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第16章 賺錢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趙桂花罵罵咧咧的回家, 氣兒不順。
別看教訓了壞孩子,可教訓也不代表不生氣,趙桂花就是一個火脾氣。
明悄悄的看了婆婆一眼, 趕上前,為順著氣兒說:“媽,你別生氣了, 這不是罰了三個小孩兒掃院子嗎?且看他們的表現,如果他們下次再敢胡來, 我們都不會輕饒了小兔崽子。”
又說:“媽, 你看,我媽給我們帶回來一只老母, 我們喂兩天,過年吃燉□□?”
莊志希這個時候麻溜兒的上前, 全方位的展示了一下的嘟嘟的老母, 說:“你瞅, 多啊, 一看就很好吃。”
老母:“咕咕咕咕~”
莊志希:“你聽,它說快吃我快吃我。”
趙桂花角了一下:“……”
你這不是欺負不會是說話?它就是蠢死了也不會發出這種請求, 白了兒子一眼, 說:“好了,別耍寶了,你去給弄個籠子。先養起來。”
“好。”
眼看天也不早了,趙桂花撇:“這個梁芬, 一出門就是一下午,家里是指不上。”
要不說天下間的巧合都是如此麼, 梁芬剛回來就聽到婆婆說小話兒,心里一苦, 趕快走幾步進門,:“媽,我回來了。”的視線落在老母上,瞬間驚喜,這可是個好東西。
莊志希立刻顯擺:“大嫂,這是我丈母娘給我拿的,我丈母娘特別喜歡我。這做婿的不重視,去老丈人家就能看出來了。你看我,回來就手提一只。再看我大哥……呃,當我沒說。”
趙桂花死亡凝視,莊志希一秒停止了顯擺,他立刻:“我去弄籠子。”
梁芬尷尬的低頭。
趙桂花:“你爸他們也快下班了,晚間燉一個酸菜吧,酸菜燉條兒。”
梁芬立刻去門口的小酸菜缸撈酸菜,他們本地人吃酸菜不算多。不過他們院兒王大娘是東北那嘎達的,會腌酸菜。這不,院里的人也就都學會了。這腌上酸菜,冬天就多了一道菜,還是很不錯的。
趙桂花念叨:“這要是在酸菜里放一點五花,那才是絕了。”
梁芬和明兩個兒媳婦兒齊刷刷的都吞咽口水了,這一想都覺得肯定賊好吃。
不過他們也知道,想一想也就只是想一想了。哪可能天天大魚大的,那是啥家庭啊,他們是別想了。不過吧,明賊兮兮的靠近趙桂花,顯擺說:“媽,我們客運站,往年過年都會發二斤票。”
趙桂花眼睛一亮,說:“那敢兒好,咱們今年包餃子多放,吃個實惠的餃子。”
“咕咚。”明吞咽了一下口水。
梁芬也羨慕的看了明一眼,雖說也是做過工人的,但是他們紡織廠的待遇可完全不如客運站。別說什麼二斤了,他們是二兩都不會發的。
梁芬:“這客運站就是好,待遇好,假也多。”
這幾天明都請了多假了,要是擱了他們廠子,可別想的。
明一愣,趕說:“哎不是~我們不是假期多,我請了假是有說法的。”明解釋了一下說:“我們客運站跟一般的工廠不一樣,過年是沒有固定的假期的。雖說過年公車車次減了,但是也還是有的。我們這些乘務員都是班的。像是我吧,我最近因為結婚請了好多天假期。那麼我就會大年三十兒或者初一這樣的日子上班。”
手手:“像是我今年大年三十兒就要上班的。”
趙桂花早就知道這個事兒了,上輩子就這樣。所以也沒什麼覺得意外的,點頭說:“行,曉得了。上班也沒什麼,晚上等你回來一起吃餃子。”
明笑瞇瞇的說:“好的呀。”
又開開心心的說:“雖然大年三十兒上班,但是我們領導諒我剛結婚,大年初一沒有給我排班。嘿嘿。”
趙桂花瞅了小兒媳兒一眼,不得不說,這個小兒媳婦兒還真是個樂天派,一點小事兒就能樂這樣,說:“那你們領導這人也好的。你去舀一勺兒玉米面。”
明:“好嘞。”
雖然嘮嗑,但是一點也沒耽誤趙桂花干活兒,把玉米面兒好了團橢圓形的小餅子,一個個的在了酸菜鍋里,說:“這要是有個銅火鍋兒,冬天吃點酸菜鍋子也是很的。”
