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毫無防備的姿勢太危險，楚酒迅速和他們錯而過。

終于到了一樓。楚酒費勁地用舉起來的腳撥開安全通道的門。

一樓大廳里沒有人，楚酒先看了看自己垂下去的工牌——仍然是黃的試用期工牌，沒有變。

不知道要做什麼才能引發份重置。

楚酒努力抬頭看了看大廳里的桌子，桌上空著，職登記表是系統按進游戲繭的玩家人頭自生的，已經發完了，暫時無表可填。

楚酒倒立著在大廳里轉了兩圈，一無所獲，工牌還是沒有變。

等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發生，楚酒只得翻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

不知道韓序每次都是怎麼做到的。

時間差不多了，必須要回去了。

等楚酒回到會議室時，書的薇薇安和盧克也剛好到了，和上次一樣，問了名字，帶著楚酒去乘電梯。

一進電梯，楚酒就假裝害怕地抱住手臂，“這電梯怎麼覺這麼不對勁？”

左右兩邊的年輕男都不吭氣，哼哈二將一樣，一個看天，一個地。

楚酒繼續加碼：“我怎麼覺得，這電梯里……不止我們三個人？”

薇薇安忍不住看了眼盧克，“是試用期而已，怎麼可能……”

盧克回給一個嚴厲止的眼神。

看來電梯里的特殊狀況，和員工的份有關。

楚酒環顧左右，接著胡說八道，“我從小到大都是眼，經常看見不應該看見的東西，你倆都看不見嗎？”

薇薇安張了張，好像想說什麼，又忍回去了。

他倆堅決不再開口，挖不出新的線索。

電梯到了頂樓，楚酒被分配在同一個工位，領到了同一沓表格。電腦上錄好的表格已經沒了，一切都回到了初始狀態。

楚酒這次有經驗了，表格做得比上次還快，速度如飛。

這一回，韓序用的時間比較久，遲遲沒來。

大廈的六樓，同樣通過測試的頭頂草和瘦長條，跟著寸頭男到了行政部。

兩人門路找到座位坐下，瘦長條悄聲說：“咱倆運氣好，又分到行政部了。”

公司制度里明白地寫著，行政部這邊有個很大的好，就是比起其他部門，轉正和升職的名額更多。

頭頂草隨便應付著“嗯”了一聲。

剛才本來差點就轉正了，結果被楚酒害得重來了一次，頭頂草心中謀劃，這回一定要好好抓住機會。

轉正后，淘汰率就變百分之五，升管理層，淘汰率更是只有百分之一，至于書什麼的，送他他都不去，當然是行政部這邊更好。

賽道要先選對，升職之路才能走得穩穩當當。

他打開電腦，專心工作。

楚酒在頂樓，也在瘋狂地以最快的速度填表格。

過了一陣，桌上的電話照例響了。

楚酒上次把靳大boss的眷值負向刷滿，探到了負九百的底，功拿到兩張故事碎片，這回還想再試試。

萬一故事碎片像慕之眼一樣，可以重刷，能刷出新的來呢？

楚酒一抓起電話，就練地開口：

“驚驚小乖乖？”

“我的小寶貝？”

楚酒左邊座位的禿頂男聽見了，明顯地哆嗦了一下。

跟著哆嗦的還有靳驚的眷值，效果卓絕，瞬間狂掉兩百。

眷值負三百就達，楚酒安靜地等著，沒有等到任何新提示。

看來寶貴的約會和碎片不能重刷。

努力的方向不對，等于白忙，楚酒知錯就改，立刻一個U型掉頭，換了方向。

把聽筒拿得離耳邊遠一點，“你誰啊？快說話啊？一而再再而三地打這種擾電話，你是不是有病？”

禿頂男忍不住轉頭瞄一眼，眼神好像在看瘋子。

楚酒眼前卻馬上飄出：【靳驚：眷值加100】

楚酒：！！！

挨了罵，眷值反而漲了，說他有病，還真不是冤枉。

對面不掛電話，好像在安靜地等著繼續挨罵。

楚酒滿足他：“靳驚，你是變態嗎？能不能麻煩你離我遠點？”

這里明明是靳驚的公司，楚酒這話說得十分不講理，可靳驚的眷值立刻又飆升了一百，可見只要罵得夠狠，就算了他的名字也沒關系。

方向似乎找對了。

楚酒瞥了一眼已經回升到負一百的眷值，“我警告你，再來擾我，小心我你，你給我滾。”

眷值刷地又飆升了一百，功變“0”。

對面傳來嘟嘟聲——他把電話撂了。

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