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橫行之絕地求生》第21章 第21章

大學城位于H市主市區偏外沿的位置,雖然比之熱鬧繁華的市中心稍稍遜,但依靠充足的人流量同樣滋養出一大片蓬發展的商業區。

出了醫科大南門就是一條商業街,各種店鋪餐廳鱗次櫛比,沿著商業街走到頭是一條主干道,穿過馬路就是沈十安所在的小區。

病毒發時正好是上午第一節課期間,時間早又沒到飯點,很有學生出來買東西,因此商業街上的喪尸度比教學區要小得多,只有零星幾只漫無目的地四晃,滾著渾濁的眼珠尋找獵

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商業街中段有輛轎車出了車禍,撞上了路邊停的另一輛轎車,刺耳的報警聲直沖云霄回不絕,將整條街上絕大部分喪尸都引了過去,甚至還有喪尸循著聲音,源源不斷地從主干道上走過來,圍著汽車集扎堆,將路給堵了個大半。

“臥槽,”云飛揚躲在南門外的保安室后面,著前方的喪尸群滿面愁容:“這路都給堵嚴實了,咱們還怎麼走啊。”

想要回沈十安的家,必須從這里過去,否則就要往回走穿過大半個校園再從其他門遠遠繞過來,這其中的風險系數絕對是幾何級上升。

沈十安仔細觀察片刻,轉頭征詢萬鋒和范國平的意見:“咱們著店鋪門口,迅速沖過去?”只要通過被堵的這一小截,之后就能一路狂奔直接跑進小區。

萬鋒和范國平沒有意見。總歸他們倆一人保護一個,比之前護送七八十學生要容易得多。

四人稍作調整,檢查了各自的武和防護,彼此對了個眼神比出“OK”的手勢,由萬鋒打頭,云飛揚隨其后,范國平尾部防守,貓著腰靜悄悄往前疾行。

車禍的位置位于道路右側,因此四人選擇從左側穿行。據之前的作戰經驗,沈十安等人已經了解到喪尸不僅會被聲音吸引,還會據氣味以及殘存的視覺尋找獵,因此從開始行后就做好了喪尸會發現他們進而圍攻的心理準備。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商業街上的這群喪尸似乎對警報聲極為執著,四人都已經前進幾十米了,依舊一層層圍著那兩輛車就是不愿意離開,零星幾只迎著眾人撞上來的,都被萬鋒和范國平迅即無聲地解決了。

等到距離車禍車輛只有三十米左右時,過喪尸群熙熙攘攘的間隙和破碎的玻璃窗戶,沈十安終于明白了它們不愿意離開車輛的原因——

車里有人。駕駛車輛的司機并未能從車逃離。

司機為男模糊的樣子看不出年齡,上穿著醫科大的教職工制服,很可能是學校里的老師。據車禍的狀況,對方應該是在病毒發后駕車準備逃離,之后或許是慌張失措,或許是為了躲避行人,車輛猛地向右急轉狠狠撞在了路邊的停置車輛上。

從道路上數米長的剎車印和兩輛車的撞擊程度來看,司機在車禍前恐怕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因此驟然剎車后車,以撞擊點為圓心整輛車漂移半圈后整個倒了過來,車頭正好斜斜面對沈十安等人的方向。

完全彈出來的安全氣囊上帶著淋漓跡,這麼強的撞擊力,司機極有可能在車禍的一瞬間就暈了過去。等他再醒過來,面對的就是麻麻一層又一層的喪尸。駕駛座兩邊的車窗玻璃都被打碎了,車頭位置凹陷,將座椅死死卡在原地,再加上勒的安全帶,司機本是逃無可逃,沒有任何幸存的機會。

不止一喪尸穿過車窗將大半個子鉆了進去,模糊的啃咬聲和黏膩的咀嚼聲混合在一,摻雜著外圍喪尸未能進食的狂熱嗥,令人遍生寒。暗紅的鮮順著車門滲出來淌了一地,尚未凝固,可見車禍發生的時間就在不久之前。

沈十安觀察片刻后很快就將目收了回來,握住鋼管的手背上經絡凸起。雖然聽起來冷酷無,但這位司機的犧牲的的確確為他們爭取到了至關重要的逃生機會,哪怕再晚一點,等司機也變了食人怪中的一員,他的就無法對喪尸產生任何吸引力了。

