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第25章 是個小辣椒啦
趙桂花領著全家去釣魚, 出師不利。
果然是一條也沒有釣到,回家的途中,都有點落寞, 只有趙桂花一路上叨叨個不停:“老娘不是釣不到魚,就是今天也是過年,我不忍心他們立刻變盤中餐。”
這個牛吹的哦。
莊老蔫兒還可能跟著打配合, 笑著說:“我曉得你是厲害的,這天底下就沒有你學不會的。釣魚還不是小事兒一樁?你是不想, 不是不會。”
趙桂花微微點頭, 說:“還是老頭兒你懂我。”
莊老蔫兒憨厚一笑,說:“那肯定的啊, 你是我媳婦兒,咱們可是幾十年的了。”
莊志遠:“……”
他弟, 其實有點像他爸吧?
這真是一脈相承的能拍馬屁。
不過他爸這個馬屁只拍他媽, 他弟弟就是無差別馬屁了。
雖說沒有釣到魚, 但是也大中午了, 趙桂花還是選擇了坐公車回家,別看上吹牛, 但是心里倒是幽幽嘆息, 這波虧了。他們一家子回家,剛到門口就看到周李氏和蘇大媽都坐在各自的家門口呢。
一見他們的毫無收獲,周李氏嘎嘎嘎嘎的笑起來,跟個野鴨子似的;蘇大媽則是抿抿, 笑了一下沒言語。趙桂花還能不知道這兩個家伙心里琢磨什麼?
哼了一聲,提著魚竿兒, 直接大步流星的回家,就算是沒有釣到魚, 他家也不是沒有魚。
今天中午,就吃魚。
燒兩條!
哼!
趙桂花不怎麼高興的回家,周李氏也終于“放心”的回家了,就是想看看趙桂花這老虔婆是不是真的能夠釣到魚,果然不出的意料之外,就是沒有釣到。
周李氏這心里啊,兩個字兒:爽快!
別人過的不好,就覺得高興了,哼著小曲兒進門,不過一見兒媳婦兒,剛才還樂呵呵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說:“你個沒用的玩意兒。沒懷孕還坑我壞了三錢檢查費。”
姜蘆的干嘔,果然是虛驚一場,懷孕什麼的,還是沒有懷孕的。
姜蘆苦著一張臉做午飯,只覺得心越發的沉重,到底這什麼藥都喝,咋就不好了呢?難道,真是不孕的麼?姜蘆的腦子的,深深覺得自己對不起周群。
“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偏方,你不能再拒絕了,你要是不生,就讓地方吧。”
姜蘆霍的抬頭,趕說:“媽,我生,我一定能給周群生一個兒子的,你相信我。偏方我吃,我什麼都吃。”
停頓一下說:“我這昨天凌晨才喝了黑狗,先看看這個有沒有用,如果有用,不是就用不上偏方了?這黑狗也不是一天就有效果,您說呢?”
周李氏一瞪眼,說:“你還敢給我犟!”
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不管是什麼時候,這生不出孩子的人都是沒用的廢。我家周群一表人才,那是廠里的棟梁,他為了你,沒孩子都忍著,不說你一句不好。你現在為他做一點點事就推三阻四?怎麼的?你惡心子尿?你知不知道對有個孩子來說,喝尿是天底下最小的小事兒。”
姜蘆眼眶紅了,低聲:“我知道,媽,我知道的,我知道周群對我一百二十個好,是我對不起他。我聽您的,什麼都聽你的……”
周李氏:“這還差不多!”
說:“這子尿,你以為就隨隨便便就有?我還得跟院兒的孩子弄呢。就這,我還能直接說,要是讓人知道你喝尿,我不丟人?好在咱們院兒里小子多。”
周群這個時候適時的從里屋兒出來了,說:“媽,姜蘆都答應了,你就不要說這些了,說的也難。這些事兒姜蘆也不想的。”
周李氏哼了一聲:“又護著。”
周群義正言辭:“這是我媳婦兒,我不護著,還能看委屈?媽,別太姜蘆了。”
周李氏越發的不愉快,一甩手,說:“我去茅房。”
直接出去了。
姜蘆忍不了這個苦楚,一下子就撲到了周群的懷中,低聲:“群哥,你真好,你真的對我好,我知道的。”
周群輕輕拍了拍的后背,說:“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他低聲:“媽年紀大了,著急抱孫子,你能理解的吧?”
