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間直播算命[玄學]》第82章 天師府盛會

天師府依山傍水, 氣勢恢宏,古建筑全部鏤花雕刻,古古香。

十年一度的盛典上, 正好天公作,晴空萬里, 流溢彩, 猶如人間仙境。

安如故走進天師府的庭院,徐徐微風吹來淡淡的香火味,讓人不自凝神靜氣。

道場莊嚴無比, 道樂綿延。

張天師帶著一眾法師焚香誦經,如法如儀。

一字一句仿佛能落人的心靈, 讓人安心靜神。

法會結束之后, 一些善信在神像下虔心禮拜。

遠道而來的玄門人士們, 則聚在另一個院子中,煮酒烹茶, 共同論道。他們很多人早就認識,立即攀談起來, 場面一副熱鬧的模樣,

安如故被穿著道袍的小道士請到了前排的位置。

“您先稍等一下, 天師大人馬上來。”

“好。”

安如故坐在雕花椅子上,正襟危坐, 神淡然,也不找人說話,只靜靜地坐著。

至今為止,認識的玄門人士一只手就可以數清楚。結果倒是被別人認出來了。

“哎, 你是在網上很火的那個迎日出云吧?”

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道士瞅著, 語氣夾雜著稀奇。

人聽到他的聲音, 朝著安如故看來。

“哦哦,我家那個小崽子跟我說起你的直播,我也看了一下,搞得好厲害哦。”

“有多厲害?”

賬號有一億多!”

這人說的話一時激起千層浪,導致無數人朝著安如故投以目。這年頭,在網上直播并不稀奇,但紅不紅是玄學,他們中最厲害的人也就幾十萬

一億多簡直閃瞎了他們的眼睛。

如果目有溫度的話,那麼安如故可能就要被燙化了。

迎著眾人炙熱的目,安如故只好點了點頭:“我在網上直播的賬號確實迎日出云。”

部分沒聽說過這個名頭的清修道士拿起手機搜索,沒想到只輸一個名字,便跳出來無數搜索結果。

眾人見狀,心中或多或地有些羨慕。

俗話說富和尚窮道士。這年頭,信眾信佛的比較多。不道觀和出云觀之前一樣窮,沒有半點香火錢。很多人是兩袖清風的清修。

能力挽狂瀾,順應時代浪,把出云觀辦這副紅火的模樣,不可謂不厲害。

........

沒過一會,小道士又領進來兩個人,前面的人看上去特別眼

安如故定睛一看,好像是林微雨的弟弟林初霽。

他和另一個男子穿過長廊,來到坐席面前。

林初霽左右環顧,見到之后眼睛亮了亮,立即走了過來:“我跟我姐說你會來,你果然來了。”

經過林初霽的大喇叭宣傳,安如故大概是林家談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外姓人了。

很多族人都聽說了功偉績。

安如故目落在他旁的男子上:“……這位是?”

這個男子長相清俊,臉蒼白,臉頰帶著幾分病態的嫣紅。仔細看去,他的腰非常瘦,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竹竿子材。

“忘了和你介紹了。”林初霽有些恍然,回首看向男子:“他衛明言,是我發小。”

衛明言朝著安如故點頭以示禮貌,聲音有些虛弱:“你好。”

林初霽見他如此不好,心里不擔憂起來。

衛家不像林家一樣平時會接風水單、活躍于玄門,他家可以算得上是世家族,不過沒有很多人想得那麼神

前朝的時候,也是他太爺爺掌權的時候,據說惹上了棘手的人。導致族人不再活躍于玄門,開始從事其他行業。

衛明言現在是一位科醫生。

林初霽收回思緒,像是想到什麼,帶著地開口:“安小姐,你每次直播我都看,你好像還會祝由,你看他這個病能治嗎?”

“他得什麼病了?”

衛明言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不用了,這個病治不好的。”

明明是醫生,卻患重病,而且無藥可醫。

林初霽沒有衛明言這麼悲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可厲害了,你跟說說唄,總歸是一條路。”

安如故輕輕頷首。

衛明言聞言半垂眼眸,思索良久,突然輕咳了一聲,神又虛弱幾分。

他側頭看著安如故,聲音暮氣沉沉:“我的家族有一個很可怕的傳病,導致我們代代活不過四十歲。無論是男是,都逃不過這個詛咒。”

他是玄門人士,所以天機被遮蔽。

安如故沒有抬手掐算,直接問他:“你多大了?”

