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第17章 賺錢了!買了!

火車跑得快, 全靠車頭帶!

趙桂花覺得,他們這個家,全是要靠

這要是全靠家里這些老爺們, 那想改善生活,這可別扯犢子了。

領著梁芬上山,這次上山可是有準備的, 雖說要錢也要命,把繩子一頭兒綁在了上, 另一頭兒綁在了樹上, 叮囑梁芬:“只要冰不裂開,你就不用管我, 咱們倆換著來,留著點勁兒。”

這可是個力活兒, 他們兩個人干完, 那胳膊真是酸疼的不行, 但是家里爺們兒一個個的都請不下來假, 也只有們來了。誰讓他們想掙錢呢。

兩個人著忙活兒,雖然也不曉得這是啥原理, 但是好用是真的好用。一上午的功夫, 兩個人就收獲了一背簍魚。兩個人坐在地上氣吁吁。

著額頭的汗,說:“這活兒還得男人啊。”

要不說現在人人都想生兒子,特別是農村,正除了傳宗接代的老思想, 也是因為多了個男娃兒,家里就多了一個勞力。這勞力可是頂頂重要的。

趙桂花瞅了梁芬一眼, 說:“行了,趕收拾收拾往回走吧, 你直接回家,我去黑市兒。”

芬:“啊?”

震驚的看著婆婆,說:“你自己去黑市兒?這咋行?”

趙桂花:“咋不行?你看你這樣兒,去了真遇到檢查的十有八-九得麻爪兒。到時候我還得管你。”

這要不是一個人上山網魚干不過來,都不想帶著這個兒媳婦兒,倒不是怕往外說,而是這人一驚一乍的,這麼點事兒,就嚇的臉發白。

這擔不起事兒啊!

趙桂花拉開腰帶,解開腰上的一個小扣子,從暗兜兒里拿出兩張票和五塊錢,說:“我們兵分兩路,我去黑市兒賣魚,你去糧庫買點糧回來,晚飯做個白面兒的疙瘩湯。”

這話又讓梁芬驚呆了。

他家現在這麼富裕了嗎?這這這,這啥家庭啊,咋還天天吃細糧了?

就算一句話也沒說,趙桂花也看出來的意思了,眼睛一瞪,說:“我的決定你有意見?這幾天我們天天都得上山,累死累活的吃點細糧都不了?”

芬委屈:“婆婆,我不是那個意思。”

吃細糧啊,這不是怕給家里吃窮嗎?不過再一看婆婆吹胡子瞪眼睛的刻薄樣兒,心道花不花,反正也不是的錢!這老虔婆不知道好歹的!

說:“那行,進城之后我就去糧站買糧。”

還想問,家里沒細糧了嗎?眼看婆婆已經準備往回走了,跟上去,說:“我來騎車吧。”

趙桂花幽幽:“你騎歸你騎,可得悠著點,你要是給小紅摔了,估計家里那個小明就能要你小命。”

芬已經開始蹬車,一個踉蹌,差點摔了,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日子真是不能過了。婆婆是個惡毒的老太婆也就算了,新來的弟媳婦兒還是個神神道道的。

這正常小媳婦兒哪有給自行車起名字的?

惆悵的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家里,只有是個正常人了。

芬蹬著車,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探:“婆婆,弟妹走的是服務崗的工資吧?十六級?”

這服務崗的工資,數字越大,級別越低;如果是走到一級,那就很高很高了。這跟機械廠完全相反,機械廠像是莊老蔫兒這樣的鉚工,數字越大,級別越高。一級才是新人。

趙桂花撇撇,說:“你還不如直接問工資是多得了?”

芬尷尬的笑,說:“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趙桂花嗤笑一聲,說:“既然沒這個意思就別問了,在我面前耍花招,跟關公面前舞大刀,你把我當二百五?”

