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步月認真聽著,記在心里。

不要貪大這一點還好理解，越顯眼越好是真的違背常理，‘支點’就像先行者的武庫,不藏著掖著也就算了,還要越顯眼越好？

嗯，先行者都能應到標簽，藏著也沒什麼意義，可哪怕只是份證,也沒誰天舉著份證出門吧？

當然,孫楠睿也給解釋了——過于蔽,易被污染。

‘支點’作為能夠支撐標簽的存在，肯定有一定的污染。

看來在“污染”面前,暴底牌都是小事了。

也對,想到那些詭異的標簽，一個個堪比炸|彈，災難是范圍的。

孫楠睿囑咐得差不多了,對秦步月說：“去吧,我在這等你。”他們面前出現了一扇門，很小很小的一扇，得彎下腰才能進去那種高度。

門小，很不起眼,好像千家萬戶都有的一扇門,推開就是回到家中……

秦步月猛地回神。

孫楠睿笑道：“是不是想起媽媽了？”

秦步月：“……”

是孤兒,沒想起這個世界的那位并不悉的媽媽，想起的是自己的出租屋，是書桌上的鍵盤、電腦和未完的稿子。

孫楠睿：“倉庫的力量來自于【萬家燈火】，是我們總部的半圣持有的高星標簽……咳……”他趕閉,“你還沒為先行者，先不要去了解這些。”

秦步月時刻謹記孟博斐的囑咐——等級不夠，不要去好奇高星標簽。

鄭重點頭：“我什麼都沒聽見。”

孫楠睿怕自己大，趕道：“進去吧，有了‘支點’，才能更大程度制副作用了。”

秦步月微微點頭，推開了這扇普普通通的小門，彎腰走了進去。

眼前豁然開朗，直起的那一刻，秦步月好像一腳踏進了茫茫雪原。

一無際的白，沒有邊界的雪白，分不清上下和左右。心中一，趕轉，看到了那扇小小的門才略微心安。

面對這樣的空白，秦步月升不起任何探索的，只有著莫名的恐懼，想要轉，想要逃離，想回到喧囂中……

收心！

想起孫楠睿的囑咐，閉上眼睛開始冥想。

秦步月接過正念冥想，知道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將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進而去，放松神……

倒是很輕松就進狀態，到了放松與舒適，周圍的空白與寧靜不再讓恐懼，想要逃離的心思淡去，有的只是均勻的呼吸和逐漸舒緩的。

由向外，逐漸擴散。

秦步月閉著眼睛，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廓，知道這是‘支點’，屬于的‘支點’。

要說不好奇它的形態，那是假的，秦步月難掩期待地看過去。

廓起初是一團霧蒙蒙，大小還行，也就掌大？

正當秦步月略欣時，嘩啦一聲，它展開了，鋪天蓋地的六只灰羽翼讓心臟砰砰直跳。

這、這什麼玩意！

秦步月想都沒想，立馬退了出去。

看到服都要跑，看到這能把不風裹起來的大翅膀，不跑是傻子！

孫楠睿看到出來：“這麼快？”

一般況下萌新想進冥想狀態都需要很長時間門。

秦步月輕著氣，著急速跳的心臟。

剛才那一幕視覺沖擊太大，讓有些緩不過勁。

孫楠睿懂了：“形態不合適？”

秦步月：“嗯。”

孫楠睿：“沒事沒事，很多人一開始都會看到服，多來幾次，它會變小的。”

秦步月頓了下，沒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

從孫楠睿說的話可以看出來，‘支點’的形態要麼是服，要麼是飾品……沒提到過翅膀這東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步月一點都不想被當“妖怪”！

平復緒后，秦步月再度推開小門，依舊是空茫的白，無邊際的雪白。

閉上眼，很快進放松、舒緩的狀態。

灰的一團。

砰地一聲……遮天蔽日！

秦步月再度退了出來。

孫楠睿：“沒事沒事，我當初也是進進出出三四次。”

秦步月點點頭，道：“嗯，我繼續。”

等心臟跳平穩后，再度推門進去，依舊是空白、空茫，而后灰的翅膀盤踞了天空。

退出。

進去。

退出。

進去……

十個來回后，孫楠睿大氣不敢出。

小姑娘看著，子卻是相當剛烈，這通氣勢……他一個大男人都……咳，慫個鬼，他得幫。

“那個……”孫楠睿開口，“阿禾的標簽能力可以讓你的緒更加穩定。”

一般況下，三四個來回后都會心浮氣躁，再進去很難找到放松平緩的狀態，也就沒法看清‘支點’。

秦步月看向他，冷靜道：“我的緒很穩定。”

孫楠睿：“……你能看清楚嗎？”

秦步月看得不要太清楚，再多看個幾百次，都能數清楚這鬼翅膀有幾了！

秦步月：“很清楚。”

