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男裝后被死敵暗第26章 付甜甜的傳說

伏天臨面無辜之, 緩聲答道:“掌教明察,此事與我無關,我雖與那付甜甜相識, 可不過萍水之、普通朋友,是江師兄以‘玄天神錄’通緝,其中詳我也是不知的,許是那子拒絕了師兄的追求, 師兄因生恨吧。”

他說得輕松,某些詞句聽在江赫海耳中卻格外刺耳。

什麼‘拒絕’、‘追求’、‘因生恨’之類的,讓人不敢相信這會用在江聽玄上。

可掌教的威嚴讓他無法追究底地和伏天臨爭論。

江赫海臉有些發青,低聲呵斥道:“不得胡言語。”

伏天臨這才低下頭,略顯委屈:“掌教教訓地是。”

可這話聽起來沒有半點誠意。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江聽玄突得看向他,語調冷漠而冰寒:“你與付甜甜只是萍水之?”

他記得很清楚, 付甜甜曾說過喜歡一個人便要讓那人好, 也聽說過伏天臨還曾告訴,要帶去見寂靈幽, 可如今在他里,卻只是‘普通朋友’、‘萍水之’。

江聽玄生來子冷淡,很生怒,便是從前伏天臨那樣挑釁他,他也一直視而不見,從不為此給予過多緒, 可此刻,他心中怒氣升騰, 見地波

伏天臨此人, 薄寡義至極, 又蒙騙他人真心, 簡直罪該萬死、罄竹難書。

江聽玄角幾乎抿一條直線,足以顯出他心中濃重怒氣。

他并非為了什麼,不過單純因著他說的這句話。

可看在其他人眼里,這就截然不同了。

江聽玄問伏天臨他與付甜甜的關系,還那樣看著他,豈不是敵見面、分外眼紅?這其中也許還有一嫉妒?畢竟按照伏天臨的說法,這位神子追求不,便以寶通緝。

在旁聽了一會兒的寂靈鴻當即皺眉道:“這麼說,天極宗的神子是另有心許了?”

江赫海臉一怔,便想開口,可不等他說話,座下江聽玄已起直視寂靈掌教,面容冷淡無比:“我從未說過要與寂靈幽結為道,也從未答應過與之聯姻,至于我心悅誰,與掌教無關。”

寂靈鴻臉迅速沉下,眼中殺意凌冽:“豎子,你膽敢欺辱我兒!”

此話一出,江赫海臉也變得不太好看,他從座位上起,聲音從解釋趨于冷淡:“我說了,寂靈兄慎言,這是天極宗,不是你寂靈宗。”

“好一個天極宗!”

寂靈鴻周靈氣升騰,怒極反笑:“你江赫海言而無信,江家小兒薄負信,算我之前瞎了眼,從今往后,我們兩宗再無干系!”

他護著寂靈幽,聲音低而怒道:“幽兒,我們走。”

寂靈幽卻有些不甘看了江聽玄一眼,咬著角啜泣:“爹爹,我就喜歡江師兄。”

從小到大想得到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如伏天臨之前所想那樣,也許對江聽玄的喜歡只有70點,可心中的不甘讓這好了100點。

乃天之,十宗唯一的千金,就該配最厲害的男人,不甘心就這樣離去。

寂靈鴻有些惱火,卻不愿對自己的兒發脾氣,只好克制住怒氣:“幽兒,天下男子千萬,你想要什麼樣的道爹爹都能找給你,何須執著于一個不喜歡你的人。”

“可天底下再沒有人像江師兄這樣天資無雙了。”

寂靈幽雙眸含淚,弱抬頭,臉上的悲傷讓寂靈鴻心疼不已。

“咳咳。”

旁邊伏天臨咳了兩聲,臉上出溫和微笑,只是這笑未曾到達眼底。

“師妹何出此言?”

