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1級菜,但強大如斯[無限]》第23章 夜間值班員(評論滿2500加更)
葛子軒:“咋了?”
那只鬼怎麼就突然跑了。
白秋葉又是怎麼了, 面目變得如此核善。
只見白秋葉一個俯沖刺,迅速奔到口。
那只鬼正在往上爬,剩下一縷頭發垂在半空。
白秋葉此時也顧不上臟不臟, 一把揪住那只鬼的頭發。
一聲尖從上邊傳來,白秋葉抓住這只鬼的瞬間,終端上出現了一行字。
【你已找到第一個躲藏的“人”。】
【你獲得了5秒無敵狀態。】
白秋葉猙獰一笑:“老子的時間到了。”
葛子軒:“???”
他震驚地看著白秋葉拽著那只鬼的頭發將其拖下來, 還心狠手辣地將鬼的頭發纏住它的脖子。
那只鬼的腦袋往后一仰, 竟然被自己的頭發纏到無力掙, 脖子被擰了一個麻花。
白秋葉住鬼的雙頰,將一張符紙塞進了它的里。
這只鬼上頓時冒起了青煙,片刻之后地上只剩下一把頭發。
【第一個“人”已經被你抓住。】
白秋葉背后圣普照:“安息吧。”
葛子軒:“……”
用這麼殘暴的手法理超度,還好意思讓鬼安息。
如果是他,他絕對會死不瞑目。
葛子軒的個人鏡頭頻道。
[……]
[啥?]
[看懂了嗎?友友們]
[怎麼可能出現徒手撕鬼這種令人震驚的事?!]
[臥槽, 之前葛子軒一直在這里, 看得我已經想走人了,還好沒有退,不然就錯過這種彩的鏡頭。]
[有沒有大佬能夠解釋一下,葉葉剛才怎麼殺的鬼?]
[之前不是說了有個捉鬼游戲的兼職嗎, 大概這個兼職, 能激活某種狀態。]
這時,彈幕上突然出現一句格格不的話。
[不, 只是因為很厲害。]
其他人仿佛打了,開始跟這個和他們理念不同的人探討起來。
[很厲害?]
[朋友你的眼睛還行嗎?再厲害也只有26級, 能達到徒手撕鬼的能力?]
那個突兀的彈幕繼續發著。
[我可以確定,很厲害, 只是你們看不穿而已。]
[你們可以看到, 那只鬼被他打倒的第一次, 分明是一場意外。]
這個彈幕繼續分析著,逐漸有人覺得他說得很在理。
[這該不會是個藏了等級的大佬吧?]
[再藏等級也只能到51級,也做不到徒手撕鬼吧。]
[難道他上有什麼非常厲害的道?]
那個分析的人見大家都陷了他的思維,非常滿意地說了一聲。
[我還有事,大家慢慢看。]
等他走后沒多久,一條彈幕出現在屏幕上。
[臥槽,我一不小心點進剛才那個人的主頁。你們猜猜那是誰。]
[是誰。]
[別賣關子了,快說。]
[竟然是伏建木。]
[臥槽,是伏建木……那他說的話一句也不能信啊。]
[確實,伏建木是出了名的眼神不好。雖然是個超級大神,哪哪兒都牛,就是看人不準。]
[那算了,我剛才還真實相信了,還我的信任。]
[還是兼職能激活狀態這個說法比較正常。]
在直播間議論紛紛的時候,白秋葉拍掉手上的灰,往進來的地方走去。
葛子軒連忙跟上去:“葉葉,你這,你這干嘛去啊?”
白秋葉:“捉鬼。”
葛子軒心中一梗:“你難道,又接到一個天師的兼職?”
白秋葉:“還是之前那個,只不過鬼捉我變了我捉鬼。”
葛子軒:“……”
怎麼覺得現在心中無比喜悅呢?
白秋葉走到房子邊緣,抬手去夠上邊的水管。
上去比下來難多了,必須要順著水管爬上去。
但是沒有鬼的追逐,現在反而安全的不。
白秋葉翻上了五樓,走廊還是那條走廊,也還是被追逐著離開時的模樣,但此刻的份完全逆轉了。
一只鬼躲在消防柜中,蜷扭曲人類無法達到的曲折程度。
它的目過隙落在白秋葉的上,眼中閃過一道毒。
雖然“鬼”和“人”的份置換,但是,新的“鬼”即使擁有了捉“人”的權力,卻不代表擁有捉“人”的能力。
它在欣喜中蟄伏,在折服中等待。
等待欣賞白秋葉打開消防箱的那一瞬間,臉上出怎樣絕的神。
白秋葉左右看了看,突然聽見旁邊的消防箱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擊聲。
咚咚咚。
咚咚咚。
像是某種引獵的信號。
白秋葉緩緩朝著消防箱走了過去。
占滿了消防箱的鬼眼中閃過猩紅。它的頭被在腹部,反折著,雙手以扭曲的姿態環抱住腦袋。
眼睛以下沒有鼻子,口部像是一個漆黑的大,完全占據了三分之二的面部。
只要白秋葉打開消防箱的瞬間,就能看見它這幅令人戰栗的模樣。
就在這時,消防箱的門開了。
那只鬼出只能稱之為恐怖的微笑,看向了門外。
它看見了柴刀的刀尖,上面還著一張黃的符紙,難看的朱砂符文散發著一種足以撕裂的力量。
下一秒,刀尖塞進了它的里。
白秋葉握著刀柄,仔細地攪了攪,以防沒有藥到病除。
那只鬼:“啊!”
