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流放男主的前妻》第61章 六十一章

羅掌柜的叮囑, 也是虞瀅時下所擔憂的。

不擔心那些醫館的人來尋找談一談,但就怕他們不講道理用損招。

虞瀅出了客棧后,收起了所有的愁思,詢問大嫂:“大兄大嫂可有什麼東西想要買的?”

大嫂應道:“我想去雜貨鋪看看。”

虞瀅要買鞋底的同時也想瞧瞧有沒有什麼要買的, 便也就一同前去了。

虞瀅挑選鞋底的時候, 大嫂也過來了。

溫杏道:“弟妹不用給我們準備了, 我們可以自己買的。”

虞瀅點了頭,然后挑了四雙鞋底。

兩雙自己的, 兩雙伏危的。

買了鞋底后, 虞瀅去了隔壁買布做鞋面,還有一些比較的布料, 用來做

既然時下賺了銀錢, 不過往后如何, 起碼現在不能太過虧待自己。

因要做面脂, 又去買了一壇五十文的酒, 一壇子酒約莫一斤左右。

買了酒, 又買了十斤脂瘦相間的豬

溫杏不解的問:“弟婦買這麼多的準備做什麼?”

虞瀅如實道:“我想煉一些豬油來做面脂,但只買脂的話又不劃算, 總歸快要冬了,也可以把瘦切下做臘。”

嶺南的冬天比起北邊要暖和一些, 但同時也是惡劣的。

刺骨寒風挾著細雨的天氣才是最折磨人的, 這種天氣有時候會連續好些天, 能不出門最好就是不出門。

虞瀅買了十斤的,放了背簍中,大兄再背起來。

虞瀅落得個輕松, 與大嫂在前頭東瞧瞧西瞧瞧, 這是第一回這麼輕松的逛玉縣。

最后買了鋸和幾張紙后, 便也就去了吳記食肆吃了面。等到申時的時候便坐著陳大爺的牛車回了陵水村。

回到家中,大嫂幫忙做飯,大兄去砍柴,而虞瀅則是從存放的竹子中挑選了兩個細剛好的竹子,準備用來做竹罐。

做面脂之前,還需得有盛放的皿才可以開始。

虞瀅鋸竹子時,伏危從窗戶往了出去,見正費力地鋸著竹子,便看了眼院外。

院外無人,再者伏家地最邊緣,村子里的人也不會從院外走過,伏危便也就拄著拐杖緩緩從屋中走了出來。

走到了旁后,說:“你去取一張竹凳來,我給你鋸。”

虞瀅看了眼自己忙活了好一會都還沒鋸斷的竹子,呼了一口氣,還是把這活到了手藝人伏危的手上。

虞瀅去搬來竹凳,伏危坐下后,便拿起鋸子鋸方才沒鋸斷的竹子。

力氣懸殊,更莫說伏危曾是練家子,所以即便是腳不便,虞瀅費力都鋸不斷的竹子,他卻是不一會就鋸斷了。

他問:“都是要這個長短?”

虞瀅想了想,說道:“我想做竹罐放面脂,大概要這麼高,蓋子的竹節大概留這麼長。”

比畫了一手指的長度和一個半指節的長度。

伏危點了頭,然后把兩竹子都鋸了。

鋸好竹子后,伏危則開始把竹子表面的皮削去。

虞瀅拿了刀正要一塊削竹皮,伏危想起掌心的繭子,開了口:“我反正也無事可做,我來削就好,你便忙活其他的吧。”

虞瀅卻道:“得先把竹罐做出來,才有皿可裝面脂,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可忙的。”

