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前夫發小》第229章 第229章
第230章番外之陸崇禮毀子不倦
自從上次的逛街之后,陸崇禮對于兒子很有些恨鐵不鋼,他甚至一度覺得:“我們兒子是不是有些過于呆板了?你不要教他書畫了,應該多跑出去玩吧?”
他回憶道:“我記得我小時候,總是會出去玩的。”
云菂瞥他一眼:“不要拿你和兒子比,我看我兒子比你強多了,我兒子這是規矩本分,你年輕時候那麼風流浪,你好意思說嗎?”
陸崇禮無辜:“我是說我小時候。”
云菂呵呵一笑:“我記得你小時候出去玩,都要三兩個丫鬟姐姐陪著吧?”
陸崇禮:“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云菂:“不記得了?那我們可以翻一下以前的照片,回憶回憶。”
陸崇禮忙道:“那倒是不必了,陳年舊事,誰還記得?你今天不是約好了,要和知義過去街上?今天我不加班,我在家照料著殿卿就是了。”
云菂輕嘆了聲:“你安分守己就是了,不要想太多,兒子就是那子,你改不了,守在他邊,他有什麼不會的,你點撥點撥就是了。”
陸崇禮應道:“我懂,我懂,我們兒子就是這樣的了,我要接這一點,并且因材施教。”
云菂有些懷疑地看著他,不過還是道:“行,給你了,我晚上回來查作業,不要折騰兒子。”
陸崇禮含笑送走了妻子,又讓家中傭人忙去,他自己則是過去招呼兒子:“殿卿,你今天想做什麼?父親陪你。”
聲音格外慈耐心。
陸殿卿想了想:“母親和我說好了,今天要畫畫的。”
陸崇禮:“極好。”
他笑著建議說:“殿卿。我找一幅畫,你來臨摹吧?等你臨好了,我給你點評。”
陸殿卿乖巧點頭:“好。”
陸崇禮便帶他過來書房,找了一番,找到了一幅卷軸,打開:“就這幅了,可以嗎?”
陸殿卿好奇地看過去,就見那幅卷軸上面有幾個字:清河上明圖。
陸崇禮:“怎麼樣?”
陸殿卿點頭:“好。”
陸崇禮看著小家伙,略有些卷曲的烏發服帖地搭在腦門上,下面一雙琥珀眼睛晶亮晶亮的,看上去格外乖順。
他笑著了他的腦袋:“殿卿就是乖。”
說著,他便為他攤開宣紙,拿來了筆墨硯臺,幫他準備就緒,將那清河上明圖鋪展開:“你慢慢臨吧,若有什麼問題,記得我,我就在隔壁房間。”
陸殿卿:“嗯。”
陸崇禮待過后,自己便過去了茶房,給自己沏了一杯咖啡,又拿來了一本往日喜歡看的書,就那麼品著咖啡,曬著太,看著書,倒是悠閑自在。
他心想,兒子就讓他自己忙去吧,自己倒是得浮生半日閑。
他這麼看了一會書,就聽外面客人來訪,卻是對面的雷奉軍,都是街坊,平日里很隨意了,便品茗閑聊,興致所起,對弈一把。
雷奉軍下棋,喜琢磨,兩個人一盤對弈下來,已經是將近晌午了,送走了雷奉軍時,胡媽問起中午要吃什麼,他就隨意吩咐了幾句。
一時看那書房中,本沒什麼靜,他笑嘆一聲,想著自己把清河上明圖給這小家伙臨摹,他可算是遇到犯愁事了吧,估計臨不了多就懶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本不可能坐得住。
他過去客廳里,并不見人,估計是出去玩了,當下想著,回頭和他定定規矩,出門前還是應該和他提一下,不能這麼隨意。
當下便問起來胡媽小家伙什麼時候出去的,胡媽卻是疑:“出去,沒見殿卿出去。”
陸崇禮微挑眉,示意先去做飯吧,他自己先過去書房,推開門一看,卻見偌大的老式圈椅上,穿著背帶的小家伙那麼小一只,卻姿態端正地坐在桌前,握著筆,一不茍地埋頭苦干。
他負手,走過去,低首看了看,卻見兒子已經足足臨摹了一大片,所臨摹之,一筆一劃都是很有模樣,對于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來說,已經很見功底了。
他微吸了口氣,看著兒子,挑眉問道:“這都是你自己臨的?”