“二十五。”

安如故,眉頭微蹙。

衛明言現在二十五,最多只能活十五年的時間,怪不得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現在社會發達,男平均壽命超過七十歲。別人才剛活到中年,他們卻不得不踏墳墓。幾乎沒人能得了這種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衛明言抬起自己的左手,看著手腕青管。管中的在流,不過各種指標比常人差多了。

“是我太爺爺那一輩,他有很多孩子,他和他的后代包括我,都逃不開這個詛咒。”

族人們為了自救,一方面在玄門尋找方法,一方面派人尋找醫藥。他們找了無數方法,一一實驗,卻依舊沒有人活過四十歲。

“對了。”衛明言垂下眼眸,說道:“我父親一直在尋找解決辦法。小時候,他跟我說,他找到辦法了,一定能解救族人。結果他再沒回來。”

“我們連他的尸骨都找不到,不知道他有沒有活過四十歲。”

父親帶著好消息回來,他高興極了。然而父親一去不回,他如墜冰窟,再一次失頂。

衛明言收回思緒,抬起頭顱,看著雕花的窗戶,出神地說:“我也有想過,爸爸不生孩子的話,我是不是就沒有這種病了。但是事已經定局,誰也改變不了。”

他的太爺爺那一輩,族人還沒有發現這件事,他四十歲便死了,大家只覺得惋惜,沒有多想。

直到幾十年前,族人才終于發現問題。

很多族人為了不延續悲劇,不再生孩子。

然而爸爸那時候并不知道,生下他之后才明白過來。

他其實并不想被生下來,終日生活在絕的家庭中,面對無數死氣沉沉的族人。

在他對人生的規劃中,從來沒有結婚和生子這三件事。他已經負重太多,不想耽誤別人。

林初霽聽得難極了,他跟對方從小一起長大。他活蹦跳,然而對方是個病秧子。

他小時候不知道對方的況,天跟對方嘻嘻哈哈,問他為什麼這麼差。衛明言并不回答,被弄急了也只會不理他。

長大之后,他才知道他家的詛咒這麼可怕,頓時覺自己失言了。他們明明風華正茂,對方卻已被宣判死期。

他心下不忍,扭頭看向安如故:“他上的傳病能治嗎?他家很有錢的,報酬不是問題。”

衛家現在明面上從事醫藥行業,研發新型醫藥,家財萬貫。他們家在玄門有一個不文的懸賞,只要解決傳病,半數家產全部奉上。

那可是好多億。

安如故看了半晌,并沒有在他上看到詛咒的氣息,緩緩搖了搖頭:“你沒有中詛咒。”

其他兩人正好奇的時候,張天師帶著一眾徒弟出來了。

他們剛剛誦讀完經書,換了常服,上帶著飄渺的熏香味。

張天師朝著大家拱手作揖:“慈悲,慈悲。”

眾人不再談,站起來,拱手作揖回禮:“道長慈悲!”

“師兄慈悲!”

“道氣長存!”

“福生無量天尊。”

道教人士打招呼會稱呼“福生無量天尊”“無量壽福”等等。

一些影視劇中將之簡化為“無量天尊”,非常蹩腳。

無量天尊有度人無量天尊,福生無量天尊等等。這麼喊的話,到底是在喊誰?