說著,也坐在木墩子上邊開始給竹子削皮。

不一會伏震回來了,也過來幫忙了。

竹筒削皮后,還得做蓋子與罐子合起的口沿,之后便是用糲的石頭打磨,這兩件事都是比較費時的活。

暮食做好了,幾人也就放下了手上的活計先去吃了。

吃過暮食后,大家都聚在院子里頭一塊幫忙。

伏危削皮,伏震捯飭口沿,溫杏與羅氏,還有伏安一塊打磨。

小伏寧雖然也幫不上什麼忙,但也是拿著一個竹罐慢慢地打磨著。

而虞瀅則去熬豬油。

雖然現在的天氣比較寒涼,豬放個一天都不會壞,但還是現在熬的豬油比較新鮮。

十斤的豬,切去瘦,只剩下不到五斤的

熬得豬油也不過是三斤左右。

虞瀅熬完豬油去瞧進展的時候,卻發現這罐子做得比想得要快。

天黑前便大概出來了十來個竹罐,虞瀅用鹽水都煮了一遍,待明日再曬一曬,水汽徹底干了后就可以放面脂了。

便是天全黑了,兄弟二人都在飯廳忙活竹罐,而羅氏則催促兩個孩子洗漱,溫杏則借著膳廳的油燈做布鞋。

到了亥時,虞瀅見兄弟二人還孜孜不倦,便立刻喊了停:“我一下子也不會做那麼多的面脂,就先做這麼多的竹罐吧。”

加上之前做的,都做了快三十個了,這都用不完呢,也沒有必要連夜做。

兄弟二人這才停了手上的活。

眾人番洗漱后,也就回房歇息了。

虞瀅先行洗漱回來后,伏寧已經睡著了,給小姑娘掖了掖被衾后,便轉研了墨,鋪了今日買回來的紙,開始默寫面脂方子。

這方子也是從《千金方》里邊記下的一個方子。

雖然之前也做過面脂,但記這些東西很容易記混,所以要做面脂,就必然要確定自己沒有記錯方子。

把面脂方子寫下來后,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好幾遍才能確認有沒有或錯或的。

正檢查著方子的時候,房門被打開。

虞瀅轉去,是剛沐浴回來,發梢微微淌著水珠的伏危。

伏危撐著拐杖走了進來,關上房門后把拐杖杵在了門旁,緩緩走了過來問:“怎麼還沒休息?”

伏危現在雖然可以不用拐杖來行走,但不可以走太久。

虞瀅低聲回道:“我一會兒就休息。”

想了想,又想與他分今日的事,說道:“今日我去尋羅掌柜的時候,提起面脂的事了,他給我指了一條名路,讓我去蒼梧郡的醫館找他的一個人。”

伏危在一旁坐下,沉了一下,說道:“玉縣到蒼梧郡約莫四五百里路,路途遙遠,便是做牛車都得兩日左右。”

虞瀅道:“先前沒門路,我只想著能不能在玉縣銷出去,可現在有門路,我還是想嘗試一下。”

伏危聞言,垂眸思索了片刻后,抬眸道:“也行,總歸連弩防,也有大兄護送你去。”

虞瀅笑了笑:“我以為這一回你會勸我。”

伏危沉默了一下,漆黑的目,低聲說:“你所想做的,我都會支持你。”

許是他的神和話語都格外的認真,讓虞瀅覺出了些微妙,不愣了愣。

與他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相視片刻,虞瀅忽覺得屋子里頭有些悶。

茅草屋的通風明明極好,甚至還有些寒冷,但還覺得悶熱。

轉開目,岔開話題道:“今日羅掌柜還提醒了我,說有人在打探我的消息。”

伏危聞言,眸倏然一沉。

虞瀅嘆了一聲:“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做了這筆買賣,肯定是會惹人不快的,總覺得接下來會有什麼麻煩等著我。”

伏危也沉默了下來。

他從未懷疑過自己送出去的信不會有回音,但只擔心這回音會遲了。

*

一早,虞瀅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因只有三斤油,面脂也做不了太多,所以每樣藥材都多為四錢,最多的也就只有五錢。