姜蘆使勁兒點頭:“我能,我特別能,我也想要一個兒子。”
周群:“那就聽的吧,雖然年紀大了,愚昧一點,但是出發點都是為我們好,我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法子。試一試,就當做試一試,好不好?”
姜蘆:“好,都聽你的。”
話分兩頭說,周群這頭兒給姜蘆哄的死心塌地,周李氏則是罵罵咧咧的去公廁,這歲數大了,廁所都去的多,不過這出來倒不是想上廁所,完全是要給兒子倒地方。
低聲罵道:“這小賤人生不了,就讓我家小群在外頭生。”
碎碎念,正好遇到明從廁所里走出來,上下掃了下明,不是十分消瘦的那種類型,但是也不像王香秀是很好生養那種。這小媳婦兒嫁過來也有一段日子了。
停下腳步,問:“哎,老莊家的,我問你,你有了嗎?看你也不像是一個好生養的。”
明:“???”
迷茫的看著這個老太太,不知道又發什麼癔癥,不過這老太太可不是第一回了。剛嫁過來的第一天,一個陌生人就跳出來教訓人找存在了,可見這人是個腦子拎不清的蠢貨。
又壞又毒的。
明眨眨眼,反應過來這老太太問什麼,清脆的說:“關你什麼事兒,你還是管好自家那一畝三分地兒吧。”
扭頭兒就走,本不跟周李氏這種人寒暄。
周李氏氣的抖:“你你你、你個小賤人怎麼說話呢?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個心腸歹毒的。”
明停下腳步,回頭:“我心腸歹毒?我看能說出這個話的人才是心腸歹毒吧?你要是神有病就去神病醫院看一看,別整天在院子里找存在。我告訴你,我明可不吃你這一套,你以為你是誰啊!還小賤人?我看你才是個老賤人呢。歲數不小還不要臉,什麼狗屁東西啊!腦子不好就吃藥,出來撒潑當我怕你啊!呸!”
明左右看看,正好四下無人,毫不客氣,一通輸出,真是,還敢跟吵架?整天在公車上遇見的潑婦可比周李氏這一輩子打過的架還多,還敢跟面前沖大?
要不是剛嫁過來要保持點形象,早就噴這個老家伙了,真是不著四六。
“你沒事兒就去看看你的瘋病,怎麼?自家不夠你舞的?你還跑到鄰居這裝老佛爺了?你可給我滾蛋吧,垃圾,神經,倒霉催的老不要臉!”明叭叭叭了一通,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以后見著我給我滾遠點兒,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明兇的結束,一轉頭兒,看到男人莊志希靠在大門口的門上,樂不可支的對豎起了大拇指。
明……明一下子臉就紅了,咬咬,憨的跑了過去,挽住莊志希的胳膊說:“走,回家。”
嗔說:“你剛才什麼也沒看見對不對?”
莊志希一點也不配合,笑著說:“不,我一點也沒落下啊。”
明搖晃他一下,說:“你就是沒看見,我還是溫的我,對不對?”
莊志希噗嗤一聲笑出來,長長的哦了一聲,沒有說的更多。明掐他一下,莊志希笑的更厲害,閃躲說:“對對對,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明點頭:“我還是溫可的我。”
莊志希:“噗。”
明:“你什麼意思嘛,你笑話我哦。”
莊志希挑眉:“怎麼可能,我這麼舍得呢?”
他了一把明的臉蛋兒說:“我覺得這樣的你很好,最起碼我不用擔心你被人欺負。”
明:“……”
欺負?
