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橫行之絕地求生》第22章 第22章

云飛揚和萬鋒剛離開,沈尋就把臉鼓起來:“安安你騙人。”

“嗯?”

“顧先生本就沒給你打電話對不對,”小孩兒眼珠子清亮,仰著頭看沈十安:“之前響的明明就是鬧鈴!”

沈十安笑了笑,將門仔細鎖好,抱著小孩兒坐到沙發上。他的來電鈴聲和鬧鈴被沈尋折騰手機的時候弄混了,清晨的早會之前,從路修遠口中得知晚上要去附醫院值班后,他設置了一個五點半的鬧鈴,勸說云飛揚的時候手機鬧鈴正好在空間里響起來,所以他借著口袋的遮擋將手機取了出來。

功騙過了云飛揚,卻沒騙過小孩兒。

他在沈尋頭上了兩把:“騙人不好,小孩子不要學。”

沈尋抱住他的手掌:“我不騙安安。”至于其他人類,那就說不好了。

沈十安心中一暖,眼中神越發溫

云飛揚和萬鋒帶著瑞寶一走,房子里立刻變得安靜。因為太過安靜,思緒就不控制地活躍起來。

范國平會被喪尸抓傷并且染病毒,是他萬萬沒能料想到的。在解剖室聽李教授分析這場喪尸病變和流病毒間的關系之后,沈十安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靈泉水對于防甚至是破解喪尸病毒到底有沒有作用?

在喪尸病毒發之前,醫科大染流的人約為總人數的二分之一,而據各地的新聞報道以及國家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發布的預警來看,其他地區也差不多是這個比例。

但他、云飛揚、萬鋒、范國平、沈尋、顧先生包括云飛揚的父母,總共八個人竟然全都沒有出現冒的跡象。這個幾率不是不可能,但正常況下可能太小。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因為他們都喝過澆灌了靈泉水、出產自空間的番茄

也就是說,靈泉水可以防病毒。

冒的人突然轉變喪尸,意味著流病毒肯定發生了變異,范國平被喪尸抓傷,染了變異后的流病毒,也就是喪尸病毒,并隨之發生了異變。他護送沈十安等人回到家門口時,上的喪尸化異變已經非常嚴重了,皮青紫,經脈凸扭曲,眼球渾濁充,就連傷口滲出的中都泛著不詳的暗黑

這說明就算攝了靈泉水,也沒辦法抵抗變異后的喪尸病毒,最起碼是沒辦法抵抗已經滲的喪尸病毒。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此時的沈十安卻忍不住往更多的可能上展開聯想:如果靈泉水不是沒法發抵抗病毒,只是因為范國平攝的不夠多呢?如果就算已經發生了異變,可只要多喝一點靈泉水還能有救呢?

得知范國平被喪尸抓傷之后,他腦子里閃現過要用靈泉水嘗試救人的念頭。但他不能這麼做。

一來,按照目前得到的信息進行分析,靈泉水能夠治愈喪尸病毒甚至逆轉喪尸化的可能太低;二來,空間和靈泉的存在太過驚世駭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就算萬幸之下,他利用靈泉水救了范國平的命,按照對方在生命最后階段也要趕回學校能救一個是一個的品,如果范國平請求他拯救其他被喪尸抓傷的人呢?如果范國平的妻子果真變了喪尸,范國平請求他用靈泉水救人呢?他救還是不救?

每多一個人知道靈泉水的,空間就多一分被曝的風險。而一旦空間的存在被曝了,不僅他將面臨著無法預知的命運,就連他邊憑空出現的沈尋恐怕也會遭遇徹底的調查和研究。

如果今天被染病毒的是云飛揚,那沈十安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讓他多喝一點靈泉水,甚至將對方直接打暈送進空間浸泡靈泉。可范國平不是云飛揚。

激、敬重、欽佩范國平的人品,但他不能為了萬分之一的幾率為對方冒這麼大的風險。

腦子里思緒翻涌,難免心神不寧。他看著把玩自己手指頭的小孩兒,或許是為了說服自己,或許是為了減輕心中的愧疚,低聲問道:“你覺得靈泉水可以救范國平嗎?”

“不能。”沈尋果斷搖頭。他已經從臺窗戶看到小區以及遠校園況了,雖然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亡靈死尸,但這些低劣種族的危險毋庸置疑。

“安安,”小孩兒看著沈十安的眼睛,墨綠的眸子里閃著,依舊有些奇特的語調在此時既不像是一只才變人沒幾個月的狗子,也不像是一個年僅三四歲的孩子。“靈泉水可以救人命,但前提是對方必須還活著。范國平已經不是活人了。”

他不是隨領域的主人,因此空間時對于外界的知比較模糊,但空間周圍有多人還是能清楚察覺到的。云飛揚等人抵達家門口時,空間附近只剩下三顆跳的心臟,他以為出事的是沈十安,所以被放出來時才會那麼擔心。

已經死去的人,生氣全部消散,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全部停止運作,范國平之所以還能說話全靠他的喪尸病毒,就算生命泉水能把那些病毒全都凈化,死人也不可能復生。

如果范國平才被抓傷時立刻浸泡靈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沈十安盯著沈尋看了會兒,眼中暗不知想了些什麼。

許久之后眸恢復平靜,將小孩兒糟糟的頭發撥弄整齊:“你想去京城嗎?”

