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周嵂的舅舅?
白沙頓時覺得有些牙疼,不著痕跡地進了警戒狀態,握著扳手說:“先說好,我可沒有綁架周嵂。”
嚴格意義上說,周嵂是的半個救命恩人,也是周嵂的半個救命恩人。
誠然,當初在地下里,和幽靈蟲戰得渾是傷的人是周嵂,白沙只是從旁輔助。但要不是周嵂著深地,也不會上s級的星蟲,早就溜之大吉了!
帶著周嵂從寒波星悄悄回到藍斯星,固然有白沙不想暴行蹤的原因在,可也沒有丟下周嵂,而是把人帶回來療傷了。
這一來二去,和周嵂也算扯平,誰也不欠誰的,沒必要心虛。
“我知道。”寧鴻雪溫文一笑,“我這外甥好歹是雙s級別的機甲兵。僅憑這周圍的環境,也困不住他。”
“不如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寧鴻雪側目,視線落在商鋪二樓的窗戶上,“在這兒聊天不是很方便。”
白沙:呵,您現在是開啟神力屏蔽的狀態,在別人眼里我完全就是發瘋似的自言自語,能方便嗎?
只好丟下修到一半的飛行,跟著寧鴻雪進商鋪。
大門關上之后,白沙看見寧鴻雪上驟然浮現出一個明的、蛋殼形的幽藍屏障。隨后,伴隨著淡淡的漣漪,那道幽藍屏障逐漸消融。
寧鴻雪注意到白沙的視線,微微偏過頭來,說道:“你和阿嵂是朋友?”
白沙:“……算是吧。”
“應該是,否則我想不出阿嵂一直停留在這里的緣由。他很信任你。”寧鴻雪慨似的嘆息道,他結微微,深掩在軍服領深的脖頸冷淡,有種難以言說的優之。
白沙深吸了口氣,覺得周嵂上的貌無疑是傳承自母系基因,在“長臉”這方面,他們家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把寧鴻雪帶到周嵂的門前,猶豫片刻,說:“我就不進去了,的事讓周嵂解釋給你聽吧。”還是爬回那架破爛飛行的底盤下面冷靜冷靜。
寧鴻雪微微點頭,白沙轉就走。
等到白沙的背影消失在階梯的拐角,寧鴻雪臉上的微笑淡下來。
他下大,肩上的星徽愈發耀眼,冷冷閃爍著寒芒。
推開門,周嵂正坐在床邊看著一本書籍。等他看清進門的人是誰后,雙眼由于吃驚緩緩睜大,再也維持不住淡漠的神:“……舅舅?!”
“好久不見,阿嵂。”寧鴻雪云淡風輕地回應。
周嵂在片刻的驚訝后馬上反應過來:“您怎麼會在藍斯星?您不是應該在第十六軍區……”
寧鴻雪:“第十六軍區的態勢已經基本平定。我向中樞遞了報告,被正式轉回中央軍區了。”
邊陲星域十分廣闊,被劃分為好幾個軍區。藍斯星所在的第十三軍區雖然偏僻了點,但不斷和星蟲戰斗、從星蟲上回收材料也給他們帶來了巨額補。加上第十三軍區軍紀嚴明,高層指揮得力,最終也養出了如主星登星那樣繁華的“沙漠明珠”,甚至還創辦了本土軍校——雷尼斯軍校。
但第十六軍區和第十三軍區的狀況又完全不同。
第十六軍區有許多顆行星,都是不宜居的廢棄行星。在星圖上俯瞰第十六軍區,絕大多數星星都是灰暗無的,表示那里是無人區。多年來,由于環境艱苦,那些廢棄行星上連活著的都沒幾只。沒有人口就意味著沒有經濟,這也就算了,第十六軍區偏偏還和隔壁帝國接壤——越過一條隕石帶,就是屬于帝國的疆域。因為偏遠、無人監管,第十六軍區就了滋養星際海盜、星際走私犯和異族渡者的溫床。那里曾經混無序,任何一個勢力都可以憑借自己的強大在第十六軍區建立“國中之國”,甚至還曾經誕生過幾場小型反叛——在第十六軍區肆意妄為的罪犯們企圖讓第十六軍區獨立,建立一個只屬于他們的“天堂”。
