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第39章 介紹對象

一切都是為了房子。

這真是恒久不變的道理,即便是的五十多年后,依舊是如此。

趙桂花倒是能明白周李氏失了分寸的發瘋,但是明白歸明白,是不能理解的。其他人也不能理解,如果鬧一鬧東西就是的,那麼怎麼不去故宮鬧呢。

給你給你都給你!

想什麼好事兒呢,簡直是做夢。

不過大家倒是沒有想到,張副廠長會過來。但是很明顯,藍老頭兒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是這麼個態度。大家再次在心里給這個老頭兒提高了一個層次的“不好惹”。

張副廠長陪同藍老頭兒留在這里,指揮幾個人干活兒,大家干活兒就更賣力了。像是蘇大媽這樣會來事兒的還主給他們搬了凳子,倒了水。

那可真是相當的有眼力勁兒。

好在,一間屋也不是很大,人又多,收拾的特別的快。

趙桂花過來瞅了一眼,很肯定的斷定:“你們今天刷了墻,晚上肯定干不了,今天搬不了的。最快也得明后天了,您老人家是在我們家湊合一天還是回你閨那邊。”

作為親戚,趙桂花倒是很隨意,說:“你如果去你閨那邊住,你這些東西都放在我家,暫時不要放在這邊了,不然丟了就不好說了。”

藍四海天眼看了趙桂花一眼,一下子就了然了趙桂花話里的意思,這院子里有人手腳不干凈。他點點頭,說:“行,先放你們家,我去我閨那邊住。”

張副廠長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們給人分配房屋,不僅有惡鄰,房子還不像樣的,他主說:“您修整房子的費用,得廠子出,這是我們工作不到位,這次一定給您搞妥當了。”

藍四海倒是不以為意的擺擺手,說:“不用的,我這個人不講究這些,別讓那些瘋狗過來影響我的生活就行。其他的,我這個人生活上是有自己的習慣的,不用別人多幫忙規整。”

張副廠長笑了出來,說:“,都您的,鄰居這個事兒我們一定給您安排妥當了。”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該出的錢他們還是會出的,又沒有多,何必讓人心存芥呢。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沒想給藍師傅安排在這邊的,這也是巧了,正好藍師傅的外孫兒住在這邊,他們也是奔著小輩兒能夠照顧一點老人家的心思,所以才安排到了這邊。但是還真是沒想到,竟然還有個不要臉的大媽。

張副廠長十分的厭惡周李氏,不僅僅是因為周李氏影響他的工作,還有他罵自己是個矬子,真是讓他相當憤怒的。當著矮子不說矬,他以為這是人的基本素質,但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不把他當做一回事兒。

而且那話里話外的意思,那個吹噓,好像周群比他厲害似的,這就讓張副廠長更不滿意了。

“張副廠長,我這邊有這麼些徒弟呢,您不用在這邊陪著我,您忙您的。當領導的,活兒也是不的。”藍老頭客氣的說:“我這邊能照顧好自己的,如果我這點事兒都規整不明白,哪好意思在這里做大師傅教別人?”

張副廠長笑了起來:“您老人家是個能耐的。”

藍老頭:“一般一般,全國第三。”

張副廠長:“噗!”

該說不說,在他們大院兒的人來說,藍老頭看起來可真不是什麼隨和好相的人。但是對于張副廠長還有廠里的領導來說,藍四海老同志是很厚道很講究的。

他沒有要求廠里有任何格外的待遇,就連住宿開始不太愉快,也沒有太過計較。

所以張副廠長對這位老師傅印象很好,他確實沒再這邊久留的,但是走的時候還是叮囑了一下王大媽,作為管院兒,家屬又是他們廠子里的人,張副廠長是希能多照拂一點老同志的。

至于莊家,那不用說的,他們是親戚,這個就不用他叮囑了。

藍老頭兒中午在莊家吃的午飯,同時在這邊的還有幾個徒弟還有……王大媽。

關于找老伴兒這件事兒,藍老頭還積極的,大家坐在一張桌,藍老頭提了自己的意見:“我這邊的況是一兒一,不過他們都不用我照拂,當然我也不用他們照拂。我是不要他們什麼養老錢的,所以如果找個新人,也不用跟我兒來往。過年過節坐在一起吃個飯,維持表面的平和就可以了。我不用在我兒面前充什麼后媽,我也不會去的兒面前充什麼后爸。我的兒不會給養老,的兒也不用給我養老。我這邊是有工資的,一部分退休工資還有一部分返聘的工資。除了生活費,我每個月單獨給同志五塊錢做私房錢,我是不管怎麼花,給誰花的。我這個人就講究個吃。所以我找老伴兒,得做飯好。長得吧,不難看就行。年紀上我也沒要求,但是只有一點,得好。”

王大媽聽著這個要求,怎麼說呢?

