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易無瀾見沐言汐背對著自己不說話, 猶豫著試探:“你還在生氣嗎?”

沐言汐:……

沐言汐簡直就要氣瘋了。

但是一想到剛剛讓易無瀾給上藥的事,又是自己主要求的, 就算氣得想吐、氣得想立刻逃走也不能罵人。

只能背著咬著牙, 從牙齒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不、生、氣。”

聞言,易無瀾松了一口氣。

將藥箱整理好放到床頭后,拿過了剛剛特意帶上來的保鮮:“這保鮮你是要做什麼嗎?”

沐言汐心中一哽,快速奪過保鮮放在自己那側的床頭, “謝謝。”

易無瀾有些不明所以, 看了眼時間:“那我關燈了?”

沐言汐沒搭理。幾乎要將自己的后槽牙都咬碎了, 渾上下都充斥著一從未有過的挫敗

以及,那麼一點點的

哪怕是上輩子離了世界意識, 知道易景銘是從頭到尾都是欺騙時, 沐言汐都沒覺得像此刻這樣難堪過, 將自己的腦袋越來越往被子里面

頭頂的亮燈“啪”地一下被熄滅,只剩下床頭昏暗的暖燈, 還在兢兢業業地提供著照明的職責。

許是燈的原因, 沐言汐在被子里窩了會兒, 就覺得有些不過氣來。

“有什麼好怕的?”沐言汐面無表地在心里跟自己說著, “易無瀾不過就是個年近三十都沒談過的老古董,你只要隨便使點手段、隨便腦子就能讓絕。”

這麼安著, 沐言汐終于探出腦袋呼吸新鮮的空氣, 打算將剛剛的事翻篇。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丟人了, 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

沐言汐背對著,看不到易無瀾的神, 只覺得臥室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傷的那只腳, 上面殘留的余溫已經漸漸消了去, 冰冰涼涼的藥敷進了傷口中, 幾乎覺不到疼痛。

這麼想來,易無瀾剛剛給上了藥,是不是應該道個謝?

于是,終于收拾好緒的沐言汐轉過了,故作鎮定道:“易無瀾?”

易無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躺了下來,聞聲側了側頭:“嗯?”

“那個,謝謝啊。”

“謝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謝你幫我藥啊?

話到了邊,沐言汐卻又咽了下去。

總覺得有點怪怪的,被占了那麼多便宜還得謝謝易無瀾?

哪有這樣的道理。

于是沐言汐轉了話:“謝謝你在易家的時候為我出頭。”

為了讓自己的謝顯得更為真誠,沐言汐還往易無瀾的方向挪了挪。

關心道:“易無瀾,你今天在易家這麼對易景銘,真的沒有關系嗎?就比如會不會難以跟公司、跟你爸代?”

“公司里自然有人會頂替他的工作。”易無瀾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緒,“至于我爸那里,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沐言汐嘆了口氣,“以前只是聽說易家人多,這兩次接下來才發現,你們家可真是復雜。但你今天對易景銘殺儆猴,他們接下來應該能消停點了吧?”

沐言汐上輩子就沒調查出來到底是誰將水林方曝到網上去大肆營銷,上輩子發生過的事,這輩子既然想到了,也得提前部署。

同行競爭在所難免,可更加懷疑,是易家部出了問題。

“總會有人不死心。”易無瀾眉心,“比起靠自己的實績去獲得錢權,更多的是想要走捷徑的人,他們都是易家人,自然也會對榮嘉抱有期待。”

“下午你沒來客廳時,易家就有多人在聊水林方的項目,他們對此的關注度可不低。”

沐言汐特意咬重了‘不低’二字的發音。

易無瀾眼眸微垂,看不清眼底的緒,“好,我知道了。”

沐言汐沒經歷過這種豪門斗的場景,沐家的份早就被分配好,沐言清負責賺錢,負責花錢就行。真心夸贊:“易無瀾,那你能拿下榮嘉可真厲害。”

易無瀾挑眉:“有話直說?”