孫楠睿蹙眉：“那不對啊，越大越模糊，越小才會越清楚，你看到的是件什麼樣的服？”

“灰羽……”話到邊，秦步月想和盤托出了，這大翅膀看起來不正常，權衡利弊，還是……這時右手腕上一燙，及時改口：“絨服。”

孫楠睿：“……………………”

頭一次聽說羽絨服，小萌新的畫風好奇特！

秦步月輕吁口氣：“我再試試。”

孫楠睿安：“沒事，不著急的，你要是累了，我們就回去休息，下午再來。”

秦步月：“再試一次。”

說完這話，推門進，堪稱門路。

依舊是一片空茫，秦步月閉眼冥想，和神雙重放松后，再度看到了那巨大的灰羽翼。

這次沒有轉頭就走，而是死死盯著它。

越大越模糊，越小越清晰？

眼前的灰羽翼非常大，它懸浮在半空中，最下面的一對羽翼還收攏著，沒有徹底展開，可想而知全部展開得多麼巨大。

它的很奇妙，灰的，沒有霧蒙蒙的覺，是剔、晶瑩的，有著寶石的澤。

秦步月看得太清晰，清晰到能看清每一羽的每一道紋路，連翼骨的小小絨，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人一羽翼，久久對視著。

秦步月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也不敢去問，剛才差點說出口的時候，灰印記給了預警。

不能說出去，有危險。

怎麼辦？

就這玩意，真帶出去了，也會被群起而攻之。

不要‘支點’了？

更加反常，還是會引起注意。

再說還有個每日瘦四斤的【哀毀骨立】。

好難……

做不普通小市民，怎麼連個普通先行者都做不？

安安全全平平穩穩地活著，就這麼難嗎！

“咱能不能小一點啊？”秦步月的吐槽從心中涌起，口而出了。

誰敢想，話音一落，那鋪天蓋地的大翅膀子變小了。

秦步月：“！”

它聽得懂人話？

這玩意居然是能通的？

秦步月看了看小兩圈的灰羽翼，試探著開口：“能再小些嗎？”

迫力十足，氣勢磅礴的大翅膀子居然像個聽話的小仔一樣，努力把自己又了。

然而……

底盤太大，半天還是塊頭太大。

秦步月膽兒起來了：“還是太大了，能更小一些嗎？”

大翅膀子頓了下，咻地一聲，竟然從六翼變了四翼。這下整整小了三分之一，相當給力了。

秦步月鼓勵它：“再小些，再小些。”

大翅膀子還真就聽話得很，努力半天后又是咻的一聲，四翼變兩翼了。

秦步月眼睛一亮，有戲！

溫聲道：“是這樣的，你看我手腕就這麼……”

手腕了下，和之前的燙不同，像是被撓了下——某個假胎記似乎在抗議什麼。

行吧行吧，不做手環，嗯……覺大翅膀子這形狀沒法變項鏈，還有什麼顯眼的飾品？

秦步月心思一，指了指自己的頭發，說道：“你看我頭發這邊，剛好缺個小發夾。”

畢竟是芭蕾舞者，很容易想到白天鵝的羽發飾，當然不想要那麼夸張的，想要個小一點，再小一點——多小看大翅膀子發揮了。

這一幕頗有些神奇。

大翅膀子異常聽話，秦步月也很有耐心，在兩人不斷通下，終于……一枚小小的，約莫也就三四厘米長的發夾落在掌心了。

秦步月十分滿意。

發夾通是灰的，造型是一對展開的小翅膀，半點都沒有那遮天蔽日的樣子，看起來弱小、呆萌且無害，別在耳邊也夠顯眼。

好，非常好。

秦步月握住它，出了協會倉庫。

孫楠睿可算把人給等出來，一看小姑娘眉眼舒展，他心中大定：“拿到‘支點’了？”

秦步月點頭：“嗯！”

說著攤開手，把掌心的小翅膀發夾給他看。

孫楠睿：“……”

秦步月心一提：“怎麼，不行嗎？”

孫楠睿看向的視線滿是心疼：“那個……雖然不能貪大，但太小的話……”

秦步月：“？”

孫楠睿怕傷心，聲音放得很輕：“可能放不下幾枚標簽……”

這發夾過于小巧了吧，目測也就三厘米長？

這東西又不像手鏈、項鏈、眼鏡鏈地可以把標簽掛上去，小發夾明顯就是鑲嵌式的，這尺寸……

兩枚標簽塞滿了。

秦步月：“…………”

這是一不小心哄過頭，大翅膀子太小了？

孫楠睿寬：“沒事沒事，回頭讓會長給你想想辦法，沒準……沒準可以……”

敲，安不下去了，這發夾小過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