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主為我魔了》第19章 魔界篇(十九)

江芷桃這次回來,除了聽說魔宮又闖進來兩個人類修士之外,還因為各大門派的最終商議結果已經出來了。

除了清河劍派和明宗決定要派人來救林驚微幾人之外,其余門派都婉拒了。

就連六大門派中的其余四派都不曾出援手。

為了此事,六大門派鬧得很不愉快,清河劍派的掌門更是氣得差點兒走火魔。

畢竟他一共就四個親傳弟子,現在只剩下一個了重傷的桓和了。

江芷桃說起清河劍派掌門氣到吐時,眼里流出了一冷笑,話語里更是明晃晃的嘲諷和不喜。

江秋漁心想,姐子,你在嘲笑別人的時候肯定想不到,可能別人也在嘲笑你。

用指尖著林驚微的下,還時不時地撓一撓的脖頸,林驚微仰起腦袋,嚨里發出了舒服的呼嚕聲。

江芷桃的聲音立馬停住了,的目怨毒不堪,宛如有了實質,刺得林驚微遍生寒,府中的浮月流蠢蠢

迫于無奈,林驚微只得努力將自己埋進江秋漁懷里,以此來躲避那到不喜的冷魔氣。

江芷桃恨得眼睛都快滴了!

江秋漁毫不避諱地在林驚微的面前談論起清河劍派的事,“那老東西不過是在做戲罷了,否則他怎麼下的來臺?”

林驚微掀了掀眼皮,尾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在榻上,看起來懶洋洋的,似乎沒聽見江秋漁說了什麼。

“他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便想借助其他門派的力量對付我,可惜了,沒人愿意做他的棋子。”

江秋漁這話說的格外狂妄,好似清河劍派的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就連親傳弟子被抓,清河劍派的掌門也還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以現如今的局勢來看,的猜測并沒有錯。

清河劍派只能忍下這口氣,派人來慢慢涉。

江秋漁說這些話給聽,是想警告不要惹事嗎?

畢竟就連的師門都拿魔尊無可奈何,更遑論呢?

林驚微合上眼皮,乖乖地偽裝一只懵懂無知的小狐貍。

江秋漁一邊說話,一邊著林驚微的后頸,記仇的很,沒忘記林驚微剛才是如何拿的,此時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細長的手指一路過后背,準確無誤地住了小狐貍的尾

林驚微驚得差點兒跳起來,整只狐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僵得不行,連耳朵都豎直了,顯得警惕萬分。

江秋漁用小臂鎮下小狐貍的反抗,三手指團子的尾,使勁

林驚微渾都要炸開了,一個激靈,竟然從嚨里溢出了嚶嗚的聲音,聽起來委屈又可憐。

不通,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張刺激,一時竟有些茫然,仿佛漂浮在了空中,輕得找不到落腳點。

江秋漁見小狐貍的眼神都快直了,雙眼迷蒙一片,半天聚不上焦,忍不住彎起角,勾出了一個略顯溫的笑容。

這一幕恰好被江芷桃收眼底。

心中又酸又,哪怕是在小的時候,師尊也不曾用這般溫的目注視過

這只狐貍,它憑什麼能夠得到師尊的垂憐?

江芷桃一直以為自己是特別的,至在江秋漁心里,跟其他魔族是不一樣的。

可現在,卻有一只弱小到不堪一擊的雜狐貍也討得了江秋漁的歡心,不再是那個例外,江芷桃如何能夠不恨?

恨不得了這只狐貍的皮,生吞下它的,再囚它的靈魂,日日打,讓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敢。

怕師尊會因此疏遠,厭惡

一直到此刻,江芷桃仍然沒認出來,眼前的這只狐貍,其實就是被記恨過的林驚微。

江秋漁擼著狐貍,思索片刻,“芷桃,若是清河劍派的人來了,便由你去同他們涉。”

江芷桃抱拳,“屬下明白。”

江秋漁擺了擺手,讓自行離去。

江芷桃踏出青霜殿的大門,并未在第一時間離開魔宮,而是徑直往側邊走去,尋到了正在教導付星逸的姣玥。

付星逸幾個時辰前才被江秋漁教訓了一通,服倒是換了干凈的,上的傷卻不見好,他渾都疼,心口更是痛得快麻木了,連呼吸的作都不敢過大,避免扯到傷口。

都這樣了,姣玥仍舊不放過他。

江芷桃來時,姣玥正指著付星逸的鼻子罵,罵得付星逸臉一陣青一陣白,煞是好看。

江芷桃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后,顯出形,姣玥一驚,“魔君,您怎麼來了?”

江芷桃的視線冷無比,像一條嗜的毒蛇,一旦被纏上,便再也尋不到生還的可能。

付星逸直覺這個人比魔尊更可怕,魔尊雖然打他,卻不會真的殺了他。

可這個渾魔氣縈繞的魔修,卻是真的想殺了他。

他不敢同江芷桃對視,僵直,冷得直打哆嗦。

江芷桃越發不滿了,師尊怎麼看上了這麼個廢

還不如做傀儡呢,既能保住那張臉,看著也順眼。

姣玥為江秋漁的,最是清楚江芷桃的心思,地擋在付星逸面前,“魔君?”