“我就是想夸一夸你啊,你看你長得好看能力又強,娛樂圈里還有大把的明星想要蹭你的熱度。”沐言汐話鋒一轉,故作憂傷的看著易無瀾,“你除了我,之前真的沒有別人嗎?”

“沐小姐怎麼不想想自己?”易無瀾別有深意地開口,“易景銘、關洲……就連易家當初想跟你聯姻的人也不在數。不如你先同我說說,自己還有多個藍知己?”

沐言汐的目毫沒有閃避,勾了勾:“易無瀾,你生氣啦?”

“我只是配合你的話罷了。”

“那……”沐言汐拖長語調,指尖過易無瀾的發把玩著,“那你怎麼不配合我,告訴我你之前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紅、藍知己?”

話題兜兜轉轉又拋回給了易無瀾。

“沒有。”易無瀾回了自己的頭發。

“易景銘和關洲的事你還不清楚嗎?至于易家的其他人。”沐言汐角緩緩勾起,眨了眨眼,“長得太好看也怪我咯?”

易無瀾打量了沐言汐兩眼,并未否認這句話。

只是緩緩挪開了視線:“時間差不多了,早點睡吧。”

沐言汐若有所思,勾了角:“好。”

*

大概半小時后,隨著邊傳出綿長的呼吸聲,沐言汐緩緩睜開了眼,問了句:“易無瀾?你睡著了嗎?”

回應的,依舊只是平緩的呼吸聲。

兩人之間不過一只手的距離,近到沐言汐都能到易無瀾每一聲均勻的呼吸,淡淡的沐浴混合著易無瀾常用的木質冷香,源源不斷浸染著空氣。

氣息錯間,惹得耳一熱。

沐言汐閉了閉眼,試圖讓混的思緒重歸平靜。

越是想要這麼做,就越是能想到自己的即將要做的事。于是,越是無法平靜下來了。

就在打量著易無瀾時,忽然被一抹紅所吸引了過去——在易無瀾耳垂的偏下方的脖頸,有一粒很淺的紅痣。

沐言汐沒忍住,手指輕輕了上去。

紅痣長在敏|的頸側,睡夢中的易無瀾無意識地,反倒是沐言汐的手指先了幾分。

快速將手到了易無瀾的腦后,輕輕輸送過去一些異能,試圖讓易無瀾睡得更深一些。

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十幾秒后,沐言汐收回了手,側看著易無瀾,思索著該用怎樣的方式比較好。

若是易無瀾現在還醒著,定會阻止的這個行為,沒準還會氣得跑去隔壁房間睡。

可偏偏易無瀾已經睡,只能任為所為。

這麼一想,沐言汐又覺得有幾分揚眉吐氣,扳回一局。

外面星辰漸漸到了云后,像是在提前退場似的。屋,在床頭燈的籠罩下,空氣也漸漸凝固了起來。

沐言汐小心翼翼地從被窩里爬起來,腳下的轉運寶石相互撞,發出細微的響聲。

沐言汐一愣,側頭看去,似乎還能到剛剛易無瀾掌心覆在上面的

細膩,溫涼。

沐言汐的睡擺隨意的散落著,鋪在易無瀾的上,明的保鮮被拉開,比劃著懸空在易無瀾的上方,卻又遲遲未能下手。

等到終于撕下了兩塊大小適宜的保鮮,用指尖輕輕將保鮮覆在了易無瀾的雙上,上下各一片,留出了中間的隙。

沐言汐低垂著眼眸調節著,試圖讓保鮮與易無瀾邊的皮得更近一些,不放過任何一褶皺。

好不容易將其好,沐言汐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紅,氣息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期待。