陸殿卿抬眸,看向父親,恭敬道:“是。”
陸崇禮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他頷首,嘆道:“你先停下歇歇吧,我看看你臨得怎麼樣。”
陸殿卿便從座位上爬下來。
陸崇禮看著這小孩兒吭哧吭哧爬下椅子的樣子,越發嘆息。
本來是隨意為難他,誰想到他竟然踏踏實實臨了整整一上午,不免讓人驚嘆。
雖然他自己也是天分極好,自小過目不忘,于書畫上很有些造詣,但是要說他四歲時候,可沒有小家伙這定力————他這麼大正是滿街跑惹是生非的時候。
只能說,沒了的兒,意外生了一個兒子,這兒子子還和自己截然不同。
要不是他長得和自己小時候很像,他真懷疑是不是抱錯了!
他先仔細看了看他臨摹的,便簡單提了握筆的問題:“你現在到底小,手部力量還不足,手指力量和穩定都差,可以試著練習手部細力量,抓握的時候,你試著用全方位的力道,注意虎口部位的用力——”
說著,他握了兒子的手:“你用手抓我的手指。”
陸殿卿試了下,乎乎的小手,使勁地握住了陸崇禮修長有力的手指。
陸崇禮看著他那很認真很用勁,仿佛吃力氣都使出來的樣子,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便越發悉心,教著他怎麼發力。
教了一番后,飯也做好了,陸崇禮陪著兒子一起吃,又提起來:“等會你出去玩吧,對面雷家的孩子和你差不多大,可以玩,隔壁也有幾個孩子。”
陸殿卿:“好。”
于是吃過飯,陸崇禮便讓兒子換了一服,又讓胡媽給他準備了零食塞兜里,讓他帶著玩小汽車和跳蛙等出去了。
他到底不放心,正好自己出門辦事,便趁機遠遠地看了看,兒子正和對面的雷正德一起玩著小汽車,兩個小家伙玩得不錯,他也就放心了,徑自去辦自己的事去了。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他閑淡地進了院子,誰知道一進來,便見傭戰戰兢兢的,見到他后,忙上前打了招呼,然后說起來:“殿卿打架了,胡媽正在給他抹藥。”
陸崇禮神輕淡,微微頷首,沒說什麼,徑自進了房中。
這時候,陸殿卿正乖巧地坐在那里,繃著小臉,旁邊胡媽長吁短嘆的,很是心疼,又開始說落隔壁雷家那孩子:“這孩子打小兒不懂事,家里也不管管!”
陸崇禮打量了一番,見兒子左邊眼角那里有一塊淤青。
他蹙眉,淡聲道:“這是怎麼了?”
胡媽見他回來,便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其中自然又把隔壁孩子數落了一番。
陸崇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讓胡媽先去忙了,他自己坐下來,仔細看了看兒子的傷。
其實就是皮外傷,并不要,只是這個地方太靠近眼睛了,如果略錯開一些,打到眼睛上,那后果不堪設想。
他溫聲道:“殿卿,是和正德打架了?”
陸殿卿抿著,不吭聲。
陸崇禮微沉下臉來:“這麼沒規矩嗎?”
陸殿卿正不開心著,聽到這話,委屈地瞥他一眼,才地道:“他打我。”
陸崇禮:“他好好的干嘛打你?”
陸殿卿嘟著小:“我們說好了,小汽車一人玩一會,我讓他先玩,然后該我玩了,結果他說話不算話,我就和他搶,他就打了我一下。”
陸崇禮:“他打你,你沒打他?”
陸殿卿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太爺爺說,不可以打人,而且他打了我后,我追著他,他就往家跑,他們家的保姆說不要打架,我就沒打。”
陸崇禮聽著,冷笑一聲:“那現在父親重新教你,誰打你,你就打誰。”
說著,他又補充說:“不管因為什麼,不管你有沒有理,反正別人打你,你就打他,別人打你一拳,你就打他兩拳,明白了嗎?”
