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能做到全知全能，江鑒之也不例外。

江教授只是懂的多了一些。

不會生孩子的江教授看著戚白，半晌無言。

皮一下很開心的戚白看著江鑒之笑，笑容促狹。

江鑒之食盒往他面前推了推，讓他趕吃飯。

戚白忙著搗鼓他新得的小程序，心思都不在午餐上。

防擾的小程序不僅可以設置黑名單，還有白名單選項，任何時候都不會被屏蔽，哪怕發了屏蔽詞。

戚白本想把江鑒之的號碼添加進白名單，結果輸號碼后顯示此號碼已在白名單，無需另行添加。

戚白∶“嗯”

看著這項溫馨提示，戚白愣一秒，隨即看向江鑒之。

像是知道他心里想什麼似的，江鑒之緩聲解釋∶

“設計小程序時，從源代碼上添加了。”

江鑒之從源代碼上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設置了白名單，不出意外他任何時候都能聯系上戚白。

戚白聽后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瞅他∶

“江教授你怎麼還夾帶私貨呢”

江教授沒說話，也并不否認。

戚白研究發現，江鑒之這個小程序說是防擾程序也不全面，因為它的功能很多，主頁右劃，其中就有一個名為''''日程''''的目錄。

這個頁面像是日歷，但比日歷更詳細，點擊日期可以編輯，可以留言，某個時間段需要做什麼都能標注。

此時日期下方的留言板上，寫著麻麻的字。

戚白以為是日歷標注，定睛一看，發現全是江鑒之的行程安排。

比之前江鑒之發給他的日程表還要詳細。

戚白看了一眼慢條斯理吃飯的人一眼，試著點了一下明天的日期，在留言板上打了一個問號——

下一秒，頁面自刷新，深藍的問號出現在留言板上，和江鑒之的黑字的日程安排并列，中間有一條細細的虛線分割。

與此同時，江教授放置在餐桌上的手機亮了亮∶

''''言言''''有了新安排，言言于月07日12∶35∶08標注月08日，并留言∶''''''''。

看到江鑒之手機的戚言言""

戚白倒不是故意窺男朋友的私，主要是江教授也沒避著他，手機就放在面前，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戚白∶“實時播報”

江鑒之讓他放心∶“只有我們兩人能看見，在標注時可以選擇非公開，這樣就只有你自己能看見。"

戚白“這程序的用戶就我們兩個人”

江鑒之點頭“嗯。”

在今天之前，這小程序只有江鑒之這個開發者一個用戶，說是程序，這更像是教授的虛擬倉庫∶

里面有他暫且擱置的研究論文、國外幾大學論壇的直達地址、下載的電子參考資料書、一切還未進實踐的隨筆靈……甚至包括他目前參與研究數據進度。

這小程序中有江教授這些年的心，得到小程序，基本擁有了江教授目前所有的研究果及知識。

分量十足，價值千金。

至于陌生人防擾功能，則是江教授后面在這基礎上添加的，這兩天才完善。

江鑒之沒明說這小程序的重要，但戚白

看著那些他看不懂的論文資料及研究數據，莫名覺得手中輕薄的手機都變得沉甸甸∶

"我還是不用了吧，萬一手機丟了……"

江鑒之讓戚白安心用。

小程序只能用面部解鎖，里面很多容都加，沒有權限的ip試圖侵時，開發者會第一時間收到警示。

再者，除江鑒之和戚白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小程序的存在。

連他的助手都不知道。

聽江鑒之這麼說戚白放心多了，小程序的頁面簡潔，他的聯系人一欄只有江鑒之一人。

想到用戶只有他和江鑒之，戚白心愉悅，把原本的問號刪掉，有心在留言板上正經留點什麼，想起因為傷他未來好一陣都不能行自如，本沒有日程可寫。

只得作罷。

大大

江鑒之陪戚白吃了午飯，連午覺都沒睡又開車回了學校。

戚白一個人閑得無聊看了幾個小時電視，又在手機里下了個經營養類的游戲，開始云養貓，云開店∶

戚白先開旅館，奇葩的房客兩下就給他整破產，開服裝店，一不小心被小連倉庫都，很快又宣布破產。

破產五六次后，戚白開了個中餐館，顧客不多，但總算不破產了。

就是買單的顧客等半分鐘還沒等到店主結賬的話，會直接走人吃霸王餐。

江鑒之下班回來時，戚白后院的貓養了三只，餐館也升級到了九級，可以賣東坡肘子這樣的復雜菜品，還雇傭了兩個npc。

江鑒之一進門，躺在沙發上的戚白立馬沖他招手∶

"江教授你回來得正好，快過來幫我一個忙"

瞧見戚白皺著眉頭嚴肅的模樣，江教授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換了鞋東西都來不及放就快步朝他走去。

