

說到此,非常疑:“可是驗館的人說這個儀一般不會對人產生損傷……”

安如故說道:“你說了只是一般況,當然也有特殊況, 它利用電流刺激模擬疼痛,電流刺激越重疼痛越強。

我看到的未來是,你覺得不到最高級不能算驗分娩, 于是在你男朋友喊痛的時候又讓他驗最高級疼痛很久。

你男朋友經常熬夜, 心律不齊。那時由于過于張和疼痛,升高,心臟負擔嚴重, 當場大面積心梗死。

雖然僥幸沒死,但留下很多永久癥。你們的訂婚黃了,他的家人報了警,隨后又把你告上法庭。”

姜蘇臉發白, 被咬出印子, 后怕不已。

沒有懷疑安如故的話,因為這確實是想做的。不驗最高級的疼痛,怎麼能讓對未來要生孩子的自己

立馬對安如故鞠了個躬:“謝謝大師, 我知道了, 原來他這麼脆弱。”

安如故嗯了一聲:“不用謝, 你的初衷是好的, 也沒有害人之心, 只不過太倒霉了罷了。”

姜蘇見理解自己, 頓時覺舒服不, 忍不住傾吐愁思:“……難道我不該讓他驗疼痛嗎?我聽說生孩子才是真的痛,疼痛分娩儀都模擬不出來的。”

“所以你向他邀功,并且祈求他的關?”

姜蘇頓時覺邀功的說法太卑微了,讓有點不舒服……

但是又沒有辦法反駁,因為確實是想讓對方痛過之后更加,更加

“我只是覺得……我太吃虧了,他也得疼一疼,才能。”

安如故想了想自己曾經看到的新聞:“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你想要對方和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人本來就會恩你的付出,不你的人你把他電暈他也不會謝你,反而會恨你。”

“曾經有記者調查了很多驗分娩的男部分說謝妻子的人從面相上來看,本就格良善,飽含同理心。

剩下的大部分男人沒有說謝妻子,而是慶幸自己生了男,下輩子還要當男

舉一個比較極端的例子,就像員工為了讓老板驗自己996的痛苦,讓老板來驗一下996。老板驗一天之后,只會覺得當老板真舒服,該榨員工的時候還是會榨。”

向來不喜歡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與有緣人之間從來都保持邊界,說話一直點到為止。

既然問了,那便說了。

姜蘇愣在原地:“……你說的有道理,人類的悲歡確實不相通。”

老公平時抱怨當碼農太累,心里有點心疼他,但還是無法做到切會。

想了想之后,反駁:“可是我是為了對方生孩子,對方驗一下分娩儀也好的。即使沒有對我好,我心里也舒服了。”

安如故于是說道:“你這種施的想法其實……有點變態。

而且現在沒結婚就這麼慌張,害怕懷孕之后得不到足夠的關,像有一點婚前恐懼癥。”

姜蘇怔了一下:“好像是的……”

確實有點害怕男朋友結婚前后判若兩人,原來這就是婚前恐懼癥。

“消除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直面恐懼,你更加關自己即可解決恐懼。”

姜蘇仔細揣片刻,搖了搖頭:“這有什麼用?我跟男朋友很相,我愿意為他生兒育。我不是為別人生小孩,而是為的人生。”

安如故輕聲嘆氣,覺得姜蘇整個人非常矛盾,滿都是為了別人,好像自己的意愿微不足道。

“真正你的男人會讓很介意疼痛的你過鬼門關嗎?

再說了,是信任,既然你覺得你們相,那為什麼還要用分娩儀來證明?”

說到底,這份里沒有信任。倒是有點貶低真了。

姜蘇面一滯,原來沒那麼相信自己的男朋友啊。

剎那間,抬手著自己的肚子,突然想通自己為什麼要讓男朋友用分娩驗儀了。

如果單純喜歡孩子,主觀自愿為自己生孩子,孩子的存在已經讓非常滿足,那麼自然不會要求別人驗痛苦。

因為這是自己的選擇,不是別人的選擇。

但是要求男朋友驗痛苦,說明自己潛意識默認生孩子是為他而生的、為他承疼痛。

所以才會用分娩驗儀邀功,希他看到自己的付出,然后再自己一些。

本質上,何嘗不是一種惶恐的缺的表現?