欺負?
從小到大,可不是那個挨欺負的。
明沖著莊志希眨眨眼,莊志希笑了出來,神神的靠近明,說:“你猜,老妖婆會不會過來找茬兒?”
明攤手:“我怎麼知道?我又不了解,不過我不怕。”
莊志希:“那要打賭嗎?”
明有眨眨眼,推開莊志希在院子里洗手,小心思一轉就曉得了,這個人肯定是要借著打賭,來跟賭一些有的沒的,都知道的,可是很了解他的。
立刻想明白了,洗完了手,沖著他的臉甩水,清清脆脆:“不賭!”
“哎你別甩水啊,冷。”
明笑瞇瞇:“哼,要你算計我。”
兩個人一起進門,明湊上前:“媽,有什麼我能干的嗎?”
趙桂花抬頭瞅一眼,說:“沒有。”
明哦了一聲,高興的坐下,不用干活兒很好的呢。
趙桂花:“你們剛才在外面耍什麼?”
隨口一問,梁芬一下子高興起來,心道:讓你們秀恩,讓你們秀,婆婆,罵,使勁兒罵!梁芬真是恨不能立刻看熱鬧。
明:“嗐,我們賭周大媽會不會上門呢,剛才周大媽在廁所門口堵著我,我可沒客氣,把噴了一頓。所以志希哥就要跟我賭,會不會上門找茬兒。不過我不跟他賭,嘿嘿。”
趙桂花:“那肯定不會上門。”
明眼睛一亮,問:“為什麼啊?”
趙桂花深深看了一眼,說:“因為我在家。”
明立刻懂了,說:“那我知道了,因為吵不過您,又不能上手打架。”
趙桂花點頭:“就是這麼個道理。”
說:“咱們院里這些人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吵架歸吵架,但是可不會真的手兒。如果手兒鬧到了可就不好看了。”
明一聽這個,搖頭說:“那不對啊,周大媽打白斗了啊。”
“那不是長輩跟小輩兒手?再說誰沒個死?周群就是周大媽的命。又是白斗先手,周大媽算是反擊。”
明輕輕的哦了一聲,示意自己懂了,慨:“那要是打我,我要不要還手呢?”
趙桂花:“……”
幽幽的說:“你就不能在把人推開的同時不著痕跡的給好看?悄麼悄教訓人?你不是高手?這點都做不到?”
明:“……”
抿抿,不言語了。
這話,沒法兒說啊。
倒是梁芬震驚的看著婆婆,婆婆果然是個心黑的,竟然教唆弟妹打人。
梁芬瞬間變頭烏,生怕婆婆又讓自己干啥,這可真是個兇殘的。
“行了,魚馬上好了,準備吃飯吧。”
趙桂花在鍋邊兒了玉米面兒餅子,別看這玉米面餅子跟大饅頭沒得比,但是只要是魚鍋兒,那可是棒極了的。味道十分的不錯。一家人很快的大快朵頤。
蘇家聞到燉魚的味道,銅來一下子就把筷子撂下來了,不高興的嚷嚷:“我想吃魚,我也想吃魚,他家都有魚,我家為什麼沒有?”
王香秀:“媽,你不是說他家沒釣到魚嗎?”
蘇大媽坐在門口等著,可跟周大媽不一樣,周大媽是想看熱鬧,但是不一樣,是想看看有沒有便宜可以占。以前遇到這樣的時候,多說一些好話,訴訴苦,賣賣慘。多還是能從趙桂花哪里得到一點好的,
但是最近都沒有了,趙桂花整天風風火火的。
也沒什麼機會,今天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弄到魚,可是趙桂花回來明顯是沒有釣到魚的。自然沒提什麼了。但是現在……他家竟然在燉魚?
蘇大媽:“誰知道呢,也許是他家原來就有,也許是今天還是掉到了。”
當時看了所有人都沒見有收獲,估計是前者了。
“我要吃,我要吃的……”
銅來仗著自己年紀小,往地上一躺,開始蹬兒:“要吃要吃!”
