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功德，歷來的十殿閻羅是人們的信仰，得到的功德能護佑整個地府，閻王殿常年也是被功德包圍著的，但隨著信仰敗落，十殿閻王也隕落后，閻王殿就再無功德。

但現在，小閻王這才去人界沒幾天，居然就已經獲得功德了嗎？

妗文愣了許久：“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用。”

見此，孔凜也很是松了一大口氣：“有用就好有用就好。”

他也是孤注一擲，想一個目前最有利的辦法，其實最主要的，是想要小閻王跟蘇聞一起去掙錢，畢竟那筆簽約費就不，由閻王的手給地府燒香燭紙錢，就是不小的一筆，同時也能讓小閻王看看現在的人界。

妗文眼睛有些，實在是地府衰敗太久，北大帝那邊也毫無消息，過去的千年，幾乎一眼看不見未來，鬼神們幾乎不知道以后會如何。

輕聲說：“有就好，有就好…”

頓了頓又不解地問：“不過，這功德是如何來的？”

孔凜：“不知道。”

按理這會兒就算錢到賬了，但如果是燒過來的，應該先經過判司的手。

妗文說：“你在人界那麼多城隍廟，盡量多看看閻王大人的消息，還小。”

“嗯。”

-

這會兒的小棲無什麼都沒做，但是直播間里已經來了很多人，不是因為的值，還有這對奇奇怪怪的父。

看到小棲無沒有喝，彈幕里一片痛心疾首，不人瘋狂送禮。

【讓喝！不許讓我崽著！】

小棲無自然是不可能著的，蘇聞已經知道錢到賬了，所以他抱著小棲無到了廟前的供桌，將放在了上面，隨后點燃了買來的香燭，輕聲道：“一會兒我們就去買。”

沒有喝，但能吸到香燭，小棲無已經很開心了，坐在供桌上晃悠著小：“好呀。”

直播間的人看著蘇聞將崽崽放在供桌上，跟邊牧一起上香的樣子，皆是一言難盡。

【真廟祝啊？】

【我去，這就算是演的也演得太真了，這狗居然還會站起來鞠躬？！】

【眾所周知，狗是有靈的，真的有幾分樣子。】

【所以小棲無在宣傳片里穿的真的是小閻王的法袍誒，跟傳統閻王不像，但是…我好吃這種，嗚嗚嗚好可。】

【說小棲無是傳下來的廟祝，有這樣的廟祝我也愿意去上香的。】

【你們認真的嗎？別看人家長的好看就胡說，這哪里是閻王的樣子，閻王不是兇神惡煞的嗎！】

【說得跟你們見過閻王似的，閻王在心間，只要信仰就行，一定要有固定的形象嗎？】

彈幕意見開始分化，不過有些人在意的卻不是這個，而是…

【我只想知道，這個廟在哪，我真的只想去上柱香。】

【現在城里不允許私自燒香燭，也不知道我去世的父母在地下好不好，給閻王燒點香，希能保佑我的父母。】

【好像真的很有看到閻王廟誒，我能問問，閻王廟拜什麼嘛？】

【閻王是算是鬼王了吧，每個鬼都是每個人的親人，拜閻王，也算是給自己給親人祈福。】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應該拜拜，總覺拜閻王的人好，就忽視了好多。】

就在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時，供桌上的小棲無已經站了起來，穿著小公主跟后兇神惡煞的閻王像格格不。

但卻出手，踮起腳尖，努力去了諦聽的頭，也輕輕牽起了蘇聞的手，然后道：“閻王大人，收到心意啦。”

“會，護佑你們，護佑人們。”

【太稽了，鬧著玩吧？】

【不愿意看的可以走，存在即合理，我覺得好。】

【被這麼一個可的小閻王，就算是鬧著玩，也會讓人心很好啊。】

【說真的，我看了這麼一會兒直播，確實覺得心放松了不。】

上完香，小棲無跟著蘇聞一起下了山，要一起去兒園報名。

去兒園之前，蘇聞先帶著去了一趟銀行。

這是城隍給弄的人間賬戶，城隍在人界的路子比較多。

節目組果然已經將一半的報酬打到了賬戶里，是不小的一筆，至短時間小閻王的不用愁，也可以買很多香燭了。

蘇聞松了口氣，回頭看了眼跟拍的攝像：“請問哪里可以買到？”

