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爺穿反派的白月》第112章 大結局
唐回國了,去了唐偉宏夫妻倆現在居住的那個小縣城。
跟唐同一趟班機回來的人還有紀白和蕭熾衡。
蕭熾衡之所以這麼晚才回來是因為他了重傷,唐不知道傍上了什麼人,每天進進出出都有人保護著,蕭熾衡一個想不開就找上門了,結果被打了一頓,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時隔一個多月再次見到紀白,唐煜盯著他看了好半天,突然,他眼前一黑,一只大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夠了嗎?”
唐煜推開秦時律遮住他眼睛的手:“你不要這麼小氣。”
秦時律還真就這麼小氣,這一個月他聽了不有關他不在的那個世界的“過去”,他知道他沒有陪著他的那三年里,是紀白陪了他三年。
他兩輩子加起來陪在唐煜邊的時間還不到兩年,他能不酸嗎?
唐煜看紀白是因為紀白把頭發給剪了,那頭長發不見了,即便是在上輩子紀白也沒剪過頭發。
紀白逗唐煜:“怎麼,是不是覺得哥哥剪了頭發更帥了,后悔了,想離婚了?”
唐煜看著紀白說“是有點好看,但還沒到讓我離婚的程度。”
紀白了頭發:“那要不我再剪短點?”
唐煜:“別了吧,再短就丑了。”
紀白這次回來是為了跟他們說唐的事,唐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認識了當地的□□老大,給人做人做的風生水起,就連這次回國都安排了好幾個人陪著。
紀白沒說唐跟的人是誰,他跟秦時律換了一個眼神。
唐煜漫不經心的樣子像是沒看著,更像是看不懂,然而他卻說:“墨爾本是佟銘的地盤,他跟的人是佟銘嗎?”
紀白一愣:“你怎麼知道?”
唐煜用手指了指紀白和秦時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勾勾搭搭當我看不見。”
秦時律把人摟進懷里:“眉來眼去就算了,勾勾搭搭是什麼鬼話?”
唐煜哼了一聲:“什麼都要瞞著我,你們難道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比你們多嗎?”唐煜看向林喆:“是吧小林哥?”
林喆點頭:“是。”
唐煜最擔心的就是蕭熾衡跟佟銘聯系上,結果現在唐了佟銘的人,他都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這麼一來,蕭熾衡跟佟銘應該就不能為合作關系了吧,畢竟前任和后任的關系多有點水火不容。
唐煜咧了下,秦時律了他的臉:“什麼表?”
唐煜犯惡心:“唐口味好重啊。”
秦時律覺得他可能這輩子都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了,他這邊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知道了唐和佟銘有關系而張,他倒好,想什麼偏門的東西呢?
唐煜也不想想,但他跟佟銘打了太久的道,佟銘今年五十多了,雖然看起來還沒老到那麼真切,但切切實實是跟唐偉宏一個年紀的,唐給他當人,也真是豁的出去。
唐煜八卦勁兒突然上來了,他說:“我跟你們說,佟銘其實有點變態的,他玩小男孩還把人玩死過。”
這話從他里說出來實在是有點違和,紀白無語道:“姓秦的你管不管,你聽聽這說什麼呢?”
秦時律手去捂唐煜的,唐煜躲開他繼續說:“我說的是真的,他好多人呢,不信你們問小林哥,小林哥還見過呢。”
坐在一邊默默無聞的林喆點了下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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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佟銘也回國了,原因是國外的警察盯他盯的太,這段時間他理了不的手下,可依舊有人跟警察他的行。
他一回國,姜伯言又開始跟著他不放,不過這次佟銘一回國就把自己給藏起來了,就連姜伯言都不知道他的行蹤。
“富。”
晚上,唐煜洗完澡坐在床上,沒頭沒尾的蹦出這麼一句,秦時律正在給他吹頭發,沒聽清:“什麼?”
唐煜轉過頭,笑嘻嘻的說:“我說我喜歡你。”
秦時律在他的頭頂上親了一口:“最近總是說好聽的話哄我,是不是想干什麼壞事?”
