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門前一陣大, 摘月就這麼天化日死了, 變鹽的問題還沒解決，這位又自己著火了。

這火燒得尤其邪門, 霖夜火無風掌都滅不掉, 白玉堂接著一掌，摘月的尸整個都被冰封起來了, 可那火竟然還在燒，火焰的也在冰層里，變了詭異的明黃。

展昭和白玉堂眼瞳映著火，也滿是疑。

公孫手著下，里“嗯”了一聲。

趙普本想問問公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但還沒來得及開口, 三月齋的弟子已經瘋了, 人群極度混，特別是在剛才不知道什麼人喊了一聲“茅山”之后，茅山派瞬間了眾矢之的。

三月齋弟子們本就因掌門孔月被抓不滿，再看著化了灰燼的師祖, 一下子舊愁新恨全趕到一塊兒了。

圍觀的還有其他門派的江湖人，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心懷不軌在挑唆，矛頭指向茅山派的同時，也在埋怨開封府包庇茅山派。

好在歐征的皇城軍將人群隔開, 才沒有發生沖突。

有個皇城軍的緩沖，再加上開封百姓還是見過些世面的，知道皇城軍一旦出了, 還是盡早散了吧，所以圍觀的路人在逐漸減。

趙普對歐征使了個眼。

歐對這種事態還是相當有經驗，知道人群中肯定有人在鬧事，抓住人，就等于是有線索。

歐坐在馬上觀察人群里的可疑人，四周的屋頂上，影衛們也各自行。

白玉堂退了幾步，問站在臺階上有些懵的陳通，“前輩，這不是你茅山？”

陳通直搖頭，“哎呀五爺，茅山最多燒燒紙人，怎麼可能燒真人？！”

“那三月齋和你茅山派究竟為何是世仇？”霖夜火也過來問。

“三月齋原本并不是西域門派，而是被茅山派趕出中原的同門。”陳通只好盡量簡單地解釋給眾人聽，“簡單點說，當年兩派為了爭權奪利相互廝殺，摘月那一派斗不過我師兄陶明這派，結果他鬼迷心竅，殺了許多無辜路人，妄圖陷害我師兄……結果事被我師兄發現了。”

聽到此，白玉堂就想到了之前小四子看到的畫面，應該就是那一段吧……

“我師兄跟摘月做了個易，只要摘月從此離開中原武林，就不將他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陳通最后做了個總結，“結果就是摘月從此消失，遠赴西域創立了三月齋，而茅山派也姓埋名，開始不與中原武林接。”

白玉堂和霖夜火聽完，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一直在旁邊聽的小良子人小鬼大，仰著臉問，“殺人的是摘月啊！為什麼不公開罪行讓他抵命呀！憑什麼放他走啦？”

霖夜火點點頭，“我也覺得這易茅山派似乎吃虧點啊！”

“是不是還有其他條件？”白玉堂問陳通。

陳通猶豫了一下，無奈搖搖頭，“我基本都不過問茅山派的事的，全是我師兄說了算，當年做決定的也是我師兄……”

說話間，另一批皇城軍也趕到了，江湖人一看兵太多，彼此使了個眼之后，就都暫時散去了，只留下了三月齋幾個小徒弟，跪在那里哭他們師祖。

展昭就站在不遠，公孫皺著眉頭研究地上冰封的一副人形灰燼。

赭影從屋頂上下來，回稟趙普說，“王爺，抓到幾個人。”

趙普點頭，示意他帶人來給展昭看看。

展昭跟著赭影朝皇城軍的方向走，路過那幾個小徒弟邊時，展昭忽然停下了腳步。

幾個三月齋的小徒弟見展昭站在旁，就都抬頭看他，眼里約還是帶點仇怨。

展昭自然能理解，在三月齋看來，是茅山派害死了他們師祖，而開封府是包庇茅山派的人。

這時，遠有幾個江湖人在對這幾個小徒弟招手，似乎是示意他們跟著走。

幾個小徒弟剛想站起來，展昭卻開口，“留在開封府最安全。”

幾人一愣，展昭接著說，“你們師祖臨死讓我保護你們安全。”

三月齋的弟子們彼此看了看，不確定地看著展昭，眼里滿是不信任。

展昭指了指開封府的大門，“你們進那扇門，我會保護你們安全，直到抓住真兇為止。”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啊！”

“就是啊，你說不定和茅山派是一伙的……”

“就是你抓了我們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