江芷桃收回視線,付星逸不足為懼,眼下還是另一件事更讓到不安。

“我問你,尊上邊的那只狐貍,是從哪兒來的?”

魔宮里怎麼會有狐貍?

難道在不知道的時候,尊上離開過魔宮?

姣玥愣了愣,眼底的茫然不似作假。“狐貍?什麼狐貍?”

江芷桃瞇了瞇眼眸,仿佛明白了什麼。

“一只皮火紅的狐貍崽子。”

姣玥搖頭,“奴婢不知。”

江芷桃默了默,狀似無意地問道:“今日有誰進了尊上的寢宮?”

姣玥想了想,“也許是清河劍派的林驚微。”

方才有魔侍來報,說林驚微擅自在魔宮使用瞬移之法,不知去了何

姣玥知道如今的林驚微靈力被封,別說就使不出瞬移之法,就算能行,林驚微也不會笨到當著其他人的面這樣做。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還算合理。

是尊上帶走了

江芷桃冷冷一笑,“原來是。”

形一閃,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

江秋漁打發走了江芷桃,垂眸看向窩在懷里的紅狐貍,“你這樣倒是比人時要順眼一些,不如以后一直維持狐貍的形態吧。”

紅狐貍抬頭看著,狹長的雙眸安靜平和,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江秋漁的腦門,指責在福中不知福,“你還是第一只能夠被我摟在懷里的小狐貍,這是你三世修來的福氣。”

語氣竟然還有幾分親昵。

不知是因為林驚微此刻的狐貍形態讓覺得親切,還是因為林驚微太聽話了,看起來溫和無害,所以魔尊對生不出警惕心來。

林驚微抬爪,將江秋漁腦門手按了下去,踩在了自己的墊下,而后一地看著江秋漁,眼神莫名

也是,為天之驕的清蘅君,一朝被捕,竟然變了一只狐貍崽子,反抗不得,只能被人抱在懷里玩弄,如何能不憤難堪?

江秋漁假裝看不見的不愿,放出了自己的大尾,用兩卷上林驚微的兩只耳朵,把提了起來。

雪白的和火紅纏在一起,竟然意外的和諧。

林驚微被大尾提起來,在空中晃來晃去,驚得下意識地抱住了江秋漁的另一條尾,四肢并用,死死地纏了上去。

誰能想到,這只可憐的小狐貍,竟然是那個腳踩仙鶴,一劍破萬法的清蘅君呢?

江秋漁拿出留影石,把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玩夠了,皮火紅的狐貍躺在床榻上,眼神竟然有點生無可

江秋漁的指尖在狐貍的眉心點了點,下一刻,瑩白明的清冷劍修跌在了床榻間,的面頰微紅,長發垂在側,襯得疏離的氣質里多了幾分脆弱

江秋漁欣賞了好一會兒人落難的場景,用腳尖勾起林驚微的下,迫使對方出那張清冷忍的人面,“你剛才都聽到了吧?”

“清河劍派救不了你,別妄想著能逃出本尊的手掌心。”

哦豁,這個臺詞真霸道啊!

江秋漁回味了一番,自己的表現還不錯,符合一個狂妄自大,喜怒無常的魔尊人設。

系統忍了忍:【這原本該是魔尊對男主說的話。】

江秋漁敷衍道:“哎呀都一樣,反正都是主角,何必區分男呢?”

“難不你還歧視?”

系統:媽的!

【問題是你對待男主和主時的態度,已經完全反過來了!】

【這不符合劇啊!】

江秋漁替自己辯解:“哪里反過來了?”

“我對付郎,明明是真意切,不然我能讓他我的手?”

系統:【可他本沒到啊!】

江秋漁:“那我不管,反正我給他機會了,不到是他的問題。”

系統忍了,【那主呢,你讓給你梳!】

“那是為了累死。”

【……把狐貍?】

“為了。”

【那現在呢?】

江秋漁委屈得很,“現在就更合理了,我都用腳踩了,還不算欺負嗎?”

系統差點兒氣吐,【你這是歪理!】

“任務進度沒掉吧?”

【……】

“那你急個屁。”

江秋漁嘀咕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系統:累了毀滅吧!

它安靜了,江秋漁輕哼了聲,腳尖踩在林驚微的脖頸中間,慢條斯理地威脅道:“只要付郎不惹我生氣,我就不殺你,明白嗎?”

嚨口傳來微微的窒息,林驚微嗯了聲,“明白了。”

江秋漁收回腳尖,“滾吧。”

林驚微下了榻,整理好自己的衫,順從地退出了青霜殿。

是江秋漁的,在魔宮里的地位還算高,一路走來并未到阻攔。

林驚微拐進侍們住的地方,剛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一道冷凌厲的魔氣便直直地沖著的心口而來。

林驚微憑借著強大的直覺和反應力,腰肢一彎,頗有些狼狽地躲開了這道足以取命的殺招。

后退幾步,浮月流握在掌心里,錚錚作響。

魔氣四溢,木門瞬間被絞了木屑,鋪在地上厚厚的一層。

門口,江芷桃那張人面沉冰冷,居高臨下地看著林驚微,角勾起一個冷笑:

“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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