其實仔細想一想,還不算是要求很高。

除了兒那一點有點奇葩,但是別的倒是都還好的。

藍老頭兒繼續說:“我自個兒好的,所以我也想找個好點的,我都死了三個老伴兒了,再不找個好的,我還得送走第四個……”

“噗!”

王大媽噴了。

幾個徒弟也都噎到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曉得說什麼,垂著腦袋不說話。

他們也都是三四十歲的人了,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事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唯有趙桂花,只有趙桂花一派淡定,這有啥不淡定的?

都聽過一遍了。

不過倒是忘了,這老頭兒的原配是走了十幾年,但是老頭兒可不是一直沒找!這老頭兒還沒找,就是運氣差了點。

接連又死了兩個,第四個還兩地分居離了。

說起來吧,趙桂花約聽親家母酒醉的時候說過,嗯,上輩子說過,藍老頭子再找,是明外婆,也就是藍玲的親媽要求的,這家人跟傳統人家不一樣。活著的時候注重,屁也不攢,臨終要走了也灑。老太太臨死還說呢,自個兒一輩子也不虧,老頭子繼續活,也別虧著自個兒。你找個好看點的,不能比我差。先下去了,保不齊在下頭還要找個英俊小伙兒。

那個時候趙桂花跟親家母藍玲的不錯,藍玲倒是也沒有必要撒謊。

不過吧,這就……反正趙桂花就沒見過這樣式兒的。

就很時髦了。

藍老頭:“你們不用這樣的,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常事兒,誰也不能不死。我找老伴兒,如果我先走了,我分的這個房子就給了,我的任何兒都要不去。這都立在書面兒上。如果先走了,我給發喪。但是有一點,我這人怕麻煩,別給我找家庭太復雜的。其他的我就沒啥要求了。”

王大媽看向了趙桂花,努力使眼,趙桂花淡定夾菜,說:“大叔本工資不錯,然后有一間房,沒有兒負擔,可以每個月拿出五塊錢給方做私房錢。他好吃好喝,吃穿用有點講究,如果嫁過來,日子肯定過的不差。然后大叔的要求是,做飯好,好,家庭不復雜。再有就是,這段就是他們老一輩兒的,跟雙方的兒沒關系。”

抬眼說:“大叔這個條件也不算難找吧?”

王大媽被藍老頭搞得有點懵,但是聽趙桂花這麼復述著盤了一下,又覺得好像還真是不難啊。

主要是這老頭兒的條件不錯的,雖然老頭兒沒說自己的工資,但是想也知道不會很低的。王大媽這麼一想,猛然間就發現,這老頭兒給的比白斗多,但是要求比白斗還低啊。

這要是真的給老爺子找對象,可能比白斗好找啊。

斗那個癟犢子樣都要求這個要求那個,方嫁過來還要照顧父子兩個的食起居,但是再看藍老頭……王大媽上下打量了一下,瞬間覺得就從外貌上來說,藍老頭也是占優勢的。

人家是個著干凈,一不茍,神抖擻的老頭兒。

斗那小子整天邋里邋遢的,也不像個樣。他們保安隊那服裝穿著可是很英俊的,但是生生的被這小子穿的像個街溜子。有時候啊,人最怕就是對比,王大媽也不往遠對比,就對比眼前的人,立刻就覺得,給藍老頭介紹對象不難了。

不過也問:“大叔您都娶了三個了?這個能說一下嗎?”

藍老頭:“不,我娶了四個。”

“噗!”

