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第10章 地獄異種(10)

人類是群居,即使個別表現得很獨,但在生存環境變得極端惡劣時,他們往往會放下個、依靠共,以期能保障最基本的生命安全。

彪形大漢便是如此。

哪怕他單打獨斗的能力不弱,戰斗經驗極為富,可在察覺到另一個“部落”向他發出合作的邀請時,他幾乎沒有猶豫就選擇了加

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但活歸活、吃歸吃,這是兩碼事。

大漢明顯是個實在人,秉著合作要分報的原則,他嗷嗷喚了幾聲,吐出一堆奇怪的音節,企圖告訴新同伴“這東西不能吃,又臟又臭還硌牙”的真理。

可惜他們之間的語言系差了不止一個冰河世紀的進化,誰也整不明白他在嚷嚷啥,還以為那是打架助興的吼聲。

“別了,退!”

他們后是一座規模可觀的星級酒店,想也知道是害場所之一,就是不清楚里頭游著多異種。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咋?

借著房車堵門的時間,一行五人順利退居店

雖然明白玻璃門、木質門的強度本擋不住異種的一擊,但他們還是保持著“隨手關門”的好習慣。

畢竟五人中有三個活在信息炸的年代,多過恐怖片的洗禮。據套路所得,影片中大部分慘劇的釀都是因為沒·有·關·門!

只要順手把門關上,喪尸、巨蟒、鬼怪、外星人沒準就改道了,直接降低致死率啊!

于是,他們走到哪關到哪,態度一不茍。而事實如他們所想,在連續關了七八扇門后,不僅隔絕了自的氣息,甚至繞暈了異種……

可謂意外之喜。

眼下,他們躲進了酒店的大廚房。

逃命總是最耗心力和力,夜已深,三個普通人只想抓時間休息,無奈新加員太鬧騰。

他像個孩子,對所見的一切到好奇,非但上手把玩,里還發出嘰里呱啦的聲音。

東忍無可忍,但對比一下彼此的格,發現對方高近兩米、虬結、型健壯,即使臉上涂了料看不出真面目,可從廓看依舊不失鐵漢的本——嗯,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忍忍。

他慫得非常從心:“我說大哥,你能不能小聲點兒?會引來異種的。”

大漢鼻子,記下他的氣味。許是覺得他沒什麼威脅,大漢又開始放飛自我,直到厲蘊丹將視線轉向了他。

輕飄飄的一眼,沒多威懾力,大漢卻本能地斂聲屏氣。

他乖覺地放下鍋鏟和刀,小心地接近厲蘊丹。同是鼻尖,但在面對厲蘊丹時,大漢選擇記下氣味就遠離。

四肢并用,他偶爾快速移的模樣像極了猿猴。

“這……這又是個什麼人啊?”

赤腳、穿著,一頭臟辮,臉上涂滿料,上還掛著骨質品。無法跟他通,行為模式特別像,怎麼看怎麼像個剛從神病院逃出來的異裝癖?

應棲雍:“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新聞里報道過的‘狼孩’?”

“啊?”

“失去孩子的母狼撿到了人類的嬰兒,它沒有把他當作食,反而帶在邊教養起來,用教養狼的方式。”應棲雍解釋道,“人好歹算萬靈長,狼孩只要能活到年,一般都會為頭狼。可要是被人類帶回教育,多半活不過幾年。”

“他看上去像狼群里的頭狼,會嗅我們的氣味,也會戒備我們的‘頭狼’。”

說到“頭狼”時,應棲雍看向了厲蘊丹。

很強,所以他對的態度很尊重。”再看向胥東,“對你就不一樣了,他覺得自己的階級在你之上,你是‘下士’,所以理也不理你。”

東:……

宣幽儀嘆了聲:“反正隊里已經有個武林高手了,也不怕再多個狼孩。我什麼碎三觀的事都見過了,哪怕再遇到個活神仙也不會驚訝了。”

“那麼問題來了……”胥東發出靈魂疑,“狼孩,我們該怎麼流?大佬還會點手語,他怎麼辦?我們得跟著汪汪嗎?”

冷場。

沉默很快被打破,大漢腸轆轆,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幾人角一,好在廚房的食不難找,只要打開大冰箱就有了。

他們取出了一大塊生牛說二十斤。

大漢兩眼放,恨不得馬上撲上去撕咬。可他按捺住本,極有眼地看向厲蘊丹,似乎在等分配食

瞧著真是可憐又可笑,明明是個力能扛鼎的壯士,偏偏作出眼的乞兒狀。

厲蘊丹心下莞爾,面上表不變。

看出這位力士生在偏僻蠻夷、不通人倫俗禮,生得一副上將軍的外貌,卻沒有備上將軍的學識。譬如一塊璞玉,初見時不起眼,打磨后必將驚四方。

作為一名出的上位者,厲蘊丹禮賢下士慣了。蠻夷出的力士可以不懂禮,卻不能魯待之。

被放上了砧板,厲蘊丹沖力士頷首,示意“請用”。

大漢半點不客氣,得到首領允許后便撲上去撕扯牛。不得不說他的牙口很鋒利,三兩下就把牛了牛柳,還大方地將條分給了三人組。

三人:……

宣幽儀:“真的不需要烤一下嗎?”

應棲雍:“牛可以生吃,但生牛不能多吃,額?”

