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橫行之絕地求生》第11章 第11章

第一門專業課的考試時間被安排在1月3號上午九點鐘。

沈十安前一天晚上就往書包里裝上考試要用的稿紙和簽字筆,臨走前又倒了一瓶番茄,換完服鞋子預備出門,這才發現小黑不見了。

“小黑,”他站在玄關喊了兩聲,“我要走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并沒有出現那團悉的黑影。

估計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還跟他賭氣呢。沈十安也不在意,賭氣就賭氣吧,總比纏著他腳上咬要好。從沙發上拿起書包:“我走了,你乖一點不要鬧,中午回來給你燒。”

考場和座位號是同一院系不同班級打后隨機分配的,也就是說同一考場坐得不一定是本班同學。沈十安的座位在第一列倒數第二排,走向座位的途中發現班長路修遠也在這個考場,就坐在他斜后方,第二列倒數第一個。

路修遠也看到了他,高高抬起下準備醞釀一個孤傲且不屑的眼神,可惜沈十安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不輕不重地掃了一眼,很快就轉開視線。

放下書包在位置上坐好,先從外層的口袋里拿出紙、筆、學生證,于課桌左上角一一排列整齊,再拉開層的主拉鏈,手進去握住保溫杯——

預期中保溫杯冷并沒有出現,掌心里溫溫茸茸一團。沈十安下意識了兩把,低下頭,正好對上一雙圓溜溜翡翠的綠眼睛,眼睛的主人還出舌頭,討好地在他手指上

沈十安:“……”

眉峰皺頭疼不已,屈指往它耳朵上彈了幾下:你是怎麼跑進來的?我要考試,你跟過來干什麼?蛋蛋不想要了?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監考老師已經拿著封卷走到了講臺上:“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各位同學將手機關機,除了紙筆用之外,書包之類的東西全部拿上來,考試開始后一旦發現手機沒關機,或者邊有專業書、參考資料以及小抄的,不管你看沒看,全部當作弊理,作弊的后果都知道吧?全校通報批評,本門考試直接掛科重修,節嚴重的開除學籍,嚇人吧,嚇人就趕把東西送上來,大家誠信考試公平競爭。”

考試時間一共兩個小時,想讓小黑在包里安安靜靜待上兩個小時不出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萬峰二人雖然就在附近,但手機被要求關機,現在打電話讓他們把小黑接走估計也來不及。眼見監考老師越催越急,沈十安拉開羽絨服拉鏈,借著課桌和書包的遮擋把小黑塞了進去:

“別出聲,”他輕輕道,“不然中午吃狗火鍋。”

重新拉上羽絨服和書包的拉鏈,然后一手揣進口袋里托住狗子的屁,一手拎著書包,走到最前面那張空余的桌子旁放了上去。

考試鈴聲響起之后,考生開始答題。整個考場針落可聞,只有監考老師來回走的腳步聲和筆尖在紙頁上劃的沙沙聲響。

羽絨服里很暖和,鼻尖充盈著服主人悉且獨一無二的味道,清新好聞,令狗安心。小黑非常滿意,窩在羽絨服里打了個盹。一覺睡醒,發現沈十安還在寫字,百無聊賴之下,便開始撅著屁這里拱一拱那里鉆一鉆。

狗的溫比人要略高一點,揣在肚子上就跟個小火爐子一樣,暖乎乎發著熱。察覺到小火爐忽然開始不老實,沈十安將手進口袋,隔著布料威脅了兩下。

小火爐停了下來,安分沒多久,又暗服里鬧騰。

沈十安集中注意力,謹慎審題后平穩作答,筆尖沒有任何停頓。直到小黑調轉方向開始往服底下鉆,作答的速度忽然加快,寫完最后一個字畫上句號,然后放下筆,一手隔著住狗子的后頸皮,一手將拉鏈拉開一點,臉冰冷如霜,抿著低頭往羽絨服里面看:“你……”

一句將音量低到極致的訓斥剛剛起了個頭,斜后方突然傳來一道大喊:“報告老師,他作弊!”