大家又噴了。

屋里的男同志們都羨慕的看著藍老頭兒,覺得自己活的還不如一個老爺子,想一想還有點小悲催的……

藍老頭倒是很平靜,他說:“我老伴兒十四年前走的,當年我就續弦娶了一個比我小四歲的大妹子,我們結婚了三年,私會夫的時候被夫的老婆發現,慌之中被推下樓摔死了。死了半個月后我又娶了一個比我小七歲的大妹子,我們結婚了七年,患了重病,在醫院住了半年去世了。第二年我又娶了一個,今年我要調到四九城,不想離開兒,所以我們和平離婚了。如果再結婚,我就是五婚了。”

王大媽:“……”

其實現在搞男關系還是很被人詬病的,但是這位老同志雖然結婚次數多,但是每一次也都是有理由的,倒是能夠說的清楚。而且也沒人說媳婦兒死了不能再找……

就是,反正作為同志,王大媽是覺得都別扭。

但是你頂多說這老頭找的快的,卻不能說這老頭兒搞關系。

王大媽:“那……行吧。我幫你留意著。”

趙桂花笑著說:“老王你也不用力太大,遇見了合適就介紹,不合適的就暫時不用介紹,也不急于那麼一時半會兒。我也相信藍大叔提的這些要求都是自己結了這麼多次婚的經驗,他肯定是不樂意放低底線的。你卡著線給他找吧。”

王大媽:“……行。”

不用多想就知道,藍老頭四婚的事兒,肯定是要流傳的。

不過藍老頭愿意說出來,很顯然也就是沒那麼在意了。

趙桂花:“藍大叔,以后咱們不僅是親戚,還是鄰居,我曉得您不樂意別人摻和您的事兒,但是鄰里鄰居的,您歲數也不小了,有些事兒也別逞強。盡管我們,遠親還不如近鄰呢。您要是不好意思我們家其他人,您外孫婿,讓我家三小子過去幫忙。”

藍老頭:“可以。”

藍老頭不怪氣的時候,說話還是很干脆的。

“還有,您初來乍到,不曉得咱們院子況,咱們院子也不止一個寡婦,就今天那個想搶您房子的,就是一個寡婦。還有旁的寡婦,如果您沒有什麼意思,最好還是能避嫌就避嫌,不然讓人家誤會,惹出這樣那樣的麻煩,可就不太好了,您說對吧?再說你沒相中人家,可不代表人家別人相不中您。反正咱們該有的距離還是要有的。”趙桂花該說不該說的,可是都在往外突突。

可不想再重溫上輩子的事兒,所以這該說的話,一定要早早的說在前頭。

上輩子蘇大媽就相中了藍老頭,不是一開始就相中藍老頭,畢竟還要顧及點自個兒一貫經營的人設,可是也很快的,發現藍老頭是真的條件好。這個時候就難保不心了。

而且才五十多歲,藍老頭七十一了,蘇大媽相中的不僅僅是藍老頭的錢,還有藍老頭這個房子,家房子在院兒里已經算是大的了,但是人沒有滿足的時候,還想要。

誰讓家是三個男孩兒呢,藍老頭的房子雖然只有三十來平,但是收拾的比別人家可好,再說他掙得也不,蘇大媽很快的開始行不是那種直來直去的人,向來是能夠裝模作樣的,再接二連三的靠近試探下,藍老頭兒無于衷。但是白斗他老爹白老頭兒反而是惱了。

他堅定的認為是藍老頭勾引自己的人,找茬兒也就算了,還曾經了手。

雖說因為莊家人在,他沒占什麼上風,但是也惹了不的閑言碎語,加上藍老頭兒本來就是結婚好多次,輿論對他反而不好。廠里訓斥制止了好多次,效果不大。

畢竟管不住旁人的啊。

也虧得藍老頭自己不在意,不然真是要氣出個好歹。

所以這一次一開始,趙桂花就把這話茬兒拉出來了:“這日子啊,且過且看,您是聰明人,看得的。”

趙桂花說完了,就見藍老頭若有所思。

上輩子藍老頭就是一開始沒有特別明確的制止蘇大媽的靠近,才有了那些問題,所以趙桂花希這次不要再有這些事兒。上輩子他們不好意思直接說這些,而且那個時候,趙桂花還沒覺得蘇大媽很有心機,所以倒是都中了招。

但是這輩子吧,趙桂花是要第一時間說清楚的,相信這老狐貍也聽得明白。

藍老頭:“我曉得了。”

他難得的了點笑臉兒,說:“你這人倒是不錯。”

哎呦呦,難得夸人的時候不是怪氣的口吻。

趙桂花:“我這人本來就很好。親家大叔以后你相就曉得了,我這人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頓午飯,吃的還是很不錯的,趙桂花準備了魚和,幾個老爺們胃口都不小。吃的干干凈凈。不過藍老頭也沒讓趙桂花花錢,他們過來吃飯,可不是占人家便宜。

五個老爺們吃飯,那可真是能頂人家吃好幾天呢。

不過這個糧票和票也不是藍老頭拿的,張副廠長雖然走了,但是臨走之前倒是留下了中午的飯錢,畢竟啊,從外地來的老同志,他們多還是要照顧的。

藍老頭的一個徒弟比較憨厚,直接慨:“趙大姐這飯菜做的是真不賴,我家媳婦兒做不出來這個味兒。”

“那你不看人家做的是啥?”

