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海島[天災]》第17章 降溫
大家因為一場大雪閉門不出, 一些東西只能靠鄰居之間互通有無,雖然多是和諧的互幫互助,但眼前這資缺的要關頭, 也難免鬧出些不愉快來。
也許是在家里憋得慌,他們這個樓棟的微信群里最近幾天經常吵架, 什麼蒜皮的小事都有,除了查看那些@全員的重要消息以外, 梁銜月已經幾乎不怎麼打開這個群。
可當隨意點開微信時, 看到了【誰在樓道里吵起來了,我這一開門扔垃圾, 震的我耳朵疼】這樣一條消息。
梁銜月鬼使神差的點了進去,正是這個單元四樓的鄰居發的。
這句話迅速引燃了話題, 不人一邊說著“以和為貴”“都是鄰居”一邊暗的打聽到底是哪里在爭吵。
這個住在四樓的業主說:“我聽著近的, 好像是樓上。樓道里也冷的,別吵了吧, 大家都不容易。”
下面立刻有人發了個表包:打起來打起來我看.jpg
過了兩秒鐘可能想起來群里是實名的,又尷尬撤回:“小孩子不小心按到了。”
梁銜月這個時候已經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 輕輕把防盜門推開一條。
……然后看到了門外的梁康時。
確認過眼神, 是一起看熱鬧的人。
甄敏突然在梁銜月后喊道:“月月,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麼呢?”
梁銜月心虛地解釋:“他們說樓下有人吵起來了……”
“這什麼時候了, 還這麼看熱鬧。”甄敏瞪了一眼。
梁銜月十分不服氣,一把把門拉開, 出了門外的梁康時。“我爸比我出來的還早。”
甄敏冷哼一聲,似乎早已經猜到:“就你們爺倆湊熱鬧!”默默給兩個人拿了羽絨服。
梁康時和梁銜月坐在消防樓梯上,側耳聽著樓下傳來的靜。因為最近經常停電, 電梯不能坐, 只有消防樓梯可走, 所以除了一二樓因為怕冷關了消防門以外,剩下的消防門都敞開著,讓聲音順暢的從底下傳了上來。
梁銜月聽見幾聲模糊不清的嚷,“好心當驢肝肺”“不講信用”什麼的。吃瓜吃不全,讓梁銜月十分難,和老爸對視了一眼,默默地把屁往下挪了兩個臺階。
一挪再挪,樓層從9變了6,兩個人再也挪不下去了,原因無他,最佳觀戰的地方早就被早來的圍觀群眾占滿了。
看來大家確實是太閑了。
爭吵起來的是五樓的兩戶鄰居,一個穿著藏藍棉襖,看上去六十多歲,另一個年輕一些,圍著個紫的圍。
藍襖子大媽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加委屈,大聲申訴道:“各位都來幫我評評理,我家兩個小太,看在家孩子還小的份上好心借家一個,現在我們家里的那個快壞了,想把借那個拿回來,嘿!倒霸占著不肯還給我家!”
圍觀群眾聽了這話紛紛勸說紫圍的大姐把小太還給人家。“劉姐家里有老人的,公公都八十五了,走路都巍巍的,怎麼得了凍。”
“就是,這個時候能把小太借出去多難得,以后還是要做鄰居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鬧這樣更難看。”
紫圍的大姐氣得手都抖了,大聲說道:“本不是那樣的!不是好心借我,收了錢……”
藍襖子大媽的嗓門立刻蓋住了:“收你點租金怎麼了?!現在外面小太賣得多貴了?本就買不到!就咱們群里就有多求著要租的,我沒租給他們,我租給你了,你真是一點我家的好都不念,鄰居這麼多年,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白眼狼!”
紫圍的大姐手指著藍襖子大媽,嚨像是哽住了一樣,只能不停得出幾個字:“你、你、你胡說!”
眼見著大家都要倒向藍襖子大媽,紫圍的大姐后的防盜門被推開了,探出一個小腦袋來。是大姐還在上初中的兒,脆生生地說道:“劉把小太租給我們家,一天要收二百塊錢!”
這下圍觀群眾開始竊竊私語。一般的小太取暖買個全新的也不過二百塊錢,雖然現在是特殊時期,為了家里的孩子,二百塊錢一天他們也咬咬牙愿意租,但是鄰居之間給這個價格,是不是也太黑心了?
