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祭后了白月第17章 出浴

容遠問前世?

“像這一世一樣進了九重天,被妖軍所捉,你救了我……”

接下來的話不想去回想,不想去說。

因為那是自己圍繞他轉的一生,被他作為棋子的一生,又傻又天真的一生

容遠:“繼續。”

顯然,容遠并不準備就這麼放過自己。

天嬰吸了一口氣:“然后我把你當救命恩人,你卻像養牲畜一樣養著我,等到一百年后就把我拿去獻祭了。”

天嬰沒有說謊,事實也是如此。

說完后,容遠沉默。

蘇眉聽著的話,心中像飄過一朵黑的云,塞得他不過氣。

容遠看著鏡子里的兔子,想從中捕捉出,然而,沒有。

像是陷了不好的回憶,然后努力讓自己離,臉比剛才還要蒼白,眼中的也漸漸暗淡下去。

容遠道:“我們改日再談。”

天嬰沒有應聲,在看見周圍結界退去之時,突然道:“你別監視我。”

容遠卻道:“你對我過于重要,恕難從命。”

容遠好聽的聲音,說出的話也讓人覺得纏綿悱惻,若是天嬰不知真相,定又會因這句話夜不能寐,神魂顛倒。

如今,清楚地認識到一點:他確實沒有說謊,但是對他重要的不是天嬰,而是這,這個容

天嬰不想再開口,沉默不語。

容遠也結束了這次談話。

青風回來,被天嬰氣得臉鐵青,問蘇眉怎麼看,蘇眉兩手一攤:“你覺得呢?”

青風:“我信才有鬼!若非是草種容,我早就將兩半。”

“神君,您怎麼看?”

容遠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蘇眉出去后在回廊上與青風并肩而行,“如此荒謬的事,神君怎麼可能會信,只是以他格,在有充分決斷前不會輕易下結論。”

青風:“你說得不錯。”

蘇眉笑問:“痛不痛?”

青風:“什麼?”

蘇眉:“被兔子咬的覺如何?”

不提還罷,一提青風火氣上涌。

天嬰曾經多麼希容遠能夠天天看自己,看著致的妝容,看整齊的房間,

而如今活在容遠的視線之中,只覺得窒息。

查了每一可能被監視的地方,甚至床底都鉆了,仍然一無所獲。

最終還是覺得在哪里跌倒哪里躺下,報復地把房間弄得更了些,一日幾十餐都在床上吃。

一會兒化兔子,一會兒變人形,怎麼舒服怎麼來。

容遠能夠知難而退。

但容遠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天嬰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還在監視自己。

就在這日天嬰又收到了許多饕餮的賞賜,行賞的大妖只是曖昧地看著笑,讓這幾日好好準備。

天嬰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們離開后,天嬰泡了個澡,隨便裹了一件中,將外的腰帶隨意一系便出了凈室。