第十六軍區一度為中央軍部間梗著的一刺,無法拔去,但又無法放任自流,出手整治第十六軍區帶來的收益又遠抵不上需要耗費的心,因此沒什麼人愿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直到八年前,寧鴻雪被中央軍部派遣至第十六軍區,讓其輔佐該軍區的首席執政整頓治安,實際上就是為了將他流放出權力中心。
八年后,原本籍籍無名的校寧鴻雪向中樞報告,第十六軍區的治安已整頓完畢,四海升平,軍備充足。這時中央軍部的大人們才發現,寧鴻雪在多年前早已經架空了執政的權能,在第十六軍區大權獨攬。如今,他作為軍區代表功越級晉升為將。
寧鴻雪肩上三顆威嚴赫赫的銀雪星,就是最好的見證。
周嵂的眼眶有些潤:“舅舅,你終于回來了。”
寧鴻雪微笑,出手輕周嵂的側臉:“我在帝都星已經見過阿影,你們都長大了。阿影聽說你出事,急得要從圣西爾軍校休學出來找你。我從寒波星順藤瓜找到這里來,也是為了確認你的安全。”
周嵂的臉瞬間蒼白了一些。
“被你殺死的那只幽靈蟲殘骸,我親自看過了。還有你駕駛的機甲,有心人稍作調查就知道你沒死。”寧鴻雪慢慢說道,頗有些安的意味,“你為什麼滯留在藍斯星,我大概能猜到。是你的神力出問題了,對嗎?”
周嵂:“……”
周嵂把自己幾乎與正常人無異的雙手出去給寧鴻雪看,有些尷尬地說:“其實已經快好了。”
寧鴻雪:“……”
他定睛一看,確實,周嵂上沾染的神污染已經淡化。以周嵂自的神力等級,也能慢慢排出余毒。
寧鴻雪略一沉:“那你為什麼連個口信都不捎給阿影?”想起還在門外修飛行的白沙,寧鴻雪的眼中閃過一微妙的緒,“總不能是因為你剛認識的那個小朋友吧?”
“不是因為白沙。”周嵂說道,“雖然救了我,但也極力勸我回家。”
周嵂的雙眼中一片黯然。他的聲音就像雪落在地上那般輕。
“我只是想過……就此消失,也不錯。”
甥舅倆沉默相對,半晌沒有說話。
許久后,寧鴻雪嘆息一聲,了眉心,閉眼道:“你的超還是需要抑制。在藍斯星沒有能給你提供這種技力量的團隊,你會過得很難熬。”
“用植的神力抑制就可以。”周嵂低聲說,“舅舅,我早習慣了。”
又是令人窒息的三秒寂靜。
寧鴻雪睜開眼,沒有再勸周嵂,只是問:“那周影那邊要怎麼待,你想好了嗎?”
“您就告訴阿影,我在安全的地方養傷,暫時沒法回家。”周嵂說,“別告訴他我在哪里。擺我這個兄長,他在周家能活得更好。”
寧鴻雪也說了,有心人能調查到他就在藍斯星。但寧鴻雪卻先于周家的人找上門來,這也證明了周家的態度。
他們也知道幽靈蟲是什麼玩意兒,常年維持“超”的周嵂沾上了肯定沒有好下場。如果周嵂自己爬回周家也罷,如今他生死未卜,周家也懶得在邊陲星域四翻找他,以免驚軍部,招來其他人的注意力。
橫豎周嵂還有個雙胞胎弟弟。
兩人如此相似,周影的前途卻比周嵂要明。
周影沒有煩人的超,他有機甲兵的素質,還有做機甲師的才能。
周影才是那個千載難逢的“家族天才”。
寧鴻雪認真地注視周嵂片刻,確定他說的都是真心話,這才說道:“那我不你。”
“……好孩子,我不你。”
寧鴻雪和周嵂又聊了些什麼,總之白沙是完全不知的。
修好飛行的推進,坐在躺床板上沉思:雖然和周嵂在人上已經扯平,但周嵂這小半月在藍斯星的吃住,還有幫周嵂療傷,這些賬總能另算吧?