不同于現代人的可小虎牙,大漢的“虎牙”是形似猛的犬齒狀,上下各兩枚,咬合力驚人,什麼都能撕開。

他吃得特別快,前后僅五分鐘,竟把十幾斤的牛全裝進了肚子里!甚至,他還意猶未盡地著手指,對扔給三人組的虎視眈眈。

東:“請問一個年男子的食量應該是多?”

應棲雍:“正常人一般吃1斤就能撐到死。”

宣幽儀:“看來他也不是正常人。等等,我為什麼要用‘也’……”

“要不我們把給他吧?他好像還想吃。”

“別慣著,萬一他撐死了你會被判刑的。”

令人智熄!

大漢一吃飽就力充沛,渾洋溢著“我要干架”的壯士氣息。都不用異種特地找上門,他撈起地上的兩鐮刀肢節就往門外走,要不是不會開門,估計這會兒已經跑了起來。

他的想法也很單純——

厲蘊丹穿的“皮”最長最鮮艷,一定是部落里地位最高的巫兼首領,要敬重。宣幽儀的“皮”短些,出了方便行,應該是部落里做采摘工作的人。

而兩個男人的“皮”很干凈,頭上沒有臟辮,臉上沒有巫畫,上也沒沾長期狩獵野腥味。那麼他們八是部落的俘虜,還是地位最低的那種。

因此,為目前唯一的戰士,他得肩負起殺死野、帶著整個部落求生的重任!

“阿努!阿努!”拍拍膛,主引來異種。

東絕道:“大佬你管管這個‘阿努’啊!你管管他!”

厲蘊丹不僅沒管,還替大漢開了門。之后,這倆一前一后出去,外頭很快傳來了砍殺異種的聲音。

三人嘆息,就知道不能妄想在一個地方躲到天亮。

“冰箱里有咖啡,提提神。”宣幽儀道。

“不要。”胥東果斷拒絕,“咖啡利尿,非常時期我不想滿大街找廁所。而且,萬一上長得很恐怖的怪,當場被嚇尿了怎麼辦?我丟不起這麼大的臉!”

于是,咖啡被嫌棄了。

……

也是從酒店出來之后,厲蘊丹才發現外面變了天。

他們之所以能在里頭安穩那麼久,不是因為異種找不到人,而是它們換了進攻的主要目標,且無暇尋找更多的活人。

鋪天蓋地、集如織,它們不約而同地涌向同一個方向,卻不見任何一只返回。

大概是這狀態持續得有點久了,部分幸存者大著膽子又上了直升機。幸運的是,他們這次沒遭到異種的阻攔,總算飛向了高空。

劫后余生的喜悅充斥腔,有的幸存者泣不聲!

他們的阿卡克托了廢城,他們的親朋好友化作亡魂。今晚的經歷像一場噩夢,會持續困擾他們一生。

是夜零點,有七架直升機功離開礦城,共解救幸存者45人。

唯一一架軍用機沒急著離去,它久久盤桓在高空,里頭的傭兵正在作業中。

城市的供電沒斷,所以大部分錄像機還沒罷工。他們借著科技的便利,已經在這場災難中鎖定了幾個表現特別的人。

黑發黑眼的華洲面孔,一男一一大漢,實力卓絕到能單挑一群怪

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強?難道人類中存在基因變異的超人類并不是科學家的狂想?

“查到他們的信息了嗎?”

“沒有,長。”有人回道,“阿卡克托的信息庫里匹配不出他們的臉,聯邦系統中也沒有他們的信息,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們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阿卡克托的。”電腦被轉了過來,顯示出各個監控所攝的畫面,“鳶尾街、寫字樓、地鐵站、地鐵,之前沒有這幾個人,后來忽然有了。”

“……”

當此時,厲蘊丹一行準備朝異種的聚集地前進。不過在查明的原因前,他們得給武做個保養。

厲蘊丹握著暖玉,當著大漢的面仔細磨刀,似乎在教他怎麼做。

大漢心領神會,同樣拿起暖玉往鐮刀肢節上磨。可磨著磨著,他發現肢節上的鋸齒竟被磨出了坑,而“溫暖的石頭”并未破損。

暖玉能讓隕鐵橫刀生出刀氣,卻對鐮刀肢節造了損傷。這一幕令厲蘊丹微微出神,手取過鐮刀肢節仔細觀察,發現事實確實如此。

不信邪,取過一柄匕首做嘗試。輕磨兩下,匕首吹發可斷。

偏偏是異種的鐮刀……偏偏是異種……

突兀地,記起了異種上濃重的土腥味。

它們是被埋在地底的,而玉石也是被埋在地底的。

天下萬相生相克,有火就有水,有就有暗,有毒蛇出沒的地方,必有解毒的藥草。如此,深埋異種的地底是不是也該有個暖玉大礦?

暖玉阻止了異種爬向人間的路,可凡人無知,挖出玉礦做了首飾,放出了地底的怪

對,合該如此……

【叮!藏支線劇解鎖達50,死亡率提升至98,請您提高警惕,注意生命安全。】

【叮!功擊殺“史前異種”235只,功擊殺“史前異種·進化”15只,完難度等級為“庚”,合計獎勵26500點。】

【叮!藏支線劇解鎖達到一定程度,可以開啟新手保護機制,請您……】

煩不勝煩,厲蘊丹正想得神,一時分心便沒忍住:“住!”

咬字清晰分明,聲音強勢好聽,就是聽不懂在說什麼。

啪嗒一聲,宣幽儀匕首掉了:“大佬,原來你會說話啊。”

哇,你居然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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