正在彈琴的容遠抬眼冷眼看著鏡中的小妖。

頭發漉,全部梳在了后面,潔的額頭,上還有水痕,地板有一個個留下的腳印。

容遠明明難以習慣這隨意的生活方式,但看了幾日卻也被迫習慣了。

在貴妃椅上一趴,托著腮看著窗外,不安分地翹起,掩住小下,出了一截雪白如瓷的小

前后晃著小,口中唱著小曲消磨著時間。

漉漉的長發將后背打了一片,發現后將頭發捋到了前。

留下一塊打一片的后背。

了的白上,出了白皙的出了姣好的曲線,從腰到,宛如一筆勾勒而

容遠掃了一眼鏡中影,目沒有停留,卻也沒有避諱。

天嬰哼了一段小曲,也想了想自己的前路,想了想以后該怎麼過。

突然站起來,頭發已經將前的服也打覺得不舒服,將頭發再次撥到了后。

這一撥,前的景就若若現地顯現出來。

有一張清純得帶著幾分稚氣的容,但衫下藏著一妖嬈子的材,纖細的四肢以及腰肢,但是前和后卻是盈的。

若非衫半,這妖嬈的材就會牢牢藏在衫之下,也會被那過于清純的容所掩蓋。

但這樣的容材能夠給男人極大的沖擊。

終于,容遠彈錯了一個音,并移開了目

天嬰翻出了箱子,又打開了一瓶催藥仰頭灌了進去。

喝得有些快,被嗆了一下,用手背捂著咳嗽。

喝這個藥是做什麼,容遠自然知道。

不過是為了應對饕餮的恩寵。

容遠停下了撥弦的作。

他看著手中的瓶子,想著饕餮迷的生活,看著纖細的四肢,那幾乎不經一折的腰肢……

淡淡開口:“你可以求我帶你出去。”

天嬰聽到那個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從天際傳來的一般。

天嬰這才發現,原來容遠還是一直冷眼監視著自己。

本能地轉了一圈,“你……你真的無聊到每天都在監視我嗎?”

容遠:“若我是你,會先找件服穿上。”

天嬰這才低頭發現前因為頭發了一片,幾乎變得半明,

然后氣得咬了咬牙齒,從牙出一個聲音,“變態。”

容遠淡淡道:“你自己不拘小節。”

天嬰:“我在自己房里,需要拘什麼小節?”

容遠:“沒有哪個子如你這般。”

是的,他從來沒有見過從來不理床鋪,倒了東西從來不扶,在床上吃飯,漉著頭發就從凈室出來的子。

天嬰天是散漫的,但是前世為了容遠,努力讓自己克服這些不好的習慣,讓自己像那些仙那般端莊賢淑。

本來就不是什麼端莊賢淑的仙是妖啊。

往椅子上一坐,就是不穿服,反而拿了一把團扇搖了起來。

“有句話非禮勿視,不知祭司大人看夠了嗎?”

語氣說得隨意,刻意帶著幾分輕佻,希容遠能夠知難而退。

容遠自然一眼看出的心思。

道:“還好。”

天嬰扇子頓在了空中,什麼還好?

“祭司大人為眾仙表率,又是孤神在世間的圣使,這樣做難道不覺得不合適?”

容遠:“佛門有句話皆空,皮相也是亦然,我若回避反而顯得心中有障。”

天嬰語塞。

前世沒有和容遠針鋒相對過,怎麼沒發現他居然能將這麼無恥的事說得那麼清晰俗。

扯了一件厚厚的外將自己裹上,“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容遠看著那張被氣紅的小臉,也不與計較,再次重復了一遍:“你若求我,我可以帶你出去。”

就在此時,青風與蘇眉出現在了九重樓。

天嬰自認為了解容遠,他不會平白無故地做好事。

于是道:“條件呢?”

容遠微微頓了頓,沉默了片刻,“告訴我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別拿重生來敷衍我。”

天嬰心想,果然,不愧是容遠。

天嬰也知道容遠不會向人拋兩次橄欖枝。

但凡自己錯過這個機會,哪怕自己的靈魂腐爛在這個后宮,只要自己的還能供養草種,他都不會再管自己。

仍是毫不猶豫地答:“謝謝大人好意,但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理由要出宮?”

聽到這個回答,容遠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眸暗了下來。

旁邊的青風聽到后大怒,他狠狠拍向桌子,撐著桌子對水鏡道:“神君好意救你,你不要不識好歹!”

天嬰抬頭看著房梁,像是在尋找聲源問:“你們監視我,準備殺了我,為什麼會覺得將我帶出宮就是在救我?”

青風:……

天嬰繼續道:“為什麼你們一句話我就要放棄我的同族,和你們一群要我命的仙在一起?”

青風一下子語塞。

饕餮暴荒/,三界蒼生苦不堪言,而在口中說得他們連饕餮都不如,但偏偏自己居然無法反駁。

容遠靜靜地聽著這些,轉著手上的玉扳指。

青風被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一張臉漲得通紅。

房間中異常的安靜,只有一縷縷香煙從六角香爐中裊裊升起。

容遠神依然淡然,只是停止了轉扳指,“你既然想給饕餮當后妃,我不干涉你。”

他聲音冰冰冷冷,沒有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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