“咕咚。”明又開始吞咽口水了。
趙桂花笑了一聲,還別說,趙桂花算計的好的,這邊晚飯出了鍋兒,家里人也都回來了。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莊老蔫兒問:“我聽說你今天跟人吵架了。”
趙桂花翻白眼:“什麼跟人吵架,是我罵他,小王八犢子,還想算計我呢。”
莊老蔫兒:“準是他們昨天聞到了味兒。”
趙桂花哼了一聲,說:“聞到又怎麼樣,我該他們家的啊!我可跟你們幾個說,你們一個個的去蘇家發好心,讓我知道敲斷你們的狗。”
莊家三個男人立刻謹小慎微的說:“知道了知道了。”
這老太太,惹不起。
趙桂花眼看他們都聽了進去,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可比別人更了解蘇家,這要是沾上,就沒完沒了了,可不想自家跟他們家牽扯上。
他們家還沒做到紅紅火火呢,管別人干啥。
趙桂花敲打了家里人,這才低頭琢磨起來,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不管誰家都想過個好年,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如果過年都不吃點好的,那也太虧了。
不過趙桂花也曉得,家攢的票,小兒子結婚的時候都用了,就算是明能發二斤,可他家八口子呢,夠吃是夠吃的,但是要說吃的多好,那是不可能的。
這要是擱了一周前的趙桂花,二斤都能省下來一斤半,沾點星兒得了。但是誰讓趙桂花重生了呢。能很快的適應現在的生活,但是也想在力所能及里吃的稍微好一點。
別的不說,家老頭子一輩子干的都是力活兒,且辛苦著,但是卻沒過幾天好日子人就走了。現在重來一次,趙桂花可不想還讓老頭子虧著子。
可要說想要吃的好,那肯定也要有能力的,他家就算是有工人,也未必行。現在都是定量的份額,真是有錢都買不到。以前還有鴿子市兒,能淘換點吃吃喝喝,現在鴿子市兒取消了。
雖說鴿子市兒取締了又冒出了黑市兒。
但是這兩個還真是不一樣,以前鴿子市兒吧,沒人管,都是周遭的農民過來換點東西;但是現在黑市兒可有人抓的。保不齊就要進去,那是冒險的。但是冒險歸冒險,也不是說沒人去。
這眼看快過年了,家家戶戶沒有不做魚的,畢竟有“年年有余”的好兆頭麼。如果他們倒騰一批魚出去賣掉,然后換點……我看行!
“媽,你怎麼不吃菜啊?這想什麼啊?人都呆了。”莊志希發現他媽狀態很游離啊,“您沒事兒吧?”
趙桂花:“我能有什麼事兒!”
這人不是那黏黏糊糊的,做好了打算就立刻有所決定,問:“你們幾個爺們,明天誰能請下來假?”
請假?
家里幾個人都疑的很,不過還是實在的開口。
莊老蔫兒:“我肯定不行,年底了活兒不,不了我。”他是五級鉚工,鉚工比焊工還一些,所以請假是不的。
莊志希舉手:“我也不行的,我最近因為結婚請了多假了,雖說我們醫務室事兒也不多,但是他們資歷都比我老,而且拖家帶口的,這眼看過年他們肯定要請假置辦年貨的,不到我的。”
明:“我就更不行了,我要是請假,我們領導就得瘋了。”
趙桂花:“我原本也沒算你!”
明:“……哦。”
這個時候,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了莊志遠,莊志遠苦笑一下,說:“我也不行,我還沒說呢,我明天要出車。我了一趟奉天,來回得六天吧。”
倒是一點也不耽誤過年,但是明天請假是肯定不了。
趙桂花一看這各個兒都不行,罵了一句:“完蛋玩意兒,那行吧,明天還是我們兩個。”
看向了梁芬,梁芬:“???”