芬被說的臉紅,心道這真是個惡婆婆啊,可太難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跟志遠是真心相呢?為自己可憐的命運悲嘆,但是還是忍不住問:“其、其實我有點想知道。”

趙桂花直接翻白眼了,呵了一聲:“工資三十出頭吧,比老三工資高。”

這個也沒什麼可瞞著的,現在就連鄰居一般都曉得別人家掙多錢的,誰家要是一個工人也沒有還能大魚大,你瞅著,轉頭兒就得讓人告到街道辦去。立刻就有紅袖箍老太太來調查。

所以這個沒什麼瞞著的。

芬驚訝:“工資三十多?怎麼可能?不是頂崗上班才兩年多嗎?”

按理說,像是這樣上班工齡短的,基本上也就二十幾塊吧,超不過二十五啊。這一點梁芬還是曉得的。

趙桂花輕描淡寫:“上班之后曾經在公車上抓過小團伙兒,一打七,過表彰!”

芬:“啊!!!”

的自行車呼啦啦的就奔著兒里去了,趙桂花:“他兒!”

飛快的跳車,一把抓住自行車,千鈞一發,拯救了梁芬和自行車。好懸,再有個半米就掉兒里了。趙桂花也是無語了,罵道:“你是個豬啊,騎車奔著里去,你是不是想作死啊?真是一天不罵你,你就心里鬧是吧?”

趙桂花嗷嗷的,梁芬都習慣了,耷拉著腦袋,深深的吸氣呼氣,好半天,才緩過來,說:“媽,弟妹那個……一打七?”

趙桂花:“昂,對啊,一打七,怎麼?你想試試?”

芬的臉,又刷白刷白得了。

趙桂花:“聽說當時小了刀子,結果惹火了,就被全都打趴下了。你說想一想咱家也是運氣,還能娶到這樣的能人兒。”

芬:“……”

搖搖墜,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趙桂花瞅著大兒媳這見了鬼一樣的臉,說:“你這是干啥,又不能打你,你怕什麼。行了,趕走,我還得去黑市兒呢。”

芬:“……”

婆婆是個敢于勇闖黑市兒的彪悍老太太;

妯娌是個敢于跟拿刀小手,一打七的彪悍小媳婦兒;

……的命,太苦了啊!

真的太苦太苦了,怎麼就遭上這麼一家子了啊!

芬難的都要緩不過來了,可是看著婆婆那張欺負人的老臉,還是咬牙重新蹬車,這次,不敢嘮嗑兒了,專心騎車。如果給“小紅”摔了,覺得,怕是真的要挨揍。

人生啊,真是艱難啊。

覺到了生活的力,默默的騎車。

這個時候,那個倒霉婆婆倒是開始叨叨了,趙桂花說:“你也不用害怕,明又不是老虎,咱是一家人,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手的。”

芬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再說明格本來就樂觀和,只要不過分缺德,不至于,家人也不至于。明爸比明還兇的,別招他就行。”

抖,心彷徨。

“明家好像也算是都有點底子了,我好像聽說明幾個叔伯都會點拳腳……”

芬:嗚嗚嗚。

這日子真難,那以后還真是一點也不敢招惹這個弟妹了。這長嫂的威嚴何在!

好在,他們進了城很快的就到了黑市兒。婆婆終于停止了叨叨,別看他們沒怎麼去過黑市兒,但是黑市兒在哪兒,每一個老坐地戶就沒有不清楚的。

大家心里都門清兒呢,畢竟,誰不想換點吃吃喝喝啊。

趙桂花一到黑市兒,立刻就甩開了大兒媳,在看來,這個笨蛋草木皆兵的只會影響自己拔劍的速度,擋住臉,將帽子往腦袋上一扣,背著魚簍兒就進黑市兒。

剛一進,立刻就有個男人湊過來,比了一個“五”,趙桂花掏了五出去,真是還沒賺錢就先花錢了。不過兩個人沒搭一句話,一個收了錢又站在了胡同口兒,趙桂花則是背著魚找個地方開始擺攤兒。

別看趙桂花不是什麼手兒,但是閱歷多啊,這種事兒聽得多了,記得住呢。

這人年紀大了之后,上個禮拜吃了什麼記不住,但是幾十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倒是跟倒豆子一樣能翻來覆去的說,別看大院兒這段日子過的辛苦,但是等上了年紀之后,趙桂花反而最常想起這段日子。

找了位置蹲下,很快的就有人上前,低聲:“魚怎麼賣?”