寂靈幽面一愣,許是突然想起他還在旁邊,雖然對他的好度只有45點,但到底也曾在兩人之間搖擺過,頓了頓,道:“伏天師兄自然也是天縱之資。”

伏天臨笑意更深了些。

腦海中,他和系統道:“看到沒,什麼頂級綠茶,就這種還不忘端水,我就喜歡這種腦還帶理智的。”

“······”

系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它總覺得這個世界不止宿主想法奇怪,反派和反派的慕者似乎也有些奇奇怪怪。

不過因著寂靈幽與他對話了這麼一句,怒極的寂靈鴻面突然沉穩了些,他看了眼伏天臨,似乎若有所思。

只是這短短一瞬并未影響到整個大殿中的氛圍。

江赫海在他方才罵了那一句‘豎子’后臉便一直有些冷。

他從前看上寂靈幽,是因為寂靈幽乃寂靈鴻獨份貴重無比,勉強能與他兒相配,可并非定要不可,寂靈幽資質算不得頂好,心也一般,寂靈鴻促此事不過是看上了他兒天賦無雙,天極宗在十宗之中也算名列前茅,說到底,還是他寂靈幽高攀了。

此時寂靈鴻開口斥罵,他心中對這門親事已沒什麼想法,所以也未曾出言阻攔,見寂靈幽這麼說,只是冷淡道:“我兒高攀不起,寂靈兄請回吧。”

至于兩宗惡,到了他這等境界此等小事不足掛齒,寂靈鴻難道還敢出手不

事至此,算是徹底撕破臉皮。

寂靈幽雖然還想留一會兒,卻也敵不過寂靈鴻的意志,被強行拉走。

等他們離開,江赫海才皺眉道:“方才弟子通傳,說你們在飛龍庭大打出手,真有其事?”

江聽玄一如既往地沉默而冷淡,伏天臨倒是笑道:“掌教明察,是江師兄先手,弟子只是防。”

“好了,我不想聽這些。”

江赫海擺了擺手,眉心蹙起,與江聽玄相似的面容上始終縈繞著些許頭疼之,他道:“看在你們初次犯過,此事既往不咎,若再違背宗門門規,于飛龍庭出手,本座定然嚴懲。”

“是,掌教。”

伏天臨依然微笑應下。

江赫海看了他一眼,目有些不喜,又看了江聽玄一眼,這不喜便了濃重的嘆息,他嘆道:“罷了,此事便如此吧。”

“我等告退。”

伏天臨從順如流,笑著走出正殿。

后,掌教原本想留江聽玄說幾句話,卻見江聽玄毫不猶豫起,終究什麼也沒開口,一聲淺嘆,消失在正殿。

而江聽玄加快腳步,走出正殿后再次攔住了伏天臨。

伏天臨微微挑眉,眉梢眼角染上些許邪氣的笑。

“江師兄攔下小弟又有何事?”

江聽玄臉冰冷,雖看他像看個死人,可終究沒有手,只是冷聲道:“‘玄天神錄’可以給你。”

“哦?”

伏天臨眸一亮,沒想到他會主提起這件事。

“從此之后,你與付甜甜再無干系。”

“好啊。”

他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正想為死對頭如此上道而夸獎兩句,卻聽腦海中萬俟仙王道:“這麼大方,小家伙,他不會真的上你了吧?”

伏天臨笑容一僵。

他雖然想順便用付甜甜的馬甲騙死對頭一件寶,方才說話時也有意暗示其他人,但他從未想過這個可能。

就江聽玄那張冰塊臉,怎麼可能因為睡了一覺就上了一個人?打死他也不相信死冰塊這麼純

倘若真如此,雖然他沒什麼,可以后看到他總歸會有些別扭。

思及此,伏天臨罕見地沒有急著向他索取寶,反而略帶警惕問了句:“江師兄如此關心,該不會真的上了吧?”

江聽玄眸深邃幽暗,如一片晦的海,哪怕聽他這麼說也毫無緒波,只是冷然道:“與你無關。”

那些許異樣覺,與伏天臨沒有任何關系。

“話也不能這樣說。”伏天臨慢條斯理道:“我畢竟和甜甜是朋友,若是江師兄心悅,我作為朋友總該看顧幾分,師兄份高貴,什麼子沒見過,倘若只是一時興起,日后倦了,只是散修,讓如何自呢?”

江聽玄目陡然冰寒,腳步突然往前,嚇了伏天臨一跳,以為他又想打人。

好在他只是往前一步,沒有輕舉妄,江聽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句,今日便橫尸當場。”

伏天臨也不算嚇大的,聽他這麼說反而嗤笑一聲:“我只是問一問而已,師兄何必生這麼大的氣,你是天之驕子,榮出生,喜歡時捧在手心,不了隨手可棄,又怎懂我們這些微末崛起的苦楚?”