安如故抬頭看了一眼眼神躲閃的姜蘇:“現在社會越來越開放,喜歡孩子則生,為了真也可以生。

如果覺得太痛所以不喜歡生的話,即使與世逆行,也要堅定自己的想法,活一個獨立的人。”

姜蘇瞪大了眼睛,認真思考良久之后終于想通了,真心誠意地說:“我知道了,謝謝大師。我還是喜歡孩子的,以后我會為自己而生孩子。”

“我對我男朋友還是蠻不信任的,嗯……我會再審視和經營一下我們的,好好克服婚前恐懼癥。”

如今惶恐缺婚姻,恐怕會讓兩個人都很不舒服。

“嗯,聽從自己的心即可。”

................

姜蘇走了之后,安如故收回思緒,給剩下的客人算卦。

算完四卦之后,一個神倉皇的男子拿著第五號,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大概二十多歲,穿著T恤和長,頭發散,黑眼圈很重。時不時候朝后看,好像在害怕什麼東西。

趙業一見到安如故,就猶如看到了父母一樣心神大定,心有余悸地說:“主播救命啊,我,我撞鬼了!”

自從遭遇怪事,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最近常看的玄學主播,今天特意請了假開車來到湯池村,向心目中特別靠譜的主播求救。

他是安如故的老觀眾了,期期不落地看完直播,對的厲害之了解得非常清楚。

安如故放下手里的書,視線掠過趙業,作不疾不徐。

“怎麼回事?”

趙業和淡定的目相接,仿佛有夏夜的涼風撲面而來,頓時放松下來,連忙訴苦。

“我最近上班很忙,回家倒頭就睡,結果第二天起來上特別疼。以為是我工作太累了沒當回事,結果天天晚上都是這樣,就好像被什麼人打了一晚上一樣,疼死了。

你說……我是不是鬼床了?”

安如故抬起眼眸,從上而下打量趙業,的確有一晦氣。

輕輕頷首,目冷靜:“被鬼床確實會導致渾乏力,不過鬼怪一般不會無緣無故跟你產生集,你有沒有仇人最近去世了?”

趙業冥思苦想之后將頭搖撥浪鼓:“我平時什麼人都不敢得罪,哪有什麼仇人,周圍也沒有親戚朋友去世。”

那倒是有些奇怪了。

安如故思忖片刻,詢問道:“你住哪?”

“住市中心。”趙業立即回答:“主播,求求你幫我把鬼收掉吧,不然我都不敢住那個房子了!”

安如故嗯了一聲:“可以。”

正好他是最后一卦,后面沒有需要算卦的人。安如故于是讓商月幫忙接待來道觀的香客,乘趙業的車前往市中心。

趙業是個上班族,現在住在市中心某中檔小區。屋子被打掃得很干凈,家整整齊齊,看得出來趙業非常干凈。

趙業領著安如故進門之后,慨地說:“現在房價真貴,雖然是二手房,但首付就花了我一百萬。”

“全是你的錢?”

趙業不好意思地說:“我才工作沒幾年,哪有這麼多錢,主要是家里贊助,房貸是自己還的。”

現在很多年輕人在大城市上班,手頭攢的錢很,買不起自己的房子。于是父母掏空存款,給年輕人付個首付,讓年輕人能在城市安家。

環顧四周,安如故拎著包的手頓了頓,眉頭微蹙,這棟房子……縈繞著淡淡的鬼氣,好像真的有鬼怪來過這里。

低頭思忖片刻,走進右手邊的房間,正是趙業的房間。

最中央是藍的大床,旁邊是白柜,床的對面擺著書桌,書桌上面掛著晶電視。晶電視尺寸很大,占據很大面積。

趙業看見安如故在觀察晶電視,立馬說道:“這個電視平時就是個擺設,我一般不看的。”

安如故走到書桌旁邊,看向桌子上的各種線,突然,一個小型白人吸引了的注意。

將機人拿起來,凝視著前方的攝像頭:“這是監控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非常肯定。

趙業撓了撓自己的頭,嗯了一聲:“對,我平時要出差,貓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買了個監控。如果我出遠門的話,會放在貓的活區域,看看它有沒有出什麼問題。但是最近沒出門,我就隨手放在這里。要不是你說,我都忘了。”

“貓在哪里?”