唐煜纏住秦時律的脖子往他上爬:“秦時律,如果我說我要去做一件有一點點危險的事,你會同意嗎?”
秦時律扔掉吹風機,托著唐煜把他抱起來往上掂了掂:“你說呢?”
唐煜最近瘦了,之前那兩個月好不容易把他養圓了一點,現在又瘦回去了。
唐煜摟住他的脖子嘟囔:“你不會同意。”
“知道就好,”秦時律在他上親了一下:“別天想著去做什麼危險的事,老老實實呆著。”
唐煜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唐煜沒在秦時律面前再提過他要做危險的事,但他也沒聽秦時律的老老實實呆著。
他的好了,可以遛彎了,他每天穿著厚厚的大天出門溜達,邊只有一個林喆跟著,秦時律讓李振也跟著他,唐煜說什麼都不肯。
十二月八號是唐煜真正的生日,是唐樂亞生下他的日子,唐煜一覺醒來發現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昨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雪,把他的玻璃花房都給蓋住了。
秦時律出門前讓他在家等他回來,他去公司開個會,中午就回來帶他出去過生日,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生日。
秦時律剛走沒多久,唐煜也穿好了服準備出門。
張嬸問:“小唐爺要出門嗎?外面這麼大的雪,要不就別出去了吧。”
唐煜說:“今天我生日,我想去看看我媽媽。”
張嬸不知道唐樂亞的骨灰早就不在這了,聽唐煜說要去看媽媽,張嬸只說讓他多穿點,就讓他走了。
秦時律確實在中午之前回來了,可回到家卻沒看見唐煜。
他問張嬸唐煜去哪了,張嬸說:“小唐爺去看他媽媽了。”
聞言,秦時律皺起眉頭:“他去哪看?”
這還能去哪看?
張嬸說:“去墓園吧。”
秦時律轉出門,一邊走一邊撥唐煜的電話。
唐煜的電話關機,秦時律又打給林喆。
林喆的電話提示他不在服務區。
秦時律有種不好的預,幾天前秦時律就跟唐煜說給他過生日的事了,唐煜從來都沒提過要去看他媽媽。
秦時律打給姜堯:“唐煜有找過你嗎?”
姜堯:“他剛才我給他打了個電話,我說想給他過生日,他說今天要跟你過。”
秦時律上了車,一腳油門把車開出去:“過個屁,他跑了,說是去看他媽媽,他媽媽的骨灰在臨江,他去哪看?!還有林喆,他的電話打不通,我懷疑他們兩個又跑去干大事了!”
秦時律之前一直覺得唐煜了林喆做的那些事無傷大雅,也沒什麼危害,做了就做了,現在他才知道,那倆家伙哪里是沒有危害?他們能抓到佟銘那麼多把柄,足以證明他們的危害!
秦時律和姜堯幾乎是同時到的墓園,唐樂亞的墓前除了一束白玫瑰還有一束花。
唐煜的手機掉在這,屏幕已經碎了。
秦時律試著開機,結果還真的開了
手機沒有壞,而是被人關了機之后又踩碎了屏幕,仔細看其實屏幕也沒碎,壞的掉不過是鋼化。
姜堯看著那完好無損的手機:“他來過這。”
唐煜來過這,但現在不在了,手機掉在,或者是他故意扔在這,不管怎樣都說明他不是自己走的。
姜堯問秦時律:“你剛才說他們去干大事,他們干什麼大事?”
秦時律也不知道唐煜到底想干什麼,回想他說要干大事的那天,好像正是佟銘回國又消失的那天。
秦時律皺起眉頭:“他可能被佟銘帶走了。”
唐煜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廢舊的倉庫里。
他的手被反綁在后,倉庫里一個人都沒有,約聽見外面有說話聲。
他今天去看唐樂亞并不是臨時決定的,而是計劃了好幾天,這些年他每年生日唐偉宏都會帶他來看唐樂亞,這一點唐最清楚,如果唐想對他下手,選在今天一定萬無一失。
結果還真如他所料,唐真的來了,還給唐樂亞買了花。
他們兩個聊了一會,唐依舊是唐,即便淪落至此也沒有對著他發狂,他冷靜的規劃著一切,利用著可以利用的所有人。
倉庫的門突然開了,唐煜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聽著腳步聲走近,唐煜決定先按兵不。
“哥。哥。”
唐煜聽著著小心翼翼的聲,睜開眼,眼前一個皮有點黑的男孩,有點瘦,還有那麼一點眼。
見唐煜睜開眼,男生提防的回頭看了一眼,低了聲音:“哥你醒了?”
