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無緣,全靠我算得準》第113章 番外二

柳木木在被窩里反省了好一會兒,直到燕修推門走了進來。

他手里端著一杯溫水,還拿著服和手機。

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一旁,燕修坐在床邊,手進被子里,試圖把人挖出來。

柳木木十分敏捷地往后挪了挪,探出一只腦袋,然后包著被子坐了起來,像是個胖乎乎的粽子。

“你要干什麼?”看向燕修的目格外警惕,聲音里還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沙啞。

“要喝水嗎?”燕修將水杯端起來遞給,聲音溫

稍稍猶豫了一下,柳木木飛快探出手接過水杯,喝了大半杯溫水,才覺嗓子舒服一點。

燕修又把手機遞了個過去,補充了一句:“剛剛一直有人在給你打電話。”

柳木木接過手機,十分順手地把水杯給他。

剛卸下防備,就被燕修握著手腕,把整個人從被子里拽了出來。

柳木木驚呼了一聲,功撲進燕修懷里。還沒等掙扎,就聽燕修在頭頂不疾不徐地說:“七點多的時候,你孫爺爺打了一通電話。”

“你接了?”柳木木努力仰頭瞪他。

“嗯。”

“你們都說什麼了?”

“他只是提醒你別忘記上學的時間,留在他家里的東西也需要收拾一下一起帶走。”

“就這樣?”柳木木滿臉不信。

都夜不歸宿了,孫爺爺竟然都不好奇的嗎?

當然這件事全怪燕修,本來是想跟孫爺爺說一聲的,就是沒來得及。

燕修回想了一下孫老先生聽到他聲音后瞬間變不滿的語氣,以及明里暗里的各種警告,不由有些無奈,他柳木木的臉蛋:“就這樣。”

“那好吧,一會兒就回去收拾東西。”柳木木從燕修上爬起來,正打算把人趕出去然后換服,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來電的是個陌生號碼,是京市本地的座機。

柳木木按下接通后,電話那頭溫和的聲響起:“您好,是柳木木小姐嗎?這里是特案局局長書辦公室。”

“你好,有什麼事嗎?”柳木木不解。

“是這樣,今天早上,我們接到了齊不言的申請,想要見您一面,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齊不言要見我?我必須要去嗎?”

“當然不是,是否同意是您的自由。”這位書似乎怕誤會,趕忙解釋。

雖然齊不言對總部很重要,但他們同樣不愿意得罪柳木木。

柳木木思索了一下,不覺得和齊不言之間有什麼話要說,不過想到自己離開京市后,未必還有機會再見到這個人,倒也可以見一面,看看到底想說什麼。

“我答應了,我中午有空,十一點到十二點,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見面地點是在特殊監獄,我會提前與監獄通,您直接去那里就可以。”

“好。”

柳木木放下電話,朝燕修晃了晃手機:“特案局說齊不言要見我。”

燕修隨意道:“一會兒開車送你過去。”

“嗯,不知道想和我說什麼?”柳木木有些不高興地撇撇,“想見我,局長書竟然就直接聯系上我,看來總部那邊還是想要用。”

齊不言才進去一天,不會那麼快答應總部,總部大概也只是在試探,但是時間長了,就說不定了。

這些人可真是太煩了。

燕修笑了一下,安道:“不用放在心上,就當去見最后一面。”

柳木木和燕修到特殊監獄的時候,剛剛十點五十,確認份后,監獄大門打開。

燕修被請到了休息室,兩名獄警則陪著柳木木去了齊不言的病房。

病房門打開,柳木木站在門口往里看了看,除了線比普通醫院的病房暗了一些外,其他都差不多。

齊不言的監獄生活,比想象的要舒服得多。

柳木木邁步走進病房,兩名獄警守在門口,齊不言上帶著特制的手銬和腳鐐,是專門為了這次探視準備的,防止暴起傷了柳木木,雖然看起來并沒有這個能耐。

齊不言在進門后就睜開了眼,一只眼睛盯著走近的那道年輕的影不放,眼里依舊有濃濃的不甘,但最終都化了平靜。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