金來和銀來也的看著媽媽,王香秀嘆息一聲,說:“我過去試試吧。”
起出門,來到了莊家門口敲門,莊志希起開門,不過雖然開門,他一手扶著門,另一手直接搭在了門框上,兒沒給人進來的機會,往里張都未必看得清。誰讓莊志希個子高呢。
他一看門口的人,疑的問:“蘇嫂子,有事兒嗎?”
王香秀出一個楚楚可憐的表,說:“小莊啊,你家正吃飯呢吧?”
眉眼含春的向了他,說:“你家這魚,做的也太香了,我家銅來聞著味兒,嗷嗷喚,滿地打滾兒呢。你看能不能給姐姐勻一口?孩子是真的可憐,是我當媽的沒本事,他們沒什麼營養。給一點點,我們沾點兒味兒就。改天姐姐買了魚,一定還你。”
莊志希挑挑眉,笑著說:“蘇嫂子,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一點點魚還提什麼還不還的。”
王香秀心里一喜,正要謝,就聽莊志希說:“不過你也曉得,我家人多,我家八口子呢,別說是魚了,魚湯都蘸著餅子吃掉了,我都開始啃魚刺了,勻給你,真是沒有的。”
王香秀的臉瞬間難看起來,有點不滿意莊志希的拒絕,都主過來要了?怎麼還能一點也不給,有這麼做鄰居的嗎?一點都不知道諒困難戶。
蹙了眉梢兒,勉強出一個笑容說:“你跟嫂子開玩笑呢吧?孩子還在家哭呢……”
莊志希笑著說:“其實我倒是覺得蘇嫂子也不必為難,小孩子哭就是挨揍了,你多打幾頓就好了。”
王香秀的臉是徹底黑下來了,十分的不虞。
莊志希:“嫂子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繼續啃魚刺。”
王香秀忍著想罵人的沖,勉強出一個笑容,說:“那、那算了。”
一轉,門咔噠一下就關上了,真是不留一點點分寸。王香秀的臉黑的不像話,邁著沉重的步伐進門,蘇家幾個正等著要魚呢,聽到回來立刻爬起來:“吃魚!”
再一看,啥也沒有。
銅來:“哇……哇哇,我要吃我要吃魚……”
蘇大媽:“沒給你?”
王香秀嘆息一聲,說:“沒給,莊志希本不吃我這一套。”
孩子還在哭,大聲呵斥:“好了,你們有完沒完,咱家就這個環境,就是這麼沒錢就是這麼窮,吃不起魚。你們就算是哭死也沒有人可憐你們!哭哭哭,就知道哭!這麼想吃去做別人家的孩子啊!我這當媽對你們還不好嗎?整天為你們碎了心,你們是一點也不讓我省心。也不想想,那好東西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吃得起的嗎!是嗎!”
的聲音特別大,白斗很快的就過來了,他敲門問:“秀姐,怎麼了?”
王香秀開門,了眼睛,眼睛立刻通紅,說:“孩子饞,沒事兒,我罵過他們了。”
白斗一看三個孩子的樣兒,再看看王香秀,心的不得了,他說:“你看你,孩子小想吃好的,這有什麼錯?你這樣罵孩子,還不是自己傷心?”