把藥材都準備好了之后,復而切碎,最后讓伏危把藥材都放研磨碗中捶打顆粒。

研磨碗是伏危休養雙時用木頭挖的,這也不得不讓虞瀅佩服他的手能力。

藥材研磨了小顆粒后,虞瀅放了碗中,再倒許的酒攪拌藥材,讓其浸泡四個時辰左右。

直至下午申時,虞瀅才把藥材與快要凝固的豬油膏一塊煮。

邊煮邊攪,草藥漸漸把豬油的氣味沖散,不多時便有淡淡的草藥清香飄散了出來。

小火慢煮了半個多時辰,原本白凈的豬油已經變了深褐

虞瀅收了火,把陶罐從陶灶上取下,待放涼了一會后,才用幾層布開始過濾藥渣。

過濾了五次之后,虞瀅再次仔細查看還有沒有殘留的藥渣。

沒有再看到藥渣,才放心的把還未凝固的面脂倒了竹罐之中。

最后只得十三罐,再多半罐。

溫杏進庖房,看著桌面上還未凝固的面脂,好奇的問:“弟婦,這真能面脂嗎?”

虞瀅笑了笑:“現在天氣比較涼,明日一早就能徹底凝固了。”

溫杏道:“我以前只在別人的口中聽說過面脂,說是抹了面脂之后,即便是在冬天,皮也會。”

虞瀅與道:“等做好后,我給大嫂一罐。”

溫杏連忙擺手:“我就不用了,我糙慣了,就莫要浪費了這麼好的東西,還是留著弟婦拿去賣了換銀錢。”

虞瀅沒說什麼,復而打量大嫂的臉頰,問:“最近大嫂可會覺得臉上干燥或有灼痛的覺?”

溫杏自己那略顯糙的臉頰,琢磨著是因最近變天而變得干燥糙了。

“天氣變了,確實有些干燥,也有些疼。”

“那大嫂還真得試一試了,試好了之后還得與我說一說這面脂的效果。”

剛剛還在拒絕的溫杏,聽了弟婦的話后,松了口:“那就給我挖一點點吧,不需要一罐那麼多的。”

“不僅大嫂要用一用,就是大兄和伏安,阿娘都得用一用,瞧一瞧這效果如何。若是效果顯著的話,我才有底氣與別人談價錢。”

說起價錢,虞瀅還得去算一算這不到十四罐左右的面脂本。

與大嫂說一會話,虞瀅便回屋計算了。

因藥材用量,所以從羅掌柜那購來的藥材用了三文錢左右的本,的那些藥材本也相對低一些,也就算做四文錢。

而熬做豬油的豬五斤左右,十二文一斤,那麼就是六十文。酒的話是八文錢左右。

而竹罐是自己做的,這一筆雖然省去了,但卻是實打實的人工,這個先不算,這十三罐多共花去了八十三文。

而每人五文錢的工錢,算是五個人,那就是二十五文。

算下來,攏共一百多文,每罐約莫七八文的本。

七八文的話,要是放在玉縣賣,最起碼要十五文一罐。

也就是說這十三罐能掙個九十文左右。

可若是送到蒼梧縣去,更能進得了醫館,遠遠不止這個數。

而且若在玉縣支個攤子賣,一天也不知能不能賣出五罐。

萬一尋常面脂只需幾文錢,而一個小攤子卻賣十五文,還不一定能賣得出去。

虞瀅暫且不了解玉縣面脂的行還得去玉縣了解了解。

*

面脂做好后,虞瀅給大嫂和羅氏都分了一罐,然后自己也留了一罐,那半罐則給了伏危。

羅氏的小屋里頭,虞瀅給大嫂和羅氏,還有小伏寧都抹上了面脂。

幾人因臉頰有些許的皸裂,所以涂抹上去的時候都有些刺疼。

虞瀅與們解釋道:“這是正常的,多涂抹幾回,待皸裂好了之后,就不會再疼了。”

溫杏聞到了淡淡的清香,再看向竹罐中那凝固后變得晶瑩明黃的面脂,說道:“要不是親眼看著弟婦熬豬油,我都不知道這面脂是用豬油做的。”