沒人告訴它,被找到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啊。
慘聲在走道中響起,那只鬼的變了灰燼。
在消失之前,它將最后的信號傳遞出去。
回聲如同絕響,響徹了整個走廊。
它在消防箱中分解,從隙下,落在地上。
【第二個“人”已經被你抓住。】
白秋葉看著第二次無敵buff的消失,心中微微不舍。
如果能一直保持無敵狀態。
即使不做人,也好。
兼職任務的提示上,還剩下了七只鬼。
白秋葉看了一眼,時間過去了兩分鐘,距離靈分離的時間,剩下十三分鐘,必須要抓時間。
白秋葉關好消防箱,經過樓梯的時候,突然發現上一層閃過一道亮。
轉頭去看,發現上一層樓的墻壁上,用油漆標注的樓層號又變了“六樓”。
之前無論怎麼跑,墻上寫著的都只有“五樓”。
變“六樓”,說明鬼打墻消失。
之前攔路的鬼,不知因何原因,直接放棄了。
“現在想讓我走了?”白秋葉大袖一甩,臉上帶著孤高的冷笑,“我偏不。”
轉朝著發兼職的位置走去。
之前走道中,始終彌漫著一層詭異的氣氛。現在竟然非常普通,只能算是一條破敗的平平無奇的樓道。
敞開的房門,此刻也閉攏。
沒有看見任何鬼影出現在走廊上。
白秋葉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
啪嗒啪嗒。
在寂靜無聲的環境下,顯得那般突兀。
每一次抬起落下,都仿佛踏在心臟上,刺痛了神經。
一顆石子從斑駁的墻上落,不小心被白秋葉踢到了一旁。
它緩緩滾,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如同滴答滴答的計時,終于被一銹跡斑斑的水管擋住,停了下來。
水管后方,躲著一只青面獠牙的鬼。
只是它現在的神態看上去相當張。
它捂住口鼻,屏息凝神地豎起耳朵傾聽走廊上的靜,生怕哪一次息被人發現。
數秒后,它才意識到自己早已經死了,哪里用得著屏住呼吸。
突然,那腳步聲停了。
一道斜長的影投在它蹲著的這水管后方的墻上,將它的整個籠罩了進去。
它連忙將一個球,著水管,似乎想讓自己和水管融為一。
這時,它聽見站在旁邊的人咦了一聲。
這一聲,讓這只鬼恨不得當場鉆進管道里,和廢水一起被沖到江河之中。
過了半晌,站在外面的人突然轉離開,投在墻上的影子消失,代表著那人的遠離。
它雖然不需要呼吸,但是僅存的作為人的記憶,讓它做了一個吁氣的作。
突然,它覺到有些不對勁。
這只鬼抬起頭來,看見白秋葉的腦袋從水管的另一邊出來,森森地看著它:“找到你了。”
鬼:“……”
救!
白秋葉花了十分鐘,抓了八只鬼。
甚至還空在這層樓的巡邏登記表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八只鬼里,有兩只是慌不擇路直接撞到上的。
剩下的那些,都不堪一擊。一見到,就像流沙一般,瞬間散一團。
白秋葉負手而立,頭發被天井吹來的風揚起,不嘆了一聲:“無敵,是多麼寂寞。”
得意了沒多久,想到自己的無敵是任務賦予的,頓時有些沮喪。
只是一個僅能堅持五秒的人罷了。
“只剩下一只了。”
最后的那只鬼,就是帶給他們怨咒的鬼。
白秋葉想起它的模樣,心多還是有些畏懼。
’從我找到它的瞬間開始,我只有5秒中的無敵時間。剛才也嘗試過這麼多次,只要防點滿,那些鬼本對我的黑虎掏心掌無從下手。‘
所謂黑虎掏心掌,是給自己往鬼里塞符紙這一行為取的招式名字。
名字越響亮,用起來就越不膽怯。
白秋葉站在走廊上,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終于下定決心直面那只鬼。
只不過,從剛才回到五樓開始,那只鬼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這個捉鬼游戲的規則,白秋葉已經基本清楚。
鬼不能藏進屋,鬼不能去其他樓層。
所以很確定,那只鬼絕對就在附近,而且正躲在暗觀察,伺機謀殺。
【靈分離倒計時:3分鐘。】
時間很迫,白秋葉看見終端上的提示后,單手做了個喇叭:“你~在~哪~里~呀~”
走廊上只傳來了自己的回音。
白秋葉想了想,將柴刀藏在服里:“你快出來吧,我沒拿武了。”
那只鬼不像預料中的那樣弱智,非常沉得住氣。
白秋葉急出滿額頭汗水,再躲下去,就真的不能做人了。
“這樣,你出來,我站著不,讓你打兩下。”白秋葉放輕語氣,用混著一般的甜膩聲音說,“你打完,我再打你一下。萬一你把我打死了,我就不用打你了。你看,你是不是賺到了?”
