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第40章 蒜皮
莊志希心里看不上周群。
不過他可不是那種會直接說出來的人,反而是比周群還能東扯西扯,扯得周群頭疼,到最后,倒是他主說了出來:“小莊,我媽和你媳婦兒的外公有些誤會,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都是一個院子里住著,是不是也沒有必要太計較?”
莊志希笑著說:“你說的對。”你說你的,我該咋滴還咋地。
周群一聽,心里高興,說:“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完全沒有必要驚廠里,你說對吧?不如你就勸一勸老人家,主跟廠里說是他小題大做了,誤會了我媽……”
這人倒是越說越不要臉了。
莊志希還笑著呢,他說:“哦,原來周哥是這麼想的啊!”
莊志希無辜的挑挑眉,說:“周哥,你看咱們都一個院住了二十來年了,那可真是實實在在的鄰居,周大媽整天作威作福比地主還狠,我們都不跟一般見識了,但是咱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吧?我可是個老實人,你要是這麼跟我說,我可一點也不能說。咱們小輩兒哪能忤逆老人?再說你看這事兒廠里都有自己的說法,你現在是質疑廠里的說法啊。周哥,別怪弟弟說你哈,你現在真是囂張了啊。怎麼連廠領導都不放在眼里了,我曉得你是技高手,周大媽又是街道一霸,但是咱們可都是勞人民,這樣不好的吧?”
“你!”周群沒想到,莊志希完全不給面子,而且作為一個很喜歡給別人上綱上線的人是很明白莊志希話里的意思的,他臉一陣青一陣白,說:“你可別說,什麼地主,什麼街道一霸,這話可不能隨便說的。”
莊志希點頭:“對啊,不能隨便說,但是周大媽也別做啊。這搶房子,那不是黃世仁干的事兒?”
周群更氣,他深深的吸氣呼氣:“我媽不懂事兒,再說那個房子放了好多年,我媽一直覺得那個房子是我們家的……”
莊志希:“我還覺得機械廠是我的,人家也不給我啊。”
莊志希這人就是這樣,就是這麼說話,人也不惱,還能帶著笑。他說:“周哥,你看,這一碼是一碼,你媽不做人,我們不怨你的。知道你也管不到你媽,畢竟你是個小輩兒。咱們該怎麼還是怎麼,但是長輩啥樣的決定,咱們也別太摻和了。哪里像話啊。再說,你看我都沒回家,是聽說,就覺得你媽真是太不簡單了。黃世仁搶喜兒,你媽搶房子,一看還真是白看多了,都學會了。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莊志希不生氣的樣子讓周群更生氣。
這互相有點小不對付,這樣是最惱火的,你氣的不行,但是對方卻毫無反應,這多是讓人心里恨恨。
他說:“那你是不肯幫忙了?”
他冷下了聲音,莊志希納悶兒的很:“幫忙?周哥,你說什麼啊?你也沒提讓我幫忙的事兒啊?怎麼突然扯到幫忙上了?啊,你不會是說讓我去說服老人承認錯誤吧。不是吧不是吧,周哥你不是這麼顛倒黑白吧?”
周群冷著臉,莊志希安的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知道周大媽這事兒做的不好給你丟臉了,你也別太難過。”
周群氣更低。
莊志希“同”的看著周群,說:“周哥,你如果心里難就跟弟弟說說,別憋在心里,這人要是憋在心里久了,是很容易憋出病的?年紀輕輕的可別因為這件事兒氣壞了子。”
周群咬牙切齒,說:“我不用你擔心,你管好自己吧。”
莊志希微笑:“謝謝周哥關系。”
隨即又說:“周哥你真的不用和我見外哈,你要是憋著難,咱們就喝一杯,只要你結賬,我跟你喝個地老天荒。”
周群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他都這麼生氣了,他還能說的下去?還想讓他請客?做什麼夢呢?他們院里的人,他可是從來不請的,又不能給他增加什麼加持,想什麼事兒呢。
但凡是用不到的人,他是不會付出一點的。
“周哥,廠里怎麼理你家黃世仁啊?你跟我說說唄?我這還不知道更多的況呢,全是聽說。這消息啊,還是第一手的準確些,你看傳來傳去的,我反正就記住你媽是黃世仁了。”
周群終于忍無可忍,說:“你就別說黃世仁了,什麼黃世仁,有什麼黃世仁的,你給我閉吧。”
莊志希委屈:“你咋還發火了呢?這不是全廠都這麼傳嗎?我曉得你因為你媽的事心不好,但是你也不能拿我撒氣啊。再說氣大傷,你看都住在一個院兒,你可別氣出個好歹的。我聽我們醫務室的大姐說,人是很容易氣出……”
“夠了!”