江鑒之"怎麼了"

殘志堅的戚白半撐起，把手機屏幕懟到江鑒之面前∶

“快，幫幫我，我太非了。”

神嚴峻的江鑒之垂眸一看，就見是某游戲的獎頁面。

江教授∶“……”

江鑒之的目從手機屏幕移到戚白的臉上，用眼神詢問他現在是做什麼。

戚白點了點屏幕“我想要那只眼的布偶貓，了一下午也沒到，你來試試。”

布偶貓首充六塊就送，但戚白玩游戲不氪金，純靠肝，玩一下午，到的全是普通貓咪。

江鑒之低頭，戚白一雙大眼睛沖他眨，眼里竟然還有一可憐。

非了一下午，戚白此時看江鑒之就跟看最后的希一樣∶

"江教授你給我點一下，讓我轉轉運。"

說話這話時，戚白聲音有點，語氣都帶著一子撒意味，偏偏不自知。

玩喪志，江教授從來不玩游戲，可如今對上戚白期盼的目，江教授抿了抿，最后還是抬手出修長的食指。

"等等"

江鑒之指腹剛要到屏幕，戚白手卻一，看他∶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手”

有的玩家為表對游戲大神的尊重，獎前恨不得沐浴焚香。

戚白認為自己手臭一下午，多跟沒洗手有點關系，但他不方便，懶得蹦。

戚白如此鄭重其事，江鑒之∶“……”

有潔癖的江教授第一次被人嫌棄，最后還是去洗了手，接著戚白的后院里，有了第七只橘貓。

最普通的那種，還不如他自己。

戚白∶“……”

看來江教授也不是全能。

至獎的運氣不怎麼樣。

江鑒之看不懂，見一只憨態可掬的貓咪閃著藍跳出來，神微，垂眼看戚白∶

"這只你需要嗎"

“當然————”威白里的話在掀起眼皮瞧見江教授認真的神時，猛然拐了一個彎∶

"————需要了，胖胖的橘貓多可啊!"

銜接自然，毫無停頓，江教授信了，又問∶

“還需要嗎”

戚白把手機遞給他“還可以六次。”

江教授便又了六次，戚白后院多了一只無貓，兩只橘貓，兩只貍花貓，一只漸變英短。

除了英短等級算比較好之外，其他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貓。

好不容易攢的次數用完，江神也沒能帶戚白非歐。

“人非非一家。”戚白拿過手機小聲嘀咕一句。

吃完晚飯后，江鑒之收拾完廚房問戚白∶

“要不要出去走走”

這幾天降溫，清晨和傍晚氣溫都不高，涼風習，正適合散步。

戚白在家悶了一天，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石膏。

江鑒之開口道“你坐椅。”

幾分鐘后，戚白坐在椅上被江鑒之推著出門，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看著電梯面板上兩人的倒影，戚白忽然笑了一聲∶

"飯后推著椅去散步，覺提前步老年生活了。"

江鑒之看了他一眼，很客觀地闡述事實∶“我們老了后不一定行不便。”

戚白∶“……”

戚白張張剛想說話，忽地覺脖頸一涼，江鑒之從后起了他的頭發，并且幾下幫他扎了起來。

戚白扭頭看他，江鑒之解釋這樣會更涼快。

抬手了腦袋，戚白好奇“你哪兒來的皮繩”

江鑒之“茶幾屜里。”

戚白丟三落四，綁頭發的隨手放，需要的時候總找不見，所以屯了很多放茶幾，隔兩三天就去拿新的。

江姓田螺先生給戚白收拾客廳時，在置架、沙發、電視柜、盆栽里等地方，都找到過戚白綁頭發的黑發圈。

戚白‘哦’了一聲，著自己的長發瞧了兩眼，隨后道∶

“我是不是應該把頭發剪短一點”

江鑒之推著人出電梯，聞言低頭看他∶“怎麼想剪頭發了”

江鑒之剛開始看見戚白的長發時，第一反應是在實驗室不方便，現在已經習慣，反正戚白不會進實驗室。

戚白掌著發∶“剪短一點洗頭方便。”

他現在不適合長時間站立，頭發太長洗頭費時間。

戚白前段時間才剪過頭發，現在長度剛好到肩胛骨

江鑒之聽后平靜開口∶

“如果只因為傷覺得不方便，我可以給你洗。”

“你給我洗”戚白笑了一聲，半開玩笑半認真問∶

"我都兩天沒洗頭了，江教授你不嫌棄啊"

江教授“……什麼時候嫌棄過你”

每到翻舊賬的時刻，戚白就無比神，掰手指

頭給他數∶

“你第一次來我家時，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回想了一下戚白最初餐桌堆滿雜的模樣，江鑒之下意識皺眉。

“看看看。”戚白看他“就是這副模樣，還說不是嫌棄”

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