聲音洪亮吐字清晰,如同一道驚雷在考場上炸響,瞬間將所有人的目集中過來,其中絕大多數人都認識沈十安,原本安靜的考場上立刻充斥起竊竊私語。

沈十安回過頭,不出所料對上了班長路修遠的眼睛。那眼睛很亮,里頭滿是激和鄙夷,見沈十安看過來,又多了幾分捍衛公正的凜然和得意,站得筆直,字正腔圓將自己的指控又重復了一遍:“老師,有人作弊,他服里面藏著東西,我發現他看好幾次了!”

監考老師有兩位,一男一。男老師應該是上廁所去了,老師聽見靜已經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沈十安低頭又輕又快地朝服里說了一句:“記得裝可憐。”然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姿拔氣質清冷,神舒緩平靜,并沒有任何到指控后應有的慌張或是憤怒。

大概是他長得實在不像是會作弊的樣子,老師向路修遠確定指控對象的確是他之后,下意識放了聲音:“這位同學,你服里面是不是藏了東西?”

沈十安點點頭,嗓音清冽干凈,如玉石相擊夏風拂林,無意中又讓人生出幾分好:“是。”

“老師你看,”路修遠臉上因為興微微漲紅,“我沒說錯吧!”

老師掃了他一眼,又將視線放回沈十安上:“能拉開服讓我看看嗎?”

羽絨服的拉鏈才拉下來一半,一只茸茸圓滾滾的腦袋立刻從服里了出來,屁被口袋里的手指隔著布料狠狠一掐,翡翠的綠眼睛立時漉漉汪出一層淚,兩只在沈十安口,

轉頭朝老師了一聲:“喵嗚~”

沈十安:“……”

眾人嘩然,老師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一邊問一邊拿起桌子上的學生證:“沈十安…啊,你就是那個全年級第一名的沈十安?”

沈十安當初以全市高考總分第一名的績被醫科大學錄取,開學典禮上還作為新生代表進行過發言,大一期末考試又以年紀第一的績獲得了國家獎學金,在臨床學院的學期總結大會上發表過獲獎言。再加上姥爺生前是醫科大的教授,顧先生又給學校捐了兩間研究室,學校里的老師即便沒教過他的,對他以及他家里的況也多多有所耳聞。

“這是我在小區里撿回來的流浪狗,”沈十安輕聲答道,同時狗頭:“醫生說才兩個月大,估計剛斷不久,不知道怎麼跟母狗走散了,躲在小區的灌木叢里險些被凍死。”他的個子比老師高不,因此從對方的角度看,垂落一半的眼睫便越發濃卷翹長得驚人:“它特別缺乏安全,必須要人一直陪著才能安靜下來,否則就會渾發抖個不停。我家里沒有其他人能照顧它,實在沒有辦法才帶了過來。打擾到各位同學考試,深抱歉。”

青年語調平淡,說話的節奏不急不緩,神中并沒有任何想要博取同的意思,但素來冷漠疏離的臉上一旦出半點的痕跡,那便分外明顯,像是冰層中開出的一朵花,脆弱,倔強,麗而孤獨,瞬間讓人生出一洶涌澎湃的保護

正在此時男老師也回到了考場,為了證明清白,沈十安干脆單手抱住小黑,另一只手將羽絨服整個了下來向眾人展示:“除了這只狗,沒有其他東西。我知道擅自把寵帶到考場嚴重違反了考場紀律,也打擾了其他同學考試,實在抱歉,該怎麼罰請兩位老師決定,我絕對沒有怨言。為了不對其他同學繼續造干擾,我想提前卷。”

他向兩位老師端端正正鞠了一躬,然后收拾東西抱著狗離開考場。一走出教室門,眉目間那點瞬間消失不見,提著小黑的后頸皮把它拎到面前,眼睛深不見底,語氣十分輕:“說吧,你喜歡清湯還是麻辣?”

教室里面,男老師拿起沈十安那張卷子,視線從每一道題目下方整整齊齊的清雋字跡上掃過,有些驚訝地挑挑眉:“喲,這都已經答完了。”

路修遠本來就不大好看的臉,一下子更不好看了。

期末考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在沈十安的嚴酷防備下,被狗子鉆進書包的意外再也沒有發生過。

1月11號下午,最后一門考試圓滿結束。大多數學生早早就買好了回家的車票機票,考試結束后不到一小時,校園里已經空了大半。

云飛揚倒是沒回家,提著行李箱和鳥籠住進了沈十安家里的次臥。沈十安給他倒了杯番茄:“你不用特意留下來陪我。”自從姥爺過世,每天寒暑假云飛揚總要借著各種理由陪他一起住一段時間,個中深意沈十安再明白不過,無非是怕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景生傷心難過。