其實這個稱呼一開始是娛樂圈幽默的藝人用語。

佛教弟子打招呼的時候會說阿彌陀佛,無量壽佛。后來有個人說評書,說道教弟子打招呼的時候,互相稱呼無量佛,明顯是無稽之談。

后來評書火了,一個知名道長只好向藝人說,道家弟子不稱佛。藝人讓道長給他想一個和“阿彌陀佛”一樣,非常朗朗上口的四字用語。

道長想著評書反正是藝,跟玄門無關,只好說:“道家尊神稱天尊。”

這個藝人便把無量佛改了無量天尊,這個玩笑的稱呼只在娛樂圈流傳。

誰知后來老道長們相繼羽化,很多觀念急速更新。無量天尊這個源自于娛樂圈的頑皮話逐漸傳到部。*

但恪守傳統的人還是不會這麼的。

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喊出對方的姓氏,口稱慈悲慈悲即可,和佛教的“善哉善哉”非常類似。不知道姓氏和份的話,也可以直接說道友慈悲。

張天師捋了捋胡子,含著笑意說道:“今日是十年一度的天師府盛會,謝各位到場。往年這時候,我們坐而論道,通天地,頗有收獲,希大家今年也有所悟。”

眾人心下贊同,天師府積威深重,每年來到這里的玄門人士不知凡幾,不負盛會二字。

三人行,必有我師。

他們和其他人聊上片刻,就有不悟。

張天師和大家寒暄一會之后,來到安如故面前:“小友久等了。”

安如故:“我也是剛剛到。”

張天師扭頭看向林初霽和衛明言,哦了一聲:“衛家的小子,我記得你,你叔叔現在還好嗎?”

衛明言的小叔叔是現在衛家的掌權人。

他覺得上的詛咒大概率是玄學手段,所以從來沒有放棄維系玄門人脈。比如讓衛明言和風水世家林家好,又和張天師混個臉

衛明言連忙朝他拱手作揖:“叔叔現在還好。”

張天師的目似有若無地打量衛明言,沒有多說。

他能斗上三天三夜的法,不覺得累,但業有專攻,解詛咒并不是他的長項。

他于是說道:“今天有許多老家伙來,你不妨問問他們。”

衛明言點頭應是:“多謝天師大人提點,我待會就去找他們。”

“不用了,我幫你找。”

張天師回頭看了一眼小徒弟梁衛平:“去請王老過來。”

“知道了。”梁衛平邁步離開。

不多時,他的邊跟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王老神矍鑠,步履輕便,神看上去非常好,看得出來經常鍛煉。

他看到張天師之后,不像別人那麼拘謹,神態閑適:“你找我干什麼?你中詛咒了?”

“天師真是個高危職業。你年紀這麼大了,不如早點退下來,給別人當吧。”

張天師笑罵道:“我還沒死呢,你別惦記我的位置。快幫這位小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老先生是張天師的同齡人,專門研究詛咒,造詣非常高,現在早已退出玄門,天倫之樂。如果不是看在張天師的面子上,他才不會輕易出手。

衛明言見張天師肯幫他,如同死水的心中泛起淡淡的波瀾,心底浮現

王老先生出手的話,他是不是有希了?

然而王老先生查看許久,面逐漸變得凝重,眉頭皺得很:“你沒中詛咒。”

林初霽心下大驚,回頭看著安如故:“你們倆都說,他沒中詛咒。”

王老先生眼睛睜大,咦了一聲,瞅著安如故:“你居然能夠看出來,有點天賦。”

詛咒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很多人以為疼或者諸事不順是被詛咒了,其實未必。必須是懂得詛咒和蠱法的人,才能分辨出來。

安如故神淡淡,謙虛地說:“我也是湊巧。”

衛明言滿臉茫然:“不是詛咒,那是什麼?”

王老先生抓起他的手臂,看向他手上的管,目如炬,篤定地說:“你中了蠱。”

眾人:“???”

衛明言大驚失,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可是我們家族也找蠱婆來看過,們說很正常,不是被下蠱。”

他們歷經四代,費了無數力氣,查遍了所有可能的方向,下蠱這種損手段當然不例外。

“你找誰來看的?”

衛明言記憶力很好,回憶了一會,如實說道:“我們找了一些愿意出世的蠱婆來看,們都說不是中蠱,至不是們見過的蠱蟲。們說讓我去找蠱族族長,但那里太排外了,沒有去。”

苗族分為很多種,比如黑苗族,紅苗族,白苗族,黃苗族和青苗族。

在這其中,還有一個非常神的蠱族。據說他們這個寨子的人,無論男,全部會養蠱蟲和下蠱蟲。

王老先生自己的胡須,冷哼一聲,仿佛很瞧不起們:“們的道行太淺了,眼睛紅嗎?”