虞瀅輕噓了一聲,提醒:“莫要與旁人說是用豬油膏做的,我們尋常人不在意,但那些有幾個銀錢和份的人會在意的。”

方子這一事因他們也不知是什麼藥材,又有多的量,虞瀅也不用特意囑咐他們。

只是這豬油膏的配料,虞瀅還是覺得叮囑一下為好。

溫杏聞言,點頭道:“豬那麼臟,我聽大郎說那些士族豪強都嫌棄豬,要是被他們知曉是豬油做的,估計不大會愿意抹。”

虞瀅正是這個意思。

“以后每日早晚都涂抹一遍,手腳都,畢竟自家做的便宜,也不用擔心用完之后沒了。”

羅氏用過好東西,可卻也吃了二十年的苦,早已經把大家閨秀的氣質給磨沒了,所以還是小心翼翼地蓋上竹蓋,說道:“這可是稀罕,得仔細些用。”

虞瀅見此,也沒有再勸什麼。

這時,伏安從外頭跑了進來,興的喊道:“何家爺爺和何大伯,還有何二叔回來了!”

虞瀅聞言,即便不是自家的事,但心頭也松了一口氣。

當初在采石場接回大兄大嫂的時候,看見何二郎與何叔何嬸相見的場面,心里頭也是萬般

大兄在書中是被石頭砸死的結局。時下雖然把大兄接出來了,但也不知還會不會有什麼變故。

如今何二郎回來了,自然也心安了。

虞瀅與羅氏大嫂都出了屋子,打算去何家瞧一瞧。

可沒想何家的人卻是直接來了伏家。

虞瀅也見到了何二郎。

比起三個月前見的那一回,何二郎更黑更瘦了,雙眼也凹陷了進去,顯然這幾個月他的神狀態不是很好。

再因最近變天了,他臉上和手上都皸裂得嚴重。

伏家院子外頭因何二郎回來了,所以也來了好些瞧熱鬧的人。

畢竟陵水村又一個能從采石場回來的人,怎麼可能不稀奇?

見外邊圍了人,大家伙都了窄小的飯廳。

飯廳,何二郎就直接朝虞瀅跪下,把虞瀅直接嚇得一驚。

“別跪,別跪,你要是跪的話,我現在就出去了!”

說著還真有出去的架勢。

何叔見狀忙上前把兒子扶了起來,在旁說道:“他聽說是因余嫂子幫扶的何家,所以他才能從采石場出來,也就非要跪下來給余娘子磕頭。”

虞瀅為難地看向何叔和何二郎,說道:“就是謝我,也莫要跪下來。”

或許看得出來虞瀅是真的不想一跪,何叔與兒子道:“好好與余嫂子道謝,便不要跪了。”

心頭繃了何二郎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靜抿著,雙眼通紅,時下一下子憋不住了,哭出了聲。

“我沒想過真的能這麼快就回家,從伏大兄大嫂離開采石場后,我每天每天的都在盼著能離開,但又怕到最后落得一場空。”

何二郎不敢說自己的神恍惚了幾個月,總是著家的方向發呆。

雖然有了霍衙差的關系,他能輕松一些了。

可在這采石場依舊是每日重復同樣的重活,在漫無止境的采石中消耗了每一日的神和活氣。

他發瘋了一般想離開采石場,可每一日都好像漫長得離譜。

何二郎差不多快瀕臨發瘋的時候,阿爹和大兄來了。

在看到阿爹和大兄的時候,聽到不是只來瞧瞧他,而是真的要把他接回去的那一瞬間,眼淚徹底決堤。

一個男兒郎卻生生哭得撕心裂肺。

何二郎向了伏家二嫂子,只覺得世間最好的子莫過于眼前的伏家二嫂子。

他哽咽的道:“我真的很激嫂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嫂子,可往后我一定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報答嫂子的。”