趙桂花:“一塊五一條,四塊錢三條。”

“這有大有小的……”

趙桂花:“你不會挑大的?”

“那行,給我來三條。”

這大魚相當不錯,要不然也賣不上一塊五,要知道一只老母才兩塊錢呢。

不過就跟趙桂花想的一樣,過年嘛,不吃魚哪像話,這可是圖個吉利,中年男很快的挑了三條大個兒的,喜滋滋的離開,他是頭一份兒,肯定挑最大的。

賺了!

“我也來三條。”

這個價錢比副食品商店貴,可是副食品商店走本兒定量的,這邊可不用,再說了,這個也比副食品商店的大不,要是一下子買三條,那其實一點也不比副食品商店差了。

趙桂花很快的就開張,生意還不錯,跟著又賣了好幾條,終于停了下來,要不說黑市兒賺錢呢,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賺了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四塊錢三條,基本上手都是三條,趙桂花手里已經著二十四了。

瞅一瞅背簍里,還剩下十幾條魚,因為這一直有人挑,剩下的肯定比買走的小一點,乍一看不覺得,但是要是一直觀,自然有這樣的覺,那自然覺得有點不合適了。正因此,賣了一會兒之后,倒是慢了下來。

趙桂花瞅了一會兒,果斷的起,背著竹簍兒來到一個賣的攤前,小聲問:“咋賣?”

攤主是個中年男人,也是做慣了的,語速很快:“有票一塊錢,沒票一塊二,你瞅,我這都是五花。”

嗞……副食品店有票是八,年底了漲了點也才八五。不過趙桂花能理解人家要這個價錢,不掙錢人家干啥要來黑市兒冒險?

趙桂花果斷:“我這十三條魚,換你十斤,干不干?”

剛才賣魚的位置距離賣不是很遠。雙方都是門清兒彼此是個什麼價位,雖說趙桂花賣的是一塊五,但是都是三條拿,其實,這就是一塊三多了,只比一斤貴一點點。

但是這個又不能這麼算。

趙桂花手里剩下的魚是挑剩下的,沒有剛才賣掉的魚大,那就更不值得這個價錢。再加上什麼時候都不愁賣,所以一比一兌換,那是肯定不行的。

只要想要,這個價位可以談。

當然如果攤主不想要,就兩說了。

攤主探頭兒一看,猶豫了一下還價,說:“八斤。”

看來,攤主還是想要的。

別看平時魚賣的不如,但是過年這段日子可不差。他有魚有,更能聚攏人氣,買魚買的都能來。說不定就當捎兒在他這兒買了另一樣兒。

趙桂花:“九斤。”

說:“你看,我這不小了。”

攤主也拉,說:“你看,這條就小。還有這條,這條也不大。”

趙桂花:“大差不差啊,那我們各退一步,八斤半。”

攤主慨著說,他說:“大姐,我就是想要有魚有,捎帶著賣稍微再賺點,多了我就不合適了,我這可是賣一塊二的,沒利潤,我干不來啊,你說對的吧?這樣,八斤三兩,你看呢?”

趙桂花:“行吧,換!”

兩人果斷的換,周圍的人目瞪口呆,這還是你倆會玩兒啊!

趙桂花本來就是奔著來的,這一換完,背上小背簍兒,貓腰兒就快速的離開了黑市兒,一個小子上前:“魚咋賣?”

“一塊一!”

“啊你這……”

大家鄙視的看他,覺得這老家伙,壞得很!