道行越深的蠱婆,往往眼睛越紅。

衛明言搖了搖頭:“我沒親眼看過,不知道。那先生,你知道我中了什麼蠱嗎?”

王老先生牢牢拽著他的手,看著他青管,目銳利似刀,念了一段咒語,斥責道:“出來!”

王老先生話音剛落,衛明言覺自己的心臟突然痛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里面抖。

接著,許多東西順著管向前游,快速從胳膊爬到手掌。

他似有所地低頭看去,瞳孔驟然小,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無數紅從他的手掌探出,像蛇一樣在空氣中舞,如同有生命力的一樣活潑。

無論心智多麼堅定,都無法接這詭異的畫面。

旁邊傳來此起彼伏的尖聲。

“啊!”

“啊啊啊!”

很多圍觀的玄門人士被這一幕嚇得起來。

他們見過邪門的東西,卻很見這麼邪門的東西,尤其是還從人里爬出來。

他們下意識看著自己的,全皮疙瘩,生怕自己也變了這樣的怪

衛明言也好不到哪里去,臉蒼白如紙,胃里急速翻涌,非常想吐。

他好像驟然間變了一個怪,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紅線?

太可怕了!

王老先生面非常鎮定,長長嘆息一聲,解釋道:“這是失傳已久的蟲鳥心蠱。”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方手帕,將他手掌上飄舞的紅線揪出來,然后牢牢包裹住。

衛明言見紅線離自己遠去,覺好了不,忍不住問道:“這就治好了嗎?”

王老先生搖了搖頭,唉聲嘆氣:“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你們家族的傳病,蠱蟲已經在你里養了二十多年,已經占滿你的心臟,和你的心臟所共生。你懂我意思吧?”

衛明言臉發白,非常失:“……我知道了。”

蟲子塞滿他的心臟,已經為他的一部分。如果驟然取出,不僅蟲子會死,他自己也會死。

安如故目落在王老先生手上被包裹住的紅線,若有所思。

之前幽都的錢蔚來來到道觀,想給下蠱蟲。結果的第六特別強,把即將爬到上的蠱蟲收集了起來。

原來那種蠱蟲做蟲鳥心蠱。

“先生,這個蠱蟲有什麼用?”安如故問道。

王老先生捋了捋胡須,將被包裹住的紅線放進口袋中,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偶然之間才得知它的由來。”

“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遠古蠱蟲,可以控人心。”

“據說苗族是蚩尤的后代,掌握很多蠱蟲。后來這種蟲子滅絕了,蠱自然而然消失了。我唯一能找到的的記載,就是春秋戰國時期的雜書,后來再也沒有了。”

安如故問道:“只能控人心嗎?”

那衛家為什麼會代代早亡?

王老先生勾起角,臉上帶著神的笑容:“讓人心痛而死,活不過四十歲,不也是控人心嗎?”

衛明言臉上盡消。

蠱蟲掌控心臟,可以控人心,到了神經系統,當然也可以讓人去死。

“這種蠱蟲不是消失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

王老先生頓了半晌,說道:“那本雜書上說滅絕了,但誰說得準?也許只是生存條件太苛刻,導致陷沉眠罷了。”

“我曾經去過苗寨,和蠱族族長有過,族長說他們寨子里面有蟲鳥心蠱的記載,而且還比較詳細,說不定后來有人將這種蠱蟲復活了。”

有些蟲子見惡劣條件,會留下蟲繭,能抵住惡劣環境。等到條件變好,這些生命會從暗夜中復蘇。

衛明言見這個王老先生好像對苗寨很有了解,心中好奇極了,忍不住詢問道:“我聽說我太爺爺得罪了人,他是不是得罪了蠱族的人?”

王老先生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有可能。我到訪那個寨子的時候,聽寨子里的人說,他們村很有外來人,屈指可數。很多年前,寨子里來過一個漢人,和老族長的漂亮兒談起。”

“寨子里面的人把這件事當好姻緣,結果漢人只當做是一場艷遇,很快就離開了。”

“他們跟我說,要是他們的話,一定會給他下蠱,讓這個負心漢無法離開。”

衛明言吸了吸涼氣,覺自己到了真相:“那個人是不是,我的太爺爺?”