他做出嘆息模樣,最后輕笑道:“甜甜我讓給你也無妨,不過我畢竟無法的想法,喜不喜歡你,我可無法保證。”

說完他出手,意思顯而易見。

江聽玄冷眼看他許久,并未直接將‘玄天神錄’給他,而是道:“我不信你,將帶來我才給你。”

神子也不笨,不會他說什麼便是什麼,要他把人帶來才肯給他寶。

伏天臨皺了皺眉,頓覺棘手。

“師兄這便是沒誠意了,天極宗是你的地盤,萬一人帶來了,你不肯給我我又能耐你何?”

“那便先讓我見到人。”

江聽玄依然冷著臉,掌心朝上,一本手掌大小、鑲嵌金邊藍玉、散發微的書籍出現在他手中,書扉上是四個大字‘玄天神錄’。

他拿伏天臨的舉顯然有些效果,伏天臨往他手里看了兩眼,略略沉,才按著眉心道:“好吧好吧,誰讓你是神子,這樣,明日同樣的時辰,還是紅楓林中,我讓付甜甜在那兒等你,不過我先說好了,若是師兄埋伏了人,或者要勉強做一些不愿做的事,我便不能保證會出現。”

得到了時間,江聽玄一眼都未再看他,轉便走。

只余伏天臨在他后高聲道:“師兄,如此過河拆橋,你也太無了。”

可江聽玄全然沒有理會,似乎連他的聲音也不想再聽到,很快就消失在他視線中。

伏天臨微嗤一聲:“死冰塊臉。”

他也轉離開。

途中,萬俟仙王笑道:“要是你那死對頭真上了你,又該如何?”

“什麼如何?”

伏天臨語氣十分野蠻:“男人只會影響我統治修仙界的速度。”

萬俟仙王大約覺得他的話很有趣,笑了兩聲,才道:“小家伙,無未必真豪杰啊,你修的又不是無道,怎生如此斷?”

“你才斷。”伏天臨隨口和他閑聊:“喜歡我的姑娘可多了,走出去能繞天極宗兩圈你信不信。”

“可你本來就是個姑娘,如何能和子在一起?”

“你真老古板。”

“我只是站在正常人的想法考慮。”

“正常人能統治修仙界嗎?你縱橫一界的時候,你的敵人都說你是正常人?”

萬俟仙王張了張,竟覺無言以對。

這小家伙雖說滿口胡謅,可有時竟還有那麼兩分歪理,讓人難以辯駁。

見他不語,伏天臨才接著道:“就算江聽玄真喜歡付甜甜,我也不會放棄爭奪天極掌教之位,星辰大海才是男人該去的地方,只是小道。”

這話多有點聽不懂,但萬俟仙王還是據他字里行間的意思明白了個大概,他嘆道:“要是你的死對頭喜歡你,他真是可憐。”

“你有空可憐別人,不如可憐可憐自己,我告訴你,改天我心不好了,立刻就去找天極掌教煉了你。”

伏天臨和他說了幾句就沒什麼興趣再說,又隨口威脅了一句,他很快斷了和萬俟仙王的流。

回到君臨閣,還沒踏庭院,便聽到斜里傳來一道興的聲音。

“師兄!”

伏天臨回頭看去,發現是天命之子。

陳庭宇小跑到他邊,不過這次他后沒跟著形影不離的莫青令。

伏天臨微微挑眉,語氣平淡:“你怎麼在這兒?”

“師兄你忘了,我如今也是傳弟子了。”

陳庭宇仿佛等他夸獎一般,迫不及待道:“師兄你離開之后,我特意求了封法長老,求長老將我的院子安排在師兄附近,可惜師兄旁邊的院子都有人了,我只能住在離師兄有些遠的地方。”

他指了指后的方向,補充道:“我的院子‘念恩閣’,念師兄這段時間對我的照拂,沒有師兄的話,我如今都不知道還在何。”

伏天臨角微,有些抗拒這個名字,不過在小弟面前,他不好表現出來,便輕描淡寫道:“嗯,很好。”

他只說了這麼幾個字,陳庭宇卻十分愉欣喜,他眸誠摯熱烈,看著他道:“以后,我可以常來拜訪師兄嗎?師兄若有什麼差遣便吩咐我好了,我定然不會辜負師兄期。”

他的話與表都十分熱,可伏天臨卻總覺得多了個麻煩。

小弟太過熱與關注他也不是什麼好事,以后扮付甜甜出去還得小心一點。

伏天臨腦海中掠過些許思慮,覺得自己可能還得高冷一點。

龍傲天不需要和手下小弟太過親

他清了清嗓子,微抬高眼眸,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疏離一些,聲音也更淡了一些:“我時常閉關修煉,我閉關時,不得打擾。”

陳庭宇面微怔,旋即十分嚴肅認真地記了下來,還向他保證:“師兄放心,師兄閉關時我一定好好守護師兄庭院,不讓任何人打擾。”

“······”

伏天臨角弧度微平。

不過天命之子到底修為還弱,守著就守著吧,反正也發現不了他進出。

不再糾結這件事,伏天臨看著他順便問了句:“你那師弟呢?”