想想從大雪下開始算起也有一個多星期,這可就是快兩千塊錢了啊!
大家看向藍襖子大媽的眼神帶上了幾分譴責。“這可就不地道了。”“賺這災難錢不虧心嗎?”“就是。”
紫圍的大姐冷靜了下來,勻了氣,仔細解釋道:“家里本來是有空調的,巧壞了,現在也找不到人上門來修。我們家朵朵從小就不好,所以大雪下到了第二天,我就到問誰家有小太電暖風什麼的,不管是租是買都可以。
沒人愿意出,當天劉姐特意來敲我家的門,說自己家有兩個小太,愿意把舊的租給我們。我對還千恩萬謝,結果一天要200塊錢的租金,況特殊,我們也認了。又說必須租一個月起,那時候誰能想到大雪會下這麼大,一個月可是六千塊啊!
這雪要是兩三天就化了,我們不就是吃了大虧。可是這我們也認了,現在錢都了,說好的一個月就是一個月,別管你們家里的那個小太壞不壞的,我們肯定是不會還給你的!”
說完,紫圍的大姐就領著兒進了家門,重重地關上了門。
藍襖子大媽這下徹底沒理了,頂著鄰居們不善的目,灰頭土臉地退回了自己家。
看完了熱鬧,梁銜月一邊順著消防樓梯往上走,一邊想著,聽他們說話間的意思,這藍襖子大媽和紫圍的大姐平日里的關系還算不錯,可是大雪才下了一天就迫不及待地要在鄰居上狠賺一筆,可見人心難測。
他們家并沒有十分稔的鄰居,將來大家要是被困在樓,缺食,挨凍,唯獨見到自己家人面紅潤著整潔,那時他們又會怎麼對自己家呢?
“爸,我們要不要找個機會,趕回村里吧?”
梁家村顧名思義,梁姓是大姓,一多半的人口都是姓梁的。就算其他的村民不姓梁,這麼多年下來也都有了姻親關系,人人都沾親帶故,那些有威的長輩不會任由村子里起來。再說了,家家獨門獨院,關上門過自己的日子,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家吃香的喝辣的,更不要說會惹人嫉妒了。
梁康時也有這個打算。他一邊上樓梯一邊說道:“那也得等路通了再說。現在雪雖然是不下了,但是它也不化,開不了車想走回家,現在這個天氣一天一夜也未必能到。”
梁康時這兩天也沒閑著,他到打聽消息,梁家村外的那條公路還被積雪掩埋著,村民們有心除雪,因為青壯不是出門打工就是搬到市區,五十幾歲都是年輕的,除雪進度實在是太慢。
雪停的這幾天政府一直在努力打通道路,現在只有數幾個主干道可以通車,梁銜月家到梁家村的這條路,本就開不了車。
大雪下得厚,把底下都實了,白茫茫一片,看不出來哪里原來是深坑哪里原來是平地,走在雪上提心吊膽,一不小心就陷進去。
梁銜月這幾天也看見不人在雪地上行走的視頻,明明看起來都是一樣的雪地,有的陷到小勉強可以行走,有的地方踩上一腳就陷得齊腰深,沒有借力的地方,自己一個人都爬不出來,出門必須得群結隊才能保證安全。
憂心忡忡地說:“我們能等到道路被清理出來嗎?萬一大雪再下呢?”
梁康時說道:“回去和你媽商量一下吧。”
“怎麼就看了場熱鬧,突然想要回家了?”甄敏十分不解,“眼看著就要供暖了。而且要搬家的話,太多東西要收拾,不然下雪第一天我們就回去了。”
迄今為止,一切都還算有序,網上前幾天出現的末日論,也隨著雪停和資的發放銷聲匿跡。
但梁銜月不這麼想。
幽幽地說道:“媽,這幾天我們收拾一下家里吧。
我覺得供暖,未必會等得到。”
————
這天晚上,一家三口吃過了飯,開著應急燈收拾了一會家當。反正梁銜月的空間大得很,先把那些放在柜子深、床板下邊的東西都收進空間里。
找著找著還發現了意外之喜,甄敏抱著一個厚厚的裘皮褥子站起來,興沖沖地說:“我前兩天找了好久沒找到,還以為搬家的時候弄丟了,原來在這里。”
把褥子展開,沉甸甸的一大坨,又厚又重。梁銜月了,還好的。
甄敏說道:“這是我結婚的時候你大姨送的,花了三個月的工資呢,質量特別好,現在拿出來也是一樣能用。”甄敏父母早逝,是姐姐甄麗一手把帶大的,甄麗對甄敏是掏心掏肺地好。
梁銜月奇怪道:“我都沒見過,怎麼沒拿出來鋪?”