“你太爺爺長什麼樣?”

“……他下上有一顆大痣。”

王老先生像是想到什麼,點了點自己的下:“是不是在這里?”

衛明言見他指的位置,整個人如遭雷劈,世界觀崩潰重組。

原來自己的太爺爺去了苗寨,惹了苗,導致被下了蟲鳥心蠱。

他爺爺死得早,甚至沒有將這個線索留下來,不然他們也許早就破解蟲鳥心蠱了。

四代人的早夭,原來只是因為自己太爺爺負了別人。

他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腦子里紛如麻,覺命運可笑極了。

他不是一個喜歡傷春悲秋的人,沉痛良久之后收拾好心,朝著王老先生拱手作揖:“先生,那拜托你了。”

不管怎麼樣,有救就好,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他的爸爸說找到了解決方法,恐怕也是去了蠱族,可惜再沒回來。等蠱蟲消失之后,他要去那里替他收斂尸骨。

“無妨。”王老先生非常樂于助人地說,看上去慈眉善目,讓人心下非常安定。

衛明言心中慶幸來了天師府,上了這位先生:“那就多謝恩人了。”

...........

張天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睛微微睜大。

他見過他的太爺爺,長得玉樹臨風,下的大痣本不影響觀,反而給他添了幾分風,和現在的衛明言氣質非常相似。

他沒想到,時隔三四代人,居然還能吃上那個人的瓜。

對方看上去濃眉大眼的,沒想到是個渣男,而且是個膽子很大的渣男,居然敢負苗

安如故眉心直跳,心中浮現淡淡的危機,總覺得有點不對。

這個王老先生怎麼知道得這麼多,這麼細?

這時,旁邊的坐席突然傳來一陣尖,無數人朝那個地方看去。

一個中年男子將茶盞丟在地上,發出咔嚓的響聲,茶水濺了一地,驚恐萬分地說:“你們快別喝了,茶里有毒。”

眾人:“???”

那些正在低頭品茗的人嚇到茶都端不住了,巍巍地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什麼?天師府的茶里面有毒?”

“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誰敢害我們?”

中年男子出右手,右手的玉佩已然碎兩半:“玉可擋災,有人想害我們。”

眾人大驚失,連忙查看況。

正當大家慌慌張張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吐了起來,吐出一灘黏黏的黃綠,看上去惡心極了。

“糟糕!”張天師暗道不妙,居然有人敢在天師府做小作。

今日盛會,天師府戒嚴。茶水等口的東西經過層層把關,居然被人滲了……

他連忙看向自己的小徒弟梁衛平:“快將那些會解毒的人全部請來。”

“我現在就去。”小徒弟立馬轉離去。

張天師非常著急,左右踱步,看向自己的老朋友:“我一直以為你最通詛咒,蠱一般,沒想到你背著我去鉆研蠱了,你看看是不是蠱蟲搞的鬼?”

旁邊的衛明言聞言,覺得有點奇怪,走到那個人的邊。

明明上吐下瀉,很像是中毒的癥狀,和蠱蟲有什麼關系?

張天師的思維跳躍太快了。

作為科醫生的他彎下腰,認真仔細地查看他的癥狀,想找出病因。

.........

張天師的語氣非常焦急。

這相當于一群頂尖醫生開會,突然有人員得瘟疫,他們百分之九十九能理。

但是理得越晚,事發酵越快,后果越嚴重,天師府的名聲一定會大影響。

王老先生聽到他的話,面僵了一瞬,逐漸變得慎重:“嗯,我知道了,我來給大家解蠱。”

“我跟你一起,要什麼東西你跟我說,我幫你找。”張天師隨其后,儼然一副非常著急的模樣。

“好。”王老先生走過去,查看那個正在狂吐的人,面越來越凝重,好像見了什麼難題,久久不愿意開口。

很多人見狀慌急了,王老先生都無法理,那這個蠱該有多難啊。

然而接著,安如故說道:“疳蠱。”

王老先生好像恍然大悟,緩緩說道:“……嗯,是疳蠱。”

