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亭羽敏銳地覺到，周圍的氣氛變得繃起來。

的判斷沒有錯，一直好好說話的督察員，利索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然后沖著被詢問者重重揮出一拳。

“叮——”

電石火間，連續兩下撞擊聲疊在一起，變了一聲悠長的清響。

半空中閃過一道道拳頭跟手臂的殘影，程亭羽被那力量撞得無法站穩，向后摔去，殘存的記憶讓及時調整了好了形，手在地上一撐，借力躍起，謹慎地拉開與督察員之間的距離。

——五秒鐘之前，督察員向發了攻擊。

督察員未曾追擊，反而點了點頭，重新放下袖子：“測試結束，你的嫌疑已解除。”

方才那一瞬間，他用之前記錄信息的水筆連續攻擊了程亭羽三下，前兩下都是靠走位避開的，直到最后那一下，被用袖子上的金屬紐扣準確擋住。

金屬紐扣從中間被分兩半，切面異常平，仿佛是被利刃所剖開。

督察員提醒：“對自己的能力還不夠練，今后要多加練習。”

程亭羽未置可否，反問：“你的能力也是‘’？”

雖然只短暫了下手，但程亭羽清楚意識到，自己目前的戰斗力跟戰斗素養，都不足以擊敗面前的人。

會被派過來詢問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荒蕪區來客的人，必定不會督察隊中的頂層高手，這個組織的力量不可小覷。

督察員搖頭：“我的能力不是‘’，不過只要覺醒了能力，玩家的素質都會有所提升，能力越強，提升程度越高，但‘’無疑是其中最強的，督察隊曾經有一個普通隊員，憑□□力量就能輕易擊碎鋼板。”

程亭羽：“……”

難怪對方在覺得可能是“”型玩家之余，還給了其他類型的備選項。

督察員看沉默不語，誤會了意思，安道：“你才剛剛覺醒，尚且不知道能力的‘名字’是什麼，能有剛才的表現，其實已經達到了‘’的平均水平。”

程亭羽：“那大約要過去多久，才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督察員回答：“很難說，不過多參加一些跟自己相程度高的副本，會有助于能力的提升，參加其它類型副本也可以提升，就是速度會慢上一點。”

程亭羽：“剛才那個副本不像是‘’方向的。”

督察員：“應該不是，很多副本都是各種力量的雜糅，以某一種或某幾種能力為主。”笑笑，“你們會遇見意外，是因為有人把副本的‘口’給帶在了上。”

程亭羽自我克制了一下，才沒出“原來副本口還能隨攜帶？”的驚訝之，有效降低了自己荒蕪區老手人設被當場穿的概率。

解釋完疑問又了點不重要之后，督察員和氣地將程亭羽送了出去。

程亭羽也明白對方態度變化的原因。

——方才的詳細討論除了要消耗那件能驗證言語正確的道的力量之外，也是為了向城中勢力證明的價值。

在F0631市的認知里，“瞳”是危險的，程亭羽并不能完全確定自己不會暴，萬一沒能瞞過對方，后續很可能遭遇□□或者驅逐，所以程亭羽要保證，哪怕自己最后真的無法掩藏住真實能力，也有概率因為其它方面的優點而被招攬。

離開房間之前，程亭羽微不可查地向屋外的位置去了一眼。

——來自“瞳”的力量讓直覺認為，那里還藏著一位督察隊員。

事后的詢問耽誤了程亭羽很長一段時間，等一切結束后，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七點半，而返回城區的公車最晚那班在半個小時前已經離開，好在開發區有居住樓，余文然三人邀請程亭羽在這里住上一夜。

*

被督察隊臨時征用的辦公室。

“已經測驗過，是‘’或者‘災蟲’方面的能力，測驗紙顯示結果為‘低輻’。”

回答上司問話的人是一個帶著書卷氣息的年輕人，大約二十來歲，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方才對程亭羽進行詢問的人其實有兩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測驗紙是督察隊用來測試能力強弱的道，“低輻”意味著被詢問人自狀態跟所攜帶道的狀態都比較穩定，不需要進行額外監控。

戴著眼鏡的督察衛：“的戰斗力非常出，已然超過了自能駕馭的極限，符合突然覺醒的特質。”

在督察隊的判定里，如果一個人的戰斗力來自于日積月累的訓練，那早在鍛煉的過程中，就已經跟自的武力有了充分的磨合。

然而程亭羽戰斗時的表現卻有種明顯的陌生，似乎并不悉自己現在的肢，就像是獲得了大人武的小孩，雖然也能對外界的擊打做出反應，卻有著行人一看便知的生跟別扭。

負責當面問話的督察衛也道：“我統共攻擊了三下，其實第一下就不用后退，但一直到第三下，才做出了一定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