這菜里可是有的,有和沒,能一樣嗎?

“那倒是。”

藍老頭下午收拾的差不多,就回閨那邊了,這邊還要晾曬一天才能住,他把自己的一些行李放在了明他們家,自己則是跟著幾個徒弟一起離開。

下班回來,外公已經沒影兒了。

:“??”

找,說:“我外公呢?我專門提前下班來著,他人咋還不見了?”

從小到大跟外公來往的都不多,畢竟相隔兩個城市,好多年都見不到一次的。不過明是個自來兒,又是自己的親外公,所以自然是熱絡的。

趙桂花:“你外公今晚回你爸媽那邊住。這邊刷墻了,今天住不了。”

哦了一聲,慨:“我外公是比較講究這些的。”

他這人可以不住大房子,但是一定得住的舒適;可以不吃山珍海味,但是一定得吃的好一點。

這邊跟婆婆碎碎念呢,那頭兒莊志希還在單位沒走呢,他這人一貫都是一下班就第一個竄出去的,堅決不多上工一分鐘。但是今天吧,倒是有點例外。

這消息傳得快啊。

這不,還沒怎麼著,消息已經傳開了,人人都曉得,他們廠子從金陵過來的大師傅是莊志希他媳婦兒的外公,而這位老人家剛來第一天,就把電工組周群他老娘弄到保衛科了。

據說,快中午那會兒,周群正在辦公室里喝著小熱茶,門就咣當一下子被用力推開,電工組的組長就跟罵自家的三孫子一樣,把周群訓個狗淋頭。

周群不明所以,一下子臉就漲的通紅,他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很不愉快地問:“組長,您這是什麼意思?這好端端的怎麼就來罵人,我平時工作也是兢兢業業的,您這樣未免有點欺負人了。”

別看周群有點偽君子屬,人品也不咋地,但是他的工作還是很認真的,正因此,才能在三十出頭就到了七級。要知道,這是他這個年紀和工齡能考的最大級別了。

正是因此,也算是前途無量。

平日里,他在電工組也是有人捧著說話的,可是沒想到組長這一次竟然突然發癲,也不曉得是吃了什麼槍藥。

周群不高興,組長也不高興啊,他被辦公室主任過去批評了一通,辦公室主任那邊也生氣啊,他被副廠長過去批評了一通。所以周李氏這一個囂張,這一串人都吃了掛落,誰能高興的了?

組長怒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知不知道是你牽連我的?你媽那個樣子,你做兒子的怎麼就不能好好的說一說了。”

這一提他媽,周群心里一跳。

雖然他知道他媽平日里就是囂張跋扈,他自己都時常用他媽做刀子來對付這個針對那個,但是還真是沒想到,他媽竟然能作到廠子里都牽扯到了。

“我媽?這是不是誤會?我媽一個家庭婦其實不曉得那麼多事的,……”

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你媽不懂?我看你媽是很懂了,這都懂的搶房子了。真是知道什麼是好東西啊!不要臉!你知不知道咱們廠子從金陵請來了老師傅做指導。人家老師傅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不要求待遇也不要求住房,廠里為了照顧老人家給住安置在你們院里。你媽竟然想搶人家的房子,還說不給就吊死在人家門口!怎麼的!你家人是土匪嗎?就我所知,那一片兒的四合院都是屬于廠里的吧?廠里分給誰,還得你媽批準?你家臉怎麼這麼大呢!周群啊周群,你媽可是囂張的很,不僅罵這個嚇唬那個,還指著人家張副廠長的鼻子罵人,還說要讓你收拾他呢。”

他說到這里,自己都覺得這娘的太好笑了。

雖然周群技上確實不錯,但是也就是一個普通工人,周群他媽可真是自我覺良好,竟然覺得周群分分鐘都能教訓副廠長,這是什麼神?