甄敏笑了笑:“你大姨總覺得你爸摳門,怕他冬天舍不得燒柴火凍著我,訂了最厚的褥子不說,還加錢讓人家務必真材實料,最好再做得厚點。我一鋪上,冬天里是一點都不冷,早上起來,噗噗的冒鼻,比用什麼電熱毯上火多了!”
現在拿出來用倒是合適。
梁銜月和甄敏收拾了兩三個小時,好多東西裝在袋子和箱子里,甄敏也不記得里面是什麼,還得一樣樣打開看過。
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時間:“這都九點半了,怎麼還不來電呢?”
按理來說九點停電時段就結束了。
梁銜月一點也不意外:“最近停電的時間總是會延長,往前提一點,再往后推一點,一個小時就多出來了。而且有的時候也會突然斷電,只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甄敏嘆道:“電看起來是不夠用了……”
大雪一下,整個城市提前冬,氣溫從十幾度驟降到零下二十幾度,大家都是怎樣挨過來的呢?
最普遍的就是用各種取暖的電,空調、電熱風、小太這一類的。如果沒有,就要另想辦法。梁銜月就在網上看到有人流經驗,用熱水袋的本不稀奇,不人建議在臨睡前用吹風機烘熱凍僵的手腳,可以盡快睡。
實在冷的不了,又沒有取暖的電怎麼辦?那就燒一鍋熱水,讓水一直沸著,水蒸氣會讓屋子里的溫度升高。
這些方法,樁樁件件都要用電。要不是工廠早就停工,電網恐怕早就因為超負荷癱瘓了。
可要是不想辦法取暖,在家里沒一會就凍僵了,只能穿得像個球一樣在被子里,連手都不出來,梁銜月能在停電時間段和甄敏一起收拾,除了有應急燈在的緣故,還多虧了連著蓄電池的熱風機提供溫暖。
這更加堅定了梁銜月要回村里的決心,一旦沒水沒電,居住在小區里的人就像被扼住了嚨一樣。農村就不一樣了,家里有井、有煤,梁銜月有海島空間,無論住在哪里都不必為水電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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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凌晨一點多,梁銜月正在往 U盤里下載覺得有用的資料,不知為何有些心慌,不會是以前加班太猛,這些天因為整理資又總是熬夜,心臟出問題了吧?
立刻躺到床上去,依然覺得不上氣來,想起來走走,又怕半夜驚父母,索躲進了空間里。
打退猴群以后,梁銜月收集了足夠的木材,別墅建造起來很快,一層已經建好,里面不僅放著梁銜月和甄敏今天收拾出來的件,還有梁康時這幾天打的家。兩個小床頭柜、一個書架和一個茶幾。
在一層轉了一圈,這種覺依舊沒有消退。梁銜月坐立不安,又趕回到了臥室里。撲面而來的冷冽空氣讓清醒了些,但是這個溫度,好像冷得有些過分了?
梁銜月走到客廳,手去開燈。開關按下沒有反應,果然是停電了。
梁銜月當即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了一眼掛在家里的溫度計。現在是零下2度,就在辨認數字的這一會兒,水銀柱又下落兩格。
剛離開海島空間時就覺得家里格外的冷,還以為是因為兩邊溫差太大所以不適應。原來是外面的溫度又下降了,而且是極速下降。梁銜月果斷轉,推開梁康時和甄敏臥室的門,喊道:“爸,媽,醒一醒,現在不能睡,溫度降得太快了。”
了甄敏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冰涼一片,而睡著的甄敏還一無所知。
梁銜月把父母醒以后,想去看家里放在外面的溫度計,可是窗子結了厚厚的冰花,什麼也看不見。家里的溫度在這短短幾分鐘之竟然到了零下十度,如果考慮到室室外的溫差,以及冷氣傳遞到家里的速度,外面的氣溫至有零下四十度。
甄敏和梁康時在睡夢中突然被兒起來,還懵了兩秒,很快就覺到不對勁。就算是凌晨,也不應該這麼冷才對。
聽到梁銜月說外面的溫度正在急速下降,而且拿出了家里所有的取暖電和蓄電池連接起來。梁康時抓起甄敏的手機塞到手里:“快打電話給大姐!”
