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說完后, 易景銘還狀似無意地手腕上的腕表,表盤不似沐言汐常戴的鉆石腕表那樣,是舊式的風格,上面點綴著幾顆寶石。

更像是老式收藏款的腕表。

沐言汐微微挑眉, 看來易景銘沒有了的幫助, 這輩子依舊過得風生水起。

只是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沐言汐拿過自己的酒杯, 慢條斯理的搖了搖,并沒有馬上去回易景銘的酒, 任由對方舉著手,在空中停了好幾秒, 才堪堪回頭。

眼眸微微上揚著, 聲音里帶著笑, 語氣里的諷刺卻毫不掩飾:“就怕有些人拿了項目, 睡覺都會不安心。”

易景銘酒杯,低聲道:“沐言汐, 你什麼意思?”

這下,不用沐言汐開口, 旁邊的一名堂妹就先開了口:“景銘哥, 聽說你跟白大小姐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啊?”

旁邊立刻有看好戲的人附和:“什麼白大小姐?哪家的啊?”

堂妹故作高深的瞥了一眼:“白予寧,水林方出標人的兒,那可是地產大戶啊。”

這麼一說, 周圍易家的人看向易景銘的目瞬間就變了, 有些人開始怪氣起來:

“啊, 我說景銘哥怎麼這麼厲害, 原來是抱上大了啊。”

“白大小姐可不好伺候吧, 景銘哥可真是辛苦了。”

“景銘哥不愧是要做大事的人啊, 為了項目連取向都能改啊?”

“是啊景銘哥,那下次去夜你啊?”

就在易景銘打算反駁的時候,餐廳的門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來人腳踩這一雙十公分的鉆石閃高跟鞋,從頭到腳的著都是高奢,不用猜都能知道其價格,就連腦袋上的公主頭都是用帶鉆的發夾固定的。

頓時,所有人的目都看了過去。

子氣勢洶洶,面對這麼多人的打量也毫不畏懼,“易景銘,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易景銘聽到聲音后整個肩膀丟抖了一下,臉慘白地轉頭過去看:“安……安安?你,你不是說家里有事不能來嗎?”

子正是剛剛眾人口中的白家大小姐,白予安。

沐言汐沒有注意到白予安是什麼時候來的,但很顯然,這位白小姐是聽到了剛剛那些話的。

原本還打算找個機會去找這位白小姐,沒想到易景銘迫不及待想要秀優越,直接將這位白小姐請到易家來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餐桌是長方形的,易無瀾的位置靠近老太太在里面,而剛剛那幾位開口的易家人卻是坐在另一頭。

老太太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還問了一句:“這位小姑娘是?”

考慮到老太太心臟不好,邊的易家小輩開口:“,是公司里的事,要不您先去客廳休息一下?”

“哎,也行啊。”

白予安顯然也是個懂禮貌的,老太太路過時還笑著打了聲招呼,但直到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就冷下了臉:“易景銘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我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騙我?你這個死gay也太不要臉了!”

“安安你聽我解釋。”易景銘急急忙忙的上前想要將人帶出去,“這里人多,我們出去說吧。”

白予安往旁邊避了一步:“為什麼要出去?怎麼,丑事被揭穿了不敢認?這里都是你們易家人,我倒覺得沒有更好的人證了。”

坐在長桌另一頭的沐言汐早就坐不住了,在察覺到易無瀾詢問的眼神時,沐言汐托著下,表略顯憂慮:“易景銘被這麼污蔑,你說我作為易家人,是不是也該過去為他辯解一句?”

若是被陌生人見了,怕是真的會以為沐言汐是在擔憂自家親戚,想要為他打抱不平。

易無瀾拿紙巾的手微微一頓,聽到沐言汐的話后,若有所思地偏頭看過來。

的眼瞳偏深,面無表時給人一凌厲的冷漠,彷佛深不見底的深淵。但此刻,眼眸被頭頂的吊燈染上暖,眼底只夠倒映出沐言汐一個人。

這雙桃花眼即使只是靜靜地看著,也給人一種深而又寵溺的錯覺。

沐言汐拉了拉易無瀾的擺:“好不好嘛?”