在端午時分,把蜈蚣,螞蟻,蚯蚓和頭發等東西研制末狀,并且放在五瘟神像面前,供奉很久,就了毒藥。把這些末放在路上,腳步踏上去,藥會粘在腸臟上,讓人腹痛難忍,上吐下瀉。*

安如故沒和他多說,查看茶水之后,直接看向旁邊慌的賓客,說道:“他是在一些地方,踩踏了末狀的毒藥,導致上吐下瀉。”

“大家不要慌張,茶水沒有問題。”

要是別人說這話,他們可能將信將疑。但他們或多或通過直播了解過安如故,倒是相信的。

安如故定睛看著吐得直不起腰的人,眸閃爍。

驅蟲咒語不僅可以驅外部的蟲,也可以去部的蟲子。蠱蟲也是蟲,不知道能不能去除。

接著,念了一段茅山中的驅蟲咒語。

等到念完咒語,無形的力量朝著不停吐綠水的男子飛奔而去。

他漸漸平息下來,渾乏力地回到椅子上,說道,抬手作揖,心中謝極了:“多謝道友。”

覺怎麼樣?”

自己的肚子,心舒暢,真心誠意地說:“好多了。”

圍觀的不人同樣會驅蟲咒語,此時不嘖嘖稱奇。

他們得配合驅蟲符咒才能達到最大效果,而且最多驅趕小范圍的蚊子和蟑螂。

居然連蠱蟲都能去除……

人和人的差別怎麼這麼大?

........

安如故藥到病除,漸漸平息下來。

張天師非常震驚,像看著金子一樣看著安如故:“小友的法力真是深不見底。”

要不是知道對方早已出師,不需要人教,他甚至想收為徒。真不知道是哪個幸運的人當了的師父。

“我也沒想到這麼好用。”

安如故抬起右手,看著白皙的手掌,有些出神。

隨著愿力越來越多,再加上專心修煉,咒語和符咒的效果又上一層樓。

張天師說道,“天師府全是我們的人手,恐怕不是在室中的招,應該是在路上不小心踩到的。也不知道多人踩到了。小友,你能幫幫我嗎?”

很多信眾是社會名流,影響力大。要是不盡快解決,天師府的名聲將會墜谷底。

安如故思忖片刻,說道:“趁他們還沒走,我給他們誦經念咒吧。”

張天師心中也有此意,立即答應下來:“好,那就拜托你了。”

于是,天師府又加了一場誦經會,主持的人不是別的法師,而是安如故。

許多信眾見對方不是天師府的人,心里直打怵。

結果安如故念了一次靜心咒,又念了驅蟲咒語。

仿佛有清涼的微風拂面,讓人覺靈臺清明。在場的人看著站在前方的,緩緩出神,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覺更舒暢和寧靜。

仿佛進了賢者時刻,任何苦惱和煩躁皆隨著微風而去。

直到安如故離開很久,他們才漸漸回過神。

眾人面面相覷,腦海里不約而同地劃過一個認知,剛剛那個法師真靈啊!

在那些社會名流紛紛打聽安如故的時候,回到后院,張天師迎面而來。

他贊賞地說:“小友辦得真不錯。”

他對吹了一通彩虹屁,旁邊的梁衛平仿佛吃了一萬顆檸檬。

他師父還沒有這麼夸過他呢!

然而安如故對彩虹屁并不興趣,抬眸看著張天師,眸微暗:“天師大人,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張天師捋了捋胡子,眉眼彎彎,并沒有問什麼事,直接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寒,神看起來默契極了。

小徒弟梁衛平:“???”師父打什麼啞謎呢?

王老先生見他們在這里聊天,于是走了過來,朝著安如故出手:“小友有天賦啊,不知師從何?想拜我為師嗎?”

安如故看著對方,緩緩搖頭,遲遲沒有出手:“多謝抬舉,但我已經有師父了。”

王老先生的手僵在空中,沒有人理。

梁衛平愣了愣,不明白安如故為什麼給這位老先生冷臉,難道他們剛剛吵架了?

王老先生見對方久久不和自己握手,只好尷尬地收回手,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仿佛不介意這點小事:“小友真是高冷啊,讓我寒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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