唐煜看著他:“你說誰?”
“我是馮予。”馮予說:“你不記得我了?在緬江,你拍了我的筆洗,我們見過。”
唐煜想起來了,他驚訝的看著馮予:“是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還在上學嗎?”
馮予苦笑:“不念了,我爺爺去世了,家里能換錢的東西都被我賣的差不多了,我念不起,就出來混了。”
唐煜想說什麼,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馮予卻朝他做了個聲的手勢,等到門口的腳步聲走遠了,他才說:“我跟了當地的一幫人,上個禮拜他們把我帶出來說干大事,到了我才知道是綁人,但我沒想到綁的人是你,哥,你再等等,等到晚上他們都睡了,我想辦法放你出去。”
唐煜心積慮的被綁架,可不是為了讓這小孩放他出去的,“我了。”
馮予一愣:“啊?”
唐煜說:“我想喝水,有熱水嗎,我有點冷。”
馮予:“好像沒有”
唐煜看著他:“你能不能幫我發個信息,就說我沒事,讓他不要擔心。”
唐煜把秦時律的電話號碼背給馮予,馮予剛記下,倉庫的門就開了,走進來的人是唐煜久違了的佟銘,佟銘邊跟著三四個人,其中還有唐。
佟銘看見馮予蹲在這,皺眉問他:“你在這干什麼?”
馮予連忙站起來:“他說他要喝水。”
“喝水?”佟銘問跟在他邊的唐:“你這個弟弟看起來心大的,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唐心說,他那不心大,他那是缺心眼,從小到大都這樣。
佟銘走到唐煜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唐煜:“長得不錯,姜伯言那家伙居然能生出這麼好看的兒子。”
唐煜愣了一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佟銘:“胡說八道?你不是姜伯言的私生子嗎?”
唐煜看了眼唐:“私生子?”
唐說:“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父親是姜伯言,蕭熾衡跟蕭彥秋說的時候被我聽見了。”
唐煜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不是啊,我爸爸不是姜伯言,姜伯言是我叔叔。”
唐不信,蕭熾衡明明說他是姜伯言的兒子。
有人給佟銘搬來了一個凳子,佟銘卻沒坐,他蹲在唐煜面前打量他:“姜伯言是你叔叔?那你爸是誰?”
唐煜說:“你都猜到了,為什麼還要問我?”
佟銘看到唐煜就覺得這張臉長得不像姜伯言,有點過于斯文了,現在想想,他長的確實不像姜伯言,而是像極了顧文禮。
能姜伯言叔叔的人這世上除了顧文禮的孩子,還會有誰?
佟銘起唐煜的下:“你是顧文禮的兒子?”
唐煜被他的有點疼,他皺起眉頭:“你是殺了我爸爸的佟銘?”
佟銘手一甩,笑了下:“不錯,脾氣倒是跟顧文禮一樣。”
唐煜在肩膀上蹭了蹭被過的下:“謝謝你夸我。”
“有點意思。”佟銘說:“我原以為你是姜伯言的兒子才把你抓到這來的,現在雖然知道了你不是,但我也不會放了你,顧文禮的兒子,他應該會更在意吧。”
唐煜蜷的有點酸,往前蹬了蹬,不小心在佟銘的腳上踹了一下。
佟銘看他:“這是藥效還沒過,沒勁兒?”