周群這人真是度量小啊,被氣的臉一片黑,他倒是毫無風度,直接拂袖而去。
這人一轉頭大踏步的離開,莊志希站在原地沒,看著他的背影,聳聳肩,很是無辜。
這人真是,太小心眼了啊。
他又沒有說什麼很過分的。
就這,他還沒開大呢。
這時正好遇到下班耽誤了一會兒的楊立新,楊立新好奇的看他:“你今天咋走這麼晚?”
“你今天咋走這麼晚?”
兩個人異口同聲。
莊志希隨即笑了出來,說:“這不是被周群哥纏上了嗎?他來找我,又不高興的離開,真是脾氣差。”
楊立新立刻追問:“他找你干嘛?是為了他媽的事兒嗎?他媽真是活該啊,讓在院里嘚瑟,現在好了,遭報應了。所以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楊立新是極其厭惡周李氏的。
因為楊立新是招贅上門,就連兒子都不能跟自己的姓,雖然面兒上他沒說什麼,但是周李氏整天明面上背地里說他是個吃飯的男人,這就讓他十分的不高興了。
要不說周李氏這人是很能招人煩的呢,是專門往人家的心窩上。
“這老不死的,這次還不層皮?”
莊志希:“應該不至于吧?”
他帶著幾分揣測的說:“周群哥也是有點門路的,我聽說姜蘆姐下午沒上班,估著是給他跑關系去了吧。”
莊志希說:“你呢?今天走的倒是晚的,你們食堂不是半下午之后就沒事兒了嗎?”
楊立新:“廠領導有招待,我在哪兒備菜。”
莊志希:“那不用等他們吃完啊。”
楊立新笑:“不用,大廚兒在就行,我們幫廚兒不用的。”
他顯然是對的廠長宴請誰的事兒不興趣,畢竟作為廠里的廚子,這樣的況多了去了。見怪不怪,他倒是好奇今天發生了什麼,他靠近莊志希,低聲音:“老弟,你跟我說說,今天這個是怎麼回事兒?”
莊志希攤手,說:“不知道。”
他真誠的說:“我這一天都在單位沒回家啊,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反正就是聽說周群他媽搶人房子,辱罵廠長還有保衛科,被抓起來了。”
他可沒摻假,道聽途說,全都是道聽途說。
“那周群剛才……?”
莊志希義正言辭:“誰知道他怎麼呢,語無倫次、氣急敗壞的,大概是讓周大媽氣的吧。畢竟他也算是廠里有點效能力新一代了,結果攤上了這麼個媽。”
停頓一下,他想了想說:“我估計,今晚食堂請的是周群。”
楊立新眼睛一瞪,震驚臉說:“那咋可能?不可能的。”
莊志希笑:“怎麼不可能?他剛才就是往回走的,人家周群哥跟咱們不一樣,人家可是有一個八面玲瓏能干的老丈人。說不定是一起吃個飯緩和一下關系呢。”
楊立新微微蹙眉,好半天,說:“要不,我回去看看?”
莊志希:“那隨便你,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家我媳婦兒該出來找我了。”
楊立新角搐一下,才不相信呢,但是就看莊志希說的跟真事兒一樣,他也猶豫起來,他想了想,終于還是算了,說:“還是回家吧。”
兩個人一起回到院子里,還別說,院子里還熱鬧的。
這不下班的人都回來了,不得聚在一起三三兩兩的聊一聊今天的事兒,周李氏不得人心,大家都熱鬧的跟過年一樣。一個個的也不著急回家。
莊志希一回來,就看到大家齊刷刷的看他。
莊志希笑著說:“你們等我呢?”
倒是有點自作多了。
明立刻沖出來,“小聲”說:“大家都在等周群和姜蘆回來呢,也順便看看周大媽回不回來。”
大家看到回來的是莊志希還有楊立新,自然不興趣,這倆人知道的還沒有他們多呢,大家繼續叭叭叭。莊志希則是左看右看,說:“外公呢?”
明:“他回去了,房子沒干,他今天搬不來的。”
說起這事兒明還是有氣的,噘著說:“你說周大媽怎麼這麼煩人啊,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竟然欺負我外公,真是當我們不存在啊!”
莊志希:“周大媽一直都是這樣的,你都嫁過來快兩個月了,也該曉得這人就是這樣的。”
明哼了一聲,說:“我看就是大家給好臉兒了,以至于自己都不要臉了。”
莊志希媳婦兒的頭,說:“不生氣啊,我看你外公都未必生氣,你氣什麼?”
明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按照婆婆的說法,外公好像還真沒生氣,更是沒把周大媽放在眼里,他心心念念的頭等大事兒竟然是找對象,也是讓大開眼界。
明抓抓自己的頭發,說:“那你在廠里聽說什麼沒有?”