陸殿卿默了一會,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陸崇禮看著這乎乎的兒子,怎麼看怎麼可以一的,規矩又乖巧,又想起隔壁雷正德那孩子,看著就很莽,虎生生的。
自己兒子萬一打不過怎麼辦?
可自己又不能手幫忙,那樣有失面。
這真是一個問題。
陸崇禮憂心忡忡一番,終于想到了,便咳了聲,正道:“現在,父親告訴你兩件事。”
陸殿卿:“嗯?”
陸崇禮起,負手而立,開始教育兒子。
“首先,你被人家打了,便是打得再狠,你不要想著找父母和家里人替你討回公道,我的兒子在外面了欺負,我永遠不會管,你打不過,那是你活該,你也不許回到家里給我哭。”
陸殿卿聽著這話,仰臉看向父親,父親眉眼平淡,不過眸中著嚴厲。
他恭敬地道:“我記住了。”
陸崇禮繼續道:“如果你打了別人,只要你不是恣意生事,不是欺凌弱小,只要你能說出你打人的理由來,并且得到我的認可,那可以,無論你把別人打得多狠,我都不會責備你,并且會幫你善后。你明白了嗎?”
陸殿卿:“好。”
陸崇禮:“記住這兩點。從明天開始,我會請一位師傅來指導你的功夫,書先不要讀了,字畫也不要練了,你現在先給我學打架。”
陸殿卿:“是。”
于是第二天,陸崇禮便已經找了一位師傅上門,這位師傅六十多歲了,是陳氏拳腳的十三代傳人,如今在天橋賣藝,陸崇禮也是重金聘請來教導自己兒子。
于是從那天開始,陸崇禮便背著手,閑散地在庭院中散步,看著那陳老師傅練自己兒子。
糯的小娃兒時不時跌一個跟頭,有時候摔倒在他跟前,他眉頭都不皺一下,背著手,就那麼看著他繼續爬起來。
胡媽很是無奈:“殿卿還小呢,這小胳膊小兒的,哪里經住這般練。”
陸崇禮卻依然讓那陳老師傅照舊,這些話并不在意。
反倒是一向疼兒子的云菂,那天嘆了聲,道:“隨你吧,只是也別太狠了,萬一傷到呢。”
陸崇禮側首看一眼妻子,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數。”
如此練了一個月,陸殿卿明顯比之前結實了許多,小胳膊小看著有力氣,就連吃飯都比平時有胃口了,甚至看著個頭都仿佛竄了一些。
胡媽見此,自然放心了,云菂也頗為滿意。
那天陸殿卿終于忍不住問:“父親,我什麼時候可以不學了?”
陸崇禮笑了:“我小時候也學過一些拳腳功夫,你如果能把我打倒,那就不用學了。”
陸殿卿聽這話,仰臉,再仰臉,看到比自己高很多很多的父親。
他聳眉,突然覺得,自己要一直學練拳腳了。
陸崇禮笑著拍了拍兒子的小肩膀:“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強健非一日之功,你慢慢來吧。”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到底是降低了強度,從那天開始,每天只需要練習一個小時的拳腳了。
陸殿卿終于恢復了原來的生活,也去上了稚園,回家后看書寫字畫畫,每天再工夫練練拳腳。
他自己照鏡子,也發現自己長高了,比雷正德高一些了。
他便躍躍試,開始想著施展下自己的拳腳。
一直到有一天,圣誕節,圣誕樹上掛了許多禮,他和雷正德因為一個玩打起來了。
陸殿卿抓住機會,狠狠地揍了雷正德,把雷正德打了一個鼻青臉腫,哇哇大哭。
打太狠了,這件事自然驚了云菂,云菂無奈:“你看看你把兒子教的……學會打人了。”
陸崇禮淡淡地道:“我們要相信兒子,他生純良,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的,你不用管,我來理。”
云菂看他一眼:“可以,那我躲出去,裝不在家,你全程負責。”
陸崇禮笑:“放心好了。”
于是陸崇禮先去和自己兒子聊了聊,知道起因就是搶玩,雷正德先的手,他當下便讓人備了禮品,登門拜訪了雷家,誠懇道歉,并表示負責全部醫療費用。
雷家其實心疼孩子得很,不過倒也沒法說什麼,陸崇禮又這麼誠懇的樣子,只能算了。
沈明芳不太高興,想說什麼,但是陸崇禮卻先發制人:“以后還是得管著孩子一些,平時有什麼,多說理,不能手,殿卿這孩子學拳腳時,我是特特叮囑過,凡事千萬不要主手,人家不打你,你不能打人家,好在他還算聽話,從未主手過,我倒是也還算欣。”
他頓了頓,才道:“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把正德打這樣,下手也有些狠了,回去確實得教育。”
沈明芳臉不好看,陸崇禮這意思仿佛自己兒子的手,陸殿卿的錯竟然不是打人,而是“下手太狠了”,那意思本來就該打?
