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崽廢土茍活攻略》第226章 第 226 章

第二天是周六, 布布兩人按說應該去封家吃晚飯,但兩只量子要學挖掘機, 心急火燎地催著布布和封琛去林那里。

布布為難地道:“可今天是要回媽媽家的啊, 要不你們兩個去林將他們那兒,我和哥哥去看媽媽。”

“嗷嗷嗷……”比努努著急地一頓吼。

封琛在旁邊解釋:“林將要帶它倆去育館練習開挖掘機,距離太遠, 所以要我們也必須跟著去。”

雖然海云城在地震后便已面目全非,但封琛和布布一直都以曾經的那些建筑確定方位。比如小時候,布布要離開研究所出去玩, 會給封琛講他去了南門商場,或者是去了城北教堂。現在封琛口里的育館也是地震前的建筑,就建在海云山腳下, 占地頗廣。地震后那里便只剩大片平坦空地, 是個練習開挖掘機的好場所。

“可是我們今天不是要去陪媽媽嗎?”布布遲疑地問封琛。

比努努立即就舉起爪子, 布布指著它喝道:“你只要打我一下, 我就絕對不會去育館。”

比努努到底沒有手, 便將爪子回去抱在前, 側頭看著一旁, 恨恨地皺著鼻子齜牙。

封琛見薩薩卡也眼地看著自己, 便道:“算了, 去軍部給父親說一下, 就說今天我們不能去了。”

他話音剛落, 比努努就連忙招呼薩薩卡, 兩只量子飛快地竄出門,朝著西聯軍營地的方向奔去。

因為周六會提前下崗兩小時,所以雖然才下午四點,林和于苑也在家中。

此時正好, 微風輕,于苑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嗮太。林坐在躺椅一側,用低沉的聲音讀著手里的書,另一只手攬著于苑的肩。兀鷲和白鶴停在院中的樹上,頸相依。

砰一聲響,院門被撞開,于苑睜開眼和林轉頭看去,看見兩只量子風一般卷了進來,站在他們前。

“嗷!嗷嗷嗷!”比努努的聲音激又興

實在是舍不得和于苑在一起的這個下午,便假裝沒有聽懂:“吃飯還早,你倆再出去玩上一陣,我再看會兒書。”

啪!

翻開的書頁上落下一只小爪子,還極力張開,想要將那些字給擋住。

“奧瑞的小船穿過橋……水面那些破碎的燈……”林從那爪子空隙里念著書。

比努努便又趴在書上,用自己上半將書完全蓋住。

“這不錯,是個睡覺的好天氣。”躺椅并不寬敞,林便側著摟住于苑躺下去,還閉上了眼睛。

比努努抓著林的肩膀拼命搖晃,躺椅都被帶得吱嘎作響,林閉著雙眼一

于苑還是沒能忍住,側頭看著他:“……你答應了它的。”

“我反悔了。”林理直氣壯地道。

“嗷!嗷嗷嗷!”比努努又繞到躺椅另一側去搖晃于苑,爪子指著林告狀。

于苑連忙安它:“我知道,沒事的啊,是他的不對。”說完便又轉頭看向林,冷聲斥道:“還不快去?”

嘆了口氣,將臉埋在于苑頸側深深嗅聞了一口,這才翻起坐著,懶洋洋地系頂上的襯扣:“行吧,那就去吧……薩薩卡,去臥室把我的外套拿出來,比努努,把門口的軍靴給我拎來。”

兩只量子跑上跑下地忙碌,林穿好服后,轉見于苑就站在后,便將手里的軍帽遞給了他。

于苑接過軍帽,抬手往林頭上戴,林就雙目幽深地看著他。

“好了,練上兩個小時就回來——”

于苑話音未落,就被林拉進懷中,灼熱的吻同時落了下來。

于苑從未當著其他人的面和林親熱過,雖然清楚薩薩卡和比努努只是量子,就同樹上的白鶴兀鷲一樣,但他依舊不習慣,便去推林膛。

箍著他腰的那條手臂卻毫不松,另一只手溫且強勢地扣住他的后腦,讓他彈不得。

在林練的舌攻擊下,于苑抵在他前的兩只手慢慢泄力,也抬臂摟住了他的脖頸。

“它倆還在……”于苑含混地道。

“沒事……它倆應該早就習慣了。”