趙桂花不管那攤主怎麼賣,這自己想要降低風險,總是要吃一點點虧的,凡事兒都想著不吃虧,在黑市兒這種地方保不齊就要遭算計了。

“我賺錢啦賺錢啦,我不知道怎麼花……”趙桂花哼上后世的小曲兒了。

趙桂花出師順利,腳步輕快,這說起來啊,還是第一次在黑市兒賣東西,要知道啊,昨天晚上可是大半夜都沒睡,就在哪兒盤該怎麼進去,怎麼走,如果遇到人怎麼跑。

這事兒都盤了好幾圈了,今天竟然全無用武之地。

不過一點也不后悔自己昨天想的周到,這要是不周到,真的遇到事兒就該哭了。

做人啊,得有算。

趙桂花背著背簍兒進了胡同兒,就看一群小孩兒在哪兒放小鞭兒,小孩子也買不起貴的,都買那種弱弱的小炮兒,跟掐蟣子似的。他家的兩個小家伙兒虎頭和小燕子也站在那邊兒,看著人家大哥哥大姐姐玩兒,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趙桂花這才想起來,明天就是小年兒了啊!

:“虎頭!”

虎頭聽到聲,立刻領著妹妹跑過來,脆生生的:“!”

趙桂花小家伙兒的頭,說:“想玩鞭炮?”

虎頭眼睛一亮,使勁兒點頭:“想!”

趙桂花笑著掏了兩錢,說:“去買一盒吧。”

錢,是最小的盒,不過也是很能打發像是虎頭這樣才六歲的小孩兒了。果然呦,小家伙兒高興的小臉兒紅撲撲,牽著妹妹就趕奔著國營小賣部去了。

趙桂花則是背著竹簍兒回家,這時候還沒到下班時間,院子里并不熱鬧,趙桂花麻溜兒的回家,一進門,就看到梁芬在發呆,問:“買面了?”

芬一聽,趕回神兒,點頭說:“買了!”

急切的說:“媽,副食品店來蘋果了!”

手里沒錢,所以沒有買

趙桂花一眼就看出了梁芬是因為啥,心里也慨,你說這大兒媳,工作了也七八年了,落在手上的錢也不,竟然一分錢都沒攢下來,這人真是夠糊涂得了。

說:“你過去買吧。”

給兒媳婦兒遞了五塊錢,說:“趕去吧。”

“好嘞!”

芬趕出門,這時候就是這樣,什麼資都缺,雖說年底很多資也都在源源不斷的供應,但是買的人更多,所以這去完了保準就沒有了。

急匆匆的出門,趙桂花看著大兒媳的影,心里琢磨這次賣魚的事兒。毫無疑問啊,這活兒都是跟大兒媳干的,該是他們兩個都分一分的,但是一看梁芬這攢不住錢的個就覺得這樣可不

這個惡婆婆,是當定了。

拿定主意,開始切,八斤多還真是不找了一個壇子,很快給切一塊塊的腌起來。做好了才將壇子封上,這腌上咸,能放且久呢。

趙桂花做好了,將石臺下面的柜子打開,他家這切菜備菜是是石臺下面是鏤空的,專門放一些糧食,鎖上之后扣上薄薄的一層木板,就看不出這是一個柜子。

這都是打荒年兒過來的,誰還沒有點藏東西的本事了。

別看趙桂花今天換了,但是可沒打算今天就吃,最近吃的不差了,也得算計著過日子。趙桂花剛收拾好,就聽細碎的腳步聲,兩個小孩兒跑進來:“,給我一火柴!”

他們買了小鞭炮,但是沒有火柴。

趙桂花:“給。”

叮囑:“玩的時候小心點,別傷著自個兒,玩完了就早點回來。這眼看就要過年了,等你小叔回來,讓他領你們去再買一些咱們留著過年放!”

虎頭呦吼一聲蹦了起來,高興的說:“太棒啦!”

小男娃兒沒有不喜歡鞭炮的,小燕子也喜歡呀,湊在一邊兒嘿嘿嘿,小姑娘糯糯:“啪啪啪~”模仿鞭炮的聲音呢。

趙桂花:“行了,去玩兒吧。”

“好!”