趙業這才想起貓不見了這回事,拍了拍腦門,疑不已:“我今天早上起來就去湯池村,沒管它。奇怪,以前這個時候它肯定在家里鬧騰。”

他嘟嘟囔囔,轉離開自己的房間,朝著客房走去,客房里放著貓窩。

走進一看,一只茸茸的藍貓睡得四仰八叉,還人化地打著呼嚕,顯然睡得正酣。

趙業見狀覺得好笑,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笑著說:“還在睡呢,估計昨晚做賊去了吧。”

然后自己有些發疼的肚子,心有余悸地說:“這鬼真變態,把我上打得疼死了。主播,據說貓是通靈的,還有九條命,那它能看到鬼嗎?”

“有這種可能,有些比較厲害的貓甚至可以對付鬼怪。”

比如曾經在東風鎮寵診所看到的玄貓。

趙業眼里閃過一恍然:“我家小貓睡到現在……難道不是做賊,而是昨天晚上跟那只鬼搏斗了?”

他越想越覺得可能,眼中閃現淚,眼角有點潤,心中不已。他的貓主子居然對他這麼好!

不行,待會他就要將最好的貓條奉上。

安如故查看了一下小型機人監控的程序,發現居然一直在錄著,若有所思:“這里面的監控能看嗎?”

剛剛用眼看了,屋子里現在沒有鬼,聯系趙業所說的來看,這只鬼很可能是晚上特意來打他,只在夜晚來。

這個監控攝像頭剛剛對著柜子,能拍到一點床,應該能拍到趙業睡覺的樣子。

“我看看。”趙業沒想到監控還有電,于是打開手機,找到家庭管家中的監控。

因為連的是同一個無線網,監控畫面會自同步到件之中。

趙業翻了翻,驚喜不已:“還真有這幾天的監控!”

然而等他點開監控,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很可能被鬼床,聽說照相很容易照出鬼怪來,萬一視頻里出現鬼了怎麼辦?

一時間,無數關于視頻和照相中出現鬼怪的傳說在他腦海里閃現。

比如游人上山拍到紅孩。還有的電影中,用拍立得照自己的朋友,突然發現鬼站在朋友的肩膀上。

他的手微微抖,忍不住將手機遞給安如故:“主播,你幫我看看吧。”

反正他又不睡,沒什麼不能看的。

安如故倒是無所謂,連窮兇極惡的鬼都見過,一只能力小到只能來床打人的鬼有什麼可怕的?

于是點開昨天晚上的視頻,問了一下趙業睡覺的大致時間,將進度拖到附近,專注地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眉梢微挑,眼里劃過一抹深深的興味。

怎麼會這樣?

久久沒有說話,心中恐懼的趙業忍不住問道:“主播,怎麼樣了,里面拍到鬼了嗎?”

安如故眸暗了暗,抬手將手機遞了出去:“……你自己看吧。”

主要是說出來,估計也沒人會信。

趙業害怕得不得了,吞了吞口水:“我不想看鬼!”

“沒有鬼,放心吧。”

他滿腦子掛著問號,疑地將手機接了過來,看向自己的手機。

隨著畫面播放,他的瞳孔一寸一寸地小。夜視畫面中的一角,顯示他側著蓋著被子在睡覺。

突然,一只茸茸的爪子在他的胳膊上,使盡全的力氣,啪啪地捶著他的胳膊。

果然是鬼在打他!

正當他害怕的時候,只出一半子的東西轉過來,兩只眼睛在夜視畫面中閃著耀眼的亮

當看清它的樣貌的時候,趙業愣在原地。

這……這不是他的貓嗎?

畫面還在播放,藍貓見他沒有反應,里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好像非常生氣,直接蹦到他的肚子上,上下跳了起來。

然而無論它怎麼暴力踩踏,床上的人還是沒有醒。

趙業:“???”

破案了,原來是他的貓大晚上不睡覺,發瘋跑到他房里來打他……

他以為貓貓昨天晚上跟鬼怪搏斗了所以這麼累,沒想到確實搏斗了,不過對象不是鬼怪,而是自己。

他懷揣著探究之心,調節進度條。這只貓在一點鐘嗖的一下進畫面,三點多筋疲力盡地拖著離開。

它腳步沉重,步履緩慢,再也不復曾經優雅從容的模樣。

什麼仇什麼怨,他的貓居然打了他兩個多小時?!