他輕聲安王香秀,恨不能立刻登堂室。
王香秀抹了一把眼淚,說:“我自然是曉得的,可是家里就是這麼個條件我有什麼辦法。”
白斗咬牙:“這樣,我下午去河邊看看,不就是魚嗎?我就不信我釣不到。”
金來立刻:“我也要去。”
白斗:“好好好,領你們,領你們三個一起去,斗叔帶你們去釣魚。”
王香秀咬咬,其實是想讓白斗給錢或者買了直接給的。但是眼看白斗這樣說,又想到他最近兩次賠了十五塊,又是過年,又是買車,料想手里也沒有多錢了。
在心里嘆息一聲,說:“那,你們注意安全啊。”
“這你放心。”
白斗安住了蘇家人,卻不曉得,別人家都趴在窗戶上的看熱鬧呢。姜蘆趴在門上,低聲嘲諷:“讓你算計我家周群,活該你被寡婦坑。”
至于莊家,莊志希和明趴在窗戶上看熱鬧,明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真是一心一意,為別人家的孩子著想啊。這什麼神啊。”
趙桂花:“什麼神,缺點神,蠢的像驢。”
趙桂花:“你倆回來吃飯。”
明:“好噠好噠。”
飛快的夾了一筷子魚,說:“好香。”
莊志遠倒是慨:“這剛才幸好是小弟過去應付人,要是換了我,真不好意思不給。”
梁芬立刻警惕的看向了莊志遠,莊志遠:“你這是干啥啊?”
梁芬認真:“跟王香秀來往!”
這麼一個風韻猶存的寡婦是鄰居,梁芬可是頂頂看著自家男人的。
不過也別說,除了白斗,哪家的娘們都是一樣。姜蘆也是看著周群呢,盯的死死的。
莊志遠:“……你把我看啥人了,再說人家蘇嫂子也沒怎麼樣。你別毀人清白。”
“呵。”
“呵。”
“呵。”
他就這麼一句話,引來屋里好幾個呵呵聲,莊志遠:“……”
敢兒你們同志跟我都是不同意見。
莊志希嘿嘿的樂,不摻和這個事兒,不過想從他這里占便宜,那想都不要想,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他莊志希可不是一個能讓人占便宜的人。
趙桂花:“明天你們回娘家,我給你們一人準備一條魚,一塊一斤重的,就這兩樣。你們還想多一點就自己的私房錢,如果不增加也隨便你們。”
明:“知道啦。”
梁芬言又止,只是明都不說什麼,更是不敢有意見,又惆悵的閉了。
趙桂花:“明,你是不是要上班了啊。”
明:“初四,我初四就正常上班了。”
趙桂花點頭,說:“你上班倒是比其他幾個人早,那你中午回來吃嗎?”
明搖頭:“不用了,怪麻煩的,我就在單位食堂吃一樣的。”
趙桂花:“那行。”
代:“明上班了不在家吃,老大媳婦兒你在家做飯,我這幾天還得釣魚呢。”
梁芬:“……”
就沖你那個稀爛的水平?
這出門都浪費公車錢。
不過話是這麼說,梁芬卻不敢說出來,點頭說:“好。”
干活兒的事兒,這人不攀比,干多都沒怨言,很實在。趙桂花也曉得這是梁芬的優點,你要是讓明干活兒多,肯定要耍的。但是明對錢不那麼斤斤計較,格也開朗,這也是的優點。
這兩個兒媳婦兒,都有各自的優點,也有缺點。
趙桂花不怎麼在意,上輩子想管,沒管。這輩子不想管,畢竟,自己都一缺點呢。不必說別人。趙桂花在家里不發飆,家里的和諧程度那是嗖嗖的往上竄。
下午的時候一家子湊在一起玩小牌,這種小牌還不是撲克,玩法兒有點類似于現在的麻將,早些年一些茶館兒、大車鋪子時常有人玩兒,這東西上不得臺面,就是小老百姓的娛樂。
有錢人家不玩這個,人家正經玩麻將呢。
不過現在管的嚴格了,不管是麻將還是這種小牌兒,都沒人玩兒了,要是讓人抓到,肯定要批評教育的。這玩意多沾點“賭”,不過一家人一起玩,也不玩錢就是圖個熱鬧,悄麼悄的倒是也沒人管。
畢竟這東西不像是麻將那麼不好理,真是遇到了事兒往爐子里一扔,瞬間就燃了啥也沒有。所以一般普通老百姓家里沒事兒還是玩一玩的。
像是他家就是這樣,兩個小孩兒出去瞎跑,大人就在家玩牌,也圖個樂呵。別看是圖個樂呵,那是真的越玩越上癮的,晚飯都遲了呢。
如果不是第二天兩個兒媳婦兒還要回娘家,簡直就想決戰到天明。
明輸的一塌糊涂,可憐,小小聲的說:“幸好不玩錢,不然我就輸慘了。”
莊志希:“沒事兒,你男人可厲害,我能都贏回來。”
明嗔著笑,笑的莊志希心都了。
不過因為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還不是很有神呢,有點蔫噠的回娘家。這搞得丈母娘旁敲側擊提醒小夫妻兩個也不能仗著年輕就胡天胡地的鬧,不知“節制”,給明又造了一個大紅臉兒。
天地良心,昨天晚上真的不是因為醬紫釀紫才睡晚的。
但是的解釋,媽媽不予理會,堅決不信,明就好委屈呢。
明媽倒是不管兒怎麼想的,翻看了一下兒帶回來的禮,點點頭覺得還。
問:“這都是你婆婆準備的?”