兩個小孩兒手拉手跑出去,跑到院子里就看到金來三個小孩兒也一起往外走。虎頭有點怕怕,拉著妹妹跑,說:“快走!”

金來三兄弟一看,趕跟了上去,一出大院兒,就囂張的問:“你們手里拿著的是什麼?”

銅來跳腳:“我要玩鞭炮,我也要玩鞭炮!”

金來兇的說:“出來!”

虎頭將小手兒往后一背,鼓足勇氣:“不要,不給你,這是我自己的!”

他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給別人,他才不給。

不過虎頭還是有點怕怕的,他的攥著妹妹的手,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金來小眼睛一瞇,說:“不給我?你敢不給我?我看你是不知道這條街誰是頭兒!”

這孩子霸道慣了,家里寵著,他們三個男孩子一起出來,壯呼呼的男娃兒一起抱團兒,總是能在這條胡同兒稱王稱霸,胡同里的小孩兒都不樂意跟他們三個一起玩兒呢。

眼看虎頭不給,直接上手就推人,虎頭被退了一個踉蹌,金來:“給我!”

直接上手搶!

“你干什麼!”

一聲呵斥傳來,明遠遠的就看到這三個小兔崽子欺負人了,快跑幾步,一下子扶住虎頭,蹙眉看著這三個小孩兒,說實話,對這三個孩子印象十分不好。

也就算了,還張揚跋扈的。

不過也不是那磨磨唧唧的人,明瞪著三個小孩兒,掃了一圈兒,見到不遠不知道誰丟了一塊磚,明走過去就撿起來。金來瞬間后退:“你你你,你干嘛!你要是打人,我媽不會放過你!”

盯著三個小兔崽子,將轉頭向旁邊一扔,一腳抬起來,啪!

好好的磚頭,變了兩截兒,明出十分燦爛的微笑,說:“看見了嗎?”

三個小孩兒目瞪口呆,周圍正在瞄著這邊的小孩兒一個個也哇哦一聲,呆住了。明的笑容更燦爛了一點,說:“你們三個如果再敢欺負虎頭和小燕子,那個磚頭就是你的下場!”

金來看看明的笑臉,又看看磚頭,接連兩個來回之后,覺得這個新媳婦兒的笑容好恐怖哦。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趕點頭,點完了頭,拉著兩個弟弟就跑。銀來和銅來也跑的嗖嗖的。

看著他們跑掉的背影,哼了一聲,虎頭的頭說:“以后有人欺負你,不要瞞著,回家要說。”

虎頭星星眼:“小嬸嬸,你好厲害哦,好厲害好厲害。”

得意了,說:“那當然,我可不是一般人。”

顯擺了一下自己,又說:“好了,你們玩兒吧。”

背著斜挎包就進了院子,恰好見周李氏出來倒水,哼了一聲,轉進屋。

:“唉我去~這什麼人啊。”

小聲嘟囔一句,這才進門,笑瞇瞇:“媽,我下班了。”

趙桂花:“你今天下班早的啊。”

:“今天有人為了搶著上車打起來了,開瓢兒了,我跟司機李師傅一起去給說明況了。這不,完事兒我就直接回來了。”說到這里,明啊了一聲,說:“不行,我得去找志希哥,我跟他約好了,他下來來接我的,我這提前回來了。他白跑一趟怎麼辦。”

匆匆回來,匆匆離開,趙桂花了一下,說:“這丫頭跑的跟個兔子似的。”

追出來,:“明。”

“嗯?”

回頭:“怎麼啦?”

趙桂花掏出來五塊錢遞給明,說:“你跟老三兩個去買點鞭炮回來。”

低頭看看,說:“那也不用這麼多錢吧?”