攝像懵了：“你們以前在哪買的？”

蘇聞言簡意賅：“的。”

攝像：……

【的？現？從牛上？不加工嗎？】

【能現的，也是有錢人吧？】

【鄉下或許也有？】

擔心小閻王，蘇聞據攝像指的路帶著小閻王先去了嬰兒專賣店。

店員一看到進來的一大一小，眼睛瞬間就亮了：“兩位想要點什麼？”

“。”蘇聞牽著小棲無，垂眸道，“可以喝的。”

店員問：“哇，小朋友太可了！今年多大了呀？”

小棲無抬起頭，認真回答：“三歲啦。”

“三歲的寶寶呀。”店員立刻找出了很多適合喝的，“這些都可以沖泡，有助于孩子的發育，也是補充微量元素的。”

蘇聞和小棲無的目盯著那些罐裝，都有點懵。

小棲無一直以來喝到的都是從那些死去的牛羊上的，沒見過這種。

從沒養過孩子的判大人更是不懂。

小棲無疑：“這跟棲無以前喝的不一樣呀。”

店員耐心地問：“哪里不一樣？”

棲無：“那個是，是牛牛的。”

店員恍然，心想家里能養牛的，喝現的，應該是大戶人家，于是道：“那繼續喝那個也是可以的，只要消毒加工好了就行。”

小棲無：“可是，牛牛沒有了。”

“嗯？”

小棲無嘆了口氣：“牛牛死了。”

店員：“其他的呢？”

小棲無有問必答：“沒有要死的牛牛啦，棲無就不喝了。”

店員：“……”

驚訝地抬頭看向一旁人模人樣的蘇聞。

蘇聞：“…”

雖然大人在說話的時候不應該打斷，但他現在覺得，有時候還是打斷一下可能會比較好。

【？？？】

【什麼意思？喝要死的牛的嗎？！】

【這家長怎麼回事啊？真的困難到這個地步了嗎？看他好手好腳的啊，給孩子喝這種？】

店員看蘇聞的目也有點奇怪了，這人怎麼這樣啊：“孩子還是你的骨嗎？你就這麼對？媽媽也這樣？”

見面前這個姐姐兇判爸爸，小棲無立刻上前護住了蘇聞：“棲無沒有媽媽，爸爸很好，為什麼要兇爸爸。”

蘇聞怔了下，隨后俯把抱起來：“是爸爸做的不好。”

確實，地府里沒有條件，只能讓閻王喝這種東西。

棲無搖搖頭：“爸爸很好！爸爸辛苦。”

蘇聞無聲笑了下，又問店員：“這要怎麼沖？”

店員把沖泡的方法給他，又看著小孩子手里的瓶：“這個瓶很舊了，可以給孩子買個新的，不貴。”

“不行。”

“不好！”

一大一小異口同聲倒是把店員弄得更加茫然：“可是我看這個瓶好像不太牢固的樣子。”

小棲無抱著瓶，像是抱著寶貝一樣：“這是孟婆婆做的。”

“啊，是小朋友的外婆嗎？”

“是婆婆。”小棲無糾正，“不是小朋友的，是大家的。”

店員已經不準在說什麼了，只好看向一旁的帥哥。

但帥哥看起來也一臉平靜：“是以前帶的婆婆，很牢固，不會有問題。”

店員：“哦…那好。”

又不放心地囑咐：“孩子雖然可以喝，但是這個年紀也要開始吃飯了，你應該會做飯的吧？要各種營養跟上。”

蘇聞：“……”

做什麼？

小棲無看了看爸爸，剛要說自己不用吃飯，卻被爸爸一下子捂住了。

“唔？”

蘇聞是擔心又說自己喝吸香燭就夠了，所以及時止損。

又對店員道：“嗯，謝謝。”