唐煜抱怨似的說:“我就是想抻抻,你擋著我了。”
佟銘還沒到跟一個小孩計較的地步,他往旁邊挪了一下,唐煜順勢把直了:“地上好涼,那個凳子你不坐就給我坐吧。”
佟銘回頭看了一眼后的凳子:“小孩,你搞搞清楚,你現在是被綁架,我不是請你來福的。”
唐煜看看那沒人坐的凳子,又看了看佟銘:“坐個破凳子就福了,你是不是沒過福?姜叔叔說你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你是在國外流浪嗎?”
佟銘:“”
佟銘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一邊牙尖利一邊又說話這麼慢的,聽著怎麼這麼氣人。
佟銘站起來,跟后的馮予擺了下手:“給他坐。”
馮予搬著凳子過來,把唐煜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坐在凳子上,然后跟佟銘說:“他剛才還說要喝熱水。”
佟銘綁人之前沒想到綁回來的是個麻煩:“荒郊野外的上哪給他弄熱水去?”
唐煜坐在凳子上說:“燒點唄,你流浪這麼多年,野外求生的技能都不會嗎?”
佟銘一把年紀哪遭得住這麼被人氣:“我沒流浪過!只有礦泉水,喝不喝!”
唐煜還真就不喝了,那冰涼涼的東西喝了不更冷了嗎。
唐煜把佟銘給氣走了,跟著一塊進來的人也都出去了,唐煜看向唐:“你怎麼不走?”
唐問他:“你知道他是誰,你不害怕嗎?”
唐煜反問:“那你呢,你害怕嗎?你給他當人是為了對付我嗎?”
“對付你?”人這兩個字聽的唐不舒服:“你還不配,而且我也不是他的人。”
唐煜好奇的問:“那是什麼,床/伴?”
唐:“”
唐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唐煜,你現在在我手里,說話最好小心一點,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不信。”唐煜看了一眼他的手,他的領上帶著一個領扣,再用點力怕是就要拽掉了:“抓我來的人是佟銘,他是想用我要挾姜叔叔,你要是殺了我,他也會殺了你的。”
唐怎麼會不知道跟著佟銘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佟銘看起來是個靠山,可最近他在國外的生意也不安寧,而且他在床上總喜歡玩花的,還喜歡人來一起玩,唐拒絕過一次,結果強行被喂了藥,半條命差點沒了。
唐閉了閉眼睛:“你還是關心你自己吧,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就要看你的姜叔叔會不會來救你了。”
唐煜一怔:“他的目標是姜叔叔?”
唐:“不然呢?”
這跟唐煜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把他綁到這來是唐的主意,結果唐說他不配,佟銘的目標又是姜伯言,這麼說他這些天的自投羅網,是投錯了?
唐煜不信唐這麼善良:“你不想殺我嗎?”
唐看了他一眼:“鎮定劑是不是影響大腦?我為什麼要殺你,就因為蕭熾衡?我本來也只是利用他,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喜歡那種人?”
這話說的讓唐煜有點想跟他好好掰扯一下,他也不喜歡那種人好不好,埋汰誰呢?
他還麼等開口,就見唐了拿著廢掉的手:“至于這只手,放心,如果佟銘放你走,在你走之前我會討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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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律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唐煜哥被人綁架了,綁架他的人是佟銘,他讓我跟你說他沒事,讓你不要擔心。】
秦時律看著這條信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唐煜那隨時隨地結識人的本事簡直讓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他是怎麼做到連綁匪都管他哥的?
秦時律就著這個號碼打回去,結果語音提示對方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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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里,唐煜有點犯愁,他當了這麼多天餌,大魚終于上鉤了,結果他們卻不是沖著他來的。
這很傷他自尊好嗎?
而且姜叔叔要是知道他被佟銘綁架,場面肯定不會太好看,他的目標是唐和佟銘,他可不想讓姜叔叔跟他們一起被抓。
周伯用“老鼠”來形容佟銘一點都沒錯,論逃竄的技能確實沒人能比得上他。
他在國外犯的事再大回到國警察都沒理由抓他,想將他繩之以法,除非他在國做出點什麼。
唐煜喃喃的自言自語:“不能讓姜叔叔來。”
一輛七人車里,唐煜的話通過監聽設備穿了過來,葛飛看了一眼林喆:“他要干什麼?”