不過也不說什麼了,知道是自己兒子先的手,只能吃個啞虧了。
至于醫藥費什麼的,誰在意這個?
一切平息,陸崇禮回到家里,特意把陸殿卿過來:“干得非常好,下次,誰敢先對你手,就照現在這樣子給我揍。”
陸殿卿點頭,恭順地道:“父親,我知道了。”
陸崇禮看著這兒子,明明長個兒了,人也壯實了,但怎麼看著還是一臉恭順想讓人想一的樣子呢。
他輕嘆,想著江山易改本難移,估計就這樣了吧。
一直到那一天,陸殿卿練習著拳腳,他慢悠悠地從旁看著的時候,陸殿卿突然沖他襲來。
陸崇禮詫異,待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接著。
然而小家伙現在練得力道還大,像個小炮彈一樣沖過來,又施展所學技巧。
陸崇禮竟然挨了那麼一腳,被他踢倒在地。
他被摔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坐在那里,有些不敢置信:“陸殿卿,你這個孽子,是不想活了嗎?”
陸殿卿站在他面前,很認真很恭敬地道:“父親,我從明天開始,可以不練了吧?”
陸崇禮:“?”
陸殿卿有些委屈地道:“你答應我的……你也沒說別的,反正只要把你打倒就行了……”
陸崇禮愣了好久,才長出了口氣,無奈:“我竟然和你母親說你生純良?”
這分明是滿肚子壞水,還專門來坑自己親爹的。
他揚眉,坐在那里,干脆也不起來了,只是笑道:“你自己覺得自己這麼做合適嗎?”
陸殿卿:“兵者,詭道也,我不過是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陸崇禮深吸口氣,贊道:“可以!”
他著自己兒子,語重心長地道:“不過殿卿,你太爺爺要你背孫子兵法,你怕是只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
陸殿卿聽著,問道:“所以然是什麼?”
陸崇禮出手,笑道:“殿卿,過來。”
他這麼笑著時,溫潤的眸中仿佛有鉤子,陸殿卿不由自主走到父親邊。
陸崇禮待到兒子走近了,長直接一掃。
“啪”的一聲,陸殿卿的小子往一側斜飛出去,摔在地上,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后,才停下來。
陸崇禮拍拍上的土,好整以暇地起來了。
胡媽聽到外面的靜,還以為什麼東西掉地上了,后來從窗外往外一看,頓時大一聲:“殿卿!”
說著推門撲了過來。
云菂聽到胡媽的聲音,也是嚇了一跳,忙跑出來。
們見到陸殿卿趴在地上,一不,頓時都嚇到了,忙扶起來看。
云菂扶起兒子,卻見他灰頭土臉的,兩眼茫然,一臉呆樣,心疼死了。
看看一旁的陸崇禮,瞪大眼睛,無法理解地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做什麼了?”
陸崇禮很無辜地說:“我覺得殿卿已經學有所,我們切磋了一下。”
云菂:“切磋?陸崇禮,你這麼大一個人了,你和四歲兒子切磋?你竟然欺負我兒子!你——”
無法理解地看著陸崇禮,只恨不得直接把他撕八塊,往日的優雅已經然無存!
胡媽簡直要哭了:“我可憐的殿卿,你沒事吧?好孩子,怎麼攤上這麼一個父親!”
陸崇禮無奈地聳眉,也不好說什麼。
胡媽是從小看著云菂長大的,雖是仆,但也是半個長輩。
他只能含蓄地解釋:“其實沒事,他已經練了這麼久了,耐摔了,而且小孩子骨,摔打摔打更皮實。”
云菂看著他,咬牙道:“我看你才欠摔打!”
