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流放男主的前妻》第48章 四十八章

翠蘭嬸的事,也如伏危所料,鬧得鄰近的幾個村子都知道了。

各村各地不乏長舌婦,鬧出人命的也有,也沒見衙門管過。

但衙門卻管了伏家的事,可見這伏家與衙門的人是有的。

因這些傳言,原本看著伏家日子漸漸好過了起來,了壞心思的宵小,怕得罪衙門,頓時歇了心思。

再說翠蘭嬸的事解決了,又有了這些傳言做保護符,虞瀅也沒敢耽擱把那一百文錢給霍衙差送去。

早間與何叔何嬸,還有大兄進山,采了一會草藥后便回了。

帶著伏安一塊去村口等陳大叔的牛車去玉縣。

陳大叔來的時候,把虞瀅先前定做的拐杖也帶來了。

虞瀅讓陳大爺等一會,然后與伏安一塊把拐杖拿回了家中。

虞瀅把拐杖拿來到了伏危跟前,因趕著時間,只簡單的與伏危還有大兄說了怎麼使用拐杖。

畢竟伏危是一雙都斷了,沒有支力點,只用雙手撐著,所以是很難下地,或是出屋子的。

現在這拐杖也只是讓他能小范圍的活而已。等再過個半個月拆下固定的竹子后,他雙還不能走路,還得再休養二十日左右,在這個時候拐杖也就起到最大的用了。

虞瀅約知道伏危的子,所以再三叮囑:“你莫要逞強下榻,就算要下榻,也得大兄幫忙才行。且下榻的時辰,也不能超過小半刻。”

伏危看了眼特意給自己定做的拐杖,眸中劃過笑意。

他轉回頭看向,溫聲道:“我不是逞能的人。”

虞瀅舊事重提:“逞能的人才不會承認自己會逞能,先前你摔傷肩膀的時還逞能做果籽的事,我還沒忘呢。”

伏危一默,又聽與大兄說:“大兄,你晌午出去前,便看著二郎,等晌午出去后,再把拐杖拿到屋子外頭。”

伏危:……

到底有多不關心他?

伏震點了頭:“我會看著他的。”

……

伏危聽著他們的對話,有一瞬竟覺得自己是個不安分的孩,要大人盯著一般。

伏危無奈的與道:“你趕去吧,莫讓人久等了。”

虞瀅點了頭,多補充說一句:“你說的東西我也會幫你盡量尋一尋的。”

虞瀅離開后,伏危與伏震大眼對小眼。

靜默了片刻后,伏危拿過拐杖,打破沉默:“勞煩大兄了。”

*

再說虞瀅到了玉縣,并沒有直奔衙門。

這在衙門前公然行賄,是有多大的膽子,或是有多純才能干出這事呀?

聽陳掌柜提起過,平日那霍衙差三天兩頭都會到吳記食肆吃中食。虞瀅也就把銀錢送去了吳記食肆,托陳掌柜到霍衙差的手上。

送了錢后,帶著伏安去了一趟朋來客棧。

起初伏安還是躊躇抓著裳不敢進去,虞瀅看到他那全是布丁的裳,知道他介意的是什麼。

雖說現在大兄大嫂的裳基本都不能穿了,是必須要做的,就是伏危的裳也不符合這個季節,可到底都是新裳。

原本只想讓大嫂只幫做一件里襯的,畢竟也就一件里襯了,之前的另一件都被裁樣了。

但大嫂說什麼都要給做一件外衫。

到時都有了新裳,就羅氏與兩個孩子沒有,羅氏有沒有或許是無所謂,但兩個孩子呢?

思索了一下,虞瀅決定一會再去布鋪扯一些布,索全家都做一裳。

怕招眼的話,就是放著也與沒有是不一樣的,平日不穿,也可以到玉縣的時候再穿。

伏安躊躇了一下,還是低著頭跟著小嬸一塊了客棧。

小二阿福看到剛剛進來的余娘子,臉上頓時帶上了喜意,忙上前去迎。

倒茶的時候小聲說:“最近來投宿的藥商漸漸多了起來,余娘子可是有心思了?”