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也終于可以冷靜的面對自己一敗涂地的現實了。

“我真后悔,當初沒有一直讓派盯著你,讓你離開了董家,被林先收養。”齊不言緩緩開口。

太信任神照的能力了,從來沒想過會敗在自己的能力上。

以為自己看到的結果足以證明一切會按照看到的那一幕發生,就算柳木木一時失蹤,也遲早會自己走回的視線中。

所以只吩咐在柳木木即將回到董家前幾年,派人盯住董家而已。

事實證明確實沒有看錯,但就是那麼不巧,柳木木被林先收養了。

林先,竟然會養孩子。這些天無論怎麼回想自己知道的那個林先,都覺得不可思議。

柳木木沒理會的話,而是四下看了看,看到一把椅子,拖過來坐下。

這場面,倒像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過兩人的境完全顛倒過來了。

坐好后,才開口:“這大概就是你玩弄命運的報應,自以為可以掌控別人的命運,其實你只是個普通人,做壞事是會遭報應的。”

“我不是普通人,我是神照。”齊不言咬牙。

“神照也不過是一種罕見的算命方式而已,他們認為神照厲害,不過是沒見過更厲害的。”這種話,大概只有柳木木能說,畢竟更厲害的那個是爺爺。

“那是你無知。”

“我覺得是你無知。你當初不是不想找我,而是找不到我吧?神照的能力被限制后,你什麼都不是。”柳木木面無表地說。

柳木木曾經不太理解,為什麼可以輕易看到別人上發生的事,爺爺卻還要學其他的算命手段。

齊不言就是那個答案,天生的能力或許有一天會失效,但學來的本事,還能為依靠。

雖然在算命一途上是真的沒什麼天賦,學到最后也只是學了個半吊子的搖卦,但這至是一種謀生手段。

那天晚上之后,柳木木發現自己再搖卦,不再一直是吉卦了。

或許,之前那些天的吉卦,并不是搖錯了,相反可能搖的很準,甚至真正了門。

命格一換,桎梏全無,對自己而言,可不是天大的喜事,提前一個多月,日日搖出吉卦多正常。

齊不言冷笑一聲:“你又比我好多,你今天得到的一切,不也是因為神照嗎?燕家那個小子,他早就知道你是神照吧,你以為他為什麼付出那麼多代價救你?”

柳木木沉默不語。

“原本,我還當燕家的繼承人是真的沉溺,這幾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燕修這人原本煞氣纏,普通人和他長時間接,恐怕活不了多久。你就不同了,你的命格大兇,與他周煞氣對立,此消彼長,而且你還是神照,配他足夠。

如今他付出這麼多的代價,給你換了更好的命,用了我的命格,你可以輕易避開他的煞氣,和他倒是更般配了,多好的算計。從此以后,燕家又多了一個神照。”

齊不言語氣嘲諷:“小丫頭,這才是現實,什麼,都是笑話。”

柳木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你說的還有道理。”

齊不言心里冷笑,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而已。

然而還沒得意多久,就發現柳木木看向的目逐漸變化,變了……憐憫。

柳木木語氣十分認真地問:“是不是從來沒有人這麼在意過你,你遇到危險時也沒有人不顧去救過你?”

“我不需要別人的在乎,也不需要別人去救。”柳木木的話讓齊不言無名火起,掌控著齊家,不需要別人憐憫,也不需要別人幫忙,一個人就能做到所有的事。

“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生活環境,讓你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別人你是為了你的能力,幫你也是,神照的能力完全取代了你存在的意義,那你為了什麼活著?”

柳木木已經沒有興趣聊下去了,也大概明白齊不言今天要見自己的目的了。不過是覺得年紀小,挑撥離間而已。

不過臨走之前,還是補充了一句:“順便多說一句,你未免太看低我男朋友了。連神照都算不了他的命,他不需要任何人,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他喜歡我,因為我是柳木木,而不是因為我是神照。”

就像爺爺和劉瞎子,他們對只是因為是他們養大的孩子,僅此而已。

柳木木站起:“說這麼多你可能也不會懂,沒人過你吧。”

齊不言突然掙扎起來,朝吼:“我的丈夫我,林先害死了他!”