說完,趕和胡媽扶著兒子起來:“殿卿,你沒事吧?”
陸殿卿剛開始的時候,被摔得眼冒金,眼神有些恍惚,不過現在他慢慢冷靜下來了。
他面無表地看了看自己母親,之后又看了看旁邊的父親。
再之后,他便“哇——”的一聲哭起來了。
哭得特別響亮。
這可把云菂心疼壞了,恨恨地對陸崇禮道:“還不趕準備去醫院!”
陸崇禮:“犯不著吧……他沒事。”
云菂:“沒事?我現在把你從房頂摔下去,你能沒事?”
陸崇禮無奈看著兒子,試圖和兒子講理:“殿卿,我建議你不要哭了,也沒那麼疼吧?你是男子漢,有淚不能輕彈,是不是?你打不過就認輸,不能用這一招吧,這樣有點賴皮了?”
陸殿卿哪里搭理他,哭得淚如雨下,一臉控訴地看著他,委屈的樣子。
陸崇禮嘆,無計可施:“也沒那麼疼吧……他學武本來就天天摔,這算什麼,至于嗎?殿卿你這樣哭不合適吧?”
云菂從旁冷笑一聲:“陸崇禮,說這些沒用的,趕去醫院!”
幸好家附近總是有板車等著拉活,于是大家上了板車,云菂地抱著陸殿卿,陸崇禮從旁小心翼翼地陪著。
快到醫院的時候,陸崇禮地道:“他已經不小了,你這樣抱著他也累,我抱著吧?”
云菂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你不安好心。”
陸崇禮:“你不好,他太沉了,我怕對你膝蓋不好。”
剛才太匆忙,家里保姆并沒有陪著過來,云菂想想也是,便讓陸崇禮抱著了。
這時候醫院已經到了,陸崇禮抱著陸殿卿下車,云菂陪著,匆忙過去了診室,大夫幫著檢查了一番,倒是說:“沒什麼要,只是背部有些傷,抹點藥就好了。”
云菂聽著,這才放心下來。
陸崇禮依然抱著陸殿卿,對云菂道:“你去費吧,我抱住他下樓。”
云菂:“你哄哄他,別惹他哭!”
扔下這一句,云菂趕去費了。
陸崇禮抱著兒子,大手輕輕地在他后背拍哄著,口中念念有詞:“別哭了,你真要哭嗎?我真不知道你還會這一招,你的眼淚怎麼說來就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讓你母親罵我是不是?”
陸殿卿噎了下,含淚的眼睛委屈地瞥了一眼陸崇禮:“誰讓你騙我!”
陸崇禮看著兒子這淚眼汪汪的小模樣,嘆了口氣:“我那不是逗你玩玩嗎?”
陸殿卿氣鼓鼓地道:“我也是逗你玩玩!”
陸崇禮苦笑,抱著兒子,坐在旁邊的休息長椅上,之后拿了手帕來,幫他了掛在臉頰上的淚,溫聲哄道:“好了,別哭了。殿卿,也不是很疼,對不對?”
陸殿卿委屈地道:“剛才疼的……”
陸崇禮繼續哄:“那不是現在不疼了嗎?”
陸殿卿嘟著小不吭聲。
陸崇禮嘆了一聲,試圖講理:“這事我們得從頭說,你看,是你說兵不厭詐,說出其不備,我這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嗎?總不能只許你坑我,不許我坑你吧?我們做人得講道理,對不對?”
陸殿卿聽這話,看了陸崇禮一眼,那眼淚馬上汪汪地泛起來了。
那分明是不想講道理的樣子。
陸崇禮只好棄械投降,趕哄道:“那我們不講這個,不講這個了。好了,殿卿不哭了。”
可是陸殿卿的眼淚已經要溢出來了的樣子。
陸崇禮沒辦法,只好低聲下氣地道:“對不起,是我錯了,父親給你賠禮,可以了吧?”