莊志希:“大家都是八卦,畢竟誰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兒。”
“還能怎麼回事兒?有人會送禮唄?”
一個人話兒了,這是剛進門的白斗,白斗撇說:“人家周群能是一般人?人家可是舍得送華子的。我看啊,明天周大媽就能回來了。這不,晚上人家老岳父就來廠里了。現在還在廠里喝著呢。”
白斗是保衛科的,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不呢。
再說這事兒總是通過他們保衛科的,白斗雖然沒有跟來抓周大媽,但是也是打聽的細致的。這周大媽,前后訛了他十五塊錢,他可是都記在心里呢。
難得看周大媽這次吃癟了,他真是只恨自己白天沒有跟著一起過來。但凡有這麼個機會,他肯定要按住這個老不死的老虔婆,給幾腳的。
看還敢不敢在他白斗面前囂張。
可惜啊!
不過也不可惜,現在老虔婆在保衛科遭罪呢。就是可恨周群竟然還了領導的座上賓。
“啊,周群都跟領導一桌兒了?”
“華子,周群為這事兒送了華子?送給誰啊?”
“斗你可得跟我們好好說說。”
“要不說人家周群會娶媳婦兒呢,你看著有一個算一個的,那個能比得上姜蘆是個賢助。人家自己不僅條件好,還能為男人持。”
“誰說不是啊。姜蘆除了不能生孩子,別的還真是都沒得挑。”
莊志希笑著調侃:“斗哥,你是什麼都知道啊,這華子你都知道了。消息靈通啊,果然我們這普通的就是沒有你們保衛科人消息靈通。我這聽這個傳話兒,那個傳話兒,都不知道哪個說的是真的。”
白斗得意了,笑著說:“那可不?咱還白在保衛科待著了?我知道的可比你們多多了。今天我都盯著呢,就看周群兩口子揣著什麼過去的,后來人一出來,我們領導就上華子了,不是他們給的,還能是誰?那華子是一般人買得起的?我看啊,保準是周群從他老丈人哪兒拿的。別看周群爭的不,但是飯一樣吃的香。”
白斗還是很嫉妒周群的,正是因此,他是毫不為周群掩飾,真是一禿嚕什麼都說。大家聽了面面相覷,各有各的心思。莊志希兩口子也在其中。
莊志希笑了笑,說:“那周群哥倒是命好,這跟領導做一桌兒,看來很快就能升職了吧?”
“啊?怎麼的他還能靠著私人關系升職?可不興這樣的。”
“就是,要是靠送禮,我們可不同意。”
“哪個領導也不能這麼干!”
白斗更是臉紅脖子:“這小子可升不上去,這要是靠著關系升上去,咱們找人去!”
“對對對。”
一時間大家倒是不關注周大媽了,反而更關注的這個升職,天知道可還一點不靠譜呢。不過倒是引發了大家的熱,紛紛說了起來。莊志希湊在一旁熱鬧,真是看眼兒不怕事兒大。
明也湊在一邊兒,眼的余角瞄了一眼,冷不定就看到蘇金來這小崽子在周家門口探頭探腦。
明:“???”
輕輕的拉扯了一下莊志希,莊志希一眼就看到那小子探頭探腦,不用說也曉得,這小子兒肯定是沒憋著好。他若無其事的別開視線,不去多管。
“莊志希,你回來就嘮嗑,家里是一點也指不上你!”趙桂花的出了門,吼了一聲。
莊志希立刻抱頭鼠竄,趕回家,“媽,我這不是就來了?您說讓我干啥,您說讓我干啥就干啥。”
趙桂花:“你干什麼?你這個時間回來還能干什麼?趕回來吃飯。”
明賊兮兮的靠近趙桂花,小聲說:“蘇金來那小子估著又想東西。”
還真是想不通,這蘇家婆媳兩個怎麼就不知道管管孩子呢,好好的孩子,養了這個樣子。整日就想著狗。干正事兒沒看見他的影,這狗的事兒,他倒是相當有天賦了。
這一聽人家不在家,立刻就心,倒是很會抓機會。
明撇小聲說:“這要是了,周家還不發飆?”
莊志希抬眼看向了媳婦兒,說:“那可不一定。”
明:“哎?”
疑的看很,莊志希說:“周家這正是有事兒的時候,不太得人心,周群這次跟領導一起吃飯又被張揚了,他肯定是想低調的,如果真是這樣,估計他也認了這個栽。”
趙桂花:“狗改不了吃屎!”
