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公寓電梯里。

程季青和白新并行站著,潔的電梯里，氣氛有些安靜。

一開始白新說那句‘去你家吧’的時候，以為是在開玩笑。

可是當看見白新致五的認真,桃花眼深若有若無的枯寂，再是剛才白新獨自站在特管所大門口，站在影里，世界的背景卻是黑。

程季青收回了這個想法。

甚至沒有問，你沒有別的地方去嗎？

沒法問。

試問，你對一個剛經歷危險，又被原家庭傷害的人,能問得出來嗎？

重點是,你不怕問了,突然給你表演黑化嗎？

程季青在心里這麼想。

但是程季青忽略了心最真實的那一點——開始對白新心。

而并非僅僅為了自保。

也忘了一點。

當一個人心的時候,是最容易到蒙蔽,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白新很累，無論哪一方面。

車上一路都靠著窗在閉眼休息。

沒有睡著,也很會在有第二個人時候睡過去。

白新聽著窗外的聲音，聽著程季青低聲對的保鏢說話：“今天你辛苦了,明天不用過來。”

“好的。”

然后便沒了聲音。

隔了幾秒鐘,白新緩緩睜開眼睛。沒有份證住不了酒店是真，但也并不是只有程季青這一個地方可以去。

是剛才從特管所大門出來,看到程季青的那一刻做的決定。

做事喜歡積累，很多時候像釣魚。

但下決定卻很快。

需要程季青,說不定今晚也會需要，除此之外還需要這個‘小白鼠’。

還有之后的打算……這些貿然去做，怕把人嚇跑。

所以循序漸進的一些相也是必要的。

想著想著這次白新是真的有了困意，不知多久,有人拍的肩膀。

迷迷糊糊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居然毫無防備睡過去。

程季青收回手，羨慕的說：“睡的還香。”

白新側頭看看，余里開車的人已經不在，車里只剩下和程季青兩人。

“到了。”

白新的指腹在睫了下，跟著程季青下車。

南景公寓在北城‘富豪住宅’中能排前三。

整個配套非常完善且高檔，綠化做的極好，程季青二人走在石板路上，都沒什麼話說。

程季青是因為自己也困，說話的心思比較淺。

還有也是因為包廂的事，沒跟別人有過這種接，和白新在清醒狀態下那樣之后，在這樣的深夜里，一起往一個住去——心里總還是會有些想法。

的公寓在十二樓。

指紋進門，程季青給白新拿了一雙新的拖鞋，黑，也不是一次的。

白新打量著公寓，面積不算特別大，卻是很舒服的布置，尤其墻上的壁畫與風格，偏水藍，視覺效果很治愈。

“嗯……”程季青想了想：“你隨便坐。”

說完，走進客臥。客臥和的主臥是相鄰的，房間風格都差不多，只是床上空無一。

那是因為程季青從來沒想到這里會來客人。

當然，更不會想到這個人是白新。

白新聽到響，順著走近，眼底出微微驚訝來——程季青正在鋪床單。

鋪床單不稀奇，稀奇的是程季青很練。

平時也會自己做這些事？

白新微偏著頭打量，眼底若有所思，頭發就順勢垂下來，或許因為在車里睡了一覺，彼此摻著幾慵懶。

程季青抬眼見白新在門口，手上作一頓，問：“灰還是？”

“嗯？”聲音也懶。

“我拿的，還有一套灰。”拎拎床單示意。

沒有人跟討論過床單的，白新兩個看了看，居然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恍然——這種流，好像要住很久一樣。

程季青催：“哈嘍。”

白新看著手里的：“就這個吧。”

其實沒睡過這個。

程季青‘哦’了聲，作很快，開著空調只需要鋪上床單，再搭個空調正好。

白新站了十幾秒，看著程季青忙碌的影，有點走神。

接著上前把另一邊的床單角扯平。

“程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