陸殿卿扁著小,睜著大眼睛,開始提要求:“那你以后不要讓我練拳腳了。”
陸崇禮無奈,低聲哄著道:“那不是強健嗎,你看你練了后,越來越厲害了,對不對?你把雷正德打了,他再也不敢搶你玩了。”
陸殿卿沒吭聲,他覺得父親是對的,但是每天都要練,他又有些不耐煩。
陸崇禮便道:“要不這樣吧,以后每周練三次,每次一小時,這樣也能達到強健的目的,可以嗎?”
陸殿卿還是不吭聲。
陸崇禮看看那邊方向,妻子還在費,他便低了聲音,協商道:“你如果答應的話,我拿出我的私房錢,給你買那個b29轟炸飛機模型,正好和你現在的套,不會讓你母親知道,買了放你太爺爺那里,你去了就可以玩。”
這些都可以拆開來玩,零部件太多,云菂并不喜歡家里太多這種零件,又認為陸殿卿玩已經很多了,就不太想給他買。
陸殿卿看著陸崇禮,有些心的樣子,不過卻嘟嘟著沒吭聲。
陸崇禮低聲哄:“怎麼?你不是想要嗎?”
陸殿卿垂著睫,慢悠悠地說:“可是……上次看到一個金屬鋁的,我覺得也不錯,如果都買的話,放在一起,更好玩。”
陸崇禮疑:“金屬鋁的什麼?”
陸殿卿:“那個是今年才出的,型號是東風-102,是仿制蘇聯米格-19,59式殲擊機。”
陸崇禮狐疑地打量著兒子那哭唧唧的小模樣,半晌,終于嘆道:“你倒是如數家珍?早惦記著了?借著這機會,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陸殿卿扁著,看了一眼正往這個方向走來的母親,一臉不高興地道:“你不買那就算了吧……”
陸崇禮看看不遠的妻子,無奈:“可以,都買,都買!好,我們,就這麼定了。”
說話間,云菂已經過來了,打量著這父子兩個,疑起來:“崇禮,你又欺負兒子了?”
陸崇禮無可奈何:“不,我是被欺負的那個。”
陸殿卿小聲和母親打了招呼,之后便打了一個哈欠,借勢趴在父親懷里,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陸崇禮側首看了眼這趴在自己肩頭的小腦袋,心想你就裝吧。
云菂見此:“我已經拿了藥,我們先回去吧,我看殿卿困了。”
當下夫妻兩人出了醫院,往常醫院外總是有板車的,不過今天卻恰好沒有,等了一小會,干脆兩個人走路回家,陸崇禮就這麼抱著兒子。
云菂從旁看著,怕他睡著后著涼,便道:“你把你的西裝解開,這樣裹住他,免得凍著。”
陸崇禮嘆:“不至于,現在又不是很冷。”
云菂就要解下自己的羊披肩,陸崇禮見此忙道:“得,我來吧。”
說著,解開扣子,用外套裹住兒子小小的子。
兩個人沿著馬路往前走,這麼走著的時候,陸崇禮突然道:“這小家伙心眼還多,知道坑我了。”
也不知道現在是真睡著還是假睡著……
云菂一聽,輕哼:“你好意思提,和你兒子耍什麼心眼?你好意思嗎?傳出去不怕別人笑話你?”
陸崇禮很無辜地聳眉:“我就逗他玩玩……”
云菂:“陸崇禮,以后,你要玩出去和別人玩,不要逗我兒子,解放了日本鬼子跑了,你是不是閑得慌?”
陸崇禮認命地道:“我知道了……”
等回到家后,陸崇禮拍了拍兒子后背,發現他果然睡著了,他能聽到他細微勻稱的酣聲,云菂見此,想著干脆讓他睡一會:“等會吃飯時候再他吧。”
陸崇禮便徑自把他抱回他的房間,小心地把他放在他的小床上。
放下的時候,卻發現他的小手還攥著自己襯衫袖子。
他便放輕了作,半俯著,盡量放輕了力道,小心地將他小手掰開,這才把他放平了,又給他了鞋子,放好小小手的,蓋好小被子。
他起要走,卻在這時,借著外面的月,看到他稚的小臉上還殘留著一點淚痕。
他低頭打量了一番,眸中便泛起疼惜來,笑嘆:“這小家伙……”
俯首,他以很輕的作,吻了兒子稚的臉頰。
之后才起出去,又小心地為他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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