趙桂花翻白眼:“咋不用?小年、三十兒、初一,十五,哪個時候不用?買五塊錢的,剛剛好。”

:“哦。”

接了錢,很快的出門,明還是第一次去前進機械廠,你要說車子是什麼能,明懂的很咧,從小就在這樣的地方打轉兒,一家子工作的地方都跟車子有關系。

但是你要是說機械廠,那麼明就一點也不懂了,還有點好奇呢,也不知道能不能讓進去,明很快的就來到了廠區,廠區此時正是下班的時間,廣播里放著歌兒。

“咱們工人有力量,嘿……”

工人們也正陸陸續續往外走,明惦著腳尖兒張,保衛科小伙子看到,臉紅了一下,咳嗽了聲上前問:“同志,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我等人。”

“那同志你……”

突然就揚起胳膊招手:“莊志希!”

莊志希正匆匆往外走,乍一聽到聲音,眉梢兒揚了揚,笑了起來,他趕上前,說:“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我去接你的嗎?”

他看向一旁還在臉紅的保安,說:“兄弟,這我媳婦兒,來接我的。”

保安:“……哦。”

這好看的姑娘怎麼都嫁人了。

莊志希也沒關管別人怎麼想,拉著明離開,問:“媳婦兒,你冷不冷?凍手不?”

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小手兒,說:“不冷呀,我一直抄兜里呢。”

莊志希笑了出來,說:“那正好,我冷,你給我暖暖手唄?”

他的手直接就握住了明的小手兒,隨即揣進了自己的兜,大庭廣眾之下拉手,還是不合適的,但是這樣揣兜里誰管得著呀。他笑著說:“你的手真暖,暖的我心都熱乎起來了。”

噗嗤一聲笑出來,嗔:“就你會說話。”

還在羨慕著這頭兒的小保安:“……臥槽。”

學到了。

怪不得他還是個單

原來人家搞對象是這樣的。

莊志希和明沒著急回家,一起去買鞭炮,賣鞭炮的鋪子雖然距離大院兒不遠,但是不在這條路上,他們小夫妻拐了過去,莊志希路,他著五塊錢,按照自家往常的需要買了幾掛鞭。

五塊錢,能買五掛大的鞭炮,還能繞一些小的了。

莊志希買好了鞭炮綁好了提在手里,他湊在明耳邊咬耳朵說:“我媽今天肯定掙到錢了。”

:“你怎麼知道?”

莊志希得意一笑,說:“知母莫若子,那可是我媽,沒人比我更懂。我家往年買鞭炮可沒這麼痛快的,今年還沒到小年就買鞭炮,擺明了是今天賺到錢了,心好呢。”

嗔道:“婆婆這麼厲害不可能掙不到錢的啊。”

莊志希:“哎呦喂,你倒是能拍馬屁……哎唔。”

掐了他一下,莊志希了一聲,隨即說:“這可在外面呢。”

哼了一聲。

莊志希著下說:“看來這投機倒把是真的很掙錢啊,我媽這麼摳門兒的人都能開始大方起來了。”

:“你別來。”

莊志希:“我媽干得了,我干不了?”

點頭:“是啊,你不如婆婆厲害。”

莊志希:“……”

慨:“原來我在你心里不如我媽厲害,可是我明明覺得自己厲害的啊,你……”

“那個是不是我們院兒里的小寡婦?”明突然就打斷了莊志希的話。莊志希順著明的視線看過去,說:“哎,還真是哎。”

這還真是王香秀,王香秀一個人從胡同里拐出來,腳步很快,邊走邊整理服,臉通紅。似乎很急,一溜煙兒就不見蹤影了,莊志希和明面面相覷。

莊志希疑:“怎麼走到這邊了?平時都是一下班就著急回家,今天倒是……哎!”

他正說著,就看到一個悉的臉兒,直接來了一句:“臥槽。”

:“怎麼了怎麼了?”

看過去,完全不曉得莊志希發出這個聲音的原因。

莊志希:“你看那邊那個男的,別直接看過去,看,看曉得麼?別讓他看出來。”

他語氣都激很多,明:“哦哦哦。”

掃了一眼,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一聲藍的工作服,這是機械廠的工作服,雖然才嫁到這個院里沒幾天,但是因為這個院兒這條巷子都是機械廠的職工,自然是十分知道了。

他個子不算很高,瞅著比志希哥矮半個頭的樣子,四方臉。

“這是咱們廠子的人?”