四人再一次放輕腳步,著店鋪門面往前移。位于喪尸群聚集路段左側的是一家咖啡館,裝修風格古典浪漫,臨街的墻上安裝了一整面深單向玻璃,就是那種坐在里面可以清楚看見玻璃外的景象,但是站在外面過玻璃只能看到漆黑一片,這種單方面的保顧客歡迎。

萬鋒握著金屬桿,手起刀落再一次無聲放倒一喪尸,背部靠著玻璃墻,對著后三人迅速打了個手勢。云飛揚等人立刻跟上去,右側的喪尸群依舊只顧著搶食,只要悄無聲息地穿過這一小段,小區門口就遙遙可見了。

云飛揚個子高,貓著腰走路的時候就有些吃力,等到行至萬鋒邊,抬起頭正要示意他繼續往前走,眼角的視野中有什麼東西,在此時的角度和線下,竟然約約看見玻璃墻后面有道影子一閃而過。

大腦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已經先一步作出了反應,一把抓住萬鋒的手臂將他往后一扯:“小心!”

“咔嚓!”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脆響,一名穿咖啡館服務員制服的喪尸撞破單向玻璃,往萬鋒片刻之前站立的地方惡狠狠撲了出來。

萬鋒反應迅速,反手將金屬桿進了喪尸腦子里。但這樣一番響亮的靜,瞬間便吸引來喪尸群的集注意。

一只喪尸將上半從車窗里拔’出來,臉上淅淅瀝瀝全是暗紅跡,被啃食掉一半的臉頰中,還能看見牙關間不斷咀嚼的。渾濁的眼球循聲看過來,正好和眾人對個正著。

零點零一秒的僵過后,沈十安大喝一聲:“快跑!”

四人哪敢耽擱,使出渾力氣拔足狂奔,沿途翻十幾喪尸,一直到沖出商業街、穿過馬路、來到小區門口,這才敢停下來松口氣。

“臥槽,”云飛揚撐著膝蓋劇烈息,嗓子眼里因為劇烈奔跑泛出一甜腥氣,“這他’媽也太險了,差點就被包了圓。”

萬鋒轉看著他:“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他說話一板一眼,聽上去特別嚴肅正經,云飛揚就有些不好意思:“謝啥啊,我又沒干什麼,再說萬哥你之前還救了我一命呢,一命抵一命。”咦這話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萬鋒點點頭,沒說話了。沈十安看了一眼馬路上到都是車禍和車輛殘骸的混景象,收回視線,對三人道:“走吧。”

今天是四月三號星期三,病毒發時正值上班上學期間,所以小區里沒多人,留下來的,只有還沒到上學年紀的,已經退休的老人,以及染流在家休息的病患。

接連上第四個悉又陌生的年老面孔后,沈十安手背上凸起的脈絡越發明顯。云飛揚走到他邊有些擔心:“沒事吧兄弟?”小區里的老人有不都是和沈姥爺極好的朋友,沈姥爺過世之后,隔三差五就非得拉著沈十安回家吃飯。眼下看見這番狀,心里恐怕不能好

沈十安搖搖頭。抿目冷峻,仔細偵查過后當先走進了樓棟里面。四人不敢乘坐電梯,因此順著樓梯一層一層往上走。大多數喪尸似乎都被困在了家里,解決掉三個游在外的爬了七層樓,終于功抵達沈十安家門口。

沈十安找出鑰匙開了門,側讓三人先進去。云飛揚和萬鋒相繼往里走,范國平卻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幸不辱命,將沈先生平安送到門口。你們進去吧,”他說,“我就不進了。”

沈十安一愣,“為什麼?你要回京城?現在的況恐怕不好回去。”

云飛揚聽見了趕又退回來:“范大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啊?但眼下機場和車肯定都停運了,外面全是喪尸,你一個人走太危險了。”

萬鋒也是眉頭微皺:“不如從長計議。”

范國平笑了笑,臉上帶了些蕭索:“不是回家,是我不能再繼續和你們待在一起。各位,我被喪尸抓傷了。”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死寂。

隨即云飛揚難以置信地大起來:“你被喪尸抓傷了?不可能!什麼時候的事?被喪尸抓傷是會發生變異的,范哥你一直都沒變異是不是弄錯了?說不定是你自己什麼時候不小心弄出來的傷口,本就不是喪尸抓的,又或者,又或者……”云飛揚眼睛一亮,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又或者被喪尸抓傷本不會傳染喪尸病毒!病毒只能通過唾傳播,所以就算抓傷也沒事!”