沈十安決定去京城。

他向范國平保證過,會竭盡所能查探他家人的消息,不惜一切保護們的安全,眼下通訊網絡崩潰,顧先生不知生死,更何況這場喪尸異變會不會繼續惡化尚不可知,無論是為了哪個原因,他都不能困守家中坐以待斃。

之所以選擇自己去而不是回到學校和其他人一起等待救援隊,一來他不確定救援隊什麼時候會到,二來救援隊的首要救援目標是李教授之類的高級科研人員,對于普通學生很有可能是提供必要資,等待下一波救援。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為了爭取時效,救援隊肯定是就近調撥,而幸運的是H市所在的A省就有大型軍區,其中軍隊長期駐扎。如果他猜想的沒有錯,救援隊的確以高端科研人員為首要救援目標,那麼為了盡早研制出疫苗、有效控制災,最有可能的做法是就近建立避難所和安全區,而不是冒著極大風險穿越大半個華國,千里迢迢奔赴京城。畢竟按照京城的人口集度,喪尸災的嚴重程度恐怕遠遠超過了華國絕大部分地區。如此一來,就算他等待救援也沒有任何意義。

從H市到京城,放在四月三號之前,坐飛機只要兩個多小時,坐高鐵不到五個小時,坐火車大約十個小時,就算是自駕,算上沿途吃飯放松睡眠的時間,最多也不會超過四天。

可是在如今全國異變喪尸遍野的況下,此去前途未卜,道阻且艱。

既然決定要去,那就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第一步,就是準備資。

和云飛揚二人不同,沈十安并不擔心幸存者紛紛逃離所造通擁堵,他有空間作為依仗,遇到擁堵路段大可先將車子收起來,通過擁堵路段后再繼續駕駛。眼下燃氣水電都能正常使用,如果不加以利用實在太過可惜,這一路長途漫漫危機,恐怕沒有多能安心做飯的機會。

他首先將樓上那一屋子的全部收進竹樓二層,幸虧融合功法書之后他可以用意念直接挪空間里的,要不然是整理這堆山的箱子就要花費他許多時間。

隨后帶上那從解剖室獲取的鋼管,前往小區外面的超市。超市里游著十幾喪尸,貨架倒了不,貨品撒了一地,已經有被人搜集過的痕跡。

沈十安將監控攝像頭擋好,拿了三袋大米,一桶食用油,油鹽醬醋等食用香料,生鮮區只能保存一兩天的蔬菜、、鴨、魚收了一半進空間,食區的包子饅頭糕點鹵菜收了五分之一,冰柜里的冷凍和冷藏柜里容易變質的酸、鮮制品收了十分之一,另外還拿了幾箱不易攜帶的牛蛋。

其他食例如高熱量易攜帶的糖果、餅干、面包、方便面等一律沒。這家超市周圍有三四個小區,不管小區的幸存者們決定逃離還是留在家里等待救援,這座超市都是他們能獲取資的唯一補給點。他不缺吃的,并且沿路獲取補給的機會多得是,沒有必要將這里洗劫一空。

除了食,日常生活用品拿了一點,榨機拿了兩臺,湯鍋拿了三個,電飯煲拿了五個,手機充電寶拿了十幾個,保鮮盒、便當盒、水杯水壺、玻璃皿之類拿得最多,最后將超市所有能找到的種子全部收空間。

一邊挑選品,一邊在心中默算將價格累加起來。如果喪尸災很快能得到控制,超市重新營業,他會過來結清貨款。

回到家里,他把電飯煲全部上電開始煮飯,從空間里摘了一大批番茄榨,新鮮的鴨放進高鍋里燉湯,魚類或清蒸或紅燒,冷凍化凍后搭配蔬菜一起翻炒,另外又找了一個砂鍋熬制番茄醬……

家里剩下的加上超市獲取的,所有需要進一步加工的食,全部烹制可以直接食用的食。他并不擔心自來水還能否飲用的問題,城市用水都經過嚴的過濾和消毒系,而且水源不可能是流病毒的傳播方式,否則就意味著全世界的所有江河湖泊同時到了病毒污染,這無異于天方夜譚。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水中真的有流病毒,他也已經喝了一個多月了,既然沒出事就說明他對病毒有足夠的防能力。而在沒有載提供養分的況下,水中的流病毒無法變異喪尸病毒。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沈尋說能喝。