完全沒懂婆婆要做什麼,趙桂花也沒想解釋什麼。
莊老蔫兒:“桂花啊,你這有啥……”
趙桂花白他:“不該問的別問。”
掃了一眼兩個呼哧呼哧吃飯的小孩兒,不想當著孩子的面兒說。
莊老蔫兒哦了一聲,等吃過晚飯給兩個孩子攆去屋里了,趙桂花這才說:“我打算弄點魚去黑市兒賣一賣,再買點。”
這話好懸給家里其他的人嚇個夠嗆,莊老蔫兒連忙阻止:“嚯!你這膽子也太大了,黑市兒那地方是我們能去的?買東西都要且小心著,你還想賣東西?”
莊志遠眉心都能夾死蒼蠅,點頭說:“不,這個肯定不,太危險了。”
莊志希也點頭,并且十分不可思議的說:“媽,你現在狂野啊,連黑市兒都想趟一趟了。”
明眨眨眼:婆婆果然是婆婆!
趙桂花一個眼刀飛給家里幾個爺們,說:“我還不是為了家里日子能好一點?就山上的池塘,還是我們家獨有的嗎?今天能被我們發現,明天就能被其他人發現,我們趁著現在還沒人看見,那里頭大魚也多,先撈一筆,這不比什麼都強?不然等知道的人多了,我們還吃個屁?魚刺都看不見了。”
趙桂花這話也不是瞎,為什麼知道山上有這麼一個池塘里有魚呢?還不是因為上輩子就發生過這樣的事兒?差不多是幾個月之后的事兒了,也就是過完年后的夏天,一幫大院兒出的小子上山玩兒,發現了這麼個池塘。
這十五六半大的小子哪能跟這種庭湖的老麻雀比?
這些小子也沒個算,不知道蔽,一人抓了一桶回家,一路招搖,事兒立刻就傳開了。好麼,也就兩三天,這池塘里別說大魚了,就連魚崽子都沒有了。
真是抓了個。
趙桂花他們住在這邊四合院都聽說了,等他們去的時候已經啥都沒有了,當時那個惆悵那個心疼啊。這沒撿到這個兒,可是惦記了很久很久,以至于幾十年后還記得呢。
要不也不能重生回來就記得這茬兒,立刻上山去找這個池塘了。
你說也怪,這個池塘其實也不算蔽,但是以前就是沒人留意,也沒人知道里面其實有魚。不得不說有些事兒啊,真是都看天意。不過重來一次,趙桂花可不想錯過了。
說:“趁著年前行好,我們賣一點。”
趙桂花雄心,壯志在,但是莊家的其他人呲牙裂,抓耳撓腮。這事兒他就危險啊,誰扛得住啊。莊志遠試圖勸一勸老娘,說:“媽,你這要是被抓了……”
趙桂花:“呸,我不會跑?”
說:“再說那個時候就得有破釜沉舟的心,實在不行我就用魚砸他們,到時候你猜他們是抓魚還是追我?你們一個個老爺們兒,干事兒真是一點魄力也沒有。”
莊家幾個男人被涵到了,不過一個個還是苦哈哈,真心不想讓老娘去冒險。
趙·八頭牛也拉不回來·桂花:“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哎不是,媽……”
“老婆子你等一等……”
趙桂花:“你誰老婆子呢,我還年輕,你們不能幫忙就別給我添,一邊兒去。”
趙桂花覺得,這一個家啊,就不能聽男人的。男人,做事總是瞻前顧后。總以為自己是深思慮了,但是等他們想明白了,黃花菜都涼了。
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這個時候,梁芬和明兩個兒媳婦兒是不上話的,也不敢話啊。
老莊家三個男人都不行,更不要說們這兒媳婦兒了,總歸是差了一層的。沒看這三個男同志都愁的眉皺嗎?