柳木木朝門口走去,聽到的話后回過頭留下最后一句話:“哦,那他一定該死。”

“柳木木,你和林先一樣,虛偽無恥!”齊不言崩潰的喊聲被關上的病房門擋了回去。

柳木木站在病房外,對兩名獄警笑笑:“說完了,帶我出去吧。”

兩名獄警聽著病房里約約傳來的罵聲,面面相覷。

柳木木離開沒多久,齊不言的罵聲就變了慘聲,止痛針的效果消失,續命蠱的后癥又開始折磨疼得打滾,本無暇去思考其他。

柳木木到休息室去找燕修,卻在里面見到了兩個不算悉,但又和有些關系的人,卓家悅和齊寧。

的事齊家人一直瞞著卓家悅,以至于齊家的姑和族長都被關進來了,卓家悅依舊安然無恙。

在柳木木走進來的時候,卓家悅站起,似乎在等著開口。

然而柳木木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探頭對里面燕修說:“話說完了,我們走吧,早點去還能在孫爺爺家混一頓午飯吃。”

說完轉就要離開。

卓家悅終于忍不住出聲:“木木。”

“有事?”柳木木轉過,看過來的目和看陌生人無異。

卓家悅哽了一下,心里說不出的憋屈,這可是的親生兒,還是神照,要不是齊家那個老妖婆的算計,怎麼會母分離!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你還好嗎?”

柳木木皺了下眉:“卓士,我們之間沒什麼寒暄的必要,有話就說,沒話我就走了。”

卓家悅臉頓時漲得通紅,又尷尬又氣憤,但最后還是忍下來了。

只能如實開口:“你是不是對別人說了什麼,現在有很多人在針對卓家,你舅舅昨天被人傷了。”

“我舅舅?”柳木木看向燕修,問他,“說的,是那個卓染的父親嗎,那個人沒被抓起來?”

當初卓染的案子,可是親經歷者,所以記得很清楚。畢竟京市來的,還姓卓,應該沒有那麼多巧合。

燕修語氣淡定地解釋:“沒找到證據,只是罰了款。”

“嘖,真可惜。”柳木木毫沒有顧及卓家悅的意思。

齊寧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怒視柳木木:“你怎麼能這麼對母親說話。”

柳木木沒理他,只是微微偏頭看向卓家悅:“你覺得我在針對卓家?也行,就當是我做的,反正也是為民除害。”

“柳木木,那是親舅舅!”

“卓士,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看來我高估你了。”柳木木語氣冷淡,“或許我該做點什麼,你才不會來我這里找不自在。”

卓家悅臉頓時變了,可又不甘心。咬咬下,終于還是沒忍住,把心里話說出口:“你不想認我,為什麼要認董正豪?”

自認為董正豪沒比強多

和卓家的敗落相比,董家境將會完全不同。

董家雖然不涉及玄學圈,但那些想要結柳木木的人,以后會通過各種手段和董家產生聯系,董正豪這輩子恐怕坐在家里都能賺到別人做夢都想不到的錢。

柳木木倒是沒想到竟然會問這個,認真想了想,還真回答了:“因為當時我需要他替我擋命格中的兇煞。”

卓家悅似乎覺得平衡了一點,嗤笑一聲:“原來你也沒想認他。”

柳木木點點頭:“我當初確實不想認他,不過爸爸和你不一樣,他是個聰明人。”

既然認都認了,又不能斷絕關系,或許他們和別家的父不一樣,但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卓家悅還想說什麼,柳木木已經挽住燕修的胳膊,朝擺擺手:“我還有事,希以后沒機會再見。”

卓家悅被氣得一個踉蹌,一旁的齊寧趕忙扶住:“媽,你怎麼樣?”

“沒事,我們回去吧。”

“那爸爸這邊怎麼辦,我們就這麼走了嗎?”齊寧不安地問。

他也是昨天才從母親口中得知,父親要和母親離婚,而母親除了一套房子,什麼都分不到。

齊家剩余的,沒有被查封的資產,都被父親留給了他的大哥大姐,一個也沒有給他。

他甚至覺得,之前那些年父親對自己和對母親的好,都是假的。

卓家悅突然笑了聲:“他想讓我一無所有,做夢。”

齊明昭因為柳木木遷怒,或許還有別的原因,現在不在乎了,反正齊家倒了,那就讓這個家族毀得更徹底一點。

想明白了,這輩子別想沾柳木木的,但至頂著柳木木生母的份,沒人敢真正要的命,既然這樣還怕什麼。

“走,我們去特案局。”卓家悅對兒子說。

“去特案局干什麼?”齊寧不解。

“報案。”