沈十安小心控制著電不會過載,穿上圍在廚房忙碌不休,房子里很快就飄滿了人的食香氣。

小孩兒咽著口水跟在他后面來回打轉,沈十安干脆給他撕了烤鴨,將手機拿出來編輯出一條發送給顧先生的短信,短信詳細介紹了自己目前的況和之后的打算,以及拜托對方打探范夫人母的消息并代為照顧的請求,讓沈尋坐在沙發上一遍遍嘗試發送。

也不知道是人品好還是手氣壯,沈尋坐在沙發上按了兩個小時,還真讓他把信息給發送出去了。沈十安立刻嘗試打電話,但依舊是嘈雜無序的忙音,看著短信下面“已發送功”的提示怔愣良久,最后長長呼了一口氣。

能發送出去總歸是件好事,如果顧先生能看到,那麼范夫人母的安全無疑就多了一層保障。

沈十安徹夜未眠,花費了整整一天半的時間,趕在第二天天黑之前將所有食烹制完畢。米飯裝進便當盒里,澆上燒好的菜肴做蓋澆飯,包子饅頭加熱,番茄裝進水杯水壺,番茄醬用封盒封好,湯鴨湯直接連鍋送進竹樓二層——這里的時間是停滯的,送進去時熱氣騰騰,拿出來時還是熱氣騰騰,隨吃隨取。

這麼多東西,足夠他和小孩兒吃上一個月綽綽有余。而且還沒算上那些堆小山的香腸干鴨脖

除此之外,他將家里所有能用得上的東西全部收進了空間。竹樓一層共有四間房間,除了書房和廳堂之外,還有一間放了張實木雕花床和紅木柜的臥室,廳堂后面是一間空置的房間,面向屋后的竹林還開了一扇門,沈十安打算用作廚房。沙發茶幾收進廳堂,鍋碗瓢盆收進廚房,換洗、被子枕頭、床墊床凳收進臥室……

另外還有各種雜,姥爺留下來的專業書籍和醫療工,飽沈尋依舊堅完好的掃地機人,甚至是幾個月之前買的狗窩狗糧,沈尋都堅持要一起帶著,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安安給我買的!”

差不多是把整個家都搬進了空間。

原本他的確嘗試著想要將整個房子當一個整收進空間里,但是失敗了,看來可收取的東西還會品質量、積所限制。

至于母親的骨灰和,則被小心存放在書房的書架上,自從功法書被融合,整座等墻高的書架都是空的。

所有東西整理完畢之后,考慮到從解剖室里獲取的鋼管已經變形,沈十安將從超市心挑選的實木拖把拿了出來,綁上一西瓜刀那麼長的變異蘆薈尖刺,制作了一把新武。這樣的尖刺他有很多,除了還長在空間里那棵已經兩層樓高的蘆薈上的,之前做橙蘆薈時也砍下來不,變異后的尖刺不僅長,而且極為堅,估測應該不比鋼鐵類的金屬差多,用來制作攻擊喪尸的武再合適不過。

至于竹樓二層的那把長劍太扎眼了,沈十安暫時不打算拿出來。

離家前的晚上,他給自己和沈尋做了一頓大餐,油燜大蝦,紅燒,糖醋排骨,可樂翅,拔紅薯,鮮筍老鴨湯……全是小孩兒吃的。

沈尋激得不得了,菜還沒上桌就開始一個勁咽口水,等到飯菜終于上齊,立刻爬上自己的特制椅子:“吃完這一頓,是不是就要上路了?”

沈十安:“……”

話是沒錯,但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吉利呢。

抬手給他夾了一翅,“吃完飯,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出發去市中心。”

去市中心有兩個原因,一是進一步補充資,空間里的食是夠了,但想要長途跋涉趕往京城,要做的準備還有很多,最簡單的例子,小孩兒的服鞋子就不夠。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必須要去一趟位于市中心的市圖書館。市圖書館里保存著全國各個省市城鎮的詳細地圖,在導航已經沒法兒用的況下,如果沒有地圖確定路線和位置,他估計離開H市不久就會迷路。

沈尋沒有意見,只要跟著安安就行。外面亡靈死尸這麼多,他得保護安安的安全。

四月五號凌晨五點鐘,喪尸病毒發的第三天,臥室的小夜燈忽然熄滅,隨即整個H市相繼陷一片濃重的黑暗當中。

兩個小時之后,沈十安帶著沈尋前往地下車庫坐上車,強有力的引擎轟鳴作響,隨即歸于平穩,駛兇吉難測的未知之中。

與此同時,距離H市數百公里外的省道上,云飛揚從汽車后座上醒過來,抱著上的羊薄毯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幸虧安安讓咱們帶了毯子,要不然晚上真得凍得夠嗆,誰知道都四月份了還能這麼冷呢。”嘀嘀咕咕念叨完,和駕駛座的萬鋒打了個招呼:“萬哥你累不累,休息一會兒換我開吧。”