“我可不是特意留下來陪你,”云飛揚舒舒服服躺在沙發上,往瑞寶的水壺里倒了點番茄和它一起分:“我報名參加了保協會的志愿者活,以H市為中心,連同周邊城鎮一起展開流浪寒冬救援行,估計得持續兩個星期呢。學校宿舍樓再過幾天就要封樓了,又冷得凍死人,老哥我走投無路這不只能過來投奔你麼。”

說著換了個姿勢:“對了,活期間可能還要在外市住兩天,到時候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瑞寶行不?它的口糧我按頓數分好,每頓給它喂一份就行。籠子底下墊了好幾層報紙,如果嫌它粑粑臭就掉一張。”一邊說一邊沖著沈十安眨眼睛,妄圖:“還有就是,讓你家黑仔稍微離它遠一點。”

沈十安點頭:“行”。大概是因為自己給瑞寶喂過靈泉水的緣故,這小東西雖然害怕小黑,但對他倒是親近,每次一見到就開始搖頭晃腦喊“寶貝兒”,的。

云飛揚得償所愿,轉頭看了看客廳角落里雙直立,著墻壁一的小黑:“怎麼著,因為鉆你書包那事還罰站呢。”

學校里沒有,沈十安考試的時候懷里揣了只小狗,當天下午就傳遍了整個臨床學院。大多數同學驚訝于冰山人沈學霸原來還有如此溫的一面,無形中又給沈十安增添了一大批仰慕者,這幾天是告白短信就收到幾十條,其中有許多是同班同學,該如何一一回絕讓沈十安傷了腦筋,這也是為什麼事過去好些天了,小黑還得面壁罰站的原因。

抬眸掃過去一眼,“站直了。”

小黑齜牙想嗚,想起這兩天一天三頓的清水白菜到底沒敢,把前爪往上抬了抬,肚皮和墻壁得更

“那場考試理結果下來沒?”云飛揚問。

沈十安搖搖頭:“估計要到年后,不過輔導員讓我別擔心,應該不會取消績。”

云飛揚眼睛一瞪:“你又沒作弊,明正大考的,憑什麼取消績!小黑還能給你報答案怎麼著!”說完恨得啐了一口:“媽的,路修遠那鱉孫,老子遲早要把他狠狠修理一頓。”

“別惹事,暴力斗毆是要直接開除學籍的。”

“我又不傻。”云飛揚暗暗嘁了一聲:我不知道學你套麻袋暗算啊。

放假之后,空余時間忽然就多了起來。云飛揚參加志愿活時常不在家,倒方便了沈十安自由出空間:之前許多沒來得及研究的地方,正好趁著寒假期間仔細探索一番。

這天吃過晚飯,云飛揚前往臨市還沒回來,沈十安不放心讓小黑單獨和瑞寶待在一塊兒,想了想把它拎起來,心念一,一起進了空間。

第一次進空間似乎對狗子造了不小的沖擊,渾僵直看起來有些呆。等到反應過來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立刻從沈十安手里掙,撒開小短就往前跑:

「隨領域!這里就是沈十安的隨領域!」

沈十安沒管它,隨它撒歡跑,抬腳往番茄林的方向走。剛剛走了兩步,眼角的視野忽然亮起一道璀璨金,伴隨一聲慘,一只悉的黑團凌空飛起,然后呈拋線狀狠狠砸在了地上。

……小,小黑?

沈十安一時間沒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砸進土里的小黑似乎并不覺得疼,站起來抖抖土,又朝著它的目標,靈泉泉眼沖了過去。這一次視線始終盯在它上,沈十安終于將事始末看了個仔細——

小黑全速狂奔沖向靈泉泉眼,就在它到達泉眼外大約五米的位置時,一道貫徹天地的金屏障忽然亮了起來,其上符文閃爍玄妙難言,正好將靈泉泉眼以及那汪靈泉池整個包圍,阻擋住了小黑的步伐,并在小黑撞上去的瞬間,金乍現耀若雷霆,將小黑遠遠彈飛了出去。

靈泉周圍有道屏障?以前就有還是才出現不久的?為什麼他從來沒有發現?