林喆大概知道唐煜想干什麼,但這話不能直接跟警察說,即便這些警察是唐煜提前通知準備的:“佟銘可能會聯系姜先生,我去打個電話,免得姜先生不知道況。”
葛飛:“你最好也給秦總打個電話,這種事不該瞞著。”
林喆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秦時律接到林喆的電話,知道唐煜主把自己送到佟銘和唐手里,氣的牙都要咬碎了:“你們是不是瘋了?!”
姜堯也覺得他們的膽子太大了,這種事居然不提前跟他商量,他對著開著免提的手機說:“我們剛收到一條信息,說是小煜讓他發的,容是他沒事讓我們別擔心,你是不是還安排了什麼人過去?”
唐煜那邊的況他們一直監聽著,林喆說:“不是我安排的人,好像是唐之前認識的什麼人,唐上有警察給他準備的監聽,警察一路都在追蹤監聽,他目前安全。”
人不在眼前,秦時律就不信他安全:“位置。”
林喆沒有把唐煜的位置告訴他,而是把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告訴了秦時律:“佟銘的目標不是唐,是姜先生,唐想用自己引唐上鉤,結果跟他預料的不太一樣,唐的意思是不讓姜先生過來。”
姜堯不知道唐煜背地里居然計劃了這麼大一出戲,一直以來他都把唐煜當小孩來看,從沒想過他會做這些:“知道了,我爸那邊我會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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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言的電話打不通,佟銘也不急,他跟了唐煜幾天,發現他每天都在街上晃,到點了肯定回家,最遲今晚之前,他不回去就一定會被發現。
佟銘閑著無聊,人又搬了一把椅子過來跟唐煜聊天。
“我想要你那個椅子。”佟銘的那把椅子帶椅背,可以靠,唐煜坐的這個頂多算是個凳子。
佟銘坐下看了他一眼:“要我說多次,你不是來福的。”
唐煜耐心的重復:“一把破椅子,你是不是”
佟銘說:“既然是一把破椅子,爺你就別坐了,坐您的凳子湊合湊合吧。”
唐煜看了他一會,眼睛撇向一邊,慢吞吞的說:“我有點記仇。”
佟銘無所謂:“記吧,反正我們之間的仇也不差這一把椅子。”
唐煜不理他了。
佟銘見過不小男孩,也玩過不,他就沒見過像他這麼不知好歹的:“顧文禮的兒子。”
唐煜瞥了他一眼,抿著不吱聲。
佟銘好奇的問:“從剛才到現在我就沒見你怕過我,怎麼,我長得很善良?”
唐煜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他一眼,依舊不說話。
佟銘:“你倒是隨了顧文禮,格像,膽子也夠大。”
唐煜也覺得自己膽子大的,主要是他知道佟銘吃這套,越是哭喊他越是興,反而跟他僵著他才會拿他沒辦法。
唐煜說:“你不要討好我,我已經生氣了。”
佟銘說:“我發現你好像不太明白現在的狀況,你現在在我手里,要討好也應該是你討好我,而且,你覺得我會怕你一個小孩生氣?”
唐煜看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討好殺我爸爸的人?”
佟銘拍了拍腳:“也對。”
佟銘不跟小孩置氣,他站起來,跟馮予示意了一下:“把椅子給他。”
看著馮予把椅子搬給唐煜,把凳子拿回來給了佟銘,在一旁站著的唐有點看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況。
唐煜的上好像自帶某些奇怪的吸引質,不論什麼人最后都會放下偏見去追捧他,難道佟銘也
佟銘說:“小孩,看在你是顧文禮的兒子的份上,我是想留你一命,也算是給顧文禮留個后,但你的那位姜叔叔不知好歹的追著我咬,這口氣我要是不出也實在說不過去,所以你的命到最后能不能留得住要看姜伯言最后怎麼選擇,他要是來,我就放你走,他不來,你就跟我走。”
唐煜看他:“跟你走?”
