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白沙從周嵂回來,飛行剛落地,迎面撞上了周末放假回到慈育院的靜怡和亞寧。

“白沙,你總算是回來了。”亞寧笑著給了白沙一個擁抱。

只是幾天不見,再次和他們聚首,白沙卻有種恍如隔世之

然而亞寧的一句話卻讓白沙當場破功。

“他們說你被霍曼老師帶去別的星球殺魚了!”亞寧震驚地說道,“怎麼回事,你不是去參加機械師流大會嗎?大家說你上的魚腥味隔著五米都能聞到……我聞著也沒那麼夸張啊?”

白沙角,勉強出一個僵的微笑。

靜怡:“這鬼話你也信?”

亞寧:“大家都這麼傳嘛。”

“我是說機械師流大會這種鬼話。”靜怡瞥了白沙一眼,“你和霍曼老師這兩天一定干了別的事,對吧?”

白沙眉眼一彎,笑著說:“瞞不過你們。”

接著把霍曼帶去寒波星做雇傭兵的事大致講了一遍,還提到了那個被撈到藍斯星來的小上尉。

“太刺激了。”亞寧聽得心驚跳,但還是雙眼發亮地說道,“你居然去前線戰場殺星蟲了!霍曼老師真過分,怎麼不帶我們一起去?”

“霍曼說以他的實力只能在戰場上看好我一個人。再多兩個,即使是他也顧不過來。”白沙神平淡地搖頭,“事實如此,他還在軍部的人面前裝暈!要不是機緣巧合,我還真不一定能輕易。”

“你是在讀軍校預科班的學生,帶你去戰區前線本來就很離譜。”靜怡的表眼可見地沉起來,“萬一出個好歹,你就把命丟在寒波星了!”

“這不是因為我的志愿特殊嘛,老廖和霍曼都勸過我,是我自己不愿意改主意。這樣也好,一錘定音,今后就再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白沙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亞寧有些發愁:“你的神力等級確定了,我和靜怡的還沒著落呢。萬一到時候你考上中央軍校了,我們倆沒考上——嘶!”

靜怡手擰了亞寧一下。

“別那麼多廢話。命重要還是測神力等級重要?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安安分分等著參加軍校選拔考試,考完自然就知道你能不能行了。”

亞寧趕自己的胳膊,忽然又興起來:“不過我聽說,有人資助了咱們藍斯中學,要給軍校預科班上一批全息模擬艙!誰不知道咱們藍斯星窮啊,租不起荒地外的大型訓練場地。有了全息模擬艙,我們就能模擬在多個環境中的戰斗。據說那些模擬艙還自帶訓練芯片,是其他繁華星系的主星也在用的同款芯片,這下咱們也能見識到那些發達星系的軍校考生是怎麼訓練的了!”

說著,亞寧又囁嚅了兩秒,說:“但有一個壞消息。我還聽說啊,捐這筆錢的人是路齊家,也就是帕爾芬·路齊的爸爸。現在路齊家徹底了咱們西區分校的贊助商了,所有老師和同學都得承他們家的。”

這也就意味著,慈育院三人組的日子可能會更難過了。

老師們還好,白沙、靜怡和亞寧都是在教師組里掛過名的天才,不會到老師們的為難。但其他學生的態度就難說了。

“別想那麼多,路齊家捐的全息模擬艙,咱們照樣用。”白沙安他道,“大不了下次看見帕爾芬就繞路走,別和吵起來就沒問題了吧?”

靜怡嗤笑一聲:“你覺得以帕爾芬的格,能不再干那些蠢事?父親如果真了學校的贊助商,還不得把尾翹到天上去。”

第二天,三人組照常去上學,還真圍觀到學校裝了一批全新的模擬艙設備,大概有六十臺。雖然數量不多,但給比白沙高一兩級的學長學姐們用是完全足夠了。白沙這屆新生還沒熬完第一學年的訓練,所以模擬艙暫時不到他們用。

回到學校,發現班里又了七八個人——開學到現在,新學的這批學生已有差不多六十人退學,每次回校上課都會發現班里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幾張面孔,所有人都已習以為常。

上午的最后一節是格斗課。白沙如往常般出手撂倒對練的同學,剛收手,就看見站在一旁的靜怡盯著,開口說道:“你的格斗意識進步了。”

白沙:“嗯?有嗎?”