萬鋒盯著視野前方,據路況謹慎而冷靜的調整方向,搖搖頭:“不累。這段路追尾車輛和游的喪尸比較多,等過了這段再換你來開。”

“哎!”云飛揚干脆應了一聲,翻出書包開始吃東西補充力,順便還給瑞寶喂了點瓜子。一邊吃一邊又忍不住念叨起沈十安的好來:“幸虧安安給咱們準備了這麼多吃的,要不然咱們是為了找食就得吃不苦頭。”

駛離H市之后,二人才發現病毒發后的災遠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嚴重,到都是損毀的車輛,到都是游的尸。不城鎮等居民聚集的地方他們完全不敢靠近,就連休息站的超市往往都是喪尸群。華國人口遠超負荷的弊端,在此時現得淋漓盡致。

萬鋒一邊關注路況,一邊應道:“你跟沈先生很好。”

“那當然!我們倆那可比親兄弟還親!”云飛揚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你別看安安平時子比較冷,整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其實心可了,就像那種在冰箱里凍得梆的果夾心糖,你知道吧,外面雖然又冷又,但咬開之后夾心又又甜,特別好吃。”說著說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萬鋒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含含混混嗯了一聲。

云飛揚繼續往下嘮:“你知道安安有個日行一善的行為準則吧?我跟他就是因為這個認識的。日行一善呢,是安安的媽媽,沈士臨終之前跟安安定下的約定,說是希他心懷豁達,不要去恨學著去。嘖,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當初第一次聽說這事兒的時候,就覺得沈士也太那個了一點,萬哥你懂吧,就是太圣母了,安安從小了那麼多委屈,還要他豁達,誰能豁達起來啊。”

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嘆了一口氣。

“直到沈姥爺過世,我才明白沈士為什麼要跟安安定下這樣的約定。安安跟沈姥爺特別好,而且沈姥爺還是他最后一位在世的親人,所以到的打擊特別大,整個人緒都很不穩定,因為小區里有個鱉孫子不干凈到造謠說沈士壞話,差點把人家給打死,是真會打死那種,一雙眼睛紅的。”

直到今天回想起來,云飛揚還是心有余悸。

“再之后又發生了另一件事,沈姥爺頭七那天,我陪著安安在家,有人送了一盆花過來,說是京城一位客戶特別預定的,雖然沒留名字,但是顧先生不會跟安安玩兒匿名這套,剩下的就只有那位顧夫人了。頭七送花,送點花啊白茶花啊白玫瑰啊什麼不好,那臭娘兒們竟然送一盆鴻運當頭!你說缺不缺德!這麼欺負一個孩子,這是活活造孽指自個兒斷子絕孫呢!”

云飛揚氣得直,恨恨往副駕駛座椅上錘了一拳,“這種事別說是安安了,擱誰那都不住,哪有這麼糟踐人的。安安就坐在沙發上,也不說也不,盯著那盆花看了整整一天。等到天黑的時候,我正準備開燈,他忽然笑了起來。萬哥你能想象嗎,笑得也不大聲,就是那種很輕的笑,媽’的我脊椎骨冷氣一竄汗都豎起來了。這得恨到什麼程度,才能笑得出來啊。”

“從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云飛揚目幽幽,“沈士讓安安不要去恨別人,而是努力找到能讓自己去的人,不是說信佛信傻了,心懷眾生只為了其他人著想,更不是原諒了當初顧夫人對做的一切,而是對于沈士來說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能讓安安盡量輕松快樂的活下去,糾葛也好仇恨也罷,這些都是上一輩的事不希安安的余生都要背負如此沉重的負擔,更不希仇恨蒙蔽了安安其他好的能力。日行一善,是突破自我冰封,向外界釋放善意的途徑,釋放的善意多了,總能收獲一點快樂的。”

這是一個母親,在臨終前能給孩子的最后一份守護。

車廂有一段長久的靜默。

“好好活下去。”萬鋒忽然道,“你不是說你跟沈先生就像親兄弟一樣嗎,那麼你也是他的親人。只要好好活下去,你們總有能夠重逢的一天。”

瑞寶撲騰著翅膀,跳到副駕駛的座椅上沖云飛揚撒:“你好寶貝兒,再見寶貝兒!”

云飛揚笑起來,前傾一手著鳥頭一手攬住萬鋒的肩膀:“沖鴨!我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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