虞瀅本就有意多接幾單小買賣來,便低聲說:“那就勞煩幫忙留意一下。”

想了想,又道:“莫要廣撒網,先觀察一下哪個藥商比較可靠。”

阿福知道這事不宜聲張,便連忙應了。

虞瀅與伏安吃了一碗面后,也就離開了客棧。

虞瀅先帶著伏安去多買了一些布料。

買了布料后,虞瀅逛了幾條街市,終于看到了買野味的攤子。

停在了攤子前查看,便看到一頭已經賣出去了一半的野鹿。

或許是鹿皮已經損壞了,獵戶隨便剝了幾塊放到了一旁。

虞瀅記得伏危代過,這做弓弦最好的皮便是鹿皮與牛皮,若是沒有,便買筋。

虞瀅蹲下,問了鹿的價格后,是二十文錢一斤,遠比豬要貴得多。

若不是伏危需要用到鹿皮,虞瀅問價后肯定想都不想就起離開。

思索了一下后,又問旁邊的鹿皮怎麼賣。

獵戶看了一眼,說道:“你要是買兩斤的話,十文錢我全把這些鹿皮賣給你。”

鹿皮在玉縣還是值幾個錢的,但只是損壞了,當鋪也給不了幾個錢。

而且沒理過的皮,當鋪是不回收的。

為了保持的新鮮,獵戶也就沒有提前剝皮,打算帶回去補補做個袖套。

既然有人問了,那就一塊搭著買。

虞瀅聽聞他讓自己買兩斤鹿,心里是拒絕的。但一想到進山采藥危險,出門在外也會有幾分兇險,再者往后世道也會,那連弩就很有必要了。

虞瀅忍痛割了兩斤鹿,買了那幾片鹿皮。

鹿都買了,也不能隨隨便便烹飪了,虞瀅便花了兩文錢買了一個小甕打了醬油。

今日還要去里正那商量田地租賃的事,所以虞瀅又買了兩份米糕。一份送去給里正當人,一份留在家里嘗鮮。

買了醬油準備回去的時候,路過買小仔的攤子,小仔有黃和黑的,絨絨的,嘰嘰喳喳個不停,很是可

伏安看得幾乎走不道了。

虞瀅琢磨了一下,便詢問了小仔的價錢,三文錢一只。

買了八只,又花去二十四文錢。

每回來玉縣,虞瀅都覺得花出去許多的銀錢,心頭在默默的滴

但一想到這小往后還能下蛋,也還能孵小也就沒有那麼心疼銀子了。

提著小籠回去時候,與伏安說:“等小以后長大了,也能下蛋了,那我們不用花錢也有蛋吃了。”

聽到這話,伏安看著小竹籠里邊的仔,念道:“小仔小仔快快長大下蛋。”

虞瀅輕彈了彈的他的小腦門:“還有好幾個月呢。”

伏安抬頭,問:“好幾個月的話,那到時候小叔的是不是就好了?”

虞瀅笑道:“到時候肯定好了。”

伏危的雙好了,就是以后再做玉縣知縣的幕僚,也不會因為雙殘廢而被折辱了。

況且也算是與霍衙差認識的。往后再怎麼說,伏危若在衙門做事,霍衙差都會給兩分好臉

待回了陵水村,伏震與何叔何嬸去看何大郎和宋三郎還沒有回來。

看到小仔,伏寧瞪圓了一雙眼,小心翼翼地靠近小仔,蹲下后出小手輕輕地

便是溫杏也喜歡這等可的小仔,也和兩個孩子湊到一塊圍觀。

虞瀅看到這畫面,不覺得好笑。

洗手后,與羅氏說:“阿娘,一會你與我去一趟里正家,我想霍衙差應該也與里正說了田地的事,打鐵趁熱的去與里正說一聲,明天就去看田地。”

羅氏應了聲,虞瀅再把鹿給了大嫂:“這是鹿,切一半今晚燉蘿卜吃。”

聽到是鹿,不溫杏驚訝,就是羅氏也驚訝的問:“這怎忽然買了鹿?”