虞瀅忙解釋道:“別別別,我沒有做什麼,你阿爹阿娘,還有大兄都是因為做工,按勞所得,所以才能存夠銀錢把你給贖出來的。”

何叔卻在一旁道:“六娘就莫要過謙了,能幫忙的人多得是,可卻獨獨尋了我們家,這就是非常大的恩。”

虞瀅笑道:“那這麼算的話,何叔你們家也幫了伏家不忙,說到最后,大兄也幫過了何叔,所以我們兩家才能有這個緣分。”

忽然被指名的伏震愣了一下,也不知怎麼就提起了他。

不過一會,回家傳話的何大郎也過來了,與此同時還有何嬸。

何嬸見到憔悴了許多的兒子,還有見到母親的何二郎,都瞬間相擁,苦的泣不聲。

時隔三個月,終于到何家團聚了。

*

先前送藥材去醫館的百姓,許是聽聞了有婦人做了藥材買賣一事,心生了別的心思,也就不把草藥送去醫館了。

而是擺在各個客棧的門口,又或是徘徊在各個客棧前,大聲吆喝著草藥三文錢一斤,兩文錢一斤。

醫館多數種了藥田,靠著藥材牟利。

忽然出現了這種況,哪怕那些個百姓的藥材不齊全,品相也不怎樣,藥商一時可能不會看得上,可久而久之必然會為藥商打藥材價格的借口。

因此玉縣幾家醫館都紛紛有了危機

在把那與趙藥商做買賣的婦人底細查得一清二楚后,幾家醫館的館長都坐下商量對策。

大概四十來歲,穿著素袍山羊胡的館長道:“這收藥材是其次,主要是因這婦人這事之后,百姓也跟著效仿,然后賤價買給藥商。那些藥商嘗過一次便宜的價格之后,豈還會愿意花更多的銀錢在我們手上收藥材?”

“肯定會得厲害!”

幾人認真思索了起來。

館長環視了雅間中的幾人,說道:“還不如趁著這婦人做了大買賣之時殺儆猴,讓那些想著從我們這里搶生意的百姓心生退意。”

其中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館長卻不愿意了:“這藥材買賣又沒有規定了只能是我們能做,誰有本事誰都能做得。而那婦人與趙藥商做了一筆買賣,也沒有特意低價格,旁人效仿又與有什麼關系?”

說到這輕嗤道:“我本想著是怎麼商討百姓胡價的事,你們卻是在此商討對一個婦人出手,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了?”

館長聞言,輕聲笑了笑:“季館長真是清高呀,我倒是聽說季家醫館幾塊藥田的藥材都有了去,我們這些藥材還沒有去的自是要找法子來穩固自己的利益。”

被喚做季館長的老者卻不愿意了,有了不快之意,站起了:“我那些藥材有了去,是我家大兒憑本事拉來的藥商,與這事又有什麼關系?再者大家的藥材會不會積,也不是你們耍手段去對付一個婦人的借口。”

說到這,老者沉聲道:“你們想做什麼,我管不著,我也不湊合。”

說著,便徑直走出了雅間。

雅間中只剩下三個人,另外兩人面面相覷。

館長依舊笑道:“瞧季館長說的,好似我們會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似的。我的意思也不過是嚇唬嚇唬那婦人而已,從而再借這事來敲打敲打那些自以為是的刁民。”

余下的兩人皆以利為重,道德在后。

有一人低聲音問:“不知館長有何妙計?”

館長道:“妙計倒是算不上,正巧有一些個市井混子在我那欠了些醫藥費,讓他們幫忙再抵消醫藥費也是可以的,我們這回也不傷人,就嚇唬嚇唬得了。”

話到最后,給了兩人最后一顆定心丸:“不傷人,也不留明顯的證據,市井混子的話旁人也不會信,再者我那弟弟在縣衙做典史,只要這事不鬧大,他都能幫我解決了,所以二位也不必擔心。”

聽到他的話,兩人遂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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