明搖頭,跟媽是很實在的:“我婆婆準備了魚和,剩下兩樣點心是我自己買的。你知道的嘛,我們家沒有分家,勝似分家。我婆婆不可能給我們準備更多的。”
明提了婆婆準備的兩樣兒,自己又買了兩樣兒,反正手里有錢。
明媽點頭:“是這麼個理兒。”
這個道理,還是懂的,小兩口一個月十塊錢,據說吃的也不錯,已經是老兩口補了,明媽不可能算不清楚賬。畢竟了,這城市貧困線,人均就五塊了。
他們兩個十塊,真不多。
說:“你爸年前弄來幾斤大白梨,你提一點回去吃。”
當媽的小聲說:“別給你婆婆,自己吃,不然你婆婆都給小孩兒了,你還吃什麼。”
明笑了出來,挽著媽媽的胳膊說:“我曉得啦。我就知道媽媽最疼我。”
“不疼你疼誰,你可是我生的。”
明:“嘻嘻。”
高興的在廚房,想起一茬兒,說:“媽,能給我點碎茶嗎?我婆家那邊沒有票,一直沒有買。”
明媽角搐:“……你這就開始挖娘家補婆家了?”
明搖頭:“才不是呢,我是知道咱家有多的。再說,我付出也有回報啊,我婆家最近吃的可好了,還不用我干活兒,嘿嘿。”
事無巨細的掰著手指跟媽細數了一下這幾天的飯菜,又說:“干活兒也用不著我,我大嫂一力包攬了。”
明媽點點頭:“你就是個懶蛋子。”
明輕聲笑,無辜的看著親媽,明媽:“行了,知道了,等你走的時候給你裝一點。虧得咱家多。”
明笑瞇瞇。
這茶葉確實不好買,定量很嚴重,而且基本上買到的都是茶碎,沒票也拿不到。可是這東西在明家不算是很稀罕的東西。明有個師伯是在茶園子工作。
這干一行兒吃一行,那就不了了。
明爸是運輸公司的又時常能去南方送貨,倒是也經常能捎回來,像是他家的茶葉票,每次也都是的倒騰給別人,自己本用不上呢。
“我給你點碎茶,再給你裝點好茶,好茶別給別人哈,自己留著,咱家都不多的。”現在供應的,都只是碎茶呢。這可是有錢都不好買的。
明:“曉得啦,張師伯在那邊兒好的吧?他們茶園也算是工人嗎?”
明媽:“那當然了,他們還是技工呢,工資可不低。”
明慨:“武林高手去種茶,想一想有點小奇怪呢。”
明媽:“你別嘀咕有的沒的,什麼武林高手,別說那樣的話,大家都是勞人民。”
明:“好好好。”
張師伯是明大伯的師兄,功夫比大伯還好呢。
“對了,媽,我好像又立功了,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漲工資,就是初一那天,我跟志希哥去看電影……”講的眉飛舞的,明媽臉越來越沉,重重的拍了兒一下,說:“以后你給我消停點!”