他的藍貓乖的,從來沒有在他睡覺的時候鬧過他,怎麼現在變了這副模樣?

而且本不是用爪子輕輕試探,而是重重拍打,怪不得他早上起來那麼難

趙業心中無語,啞口無言,良久之后才找回語言功能:“它這是多恨我,打我打了兩個小時。”

難怪每天白天最活躍的它現在呼呼大睡,是昨天晚上“健”太累了。

“你最近欺負它了?”

“它是我主子,它不欺負我我就燒高香了,哪里敢欺負它?我就是最近有點忙,沒時間陪它,難道它缺了?”

趙業越想越覺得可能,但安如故卻輕輕搖頭,指著耳朵:“你仔細聽,有沒有電視的聲音?”

趙業:“?”

趙業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結果除了貓咪的聲和拍打聲之外,本聽不到。

他只好將手機的音量調大,話筒里傳來巨大的聲音。除了貓和拍打聲之外,陌生的男聲傳至耳邊。

“歡迎大家收看向前沖,向前沖是目前最熱門的綜藝,有來自五湖四海的十多位嘉賓……”

趙業:“???”

靠,誰大晚上的把電視打開了?

趙業瞬間扭過頭去,看向自己房里的電視:“難道……是我家貓開的?”

他家的貓能連續毆打他三個小時,按下按鈕把電視打開好像也不是一件難事。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上疼是因為貓打的,如果電視機也是貓開的話,那麼說明他家沒鬧鬼。

他拍了拍脯,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鬼怪那就萬事大吉。

然而安如故總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聯想到那奇怪的鬼氣,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這個電視機恐怕不是你的貓打開的,而是你家的鬼。”

趙業倒吸了一口涼氣:“主播,我家真的有鬼?”

“你家里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趙業忍住恐懼,冥思苦想好半天說道:“好像是有點奇怪的,最近秋老虎,天氣熱的,但家里都不用開空調。”

氣會讓空氣變冷。”

趙業頓時覺涼颼颼的,胳膊上冒的皮疙瘩:“主播,你別說了,我好害怕。我家貓那麼打我我都沒醒,是不是也算奇怪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和鬼怪同一室,鬼還開了自己的電視,一米八多的壯碩男人被嚇到瑟瑟發抖。

安如故嗯了一聲,心里已經有了猜測:“那只鬼應該是晚上到你家來看電視,聲音調得很小。你的貓可能覺察到房間里非常危險,于是想要把你喊醒,帶你一起走。

但那只鬼可能用了些小法,讓你昏睡了過去,所以一直沒醒。”

趙業聞言心里五味雜陳,滿心滿眼都寫著臥槽。一時間不知道該吐槽這只鬼的奇葩,還是該為自己的貓主子覺得

房里有鬼,它居然都不拋棄自己,還想將自己喊醒……

被打的怨恨瞬間消失,只余下濃濃的

他再也不怪他的貓了,他的貓貓對他太好了!

他立馬轉跑進客房,將正在呼呼大睡的貓抱了起來,把臉湊了過去,想給藍貓一個的親親。

結果好夢的藍貓被吵醒,煩悶不已。

等到看清是趙業吵醒的自己,它眼睛中閃過淡淡的嫌棄,抬起爪子啪的一下打在趙業臉上,留下淡淡的紅痕。

“喵!”

趙業:“……”

................