這一次,范國平的笑容中帶了些苦。他避開云飛揚充滿希和期待的目,放下右手中的鋼管,解開左手手腕的袖口,將袖子一點一點卷了起來。

在他的手背往上一點的地方,有一道小小的抓傷,不大,也就一厘米多一點,倘若放在平時,一張創可用不著兩天就連疤痕都看不見了。但此時那道傷痕紅腫發紫,還在往外滲出暗黑的不明。而更加讓人不寒而栗的是,從傷口一直到肩膀,整條手臂上的皮青紫發不似活人,皮下的青筋高高鼓起,仿佛雨后泥土下力蠕的蚯蚓,下一秒就要破土而出,虬結暴凸猙獰可怖,沒肩膀服里也不知道蔓延到了什麼地方。

云飛揚搖頭,聲音開始發:“不可能的,范大哥你這麼厲害不可能被喪尸抓到的,說不定只是對什麼東西過敏?又或者只是皮變了點,其實本不會變喪……”

“云老弟,”范國平打斷了他,“我知道你一時間沒辦法接,但事實就是如此。我自己的我自己最清楚,我現在的狀態就跟那些突然變異的學生一樣,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恐怕沒剩下多時間了。”

沈十安盯著他的手臂,嗓子眼里像是被塞了一把沙子,一出聲就磨得生疼。“……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他抬頭看向范國平的眼睛,這才發現他的眼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始充渾濁——在水上小禮堂的衛生間里,他看到范國平的眼睛有些發紅,當時只覺得是因為擔心家人,此時回想起來,大概早在那之前,范國平的就已經開始發生變異了。

范國平吐了一口氣,“病毒剛發那會兒就被抓傷了,這大概就是命吧。”

萬鋒反應過來:“是樓梯上你攙扶的那個學生?”

范國平點點頭。病毒發之前,他和萬鋒守在解剖室外的樓梯窗口,看見一個學生病得不輕搖搖晃晃往下走,就手扶了一把。誰能料到轉瞬間病毒發,那個學生突然變喪尸,轉就要往他上撲咬,雖然被攔住了一口沒咬到,但左手手腕卻在不經意間被抓出了一道傷口。

離開解剖室之前聽沈十安講解注意事項時,他心中還報了一份僥幸,或許只有被咬傷才會染喪尸病毒,只被抓傷又是這麼小的傷口,說不定一點事也沒有。

直到抵達水上小禮堂,從鏡子里親眼目睹了自己上發生的變化,他才明白這一關是躲不過去了。

看著三人臉上沉重悲痛的神,范國平笑了起來:“也別難過了,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這次發喪尸病毒,死的人多了去了,沒被那群東西活生生咬死已經是我的運氣。”

他從子口袋里掏出一只錢包,又從錢包夾層里’出一張照片,滿懷意地看了半晌,送到邊親了一口,然后雙手遞給沈十安。

這是一張合影,應當是踏青野餐時抓拍下來的,照片左邊一位面容秀麗的子跪坐在桌布上,微風拂起發,笑意盈盈似乎在喊著什麼,不遠是一個十三四歲左右、活潑可的小孩,抱著一條半人高的狗狗在草地上打滾,明下,燦爛熱烈的大笑似乎能過照片回響在耳邊。

“這是我的妻子許詩雅,和我的兒范欣,”范國平看著沈十安的眼睛,那雙逐漸渾濁的眼球中滿是乞求:“等沈先生聯系到顧先生之后,如果能查到們倆的消息,假如們倆和我一樣都沒能撐過去那就算了,我們一家三口在底下正好團聚;假如們倆有一個或者老天保佑都活了下來,麻煩沈先生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代我照看一二。”

沈十安拿著照片,口又悶又脹堵得厲害,他回視著范國平的目,聲音沙啞但擲地有聲:“我沈十安以命起誓,會竭盡所能打探們二人的消息,不惜一切保證們的安全。范大哥,你放心。”

范國平虎目含淚,對著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謝。”

云飛揚死死咬住牙關,眼淚卻不控制地接連滾落下來,大步上前想要給范國平一個擁抱,被對方出聲攔住了:“我現在上肯定全是喪尸病毒,萬一不小心把你也染了,那才真是死得冤枉。”

萬鋒問:“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回學校,”范國平道:“里面全是孩子,在我徹底變喪尸前能救一個是一個。”

萬鋒雙合攏站得筆,干脆利落地敬了一個軍禮:“范哥,一路走好。”

沈十安以同樣的姿勢將右手手掌平舉到眉腳,云飛揚了一把眼淚隨其后,作雖然不是特別標準,此時的卻同樣真誠:“范大哥,一路走好。”

范國平抖,眼睛里迅速浮出一層水。昂首“啪”地回了一個軍禮,笑著道:“都給老子好好活下去!”