周群聽到這些,腦子嗡了一聲,整個人都搖晃了起來。

他說:“我媽、我媽……”

“你媽什麼你媽,你媽讓廠保衛科抓回來了,這可是強搶公。”組長說到這里,也同起周群,他說:“聽說你媽還罵了保衛科,說他們是看門狗。”

有句話組長沒說,但是不管是組長還是周群,還是門口趴在走廊里聽的一大群人,大家都明白,往后周群啊,那是不能有一點錯,但凡是有一點。那保衛科就不能算了。

雖說這件事兒是周群他老娘惹的禍,但是誰讓周群是他兒子呢。

有時候不是說不是你干的,大家就算了,自己老娘惹的禍,周群是哭著也得把這個苦果吞下去了。

周群扶住了桌子,使勁兒按住自己的太,說:“我媽……罵了人?”

“上到廠長,下到保衛科,你媽都罵了,怎麼就那麼囂張呢。”

周群深深的吸氣呼氣:“人還在的保衛科?”

“在呢。”組長這個時候也不罵人了,他拍了拍這個可憐蟲的肩膀,說:“你過去看看吧。保衛科肯定不能輕易算了。”

周群腦子嗡嗡的,但是卻又不能不管他媽,如果他不管他媽,只能引來更多的鄙視,所以他只能管,必須管。這個時候姜蘆也匆匆的跑了過來,:“周群,媽惹禍了???”

作為兒媳婦兒,倒是沒怎麼被牽連,但是這傳言自然也是傳到的耳朵邊了。

姜蘆第一反應不是擔心,而是暗暗的欣喜,這個惡婆婆,早該點教訓了,現在真是太活該了,真是大快人心。讓整天刻薄自己,現在是老天有眼,活該至極。

姜蘆心里高興的不行,但是面兒上卻要裝作關心,說些似是而非的話。

不過很快的,又真心的擔心起來。不在乎婆婆如何,在乎的是周群會不會傷心,如果周群傷心,那還不如死了。正是因此,飛快的跑過來,就想安一下自己男人。

周群:“走,去保衛科。”

現在的保衛科跟十來年后的廠保衛科不一樣,如果是十來年后,幾十年后,那麼就是普通的保安而已,但是現在這個時期,各個廠子的保衛科,那是跟派出所差不多的職能的。

很多相關的事,涉及到廠里的,也都是廠保衛科來理。就像是這一次,雖說周李氏不是廠子的人,但是他們大院是機械廠的家屬院。而分給藍四海的房子原來的所屬權也是廠子。同時,周群和姜蘆又是廠里的職工,這理所當然就是廠子的保衛科來理。

要不說很多年后有人回想起當年的大國企時嘆那個時候廠子真是人們的一切,一切的吃喝拉撒,廠子這邊都有能對應的地方。也正是因此,當下崗來臨的時候,有些在廠子工作了幾十年的人一下子就不了了。

不過這都是十幾二十年后的事兒了,現在他們這里還是十分紅火的大國企。

周群氣的心肝肺都,但是卻又不能管自己那個惹事兒不眨眼的老娘。周群在廠里人緣兒不算特別好,他算是技進步比較快的,工作又早,工齡長,所以級別升的也快賺得多。

可以說,一聲青年才俊也是不過分,正是因此,他看別人多有幾分看不起。這個年代的人雖然淳樸,但是又不傻,他不把別人當回事兒,人家自然不會把他當回事兒。

這一來二去的,他在廠里就不算很八面玲瓏。

倒是姜蘆拽住周群,說:“咱們不能空手的,不然人家不會給我們面子。”

周群臉一變,最終還是深吸一口氣,說:“我屜里有一條華子。”