明:“???”
無辜,委屈。
明媽:“你這死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危險呢?還有哈,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調去別的單位,我非打斷你的狗!”
明小聲嘟囔:“你不是說我嫁人就不管我了嗎?”
明媽:“你嫁人了就不是我閨了嗎?你是我的閨,我就什麼時候都能管你,你要是給我作死,你嫁人我一樣能打斷你的狗。”
明媽可記得,上一次閨抓了賊,那邊就相中的手了,還要給調過去。明媽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同意的,這多危險啊,小姑娘家家的做個售票員都好,福利待遇好,工作面。
如果去執法部門工作,那多遭罪啊,還危險,當媽的反正是堅決不同意。
拎著明的耳朵說:“你給我記在心里,如果敢給我搞小作,我可對你不客氣。”
明:“哎哎哎哎,我知道,我知道的,媽你別手啊。我沒想去啊,真的真的,你相信我。”
明媽看著明的眼睛,說:“勉強相信你。”
明:“呼!”
確實沒想調走的啊,主要是覺得自己除了手好,別的都不行,那種需要腦子的單位,不適合啦。就是一個莽。
約等于莽夫的莽。
手還行,跟坐車不文明的乘客吵吵架還行,可做不了什麼公安。
再說,上次人家的這麼說了,這次沒說呀,耳朵,出來沖著莊志希抱怨:“你沒聽見我嘛,竟然不來救我。”
莊志希:“……我惹不起你媽啊,我哪兒敢得罪丈母娘啊,這要是得罪丈母娘,可比得罪媳婦兒還慘的。”
明:“呵呵。”
莊志希:“等我回家給你好好一,好不好?”
明:“哼,晚了。”
莊志希:“罰我伺候你一百遍。”
明瞬間臉紅,嘟囔說:“莊志希你要點臉吧?你伺候我一百遍?你確定是我占便宜嗎?分明是你占便宜啊。哪有你這樣的人。”
莊志希忍著笑,無辜的說:“你看你,誤解我了不是?我說的伺候,是端茶倒水啊。你想到哪兒了?”
他壞笑著說:“你該不會是想到那些不能說的畫面了吧?”
明毫不猶豫,抬腳就踹!
明爸在不遠看見了,微笑:我閨不吃虧,很好!
明也微笑:我妹妹不吃虧,不錯。
明媽在廚房也看見了,依舊微笑:打是親罵是,小夫妻不錯,高興。
大概是因為莊志希挨了踹,今天岳父岳母的臉都相當不錯,莊志希在岳家過的還是很愉快的。臨走的時候莊志希看著明鼓鼓囊囊的包,說:“你回娘家,怎麼跟進貨似的?”
明抬頭:“那你別吃。”
莊志希立刻端正態度:“我錯了,你罵我吧。”
明翹起了角,小兩口兒騎車往回走。明輕輕的哼著歌,莊志希:“媳婦兒啊,你爸媽是我見過最不重男輕的家長了。”
明:“你媽媽不是也不重男輕?我看對虎頭和小燕子一樣好。”
莊志希搖頭:“我媽以前還是有點重男輕的,我家三個孩子,我二姐待遇就不如我和我哥哥。不過我們長大了,我媽反倒是變了不,不那麼重男輕了。特別是你進門之后,以前我大哥家兩個孩子,虎頭可比小燕子寵多了的。不過我看最近我媽倒是也一視同仁了,對小燕子也很好了。可能人的年紀大了,觀念就會變吧。不過我爸媽以前重男輕,也不像是別人家那麼明顯,比別人家好很多的。我姐姐當初非要嫁給那個當兵的,要去海島隨軍,我媽特別不樂意,但是還是心疼我姐姐,給我姐準備了己錢呢。”
明心里大概是知道原因的,婆婆變了是因為婆婆經歷了五十多年的熏陶,已經不像傳統的老人那樣了,見多識廣,眼界不一樣,思想也不一樣了。
不過明倒是不會說出來一點點的,說:“會改變就很好呀。”
好奇:“不對啊,你們院子里,李廚子家不是只有一個閨嗎?那他們肯定對兒好的啊。”
