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并不意外趙元凱的出現，接學校這活時，他就預想到了今日。

按照趙元凱四打探他消息的瘋勁，過了幾天清靜日子，都算戚白運氣好。

他把趙元凱當空氣，但一直有只蒼蠅在耳邊嗡嗡，屬實令人生厭。

趙元凱：“原來學校的這項目哥哥你也參與了，好厲害。”

“不過哥哥你人手不夠怎麼不找我啊？”趙元凱瞧了一眼戚白找來幫忙的兩個在校學生，語氣很是不屑：

“高中哥哥教了我一年，上手法我和哥哥的最相似，我們畫風也最為和諧相配，旁人怎麼比得上？”

一旁的周嘉禎聽得快吐了，實在聽不下去了：

“和小白比？你屬實有點不要臉了。”

誰都知道，戚白在校期間專業第一，獲獎無數，前途無量，校園男神，南大系草，是老師們的心頭寶。

而趙元凱拋開長相不說，畫畫天賦平平，不然藝考之前，他家也用不著花大價錢請戚白去給他當家教。

考上南大后，趙元凱心思明顯不在學業上，什麼水平進的南大藝系，現在就還是什麼水平，毫無進意。

在眾多學生中，趙元凱綜合水平頂多頂多算個中下。

趙元凱績一般，脾為人也不夠討喜……非要和戚白比，純屬登月瓷。

偏偏他本人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整日糾纏戚白，不人私底下都在議論，說他是癩|□□妄圖吃天鵝。

真是干啥啥不行，臉皮厚第一名。

面對戚白之外的人，趙元凱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聽了周嘉禎的話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周嘉禎毫不怵地瞪了回去：

“看屁，比誰眼睛大？我說錯了？你哪點能和我家小白比？”

趙元凱被周嘉禎里的‘我家’兩個字激得火起，語氣沉：

“哥哥什麼時候你家的了。”

“總歸不會是你家的。”周嘉禎反相譏，皮笑不笑：“小弟弟，我勸你還是早日死了這條心，小白都有男朋友了，再糾纏下去就不是不要臉這麼簡單了。”

周嘉禎：“那是小三行為。”

趙元凱放在側的拳頭握，又聽周嘉禎慢慢悠悠糾正道：

“不對，你連小三都算不上。”

畢竟戚白從頭到尾都沒看上過趙元凱。

當初家教結束趙元凱跟戚白告白時，戚白就直接拒絕了。

趙元凱功被周嘉禎三言兩語激怒，手都揚起來了，但戚白輕飄飄一個眼神掃來，登時氣短又委屈：

“哥哥……”

戚白只掃了他一眼又平靜地收回視線，當沒他這個人。

在趙元凱私自定下中午兩人一起吃飯時，戚白嗤笑一聲，終于正眼看他：

“你腦子沒病吧？”

趙元凱還高興：“哥哥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

不等他開心兩秒，戚白語氣冷漠又嘲諷：“我就算和人吃飯，那也是和我男朋友，再不濟我還有朋友，你算哪蔥？”

趙元凱怔在原地，神愣愣看他，吶吶不知道該說什麼。

戚白最厭煩他這副了天大委屈、仿佛自己對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的模樣。

一個大男人整日嘰嘰歪歪，矯又做作。

趙元凱在這里杵著，戚白不免想到江鑒之那張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臉。

這樣一對比，江先生那淡漠寡言又嚴謹較真的格顯得可多了。

確切地說，江先生哪里都比趙元凱這傻好。

趙元凱眼神傷看向戚白，卻勉強扯了個笑：

“哥哥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說什麼我都會聽的，你要是不想和我吃飯跟我明說就是了，也不用說這種話來傷我。”

認識這麼久，他怎麼可能連戚白的朋友都算不上？

戚白面無表：“那你滾吧，滾得越遠越好。”

丟下這句話后，他拿著東西徑直去了另一邊。

這麼久沒見，趙元凱想戚白得，自然不可能乖乖離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還手想要幫忙。

戚白自然是沉著臉地拒絕了：

“趙元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趙元凱假裝未覺戚白對他的抵厭惡，低聲音小聲道：

“我知道哥哥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戚白：“……”

他看趙元凱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

他懷疑趙元凱的腦子真的壞了，病理的那種壞。

戚白站直盯著趙元凱：“我們什麼關系？”

戚白外貌出眾，本來這里就有不學生慕名圍觀他們作畫，此時見他們好像起了爭執，更是好奇。

周圍站了不人，煙槍這一幕仿佛和‘不誤正夜’后巷那天的景重疊合，氣氛都微妙的相似。

只是這里沒有一個江鑒之給他遞手帕。

戚白看著趙元凱，大有對方敢扭曲事實說些什麼七八糟的，就手揍人的架勢。

然而趙元凱只是看著他笑，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