莊志希:“我們院兒的啊,周群,就是周李氏兒子。”

莊志希眼睛睜的老大,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看到這樣的八卦,這兩個人前后腳兒從巷子里走出來,也不怪莊志希多想,主要是這兩個人,都有點不同尋常啊。

一個是整理服急匆匆,另一個也是滿臉的鬼祟。

莊志希:“真是沒想到啊……”

要知道,他們院里的人都知道白斗是很喜歡王香秀的,一直等著,如今都三十一了,還沒結婚呢,一直補他們家。至于周群,他跟周家是沒有什麼來往的,雖說看得出周群對他家小孩兒好的,但是他跟蘇家的兩個寡婦可沒來往,也就是見面點個頭問個好的關系。

可這……

如果他們兩個有關系才有意思了。

這吃瓜吃到了一半兒,覺得自己這瓜是夾生的啊,趕拉著莊志希說:“怎麼回事兒?你真是什麼意思?他們有關系麼?沒聽婆婆說啊!”

莊志希:“這是周李氏的兒子,他在咱們院兒里跟王香秀幾乎沒有來往,但是這卻又從一條巷子里出來,你說沒貓膩,誰相信?湊巧?當然也可能是湊巧,但是你看他們兩個的神態像是湊巧嗎?鬼鬼祟祟的吧。”

長得大大的,只覺得自己果然是見識

由衷的慨:“你們這也太熱鬧了。”

雖然沒有真的看到什麼,但是小夫妻兩個還是蠻震驚的,兩個人一路回家,都覺得好震撼呢。不是他們沒有見識啊,而是這事兒確實令人有點震驚。

小兩口跟在周群后頭,前后腳回了大院兒,一進院就看到虎頭和小燕子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等人呢。

“小叔!!!”

他們今天看到小叔,那可是格外的快樂:“鞭炮,你買鞭炮了!”

莊志希:“對啊,還不趕過來幫忙。”

“好!”

虎頭和小燕子蹦蹦跳跳的了起來,引來院子里的人關注,金來三兄弟羨慕的看著,問:“媽,咱家今年啥時候買鞭炮?”

王香秀正在做飯,說:“不著急,還有好幾天呢。”

“可是明天也是過年,我今天看到李廚子家里也鞭炮了。李偉偉他們都有,虎頭也有了,只有我們家沒有!”金來不滿意的看著他媽,說:“我們想要。”

銀來銅來點頭:“媽,買吧買吧。”

王香秀:“咱家哪有這個錢?你們等一等,過兩天媽開餉了再買。”

“不嘛不嘛!”

蘇婆子看著這一出兒,說:“你們也別為難你媽了,咱家日子不容易,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你們三個呢,咱家就靠著你媽一個人掙錢,日子難著呢。”

看了一眼王香秀,說:“你媽接連三年都沒買一件服了,也不容易的。咱們得先吃飽啊。這事兒不怨你媽,是不好,這個弱,不然再干點活兒想來也能賺點……是我不好。”

說著說著帶著哭腔,王香秀趕回頭,說:“媽,你說什麼呢,我知道你也為這個家付出很多的。”

想了想,說:“行,咱家今年也買!”

咬咬牙,從兜里掏出來兩塊錢,說:“這個錢你們拿著,明天白天去買吧,不過千萬別放哈,還得放到過年呢。”

蘇婆子眼神盯著錢,閃了閃,隨即聲:“我會看著他們的。”

又說:“這幾天,我估著招娣來娣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在跟們借點錢,們弟弟不在了,金來三個可是老蘇家的兒,們做姑姑的不能不管的。”

王香秀一聽大姑姐要回來,真是打從骨子里松了一口氣,說:“這樣也好,到時候金來他們長大一定會孝順姑姑的。”

蘇婆子:“那是,我家的孩子最孝順了。其實們也有自己的兒,真的養老哪里用得著我們金來三個?我們金來三個能在關鍵時候給姑姑撐腰就行。”

金來大聲:“我給姑姑撐腰。”

蘇婆子:“哎,這就對了,等你姑姑登門,你們三個可得跟姑姑說。”

“好!”