格斗課上白沙自然是收斂神力的,不然以神力全開的狀態和這些沒覺醒知的學生打,這不是欺負人嗎?所以覺自己比之前進步了多

靜怡微微挑眉:“來跟我打一場?”

被魔王靜怡的記憶瞬間在腦海中覺醒。

白沙倒吸一口涼氣,看見靜怡的雙瞳在的照下泛著淺金的澤,仿佛正在燃燒,這是靜怡被挑起了戰意的證明。

“別了吧。”白沙低聲討饒。的志愿是機甲師,弱可欺的機甲師!靜怡這個暴力的機甲兵干嘛要找對練,打亞寧也比打強啊!

“不還手我就當你默認了。”靜怡一笑,出鞭子擺起架勢攻來。

在學生們的格斗初風格后,老師在演練場上擺出了刀槍劍戟、鉤鞭斧錘之類的武,只是大多是用木頭或者特殊材料制,沒有太大殺傷力。學生可以自由選擇是赤手空拳對打還是用上武練練招式。

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演練場上十八般武著換也沒人打得過嚴靜怡。今天還特地挑了長鞭做武。一般人使長鞭以輕巧敏捷獲勝,似乎與嚴靜怡平時強酷烈的作戰風格不符,但使起鞭子來卻如蛟龍戲水,力道萬鈞又變幻莫測。和這樣的打一架,打完渾都疼。因此,鞭子可以說是學生們最不希看見使的武了。而白沙最擅長的武是槍,近戰相當限,更不想吃這個苦頭。

靜怡鞭子已經過來,白沙只能被迫迎敵。

從隔壁架子上出兩把刀,張開雙臂,雙刃一在高一在低。鞭子首先纏上刀刃。白沙順勢將刀往腰后一拉,把鞭子捋直,隨即用另一刀砍向鞭子。靜怡迅速向前拉近距離,長鞭一抖,高高繞過半空,把白沙的另一柄刀也給纏住。迅速近,想給白沙的小腹來一擊肘擊,卻發現白沙松了一只手,借錯的長鞭將兩把長刀的刀柄固定在一起——兩柄刀組合地像把峨嵋刺,掠翼傾斜,瞬間對準了靜怡的脖頸。

嚴靜怡都無語了:“你哪里學來的詭計?還能不能好好打架了?”

“這兵不厭詐。”白沙說道,“機甲的武都能變形,我這也不算作弊。等將來我給自己設計機甲的時候,要把武設計三種形態,在戰場上變來變去,我看別人怎麼猜測我接下來出哪招。”

好吧,實際上這是看周嵂的實戰學來的刀法。

“你用刀,我用鞭子,材質問題,刀砍不斷鞭、鞭也纏不斷刀,這樣比試出不了結果,只能看看意識。”嚴靜怡說道,“我知道你擅長用槍,就懶得在這些近戰武上下功夫。但天有不測風云,機甲師邊的危險也不會。多練一門近戰武總沒有壞。”

兩人又對練了一陣,不知道是靜怡手下留,還是白沙真的進步了,那鞭子幾乎沒怎麼上。兩人練著練著,邊突然形了一片真空圈,許多同學停了對戰,跑到邊來圍觀。

針鋒相對地打完一場,兩人雙雙汗,把武放歸原位,勾肩搭背地離開,徒留吃瓜群眾們在原地討論。

“嚴靜怡那一手真是絕了,也沒見哪個老師給開小灶,哪兒學來的鞭法?”

“白沙也不錯啊,原來的格斗沒那麼突出,現在都能和嚴靜怡打得有來有往……進步了吧?請假那麼多天難道是特訓去了?”

“我怎麼聽說是殺魚賺學費去了呢……”

“機甲師預備役,靠殺魚賺錢?你是太單純還是太好騙?”

“那也不一定啊。”有人不服氣,爭辯道,“你們上星網看過中央軍校的學費嗎?一年四萬八千星幣!一般人哪里出的起?”

