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陸續來了些人，讓這片區域也跟著熱鬧起來。封琛從頭到腳換好，又選了一套換洗，便帶著布布去了裝區。

他手指從一排裝上劃過，取下條牛仔背帶遞給布布：“先抱著。”

布布接過子，提在手里左右打量，好奇地問：“爺，這是給誰穿的啊？”

封琛正在取一件鵝黃長袖T恤：“給你穿的。”

“我穿的？”布布看看背帶，又看看封琛，“可是，可是我可能穿不下。”

封琛遲疑地問：“這是裝，你平常應該是穿裝吧？”

“我不知道啊。”布布觀察著他的臉，有些不確定地道：“不過我的話，應該可以穿的。”

“我看看。”封琛接過子，在他上比劃了下，的確短了一大截，再翻看標牌，看清了上面的一行字：1-2歲男。

封琛將子掛回去重新選，這次每一樣都認真看了吊牌，還在布布上比劃長短大小。

只是挑選T恤的時候，布布卻挑剔起來。

“這件的我喜歡，和晴天一樣，藍藍的，但是沒有比努努，那一件上面有比努努。”

封琛手里拎著好幾件長袖T恤，面無表地道：“那件你已經試過了，說不喜歡。”

“那件的比努努和畫片里長得一樣，其實我很喜歡的，只是不好看，是快下雨的那種藍，暗暗的。”

“那你到底想要哪件？”

“嗯……我想想，這件黃的好像也好看，但是有薩薩卡。我不喜歡薩薩卡，他老是搶比努努的米花，不過他比黑暗巫要好，黑暗巫真是太壞了。”

封琛額角跳了跳。

比努努就是個圓滾滾的小人兒，材很圓，眼睛和也很圓，像是一顆土豆上長出了眉眼和手腳。他干脆將兩件都塞進布布的大挎包里，剩下一件遞給他：“去穿上，把掉的西裝扔了。”

布布雖然挑選時各種挑剔，但聽說幾件都能留下，頓時心花怒放，不釋手地個不停。

等他換好T恤和背帶，封琛要給他選鞋子，他卻將兩只腳往后，搖頭道：“不要新鞋子，就要穿這個。”

他指著腳上裹滿泥的運鞋：“這是你以前穿過的鞋子呀，太太給我穿的，說你穿這鞋子跑了第一名。”

他言語里出滿滿的自豪，微昂著下，像是他自己跑了第一名。封琛見那鞋還很新，便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準備離開，剛走出裝區，就見前方突然，一群人驚著從幾家戶外用品店跑了出來。

“老鼠咬人啊，快打，快打，天啊。”

“這里還有一只，它想咬我，快打它，啊……”

場面異常混，忽明忽暗的線里，布布看見地上有十來只大老鼠竄來竄去，還往周圍的人上撲。

旁邊店發出聲慘，有人舉著右手沖了出來，食指已經短了一截，一路灑著鮮。

混中，一只比筷子還長的老鼠對兩人沖了過來，封琛剛撿起一叉，旁邊就沖出去一道小影。

只見布布手上也握著叉，拼命打那只老鼠，里還尖著：“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他手下沒準頭，叉基本都敲在地上，眼看那老鼠要跑，封琛將他拉到后，對準老鼠猛一。

那老鼠頓時腸開肚破，躺著不了。

“我打死你。”布布還在激地對著老鼠尖，又轉頭氣吁吁地給封琛說：“別怕，老鼠給我來打，家里儲藏間有老鼠，媽媽和劉不敢進去，都是我去趕走的。”

前面也有人拿著棒和磚石打老鼠，地上很快就多了一堆老鼠尸。

“他媽的，地震了不算完事，現在就連老鼠都來欺負老子。”有人一石頭砸死一只老鼠后，著氣怒道。

突然有人驚恐尖：“怎麼，怎麼這麼多老鼠。”

紛的束照向四周，只見那些墻角影和天花板隙里，更多老鼠探出了頭。它們兇狠地齜著尖牙，麻麻足足有數百只，看得人骨悚然。

封琛心頭一，察覺到況不妙，在布布揮舞著叉往上沖時，一把拉住了他。

“爺，看我的——”

“快走。”

封琛拉著布布便跑，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一起跟著跑。可老鼠們在這時也了，它們發出吱吱聲，追向奔跑的人群。

晃的手電束里，墻壁和地板上都是老鼠。它們速度飛快，涌著往前，很快就追上了最后面的人。

那人上瞬間掛滿老鼠，對著他啃食撕咬，他慘著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哀嚎。

連接不斷的慘聲響起，更多人被攻擊，也有老鼠沖到了封琛兩人后。

封琛將手電塞到布布手里，大喝一聲：“給我照亮，報老鼠方位。”接著就揮叉，將迎面撲來的一只老鼠擊飛，砰一聲撞在墻上。

布布拿著手電筒四照，里報著老鼠位置：“你那邊一只，你這邊一只，你那邊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