三個小孩兒拿了錢,興致的去討論明天買什麼鞭炮,蘇婆子低聲音問:“你上次不是說,想找個機會跟莊家老三套套近乎?怎麼樣?有進展麼?”

王香秀搖頭:“哪兒那麼容易啊,我想過了,這事兒是我想當然了,他雖然工資也是快三十了,但是他們小夫妻是剛結婚的,正是膩歪熱乎的時候,我湊上去,也討不到什麼好的。”

蘇婆子瞅著兒媳,鼓勵的說:“你這麼好看,拿下一個剛知人事兒的小伙子有什麼難的。媽知道你行的,這樣的小伙子,你勾勾手指,他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媽也不是讓你出賣什麼,咱們就是小手兒,換點好,未嘗不可,你說對的嗎?咱們說到底,都是為了孩子啊。”

王香秀咬咬,說:“行,我再找找機會,最近確實沒機會。”

蘇婆子:“行,媽也找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在他家小媳婦兒那賣賣慘,咱家這麼困難,他們有錢也該幫一點的。”以前這家子沒分錢家,趙桂花管錢,無從下手。

但是現在可不同了,現在他們家各房自己把著錢,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一個小媳婦兒,哪里會攢錢了?錢落在手里都是浪費。

微微一笑,說:“明天小年,咱們做點吧。”

王香秀為難的皺眉,這日子真是太難過了,每天都要為了吃喝去算計,一點都不能息,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呢,誰讓男人不在了呢。苦笑了一下,說:“我盡量吧,白斗手里錢也花了。”

不然也不能找周群。

嘆息一聲,低頭做飯。

蘇婆子聲:“如果沒辦法,咱們還吃窩窩頭兒,也不是非得吃,不必為了一點點錢去那些人里周旋,媽心疼你。”

這話說的王香秀格外的心暖,說:“媽,我知道的。”

幸虧有這樣一個好婆婆,不然都不曉得怎麼撐下去。

王香秀發出這樣的慨,但是也有人發出完全相反的慨,那就是梁芬,梁芬聽著婆婆的話,心里一個勁兒的罵:惡婆婆。可真是一個苦命人。

趙桂花:“今天賣魚是賺了錢的,不僅賺了錢,我還換了點。但是不管是錢還是,就不分給你們任何人了,你們都在這個家里生活,咱們家還沒分家到事事都要掰扯清楚的地步。今天是我跟老大媳婦兒去,老三媳婦兒還借了自行車,這些總是都要算在里面的吧?所以掰扯的清清楚楚那不可能。一家人也不用都掰扯。這個錢,我就著了。如果老大媳婦兒干得多,年后天暖和了,我給虎頭和小燕子一人做一服作為補償。”

芬:“媽……”

趙桂花吹胡子瞪眼睛:“什麼魂兒啊!錢不能到你手上,信不過你!”

默默的看著大嫂,深深覺得,大嫂有點慘,自己把這錢才最舒坦呢。不過明可不敢輕易搭話兒,老老實實的像是一只小咸魚。

芬:“……”

這什麼婆婆啊,太壞了啊!

委屈的說:“我沒想要錢啊,我就是說,小燕子還小,長得快,不用單獨做,給虎頭做兩吧。到時候虎頭穿完了,讓小燕子撿著穿。”

趙桂花一聽這話就來了氣,把飯碗咣當一下摔在桌上,說:“你放屁,小燕子不是你閨嗎?自己是個娘們還重男輕,老娘就看不上你這樣腦子拎不清的東西!吃吃吃,趕吃,吃完給我滾回屋,看到你我就生氣!腦子不好的!”

安靜一片。

芬委屈的扁,只覺得自己命苦,嗚嗚,今晚,廁所,走起!

傷心的避風港!

眼淚的北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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