“去吧。”易無瀾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再不過去,可就看不到好戲了。”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沐言汐微微傾,湊到易無瀾耳邊,吐氣如蘭,“你把我想象那樣,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易無瀾扶著沐言汐的手臂,也學著的樣子輕聲道:“若易景銘哄好了那位白小姐,我看你才會傷心吧。”

沐言汐眨了眨眼,手腳也不老實起來。抱住了易無瀾的脖子:“這一定就是夫妻間的心有靈犀吧?易無瀾,你可太懂我啦。”

易無瀾低聲咳了兩下,推開了人。

沐言汐卻拉住了易無瀾走的手:“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看吧?我一個外姓人過去,會害怕的。”

“你也會怕?”

“當然會啦,我膽子可小了。”沐言汐站了起來,走到易無瀾椅的后面,微微俯,“好不好嘛?”

易無瀾別開了眼:“隨你。”

*

沐言汐和易無瀾過去時,餐桌上的人幾乎都已經圍了過去,易景銘還在努力解釋著對白予安忠貞不渝、日月可鑒的,場面十分熱鬧。

白予安卻沒那麼好糊弄,拉過剛剛進門時出這個消息的人:“我問你,易景銘之前找的到底是男朋友還是朋友?”

那人支支吾吾:“我跟景銘哥平時不太悉啊,只是平日里見他都不接什麼子。”

白予安本就材高挑,穿上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后,高也快追上了易景銘,氣勢上完全不輸:“易景銘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都是騙我的?騙我好玩嗎?”

沐言汐見狀,推著易無瀾往邊上找了個看戲的好位置,然后拉過一條椅子坐在易無瀾邊,捧過一旁切好的無籽西瓜,一口一口地吃起來。

察覺到邊人的視線后,也對自己吃獨食有些不好意思,不甘不愿地側頭問:“你要嗎?”

易無瀾角微勾:“不用,你吃吧。”

“好吧。”得到拒絕的沐言汐十分心安,又將看向了易景銘。

易景銘正在不停的道著歉:“安安你先別急,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不跟子接是不想耽誤其他孩子,我也跟你說過,你是我的初,我想把最好的自己都給你,我難道也錯了嗎?”

白予安稍稍安靜了點下來,語氣卻還是滿懷著質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怎麼對你的你還不清楚嗎?我什麼事都想著你,什麼事都聽你,這難道還不算喜歡嗎?”

眼見著白予安就要搖,一旁的堂妹涼涼開口:“這哪里是喜歡啊,我看就是有求于人。”

易景銘忙不迭地給旁邊的人使眼,立刻有人幫他說起話:“白小姐,你可是我哥初,前幾天還跟我說他朋友多好多完,你可別胡聽人質疑。”

“是啊,景銘哥前幾天還藏著掖著不給我們看,說得尊重你的意見,被我們嘲笑了好久。”

白予安盯著易景銘,問:“真的?”

“自然是真的。”

白予安點了點頭。然而,還沒等易景銘松一口氣,又忽然發問:“那你的取向呢?”

易景銘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帶著寵溺的口吻:“安安,你也太聽風就是雨了,你怎麼能那樣誤會我呢?”

“呀,沒想到你們易家還有這麼深的人啊,易無瀾你可得學著點。”

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來,眾人的目順著聲音落到沐言汐的上。

只見沐言汐微微靠在易無瀾的肩側,一副親無間的模樣。

而易無瀾則微微側著頭,不見往日面對他們時的冷漠疏離,像是極有耐心。

這因為長輩的約定而被臨時綁在一起的兩人,并沒有他們想象之中豪門聯姻的弊端。

一向驕縱囂張的沐言汐毫不排斥易無瀾車禍后的,而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易無瀾竟也能耐心地傾聽。

就像一對熱中的小,說著嗔怪的話。

“沐言汐!”易景銘看著這樣親的兩人,心中那被當的火氣又躥了上來,“你別裝得一副深的樣子,你以為你做過的事就沒人知道嗎?”

“我做過什麼事?”沐言汐歪了歪腦袋,“你該不會是想跟易無瀾告狀,暗示我婚前跟‘別人’有關系吧?”