“媽你說這要出事兒……”
“別給我烏。”趙桂花執著的很,再看一眼大家擔心的眼神兒,嘆了一口氣說:“行吧,我答應你們,咱就年前賣這一茬兒,賣完了以后我就不去黑市兒,行不?咱們也算是各退一步。”
各退一步?
您這退在哪兒?
不過就沖這個,大家也看出是勸不住趙桂花了,莊志希幽幽嘆息,說:“媽,您可真行,是不是趕明兒您就得把家按在故宮了。”
趙桂花:“……”
死亡凝視。
莊志希:“那您答應我們,就年前一茬兒。”
趙桂花翻白眼:“這有什麼不能答應的!行,答應你們!”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先答應了也沒啥。
因為趙桂花格外的執拗,幾個老爺們走的時候都帶著幾分沉重,兩對兒夫妻離開,莊老蔫兒愁的頭發都滋滋冒油,他說:“你這老婆子,咋就這麼倔呢。”
趙桂花打眼兒看他一下,說:“我還能為啥,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我倒是不想冒一點險留著魚吃,可是你看,這就一點腥味兒,那饞貓子就貓上門了。要是日子久了,保準被人盯上,那山上的池塘往后可就跟我們沒關系了,我們能去,別人也能去了。再說,就算不是從我們這兒的,如果是別人發現了呢?這沒道理我們遇到個好事兒,不抓住機會啊。”
就來說,還真的沒覺得去黑市兒是什麼大事兒,不過眼看家里人這麼擔心,自然得安兩句了。
“老大老三不懂,你還不懂我?我這人做事兒不是心大意的,既然要去黑市兒,我就會小心謹慎喬裝的。不管怎麼著咱們先撈一筆。”趙桂花慨:“你這干的都是力活兒,平日里也沒啥油水兒,哪里扛得住?虎頭和小燕子也缺營養的。”
莊老蔫兒一聽這話,起來,他低聲:“我曉得,我曉得你都是為了這個家,也是為了我。”
他紅了眼眶,開始抹眼淚兒,他家老太婆對他咋這麼好呢,別人家都沒這麼好的媳婦兒。他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一次,他說不出阻攔的話了。
趙桂花:“你曉得就好!”
趙桂花眼看莊老蔫兒不反對了,這才開屜把錢匣子拿出來。說:“咱家現在全部的家底兒是六百五,我想過了,以后他們不上工資,咱們這錢攢的也就慢了。他們一個月上來十塊錢,二十塊錢,咱們家可八個人呢,三十都吃不好,更不要說二十,往后不得我們老兩口得補孩子們了。剛才不是說了,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像以前那麼干熬著,得吃點好的。孩子正長著子也一樣,咱們一個月至要拿出來二十塊錢吧,要說一個月四十管著八口人的伙食費,那吃的應該差不離了。就算吃不好,咱們也得吃飽。有些有的沒的,我再尋著。我倒是不在乎穿好穿差,但是這大冷的天,棉襖不抗風了總是該添點棉花做一件兒新的,這個錢省不得,不然年紀大了,保不齊要老寒的。還有生活上一些開支,咱們往后啊,還真攢不下多了。”
莊老蔫兒:“存款有點就行。”
他是個知足的,說:“多有多的花,有的花,咱家孩子也不是那白眼狼,也不會不管咱們。”
趙桂花點頭,說:“這我曉得。”
老兩口在房間里盤點“家產”,小兩口也是一樣呢,這小兩口說的是莊志希夫妻兩個,明盤兒坐在床上,認真的點錢,莊志希正在生爐子。
他們家為了省煤球兒,白天是不挨個屋兒都生爐子的,只有爸媽的大屋生爐子,如果不上班也在那屋混。晚間回屋才自己生爐子,莊志希忙活的,明干自己的事兒:“你別看哈。”
莊志希:“……哎呦媳婦兒,這給你嘚瑟的,你信不信我敢搶?”
明:“來來來,你來,你看我客氣不。”
莊志希:“……糟糕,忘了你還是個高手。”
他已經從明的口中知道為什麼明工資高一點了,他原本就知道明工資比他高,自以為是因為接班的關系,倒是沒想到并不是,而是因為明曾經抓過小,獲得過嘉獎提過一級工資。
“哎不是媳婦兒,你抓小害怕不?”