“莫師弟他晉級了門弟子,還無法來這里見師兄,不過師兄放心,師弟他這次在境中也得了不,他說會加倍努力,早日晉級傳為師兄效力。”

陳庭宇自己保證了一番,還為師弟也說了幾句,才用敬仰的目繼續看他。

伏天臨不過隨口一問,也隨意聽了幾句,聽完后便隨口尋了句掌教常說的話鼓勵他:“嗯,爾等戒驕戒躁,早日晉級。”

“是,師兄。”

他隨口的鼓勵,陳庭宇卻依然認真記下,目越發親切。

直到最后伏天臨實在不想和他聊了,尋了個理由打發他離開,他才依依不舍回去。

回到庭院,伏天臨眉心:“小朋友的熱真是無窮無盡。”

萬俟仙王揶揄道:“你也沒比他大幾歲。”

“長兄為父沒聽說過嗎?按照這關系,我當他爹都綽綽有余。”

伏天臨隨口應了一句,又想起明日與江聽玄的見面。

雖說是為了‘玄天神錄’,可有了上次的事,怎麼都得慎重些,萬一江聽玄又發瘋非要帶他回天極宗,那他又得想辦法離開。

思索片刻,伏天臨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日。

紅楓林中。

這次付甜甜來的極早,先逛了一圈,查看周圍有無埋伏,仔細檢查一遍之后躲起來,等江聽玄來了才現面前,假裝自己剛到。

依然是那片楓林,依然是滿地枯萎的褐枯葉,依然提著一盞昏黃燈火,黑暗中映出幾分溫

江聽玄站在一顆紅楓樹下,樹影婆娑,而他眼眸黝黑,面容在斑駁影子下有種說不出的神,他隔著視線遙遙看

付甜甜提著燈盞與他對視,突得幽幽嘆了口氣。

“神子又是何必?”

江聽玄這次沒站在原地等靠近,主邁步過來,走到離付甜甜只有兩三步遠的地方,他才停下腳步。

與面對伏天臨時不同,雖然他臉上同樣沒什麼笑容,冷意卻消退許多。

江聽玄看著,平靜開口:“你既已知伏天臨為得寶所做之事,便該明白,他非良人。”

付甜甜臉并未有什麼變化,依然沉靜,幾許幽然。

微微點頭,卻只是道:“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為他驅使?”

“神子。”

付甜甜臉微黯,略低著頭,言語輕緩,帶著說不出的緒:“這世上之事,并非所有都以利益得失來計較,總有一些東西難以言說,也難以割舍。”

“即便他如此對你?”

付甜甜目默然,半響,點點頭,臉上終于現出些許痛苦神來:“即便他如此對我。”

江聽玄的目一瞬有些凌厲,不知是不是為的固執。

就在付甜甜以為他終于要放棄勸時,江聽玄卻再次道:“付甜甜,你見識的人太了。”

“?”

付甜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頓了一下才明白江聽玄是說見過的男人太了,才會把伏天臨這個‘渣男’當做心

角微,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

江聽玄竟然還會說這種話?莫不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由于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些許沉默后,江聽玄繼續說:“你和我回天極宗。”

付甜甜心道果然,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道:“神子,我和你真的不合適,也不可能去見你母親。”

江聽玄似乎早就知道會這麼回答,反而平靜開口:“我并非要與你有什麼關系,也不用你去見我母親,你隨我回天極宗,拜傳,多見識一些人,便不會覺得伏天臨好了。”

這話一點也不像伏天臨平日里認識的神子,至沒見過江聽玄為別人考慮的模樣,哪怕是面對天極掌教。

但付甜甜怎麼可能跟他回去。

微微咬,沉默半響:“神子要囚我?”