佟銘:“對,跟我走,怕了嗎?”
唐煜要是會怕現在就不會在這了,他問佟銘:“你不殺我嗎?”
佟銘說:“那要看你怎麼選,你聽話,我就留著你,你要是不聽話”
唐煜打斷他:“那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聽話的。”
佟銘:“”
唐煜雙手被綁住,用下指了指唐:“不信你問他,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聽過話?”
唐無語:“那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唐煜問:“那什麼是值得炫耀的事,幫警察抓盜墓賊嗎?”
唐覺得唐煜是瘋了,他知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什麼人,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唐煜又問:“還是給國外警方走私地點值得炫耀?”
聞言,前一秒還說要給顧文禮留后的佟銘臉倏變,他猛地站起:“你說什麼?”
唐煜把握著節奏,他太了解佟銘了,知道什麼話能將他激怒,看著佟銘臉上泛起了狠戾,唐煜開口依舊緩慢的無所畏懼:“還是大學生的死亡,倒賣/槍/支,販/賣/人/口,這些事給了警方確切的證據值得炫耀——”
佟銘一把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額角的青筋跳:“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是誰告訴你的?”
唐煜張著,發不出聲音,他知道他功的惹怒了佟銘,很好,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不要牽扯到任何人。
七人車里,秦時律聽到唐煜突然沒了聲音,頓時急了:“還不去救人?”
聽聲音,葛飛不確定唐煜那邊是什麼況,說:“唐煜說在他沒有求救之前,讓我們不要出現,他以犯險就是為了拿到可以給佟銘定罪的證據,再等等。”
姜堯聽著唐煜剛才的那些話都懵了:“他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葛飛點頭:“總局領導聯系過國外警方,他說的都是真的。”
姜堯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喆:“你們到底都干了什麼?”
監聽里傳來唐煜撕心裂肺的咳嗽聲,秦時律心都揪起來了,他等著唐煜開口求救,然而聽見的卻仍是挑釁。
秦時律:“”
他瘋了嗎?!
佟銘把唐煜丟回椅子上,語氣不再像剛才那麼輕松:“好,很好,不愧是顧文禮的兒子,果然天生克我。”
如果說佟銘原本對他是顧文禮的兒子還留有那麼一心善想過放了他,那麼現在,知道背地里搞他的人就是唐煜之后,佟銘的那點善心就消失的干干凈凈。
佟銘來幾個人:“既然你想死我就全你,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死,你的那個姜叔叔,我會讓他來陪你的。”
看著佟銘人在唐煜的上綁了定時炸彈,馮予默默的后退,趁人不注意發了個定位給剛才的號碼。
秦時律收到定位和一條消息:【有炸彈。】
秦時律看到這三個字,顧不上葛飛同不同意,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姜堯見狀問也不問就跟了上去,在秦時律啟車子之前坐上了副駕駛。
林喆追出去的時候,秦時律的車已經開走了。
林喆心道不好,他回到警車上跟葛飛說:“不能再等了,可能出事了。”
離開了警察的監聽,秦時律不知道唐煜現在是什麼況,林喆打給姜堯,說警察已經出,讓他們不要沖。
姜堯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碼數,這個數字不沖恐怕是不可能了,“你還是讓警車開快一點吧,晚了我不能保證是什麼結果。”
倉庫里,唐煜看著綁在上的炸彈在一分一秒的倒計時,馮予從外面跑進來:“哥,我剛才給你說的那個號碼發了這里的地址,他應該很快就帶警察來了。”
唐煜驀的抬起頭:“你說什麼?”
話剛說完,外面就傳來轟的一聲,馮予跑到門口剛要看看況,倉庫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踹開的鐵門打在馮予上,直接把他彈飛了出去。
唐煜一怔,然后就看見那長相溫雅的男人放下長,推了推眼鏡:“找到你了。”
姜堯走進來,一把揪起跌坐在地上的馮予的領子,仿佛下一秒就把他給掄出去,唐煜連忙說:“自己人,哥,自己人!”