明:“我怕什麼啊!我當然不害怕。你不知道,我多盼著再有那不長眼的冒頭兒,這樣我就能再立功了。抓小提工資的速度可比等工齡快多了。我一直等著他們送上門給我送業績呢。唉!”嘆了一口氣,說:“誰曾想還沒小兒了,他們都學了,本不往我賣票的這趟公車上跑。”
啊,錯失了再次漲工資的大好機會!
莊志希失笑:“……你可真行!”
明抬頭:“那是,我本來就很行。”
說到這里,突然一拍,不高興的說:“莊志希,你好煩人啊,你為什麼要跟我說話啊,我數錯了!”
莊志希:“噗!”
他戲謔的說:“那要不要我幫你數一數啊!”
明立刻警惕臉:“你給我一邊兒去。”
往床頭挪了挪,背對著莊志希,繼續數錢,莊志希看這個小財迷的樣子,忍不住笑的更厲害。他這媳婦兒,看著明的,但其實還真是沒有什麼心眼兒。
這但凡是有心眼兒的小媳婦兒,也做不出當著他的面兒數私房錢。
不過莊志希倒是沒想到,明之所以敢這麼干,就是咬準了這人不是自己的對手啊。其實明也不是有心今天數錢,這不是……今天回娘家了嘛!
其實明之前一直把錢放在娘家,本就沒拿回來,也不是沒有心機的小傻白甜呀。
不過因為做了“夢”,明大概也曉得婆婆是個什麼人了,婆婆人品至是好的,這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就算莊志希不是好鳥兒,婆婆也不會算了。所以就放心很多了。
明今天回門兒就把自己這幾年攢的私房錢拿了回來,是接媽媽的班兒,一共干了兩年半左右,爸媽是不要的工資的,錢都在的自己手里,明手里一共攢了四百塊。
結婚的時候莊家給了五十塊錢的彩禮錢,媽又給添了五十塊錢的嫁妝,湊了個一百,給做私房錢了。所以明現在手里有五百塊錢呢。
整票,就是這些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零頭兒。
一共是四十八塊錢。
明把八塊錢拿出來放在自己的小錢包里,這才將剩下的錢放進了木箱子,直接鎖上,鎖上之后還不放心,又把木箱子和床鎖在了一起,這才趿拉鞋下地,抱看著莊志希,問:“你行不行啊,著了沒?”
莊志希抬頭:“早好了,我這不是等著你嗎?”
明揚了揚下,俏生生的笑,莊志希覺得這心啊,一下子就了,他媳婦兒長得可真好看啊,他手牽住,就要往床邊走,明抻住他,努努:“你去裝一壺水啊。”
莊志希失笑:“好。”
他提著水壺來到院子里很快的接滿了,栽在爐子上這才拉著媳婦兒去“休息”。剛新婚的小夫妻,真是一宿都不停歇的,沒一會兒床就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
這新婚夫妻和老夫老妻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是時時刻刻想要膩歪在一起探索一下“人生”與“生人”的奧妙,另一種則是為了蒜皮,也能掰扯個把小時。
老莊家可不就是這樣,小夫妻在鍛煉“床”的承能力,莊志遠夫妻則是蒜皮呢。
莊志遠明天要離開家,梁芬心里難免有些難,念叨:“這早不走晚不走,偏是這個時候走,我一個人在家里多難你也不是不知道……”
再給莊志遠準備離開家的換洗服。
“你媽還要賣東西去,也不曉得到時候是不是要拉著我,你說這出事兒了可怎麼辦。咋這麼能折騰呢。”
嘆息一聲又說:“我今天去街道辦找活兒,人家理都不理我,肯定是你媽在外頭講我的小話兒了。不然人家咋能看不起我?我今天回來都上了,跟老三媳婦兒說我呢。你說我在這個家里容易麼?我吃苦耐勞,我……”
“你有完沒完啊?”莊志遠認真:“你如果有時間,就該把有限的時間投到無盡的學習中去,你看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庸俗?整天就是那些蒜皮的,你別總是臆想我媽對你不好,我覺得我媽對你好的。你看看咱們院兒,哪個有我媽做人實在?你不能不知足啊。”
他一個側,繼續翻看手上的《鐵路周報》,他說:“你看看我,學無止境。”
梁芬:“……”
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看這個有啥用,也不當吃不當喝!”