話音剛落,頭頂的電燈泡閃爍了數下。
白秋葉心中一喜,暗道有戲。
沒想到,那只鬼只是撥弄了兩下電燈泡,之后就沒了其他靜。
白秋葉:“……”
看來,是在放大招。
想到這里,雙目赤紅:“你要是不出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突然,走廊的燈一滅,一道纖薄的影出現在白秋葉面前。
風刮來那令人不適的異香,迅速染了整個走廊上的空氣。
它們變得病態地綿,從呼吸道慢慢攀附進肺部。
香中蘊藏著的毒素仿佛擁有詭異的澤,令走廊的影變得扭曲。
鬼抱著雙臂,長發如瀑垂在后,一張空白的臉上,紅無比艷麗。
只是它此時沒有在笑。
它下撇,顯得格外苦。
“不,要。”
【你已經找到第九個躲藏的“人”。】
【你將獲得5秒無敵時間。】
白秋葉看著倒計時,將著符紙的柴刀往前一遞。
以為鬼會跑,沒想到鬼竟然主近一步。
白秋葉一怔:“你要打我兩下?那搞快點。”
要沒時間了。
鬼說:“幫,我。”
白秋葉歪了歪頭。
幫它?
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幫的。
白秋葉正待詢問,那鬼竟然朝著的刀刃一撞,包裹著符紙的刀尖沒它的前。
符紙在部燃燒起來,鬼的口,出現了如同巖漿燃燒一般的星星之火。
燒焦的味道破開了被香味罩死的空氣,白秋葉覺得自己的呼吸道得到了息。
就像第一次因為新手保護機制,消除了怨咒的那次一般。
骨髓中的冷,似乎在此刻被一一拔除。
那種被時刻盯著的覺,也就此消失。
【第九個“人”已經被你抓住。】
【兼職工作
工作事項:死去的居民希在此刻進行一場捉鬼游戲。它們希你和它們進行為時三十分鐘的游戲。
工作進度:1/1(已完)
工作獎勵:40生存券。由于你超額完了工作,為雇主帶來了優質的服務,你將額外獲得40生存券。
(目前,你的雇主在游戲中,到了不可逆的傷害。獎勵將由系統直接發放)】
【怨咒死氣,已解除。】
與此同時,副本的另一,李孤戍的目從終端上移開,落到其他人上。
“我的怨咒被解除了,你們呢?”
“我也是!”和葛子軒同組的人說,“太奇怪了。”
“難道是鐘鉉那邊,或者是那個58級的大佬做了什麼?”他組里的另一人說。
“可能。”李孤戍說。
心中除了懷疑黑春花和鐘鉉,還想到了白秋葉。
認知里,白秋葉的26級是偽裝出來的,白秋葉本是一個51級的人。
所以,其他兩人能做到,白秋葉也一定能做到。
如果這三人合作,或者是兩人合作,在沒有其他玩家影響的況下,要解決掉一只發狂的怨咒,不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他們積攢著的特殊道,就是為了這個時刻。
但李孤戍的心深,有種想法——其他人可能不行,但白秋葉一人,可以解決掉怨咒。
從白秋葉在死城將喚醒的那一刻起,心中就悄無聲息地種下了這顆名為“盲目”的種子。
盲目的信任。
李孤戍始終認為,白秋葉在藏拙。
在人前,絕不會顯山水。
白秋葉就像那顆對環境挑剔的夜明珠,白日里平平無奇。
但當藏匿于蔽之,當獨自于黑暗之中,就是大放彩的時刻。
李孤戍很可惜。
白秋葉的選擇,注定了一條無法迎接正面的鮮花和掌聲的路。
李孤戍同時也很佩服。
拋卻一切利益,選擇這條路的人很。
但他們是真正值得敬佩的。
旁邊的兩人只覺得李孤戍此刻的表非常深沉,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怨咒解除的片刻后,直播間中出現了一陣瘋狂跳轉頻道的狂熱。
幾乎所有的觀眾,都在各個已開啟的個人鏡頭間切換。
他們在尋找,究竟是誰解除了怨咒。
[首先排除李孤戍,和在一起的其他兩個都開了鏡頭,不是干的。]
[58級那個大神待定,他沒開鏡頭,已經失去行蹤了。]
[鐘鉉也待定,他突然把鏡頭關了。]
[看來就是58大神和鐘鉉之間二選一了。]
[26級的葉葉不是也沒開鏡頭嗎?]