周嵂出世家大族,這種人隨便從指里出點什麼,就夠這種升斗小民吃上十年了。何況也不會趁機敲詐……要個十萬星幣,把靜怡和亞寧在軍校第一年的學費給湊了,總不過分吧?
白沙一邊算著星幣,一邊了自己角還沒流出來的口水。
幾分鐘后,寧鴻雪打開門。白沙見他把外套了下來,對折掛在臂彎里,只穿著軍部的制服,整個人顯得愈發神煥發。
“我們已經談完了。請進吧。”寧鴻雪說道。
整理好工箱,走進商鋪,關上門,發現周嵂也已經下樓,站在了客廳里。
他們這是打算回家了嗎?那住宿費和療傷的費用……
白沙還沒開口,就見寧鴻雪說:
“關于我的外甥,我們還有一些事要麻煩白小姐。”
這是白沙穿越之后第一次有人稱呼白小姐。
但寧鴻雪說的話,卻讓白沙一時不知是該,還是該悲傷。
“阿嵂從小沒過幾個朋友,你們也算是有患難與共的誼。現在家中還有一些事務沒理好,我想讓阿嵂在藍斯星再呆一段時間,就當是修養。”寧鴻雪抬眸道,“當然,既然是朋友,我們也不會一直做添麻煩的那方。阿嵂在這兒的食宿、生活費用全有我這個舅舅,不會讓你和這間商鋪的所有者吃虧。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白沙:“……沒問題。”
話都說到這份上,還有拒絕的余地嗎?
“那就好。”寧鴻雪又笑了,貌煞人,“希你與阿嵂能在藍斯星相互照顧。”
說著,寧鴻雪把腦給打開。白沙福至心靈地也打開自己的腦屏幕,只見寧鴻雪毫不拖泥帶水地給轉了一筆星幣過來。
星幣后面好多的零,白沙一數清楚,就小小吃了一驚。
三十萬星幣!
“這些只是小意。”寧鴻雪溫聲道,“半年后,我會再來看他。”
白沙收起腦,雙眼發亮地看著周嵂,像在看一顆搖錢樹。
“這些錢你留著就行,我舅舅另外給我生活費了。”周嵂說,“但我或許需要一個新腦。我暫時不想出門,就拜托你幫我帶一下。”
說著又轉來二十萬星幣。
白沙倒吸一口涼氣。
當初白沙買腦花了一萬多,基本已經是藍斯星的頂配,用了五年也沒有過時。周嵂一轉轉來二十萬,是真不知道上哪兒去給他搞二十萬的腦。
把這事兒一說,對面坐著的周嵂微微沉默,似乎沒想到藍斯星會落后到這種地步。
倒是寧鴻雪給了白沙一個網址,是一個高級腦的購網站。寧鴻雪甚至心地說:“聽說你在讀軍校預科班?那我可以訂兩臺裝載了軍用科技芯片的腦,里面有很多合適的教材和學習功能。”
白沙雙眼一亮,連忙把賬上的二十萬星幣轉回去,喜滋滋地說:“那就麻煩您了。”
寧鴻雪當場下單:“稍后會有人把腦給你們送來。”
白沙想的是,太好了,不僅直接解決學費的問題,而且還能把那臺新腦拿去給亞寧和靜怡玩兒——亞寧一直饞那個模擬艙里的指揮課程,寧鴻雪一出手就是二十萬的腦,可不得完那什麼全息模擬艙!
其實,買臺模擬艙回去也不算癡人說夢了。
這就是暴富的快樂嗎?
周嵂這朋友的太值了!幸好當初把他給抬回來了!