唐煜喊的時候姜堯已經把馮予從地上提了起來,聽到他說自己人,姜堯松開手,拍了拍他的領子,溫的笑了笑:“原來是自己人啊,麻煩你在這幫我照顧一下我弟,我去幫忙理一下外面。”
馮予都呆了,這人力氣好大,看著他滿面春風的笑容本想象不到他居然能一直手拽著他的領子就把他拎起來,他好歹也有一百二十多斤!
警笛聲由遠而至,外面兵荒馬的聲音聽起來并不像是只來了一兩個人,馮予走到門口往外看,果然不止一兩個人,但那些人里最明顯的就是剛才踹了他一腳的戴眼鏡的大哥和另外一個發了瘋一樣在打人的男人。
馮予喃喃:“不會出人命吧,那個人打的也太狠了。”
唐煜也想去看,可他被綁在凳子上彈不了:“馮予,馮予,你幫我喊一嗓子。”
馮予回頭:“喊什麼?”
唐煜也不知道喊什麼,警車聲音越來越近,他知道馮予說的打人的那個是秦時律,他不想讓警察看見他打人。
唐煜說:“就喊炸彈要炸了。”
馮予運了口氣,對著外面大聲喊:“炸彈要炸啦!”
四竄的人被趕來的警察一一擒住,秦時律聽到馮予的喊聲,轉就往倉庫里面跑,兩個警察上前攔住他:“里面有炸彈,你不能進去。”
秦時律推開他們:“我人在里面,我必須進去!”
秦時律沖進倉庫,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唐煜,眉心狠狠一蹙,他大步走過去,蹲在唐煜面前,不看他,只管研究炸彈要怎麼拆除。
大冷天的,外面剛下了一場雪,秦時律的額角卻流下細的汗,唐煜看著他問:“秦時律,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秦時律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底急的泛紅:“沒生你氣,別怕。”
唐煜堅強的搖頭:“我不怕。”
秦時律看出他不怕了,怕就不會一個人跑出來冒險,他捂了捂唐煜凍紅的耳朵,唐煜發現他的手關節上有,不知道是他傷了還是別人的。
秦時律幫他把外套的帽子戴好:“冷了吧,一會炸彈拆了我帶你回家。”
帶你回家多麼令人期待的一句話。
唐煜卻不分時候的喪氣:“那要是拆不掉呢?”
秦時律蹙眉看他:“我會在這陪你。”
秦時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知道唐煜被帶走后的恐懼,他害怕到不敢第一時間進來看他,他要對著外面的那些人發泄完了緒才敢進來。
他解開唐煜被撞在一起的手,在手心里了:“離開你是我不好,我替那個扔下你三年的我道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
唐煜道歉的時候最積極:“對不起,我錯了。”
秦時律聽膩了:“你每次都說你錯了,但你從來不改。”
唐煜說:“我改,我這次一定改。”
唐煜這一招敵深,讓警方功捕獲了佟銘,佟銘被警察押著經過倉庫門口的時候朝里看了一眼,他問唐煜:“你之前天天在街上溜達,是故意引我的對嗎?”
唐煜剛答應了秦時律不惹事,所以他沒回答佟銘的話。
他雖然上沒說,但那義無反顧的眼神卻給了佟銘他想知道的答案,佟銘點頭笑了笑,“你今天來這也是提前算計好的?你果然跟顧文禮一樣詐。”
詐這個詞,當初佟銘也用來形容過他,唐煜并不介意。
佟銘手進口袋,滴的一聲。
唐煜驀的低頭去看上的定時炸彈,就見上面的數字突然跳的飛快,佟銘把遙控扔在地上一腳踩碎:“既然這樣,你就下去陪你那個詐的父親吧!”