不過如今到底占了上風,心里更多的是得意的緒,想要說些話來揶揄一番,又覺得易無瀾聽不到,也沒什麼必要。

也不知道剛剛輸送的那點異能能維持多久,夜長夢多,不如先把事辦了再說。

這麼想著,沐言汐不再猶豫,直接湊了上去。

沐言汐作去的直接,但其實自己也沒什麼經驗。

唯一的那次親吻還是在意識不清的況下胡作為。

現在也沒時間去找一些教學片來看,直接就按著易無瀾的肩膀湊了上去。

毫無章法可言,甚至因為太過倉促,用力過猛直接開了易無瀾的,撞到了對方的牙齒。

“唔……”沐言汐猛地撤回了自己泛疼的瓣,約還到了一|腥|味。

沐言汐本想著有了兩塊保鮮,既能避免直接接,又能方便為易無瀾輸送異能進行治療。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那一下的作會直接開易無瀾的到對方的牙齒,更沒想到即使有著保鮮的覆蓋,在而過時,依舊能清晰地到對方上細細的紋理。

微涼,帶著幾分氣,似乎還有刷過牙后的清甜香味。

遠比酒醒后的回憶更為清晰、真實。

控制地紅了耳

剛剛那個一即分的吻,顯然不足以輸送異能。

沐言汐咬了咬下,糾結了好幾秒,才又湊了上去,重新將保鮮給鋪好。

明明沐言汐才是主的那個人,可臉上的溫度卻越來越高,約約飄著一抹薄霞,活像是自己被輕薄了一般。

雙手撐在易無瀾的兩側,只是做一個簡單的親吻作,卻糾結半天都找不到下的方式,好似怎麼樣都不太對勁。

垂落下來的發輕輕掃過易無瀾的頸窩,沐言汐隨手將其拂開。

哪知道支撐許久的另一只手臂力氣漸失,眼見著就要到、吵醒易無瀾,沐言汐當機立斷,快速閉眼吻了下去。

作十分慌,角度卻極為準,力度也不像剛剛那樣莽撞。

等到沐言汐反應過來時,已經在了保鮮上。

中間薄薄的阻礙更像是掩耳盜鈴一般,沐言汐越是想撇清跟易無瀾的親上的便越是強烈的提醒著所發生的一切。

易無瀾的薄蹭到了心,帶著一陣漣漪似的意。

空氣中的冷氣輕輕拂過皮,卻依舊無法降下心中的熱度。帶有治療功效的異能無聲地傳輸著,隨著氣息纏繞在一起,緩慢而又準的蔓延到易無瀾的傷患

像是一場寂靜而又暗藏洶涌的浪

沐言汐控著異能,縷縷地滲著易無瀾每一傷的經脈,將其緩慢的包裹起來,與其融為一。似是治療,又像是一種|融,異能的反饋引得微微栗。

沐言汐頂著紅了的臉頰和耳朵,努力讓自己心神專注,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治療上去。

而又笨拙。

直到異能核心中的最后一點異能被清空,沐言汐的發已經黏在頸邊,整個人宛如一只被吸干了氣的小狐貍,連形的大尾也沒力氣再搖半分。

將易無瀾上那兩塊已經皺皺的保鮮揭下來,像是清理證據似的,再也沒有力氣去做其他的事

然后全若無骨地蹭在易無瀾的肩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

許是將睡前想要易無瀾好起來的執念帶到了夢中,沐言汐在補充異能的過程中,暈暈乎乎竟也做起了夢。

夢到了曾經高一的開學典禮。

每一屆的校領導似乎都有個拖時長的通病,將這所學校建以來的佳績向新生宣揚一遍后,再給新生畫個大餅,給予未來三年的憧憬與希

臺上是激高昂的演講,臺下是清一校服的新生百無聊賴。

沐言汐低垂著腦袋,經過一個暑假早就不適應吃早餐的,早上也沒吃幾口,一個小時站下來,漸漸有了點輕微的低糖癥狀。

冗長的年級主任講話終于結束,隨著周圍的掌聲響起,本以為能就此解,哪知道又加了一項優秀畢業生的講話。

沐言汐在烈日下耷拉著腦袋,渾都無打采的。

然而就在這時,臺上忽然傳來一聲清麗的嗓音,將飄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大家好,我是10屆的學姐,易無瀾……”