他自己也開始撥通電話。
信號很差,他流打著梁家村干部和黃一峰的電話,打了好幾分鐘才打通,梁康時反復地喊著讓他們生火,把人都起來,不要出門,電話很快斷線,也不知道那邊聽見了多。
甄敏的電話接通的時間長一點,和甄麗急匆匆地說了兩句,不要再管蔬菜大棚,今天晚上就待在廚房,把爐子和灶臺都燒起來。
在他們反復嘗試撥打電話的時候,梁銜月翻出了最厚的羽絨服,換上雪地靴,一咬牙跑出了門。
家是9樓,這棟樓一共有十二層,先跑到樓上,挨家挨戶的敲門,一邊敲一邊喊人起來,聽到門里面有靜就趕換到下一家。
凌晨時候人們睡得很,梁銜月跑了三層樓,準備往樓下去的時候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消防樓梯里傳的很遠,突然想起來樓道里產生的回聲會放大聲音,急急忙忙地找出耳塞帶上,又把買來的大喇叭打開。
雷鳴一樣的鞭炮聲在樓道里炸開。一手拿著大喇叭,一手拿著打開手電筒的手機,一路從九樓跑到一樓,效果確實驚人,本不用敲門,就有好幾個大門打開,里面的人估計以為哪里炸了,還準備奪門而出。梁銜月在消防樓梯里來去匆匆,本沒有面,不過就算梁銜月想告訴他們事的原委,鞭炮聲音那麼大,也本聽不見。
丟下震驚的鄰居們,一路又往上爬樓梯。
醒來的人也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先是慌了一陣,然后立刻想辦法取暖。
梁銜月十多分鐘上下爬了十二層樓,實在是走不了,慢騰騰地挪著步伐,扶著一邊的欄桿。大家幾乎都醒了,大喇叭也被關掉拿在手上。
梁銜月從小就不是育健將,以前上課的時候最多一口氣爬過六樓,就覺得兩酸痛。眼下一下子跑上跑下這麼多樓層,那一瞬間的發力過去,的兩就開始打戰。
的呼吸間吐出白氣,樓梯間的溫度也下降的很快。梁銜月知道自己得快點回到家里去,想了想,還是忍著疲憊繼續爬樓。
手去抓欄桿,結了霜的欄桿讓梁銜月迅速回了手。剛剛本來是戴著手套出來的,因為手套太厚敲門沒有聲音所以摘掉了。
現在想來,應該找塊石頭敲才對,都怪那時候太急了,腦子里什麼都想不起來。
梁銜月趕找出手套帶上,手腕扭間傳來一陣疼痛,痛得輕“嘶”一聲,再不敢大力轉手腕。應該是剛剛敲門的時候太用力,手腕可能有點挫傷了。
室的溫度降到了零下二十度才堪堪停止下降。
梁銜月回家的時候,梁康時已經在客廳生起了火,用的是梁銜月買的營焚火臺,其實就是一個鐵架子上面搭著個火盆。燃料是海島空間的樹枝和梁康時之前做家的邊角料。
火焰燃燒得很旺。一邊還放著蓄電池連著的暖風機,室的氣溫終于緩緩上升。
梁銜月蹲在架子邊烤手,甄敏一眼就看到了紅腫的手腕。“這是怎麼了?”
梁銜月扯了扯袖子:“沒事,有點挫傷,不手腕就不疼。”
甄敏立刻拉開屜找藥。“點藥好的快。”
梁銜月一邊往手腕上抹藥膏一邊問道:“電話都打通了沒有?大姨他們沒事吧?”
梁康時用一個鐵鉤子撥了撥木材讓火燒得更旺些:“打通了,就是信號不好,不知道他們那邊聽不聽得見。既然電話接通,應該就不會出大事,只要人醒了,發現不對勁肯定會想辦法取暖的。”
他了眉心:“今晚就別睡了,天亮再說吧。”
火要一直有人看著,也擔心溫度還會再次驟降,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再熬幾個小時天就亮了。
梁銜月盯著跳躍的火焰,問道:“電早就停了,手機信號也不好,那還有自來水嗎?”