兩只量子的確習慣了封琛和布布時不時的親吻,對此毫不興趣。比努努還在兩人的間鉆來鉆去,尋找它剛才掉在地上的發卡。

它看見發卡就躺在椅旁,被林的一只腳擋住,便推開那只腳,撿起發卡給自己戴上。

“嗷?”比努努在薩薩卡面前轉腦袋。

薩薩卡點頭表示好看。

比努努便又去推林,示意他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出發。

松開于苑,用拇指將他上的水漬掉,又俯在他耳邊啞聲道:“我很快就回來。”

于苑呼吸還未平穩,抬手給林整理好領:“你還是好好教吧,我去軍部把剩下的事辦完,明天可以陪你一整天。”

想了想:“那好吧。”

布布和封琛在軍部找到封在平,將比努努要學挖掘機,所以兩人今晚不能回去吃飯的事告訴了他。

“開挖掘機?荒唐。”封在平將簽字筆啪嗒丟在桌上,用手指重重敲著桌面,“帶量子去開挖掘機?這居然是林能做出來的事?純屬荒唐!”

封在平搖著頭:“我認識林已經很久了,那時候我已經是東聯軍的將軍,而他剛剛在西聯軍冒頭,我便從人里聽說了這個年輕人,知道他很有能力。后來他去了海云城,我對他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也知道那些傳言并不是假的,他的確是名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

“可誰知他居然會這麼稚呢?啊?去教量子開挖掘機?這是一名將能干得出來的事嗎?”封在平雙手叉擱在書桌上,皺著眉道:“當初林和我配合,帶著初始病毒離開阿貝爾研究所的時候,不像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啊。這些西聯軍啊……都不知道冉平浩平常是怎麼帶的部下。”

布布覺得林教量子開挖掘機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大事,但封在平這麼反對,便去看封琛。

他見封琛一臉平靜,像是本沒聽見這些話似的,便也跟著不吭聲。

封在平譴責了林一通后,便往兩人后張:“努努呢?在門外嗎?讓它進來,你們倆先出去,我要和努努談一下。”

布布小聲回道:“比努努已經先去了。”

“林那兒?”

“嗯。”

封在平沉默著沒有做聲,封琛便道:“父親,那我們先走了。”

“行吧,既然答應了就去吧。”封在平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等會兒我回去后會給你們媽媽說的,讓不用站在院門口等你們,把那些心準備的食材也先收起來。去吧去吧,沒關系的。”

布布聽到這話,原本抬起的腳又放回了原地,封琛卻拉起他,若無其事地道:“走吧。”

布布著頭皮往門口走,聽到封在平在后道:“布布,晚點讓努努回家一趟,你媽媽給它做了新服。”

“好的。”布布飛快地回道,同時看見封琛張了張

出軍部,布布就立即問:“你剛是要給我說什麼嗎?就是正出門的時候。”

“沒有。看著路,別看我。”

布布抱住封琛胳膊:“明明有。你是不想讓比努努去嗎?”

封琛嘆了口氣,突然又笑起來,有些無奈地道:“沒事,讓它去吧,父親應該又要給它說點什麼。”

“說什麼?”布布好奇地問。

封琛隨意地回道:“誰知道呢?也許是要教它開飛機也說不定。”

兩人準備去林家,結果在路上便到了他和兩只量子,便一起去往城北育館。

城北育館已經了大片荒地,所以兩軍士兵平常也就在這里學車。布布還沒走到,遠遠便看見幾輛緩慢行駛的軍用履帶車和裝甲車,一輛挖掘機就停在邊緣,顯然是林事先準備的。

比努努急不可耐地率先沖了出去,薩薩卡跟在它后。林大喝一聲:“往哪兒跑呢?還想去開裝甲車?這邊,這邊才是挖掘機。”

兩只量子又立即改變方向,沖向那輛挖掘機。

“只要呆在附近就行,我去那邊樹蔭下理點文件。”林兜里掏出那本沒看完的小說,轉往場地邊緣的樹林走去,兀鷲就停在他肩膀上。

“煩人,跟我去那邊躲太。”林道。

“你不是要教它們兩個開挖掘機嗎?”布布剛問完,就見林抬手點了點遠的兩名士兵,又指了下挖掘機,那兩名士兵便朝著挖掘機跑去。

“那是我派去教它倆的,很專業,有證書。”林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又抬起手往前勾了勾手指,示意布布跟上。

封琛和布布正要提步,便聽到左邊傳來一些靜。兩人齊齊看去,看見一輛車的履帶陷地面一條寬里,幾名士兵正喊著號子推車。

“你先過去,我去幫他們推車。”封琛道。

“我也去推車吧。”