虞瀅自是不能說是伏危要鹿皮才買的鹿只能說:“鹿甚是滋補,我尋思著家里的人多都有些虛,便買了兩斤來補一補。”

羅氏不大清楚是不是真的滋補,但覺得六娘懂醫,既然說是滋補的,那就是滋補的。

虞瀅擔憂大嫂不會烹調,便與說了做法。

“這鹿也不用太復雜的做法,先是把塊,蘿卜也切塊焯水備用。在熱了陶鍋后放兩勺豬油和姜炒出香味,接著放鹿翻炒一會,再加三勺醬油,最后炒出香味后,放蘿卜加一碗水慢慢燉,差不多燉干水就好了。”

溫杏怕自己記岔,連忙又重回復地念了一遍。

代了之后,虞瀅把鹿皮放好,打算等從里正家里回來后再理。

虞瀅拿了一份米糕與羅氏去了里正家。

里正家雖也是茅草屋,但卻比伏家的大得多,而且看著也很結實。

聽說是伏家的羅氏與媳婦來了,里正連忙從屋中出來迎。

霍衙差親自提起過田地的事,里正自是不敢懈怠。

虞瀅把米糕給了里正,笑道:“今天去了玉縣,聽伏安說里正家里也有幾個孩子,我就買了些米糕過來,讓里正哄孩子。”

里正說:“來就來,還帶什麼禮,怪見外的。”

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笑呵呵地接過了米糕。

虞瀅與里正說了田地的事,里正說:“現在確實有幾塊好地留著,只是這租金會貴些許。”

虞瀅問:“那一畝地一年大概多銀子?”

現在這個朝代的田地依舊還要租賃,或許在不久之后,不需要佃租只需稅就

但到那時,與現在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

里正回道:“一年四百文,一石糧食。因著已經過了種植的季節,今年還有幾個月,所以也就只需要給五十文,接下來的幾個月你可以在那田里種一些菜,也是能掙一些的。”

虞瀅點了點頭,估算了一下自己現在的銀子。

要留一些做不時之需,還要雇人來打理的話,能拿得出來租田的銀錢也就只夠租兩畝地。

里正見余氏皺著眉頭盤算,便說:“余娘子要是手頭上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銀錢,其實是可以先只給今年的,明年的等明年年初再給租金。”

聞言,虞瀅心頭頓時一松,若是這樣的話,那田地就可以租大一點的了。

虞瀅想了想,有了決定:“那我租五畝地。”

聞言,里正和羅氏,還有一旁忙活的婦人都驚到了。

可要知道,陵水村的村民,就算是手頭寬綽些的也才租一畝地。

那些沒有銀錢的,也都是幾家一塊湊銀子才租一畝地來耕種,這余娘子好大的口氣,一下子就要租這麼多的田地。

里正回過了神來,勸說:“就是今年不能種糧食都得二百文。再說了,現在或許你能拿得出這麼多的銀錢,可到明年可是一下子要拿出兩千文錢的!”

虞瀅從容道:“我省的,但我還是決定要租五畝地。”

有些尋常草藥半年就可以收,但有一些草藥起碼要一年后才能收

要是藥材和糧食都要一塊種,那就需要更多的土地。

里正聞言,看向羅氏,說:“羅氏你還不勸勸你家兒媳。”

羅氏本來也覺得這五畝地實在是太多了,但還是說:“我家大事由六娘做主,六娘要租五畝就五畝。”

里正家的兩個兒媳和里正的妻子,再聽到羅氏的話后,都不可思議地看向余氏。

心道這余氏到底有什麼本事。自嫁到伏家后,這伏家的日子就開始蒸蒸日上,而且現在伏家還讓一個婦人做主,簡直不可思議。

里正聽到羅氏這麼說,也干脆不勸了,只說:“既然你們執拗要租這麼多地,那我也把話說明白了,要是明年到租金的時候,你們拿不出銀錢,這地可是要收回去的。”