唐煜一不的看著計時,冷靜的好像不相信這個東西是真的,秦時律臉倏變,他連忙讓開位置給破人員,他握著唐煜的手,唐煜猶豫片刻,把手從他的手里了出來。
唐煜低著頭:“你出去吧。”
秦時律臉沉的看著他:“不可能。”
唐煜抬起頭,眼底的不安沒逃過秦時律的眼睛。秦時律再次握住他是手,“跟我說說話寶貝兒。”
唐煜看著他說:“如果我這次能活下來,我想跟你再辦一次婚禮,我想跟你一起走那條我曾經一個人走過的紅毯,想跟你一起放飛那些氣球,想讓你戴著我種的蘭花,想在所有人面前對你說,我你,很很。”
秦時律間哽的說不出話,他點了點頭,出一聲“好”。
一聲震耳聾的巨響。
火蔓延
廢舊的倉庫被炸的支離破碎,倉庫外的警車紅藍相間的燈不停的閃爍著,姜伯言帶著人剛剛趕到,就看見倉庫被大火吞噬,灰燼跟雪花一起飄飄灑灑的落下
姜伯言一把扯過佟銘的領子,上去就是一拳:“你敢他,我殺了你!”
“姜叔叔!”唐煜突然從后面的七人車里跳出來,他本來就沒好利索,再加上在倉庫里凍久了有點僵,一下車差點臉著地。
秦時律及時從后面摟住了他的腰:“慢一點。”
唐煜站穩,跟姜伯言揮了揮手:“姜叔叔我在這,我沒事。”
秦時律幫他攏好外套和帽子,扶著他走過去,唐煜上的米的外套蹭的有點臟,茸茸的帽檐下是一張明的笑臉,像一朵盛開的太花,晃悠悠的來到姜伯言面前。
“姜叔叔,我在這呢。”
姜伯言被警察攔著,他一把甩開佟銘,臉難看的看著唐煜:“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多危險?”
唐煜:“我知道,我錯了。”
唐煜承認錯誤越來越順口的,秦時律覺得再這麼下去要他的口頭禪了,到時候他更天不怕地不怕了。
唐煜沒有傷,破人員雖然沒有解除炸彈,卻在炸彈炸之前把炸彈拆開把唐煜救了出來。
唐也沒逃掉,把唐煜帶到這來的人是他,他也是這次綁架的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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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國外警方以多起暴力事件和走私犯罪的罪名控告佟銘。
唐煜在被綁架前的一個小時發給國外警方提供了一份名單,上面一部分是這些年來在佟銘手里的害者,還有一部分是當初被唐煜策反功的佟銘的手下。
刀尖上混的人都是看錢說話,他們雖然上喊著義氣,也不過是為了討好佟銘,一旦他們知道佟銘被捕,為了減輕罪責,那些人一定會反咬一口。
唐以綁架的罪名被捕,蕭家同時起訴了唐,追回來的錢加上這段時間以來蘇寧靜和蕭彥秋籌到的加起來剛好夠把公司贖回來。
蕭家這次元氣大傷,讓他們誰都沒想到的是,在他們贖回公司卻依舊因為負債而打算宣告破產的時候,唐氏出資解決了他們眼前的危機。
蕭熾衡知道這件事后想去找唐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卻沒有見到人。
唐煜不想見他,他出資是為了解決矛盾,這一世的蕭熾衡沒有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多一個敵人不如花錢收買一個合作對象。
雖說商場如戰場,但眼下唐煜只想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他太累了,說好的咸魚生活到現在都沒有過上,他不想再給自己和秦時律樹立敵人,他想閑著,一直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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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夏威夷的飛機已經起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林宜要帶唐煜去散散心,秦沅知道后也跟著一塊去了。
飛機上,秦沅問唐煜:“秦時律知道你跟我們出去旅游吧?”
唐煜點頭:“我跟他說了,我說媽媽要帶我出去玩。”
林宜順了順他被帽子的頭發:“跟他說去哪玩了嗎?”
唐煜呆了一下。
秦沅看著他木訥的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你該不會沒說吧?”
唐煜:“”我忘記了。
自從佟銘和唐被抓,他的腦子就有點過于放松了,以至于忘了跟秦時律說他要去哪玩。
林宜和秦沅互相看了一眼,心說這下完了,出去玩和出去旅游本不是一個意思,秦時律晚上回家找不到人,會不會以為唐煜又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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