“不用,我去就行。”

“好吧,那我先過去了。”布布便走向場地邊的樹蔭。

已經坐在一塊平坦的大石上,兀鷲飛離他肩頭,落在頭頂的樹杈上。

布布走過去,林眼睛看著書,頭也不抬地道:“肩有點酸。”

“我又不要你教我挖掘機,酸也不給你。”布布哼了一聲,找了塊離林較遠的石頭坐下。

嘆道:“還是小時候聽話,讓捶就捶,讓肩就肩,還要問我力氣夠不夠。叛逆了……終歸是叛逆了。”

布布沒搭理他,只轉頭看向右邊。育館就位于海云山腳下,昔日被冰雪覆蓋的大山已經出原貌,長出了郁郁蔥蔥的茂。而從他這個位置,還可以看見山頂的海云

布布長久地注視著海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神逐漸變得黯然。片刻后,他又垂下了頭,手指撥弄著石頭里生出的一

“煩人,吳優的尸骨是埋在海云里的嗎?”林的聲音突然響起。

布布依舊撥弄著草里回道:“以前是埋在海云里的,但是現在沒有了。”

他頓了下,又繼續解釋:“現在海云城多了這麼多人,以后肯定會有人進那的。我和哥哥擔心爸爸的墳墓被人當做普通土包給破壞了,就將他尸骨移到了城南邊。”

“爸爸?”

布布點了下頭:“他是我爸爸。”

沉默了兩秒,問道:“城南邊新建的那個墓園?”

布布抬頭看向林:“嗯,我和哥哥回到以前別墅所在的地方,把媽媽的尸骨,我爸爸在老墓園的尸骨,以及封家其他人的尸骨都找到了,也都移去了新建墓園。”

“你爸爸?老墓園?”林出了疑

“我的親生爸爸,有緣那個。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去世了,一直埋在老墓園。現在海云城的冰雪化掉,我和哥哥就找到了老墓園,看見他的墓已經非常殘破,就干脆將他尸骨移去新墓園,和我媽媽葬在一起。”

:“你和封琛兩個人做的?”

雖然冰雪融化,但要找到封家和老墓園的舊址也很不容易,所以林問了這一句。

“不是,除了我們兩人,還有爸爸派去的士兵。”布布剛回答完,不待林詢問,又補充道:“這個爸爸是封將軍。”

“我知道,不需要你解釋。”林想了想,皺起眉頭嘖了一聲,“煩人,你到底有幾個爸爸?”

“也不多,就三個吧。”布布回道。

“就三個?你還想有多個?”

布布正想回答,就見原本還以閑散姿態坐在石頭上的林突然直起了,眼睛盯著他旁邊的地面,神也驟然變得冷肅,像是有什麼大事正在發生。

“快走——”林的聲音才剛響起,布布就覺得下一空,坐著的那塊大石連著周圍的泥土齊齊往下陷落。

布布在下墜的瞬間,看見林如同一只大鵬般縱飛撲過來,一手握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抓住旁邊的那棵樹。

但又是一聲轟響,周數米的地面連同那棵樹一起往下坍塌,林布布便也跟著下墜。

布布的意識圖像在這時彈出,他也反手抓住林的手臂,左腳往旁邊重重點了一下,踩著一橫曳的樹枝往旁躍出半米,同時用力將林也一同拖了過去。

石塊泥土從過,發出劇烈聲響,線突然消失,眼前一片黑暗。布布覺到林將他護在懷里,兩人都保持著蜷的姿勢一,就這樣聽著垮塌聲逐漸消失,碎石沙土也不再往下掉落。

“怎麼樣?布布!說句話!”

布布聽到林的聲音嘶啞且急促,他剛想開口,里涌進一嗆人的塵,便一邊嗆咳一邊回道:“我沒事……咳咳……沒事。”

“別怕!咳……是塌方了,我們很快就會被救出去。”林也在咳嗽。

“我知道……咳咳……不怕。”

空氣中彌漫的塵開始下沉,布布的意識圖像也讓他能看清周圍的景象。

周圍全是填塞得嚴嚴實實的泥土,而頭上剛好橫著兩壯的樹干,將那些土石給撐住,也給他和林留下了一方小小的空間。

“咳咳咳……”

噗嗤一聲布料碎裂的聲響,布布看見林撕掉了軍裝一角,將那塊布料蒙上了他的口鼻。

“按著。”林道。

布布按住口鼻上的布料后,林再撕下一條,按在自己口鼻

“你能看見吧?”林問。

布布嗯了一聲。

“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況。”