大概誰也沒想到,齊家的落幕大戲,是由族長的妻子親自拉上帷幕的。

卓家悅去特案局報案,提供了數十起與齊家有關的案件證據,其中包括了管家齊未名搶奪人皮書并殺人,還有齊家的一些旁支,以及齊明昭那對兒曾經做的一些違法的事。

每一個案子,都留了證據,或者錄音。

原本還以為齊家能剩下點香火,結果就這麼被卓家悅一窩端了。

齊家剩下那點資產,也同樣被查封了,現在好了,誰也不用分了。

柳木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剛下飛機。

因為時間來不及,坐的私人飛機回的慶城,飛機落地時間只告訴了董悅,結果老董帶了一家人在機場迎接

見到和燕修手牽手走出來的大兒,董正豪臉先僵了一下,然后趕忙換上笑臉,開始熱烈歡迎起來,就是有點浮夸。

柳木木本來和燕修說好了,下飛機先去墓園看爺爺和劉瞎子,結果全家人都在,他們不好先離開,就在外面吃了頓飯,然后才各自分開。

墓園里很安靜,但是

柳木木先帶著燕修去看了劉瞎子,給他敬了一瓶酒,然后才去看爺爺。

給爺爺的是兩瓶酒,沒辦法,爺爺這人特別喜歡挑禮,送的酒必須要比劉瞎子多一瓶,不然肯定會生氣,所以專門選了一個大瓶的給劉瞎子。

柳木木蹲在墓碑旁邊,雙手托腮看著燕修給爺爺倒酒,突然說:“我有點想家了。”

“想家?”

“對,我們在北方的家。那里的冬天很冷,還會下雪,但是秋天很好,我家門前種了一排銀杏樹,每年深秋地上會落一層黃葉子,特別漂亮。”

轉過頭看著冷冰冰的墓碑,想到爺爺就埋在這里,心里還是很難過。

“除了葉子,還有很多很臭很臭的銀杏果,爺爺每次都會撿很多果子,冬天給我烤白果吃,治咳嗽效果很好。”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眼睛彎了起來。

去掉皮的白果很好吃,劉瞎子也喜歡,所以他總會用零花錢賄賂,兩個人一起瞞著爺爺。

“其實爺爺和劉瞎子都更喜歡北方的家,但他們都留在了這里。”柳木木喃喃地說。

燕修放下酒杯,轉向柳木木,他的手指抹去掉下的眼淚,留下了一濃濃的酒香。

他注視著柳木木,對說:“因為他們想要留在這里陪著你,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

董家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燕修才終于把柳木木送回家,董正豪莫名松了口氣,覺自己這個親爹還是很有威嚴的。

讓柳木木不要回家太晚,果然回來很早。

但是到了晚上十一點半,董正豪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旁邊的姜麗被驚醒,差點被他嚇死,語氣十分惡劣:“你干什麼呢,詐尸啊!”

董正豪拍開床頭燈,憂心忡忡地對迷迷糊糊的姜麗說:“你說木木那個男朋友,比年紀大也就算了,家里竟然有私人飛機,家世也太好了。”

“那不是好。”姜麗含含糊糊地回他。

“哪好了,我就算現在給攢嫁妝也不夠用啊,到時候給的了多丟人。”老董難得想的長遠了一點。

“那就給多點。”姜麗嫌線刺眼,翻了個背對他。

董正豪沒注意,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咱家也沒那麼多錢,除非賣了公司,但是公司是要留給小奇經營的,男人得有事業。”

說到這里他拍拍姜麗肩膀:“我懷疑咱們兒子沒有工作,將來得為無業游民。”

“嗯……我就不替兒子謝謝你了。”姜麗不是很興趣,現在覺得好,不是親生的也完全沒問題,至和老公鬧離婚的時候,兒站在這邊,老公還不敢反抗。

“還是要多賺點錢留給木木和悅悅。”

“嗯嗯,隨便你,你要是再不睡,說不定明天一早就猝死了,到時候不用賺錢也不用等你兒子接管公司了。”姜麗拉了拉被子,快要睡過去了,又被人推醒。

“唉,你說我要是給的嫁妝太了,木木不認我了可怎麼辦?”老董還是毫無睡意,試圖拉老婆起來聊天。

被兩次吵醒的姜麗睜開眼,眼中帶著殺意:“不能。”

“怎麼說?”董正豪眼睛锃亮,想要聽老婆說一說他和大兒之間地的父

結果聽他老婆不耐煩地說:“將來結婚,還需要一個帶走紅毯的工人,你還是很重要的。”

“怎麼就工人了?”老董頓時不滿。

姜麗終于忍無可忍踹了他一腳:“董正豪,你要是再不睡,我就兒了。”

老董往旁邊挪了挪,又出胳膊用手指捅了捅姜麗:“唉,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最近怎麼這麼暴躁?”

兩個枕頭朝他飛了過去。

今天的董家依舊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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