沐言汐沒想到易景銘竟然還敢主提及他們曾經的事,但好在重生得早,對易景銘的熱也還未持續太長時間。

沐言汐故意咬重了‘別人’二字的發音,還帶著一子諷刺的意味。

因為沐言汐的這一句話,而被眾人用奇異目注視的易無瀾:“……”

易無瀾在得知沐言汐將易景銘當后,也調查過一番,自然知道現在的易景銘是在故意挑撥離間。

微微蹙眉,將目移向了易景銘。

易景銘那句話只是本就是被氣狠了才口而出,說完后便覺得有些怪異,像是把自己也代了出去似的。

可他更沒想到的是,在他說破之后,沐言汐的作反而越發肆無忌憚了。

沒有顧及眾人異樣的目,沐言汐將自己的下擱到易無瀾的肩膀上,手中把玩著易無瀾的發

易無瀾下意識的放松了自己的

易景銘換了種說法,開始指責起沐言汐的言行來:“沐言汐,你好歹也跟我姐姐結婚了,知道我姐姐不喜歡與人靠近,你怎麼能當眾這麼……”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易無瀾的弟弟啊。”沐言汐開口打斷了易景銘的話,語氣一轉嘲諷道,“連你姐姐的私事都要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同組基因配出來的親姐弟呢。”

沐言汐故意加重了“親姐弟”的讀音,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提醒著易景銘自己的份。

把易景銘口的白襯衫氣得起伏不斷。

沐言汐饒有興致地欣賞了會兒易景銘的臉,指尖勾了勾易無瀾的手:“我好歹是你合法的妻子,難道跟你做點什麼事都要向你弟弟打報告嗎?”

聲音故意低,糯糯的,帶著幾與委屈。

易無瀾聽過好多次這個語調,但在人前聽沐言汐這麼告狀還是第一次,自然也給足了面子。

被勾住的指尖微微蜷,長長羽睫遮住眼眸,聲音低帶著肯定:“是,他沒資格管。”

兩人若無旁人親昵的一幕狠狠刺激著易景銘,一個是他從小到大妒恨已久的影,一個是他曾經差點得手卻飛了的巨大助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一旁的白予安,略帶歉意:“安安,你也知道我們兄弟姐妹之間開玩笑,讓你看笑話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沐言汐沒等白予安說什麼,再度:“誰跟你開玩笑了啊?”

易景銘氣急敗壞地轉過頭:“沐言汐你就是故意的吧!”

“對啊。”沐言汐毫不掩飾,一邊把玩著易無瀾的手指,一邊漫不經心道,“但讓白小姐看笑話的人,可不是我。”

易景銘見狀,忽然間也不想給沐言汐留臉面了,側頭看向易無瀾,頗有一種打算破罐子破摔、魚死網破的決絕:“易無瀾你還不知道吧,沐言汐曾經可是追在其他男人后跑。”

“那又怎麼樣?”易無瀾短促的笑了一聲,沒給易景銘一個眼神,反而沐言汐的腦袋,“還肯跟我在一起,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你連這個都不在乎嗎?”易景銘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他手腕狠戾的長姐居然是個腦。

“只要言汐開心就好。”易無瀾的眸和,眼里心里都似乎只有沐言汐一個人。

沐言汐微微一怔,即使知道是易無瀾在配合著演戲,還是下意識地理了理耳邊的秀發,以免出端倪。

耳邊的溫度越高,就越是讓沐言汐有些心緒不寧。只好將一切都怪罪到易景銘上,站起來質問:“易景銘,你三番五次將話題引到我上來是想做什麼?好轉移白小姐的注意是嗎?”

沐言汐一步步往易景銘的方向走去,聲音輕緩卻帶著涼意,“說到取向,你是不是想到了自己,所以很心虛?”

“我沒有……”易景銘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在他印象中,沐言汐一直都是乖順的模樣。即使是商議婚禮那天,沐言汐也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沐言汐步步:“不,你就是這樣想的,還想轉移注意力,試圖讓我跟易無瀾反目仇,以掩飾你自己的骯臟。”

“你胡說八道!”

沐言汐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隔開了易景銘偽裝已久的人皮,出狼狽的里。

將易景銘瞞至深的那些骯臟都暴了出來,一覽無

一旁的白予安終于意識到了什麼,三兩步來到沐言汐的面前:“沐小姐,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沐言汐慢條斯理的劃開了自己的手機,切到微信中,將其遞給了白予安:“這是狗仔拍到的視頻,無刪減無理,應該有你想要的答案。”

白予安接過,臉上的神從一開始的疑不解,漸漸的,變得越發憤怒起來。

視頻還沒看完,白予安便上前甩了易景銘一掌:“易景銘你去死吧,你個騙的深柜基佬,滿口謊言的人渣!”