布布正要開口,就覺到比努努突然和他取得了神鏈接,并回到了他的神域。下一秒,比努努就出現在他面前,出爪子在里焦急地嗷嗷著。

“我沒事,別著急,我沒事。”布布握住了比努努的爪子。

比努努愣了下,轉就抱住了他的脖子。

布布有些寵若驚,但比努努又立即松開他,怒氣沖沖地給了他一拳。

“不怪我,不是我搞出來的,是地面自己塌的。”布布趕為自己申辯。

問比努努:“你說你回神域做什麼呢?呆在上面還可以刨兩下土,現在就一起關在下面。”

比努努難得沒有吭聲反駁,只將布布的服揪,像是生怕他還會繼續往地下掉。

“現在告訴我周圍是什麼況。”林又道。

布布將自己看到的講了出來,林嘆了口氣,“那我們就好好呆在這里,等著被刨出去。但這里空氣不多,我們要做的就是安靜坐著,盡量不要消耗力。”

空間很小,兩人只能靠墻坐,不直。布布將比努努抱在懷里,讓它兩只腳踩在自己間。

“哥哥不知道我怎麼樣,在上面肯定已經急死了。”布布心里很擔憂。

閉著眼睛道:“沒事,我的兀鷲在地面,封琛可以從它的狀態判斷出我們的況。而且于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他就能通過白鶴和兀鷲之間的流與我們取得聯系。”

他說完后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別怕。”

“我不怕的,他們不會讓我們出事的,我就是怕他們太著急。”布布嘟囔著,將下擱在比努努頭頂。

“好了,別說話了,我們要保持安靜,平穩呼吸。”

“嗯。”

“你能躺下去就躺下去,把到我這邊來橫著,應該可以躺——”

“我沒做聲了,是你在說話。”

便也閉上了

比努努還是有些不安,布布便一下下輕它的爪子。比努努逐漸鎮定下來,只嚨里偶爾會咕嚕一聲。

四周分外安靜,布布的聽覺也就格外靈敏。他一直豎起耳朵在聽頭上的靜,但隔著厚厚的土層,只能聽見自己和林的呼吸聲。

從兩人下墜到現在也許只過了十分鐘左右,但等待的每一分鐘都被安靜和黑暗無限拉長,每一分鐘都令人倍煎熬。

布布盡管堅信封琛會將自己救出去,但這樣的環境,也難免有些焦躁。他的緒影響到了比努努,比努努又開始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你別像個開水壺似的。”林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他們正在挖土……我真是有先見之明,停了挖掘機在這兒,現在就派上大用場。嘖嘖……那挖掘機,每一下都能鏟走好多土……”

“嗷。”

“對,你也能開挖掘機……真是威風,你就是那最拉風的姑娘。”

待比努努安靜下來后,林的話題便從挖掘機上轉移,“現在又來了很多士兵,他們跟著封琛和于苑一起在挖土……封將軍也來了……于苑在告訴他們我倆的況,封琛緒很穩定……快挖到我們這兒了,大約還要十來分鐘,很快的,空氣也夠我們呼吸。”

的嗓子被灰塵嗆過,還帶著幾分沙啞,但聲音沉穩,很好地平了布布的不安。

“封琛在指揮……他做事有條不紊,分工安排很明確……”

布布背靠著墻壁,耳朵里聽著林的聲音,突然就回想起地面剛塌陷,而自己往下墜落的瞬間。

那一刻周都是跟著墜落的泥土,被迅速騰起的煙塵擋住。林影卻出現在視野里,向著他撲來,將他的胳膊一把拽住。

布布不管什麼事都會告訴封琛,但卻對他瞞了一件事,從未曾提過。

小時候在海云里被喪尸襲擊,吳優抱著喪尸倒向外的那一幕,他從來不敢去回憶。但那一幕卻反復出現在那些深夜的夢里,讓他一遍遍看著吳優墜下深崖……

他一直往前爬,想大聲喊爸爸,不停地喊,喊到吳優哪怕是為了一白骨也能聽見。但他嗓子卻像是被灌了水泥,無論如何也出不了聲。直到他淚流滿面地醒來,張著痛苦息……

他此時在回想林撲向他的畫面時,很自然地就想起了吳優,有些驚訝地發現,這兩道在他記憶里定格的影,竟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封琛表現得很鎮定,你不用擔心,我們就這樣慢慢等著——”

“爸爸。”

的聲音陡然頓住,片刻后才又問道:“你在喊誰?”