把一大一小兩個長得異常好看卻又很奇怪的一家送出去后，突然想起他們還有跟拍攝像，店員立刻上網搜了一下，很快就搜到了直播間。

這時候的直播間還很熱鬧，都是因為剛才蘇聞和棲無說的話。

【以前帶棲無的婆婆？以前棲無不是爸爸帶嗎？】

【等下，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蘇聞一看就沒有帶孩子的經驗，沖都不會，廟里也沒有孩子用的東西，小棲無以前也不是蘇聞帶的，還說自己沒有媽媽…】

【所以小棲無是蘇聞領養的？！】

【婆婆難道是以前的廟祝嗎？然后蘇聞才跟小棲無一起接了閻王廟。】

【瑪德，說得通了，蘇聞蘇聞，但棲無卻不姓蘇！】

【啊啊啊為什麼要這麼對這麼兩個神仙一樣的人！】

小棲無哪里知道觀眾已經把自己和判爸爸的關系給合理化了，這會兒正喝著新沖的，跟判爸爸一起去兒園。

小心喝了第一口后，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迫不及待地把瓶遞到了判爸爸面前：“爸爸！是甜的！”

蘇聞：“嗯？”

小棲無雙眸亮晶晶的：“甜的，跟以前不一樣，好喝！爸爸也喝！”

從前喝的哪里有這個味道好，喝到好的就想給辛苦的判爸爸。

蘇聞抬手將的瓶給拿了回去，喂到里：“爸爸不用喝，謝謝棲無。”

噢，爸爸是要吃香燭的，小棲無歪歪頭，小聲說：“那回去，我給爸爸好吃的！”

【嗚嗚嗚我崽簡直是人間小天使，喝點都這麼滿足高興。】

【而且遇到好的還會給爸爸，太善良了。】

【我的書呢！閻王廟的地址還沒找到嗎！以后小棲無的我包了！】

到了兒園，蘇聞牽著小棲無走進去，小棲無對新環境非常好奇，左看看右看看，心想：以后我是要在這里長大的。

然后看到了好多小孩子。

想起判爸爸說要跟一樣的小朋友一起學習的話，驚訝地捂。

蘇聞怕又要飛上樓梯，所以回頭抱，見狀問：“怎麼了？”

小棲無湊到他耳朵邊：“爸爸，不止我一個閻王大人嗎？”

蘇聞：“？”

小棲無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是不是，每個閻王大人，都要在這里一起先學習呀？”

蘇聞：“……”

他沒忍住，短促笑了一聲，抱著一邊走一邊在耳邊低聲道：“不是，只有你，天地間唯一的一個。”

他了小棲無的耳朵，用法印道：“這些是人界的崽，也要長大。”

小棲無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有很多個地府，每個地府都很慘呢。

小棲無有點失，原本以為自己遇到了同伴的。

到了二樓，蘇聞帶著小棲無去找園長，一旁帶路的老師見小棲無好奇地樣子，笑道：“小朋友如果好奇，可以在這兒玩一玩的，園里有攝像頭，也有老師在，不會有事。”

小棲無：“誒？”

蘇聞低頭問：“想看看嗎？”

小棲無想了想，點頭：“嗯嗯。”

要長大呀，要悄悄看看其他小朋友要怎麼長大，然后學習，給爸爸和孟婆婆他們一個驚喜。

閻王大人在這兒，也不會有人傷害得了，更何況自己在上是留有法印的，所以蘇聞將放了下來：“那棲無就在二樓等等好嗎？”

棲無點頭：“好，爸爸辛苦啦。”

【沒事，我在這兒幫你看著孩子呢老公，你放心去忙吧。】

【因為你這聲老公，知道蘇聞哄了我多久嗎？】

【請你們別別吵到我家棲無寶寶好嗎？我做媽媽的是很心疼的。】

【彈幕一點，擋到我替人看孩子了！】

【等會兒，這孩子去哪呢？】

小棲無四看了看，其他小朋友看陌生但漂亮，想要接近卻又不太敢，但都是群結隊的。

唯獨有一個，一個人站在角落里，怯怯地看著，很瘦，看起來很可憐，好像才哭過。

小棲無想到自己剛才喝到的，想安一下，于是走了過去。

“你怎麼哭了呀？”

【？？？】

【在跟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