[對啊,我剛才從葛子軒的視角看見,葉葉接了兼職工作,還把其中一只鬼反殺了。]
[這麼牛?!草,我突然想看的鏡頭了。]
[應該不是吧,那個兼職好像還沒完,沒時間去解除怨咒吧。]
[話說,葛子軒真的能茍。]
副本中,接連不斷的信息跳到了終端上方。
白秋葉舉著柴刀,眼底閃過一迷茫。
這就完事了?
進展得未免太過順利。
怨咒解除的瞬間,白秋葉看見地上留下了一只悉的雕像。
是那尊人抱臂的白瓷雕。
只是現在看上去,和之前比起,詭異減輕了不。
白秋葉用柴刀刀尖捅了捅它,終端彈出一條新的消息。
【香尸雕(無法驅使):香林瑩,被殘忍殺害后慘遭分尸。后又被某大師以邪法煉制為怨咒不得解,怨氣日益增加,以極深極重。香善制造幻覺、夢、標記;若現真,必見,否則反噬驅使之人。
使用香尸雕后,使用者的真實等級(影響能力)將在6個小時減10級。可重復使用,直到等級為負數。
(香目前仍控制,取得尸雕,亦無法驅使。)】
白秋葉仔仔細細將這條信息看了一遍。
‘6個小時減10級?’白秋葉遲疑了片刻,‘我只有1級,用了這個道,豈不是會降到負9級……”
聯想到自己頭上頂著一個「-9級」的圖標在副本中橫行,頓時到了濃濃的惡意。
’有總比沒有好吧,至是一件特殊道。‘白秋葉心中終于舒暢了。
至從金子和09融合之后,它的道說明就消失了。
白秋葉對此一直耿耿于懷,擔心金子的殺傷力到影響,從厲害的神變了吉祥。
得到這件香尸雕后,白秋葉懸著的心終于沉了下來,能打的牌又增加了一張。
并且香能將他們所有人嚇喪家之犬,心中對香的評價很高。
唯一可惜的是,道說明上顯示,香目前仍然到控制。
控制著香的,肯定是阿龍請來的天師。
如果想要驅使香,恐怕要請天師合作。
但麗公寓中發生的種種事,讓白秋葉無法相信天師的立場。
白秋葉嘆了口氣,將香尸雕收起,放進放著金子雕像的那只口袋中。
口袋里,金子的雕像上,有一道四顆頭的虛影滲出來。
八雙怨毒的眼睛盯著香尸雕。
香尸雕在持續不斷的目攻擊下抖了一下。
四顆頭中的三顆,用只有它們才能聽到的話說:“作為新來的,竟然敢提這麼多要求。當年我可是三顧茅廬,主人才留下我。”
香尸雕又抖了抖。
那三顆頭又說:“怕?我是主人手下最溫和的一個,你要是見到資歷高的那幾位,恐怕當場魂飛魄散。”
香尸雕從直立狀態,啪地躺平在白秋葉的口袋中。
白秋葉疑地將香尸雕拿出來看了一眼,見它沒什麼靜,又重新放好。
正在這時,聽見不遠有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
白秋葉回頭一看,葛子軒跟了上來。
白秋葉問:“你來干什麼,你不繼續窩在架空層種蘑菇了?”
葛子軒干笑了兩聲:“啊哈,額哈哈哈。我聽見樓上沒靜了,還以為你遇到什麼事,所以上來看看。”
白秋葉對他說的話,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葛子軒對說:“走,咱們一起做把工作完了吧。”
白秋葉停下腳步:“你老實說,怎麼回事?”
葛子軒往后看了一眼,臉上寫滿了焦灼:“我就是聽到樓下有指甲刮天花板的聲音傳上來,我擔心是那個僵尸……”
白秋葉疑地問:“那僵尸不是在三樓嗎,怎麼會找得到你呢?”
葛子軒無可奈何地拿出一件東西:“其實我之前沒有完全說實話……我從上拿走了這個。”
白秋葉一看,頓時傻了眼:“你也太牛了吧。”
葛子軒拿著的是一串口含錢。
口含錢一般是尸葬的時候,塞進尸里,以防詐尸用的。
至于放在僵尸上的,恐怕效果比一般的更好。
怪不得葛子軒想要險中求富貴,寧肯冒著詐尸的風險,也要把口含錢帶走。
葛子軒說:“反正架空層我是不敢待了,干脆和你一起上樓。”
白秋葉連忙擺手:“nonono,我不喜歡跟你這麼牛的人走一起。”
葛子軒驚恐地說:“葉葉,好歹我們也共同經歷過很多,你不能拋下我啊。”
白秋葉繼續擺手:“你不要講話啊,誰跟你有共同經歷了。”
葛子軒:“我懂你的意思了。”
白秋葉眼神迷茫一瞬。
他懂什麼了?