甄敏剛剛就去看過了:“水龍頭打開淌出半盆水就沒了,水管應該也凍上了。”
看來不只是網絡信號了影響,水和電都停了。在驟然的降溫中,基礎設施遭損壞也不稀奇。
因為家里燒了木頭要通風,不僅門打開了一些,窗戶也開了一個小小的,梁銜月湊到窗戶邊,在隙里似乎看到對面的樓棟里也有亮,現在這個時候,這亮很可能是火。
不只是他們一家人生起了火。用架子把搪瓷盆或者不銹鋼盆支起來,在里面點上火,把家里所有能燃燒的東西都收集起來,不管是書本還是巾,只要是能燃燒起來提供熱量,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心疼。
這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了哐哐的砸地聲,梁康時側耳聽去:“他們家在劈家呢。”
這年頭家里有斧子的人可不多,市里不像農村,什麼工都齊全。甄敏倒是了解一些樓上的況,說起他們家的老太太最吃農家養的土,這種都是農村人直接拉著活在路邊賣,買回家后要自己燒水褪砍小塊,所以才準備了斧子。
像這種有斧子可以劈開木頭的人家雖然不多,但生死關頭,人總能想到活下來的辦法。梁銜月家樓下的一戶人家,正在發激烈的爭吵。
“你給我放下!那是我攢了兩個月的紙板,要賣錢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扯著嗓子,“你燒們的東西去,別欺負你老娘!”
中年男人的腳邊是高高摞起,幾乎有半人多高,用繩子捆的整整齊齊的一大摞紙板。
外面氣溫驟降,屋里又停電,那會窗玻璃正在發出細碎的冰凍聲,樓上樓下都是一片兵荒馬的腳步聲,冷冽的空氣漸漸侵,他們真以為會凍死在這個漆黑一片的夜晚,直到用鐵盆生起了火,那在絕中亮起的火和隨之而來的一暖意讓他們看到了生的希。
這家人燒的是筆記本和書,一本書用不上三分鐘就變了灰燼,一家人急得團團轉,只想在家里找到能燒得更久的燃料。
男人一下子想到老媽到外面翻垃圾桶收集的那一摞紙板,就放在沙發后面,得有二三十斤。沒想到他剛一轉到那邊,老太太就知道他想做什麼,立刻跳出來阻止。
“媽,”男人皺起了眉頭,“你別鬧了,這天氣真的會凍死人的。你忘了剛才把你喊起來的時候,你人都神志不清了,在被窩里都哆嗦得都穿不上服,這時候還想什麼賣廢品。”
他把紙板拖出來,用剪刀去剪上面的繩子。老太太心痛地在火盆邊坐下來,一邊抹淚一邊嘮叨:“兒子家現在不是我家嘍,這家里多東西能燒,你媳婦那老多服,也沒看見穿幾次,堆在柜里都裝滿了,怎麼不找幾件出來燒……”
男人和他老婆恍若未聞,一個往火里添紙板,一個又拉又踹,卸下來一扇柜門。
“這柜門太大了,不好燒。你去拿菜刀來。”兩個人又劈又砍,總算趕在紙板燒完之前把大小合適的木材放進了火盆里。
他們著氣,蹲在火盆邊烤著凍僵的手。“這火不能滅,一會咱們再拆兩扇柜門。”
男人的老婆點頭,從被那一串鞭炮聲驚醒后就一直忙碌,這會兒才終于能一口氣。眼睛有些發直,對這突然發生的一切依然覺得像是在夢里一樣。“幸好有好心人想辦法把咱們起來,再晚一會兒,就算不凍死也得留下病。”
————
雖然家家都有鄰居,但是湊在一起取暖的人倒是不多。
都沒什麼東西燒,不是關系特別要好的鄰居,哪里甘心燒自己家的好家給別人取暖。再說這里又不是什麼單公寓,每一戶都是一大家人,一起到別人家,那一個小小的火盆本就不夠用,只有著的那三四個人能到溫度。
鄰里關系早就不像以前的時候那麼和諧,大多都是點頭之,這個時候關起門來管好自己,幾乎了大家的共識。
梁銜月家里靜寂無聲,三個人圍著野營專用焚火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只有木柴燃燒時噼啪的響聲。
梁銜月穿了四層服,其中兩個是羽絨服,上圍著毯子,腳底被甄敏塞了一個熱水袋,又靠在火邊。一晚上沒睡,這會上不冷了,困意就襲了上來。
甄敏一眼就看到眼皮子在打架,不忍道:“要不你睡一會兒吧,應該沒什麼事了,我們來看著火就行。”
梁銜月搖搖頭,把上的毯子扯下來放到一邊。“我走一走就清醒了。”怕今天晚上還會發生什麼急況,自己睡著了會來不及反應。
梁銜月站起來在屋子里走了兩步,轉到了玄關前。似乎聽到外面的樓梯有靜,這個時候,誰會在樓道里行走呢?