莊志遠:“人生,不能只圖吃喝,要向往更遼闊的神層次。你就是俗氣,太俗氣了!”
梁芬:“嗚嗚嗚……”
這男人,咋就不能腳踏實地呢,虛了冒套的!
難啊!
給人做媳婦兒,太難了。
“你怎麼又哭了,你看你……”
梁芬忍無可忍,說:“我上廁所!”
生怕這人要跟著,直接說:“上大的!”
飛快的出門,奔向了廁所,一進廁所,忍不住又難掩抑哭了出來,嗚嗚嗚,他怎麼就一點也不能諒呢。這日子,過的多難啊,咋就這麼不容易呢。
梁芬也不敢大聲,生怕人聽見,只能捂著,嗚嗚嚶嚶的哭,越哭越覺得自己真真兒委屈。只有在這里,才能放心哭泣,這日子,也太難了啊!
嗚嗚嗚!
男廁所,酒蒙子張三兒晃晃悠悠的來到廁所,只是剛進廁所,他就覺得一子冷氣兒,這不怪他大驚小怪啊。上一次,他就在廁所撞鬼了,回去都沒敢跟人說呢。
這一次總算是……啊不對,一陣嗚嗚嗚聲,再次傳來。
張三兒一個激靈,險些嚇昏過去,他立刻扶住墻,整個人在墻上,瑟瑟發抖,鬼……果然是有鬼!鬼又出來哭了!他都聽見了,他真的聽見了!
張三兒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嗚!他不能出聲兒。
不過,這次他比上一次大膽,上一次他可不敢,這次倒是捂著自己慢慢往外挪,一挪到門口,嗷的一聲,撒丫子就跑,哇哇:“媽媽呀……!!!鬧鬼了!”
梁芬正哭呢,突然就聽到有人嘶吼,的哭聲一頓,趕出廁所,就看到隔壁大院兒的酒蒙子張三兒飛快的逃竄,梁芬疑:“這咋了?喊啥呢。”
納悶兒的呸了一聲,“酒蒙子喝點酒就不知道四五六了。”
也哭的差不多了,覺得自己心舒坦多了,抹抹眼淚兒,趕小跑兒往家走,瞅著這個天,沉沉的,要下雪啊!
梁芬還不知道自己給人造的神傷害,小跑兒回來,說:“虎頭爸,外面要下雪,水管子別凍了,你接點水吧。”
莊志遠:“行!”
別看大家都是統一在院子里用水,但是幾乎家家戶戶都準備了一個水缸的,他們莊家也不例外,水缸在大屋的堂屋兒,一般都囤著一缸子水。
有時候早間人多,或者是冬天太冷水管子凍了,都還有個準備。
好在凍的不能用的時候,所以大多數大家還是習慣在外面,莊志遠起接水,莊老蔫兒出來幫忙,還別說,真是要下雪,他說:“這一般下雪的時候不冷,下完了才冷呢。”
莊志遠甩詞兒:“瑞雪兆年。”
莊老蔫兒瞅他一眼,說:“竟整詞兒,行了嗎,你明天還要出車,回屋歇著去吧,我來看著就行。”
莊志遠也不客氣,嘿嘿一笑說好,他沒穿外,還真有點冷了。
外頭這些那些的,莊志希和明是一點也不知道,小夫妻兩個運完了一疲憊,早就睡得實實惠惠兒了。第二天早上聽到院子里的說話聲才曉得是下雪了。
明添了熱水出來洗漱,正好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悠遠的鴿子哨聲,早間養這個的可真真兒不的,但是這些年早就沒有了。現在更是管的很嚴格,不許鼓搗這些東西,不過架不住還是有些人頂風作案,愣是要。
明是老京城人兒,聽到悉的聲音抬頭笑了笑,說:“還真有膽大的。”
“那可不!”