“但中央軍校有各種獎學金和生活補,沒聽說過哪個學生是因為缺錢上不了學的。你倒是看看隔壁圣西爾軍校,好家伙,學費一年十萬星幣,不同食宿水平還費用另計。去圣西爾軍校上學四年,倒欠學校四十萬星幣。畢業往后的工資都要拿去還助學貸款了!”

白沙和靜怡沒有理會后的爭論。

今天周一,們吃的是從慈育院帶出來的盒飯。進餐時間亞寧總是跟們一起的,但今天卻遲到了足足一小時,白沙和靜怡連牙都剔完,他才姍姍來遲。

“抱歉!”亞寧微微氣,臉上一抹薄紅,打開餐盒就開始狼吞虎咽,一邊吃一邊說,“今天我我去高年級的訓練室了,試了試那個全息模擬艙”

“你先把里的這口咽下去再說吧。”白沙怕他噎著,“模擬艙不是只有授課時間才會打開嗎?你混進高年級的隊伍去上課了?”

“不。”亞寧擺手,把那一大口飯給咽下,臉上依舊難掩欣喜之,“是帕爾芬,有那些模擬艙的解鎖碼。今天早上十點半之后正好沒人用模擬艙,就帶我過去試了一下。你們絕對想不到,全息模擬艙里還有‘模擬指揮’功能,我在里面打了四場人機對練……”

靜怡:“都贏了?”

亞寧拍了拍自己的膛:“都輸了!”

白沙/靜怡:“”

“唉,輸贏不是重點。重點是復盤的時候,我能學到很多書上沒有的實戰細節!”亞寧眨了眨眼,說道,“這些細節和規則連老師都沒教過我們!”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明年才接真正的指揮課程。”他們現在上的主要是軍事理論課,辨別武、兵種、各大星系的作戰環境,分析戰策略,“指揮實戰是高年級才有的訓練。”

“多學一些總沒有壞嘛,畢竟全息模擬艙就那麼幾個,我們也不是想玩就能玩。”亞寧頗為憾地說道,“還得謝謝帕爾芬——是特地讓我去試試模擬艙的指揮課程的。看見我四連敗,高興極了。我故意裝作很難堪很傷心的樣子,說我不甘心,午休時間還要繼續練,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白沙:“”

要不怎麼說亞寧再單純也是個指揮人才呢。

帕爾芬就是用這種方式打他們的?很好,希多來幾次。

亞寧興沖沖的來,又興沖沖地走,那副模樣讓白沙想起自己剛得到腦的時候。

白沙:“靜怡,你怎麼看?”

靜怡毫不在意:“有錢人的玩罷了。”

的確,全息模擬艙雖然號稱能百分百同步五,但那是對沒有神力的普通人而言。如果一排全息模擬艙就能完代替現實,那各大軍校每年還斥巨資在各星域圈地訓練做什麼?不過全息模擬艙也有它的過人之,作為載,它能完地還原出人類設計的各種場景,無論是指揮還是機甲兵,都需要這樣多變又簡易的鍛煉方式來提升自己的戰斗經驗。

“你就不好奇嗎,靜怡。全息模擬艙里也是有格斗課的,雖然是人機對練,但芯片里的數據都是從各大軍校的尖子生上采集來的。”白沙說道,“說不定你會找到興趣的對手。”

聽白沙這麼說,靜怡倒是來了興致。早上和白沙打的那一架還沒過癮。實際上自預科班、霍曼不再教授格斗技之后,已經很有從前那種戰到酣暢淋漓的覺了。

“但全息模擬艙要優先高年級的學生使用。”靜怡有些顧慮道。

“上課時間不能用,那晚上總能借用一下吧?不然亞寧今天是怎麼蹭到模擬艙的。”白沙了個懶腰,說道,“不過你要趕的啊,亞寧對付帕爾芬那招不能用太久,很快會被識破。不過我看亞寧那上頭的樣子,估計今晚也要泡在模擬艙里。你就趁機和他一起去。”

靜怡:“我覺得帕爾芬不一定愿意幫這個忙。”