目送范國平離開之后,三人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陸續轉走了進去。

家里沒有任何變化,維持著和清早離開時一模一樣的平靜安寧,瑞寶站在茶幾上的鳥籠里,拍著翅膀得歡快:“你好寶貝兒!寶貝兒你好!”

然而此時沒人有心回復它,就連云飛揚也是紅著眼眶,沉默地坐到了沙發上一

沈十安顧不上招呼其他人,進門后摘掉上的裝備,直接大步走向主臥,一邊將門關好一邊把沈尋從空間里放了出來。

沈尋急得都快瘋了,頭發被他自己薅得炸一團球,出來后聞見沈十安上濃郁的腥氣更是幾乎發狂,拉著他的手將他上上下下前后左右的打量:“安安你有沒有事?你是不是傷了?哪兒傷了快讓我看看!”

沈十安蹲下來將小孩兒一把抱住,拍著背輕聲安:“我沒事,噓,我沒事,不是我的,我一點沒傷,真的不騙你……”

哄了好半天總算讓小孩兒的緒平靜下來,但氣還沒消,鼓著腮幫子眼睛都紅了:“你不能這樣再把我關在空間里一整天!”

沈十安這才想起來,空間里的流速和現實世界是不一樣的,此時距離早上將小孩兒放進去已經過了八個多小時,也就意味著對于沈尋來說,他足足在空間里待了一天多,能不著急嗎。

沈十安心中愈發愧疚,舉起三手指頭鄭重許諾:“我保證,再也不會違背你的意愿,把你一個人放在空間里了。”

這才像話。小孩兒的怒氣消了大半,出兩只小胳膊抱住沈十安的脖子,湊在他脖頸來回嗅——還好,雖然服上全是腥氣,這里的味道還是安安的。

脾氣消了,小音便糯糯:“外面發生什麼事了?”他有所應,但并不是特別清楚。

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太過嚴重,沈十安暫時不打算向小孩兒詳細說明。將他抱起來往外走:“別擔心,有我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保證你的安全。”

小孩兒眼睛彎起來,又往沈十安脖子上嗅了幾口。

客廳里的氛圍依舊沉默而沉重。云飛揚和萬鋒相對無言,各自坐在沙發的一邊。見沈十安抱著孩子出來抬起視線:“頭發怎麼糟糟的,睡覺呢?”

沈十安點點頭。

這一句之后三人又不說話了,悲傷的視線不知該投往何。沈十安看向茶幾,正中央的璃罐里裝著半罐花生糖,他猶自記得范國平將這一罐花生糖送給他時,臉上洋溢著怎樣的幸福和驕傲:“我老婆做的,手藝一絕,外面本買不到。”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時間,是人非突逢巨變,連制作花生糖的人此時是生是死都無法確定。

云飛揚攥著拳頭往自己上狠狠捶了一下:“媽的,要是范大哥早上聽安安的,坐飛機回去就好了,那他就不用被染,嫂子和他兒說不定也能在他的保護下活得好好的。”

萬鋒搖搖頭:“病毒發的時間在上午九點左右,范哥如果真的趕去機場坐飛機,那時候要麼在機場候機室要麼在飛機上,無論哪一種,都不可能有好結果。”

云飛揚想起來自己每次乘飛機時,候機室人山人海的況,再次陷沉默。

沈十安走向廚房:“都別想了,先吃點東西吧。”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從早上到現在大家還什麼都沒吃過。小孩兒倒是在空間里吃了不東西,但這會兒也早就了,跟在沈十安后屁顛屁顛往廚房跑。

煮飯比較費時間,幸好冰箱里吃得多,有面包牛,有冷凍的水餃包子,還有一大鍋湯可以煮面條。

沈十安將能盡快吃的東西全拿了出來,煮了兩筒面條,熱好包子水餃,又給每人倒了一杯牛——他在牛里加了從泉眼接的靈泉水,范國平被喪尸抓傷后之所以能保持這麼長時間清醒,而不是和其他被染的人一樣在短短幾分鐘發生轉變,除了咬傷和抓傷間的染速度差異,他猜測跟產自空間的番茄恐怕不了關系。