“你如今才是被囚,你的心被囚了。”他言語多了幾分冷厲:“付甜甜,你天資超絕,非庸碌之輩,為何自甘墮落,非要依附伏天臨那等薄之人?”

江聽玄字字珠璣,要不是在扮演,定然要為他聲好,但對于一個只想早點完任務回去找他要寶的人來說,這種‘字字珠璣’便格外難

就想快點聊完,回去拿到‘玄天神錄’,之后再也不想用付甜甜的份和江聽玄談論這些大道理了,可江聽玄今天不知怎麼,雖然不像那天一樣瘋了想帶回去,卻總與說什麼大道理,勸離開伏天臨這個‘渣男’。

這道理能不知道?

付甜甜第一次覺得扮演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不語,江聽玄又往前一步,繼續道:“你并非愚蠢之人,為何看不見眼前虛妄?”

見他都快走到面前,付甜甜往后退了一步,將手中的燈籠往前推了推,阻隔了他靠近。

“神子為何非要執著救我?我是否甘于附庸,與神子有何干系?”

江聽玄終于停下腳步,這次他停頓的時間長了些,半響才道:“你,畢竟與我······”

他沒往下說,不知是覺得難以啟齒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總之聲音稍稍有些波

付甜甜眉頭皺起,心里再次到匪夷所思。

江聽玄這是什麼表和語氣,難不就睡了一覺,他還真覺得自己應該負責?不是吧,死冰塊這麼純嗎?

雖說不至于后悔,可如此一來,便更棘手了。

利益相爭摻雜了,這以后見面多別扭。

付甜甜心波,面上卻沒有顯,只微角,道:“那是一個意外。”

也許是說到這件事讓江聽玄有些難以啟齒,他沉默許久,才低聲道:“終歸是有關系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付甜甜好像又看到他耳垂的略深,且那深逐漸蔓延到他臉側。

心一陣腹誹,忍不住在腦海中和系統說:“他不會訛上我了吧?我就睡了他一下,我不想負責啊。”

系統心也十分復雜,靜默了一會兒才道:“宿主,要不······你哄一下,我覺得江聽玄這麼看來脾氣還不錯,也許你哄兩句他就會答應今天先回去,后面再說。”

“然后以后我再出來和他幽會是吧?”付甜甜咬著牙道:“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我和他可是死對頭,明里互相折磨,暗里再幽會,我有病還是他有病。”

系統沉默不言,實際上,它一直覺得自己的宿主有某種神疾病的傾向,只是沒有證據,既然如此,再分裂一下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這話它不敢說。

付甜甜又吐槽了幾句,總算冷靜下來,而后有些深沉地想了想,突然對系統說:“要是實在沒辦法,你剛剛的提議·······也不是不能參考。”

系統:“?”

它就知道宿主神不正常!

付甜甜卻沒心思考慮祂的想法,于晦暗線中盯著江聽玄看了會兒,見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想了想,只得開口:“你方才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江聽玄果然被這句吸引了注意,將視線全然投注在臉上,付甜甜頂著他的目,繼續斟酌著說:“只是拜天極宗傳萬萬不可,我也無法隨神子回去。”

不等繼續往下說,江聽玄便道:“付甜甜,你需要見識更廣的天地。”

“可我實在不愿拘束。”

也許是見實在勉強,江聽玄在沉默之后,又道:“你除了伏天臨,可還有別的親人朋友?”

這話題轉變得有些快,付甜甜愣了一下,回答:“我只有首席一個朋友。”

“既如此,你隨我回天極宗。”

江聽玄面容冷靜,沒有毫波,依然如之前那般對道:“我母親深居簡出,子溫和,可以照拂你,若覺拘束,也不必傳行列,我可以給你一塊令牌,能自由出宗門。”

付甜甜聽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便道:“神子有這樣的令牌?”

所知,能打開宗門大陣、又不宗門弟子行列,能自由出天極宗庭的令牌只有一種,便是外宗供奉的令牌,可那都是修為超絕之人才能得贈,江聽玄雖然是神子,也沒有賜予別人供奉令牌的權力吧?