安如故打開自己的包,拿出一把問心桃木劍,這是出云觀的五大法之一。

桃木乃是五木之華,被稱為仙木。相傳夸父逐日,干而死,最后化桃林。古代逢年過節的時候,很多人會將桃木掛在門邊,用來鎮宅接福。*

問心桃木劍選取優質大桃木,經過炮和蒸等等十八道工藝理,如紫銅,清香宜人。

看到趙業家有鬼氣之后,就帶來了桃木劍。

那個鬼最近天天來找趙業,今天恐怕也會來。

坐在沙發上,拭著自己的桃木劍,桃木劍芳香的桃味進鼻腔,讓人心曠神怡。明明是木劍,下來,卻反著如同金屬般耀眼的亮

曾經多次帶出去桃木劍,但到的基本上都不是惡鬼,有商有量地解決了,導致自始至終沒有用桃木劍斬過鬼。

畢竟鬼也是靈,如果不是心懷惡意的惡鬼,隨意斬殺有損功德。

法寶并無用,只能落灰,不有些手

——如果今天來的是只惡鬼就好了。

趙業得知要留下來驅鬼之后,非常激,連忙端出各種零食。因為知道安如故喜歡喝茶,還特意泡了杯好茶。

平復好心之后,趙業從原本的害怕變得躍躍試。那只鬼和他共多天卻沒傷害他,好像不是會索命的鬼。

他興致沖沖:“主播,我能不能看到鬼呀,讓我看一看另一個世界唄。”

如果能看到的話,那他可就見了大世面了,將來喝酒的時候有的吹。

“你真的要見?”

他猛然點頭:“我想看看。”

畢竟這算求人辦事,商比較高的他立刻上道地說:“這算另外的價錢吧,我能付的,加上驅鬼一共多錢?”

“看這只鬼厲不厲害,到時候再說。”

安如故從背包之中掏出香灰,灑在大門口:“鬼來的時候,會出鬼腳印。”

眼,鬼怪一來,就能看見,但是對于普通人來說并不一樣。

鬼一般只有在氣深重,或者主想顯形的時候才會出現在普通人的面前。

趙業看著門口地上鋪的香灰,心不已,拿出手機對著香灰拍照。

與此同時,太下山,天已暗,城市亮起五的霓虹燈,時間已經來到晚上七點。

趙業還沒有察覺到時間已經來到晚上,高興地拿著手機反復拍攝。

這時,異變突生。

一陣冷風吹來,灰白的香灰上突然出現一只腳印,好像有什麼人出腳踩在了上面。

一步兩步,香灰上的腳印越來越多,一直延到轉角

趙業自己的眼睛,尖了一聲,害怕地向安如故的方向跑,躲在的后面,聲音抖:“大大大大大大師,他來了,他來了!”

在他看不見的世界里,一個面白到不正常的男鬼正站在拐角上散發著幽幽的鬼氣。

他留著短發,長相端正,大概二十七八歲,穿著棉,好像是只新鬼。

而安如故拿起旁邊的桃木劍,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面前的空氣,禮貌地說:“閣下有何貴干?”

與此同時,心里涌現澎湃的戰意,雙手握劍柄。

先禮后兵,尋找著對方的弱點,隨時準備用五行劍中的第二式,刺穿他的膛。

然而手上的桃木劍散發著如山一樣的煞氣,讓一切聞風喪膽。

鬼雙,啪的一下跪了下來,嗚嗚大哭:“大師,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手,我是只好鬼!”

他哭得太大聲,連趙業都約聽見了聲音。

安如故:“……”

趙業:“……”

..........

三分鐘后,安如故心中頓時有點索然無味,垂眸看著畏畏、盡力和拉開距離的男鬼:“你來這里做什麼?”

因為風陣陣,他已經顯形,落在為普通人的趙業眼中,讓他大驚失

還沒等男鬼老老實實回答,趙業就指著對方,詫異地說道:“你,你不是上一任屋主嗎?”

“怎麼回事?”安如故問道。

趙業如實回答:“我這套房是二手房,從一個人手里買來的。他說這套房本來是他弟弟的,結果他弟弟加班猝死了,所以沒人住。

然后他給我看了照片,說他弟弟非常好,卻死得這麼早,說著說著還哭了。”

對面的男鬼忍不住:“沒錯,我就是為了還房貸才熬夜加班猝死的。”

趙業:“……”

社畜見社畜,兩眼淚汪汪,他上也背著這個房子的房貸。不知為何,他從他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趙業移開眼神,尷尬地說:“那……電視也是你開的?”

男鬼真心誠意地說:“現在手機都有碼,我開不了,只能看看電視。我讓失眠的你睡個好覺不好嗎,而且我看電視的音量調到最低,不會吵到你。

不過那只貓打你是我沒想到的……”

那只貓看不見它,卻約覺得房間非常危險,所以一直拍打他的主人,他看著都覺得疼。

趙業:“……”

安如故:“……”

安如故仔細打量著男鬼的面容,閉上眼睛,掐指一算,復雜的符號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只鬼確實沒有說謊,他是去年冬天死的,估計是因為對房子執念太深,所以才會回來。

趙業對同為社畜的對方非常同,絞盡腦開始思考解決辦法:“可是這套房也是我花錢買來的,難道你在間沒有自己的房子嗎?”