有人接了一句,明一看,這是周李氏的兒媳婦兒姜蘆,姜蘆沖著明笑了一下,看了看的水杯,說:“這小夫妻就是好,還準備了熱水呢。”
明笑著說:“水太涼我扛不住。”
周李氏一出門聽到這個,小聲嘀咕一句:“就是矯。”
明不跟這個壞的老太太一般見識,聳聳肩就回屋。你看婆婆趙桂花說話也不中聽,但是趙桂花是你不得罪,不會針對你。但是這個周李氏跟蛇病一樣。
還記得呢,自己剛嫁過來第一天,這人就跑上來說難聽的,可見這人多沾點瘋狗病。逮著誰咬誰,不是瘋狗病是什麼?一大早上,可沒那個功夫跟扯閑。
大家都要上班兒,各個兒都忙得很,要說起來,明真的覺的婆婆真的很好了,大冷天早上誰不想多睡一會兒啊,但是他們每天起來,婆婆都把早飯做好了,這省了他們多事兒。
像是今早,婆婆還早起蒸饅頭了。
明吃著噴香的饅頭,嘟囔:“就算不吃菜,干吃這饅頭我也能吃三五個!”
趙桂花嗤了一聲,說:“你是明,但是別想得!三五個,你當我是地主啊?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明噗嗤一聲笑出來,也不惱,曉得婆婆就是說話不好聽,但是沒什麼壞心腸,跟外面的懷老太一點也不一樣。開心的吃了早飯,說:“我上班啦。”
莊志希:“你把車留給咱媽用幾天行麼?下班我去接你。”
明眨眨眼,很快的說:“行呀。”
立馬想到,婆婆是想去郊區干啥了,毫不猶豫的同意,不能去干活兒,總要貢獻一份力的。的自行車,就代替參加勞吧。
不過吧……明眼的看著趙桂花,說:“媽,我的車子是新買的,您能答應我,好好對它嗎?您一定要好好對小紅呀!”
沒辦法啊,的自行車真的很寶貝。
趙桂花:“……”
相當相當無語:“你能不給自行車起名兒嗎?”
明無辜的眨眨眼,說:“它就小紅啊。”
這有了名字,聽起來就是很重要的一樣東西,應該被重視了。約約曉得,婆婆是不覺得自行車多珍貴的,但是不行啊,在心里,自行車就是很珍貴的。
搖晃了一下趙桂花的胳膊,說:“反正您好好對待小紅,我先走啦。”
說完就很快的躥出了門。
莊志希:“哎等等我。”
他把剩下的饅頭塞到里,說:“我們一起走,我送你一段兒。”
明看著他的臉,笑了出來,糯糯的:“好。”
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大,說:“你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兜里,我的兜里可暖和了。”
莊志希挑眉笑,說:“好。”
小兩口兒很快的在兜里牽手,并肩一起上班。
周李氏出來上廁所,遠遠看到兩個人走遠了的背影,呸了一聲,說:“一點也不莊重。”
又呸了一聲,說:“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哎周大媽你別走。”
周大媽停下腳步:“怎麼?”
這是隔壁院兒的老陳婆子,老陳婆子眉弄眼:“哎你聽說了沒?咱們這個廁所,鬧鬼!”
周李氏:“什麼!!!”
震驚了,趕說:“現在可不興著說這個,這不妥……”
“就咱倆說,不告訴別人。你別不信,這是真的啊,一個鬼,我們院兒張三兒說的,他昨晚都嚇的媽了……你還別不信,他都不是第一次上了,先頭兒就是顧及著不妥當,沒敢說,這不是昨天嚇的迷糊了,回來就哇啦哇啦說了……”
周李氏眼睛一亮:“那你可得好好給我說說……”
他們大院兒吧,但凡是有點什麼事兒,只要周李氏知道了,那麼大院兒就沒有不知道的了,至于什麼就咱倆知道不告訴別人。
呵呵,這不可能。
周李氏回去就迫不及待:“老姐妹們兒,你們聽說了嗎?咱們……”
拉拉!