然而江聽玄面不改,依然平靜道:“掌教有。”

付甜甜:“······”

這可真是個好兒子。

第一次發覺江聽玄還有點年叛逆在里面。

不過那塊令牌······

私心里,付甜甜肯定不想答應他用付甜甜的份正大明出現在天極宗,可那塊令牌對力有些大。

供奉令牌能做的可不僅僅只是出宗門,還有更大的用,若按萬俟仙王所說,天極掌教極其子,那江聽玄去求,是極有可能真的賜給他,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可能得到供奉立牌,年輕一代再天資絕世也無法在短時間就達到那樣的修為。

只是若答應他,便要做好以付甜甜份出現在天極宗的打算,必須要合理‘安排’兩個份出現的時間,否則一不小心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付甜甜細細思索了一番,到底舍不得那塊令牌。

所謂富貴險中求,江聽玄生來天資無雙,又是神二代出生,想趕上他,必須要抓住一切變強的機會,這機會不能丟。

深吸了口氣,出猶豫神,似乎是遲疑道:“神子如此為我考慮,我再拒絕似乎有些太過無,只是這樣的改變對我來說到底有些大,可否請神子將令牌先給首席,我想考慮一二。”

江聽玄眉間微皺,顯然不想再和伏天臨那個‘負心薄幸’的渣男有任何牽扯,可又見付甜甜面猶豫,似乎在取舍之間。

讓一個心中執拗的人做出改變已是不易,想一趨而就自然難于登天,許多時候,慢慢改變已是一個好的開始。

江聽玄眸微平,終是沒再說什麼,他微微點頭:“可以。”

似乎怕又便宜了伏天臨,他加了一句:“三日,你若沒有如約而來,我會從伏天臨手中收回這枚令牌。”

付甜甜愣愣看著他,咬著角輕輕點頭:“好,謝謝你,神子。”

許是態度松,讓江聽玄被伏天臨所惡的心稍稍好了一些,這一次,他沒有再強行挽留或是執意要帶回去,反而在付甜甜想說之前主道:“我在飛龍庭等你。”

他靜靜看了一眼,率先離開昏黃燈火籠罩的范圍,邁黑暗中。

付甜甜等他走了之后才默默松了口氣,這次沒有人追趕,輕松了許多,走在回宗的路上,著被燈火映紅的楓葉苦惱道:“我怎麼這麼引人慕?”

萬俟仙王:“······”

這話實在太生,他竟接不下去。

付甜甜也不在乎他聽到了沒有,只自顧自道:“以后寂靈幽也我,江聽玄也我,我總覺得好像在和一對夫妻恩。”

萬俟仙王實在聊不下去在,又沉默許久,才道:“你若再自信點,干脆說本座也你好了。”

付甜甜卻挑了挑眉,言語依然十分自負:“那也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事,阿玉,你小心著點,我可是注定要統治修仙界的人,寧我負天下人,不天下人負我,這種小事不會太過關注。”

萬俟仙王差點給翻了個白眼,好在他良好的教養他做不出這等魯的表

和付甜甜科打諢了幾句,他才正道:“你當真要以付甜甜的份去見江聽玄。”

“當然,那枚令牌有大用,我一定要拿到手。”

“你就不怕有人找麻煩,你可知之前那傳聞,有多人恨不得將付甜甜挫骨揚灰?”

那寂靈幽定然是恨極了的。

“不怕,江聽玄不是說了嘛,讓我去見他母親,掌教夫人雖深居簡出,到底也是一位強者,我先去與打聲招呼,找麻煩的就會許多,至于剩下的······”付甜甜眉眼一勾:“不遭人妒是庸才,天驕之輩,誰不是從憎恨嫉妒中殺出,我從普通弟子登上首席之位,你以為我靠的什麼,貌嗎?”

萬俟仙王笑著點頭,似是贊同的話,不過在末尾又加了句:“貌便算了吧。”

付甜甜臉一僵,稍稍有些嫉妒地想起他的臉,啐道:“你那,本首席才。”

說著話順便換了伏天臨的模樣。

平袖角褶皺,伏天臨又是那個不可一世張狂霸道的伏天首席,他微抬下,如冠玉的面孔暴在夜之下,瀟灑異常。

“多春閨為本首席瘋狂,你這張臉怎麼跟我比?”