男鬼咬了咬牙,儼然非常沮喪:“我們家不信那些東西,沒人在我的葬禮里面給我燒房子,也沒有給我燒紙錢……”

所以更加想回到自己的房子里了。起碼這里有的吃,有得住,還是自己辛勤打工買下來的。

安如故打量著他的服,明明是秋天,卻穿著死去時候的棉,渾散發著窮困潦倒的氣息。

趙業不知道該怎麼送走這棟大佛,只好將求助的目投向安如故,主播無所不能,肯定能幫到他。

接收到他的信號之后,安如故抬眼看向男鬼,提出自己的解決辦法:“我有一個鬼屋,你可以在里面找個工作,那里會發錢的。”

男鬼卻興致缺缺:“可是……我不想當鬼也打工。”

安如故:“……”

雖然能理解他,但人鬼殊途,活人和鬼待在一起久了影響壽命。

于是說道:“你如果繼續逗留,趙業渾氣纏繞,壽命變短,你到時候會為害人的惡鬼,將來要下地獄的。”

男鬼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天平出現偏移:“那,那好吧。”

同時心里沮喪不已,活著逃不了工作,死了之后也得工作,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慘的人嗎?

安如故見他如此沮喪,想到對方對房子的執念,于是說道:“鬼屋的鬼很多,所以我扎了很多房子,不僅有溫馨的小平層,還有五層的大別墅。”

一聽到大別墅,男鬼聞言,眼睛唰的一下亮起來,一改之前的沮喪:“我們什麼時候走?”

趙業:“……”

“你這前后態度變得也太快了。”

男鬼迫不及待地走到大門口,恨不得現在飛到自己的大別墅中。

他聽到對方的話之后,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月薪1000的時候,我是老板的爹。月薪兩萬的時候,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月薪5萬的時候,996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月薪50萬的時候,公司就是我的家!*

我也沒辦法,因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安如故:“……”

趙業:“……”

真實,太真實了。

他心中頓時羨慕嫉妒恨,同為房奴的自己還沒有五層的大別墅住,對方居然馬上要有了?

怎麼人生活得還沒有鬼快樂?

安如故看了一眼時間,覺得現在回去還來得及,便帶著男鬼離開。

趙業非常,包了一個大紅包,并且開車將他們送回出云觀。

在路過天樂游樂場的時候,安如故隨手把男鬼丟了下去,讓他去找管理員蘇維智,錄一下信息。

........................

翌日,天昏暗,雨綿綿,空氣悶。而出云觀被樹木掩映,悶的空氣被樹木過濾,綿綿細雨被樹葉兜住。

滿目青翠,清新的雨霧,清脆的鳥,在暗的世界里猶如桃花源。

吳德就是在這一天登上了出云山。

他垮著臉,心煩躁無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心非常不好。

旁邊的書給他打著傘,連忙安:“吳總,不要擔心,這位大師在網上特別有名,據說是有真本事的。我們找幫忙,一定能找回小爺。”

“希你的判斷是正確的,不然我白跑一趟的話,你知道后果……”吳德剜了他一眼,眼神猶如毒蛇,讓人骨悚然。

書連忙眼觀鼻鼻關心,這位大佬發家的路可不干凈,手上可是有債的,只能希出云觀的大師能夠給力,不然他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吳德兩人走上出云山,便看到正在道觀外面的安如故。

道觀屋檐的角落掛著垂直向下的雨鏈,雨鏈下面接著陶缸。每當下雨的時候,屋檐上的雨水順著雨鏈往下流,落陶缸之中。陶缸里面養著幾尾金魚。

安如故撒了一把魚食,整個人世獨立于蜂鳥高鳴的山野林間。

聽到有腳步聲,似有所覺地扭過頭去,手上的作一頓。

……為首的人眼神兇惡,眉骨突出,滿臉橫,乃是心狠手辣的大大惡之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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