全場嘩然。

即使易家有人知道易景銘的取向,但沐言汐之前被易景銘忽悠那麼久,易景銘顯然是沒想到沐言汐會有什麼實質的證據。

于是,當白予安甩來這一掌時,他整個人都蒙了。

等反應過來時,他猛地攥住白予安又要打過來的手:“你別聽沐言汐胡說八道,也想要水林方,是嫉妒我拿下了水林方,是故意挑撥我們!”

白予安快速甩開了易景銘的手,“易景銘你在做什麼青天白日夢?水林方什麼時候你的了?你能不能要點臉啊?”

這下,易景銘有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白予安改變策略,用手里帶著金屬亮片的包包砸向他時,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白予安毫沒有手,亮片刮到易景銘的左臉,直接留下了一道劃痕。

傷口緩緩地,正在冒出細珠。

但他沒有力去關注自己的臉,怒目而視:“你剛剛說什麼?”

沐言汐見狀,將白予安拉過護在自己后:“需要我替白小姐重復一遍嗎?”

輕笑了一聲,“既然有人耳朵不好使,我就再重復一遍吧。水林方的項目不屬于你哦,弟弟~”

易景銘氣急攻心,平日里臉上溫潤的偽裝徹底消失:“你再說一次?”

這一回,無需沐言汐開口,白予安也回過了神來,從沐言汐后探出頭:“水林方是我爸打算跟易家合作的,誰告訴你就一定是你的了?”

說著說著,還沖沐言汐眨了眨眼,才繼續一通瘋狂輸出:

“原本我打算給你個驚喜,才告訴你家里有事來不了的,哪知道來得晚竟然有這樣的收獲?

競標那天那麼多有實力的合作方,我爸就算瞎了眼也不會跟你這種小人合作,我爸看上的是榮嘉,怎麼你以為你就能代表榮嘉?”

沐言汐微微一挑眉:“榮嘉?”

白予安點點頭:“本是想趁你們易家人多來談這個合作的,我對你們也不,本希由易家出資,但負責人是易景銘。”

沐言汐點點頭。這輩子的況跟上輩子大有不同,這麼多強勁的公司都在競標會現場,白總的選擇余地太多,沒道理會白白送給易景銘,白予安的這番話倒也有道理。

只是沒想到易景銘等人,自以為拿住了白予安就得到了水林方,卻不知道,也許白予安也只是把易景銘當個消遣,遠沒有到要為了他而送項目的地步。

重復一遍:“所以你是打算跟榮嘉合作了?”

“對啊。”白予安側頭椅上的易無瀾,“或者說易總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沐言汐滿眼期待的小表落在易無瀾的眼中,易無瀾點頭:“可以。”

話音落下,易景銘咬牙切齒地就往他們的方向沖過來:“易無瀾!”

哪知道旁邊忽然冒出來一個黑保鏢,看似沒怎麼用力的輕輕推了易景銘一把,卻讓易景銘直接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沐言汐心有余悸,疑向易無瀾,易無瀾用眼神向示意了一番。

沐言汐挑了挑眉,沒想到易無瀾不僅平時將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連這種吵架的事,都能提前做好準備。

易景銘剛剛摔倒時摔的部位不慎,似乎是磕到了骨頭,在地上保持著一個狼狽的姿勢,半天爬不起來,就這麼惡狠狠地盯著易無瀾的方向。

盯了會兒,又好聲好氣地看向了白予安:“安安,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

“是你沒到宣揚我們的事,還是你沒自以為是以此標榜拿下了水林方?”白予安毫不留,“更或者是……你沒進gay吧跟那群男明星廝混?”

易景銘的臉都白了,也不知道是剛剛被推的疼,還是被拆穿后的心虛。

“行了啊。”沐言汐冷下了臉,“易景銘,你是不是非得讓我把、你在夜跟其他男人的親昵照片、打印出來才肯死心?”

沐言汐說完后看向白予安:“白小姐,天涯何無芳草。”

哪知道白予安忽然來了一句:“那我你這支花可以嗎?”

沐言汐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我結婚了。”

白予安笑出了聲,剛剛心里的不快也消散了許多:“放心,我是直的。”

沐言汐不再理會白予安,走到易無瀾邊坐下,笑著開口:“易無瀾,你們榮嘉應該化的吧?你看你弟弟都傷這個樣子了,你不給他放個病假?”