把耳朵近門上,臉頰不小心到了冰冷的鐵門,讓打了一個冷戰。
腳步聲竟然停在了他們這一層,接著隔壁的家門就被敲響了。
梁銜月下意識的低了聲音喊梁康時:“爸,怎麼有人在敲隔壁的門?”
梁康時走了過來,先是搖了搖頭,又把食指放在上,示意梁銜月不要出聲。
隔壁的敲門聲響了很久,終于停了。過了幾秒鐘,梁銜月家的門竟然被敲響了。
外面敲了很久不見有人應,耐不住的開口了:“兄弟在家嗎?家里老人生病發燒了,有沒有退燒藥能給我一片。幫幫忙吧,這世道不容易,老人小孩的也可憐。”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梁銜月倒是不介意給他兩片藥。但是莫名地不想開門,誰也沒有搭話,梁銜月把視線轉向梁康時,他也默默的搖了搖頭。
一家人屏息以待,誰也沒出聲,那敲門聲又響了很久才放棄。
梁銜月聽著聲音,似乎是上樓去了。
甄敏低聲說道:“我怎麼覺他不像是來求退燒藥的呢?”三更半夜一個男人來敲門,梁康時雖然在家,但也不想隨便開門。
“應該不是。”梁銜月眸沉沉,“他要是真的那麼急,咱們家沒人應聲,早該跑到下一家敲門了。這里這麼多戶人家,誰家能不囤點退燒藥。能看他敲門那個勁頭,就像認準了咱家一樣。”
梁康時冷哼了一聲:“只是要幾片退燒藥,用得著來三個人嗎?”他也站在門邊,聽到有兩個人停在樓梯沒有到門口來,他們上樓的時候已經盡量放輕了腳步,還是讓梁康時聽出了不同的腳步聲。
門邊有點冷,梁銜月扯了毯子裹住自己,繼續蹲在門口等那些人下樓。
沒過多久,樓上傳來了尖聲和東西摔砸的聲音。很快,三個人就步履匆匆地下來,見后沒人追來,腳步又放緩了,并且說起話來。
梁銜月約聽到“沒什麼好東西、扯下來條金項鏈”“幾個土豆、白菜,有……”“……人太多、微信群里……902家里至有三口人……兩個的怕什麼……下次……”
悚然一驚。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人就是不懷好意。他們應該是搶劫了樓上的一戶人家,不知道傷沒傷人。而且通過在微信群里觀察每戶的人數確定目標,他們是先挑人的下手。
梁銜月家的小區里,除了電梯里有監控以外,消防樓梯和門外是沒有安裝監控的,在這個因為停電而漆黑一片的夜晚里,這幾個搶劫犯只要稍加遮掩,甚至很可能做到不被人認出來。
梁銜月有些擔憂,這麼快,就有無視法律的歹徒出現了嗎?警察現在有力懲治這些人嗎?他們家因為只有一個年男人,似乎也被列了“沒有威脅”的目標清單里,這幾個人做完這一筆會收手嗎?
梁銜月回到火堆邊坐下,甄敏叮囑道:“這幾天咱們白天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先從貓眼看看外面有沒有人,晚上干脆不要出去了,誰來敲門咱們也不應。”
想了想又說:“要不白天也別出去了。”
“沒事的,”梁銜月安甄敏,“我們三個都是年人呢,就算對上了也未必會輸。”眨了眨眼,暗示甄敏自己有空間在手,只是兩三個蝦兵蟹將完全不足為懼。
梁銜月已經在心里想好了,有時間就去海島里尋找一些大石頭放在背包里,必要的時候可以瞬間取出來。如果不想太顯眼,也可以放一些辣椒水石灰之類的,出其不意的灑在對方臉上。
聽到梁銜月的暗示,甄敏明顯也想到了,臉稍緩:“都了吧,我去拿兩個紅薯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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