葛子軒出五指頭:“給你50生存券,咱們一起做任務。”
白秋葉目黏在了他的五指頭上:“不行。”
葛子軒:“那100好了,我已經沒有更多了。”
他剛才見識到白秋葉手撕長發鬼的威力,已經對白秋葉的看法改觀了。
第一項工作時,他纏著白秋葉是為了讓黑春花幫忙。
但現在,他的目的就是白秋葉本人的保護。
不管是因為白秋葉有特殊道加持,還是兼職工作的buff加,葛子軒已經意識到,白秋葉一定有活下來的實力。
白秋葉無拒絕:“不行。”
葛子軒一咬牙:“我把口含錢分你一半。”
白秋葉:“emmm——”
葛子軒差點沒給跪下:“一共十顆,我三你七,不,我二你八,行了吧!”
白秋葉:“彳亍吧。”
葛子軒當場就要把口含錢給,白秋葉義正嚴辭地拒絕了。
白秋葉:“我們的共同經歷還沒開始呢,你現在給我,我無功不祿。”
葛子軒一時無語:“你突然這麼正直,我有點不習慣。”
白秋葉哈哈干笑兩聲。
主要是擔心了口含錢,會被那只僵尸鎖定。
萬一有什麼事,跑都沒跑。
葛子軒見塵埃落定,提議道:“那我們上樓吧葉葉。”
白秋葉說:“我想下樓。”
葛子軒一愣:“你下樓做什麼?”
白秋葉說:“主要是,有點事很在意。”
說到下樓,葛子軒萬般不愿,但他不想一個人行,于是委委屈屈地跟上了白秋葉。
白秋葉問:“你說這一棟是A座2棟?”
葛子軒點點頭:“沒錯,我之前就負責這一棟。順著管子爬上來后,我也沒有往其他地方跑。”
白秋葉說:“我們要去B座2棟的四樓。”
葛子軒聽見白秋葉要去的地方和他遇到僵尸的地方不同,頓時松了口氣。
他問:“你去樓下干嘛啊,你剛才不是說,已經巡邏完了嗎?”
白秋葉說:“話這麼多,去了就知道了。”
葛子軒:“……”
到底誰是誰的保鏢。
他是不是在花錢買罪。
兩人走到B座2棟后下了樓,剛踏上那條走廊,就看見高朗幾乎要散架的尸擺在不遠。
“嘔!”葛子軒震驚地問,“他死得未免也太慘了吧。”
白秋葉說:“他只是死后變這樣的。”
下樓的時候,葛子軒已經聽白秋葉說過怨咒的事,他不解地問:“不是怨咒干的,那是誰干的?”
白秋葉說:“萬一是人呢?”
葛子軒:“……你的意思是,有誰空殺了人,為什麼呢?”
白秋葉轉過頭:“我如果知道,我還過來干什麼。”
供桌已經一片狼籍,主人家的門大敞著,但已經不見的影。
白秋葉蹲在高朗的尸前,用供桌上熄滅的蠟燭推了推尸塊。
葛子軒看著面無表的模樣,不暗自心驚。
葛子軒:“你看到這種東西,難道不會害怕嗎?”
“沒有危險的東西,我害怕什麼?”白秋葉說,“我會怕的,只有死。如果某樣東西讓預到了危險,我肯定會害怕,而且我會怕得超乎想象。”
葛子軒奇道:“那高朗的尸,就沒讓你預到危險?”
“因為我大概已經猜到了。”白秋葉眼神一變,“我一定會讓危險消失的。”
白秋葉將高朗的腦袋拉過來。
之前高朗在天上掉著,看不太清楚。
現在湊近看,上面的確有一條不屬于繩索的痕跡。
葛子軒說:“像是掐出來的。”
白秋葉又在中翻找了幾下,突然發現了一條染了的細長。
“他的腸子?”葛子軒說,“也太惡心了吧。”
白秋葉搖頭:“不是,當時他的腸子沒有被出來,這個是別人留下來的。”
兩人看了半天都沒有認出那是什麼。
白秋葉將從供桌上掉下來的包裝食品拆開,倒掉里面的東西,只剩下一只口袋。
葛子軒:“臥槽,你要干嘛?”
白秋葉:“裝起來。”
葛子軒震驚:“你竟然比我還牛!”
白秋葉不乏鄙夷地說:“這和你的口含錢完全不是一個層級。”
葛子軒聞言,覺得似乎說得很有道理。
隨便怎麼看,從僵尸里取錢,和從尸中挑起一條不起眼的不明,都是前者更加生猛。
他正想著,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葛子軒?”
“草,終于聯系上你們了!”葛子軒激地說。
這時,白秋葉的對講機也響了。
“你在哪里?”李孤戍的聲音傳出來。
“我在四樓。”白秋葉說,“怎麼了?”
“快離開四樓。”李孤戍的聲音變得焦灼,“往樓上跑!三樓以下的所有居民,全部都染尸毒了!”
