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簽可以制標簽？

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秦步月支棱起來了！

果然有辦法，就說怎麼可能暴跳三天兩夜——嫉妒這個騙子。

秦步月眼睛亮晶晶的：“任何標簽的副作用都能制嗎？那底層標簽有沒有副作用？我要怎麼獲得這種……”

意識到自己太心急，趕剎車：“抱歉……”這樣連環追問，太不禮貌了，被一連串事件搞得心態有些崩，沒穩住緒。

孟博斐不覺得有什麼，眼前的小姑娘只是個稚氣的大學生，比妹妹還小兩歲。

他一一回答了秦步月的問題：“要看被制標簽的星級，星級越高制效果越弱；所有象標簽都沒有副作用。”

說著他一頓，先解釋了這個新詞：“象標簽分為底層標簽、必要標簽和晉階標簽，這些你興趣的話，以后可以慢慢了解。”

秦步月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世界怕不是真有一門“標簽學”吧！

孟博斐回答了最關心的問題，他手指點在桌面的底層標簽上，緩聲道：“加哲學家協會，可以免費獲得任意兩枚底層標簽。”

秦步月：“！”這麼簡單？

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秦步月反倒張起來了，問：“加哲學家協會，我需要做什麼？”

怕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

孟博斐看著：“為先行者。”

秦步月從黎千棲那里已經聽說過這三個字了，更想聽聽真正的先行者們是怎麼介紹的。

問：“先行者是做什麼的？”

秦步月沒最初那麼茫然了，心里大有個廓。

畢竟是看了無數網絡小說，自己也在寫小說的人，對于各種奇奇怪怪的世界觀，接起來還算容易。

先行者大概是這個世界的“探險家”和“守護者”，是和一群邪惡標簽戰斗的勇士。

如果是寫小說，那秦步月筆下的主角必須是先行者，還得是最牛最酷颯最勇猛的那個，現在嘛……

只希自己是個普通人，做個遠離標簽、遠離污染、遠離瘋狂的被守護著的小老百姓。

先什麼行什麼者的。

活著不好嗎！

讓秦步月意外的是，孟博斐說了非常普通的三個字：“做自己。”

秦步月：“？”

一臉茫然，這和想得太不一樣，過于普通了吧，說好的戰士、勇士、斗士呢？

連‘嫉妒’那家伙說的也是——行走在未知領域的迷途羔羊——怎麼到這位會長這里，一下子普通得像個小市民了？

秦步月擔心是自己悟太低，沒能理解這位會長大人的深層含義：“您的意思是，要先做好自己，才能為先行者？”

孟博斐：“先后次序不能，是為先行者，而后做自己。”

秦步月：“……”

每個字都懂，湊一起都是什麼跟什麼，不愧是哲學家協會的會長大人，妥妥的謎語人。

秦步月理了理頭緒，組織語言：“我想要底層標簽的話，要加哲學家協會，而加哲學家協會需要為先行者，為先行者之后只需要做自己？”

秦步月很想問一句：那老娘是不是可以在拿到底層標簽后離哲學家協會？反正是做、自、己！

當然不敢說，命在懸著，低調低調。

孟博斐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可以去黑市購買。”

秦步月：“？？？”

孟博斐點了點水藍的底層標簽，平靜道：“不算貴，一萬一枚。”

秦步月：“………………”

一枚一萬，兩枚兩萬，四枚就是四萬？

閉著眼都知道【哀毀骨立】的星級不低，一枚兩枚的肯定不能制，沒準需要四枚五枚的。

如果是原本世界的秦步月，四萬五萬的還真負擔得起的。

然而這個世界的秦步月，一個窮嗖嗖的學生，別說四五萬了，這個月生活費只剩四百五。

秦步月即便想賺錢，副作用也不給時間啊！

況且黑市……

聽著就不像正經人去的地方。

孟博斐印證了的顧慮：“對了，黑市是區，我不會告訴你怎麼去。”

秦步月：“……………………”

您怕不是廢話大師，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啊！

秦步月本來也沒想去什麼黑市，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戰五渣，去那地方無異于白給。

想了下，問道：“能再給我講講嗎？關于標簽、先行者，還有哲學家協會。”

孟博斐應道：“可以。”

孟博斐沒有像黎千棲一樣直接跳過標簽的由來，他仔細說道：“標簽是人類緒的象化，人類開智后它就存在。

在遠古時期，因為人類的緒簡單，它們是游離的；隨著軸心時代到來，文明發，人類的緒有了質變，它們逐漸復蘇。”

秦步月小小舉了下手。

孟博斐知道在困什麼：“歷史龐雜而廣袤，你要是興趣，四樓的圖書管理有相關資料，可以去翻閱。”

秦步月閉麥了。

好吧，還沒想好加不加哲學家協會，就別問那麼多了。

孟博斐繼續道：“封閉時代，標簽在十八位圣人的合力制下是平衡且穩定的；工業革命發后，人類文明有了一次堪比軸心時代的質變。”