沐言汐抬頭去,臺上的學姐材高挑,穿著一條白的襯衫,明明是再素淡不過的款式,也愣被穿出了一優雅矜貴的氣質。

右邊的發被一枚致的發卡別到后面,披散的秀發在風中輕輕飄舞著,幾乎毫無征兆的,就撞了沐言汐的眼中,彌漫出一種難以察覺的緒。

沐言汐的目追隨著易無瀾,直到對方下臺看不見了,才收回目

之后又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新生演講,以及副校長的最后祝詞。

等到新生開學典禮結束時,沐言汐的臉已經被低糖折磨得發了白。

路上的學生來來往往,群結伴。

沐言汐苦著一張臉,隨便挑了個棵能遮的大樹坐下,試圖緩和低糖帶來的暈眩。太越來越曬,空中的氧氣都似乎稀薄了起來,場上的人都很陌生,沒有人會來關注到

就像只被丟棄的小狗,仿佛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

就在清晰的世界變得徹底模糊前,一雙白的帆布鞋出現在視線中。

沐言汐努力睜了睜眼,使得低糖帶來的暈眩稍稍散了些,終于能看清眼前的事

微微抬起了頭,看到了那件悉的襯衫上帶著年人獨有的清雋與活力,是易無瀾。

易無瀾緩緩彎下了腰,又看了眼手機,像是在確定什麼似的。

順著作從肩側落了下來,就連那枚致的發卡,也不控制地掉落下來。

沐言汐手,恰好接在了手里。

抬頭遞過去時,正好撞了那雙明亮的桃花眼中,仿佛含著

“你……”

還未等說出后面的話,那雙桃花眼便挑了挑,“沐言清是你姐姐嗎?”

沐言汐微微一怔,點了點頭。

接近正午的彩極為濃艷,暈環繞在易無瀾的后,恍若鍍上了一層神圣而又溫廓。

的暈眩再度卷土重來前,猶如一位降落人間的天使,向出了手來。

*

夢境戛然而止。

沐言汐悠悠轉醒,窗外已經進了幾亮。

想起睡前的事,沐言汐側過了頭,細細打量著易無瀾的眉眼,試圖從臉上找出些異能治療的結果來。

直到的目流連到易無瀾的雙,才微微一怔。

似乎還能回憶起上面曾經泛著的晶瑩澤,配上那本就紅,此刻顯得十分人。

不敢直視。

趁著易無瀾還沒醒,沐言汐趕試探著放出一異能,去查看易無瀾昨晚對于異能的吸收況。

好消息是,的異能已經能夠暢通無阻地來到傷患之,無需像之前那樣多加還要經過層層經脈的梳理,每次都要清理一回新的阻塞,才能到達。

同時,上一回醉酒后開始松的阻礙異能治療的屏障,也在逐漸的淡化。

是真正的開始治療,而并非像之前的異能那樣,只能浮于表面帶來點神上的松快。

沐言汐剛松了口氣,耳側便忽然傳來悉的聲音,“醒了?”

聲音輕,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十分惹耳。

沐言汐將自己的目從易無瀾的雙上移開,緩慢而又艱難的對上了那雙已經睜開了的桃花眼。

就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了一樣,下一秒,又迅速地挪開了眼睛。

然后張的退到了另一個枕頭上:“你,也醒了啊。”

“嗯。”