白沙:“我有法子。”

當天下午,一向如連嬰般的嚴靜怡和白沙居然破天荒地分開行了。一整節軍事理論課,們誰也沒有看誰一眼,雙雙視對方如空氣。

不知道是誰開始傳言,白沙請假的那幾天是去登星檢測了神力等級,馬上就要轉到登星的預科班去學習。還有人傳言,今天上午白沙與嚴靜怡打了一架,白沙進步神速,兩人居然不相上下,嚴靜怡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正和白沙冷戰中。

反應最真實的是亞寧·凱利——連他都不知道這倆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又是問這個又是勸那個,卻始終無法讓兩人出個好臉來,導致他整個下午都愁眉苦臉,老師在臺上長篇大論,他在臺下魂游天外。

帕爾芬·路齊看著眼前這一幕,頗有些得意地冷笑一聲,隨即又覺有些心酸。

嚴靜怡的反應,擺明了是白沙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神力等級。接下來他們就不算一個世界的人了,自然會出嫌隙。

晚餐后,嚴靜怡板著一張臉找到帕爾芬·路齊,問要全息模擬艙的激活鑰。

“你想試試模擬艙里的格斗課?”帕爾芬心很好,“可以啊,只要你將來能在格斗上狠狠挫殺白沙的威風,模擬艙隨便你用。”

“不用你說,我意如此。”嚴靜怡似一把出鞘的利劍,眉眼間洋溢著淡淡殺氣,“我不會讓任何人戰勝我。”

帕爾芬滿意地給了鑰。

帕爾芬并不是掌握著所有模擬艙的鑰,而是的父親為學校捐獻模擬艙時特意多捐了三臺,專供帕爾芬和的跟班使用。

帕爾芬·路齊還以為自己功離間了慈育院三人組,直到一天后發現嚴靜怡和白沙又坐在一起,兩人親地分一個盤子里的小西紅柿。

帕爾芬大跌眼鏡:“你們不是吵架了嗎?”

“嗯,有嗎?什麼時候的事?”白沙把一個小西紅柿丟進里,若無其事地反問道。

帕爾芬一愣,很快想通了什麼,隨即怒發沖冠,大喊一聲:“嚴靜怡!”

“我在。”靜怡起眼皮,平靜地說,“你是想跟我下戰書嗎?好,下次格斗課我愿意做你的對手。”

帕爾芬的面部一陣扭曲,最后頭也不回地轉離開。在三人組這兒吃癟已經吃出經驗,知道再和們爭辯下去不過是自取其辱。

另一頭,輕松應付完帕爾芬,白沙看著帕爾芬怒氣沖沖的背影,隨口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就把模擬艙給玩膩了?”

“里面的格斗課程沒什麼意思。對手的水平固然高,但畢竟是死,變化有限,來回幾次就清楚套路了,還是不如活著的人鮮活。”靜怡總結道,“還不如和霍曼老師對打有意思。”

白沙:“那下次他回慈育院的時候我幫你堵他。”

靜怡:“能行麼?我總覺他現在不怎麼樂意和我打了。”

白沙肯定地說:“能行,他還欠老廖一筆錢,還有上次把我一個人丟在軍部面前的賬。他不敢拒絕我的要求。”

們三言兩語就把霍曼老師給安排上了。

帕爾芬·路齊識破們的計謀后,傷最大的是被帕爾芬趕出模擬艙的亞寧。雖然他對整帕爾芬這件事樂見其,但對于全息模擬艙,他還是有種意猶未盡的覺。

“振作點。”白沙安他,“等咱們有錢了,買它個十臺八臺!”

亞寧嗚咽一聲:“我只想要一臺!”

白沙:“可是我們還要攢學費。想想吧,聯邦中央軍校,學費一年將近五萬星幣呢。”

亞寧抬頭,抱有幾分僥幸心理地問道:“咱們現在攢了多了?”

白沙想了想,說:“咱們一直分開攢錢的,那就每人報個數吧。”

亞寧:“一千星幣。”

靜怡:“三千星幣。”

白沙:“六萬星……等等,我上次做雇傭兵的錢被霍曼老師給吞了。”

三人面面相覷——只有白沙的積蓄勉強在富余線,能湊齊第一年的學費。

聯邦中央軍校對學生有補沒錯,但你首先得學吧?