他去而復返,很快的再次往保衛科走去。

周群領著媳婦兒去保衛科,一進門就聽到他老娘的嚎聲,這一次周李氏倒不是囂張的嚎了,而是害怕的嚎哪里想得到,這保衛科竟然會抓

老太太一輩子雖然沒干什麼好事兒,但是也沒進過保衛科啊。

當年也是在廠里上班了一段日子的,那個時候男人在廠里因為意外走了,是自己來接班的,不過沒干幾年,他家小子十四歲就接班了,也就重新做回家庭主婦。

所以周李氏對廠子是悉的,但是又是陌生的。

悉是因為真的在這邊做過工人,陌生是因為已經離開十五六年了。

這一兩年都有變化,更不要說十五六年,可是再有變化,也曉得自己這是惹事兒了,保衛科啊!那可是能抓人的。別看罵看門狗罵的歡,那是覺得人家不敢對干啥。

但是現在卻是真的嚇的都尿子了。

被關在一個單獨的房間,嗷嗷的喚,但是不管怎麼喚,都沒人理。因為先前還手撓人,因此一只手被考在了暖氣管子上。

保衛科做事兒都有小技巧的,這種人,雖然說是搶房子,但是你要說功了還是個大事兒,現在沒有搶功,肯定最后也就是批評教育。

但是又是罵人又是要手,保衛科也不是吃素的,這是擺明了給瞧瞧,就說這個烤在暖氣管子上,就有講究,位置高一點,讓墊腳正好能夠到地,但是想平穩站又不能。這樣是十分遭罪的。

特別是這把年紀,抗一宿就得層皮,人家都不用對干什麼,就這麼小地方折騰,就夠喝一壺的。

現在保衛科就這麼對付,周李氏除了害怕的嗷嗷,也是真的十分的難

看見房子的了,但是卻沒想,自己憑什麼。

周群過來聽到他媽的聲,眼里的惱意一閃而過。不過就這樣,也要陪著小心先給保衛科賠禮道歉。保衛科也不客氣,說:“周電工啊,你也不用這麼客氣,你老娘都說了,要讓你教訓我們呢,要把我們都開除呢。這給我們嚇的啊,可真是不敢隨便跟你大聲說話了。”

周群:“李科長你千萬別聽我媽胡說八道,我媽這人就是沒文化的老婦,一點道理也不懂的。這次給您添了麻煩,我真是格外的不好意思……”

他看向了姜蘆,姜蘆立刻掏出一條煙,說:“一點點心意。”

李科長瞄了一眼,心道這周群倒是舍得下本兒,這可是華子呢。

他們廠長才的上,他們一般可想也別想,來個大前門兒就不錯。不得不說,周群雖然跟人的一般,但是也是個識時務的。他這下手一狠,李科長的臉立刻好了不

畢竟,也不是他直接過去被罵看門狗的。

“既然老弟有心了,我也不客氣了,不過有些事兒咱們得說清楚了,不然我可是不敢要你東西。”

“您說您說,您給兄弟指條路,我也不想事鬧得太難看,我媽這個,真是老糊涂了。”周群為了平事兒,只能這樣說。當然心里更是這樣想:“不讓您白指點。”

“你媽連副廠長都罵了,我們一點表示也沒有,人家也不能樂意。怎麼著今天也得關一晚上的,這是至的。誰來說都沒用。另外,你得去跟人家藍四海老同志道個歉,那邊接了道歉,咱們這邊才好有個說法放人,不然我們哪能隨便這麼做。還有哈,你岳父不是跟副廠長都認識?找他說個吧。不然往后副廠長對你有意見,你可不好往上走了。還有難得是以后。以后你可管住你媽吧?你再不管好指不定要給你惹多大的麻煩了。今天就讓在這兒一宿,也算是吃點教訓,老人家吃點教訓不是壞事兒。省的以后在犯糊涂。”

周群:“謝謝,真是謝謝李科長提點。”

這一條華子的威力,那是很大的啊。

嘆:“您放心,我一定看好了我媽,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兒了。”

李科長點點頭,說:“那再贈送你一個消息吧。藍四海老同志是醫務室莊志希他媳婦兒的外公,到底也是親戚,你過去攀攀,老人家說不定就算了。你們不是一個院兒的?不難說話吧?”

周群立刻點頭:“他家的親戚?”

這麼一說,就明白為什麼這老頭兒是專門被請來的老師傅還分配到他們院子的小房了,敢兒是因為跟莊家有親戚的關系。他立刻:“這個事兒我曉得了,多謝老哥。老哥再買個酒喝一喝。”

他塞過去兩張大團結,心在滴,但是卻不能不花這個錢。

周群和姜蘆一起從屋里走出來,看都沒去看他老娘一眼,這種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老飯桶,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周群拉住了姜蘆的手,走到角落里說:“小蘆,這次你得幫我。”

姜蘆急切的說:“你說。”

周群:“你立刻請假,去找你爸,讓你爸今晚約張副廠長吃飯,我們來作陪,一定要好好的道個歉,不然你看我還哪里能有前途?我如果沒有前途,你還有什麼好日子?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去你爸那邊使點勁兒,行不?”