虞瀅點了頭。

在里正家中待了一刻,虞瀅謝絕了里正客套的用飯挽留,說定了明日早上去看田地后,婆媳倆也就回去了。

回到家里,虞瀅進庖房看大嫂的果。

掀開了陶蓋,便有一子香味隨著煙霧飄散了出來。

虞瀅看了眼燉得沸騰的鹿,再吸了吸香氣,夸道:“大嫂不僅會做裳,還這麼會做飯,大兄娶了大嫂真是好福氣。”

溫杏聞言,紅了臉,低頭小聲說:“我能嫁給大郎才是福氣呢。”

虞瀅笑了笑,看了眼大嫂在采石場被曬傷皮的臉,提道:“一會我給大嫂弄些草藥來治這曬傷。”

溫杏聞言,自己的臉,又想到丈夫的臉和上半都被曬傷了,便問:“大郎他也被曬得厲害,能多做一些嗎。”

虞瀅笑應:“自然是可以的。”

妯娌兩人正說這話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籬笆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是急促的步子聲,還有伏震急急的聲音:“弟婦,你快出來瞧瞧宋三郎!”

虞瀅聞言,臉上的笑意頓時斂去,連忙與大嫂從屋中走了出來。

一出屋子,便見大兄背著渾的宋三郎了院子。

同時進來的還有一臉急的何叔何嬸和何大郎。

這場面太過腥,會嚇到孩子,虞瀅連忙讓羅氏把伏安伏寧帶了屋中。

伏震讓妻子取了草席出來,然后鋪在了屋檐下。

在何大郎的幫助下,伏震慢慢地把宋三郎放到了草席上。

宋三郎并未昏迷,只是咬著牙強撐著。

虞瀅臉凝重的問:“這是怎了?”

何大郎急道:“昨日半夜下了雨,屋頂本就,可主人家是要我們修屋頂。宋三郎腳不慎從上邊屋頂跌落了下去,主人家愣是不肯給他請大夫,說什麼是他自己不注意才摔的,只是讓人簡單的給他包扎,可這怎麼也止不住,沒法子了,也只能把他帶回來瞧一瞧了。”

主要是醫館遠在玉縣,再者他們想起虞瀅把羅氏的眼睛給治好了,又懂草藥,所以也就把人給帶回來了。

虞瀅聞言,看向宋三郎。

宋三郎的額頭上有一個窟窿,就是服上也是跡,忙問:“除了頭,還有哪幾摔傷了?”

宋三郎深呼了一口氣,虛弱的回:“左手手肘和膝蓋。”

虞瀅查看額頭傷口的深度大小時,又問:“出的多嗎?”

何大郎連忙回想,然后回答說:“覺有半碗了,至于路上流了多,我也不清楚。”

虞瀅眉頭皺了起來。

查看了額頭后,又看了手臂和膝蓋。

傷勢最重的是膝蓋的地方,即便用布條包著,也依舊滲著水。

慢慢解開布條,布條之下裂開了一大口子,像是被瓦片傷的。

虞瀅面嚴肅的道:“額頭和手都不需要針,但這膝蓋必須得要針才行。”

虞瀅雖然是中醫,但中醫會合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再者本來也是要接管祖父的中醫館的,所以也學了這合的本事。

雖然是會的,可現在沒有任何的消毒工針也會困難。但不針,只是包扎會很難痊愈,也更容易染。

聽到針,幾人都愣了,何大郎問:“怎麼還要針?”

虞瀅問他們:“沒有聽說過傷口要針嗎?”