有了良好的金錢流做基礎,白沙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愉悅的心之中。寧鴻雪起告辭,白沙也出門送他,就像是送財神。
寧鴻雪再次開啟了神力屏蔽。
很難想象,神力屏蔽可以避過人眼,居然也能避過攝像頭等一眾監控設備。
“你能擊殺幽靈蟲,又能一眼識破我的神力屏障,神力等級何止是不俗。”寧鴻雪著白沙,輕聲說道,“只要你上報你的神力等級,一切你想要的資源都唾手可得。”也不至于因為幾十萬星幣興這樣。
“這個話題我和周嵂也討論過。”白沙說道,“我的觀點是,命里有時終須有,這些榮耀和利益將來也跑不掉,但眼下我還有重要的家人需要陪伴。”
“世間無常事。時移事異,你重視的家人、朋友,都有可能背離你。”寧鴻雪一針見地說,“就像今天的阿嵂,背井離鄉,遠離親人,實際上不是他最想要的,只是出于無奈,別無選擇。”
白沙瞥他一眼:“沒什麼比我珍視的人更重要。”
寧鴻雪角的弧度看起來像是薄薄的嘲弄。
“希你能一直這麼想。”
白沙總覺得寧鴻雪似乎話里有話。
但直到寧鴻雪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也沒想明白。
當晚,白沙懷揣著三十萬星幣的巨款回到慈育院,正巧今天亞寧和靜怡似乎也出門了。他們三個看起來都度過了不錯的一天,聚在一起時臉上都帶著淡淡的欣喜。
白沙:“我有驚喜要給你們。”
亞寧和靜怡對視一眼,由亞寧開口:“我們也是。”
下一個瞬間,他們同時開口。
白沙:“我攢夠咱們的學費啦!”
亞寧:“我和靜怡找到賺快錢的法子了!”
白沙:“???”
亞寧:“???”
“不是,怎麼這麼快?”靜怡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你攢了多?”
“今天剛進賬三十萬星幣。”白沙難掩得意,給他們看的賬戶余額,兩人看著白沙的腦屏幕雙雙傻眼。
三十萬星幣,夠他們在中央軍校滿兩年學費。等到大三的時候,他們作為中央軍校的學生,總該收到補或者找到其他賺錢路子去湊學費了。
靜怡和亞寧面面相覷。
白沙:“話說你們找到了什麼賺快錢的路子?也好啊,雖然學費不愁了,但咱們還是窮。”
亞寧猶豫幾秒,突然覺得自己找來的方法有些拿不出手:“我和靜怡想到的賺錢方式,就是去參加后街的地下拳賽,靠打拳來掙錢。”
“……”白沙沉默片刻,說道,“那是違法的吧?”
“地下拳賽的主辦方背靠治安,每年給治安定時上供,安全得很。”亞寧一揮手,“他們甚至還給拳手買保險呢!夠正規了吧。”
白沙認真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那其實不該保險,該‘恤金’。”
打黑拳就是打黑拳,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因為本就是灰地帶的營生,出了事也不好追究是誰的責任,死掉的人也只能自認倒霉。
“后悔也來不及了,我們今天已經上去打了三場,全勝。”靜怡雙臂環,“雖然沒掙幾個子,但賽事等級上去之后,獎金也會漲上去的。”
據靜怡所說,后街的地下拳賽分四個等級,g1、g2、g3、g4,新人進去都是g4,最低等級,要慢慢往上爬。g3等級打一場的賽金就有一千星幣。g2一場比賽至五千星幣起步。g1就更不必說,是地下賽場的明星選手,每天躺著都有大筆星幣進賬——因為地下拳賽的舉辦方除了賣拳賽的觀賞票外還開賭盤,賭選手的輸贏和勝率。為g1選手,就等于是拳場的臺柱子之一,老板是給分紅的。
“不同等級的賽事觀賞票價格不同,從兩百到兩千皆有。前排的觀賞位還可以炒價格,不過那是主辦方串通黃牛做的生意。”靜怡掰著手指說道,“加上他們還開賭盤……那得多賺錢?”