原本是打算讓幾人多喝點番茄,但經歷過喪尸吃人的場景之后,連他自己對于這種鮮紅的飲料都暫時失去了興趣,因此干脆換靈泉水,效果想來還會更好一點。

吃過飯,幾人又沖過澡換了服,時間已經到了五點鐘。

云飛揚攥著手機在客廳和餐廳之間來回踱步,不間斷的嘗試給父母打電話,可毫無例外的,每一次都是忙音。嘈雜而無意義的聲音每響起一次,他臉上的焦灼便濃重一分,坐立不安碾轉反側,最終下定了決心,走到沈十安面前:“安安,我得回家一趟。”

沈十安一驚:“現在?太危險了。我知道你擔心叔叔阿姨,但他們病毒發前并沒有冒,這就意味著他們不會發生變異,現在極有可能是安全的。這里離海島那麼遠,萬一你反而在中途出事了怎麼辦?或者再等幾天,等救援隊來醫科大,我送你去和救援隊會和,問問看他們去不去海島。”

云飛揚搖搖頭:“醫科大因為聚集了科研人員和研究流病毒的專家,所以才會為列為第一批救援目標。你也說了,海島離得遠,就算救援隊過去,也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安安,我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我并不是一時沖,你想一想,如果沈阿姨還活著,現在就在京城而你本聯系不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你會不會作出和我一樣的選擇?別說沈阿姨了,你敢說你沒有半點想去京城確定顧先生沒事的想法?”

沈十安沉默了。云飛揚說得沒錯,易地之,他完全能理解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并不意味著他的擔心就能減分毫。

一直沒說話的萬鋒站了起來:“如果沈先生需要的話,我可以陪他一起回去。”

沈十安一喜:“真的嗎?”如果有萬鋒一路跟隨,那麼云飛揚的安全無疑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證。

萬鋒點點頭:“我的保鏢職務還沒到期,沈先生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而且云先生救過我的命。”

沈十安心中松了一口氣,但這回到云飛揚不同意了:“萬哥是來保護你的,怎麼能讓他跟我一起離開!就算是世界末日,那也不能保證那位顧夫人就停止作妖不想要你的命了,這種世更方便手腳你知不知道。更何況你還帶著個孩子,于于理都是你更需要保護啊!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用擔心我,”沈十安耐心勸說:“我就待在家里把門關起來哪兒都不去,喪尸也好殺手也罷,誰能得了我?而且救援隊很快就來了,就算救援隊不到小區,顧先生也一定會派人來接我的,我絕對比你安全得多。”

云飛揚眼睛一瞪:“你驢我啊!現在電話本打不通,你怎麼知道顧先生會派人過來?我說句難聽的,他自己有沒有出事都不一定,萬一顧先生出事了,那你就更加需要人保護了。你別說了,要回家是我自己的選擇,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改變主意,讓你因此面對更大風險的。”

沈十安抿,忽然神,將手口袋,下一秒,一陣響亮的來電鈴聲從他口袋里響了起來。

“臥槽,”云飛揚呆住了:“你的手機還有信號!”認識好幾年,沈十安的來電鈴聲就沒換過,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沈十安掏出手機放到耳邊:“喂?”隨即眼中出喜:“顧先生你沒事?太好了!”

云飛揚同樣面狂喜,又張有高興,連大氣都不敢盯著沈十安的手機不放。

“嗯,我也沒事,你放心,沈尋也沒事,嗯,好的,我明白了,嗯,沒問題,你也要注意安全,我知道了……喂?喂?喂??”

沈十安按滅手機,在云飛揚一連串“怎麼了怎麼了顧先生都說什麼了”的追問中道:“信號突然中斷了,不過顧先生告訴我他一切都好,京城那邊同樣發了喪尸病毒,但目前顧家的況已經控制住了,他讓我待在家里哪兒都不要去,則兩天多則一周,一定會派人過來接我。”

“太好了!這樣你和尋尋就都安全了!”云飛揚由衷為他到高興,又滿是羨慕的看著沈十安的手機:“你手機什麼牌子的,我打了一小時電話都沒打出去,你竟然還能聯系上顧先生。”

“跟手機沒關系,顧先生說他那邊也嘗試撥打了好幾個小時,大概是剛剛一瞬間嘗試撥打電話的人最,通訊網絡沒有那麼繁忙,恰好讓他的來電了進來。”

云飛揚一想也對,是這個道理,他的手機比安安的還貴呢,沒道理質量趕不上。抬手在沈十安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運氣夠好啊小老弟,這麼個機會都被你逮住了。”