何大郎應:“只聽說過,沒有看見過。”

既然是知道的,虞瀅也沒有仔細解釋,只說:“他的傷口太深了,普通包扎的話,很容易裂開再次流或是流膿……,到時候腳都有可能保不住。”

聞言,大家伙的臉都變了,宋三郎咬了咬牙,說:“吧。”

虞瀅得到了他的同意,便開始有了作。

避免流過多,重新剪了布條包扎他所有的傷口。

包扎好了之后,讓大兄立即去打一些干凈的河水回來,則進屋把針線和剪刀,還有素布拿了出來。

水打回來了,讓大嫂燒了滿滿的一陶罐。

用剪子把針給掰了彎針,等水開了后,倒了兩碗放裝了一半涼水的水盆,讓其加快冷卻。

虞瀅再而把剪子和針線扔到陶罐里邊煮。

另一邊,伏危在伏震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讓伏安進來把窗簾起了,之后他費勁挪到了床尾,出了窗戶外的屋檐下。

從虞瀅鎮定的給宋三郎檢查傷口到現在有條不紊地忙活著,伏危都看在了眼中。

相對比其他人的慌急,顯得格外鎮定從容。

水冷卻得差不多了,虞瀅便解開了宋三郎傷口上的布條,然后沖洗傷口,避免里邊殘留有沙石。

雖然用水沖洗傷口是忌諱,容易染,可沒有別的法子,也只能這樣了。

簡單的清洗后,虞瀅拿著穿了線的彎針,看向宋三郎,說:“會非常疼,沒有別人法子止疼,你也只能強忍著。”

宋三郎到底也是經歷過苦日子的了,他自然吃得苦,直接道:“我能忍。”

虞瀅把一塊干凈的布給了他,讓他咬住,然后再讓何大郎和大兄把他給住,避免他疼得

因畫面有所不適,虞瀅讓何叔何嬸和大嫂回避了之后才開始下針。

一聲聲疼痛難忍悶哼聲傳了屋中,伏安伏寧嚇得臉都白了。

小半個時辰,了十三針,其間宋三郎疼得昏了過去,又疼得清醒了過來。

宋三郎疼得臉蒼白,全都是汗水。

兩個大男人都看得心驚膽跳的,反觀虞瀅卻依舊是沉著鎮定。

那一瞬間,伏震與何大郎,還有在屋中看著外邊一舉一的伏危,都是打心里佩服的。

虞瀅不是不怕,而是習以為常了。

第一次給人針的時候,也是怕的。

第一次給人合,只是在導師的指導下了三針。雖然只是三針,但心久久不能平復。

但第二次再上手后,也就沒有那麼怕了,現在都不知第幾回了,自然是鎮定的。

剪下最后一針的線后,虞瀅終于呼了一口氣。

看向再次昏迷了過去的宋三郎,說道:“先別急著挪他,我給他理了頭部和手肘的傷后,再送他回家。”

伏震問:“那他現在如何了?”

虞瀅:“注意休養,別做重活,也別讓傷口到水,更不能沾上灰塵泥土,大概十天就能把這線給拆了,線拆了也差不多恢復了。”

聞言,伏震和何大郎,還有何叔都面凝重之

何叔說:“宋三郎的娘沒了,他爹也就娶了后娘,他與他的兩個姐姐都有被苛刻得厲害。他大姐和二姐出嫁后,宋家和他親近的人都沒了,送回去也不見得有人照顧他。”

這事虞瀅也幫不了忙,只能讓他們幾個大男人商量,則給宋三郎理其他幾傷口。

最后,在幾人商量過后,決定把宋三郎送到何叔家休養。

把人送過去后,天都已經快黑了。

伏震與妻子在院中清理宋三郎留下的跡,虞瀅則歇息一會。

何叔帶著何大郎又從何家過來,與虞瀅說了幫忙的事

何叔說:“今日因著宋三郎的事,我家大郎與主人家的管事吵了一架,肯定是不能再回去的了,所以我打算讓大郎留下幫忙,六娘你看可好?”

虞瀅點了頭:“自然是可以的。”

想了想,又說:“價格的話,便按照何叔何嬸的一樣吧。”

何大郎點了頭,道了謝。

聽到他們的話,伏震琢磨了一下,與弟婦說:“既然缺人的話,等到宋家三郎休養好了之后,再問他是否要不要一塊做,弟婦覺得怎麼?”

一個是何叔何嬸的兒子,也算是知知底的了,一個則是大兄的好弟兄,且時常幫襯伏家,也是個好的,自然是沒有問題,虞瀅也就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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