“那里的人一開始還不讓靜怡上場。”亞寧回憶著之前的場景,一邊說一邊憋笑,“他們說,只要靜怡能打得拳場里掛著的沙袋就讓報名。結果靜怡一拳把扶著沙袋的老板也一起打飛了。”
白沙:“……“
靜怡的眉頭皺起:“那里的人得很。我今天剛上場,是新人,按理說沒打滿十場,我的比賽績不能拿來開設賭盤,但拳場的人愣是做了,還大賺一筆。”
因為靜怡的外貌和實力反差過大,主辦方也不愿意放過這個白賺錢的機會。
“但咱們畢竟還是學生。”白沙扶額,“萬一遇見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還是有危險的。”
打黑拳的有幾個路數干凈?不走下三流已經很講原則了。
“是誰推薦你們去打黑拳的?”白沙問道。
亞寧:“是霍曼老師。”
白沙:“…………”
“霍曼老師說,他在我們這個年紀早已經駕駛機甲馳騁賽場了,哪像我們被困在藍斯星,只能打打拳。”亞寧神委屈地說,“他還說,真男人就要靠自己的拳頭去打拼未來。”
白沙:你讓他下回見到軍部的人別暈的那麼快再說。
“好吧,實際上是學校的打法不夠多變,霍曼老師就是讓我們去見識見識真正的黑惡勢力都是怎麼打架的,積攢經驗。”靜怡揮揮手,眉目間沒有半點對霍曼不滿意的意思,“我覺得打拳好玩的啊,比在預科班里揍那些腳蝦有意思多了。”
白沙不懂,打拳能有意思到哪里去。
他們從小開始練格斗,是挨揍不夠多,還是打架不夠多?
“一周后又有我的比賽。”靜怡笑著對白沙說,“到時候你和我們一起去就知道了。”
七天后,又一個休假日。
白沙開著飛行載亞寧和靜怡去后街。
靜怡坐在駕駛座后方,見白沙悉地找地方停飛行,微微挑眉:“這地方你一個人來多次了,這麼練?”
白沙回憶:“也就那麼……一二三四五六七次?”
靜怡哼了一聲:“難怪你最近總是不見人影。都去陪那個周嵂了是吧?”
白沙能怎麼辦,只能表示,今天一整天都是屬于靜怡的。
拳賽在夜間舉辦。或許是夜晚的霓虹燈亮起,更容易刺激人們的神經。
兩個剃著頭的壯漢守在地下拳賽門口,負責檢票。
“呦,靜怡小姐來啦。”看門的似乎認識靜怡,開門讓進去,“請進,久等了。今天有你的比賽,希你能像之前那樣暢快地贏下來。”
靜怡點點頭,和這些壯漢通起來居然沒有半點不適應。
亞寧跟在靜怡后,也被放進去。
到白沙的時候,卻被壯漢笑著攔住:“這位……小姐,您還沒付票錢。”
靜怡是要上臺的拳手,亞寧是的助理。鬧半天,只有白沙需要付錢進場。一場g4等級的拳賽,票價兩百星幣。
白沙有些無語地轉了錢,手背上被了一個熒,這才被放進去。
地下拳場線昏暗,只有不遠售賣酒水零食的吧臺泛著紅燈,剩下的就是人們手背上以及各的熒,在黑暗中發亮,就像是游弋的深海魚。
白沙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是靜怡。
靜怡遞給一杯椰子,往某個方向一指:“看那兒。”
全場最熾熱的燈集中在高高的賽臺上。
賽臺周圍有四個大屏幕、兩臺飛的小型機人在拍攝著賽場上發生的一切。
“嘭、嘭!”
拳頭相擊,軀撞,發出的卻是金戈之聲。
只見臺上的兩個拳手穿戴著金屬防和外骨骼設備,在賽臺上你來我往地對戰,腳步扭,傳來的機械張合聲。兩方拳頭相,火花四濺,速度快地幾乎看不見殘影。
白沙忘了——這是星際時代,打黑拳也不是赤手空拳來的,而是機械斗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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