秦步月聽得非常認真，輕輕點頭。

大概能懂，這個世界的歷史和原先世界的相似，只是一些稱呼上的不同，以及有了‘標簽’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孟博斐：“一個世紀前，十八圣人相繼隕落，人們的緒再度象化，起初只是附著在一個個與緒相關的文字上，也就是你拿到的那枚黑標簽，后來黑標簽污染了其他文字，出現了紅標簽。”

“紅標簽給人類帶來了巨大災難，掀起了兩次世界戰爭。”

秦步月：“！”

是一戰和二戰嗎？

這悉又陌生的歷史，讓心驚跳。

孟博斐把時間拉回到現在：“戰爭的最后，先行者們發現了象標簽，他們憑借十八圣人留下的手書，總結出了能夠對抗緒標簽的辦法。

也正是那時候，結束戰爭的三位賢者立了三個組織，分別是無界之界、規則圣殿和命運之鐘，共同記錄著十八類人格標簽。”

命運之鐘！

秦步月知道哲學家協會是屬于命運之鐘的。

早在來基地前，就聽黎千棲提到過，來基地后也看到過這四個字。

更好奇的是：“十八類人格標簽？”

孟博斐：“哲學家是十八類人格標簽之一。”

秦步月眨眨眼，好奇地問：“其他的還有什麼？”

孟博斐道：“等你加哲學家協會，有了相應權限后才能知道。”

秦步月：“………………”

關鍵時候賣關子，差評！

不過……

心念一轉道：“我加哲學家協會，不是只能選擇哲學家人格？即便知道其他的又有什麼用？”

孟博斐推了下金眼鏡：“記住，不是你選擇人格，而是你歸屬于哪類人格。”

秦步月似懂非懂，又道：“那萬一我不屬于哲學家人格呢。”

不用萬一，對哲學毫無興趣！

孟博斐道：“我可以把你接給其他人格協會。”

秦步月：“……”還能這樣。

孟博斐又道：“不過，哲學家協會記錄著兩類人格標簽，我可以告訴你另一類是什麼。”

秦步月眨眨眼：“是什麼？”

孟博斐：“幻想家。”

秦步月：“！”

如果說‘哲學家’對的吸引力為零的話，那‘幻想家’就是一百分！

寫故事的，哪會不幻想？

秦步月簡直是“幻想病”重度患者！

秦步月對先行者的世界越來越好奇，一來是知道了這麼多很難再當做不知道，二來是始終記得嫉妒臨走前說的話……

他還會回來。

到時候拿什麼和他斗！

秦步月輕吁口氣，問道：“擁有人格標簽會變強嗎？”

孟博斐知道在擔心什麼，直接說道：“嫉妒是七惡之一，相當于七級哲學家，能輕松持有七枚緒標簽。”

秦步月想到了【暴跳如雷】，懷疑這枚強力的三星緒標簽是黎千棲那一串標簽中最弱的。

最弱的已經能呼風喚雨了，更強一些的……

豈不是堪比he彈！

孟博斐接下來的話顛覆的認知：“每一類人格標簽都有十一個等級，第十一級是真正的圣人，而十八位圣人是能夠縱生命、質、空間乃至時間的存在。”

秦步月愣住了。

縱時空？

想到自己出車禍前遇到的那個像溪水般清澈的年……以及烙在手腕的灰印記。

被迫來到這個世界，是有某些原因的？

不是自作多，而是各種小說看太多，見多識廣進而細思極恐。

能選擇的話，拒絕卷進任何謀中！

大說完了先行者、標簽以及協會相關，孟博斐聲音溫和，給了秦步月另一個可能：“或者，你想剝離標簽嗎？”

秦步月回神，看向孟博斐：“可以剝離？”

孟博斐：“你持有的時間不長，24小時剝離的風險較低。”

剝離標簽，等于遠離了先行者的世界。

這是秦步月夢寐以求的平靜。

可事到如今，還有資格平靜嗎？

且不提那未知年和灰印記，單單是背刺了黎千棲……

那可是嫉妒！

不睚眥必報，他還配嫉妒嗎？

孟博斐又道：“如果你選擇剝離標簽，只要人在海城，協會都會保護你。”

秦步月相信孟博斐的承諾。

就像被連環殺手盯上的人，警察叔叔肯定會保護。

可能保護多久呢？

萬一嫉妒非常沉得住氣呢？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不是不信任方組織，而是命就一條，大意不得。

黎千棲很強，至是個七級先行者。

如果將【哀毀骨立】剝離，那才真是待宰羔羊。

【哀毀骨立】的副作用坑歸坑，使用效果也是逆天級別的：范圍所有人喪失斗志，無法使用標簽攻擊。

黎千棲也被【哀毀骨立】制過。

這是保命的最大資本。

不能剝離！

剝離才是等著被吃掉。

秦步月抬頭：“最后一個問題。”

孟博斐耐心十足：“你說。”

秦步月問得相當真誠：“加協會，有工資嗎？”

不是想這麼俗氣，而是協會只免費送兩枚底層標簽……

這大概率不住造作的【哀毀骨立】，那就需要去買其他標簽或者買吃的來增。

炸漢堡薯條蛋撻……

都是要錢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