白秋葉和葛子軒一聽,猛地站起來,往樓梯的方向跑去。
他們跑到樓梯口的時候,就聽見下方傳來了噔噔噔的聲音,像是很多人在地上蹦蹦跳跳。
白秋葉空看了葛子軒一眼。
葛子軒:“……可能怪我。”
白秋葉:“把可能去掉。”
兩人二話不說往上跑,竟然很順利地一直跑到了八樓。
白秋葉發現李孤戍和葛子軒同組的人站在八樓的樓梯口。
白秋葉問:“只有你們?”
李孤戍說:“沒聯系上其他人。”
黑春花不在,鐘鉉一組都不在。
白秋葉試圖通過對講機聯系曾閑,但是半天沒有回應。
葛子軒問:“你們既然已經在第八層了,為什麼不去第九層把第二項工作做完啊?”
和他一組的人罵了一句:“你大爺的,倒會使喚我們,自己等著躺贏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葛子軒鼻子,轉頭問白秋葉,“是吧葉葉。”
白秋葉:“你已經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了。”
葛子軒:“……”
“我們不去九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李孤戍一本正經地說,“通往九樓的鐵門被鎖住了,不管哪一棟都一樣。”
白秋葉問:“能把門劈開嗎?”
其他人:“……”
李孤戍嘆了口氣說:“不是我不想劈開,你上去看了就知道。”
白秋葉聞言往上走了一層,看見八樓和九樓之間的鐵閘門已經關上了。
鎖住這道門的門鎖上,著厚厚的符紙。
不僅如此,這道門上,每一鐵桿和鐵桿之間,都系滿了符紙。
雖然沒有直接看到樓上究竟有什麼,但是這副全陣以待的模樣,不由的讓心中發怵。
白秋葉注意到,這些符紙的是明亮的黃,上面繪制的符,是用來辟邪消災的。
“我之前來發通知的時候,這道門還沒有關。”李孤戍眉頭微蹙說,“第二次上來時,不知被誰鎖上了。”
白秋葉猜測道:“難道九樓,不止有你殺掉的那只僵尸?”
李孤戍點點頭:“一定是的。”
眾人臉一變,三樓以下的居民被僵尸咬傷,集變僵尸的時間很快就會來臨。
到時候,他們很可能被堵在八樓和九樓的通道里。
就算能保證自己不被僵尸咬傷,但是等到第二項工作的時間結束,他們就會因為沒有完工作而到懲罰。
“先想辦法保證八樓不被僵尸突破吧。”李孤戍說,“我們分別去住戶家里要糯米,有多是多。你們兩個在八樓找。”
葛子軒一組的人回答道:“好的大佬。”
白秋葉和葛子軒對視一眼,問:“我們呢?”
李孤戍斬釘截鐵地說:“我們三個去七樓。”
白秋葉:“……”
不想去這麼危險的地方啊!!!
葛子軒:“……”
誰想啊!!!
白秋葉正在比較跟在李孤戍邊比較安全,還是待在八樓比較安全。
葛子軒突然出手來:“來,你拿著。”
白秋葉一看,是葛子軒欠的八枚口含錢。
他們一路沒有波折地直接上了八樓,白秋葉本來還以為葛子軒會賴帳,沒想到他竟然主給了。
李孤戍瞥了一眼口含錢說:“這個可能有用,離開副本的時候,說不定能帶出去。”
白秋葉聞言,揣著心中的那點擔憂,將它收下了。
下樓的時候,三人都聽見了樓下傳來咚咚咚的跳躍聲。
李孤戍低聲音說:“他們不會直接上樓,會先在每層樓搜一遍。”
白秋葉也小聲說:“沒想到變僵尸后,他們居然還有智力。”
葛子軒說:“覺更像是被控制的。”
三人走到離樓梯口最近的一家門前。
李孤戍說:“這家沒人,直接進去。”
白秋葉聞言正想出柴刀劈砍,突然發現李孤戍蹲下,拿著一個只有在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兩下翹開了門鎖。
李孤戍:“幸好這棟公寓夠老,如果換碼鎖,我們就只能洋興嘆了。”
他們走進屋子直奔廚房,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小袋糯米。
白秋葉:“好像在游戲里尋找任務道。”
李孤戍將糯米裝起來:“這可不就是游戲,不過是一個會死掉的游戲。”
在李孤戍的指引下,三人率先搜刮了住戶不在家的房間。
很快他們就收集到了一大袋糯米,三人抬著米來到A座1棟最后一間房。
只是剛開門,房間里的氣加上灰塵的味道就撲鼻而來。
房間的擺設非常整齊,但還保留著居住的痕跡,就仿佛住在這里的人才離開了沒多久。
但是電視機上已經積滿了灰塵,沙發上擺放的枕頭也起了點點霉斑。
放在廚房外的餐桌上,還放著一盤葡萄,一只喝水的杯子。
但是已經變了干掉的葡萄皮,旁邊還有死掉的蟲子,和葡萄皮一起發霉。
喝水的杯子里,早已為了蟲的溫床。
李孤戍不抱希地朝廚房走去,白秋葉聽見罕見地罵了一句臟話。
“糯米不能用了,全部都生了蟲子。這家人搬走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打掃一下?”李孤戍難得吐槽。
“那就去下一家。”白秋葉說著,話音突然頓住。
看見臥室床頭柜上擺著的那張照片上,有個眼的人。
白秋葉認出來,那個人就是在302號房遇見過的醫生。
走進臥室,拿起那張布滿灰塵的照片仔細端詳。
照片上的醫生看上去容煥發,和今晚見到的模樣大不相同。
他旁邊站著一個看上去很溫的,一頭中長發非常順,挽著他的胳膊笑得很甜。
葛子軒看見進了臥室,也跟了進去:“你在看啥?”