萬俟笑容輕笑中點頭:“是,你俊,本座比不上。”

他不接話茬,伏天臨便有些裝得沒意思,索然無味,他撇了撇,加快腳步往宗門走去。

才過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江聽玄便冷著張冰塊臉到君臨閣將一枚令牌拋給他,還漠然道:“若敢謀私,我便斬斷你的雙手。”

伏天臨毫不在乎他的威脅,笑著接下了這枚令牌。

不過他沒有立刻換付甜甜的馬甲過來,而是隔了一天,宣布自己要閉關,這才出了宗門,變了付甜甜的模樣,又正大明從天極宗山門踏

出現在天極宗的那一刻,宗門一日間多了無數傳說。

比如一向冷漠的神子竟然親自去山門接了一位陌生子。

又比如那子就是傳聞中的付甜甜。

那一日,庭正殿門口的應龍石塑又塌了一半,聽說是掌教不小心打碎了。

那一日,無數師姐師妹黯然神傷,獨看那子與神子笑靨如花,獨占寵

那一日,寂靈宗的寂靈幽聽說大喊著要來天極宗殺了勾引神子的賤人,卻被掌教強行足,氣得差點吐

那一日,伏天師兄閉門不出,大約是不想見到付甜甜與神子親近模樣。

那一日······

總之付甜甜出現在天極宗的第一時間,便吸引了無數目

自己卻似毫無所覺,裝作第一次來到天極宗一般,邊走邊看著周圍景

江聽玄面容平靜,走在側,見對那些景好奇,偶爾還會講解兩句,讓隨行的兩位傳師弟驚得下都快掉下來了。

不過江聽玄沒有第一時間帶去見掌教夫人,而是先拜訪了掌教本人。

那枚令牌本是他向掌教所求,掌教還欣喜兒子突然對他有所要求,親近了些,想都沒想便破格賜予了他供奉令牌,沒想到他轉手就給付甜甜。

氣得他把正殿門口的應龍石塑又給打碎了。

基于此,他要求江聽玄先帶著付甜甜來見他。

取得了付甜甜同意之后,江聽玄便引來到飛龍庭正殿。

江赫海面冰寒,獨坐高,底下只有幾位長老作陪。

見到付甜甜,他聲音漠然、充滿威:“你就是付甜甜?”

付甜甜面一怔,似乎對他的冷意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神子。

江聽玄面容同樣冷漠,道:“掌教有何疑問,可以問我。”

江赫海掌下抓著的椅子扶手‘咯吱’作響,幾乎是咬著牙道:“江聽玄,誰準你將供奉令牌給一個外人?”

付甜甜聽到這,立刻小聲問了句:“神子,是有什麼不妥嗎?”

江聽玄眉頭微皺,安一眼,才看向上座掌教:“掌教若想收回,我自會另想他法。”

江赫海‘咔嚓’一聲,終于把手下扶手徹底碎,他閉了閉眼,努力下郁氣,在心中告訴自己,面前是自己的兒子,那子雖然可惡,但已與兒子有了之親,未來或許會結,也就是他的兒媳,既是兒子和兒媳,破格給一枚令牌便也不算什麼。

如此反復,他才算平復下來,語氣勉強能夠緩和一些。

基于某些事,江赫海看向付甜甜,再次開口:“你與伏天臨可是有什麼關系?”

江聽玄眉間褶皺更深,旁邊付甜甜已咬了咬角,有些怯弱道:“首席與我,是患難之,亦是藍知己。”

“這麼說你與伏天臨不清不楚?”

江赫海語氣陡然惡劣起來,眼見付甜甜不知該怎麼回答,江聽玄再次面容平靜道:“與伏天臨有什麼干系我一二清楚,不如掌教問我。”

“江聽玄,你是我天極宗神子!”

江赫海實在無法再抑怒火,“你份高貴,什麼子找不到,非要找一個與伏天臨不清不楚的散修,自甘下賤。”

他這話實在含怒而出,讓本就不太親近的父子關系更冷了一份,江聽玄甚至沒有了和他解釋與付甜甜之間關系的想法,他直接開口:“與掌教無關。”

“你——”

眼看這場談將陷更嚴峻的地步,付甜甜面嘆息,開口勸道:“神子,掌教到底是你的父親,也是關心你,你平素勸我總能一針見,為何卻不懂自己的心呢?”

江聽玄面容微怔,看了一眼,臉上冷意稍稍消退。

掌教卻并未覺得愉快,他冷冷盯著付甜甜溫和麗的面容,雖然的話稍稍緩和了他與江聽玄之間的冷意,可他卻更覺憋屈。

到底給江聽玄灌了什麼迷魂藥?竟事事都聽的,比他這父親還親近!

也許是覺察到他的目,付甜甜微微抬頭,朝掌教出一個溫和笑容,分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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