易無瀾很快起了床,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沐言汐回過頭去。

只見易無瀾將椅往床鋪的方向拉了拉,未被睡袍遮住的小細膩,只是較為消瘦,并沒有發生什麼況。

這不是沐言汐第一次見到這雙小,只是猝不及防的,在這一刻忽然想起了昨晚夢境中的那一幕。

襯衫下面的那一截小穩穩地踩在帆布鞋上,支撐著全的重量,后來又帶上了,十分的穩健有活力,并非像現在這樣行限。

沐言汐著易無瀾的小,微微出了神。

“你怎……”易無瀾察覺到了沐言汐的視線,但一向對自己的沒有什麼避諱,不會像其他傷的病人那樣,因為旁人的一個眼神而自尊心挫。

即使那場車禍帶走了生命中很多好的東西,依舊有自己的驕傲。

只是話只剛出口了兩個字,易無瀾就愣在了那里,視線緩緩落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嗯?”沐言汐也回了神,正好沒錯過易無瀾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你要說什麼?”

然而這時,易無瀾已經重新垂下了眼眸,“沒什麼,可能是我的錯覺。”

兩個人的對話沒什麼邏輯,沐言汐卻意外的聽懂了。

的眼底迅速閃現過一抹驚喜。

沐言汐將掌心緩緩到易無瀾的手背上,似是安似是鼓勵:“會好起來的。”

易無瀾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

易無瀾去上班后,沐言汐坐在床上胡思想醒來前的那個夢。

本來嘛,一個夢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可偏偏剛剛對上易無瀾的時,又覺得那個夢境過分真實,就像是經歷過一樣。

可是當再去翻閱記憶時,大腦卻發起了懵,那些本就久遠的記憶更是無可尋。

沐言汐花了好幾分鐘才決定去找個人問一問,打開手機列表翻出了沐言清的號碼,便趾高氣揚的宣布:“你在哪,我要去找你。”

沐言清剛從另一個城市飛回來,打算回家補個覺,也就將一個住址報了過去:“你上次來過的,到了以后自己按指紋滾進來。”

掛了電話后,沐言汐掀開被子下床,落地時,正好看到了腳踝上的傷口。

有了異能后,修復能力較之前要快了許多。一晚上過去,上面的皮已經完好無損,只是還泛著一圈淡淡的淤青。

穿上拖鞋走了幾步,走時并沒有造太大的影響。快速洗漱完后,選了輛藍的布加迪,便往沐言清發來的住址駛去。

沐言清恰好在客廳,見到妹妹后,遞了雙拖鞋:“怎麼忽然想來我……”

話音在沐言汐了鞋后戛然而止,腳踝的那抹淤青在白皙的腳踝邊耀武揚威著。

沐言清放下了拖鞋,一臉擔憂:“小汐,你這腳怎麼傷了?”

沐言汐沉默了一下,快速將其套進了拖鞋中,往后往客廳的方向走去:“沒什麼,不小心撞到了而已。”

沐言清上下掃了好幾眼,又將視線古怪地停在了沐言汐難得的黑眼圈上,恍然大悟道:

“你終于不了易無瀾那個冷淡的狗脾氣,打算離家出走了?哎,你說你,天涯何無芳草,終于想通了?”

沐言汐解釋:“……不是,我只是昨晚沒睡好。”以及今天懶得化妝。

沐言清做出一個十分了解的表,欣著點了點頭:“姐姐懂,沒事啊乖。”

沐言汐:……

沐言汐覺得自己跟沐言清本就不在同個頻道上,也懶得解釋。

只是按照們一直的儲習慣,開始翻起了茶幾屜。

果不其然看到了滿滿的零食。

在那堆零食里挑挑揀揀著,指揮沐言清給沖了杯茶,完了不怎麼健康早餐的早餐。

吃飽喝足,才想起了自己來這里的初衷。

于是隨口問:“姐,我當初高中的事你還記得嗎?”