就他們現在這個經濟條件,早餐多吃兩個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真乃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亞寧簡直要淚流滿面:“我錯了,我是窮鬼,不配擁有什麼模擬艙。還是等到明年,咱們升了年級,就能明正大地用了。”

白沙沉默片刻:“我有種想再去前線殺幾天魚的沖。”

“你閉,我們的學費我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靜怡自己的頭發,“藍斯星對考上軍校的學生有資助計劃,但不知道是多錢。想完全靠獎學金補上這五萬的空檔估計是懸。我們還得想別的辦法賺錢。”

但這世上來錢快的方法都寫在刑法里。在藍斯星尤甚。

三人打定主意,下次見到霍曼老師的時候問問他的意見,實在不行去找瓊夫人,看看有沒有兼職的路子。

……

周末,放假日。

白沙一心思考著要怎麼搞錢,駕駛著飛行往后街飛去。期間飛行的推進一直轟隆隆地響,白沙落地后第一時間做了檢查,發現是幾個零件老化,需要替換了。

人倒霉起來,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飛行上沒有多余的材料,導致白沙只能去后街的維修店買。

找到一家看起來最破的維修廠,老板正坐在躺椅上煙,看見走進來,微微愣神,說道:“你不是老廖邊那個小姑娘嗎?”

老廖在整個藍斯星的民間機械師群中聲名遠播,認識他的人不

白沙揚起一個笑臉:“你好啊,老板,我來買幾個零件,既然您認識我師父,那能不能順便給我打個折?”把需要的零件報出來,老板點點頭,說:“沒問題。聽起來是飛行壞了?害,后街這地方風水不好,什麼飛行、懸浮車在這地界上故障幾次都是家常便飯。”

說著,老板走到貨架臺前,算了算,給白沙報出一個數:“如何?”

白沙點了點頭。雖然比外界要貴了一,但在后街這已經是絕對的優惠價了。

而且白沙不需要老板上手維修,自己能行,于是又省下一筆錢。

抱著零件走出維修廠,回到那輛飛行邊上,拉開跟老板借的躺板床,鉆進了飛行底下。修著修著,發現自己手頭還需要另一個型號的扳手,放在不遠的工箱里。白沙一扭頭,發現一雙嶄新锃亮的靴子正停留在飛行邊,于是隨口道:“兄弟,能不能幫我拿下工箱里的二號扳手?”

那雙筆直、線條流暢的高筒靴在原地停留了幾秒,那人隨即彎腰,挑出二號扳手,給白沙遞了過來。

那是雙修長而白皙的手——如玉般的掌心只有幾道明顯的掌紋,除此之外,各都完無瑕。

白沙愣了愣,推開躺板床,從飛行底下鉆出來。

站在面前的是個容貌旖麗的青年。黑的長發捆一束,半披散在肩頭,考究的長外套掩蓋著筆的軍服,銀的穗帶下,兩枚搖晃的軍徽正微微閃。青年面容致,氣質有琉璃金玉之華,眉目是黑的,皮白皙——黑與白二在他的臉上,仿佛就是這世間極致的艷

這麼一個大號發站在白沙面前,但邊來來往往的人卻像是瞎了眼,對他視而不見。

神力屏蔽。

周嵂曾經提過,神力鍛煉到極致,其實也能掌握和幽靈蟲一樣“形”的能力。并不是將自己的化為無形,而是借助神力屏蔽,讓周圍的所有生都忽略他的存在。

再定眼一看,這人長得和周嵂有五分相似,可以說一看就是一家人。只是他容貌比周嵂更盛,有種妖異之

而且他上有深不可測的氣息——剛打照面,就讓白沙心中警鈴大作。

“你好。”

青年微笑著對白沙道,風度禮儀無可挑剔,卻給白沙一種對方隨時會翻臉無、暗箭傷人的錯覺。

“我是寧鴻雪,阿嵂的舅舅。”

白沙:“……”

這是周家人找上門和算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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