院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兒老太太聽了,都嘖嘖稱奇。
梁芬聽了嚇了一跳,拍著脯慨:“這也太嚇人了,以后看來還真是不能自己去廁所了。”不過這事兒有點耳,算了不想它,以后晚上去廁所!
“那可不是了!”
趙桂花默默的看了梁芬一眼,別開了視線。
“你還別說,這要說廁所有鬼,我相信張三兒的話,有一次我去,也約聽到好像有什麼聲音,我就沒敢進去……”
“啊,我也是。”
“可是沒聽說咱們這邊出過什麼事兒啊,咋還能有鬼了呢,咱們這邊可是……”
大家正議論紛紛,王大媽倒是很快的制止了大伙兒,說:“行了行了,別說這些了,這些都是封建迷信,不要相信這些東西,也不要傳播這些。你說你們干點什麼不好,傳播這些,要是讓人抓到,大過年的被領去教育一通,值不值當?”
說:“都散了都散了。”
周李氏撇撇,很不服氣。
蘇大媽輕聲笑了一下,跟著就跟上了王大媽的腳步:“老姐姐,我去你哪兒坐會兒。”
王大媽:“行,走吧。我正纏線呢,你給我搭把手兒。”
“好嘞。”
周李氏:“呸。”頂頂看不上院兒里蘇大媽。嗯,也看不上王大媽;呃,趙桂花也不行,反正誰都不如!
一撇,轉回家。
大家很快的散伙兒,這正和趙桂花的心意,還有自己的大事兒呢。很快的關門鎖門,載著梁芬就出了門,梁芬坐在車后座兒,上背著一個竹簍子,苦哈哈的唱:“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苦啊,太苦了,就跟喜兒似的。
趙桂花皺眉:“你能不魂兒嗎?唱的什麼玩意兒。不會唱歌就別唱!真難聽!”
梁芬幽幽嘆息,一陣惆悵與凄苦,消散在風里。
趙桂花蹬車,賊有勁兒,賺錢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這個家啊,還是得來帶!
歡喜債
夜色瀰漫,客棧裡一片沉寂,走廊兩側客房中,飄出來的男人鼾聲,輕重不一。 唐歡悄無聲息往前走,如夜行的貓,最後停在走廊盡頭那間客房前。 黃昏在大堂裡見到的那個男人,就住在裡面。 那人有一雙清冷的眼,進店後直奔櫃檯,問房付錢,而後朝樓梯走去,並未看周圍一眼。他穿著淺灰色的長衫,腳步不輕不重,每次落在黃木梯板上,皆發出相同的聲音。兩側衫擺隨著他的動作錯開,露出裡面修長雙腿,交替擡起。白色中褲套進黑靴,簡單幹練,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上了樓,她目光不由往上移,卻只瞧見他側臉,尚未細品,他一個眼神掃過來,冷寂如冰。唐歡心動了,她想要這個男人。師父說,女人初夜多少都有點意義,還是找個看上眼的人破了吧。唐歡舔了舔嘴脣,沒想到一下山就遇到個絕品。 食指指腹從舌尖掃過,輕輕貼在窗紙上,等那處溼了,細細竹管插-進去,沒有半點聲響。 太冷的男人都不好對付,還是用點手段吧。 半刻鐘後,唐歡撥開門,悄悄閃了進去,直奔牀頭。 窗子開著,皎潔的月光斜灑進來,因男人沒有放下牀幃,他平躺的身影一覽無餘。 唐歡歪坐在一旁,滿意地打量這個男人,看著看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白皙清俊的臉。連睡覺的樣子都是冷的,身上會不會熱一些? 可就在她指尖距離男人俊臉不過幾寸距離時,男人眉心微動,唐歡暗道不妙,正要閃身退開,眼前寒冽清光閃過,脖下一涼,待她反應過來,便是一道無法言喻的劇痛。她捂住脖子。溫熱的血如杯中滿溢的茶水,從她指縫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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