“怎麼,突然想跟姐姐聊回憶了?”沐言清慨了一句,“那時候的小汐撒起來,可比現在可多了呢。”

沐言汐輕咳了一聲,眼神微微瞟著:“我、我就是想問問,你還記不記得我高一開學典禮……”

組織了會兒語言,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才不顯得自己刻意提起易無瀾。

還在沐言清更快的接了話:“你高中開學典禮?當初校長也給我發過邀請函,但我那時候剛好因為鑫宇開東大會就沒去。”

沐言汐一聽就知道沐言清還記得,于是嘆了口氣,繼續試探:“是啊,想起來就有些可惜。當時我們班的人都超級崇拜那幾個回學校的學長學姐。”

“崇拜?”沐言清嗤笑了一聲,開始罵罵咧咧地嫌棄,“有什麼好崇拜的?別以為我沒去就不知道,那些的崇拜眼神不都落在易無瀾那個狗上嗎?不就是仗著那張臉騙騙你們無知的高中生?要是我去了,哪還得到易無瀾那個狗東西?”

沐言汐的指尖猛地蜷起來,臉上卻還是很鎮定:“啊,易無瀾也去了嗎?我怎麼沒印象?”

“當時你低糖,還是易無瀾把你送醫務室通知的我,你連這個也忘了?”

“我……”沐言汐的腦子里一片混,得到準確的信息后,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什麼呀,忘了也沒事。”沐言清拍了一下沐言汐的肩膀,“就易無瀾那個比我長得差了一點的臉,確實不值得你記住。”

然后,沐言清又垂眉耷眼地嘆了口氣:“哎,你說說你,當初的審在線的啊,怎麼長大以后又覺得易無瀾好看了呢?”

沐言汐的神也變得恍惚起來。

倒不是因為審的改變,而是很確定,的記憶中有開學典禮,有優秀學生歸校演講,有低糖后沐言清趕來關系的場面。

卻獨獨沒有易無瀾。

沐言汐將思緒從記憶中離,低頭喝了口茶,卻怎麼也制不住心中的迷茫與猜疑。

“不過人嘛總有看走眼的時候。”沐言清頓了一下,表又突然變得興起來,“我下飛機時,聽我助理匯報了個項目。”

沐言汐:“什麼項目?”

沐言清湊過來,嘿嘿一笑:“聽說易無瀾拿下了水林方那個項目?易無瀾這兩個月正在研發新的app,資金張得很,這不就找上我合作了?嘿,讓易無瀾這麼欺負你,我偏要卡資金,等求上門來再談。”

沐言汐:……

沐言汐忽地就有些心虛,低下頭默默咬著茶吸管。

但還是糾正了一句:“姐,找你融資做合作,又不是求,沒有你也有其他銀行搶著想跟合作,你做生意別夾帶這麼多私人緒。”

沐言清又保證:“不用管其他的,反正姐姐一定會好好幫你出氣。”

沐言清雖然臉上是一副大大咧咧幸災樂禍的模樣,其實一直在觀察妹妹的臉

見沐言汐臉上沒有毫的擔憂,沒有毫的著急后,沐言清立刻就放寬了心,幾乎欣得想要流淚。

妹妹這是終于被傷了心,打算跟易無瀾分開了嗎?

沐言清沐言汐的后腦勺,語氣又激起來:“小汐啊,你終于長大了,終于能夠學會放下,從這段本就不適合你的婚姻中走出來了,姐姐我好真的高興!”

沐言汐總覺得姐姐熬夜太久了,于是小聲辯解了一句:“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沐言清:“放心,姐姐懂的。你已經為了我們家聯姻犧牲過一次,離婚這種事姐姐肯定不會讓你覺得為難。既然要放下,就要放得徹底,你涉世未深斗不過易無瀾那個老謀深算的不要,姐姐一定會幫你爭取的權益的。”

沐言清拉著沐言汐來到一個側臥前:“這幾天你就先住在姐姐這里。”

將想回家的沐言汐強行塞了進去。

看著沐言汐直的背影,沐言清高興得連熬夜的疲憊也散了去。

總算沒辜負一直想要拆這樁婚姻的一片心意。

妹妹,終于要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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