姜蘆立刻:“這話還用你說?都是我應該做的,你要是求我,才是跟我外道,咱可是一家人,我為你做什麼都不為過。那媽……”

周群:“讓在這里吃點教訓吧,省的整日的發飄,還以為廠領導是院里的人呢,隨著鬧由著。我看這事兒就怨白斗,如果不是之前媽訛了白斗幾次功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麼發飄不著調。都是白斗慣的。”

姜蘆點頭贊同,憤憤的說:“這個白斗就是不安好心,活該他找不到媳婦兒。”

周群:“你去把,我先回去,斟酌一下怎麼說再去找莊志希。”

找是一定要找的,但是這話要這麼說,他得想一想。他可是院里最有出息的年青一代。這面子可不能丟。最好想個法子,讓莊志希自己主開口幫忙。

這不是他應該的?

畢竟這事兒也跟他家有關,也是因為他家起來的。

周群這麼想著,揚了揚下,覺得他們院子里這些人,真是一個個的都嫉妒他,算計他,不安好心。

“行了,你去吧。”

“好!”

夫妻兩個分道揚鑣,周群看著姜蘆的背影,又想到那條送出去的華子,真是心疼死了。那可是他老丈人這種供銷社的一把手才能搞到的啊。

如果不是姜蘆回家胡攪蠻纏的要,可落不到他的手里,結果就這麼白白給了人。

這個錢,他媽必須要出!!!

這個老不死又沒用的。

周群恨的咬牙切齒,恨白斗每次都被訛功助長了他媽的氣焰才讓他媽不著四六;也恨莊志希他們家不講面,一言不合就搬廠長,就以為他家有個厲害的親戚了?混蛋!他也恨李科長個貪得無厭的,一個小小的保衛科科長,竟然連華子都敢要,也不看看他這樣泥子出的配這個好東西嗎?

他神晴不定,緩和了好久,又拿出一副平靜的臉孔,這才回到了辦公室。

只不過這怎麼能讓莊志希主開口,倒是想了很久也沒個所以然,莊志希不是院里其他人,這個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他也知道莊志希不好相與。

一來二去,眼看就要下班了,他趕去了醫務室。

這不,正要下班的莊志希就被周群堵住了。

莊志希在廠里的消息也是很靈通的,再說現在這事兒傳的沸沸揚揚,廠里人都知道了,莊志希不知道才奇怪。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周群,說:“周哥你這怎麼過來了?往常在廠里可看不見你。”

平時醫務室有個什麼電路問題想找周群,那都是要一層一層打報告,從來沒有及時的時候。其實如果關系可以也不用這麼復雜的。像是車間那邊,因為比較重要,從來沒有一次是走正規程序過去的,都是每次一有問題就立刻到。但是他們醫務室不重要,沒這樣的待遇。一般過來也不是周群這樣的七級電工,都是學徒工。所以大家對周群也并不熱

別看周群跟他莊志希是一個院子,但是可沒那個面子。

周群面不改的,他說:“你這就下班了?這不是剛打鈴?”

他想在工作不認真上拿一下莊志希。

讓他怕了自己。

莊志希微笑,說:“這話讓你給說的,打鈴了就是下班,不下班留在單位,莫不是想要浪費單位的資源?如果不是讓你打鈴就下班,那還打鈴干什麼?直接干二十四小時得了。既然是要下班的,那麼就說明勞人民是需要休息的,休息了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

莊志希不管說什麼都帶著笑面兒,他說:“周哥,你不走啊。”

周群沒拿住,抿抿,說:“我找你有點事兒。”

他說:“我們單獨聊一聊?”

莊志希:“我們邊走邊說吧,我下班不趕回家,我媳婦兒該懷疑我在外面鬼混了。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對了周哥,你平時回家那麼晚,都在單位忙什麼啊?這下班了也沒有電工的活兒了啊?”

他輕飄飄的問出來。這讓周群心里一,不過老腥人了,很快就面如常,他說:“我這邊總是要查缺補的,跟你們醫務室不一樣。”

莊志希長長的哦了一聲,說:“這樣啊,我還以為周哥下班生活也富呢。”

不就話里有話拿人嗎?

當誰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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