他的目落到白秋葉手中拿著的相框上,整張臉瞬間變得卡白。
葛子軒結結地說:“這這這,這是我在三樓看見的那個僵尸!”
白秋葉聞言不寒而栗:“難道是那個醫生把他朋友殺了,朋友心懷怨氣,尸變僵尸復仇?”
“不是。”葛子軒趴在一旁翻箱倒柜,找到一疊紙,遞給白秋葉看,“你看這個,應該是那個僵尸的檢查報告。”
白秋葉接過一看,胰腺癌晚期。
“這個病,幾乎沒得治。”葛子軒又拿起一只小本子說,“我看到死亡證明了。”
“如果不是醫生殺的,那為什麼會變僵尸?”白秋葉說,“而且那個醫生的行為這麼古怪……難道他,想讓變僵尸陪著自己?”
突然意識到,醫院失蹤的尸,恐怕是醫生驅使303號房回來的。
醫生不敢直接擺弄朋友的尸,所以用了醫院病人的尸做試驗。
朋友的僵尸是新做的,所以,葛子軒見到的僵尸只是半品。
也不知道是因為聞到了他的人氣,還是因為天師開壇的緣故,這才蘇醒過來。
正在這時,他們聽見了一聲嘆息。
那聲音近在咫尺,就是從另一個房間傳出來的。
兩人同時走出臥室,發現毫無線的書房里竟然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戴著一副金邊框眼鏡,看上去消瘦而斯文。
他沒有發出聲音的時候,就像一座雕像。
“誰準你們進來的。”醫生的聲音平和,仿佛在面對客人,“這是雨萌的家。”
“就是你把你朋友弄一僵尸了吧。”葛子軒看見把自己推進門和僵尸臉臉的仇人,頓時怒氣滔天,“你害人還有理了?!”
“你懂什麼。”醫生說,“這里殘留著我和的記憶。所有的東西,都和最后一次出門前一模一樣。”
醫生從影中站起來:“但是,現在被你們破壞了。”
白秋葉問:“你想怎麼樣?”
醫生說:“我只是想讓活過來,即使搭上所有人的命。”
正在這時,李孤戍的影像一道閃電,突然沖了過來,一拳將醫生揍到地上。
白秋葉連忙喊道:“如果他是住戶,可能會有懲罰!”
李孤戍一只手鎖住醫生的脖子,抬起頭說:“沒有懲罰,他不是這棟公寓的住戶。”
低頭問:“有什麼辦法,殺掉僵尸?”
醫生微微一笑:“殺掉?我怎麼舍得。”
白秋葉學著李孤戍氣勢洶洶的模樣威脅了一句:“你不說就殺了你!”
醫生躺在地上,牙齒被李孤戍生生打落了兩顆。
“哈哈,我說的搭上所有人的命,當然包括我自己。”他說,“所以,你們即使殺了我,對我而言也毫無影響。”
白秋葉發現他的目落到了右手上。
只見他右手手臂的服下方,有什麼東西不斷的拱起下沉。
李孤戍也看見了,連忙將醫生的袖拉開。
他手臂上竟然有一塊正在蠕的腐,著他手臂的那一面,竟然生長著許多細小的芽。
幾乎在瞬間,醫生突然咬斷舌頭,一口鮮噴到那塊腐上。
腐仿佛到了刺激,劇烈的蠕起來。
醫生癲狂地笑起來,仿佛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三人見狀臉一變。
白秋葉三人聽見來自九樓和八樓之間,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的撞擊鐵門。
與此同時他們看見,有一道影正趴在玻璃窗外,猙獰的面目在窗上,正死死的盯著他們。
醫生眼神迷離看向窗外那道影:“雨萌……”
他的話音未落,那道影猛地沖破了窗戶的阻礙,像一只作靈活的螳螂,跳到了醫生的旁邊。
青的臉上帶著怒容,眼中卻沒有任何神采。牙齒長得像犬類,指甲也堅而彎曲。
就在醫生朦朦朧朧地呼喚時,突然俯下,張開一口咬斷了醫生的脖子。
噴出來,低頭啜飲,像是涂上了一層鮮艷的紅。
李孤戍見狀,出了一只竹片。
竹片上刻著經文,上面鍍了一層金箔,微微閃爍著芒,一看就是一件非常珍貴的道。
李孤戍趁機將這只竹片往僵尸的后頸上。
然而竹片只沒了一半,另一半卻殘留在外。
僵尸被李孤戍的舉刺激,抬起頭來,用尖銳的指甲抓向。
“不好,我沒有一擊斃命,竹簡會刺激它的狂,這下麻煩了。”李孤戍厲聲說,“這個地方太窄,趕出去。”
白秋葉哪里敢多留,牢牢記得李孤戍之前中過尸毒的事。
如果被僵尸的爪子或者牙齒劃出傷口,多半會當場嗝屁。
特別是這只僵尸,一看就怨氣深重。但凡被它劃拉兩下,絕對會直接尸變。
三人從房間魚貫而出,突然發現八樓的兩人,以及鐘鉉、黑春花等人竟然就在這層樓。
“上面的僵尸下來了!”