沈十安笑,整個人顯得十分放松:“既然已經確定我很快就會等到救援,那麼讓萬先生陪你一起回家應該就不問題了吧?你不想我出事,我同樣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

云飛揚慨萬千,再度往沈十安肩膀上捶了一下:“好兄弟,聽你的!”然后轉對著萬鋒抱了抱拳:“那就勞煩萬大哥一路照顧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萬鋒依舊沒什麼表:“應該的。”又道:“既然確定要走,最好今晚連夜,等到明天的話我怕主干道上全部堵起來本沒法兒離開市區。”

雖然不舍,但沈十安不得不承認萬鋒說得有道理,不再耽擱立刻開始幫忙整理要帶的東西。萬鋒有車,就停在地下車庫,考慮到路上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況,因此最好能帶上的東西都帶上。

云飛揚幾天前住了過來,所以基本的和洗漱用品都在,行李箱和書包也在,刨去可以不帶的,盡量簡留出足夠的空間。沈十安將家里所有能在路途中便捷食用的干糧和水果都拿了出來,除此之外還有醫療包、手電筒、摻了靈泉水的飲用水,任何會用到的東西都集中到客廳由云飛揚和萬鋒負責分裝。

又找出了自己的一個行李箱和兩個手提包,蹲下來和沈尋打商量:“我知道樓上那些都是你的,但飛揚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馬上要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食是保證他安全的必需品,所以我能不能從那堆里拿出一部分送給他?我保證,以后絕對會加倍買來還給你。”

沈尋鼓著臉,要他的簡直就跟要他的一樣,好半天才在沈十安期待的目中不不愿點了點頭。

云飛揚得差點眼淚都飚出來了,沖過來就想抱:“尋尋啊,我就知道你是你云叔叔的!”

沈尋齜出兩排寒閃閃的小尖牙,瞬間又將他嚇了回去。小孩子嘛,還害,真是的。

沈十安提著行李箱和包,前往樓上裝了滿滿當當的各類制品,另外又搬了三箱下來放到門口,估計應該差不多了,再多車子恐怕也很難裝下。沈尋跟在后面悄悄計數,一邊記一邊心疼得癟,把鴨脖嚼得嘎吱嘎吱響。

等到東西都準備齊全,三人往地下車庫里陸陸續續搬了幾趟,最終只剩下兩個背包和一只瑞寶。

沈十安道:“你的外套還是太了,夜里肯定會冷,從我這挑幾件你能穿的,再拿一床毯子一起帶走。”然后將云飛揚領進了主臥并且虛掩上房門。

“我覺得可以不帶,輕裝簡行嘛,而且越往南邊越熱,到時候只會嫌服太多……”云飛揚一邊念叨一邊跟在沈十安后往里走,踏進房門沒多久,就見沈十安忽然轉沖他比了個“噓”的手勢,帶著他走到柜邊,從毯中間拿出一把約莫二十厘米長,古古香手沉甸甸的匕首。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沈十安將聲音得極低,把匕首放到云飛揚手里:“仔細藏好,萬一事態當真惡化到同類相殘的地步,記住,先發制人。”匕首是他從竹樓二層拿的,吹斷發削鐵如泥。

云飛揚默了默,年輕爽朗的面孔在這一刻無比凝重。片刻后用力點點頭,接過匕首進牛仔口袋,又用服層層遮擋。

沈十安選了兩件大號的外套,又拿了一床羊薄毯,和云飛揚一起走出主臥。

離別之時終將到來。

云飛揚和萬鋒背著背包,抱著鳥籠,沈十安將他們送到門口。

“別送了,我們自己下去,你跟尋尋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等我確定爸媽沒事,立馬就帶著他們去京城投奔你。”

沈十安嗯了一聲。

“哎呀不要搞得這麼沉重嘛,”云飛揚笑起來:“說不定這場喪尸病毒本就沒有咱們想得那麼嚴重,疫苗很快就能研發出來,災也會得到有效控制。或許我還沒到家,醫科大就恢復正常秩序又重新開課了,嘖,到時候我還得再趕回來。”

沈十安也笑:“嗯。”

“行了,不墨跡了,你在家好好的,再見了兄弟。尋尋啊,跟你云叔叔說聲再見~”

沈尋抱著沈十安小沒理他。倒是瑞寶拍了拍翅膀:“再見寶貝兒!”

沈十安在瑞寶頭上,然后深吸一口氣,一把抱住云飛揚:“別死在我前面。”

云飛揚頓了頓,抬手回抱住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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