“……爸爸。”布布慢慢過手,拉住了林袖。

又沉默了兩秒,才咳嗽一聲后道:“別張口就來啊,何況我這年紀能當你爸爸嗎?”

還不待布布回答,他又飛快地道:“如果于苑能生,那從我和他認識的那年算起,再來個早產,孩子剛好和你年紀差不多。所以從年齡上來說,我是能做你爸爸的。”

“哦。”

想了想,聲音又不滿:“但是你那麼多爸爸,我又算什麼?你喊聲爸爸,誰知道你到底又是在喊誰?”

布布往他那邊,小心地問:“那林爸?”

“人家都是爸爸,我憑什麼要加個林?”

“那……小爸爸?”

“我都說了可以生你出來,比封在平年紀輕就要在爸爸前面加個小字嗎?這樣,你我爸爸,他老爸爸。”

布布忙道:“那我不敢。”

“你不敢他老爸爸,就敢我小爸爸了?”

“那我還是你爸爸吧。”

見林沒有反對,布布試探地喊了一聲:“爸爸。”

“嗯。”

“爸爸。”

“嗯。”

布布的呼吸逐漸急促,聲音也開始哽咽,“爸爸。”

“嗯。”

“爸爸,爸爸,爸爸……”

那些夢中被堵住的呼喚終于沖出嚨,伴隨著洶涌的淚水迭聲喚出:“爸爸,爸爸,爸爸……”

“我在。”林布布攬進懷里,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聲道:“乖,爸爸在,爸爸一直都在。”

布布趴在林前慟哭,比努努被得臉部變形,卻難得地沒有吭聲,也沒有出爪打人,只默默地忍著。

……

就像林說的那樣,土層在約莫十分鐘后被挖走,線從頭頂樹干間的了進來,同時傳進來的還有封琛和于苑的聲音。

“布布……林……”

布布從林懷里抬起頭,哭得腫脹的眼看向頭頂:“我們在,我們都在!”

黑獅的大腦袋湊到,黑鼻頭焦急地嗅聞,比努努也趕應聲:“嗷!”

頭頂的土層和樹木都被搬走,兩人被拉了上去,布布腰間的繩子還沒解掉,就被封琛一把摟住。

布布察覺到封琛的抖,知道他到了驚嚇,連忙安道:“我們很安全的,沒事,別擔心。”

“被傷了沒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封夫人也趕來了,臉煞白地拉住布布的手上下打量。

“沒有,那里恰好有個……”

布布給封琛和封夫人講述剛才的經過時,林便坐在不遠的一塊石頭上,喝著于苑喂給他的熱水。

“這是地震造的,下面土層應該還有中空,明天我帶人來檢查一下,有的地方該填就要填……”

“還惦記著填土,剛才差點沒把人嚇死。”于苑沒好氣地打斷林,又不太放心地去他肩膀手臂,心有余悸地道:“還好人沒事。”

“林將。”

兩人齊齊轉頭,看見封在平站在不遠

“沒事吧?”封在平問。

于苑替林回道:“沒事的,剛才軍醫已經檢查過了。”

封在平點點頭,看了眼腕表:“現在已經是六點過了,干脆去我家一起吃晚飯?我太太已經做好了晚飯。”

于苑知道封在平一定是從士兵里知道林原本沒掉進土坑,只是為了救布布才沖了上去,這是在表達激。可他也清楚林絕對不會答應,便正要拒絕,就聽林爽快地應聲:“行,那就叨擾了。”

封在平又道:“謝謝你剛才去拉布布——”

“不用謝,我只是盡本分,救兒子。”林打斷他道。

場面一時變得有些安靜,于苑微微側眼去看林,見他滿臉愜意地對著封在平微笑。

封在平沒有再說什麼,轉往前走去,布布也被封夫人拉著往回家的方向走。

布布和封琛都轉著頭往后張,林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你們先去,爸爸馬上就來。”

“哦。”布布應聲。

封琛臉上閃過一意外,但立即又恢復了平靜,點點頭道:“好的。”

一行人朝著營地方向走去,幾只量子已經竄到了最前方。于苑瞧著那正在被填埋的深坑,對林道:“在理好這片場地之前,就別來這里練挖掘機了。”

“嗯,等場地修復好后再說。”

“這下不著急了?也不讓布布和小琛天天去咱家了?”于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笑著嘆了口氣:“不用天天去,他倆也應該經常去看看封將軍夫婦。大家都為人父母,互相應該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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