“下面的也上來了!”
白秋葉頓時明白過來,他們是怎麼匯集在這一層的。
“有糯米?趕撒上。”黑春花說,“然后全部著墻站,不要呼吸不要說話,撐過去。”
他的話音剛落,麻麻的僵尸就從樓梯口涌了第七層。
還在撒糯米的眾人頓時不能彈,那些僵尸踩了上來,發出了如同野一般的低吼聲。
正在這時,他們覺到一浸骨髓的氣從走廊上刮過,雨萌從最后一間屋子里跳出來,上沾滿了跡,已經喝過人的已經了徹頭徹尾的僵尸。
它雙眼泛白,皮白得發藍,臉上掛著的增加了驚悚,只看一眼便讓人頭皮發麻。
那些原本聚集在他們邊的僵尸,到了更恐怖的存在,連連潰敗,退回了樓梯。
白秋葉連忙深吸一口氣,用手捂住口鼻。
整個走廊變得一片寂靜,所有人沒有呼吸沒有,只剩下僵尸僵的擺時發出的聲音。
白秋葉空看向其他人。
黑春花的狀態不錯,和之前分開時沒什麼兩樣。
鐘鉉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此此景對他毫無影響。
之前和失散的曾閑,表看上去非常麻木,眼神空地著從面前經過的僵尸。
曾閑的老公不在。
白秋葉約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曾閑的老公,可能遇害了。
大約憋氣五十秒后,雨萌走到了他們面前。
和葛子軒同組的其中一個人,似乎已經憋不住氣了。
雨萌突然停下來,側頭看向他。
那人眼中閃過一道絕,還沒有來得及逃跑,就被雨萌一把抱住。
仿佛深吻一般,雨萌咬住他的,腦袋往后一仰,他的半張臉被撕扯下來。
正在這時,黑春花手上突然多出一條深紅的墨斗線。
他迅速地將雨萌捆了幾圈,雨萌頓時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掙扎得更加厲害。
李孤戍見狀連忙將墨斗線的另外一頭拉住,兩人一起困住了雨萌。
黑春花順勢將一把金錢劍丟給白秋葉:“拿著。”
銅錢閃,紅穗刺目。
白秋葉接過來,幾乎沒時間反應,直接從雨萌的中進去。
雨萌的聲音被扼殺在嚨中,臉頰上有墻壁落般的斑駁。
正在這時,鐘鉉突然笑了一聲。
一道影從他面前倒下,鐘鉉手上拿著一把滴的刀,笑容滿面地看著被割斷了脖子的葛子軒。
眾人瞪大雙眼,對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
猩紅的熱在走廊上淤積,鐘鉉從懷中拿出一像枯萎麥桿一般的條狀。
那東西像海綿,瞬間吸飽了鮮,在地上不停的蠕。
與此同時,原本即將被殺死的雨萌,肚子突然鼓脹起來。
一只漆黑的小手撕開了的肚皮,一顆皺的腦袋從里面看出來,黑窟窿似的眼睛盯著眾人,了。
李孤戍厲聲說:“鐘鉉!你在做什麼!”
鐘鉉臉上帶著不經意的微笑:“讓你們一下小朋友的熱。”
李孤戍的目看向正鉆出的漆黑嬰兒:“你在用僵尸養鬼嬰?什麼時候做的!”
鐘鉉:“你何必問這麼多呢,反正我也不會回答,你難道不了解我是什麼人——”
白秋葉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從進這個副本開始,你就在計劃這件事吧。”
鐘鉉的視線一點一點移到上:“你果然看出來了,從什麼時候?難道是因為高朗?”
白秋葉搖頭:“比高朗更早的時候。”
鐘鉉臉上表不變:“那也沒關系,畢竟你們都要死了。它會殺掉所有的活人,除了讓它誕生的我以外。”
那鬼嬰發出嘻嘻的笑聲,惡意滿滿地盯著眾人。
白秋葉從口袋里拿出一只被拆開的塑封袋:“葛子軒還欠我100生存券,你卻把他殺了。”
鐘鉉看清楚手上拿著的東西時,笑容收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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