在地上好不容易掙扎著站起來的易景銘聽到這話后,腳下一個不穩,再度跪了下去。

“倒是我考慮不周。”易無瀾看向了易景銘,“接下來三個月你都不用管榮嘉的事了,我會讓顧彥找人接替你的位置。”

易景銘如今在榮嘉的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加上易無瀾嚴重的車禍后癥,榮嘉不管理層都將易景銘當未來的老板對待。

哪知道易無瀾輕輕松松一句話卻收走了他父親好不容易為他爭取到的職權。

易景銘想要開口反駁,但在對上易無瀾那雙漆黑的眼眸時,被制多年形的自卑與恐懼,使他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偌大的餐廳瞬間雀無聲。

易無瀾在車禍后,已經許久未在易家人面前立威。

可剛剛易無瀾的那一番話,卻讓易家蠢蠢的人頓時當頭一棒,清晰地意識到了,即使易無瀾雙殘疾、患重病,只要在的一天,仍然是榮嘉說一不二的總裁,仍然可以一句話就收回他們所有的特權。

那些早就倒戈向易景銘的人,也頓時收了想要幫易景銘說話的心思,一個個后背都滲出一層冷汗。

礙于老太太的生日,易無瀾讓保鏢將易景銘送去了醫院,而白予安從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遞給沐言汐后便離開了。

老太太被幾個阿姨重新扶回了餐桌。剛剛上桌的時間就早,廚房還來不及上菜,現在正是時候。

老太太找不到易景銘后,還問了一句:“景銘怎麼沒人了?”

沐言汐笑了笑:“,他公司有急事,您應該不介意我陪您吧?”

“你們年輕人是該以事業為主,這麼多人陪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一切都恢復剛開始的樣子,家宴繼續。

*

沒有了易景銘的晚餐很是溫馨,眾人一直陪老太太到睡覺的時間才離開。

沐言汐懶得跟其他易家人虛與委蛇打什麼招呼,老太太上樓后,是最先帶著易無瀾離開的。

外溫差巨大,剛出屋子就起了一層薄汗。

迎面而來的暖風令沐言汐踉蹌了一下,好在及時扶住了易無瀾的椅背,才堪堪穩住

“自己的自己多注意點。”易無瀾皺眉看著沐言汐,“是中暑了?”

云城的夜晚氣溫也有著近四十度,但也不至于剛從空調房出來就會有中暑反應。沐言汐并不知道,自己在易無瀾心里又被加深了脆弱的形象。

沐言汐將易無瀾扶到車上,然后快速繞到另一邊鉆上車。車司機早已開了空調,使得滿復活。

笑瞇瞇地湊到易無瀾邊,按住易無瀾要關車門的手:“這不是有你在嘛。”

“我又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你。”

沐言汐替易無瀾關好車門,理直氣壯地問:“你不看著我,還想看誰?”

易無瀾閉上眼睛,沉默著表示拒絕回答。

沐言汐也不惱,繼續纏著易無瀾問:“今天我可是幫你拿下了水林方,你還沒對我說謝謝呢。”

易無瀾睜開眼:“白小姐說了,那項目本就是榮嘉的。”

沐言汐反駁:“但也說了,項目是榮嘉的,原本的負責人可是指定了易景銘。若是你想更改,恐怕還得重新談判。”

“重新談判不一定得讓利。”易無瀾的語氣十分平靜,又帶著幾分在工作中長久以來的底氣。

“行吧行吧,易總多神氣啊,隨隨便便就收走了權力。”沐言汐揶揄著嘆了一聲,看著車窗外的夜景,隨口提起,“易無瀾,你今天開心嗎?”

易無瀾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還行,你呢?”

沐言汐笑道:“今天你整一天都陪著我,我當然開心啦。”

“可我看你可不是因為這個才開心的。”

“哎呀,看破不說破嘛。”沐言汐眼珠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于是又湊了上去,“被易景銘當面說我婚前與他人有私,你覺如何?”

易無瀾微微一愣,誠實回答:“不如何。”

“我就知道你不會介意。”沐言汐角勾起,聲音中帶著幾分綿的氣音,“畢竟我剛剛可是聽到你說,能跟我在一起就已經滿足了。”

氣息拂過臉龐時,帶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就像是的羽在臉上輕輕撓了一下。

易無瀾微微往后仰,試圖避開。

沐言汐發出一聲如同魅魔般的輕笑聲,低了嗓音:“易無瀾,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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