莊志希:“我說的是最不重男輕,李廚子和王大媽其實還是想生兒子的啊,他們生不出而已。但凡是有個兒子,他們對李芳姐肯定跟現在不一樣。王大媽那個人我還是多知道的,估計跟我媽以前差不多的吧。李大叔嘛……肯定是更兒子了。你看他現在對孫子的態度就知道了。他們不是不重男輕,是沒有機會重男輕。”
這就越發的現出,明爸媽真的很好。
莊志希:“你是個有福氣的小姑娘。”
明得意的笑,說:“那當然啊,我一直都很有福氣的,我爸媽說,我小時候就是個有福氣的小孩兒。”
莊志希:“……真是說你胖,你還上了。”
明:“哼。”
手襲莊志希,莊志希:“嗷,我騎車呢,別掐我啊~”
明笑了出來,摟住他的腰,小臉蛋兒在了他的后背,說:“你要讓我一直有福氣下去哦。”
莊志希翹起角:“那是當然了!”
他覺到媳婦兒的溫度,蹬車都格外的有勁兒了,小夫妻回了家,一進院子,哦豁,怎麼,又開會了!
他們這個院子的會議,會不會就太頻繁一點了呢?
明陷了深深的疑問。
院里人各家各戶都在呢。
王大媽正在主持會議,看著他們回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過年期間,城里的治安有些松懈,一些宵小也趁著大家過年放松了警惕,反而溜門撬鎖的。不過因為人手有限,不可能每個地方都能被照顧到,所以街道那邊希我們各條街組織一下聯防隊,每家出一個人,排兩班,在晚間巡邏一下,保障一下咱們自己的安全。”
“那巡邏到什麼時候啊?”有人問。
王大媽:“況分析,如果沒有意外,出了正月。”
“這麼久啊!”
“對啊,我們過兩天就上班了,那晚上巡邏人扛不住啊,巡邏到幾點?”
王大媽:“凌晨兩點,初步定是晚上九點到兩點,五個小時。”
這一說,轟的一聲,議論紛紛,大家都不樂意了,這時間也太長了,不管是巡邏時間還是持續時間,都很長了。現在放假還勉強撐得住,那等上班了呢?
還有,王香秀:“我家連個男人都沒有,怎麼巡邏?”
“你讓白家出兩個人啊,正好有個替你們家了。”
“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意味深長的大笑,王香秀罵道:“胡說八道!你們真是缺德。”
“怎麼就是缺德了,你們可本來就差兩家合一家了。”
“對啊!”
王香秀:“你們就欺負我一個婦道人家。”
王大媽:“行了行了,說正事兒。”
“時間太長了,扛不住啊,王大媽,你再去街道通一下唄?如果這樣巡邏,肯定耽誤我們廠里的工作,這要是出了什麼錯,可就是給大問題,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耽誤本職工作吧。”
“對啊對啊!”
大家都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好端端的大冷天出去巡邏,誰都不樂意。
莊志希也不樂意,他也跟著說:“王大媽,別說是每天巡邏了,就算是隔一天一巡邏,我們都扛不住,您給想個辦法唄。”
他家肯定不用說了,就是他。
他爸年紀大,他大哥每個月就沒有不出差的時候,不能讓同志去吧?
最合適就是他,所以他現在就盡量爭取更合適的分配方案:“我們不是不能去,但是這事兒也得考慮一下現實的況啊,大家確實要上班。不是我們不想維護治安,工作不允許啊。這要是因為巡邏沒神工作出了差錯咋辦!”
“就是!”
王大媽一看大家都有意見,也曉得這個事兒推行起來確實難,嘆一口氣,說:“我再去街道問問吧。”
愁!
莊志希和明的視線對上,明眨眨眼:會不會跟抓賊有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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