心中的震撼如同驚濤駭浪,沈十安快步走到片刻前金出現過的位置——

在彈飛小黑之后,金再次消失,此時的靈泉周圍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沈十安頓了頓,然后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泉眼邊上,又從泉眼走了回來。來回暢通無阻,金沒有出現,也沒有發現任何阻礙。

為什麼?明明他才見過那道金屏障,絕對不可能是錯覺。轉頭沖著小黑招招手:“過來。”

第二次好像比第一次摔得狠一點,但是空間里土地松,小黑又多,除了又沾上一的泥也沒什麼大事,甩甩腦袋朝沈十安跑了過來。

這一次它學聰明了,在金出現的位置前就停了下來。它已經認出來了,這東西分明就是它想吃沈十安那次,將它打飛出去的防

沈十安將狗子抱了起來,著它的爪子往前探過去——

唰。金屏障再次出現。將小黑的爪子牢牢擋住,不能寸進。

原來是這樣。

沈十安恍然:看來,這道屏障只對他以外的生有效,阻止其他東西靠近泉眼,而他因當是作為空間的所有者所以不這個限制。金屏障,實際上就是保護泉眼的防護罩。

那如果他想帶其他生進去呢?但凡和他直接接的東西只要心念一就能帶進空間,這道屏障是不是也遵守同樣的規則?

沈十安抱著小黑,心中默念“進”,然后往前踏了一步。

的屏障依然存在,其上符文閃爍流溢彩,但小黑已經跟隨沈十安一起站在了屏障里面。

果然也能帶進來。那如果某個生和他有直接接,但他不想帶進去呢?譬如萬一空間暴,自己被其他人挾持,威脅要進靈泉的況。

還不等小黑因為進屏障而歡欣雀躍,沈十安就抱著它退了出去,然后再次往前踏了一步,但這一次心中明確拒絕小黑靠近靈泉——

一閃,沈十安順利走屏障,而狗子則像是濾紙上被攔截的煤渣,啪嘰一聲掉到地上摔了個屁墩。

小黑:“……”

看來這道防護罩還能應到他的心理活,沈十安有些驚喜。那如果他心雖然不讓進,但口頭上給出了允許進的指令呢?

為了證明猜想,沈十安再次走出屏障,抱起小黑做起了實驗。等到小黑第八次被屏障攔下來摔到地上,這道防護罩的規則也已經被研究出了大概:

除沈十安之外,其余生不得進

沈十安可以帶生一起進,但必須是心甘愿地給出允許指令,否則照樣攔截;

沒有得到允許指令的生,對防護罩進行多大力量的沖擊,就會得到相應等級的反彈。而如果一味無視防護罩,試圖強行突破往里闖——

“嗷!”小黑慘一聲收回了爪子,它只不過試探地將爪子穿破防護罩不到一厘米,最前端的發就已經被突然出現的電流打得焦黑,滲出幾跡。

“小黑!”沈十安心中一,立即抱著它穿過防護罩放進靈泉里面。小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翻跳下去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靈泉水,然后劃著小短在池子里來回翻騰:

「終于進來了!!」

沈十安等了片刻,抓過它的爪子確定傷口已經愈合,這才放下心來,任由它在泉水里狗刨,轉走到竹樓前從桃樹上折下一小截樹枝。將樹枝分四段,然后走到防護罩出現過的位置,每隔四分之一圓一段,當作參照

樹枝全部完,再轉過頭時靈泉里卻沒了小黑的影子。沈十安眉頭皺起,走到池邊喊了兩聲:“小黑?”

泉水上霧氣蒸騰,依舊沒有任何靜。

這汪靈泉直徑不過三米多一點,小黑會狗刨,總不能在這里面淹死吧?

沈十安又喊了幾聲,繞著靈泉走了一圈也沒發現小黑的蹤跡,心中不安愈盛,正準備跳下去仔細找一遍,靈泉中央忽然水波涌,放佛遭遇了什麼重大吸力一般,逐漸形一個飛速旋轉的漩渦,也不過一兩秒的功夫,已經能見到池底的漩渦猛地一頓,從里面浮出來一個玉雪可的小娃娃。

哦豁。

沈十安心中咯噔一下:這靈泉原來還能產仔。

作者有話要說:2019年1月16日,距離病毒發還有兩個月零1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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