蘇金來這小子,在往后的人生里,不斷的重復著進去出來,出來進去……小時針長大金,他養習慣了,本不能改。
趙桂花盛了飯,說:“你們兩個也別整天盯著別人家,那不是閑的?能不能上進一點。”
說完這個話,趙桂花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莊志希和明面面相覷,不曉得趙桂花笑什麼,趙桂花笑完了又板起了臉,說:“行了吃飯。”
每天晚上吃飯,一家子總是要在飯桌上念叨一下今天的事兒,像是家庭會議一樣。趙桂花就說了今天的事兒。一點也不同周大媽,自找的。
但是倒是很鄭重的跟明說:“趕明兒你回一趟你爸媽那邊,就說我說的,給帶個話兒。”
明:“嗯嗯,您說。”
趙桂花:“咱們院,牛鬼蛇神不的,現在他們是不知道你外公條件不錯,等知道了,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周大媽還有蘇大媽,不得要行。周大媽那邊我不擔心什麼,你外公肯定是看不上,但是蘇大媽那邊,你得跟你媽講清楚這老太太是個什麼人。免得著了道兒。你外公要找對象這個事兒,我是覺得好,找個合適的,這兩個老虔婆也不能去你外公那兒占便宜了。但是再找到合適的之前,你一定得跟你媽說離這兩個老寡婦遠一點,哦,小寡婦也不行。”
明一聽這個,重重點頭,說:“媽你放心,這個我曉得,他們是什麼人,我這一雙眼,火眼金睛,看的兒的。”
趙桂花:“那明天不等你吃晚飯了。”
明:“!”
“媽,你明天有事兒嗎?”這時莊志遠倒是問了起來。
趙桂花:“沒事兒,咋?你有事兒就說。”
莊志遠:“那自行車和魚竿兒給我用唄,我明天休,我想去山上釣魚試試。”
這段日子,他但凡是遇到個會釣魚的,都要辛勤討教一番,毫不吹牛,他現在就是牛他媽給牛開門,牛到家了,那絕對是理論上的巨人。
“我覺得我!”
自從大年初二他們家買了魚竿,還一條魚也沒有釣上來,莊志遠覺得,自己是時候拿出真正的實力,打破這個零蛋記錄了。不然都對不起他家斥巨資購買的魚竿兒和自行車。
以莊志遠對老娘的了解,如果不是他媽想釣魚方便,肯定不會這麼早買自行車的。他還不了解他媽嗎?過日子仔細!所以莊志遠也很著急了。
“明天給我做倆窩頭兒,我就不回來了。”
梁芬言又止,期待的抬頭看男人,上一起啊!跟婆婆在家,也鬧心啊。
把活兒讓給了娘家弟弟,街道那邊現在正常的畢業的和困難戶都安排不過來。本不會給安排小活兒,這種活兒可是困難戶的。這沒事兒干,在家里跟婆婆大眼對小眼,人都要憋瘋!
梁芬看著自家男人,心說人家夫妻兩個都能一起,你怎麼就不能拉著我。梁芬看了一次男人,又看一次,結果就見莊志遠本一無所知,跟個木頭人似的,心里委屈,眼眶一紅。又生怕被人看見,趕低下頭拉飯。
趙桂花:“我給你做個夾饃吧。”
莊志遠驚訝的看向老娘,說:“夾饃?”
趙桂花:“趕明兒你就知道了。”
莊志希在一旁嘟囔:“偏心眼子,咋不說給我做?……啊!”
挨了一下子,趙桂花:“你給我閉!找茬兒是吧?”
兩個小孩兒咯咯咯,莊志希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的靠近明,說:“媳婦兒,我媽這樣對我,你可得關心我。”
明他:“沒事兒你也該去學學釣魚,不學無。”
莊志希覺得自己真是委屈了,他怎麼就不學無了?他也有好好工作的好吧?這些人咋這樣想他呢。他忿忿的咬了一口二合面饅頭,說:“你們都欺負我。”
趙桂花:“哼,我讓你留心紉機票,你給沒給我留心?”
莊志希:“媽,哪兒難麼快啊!”
莊志遠驚訝:“紉機票?媽你想買個紉機?”
趙桂花想到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大兒子不在家,點頭:“補補的方便,早買了也能早早的用上,不虧。”
莊志遠:“那等我也留意著。”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莊老蔫兒倒是全程不發言的,他一貫都不怎麼表態的。晚飯后沒事兒,趙桂花把兩對夫妻都攆走。自己則是又盤兒坐在床上點錢。
別看他家買了自行車,吃的也比以前強了一點,但是存款倒是比剛部分家的時候還多一點的,要不說想發財就得膽子大,這投機倒把,賺的可是很多大的。就賣了幾天魚,因為是無本生意,所以收獲相當不錯。
不僅家里添了不的,還多添置了一輛自行車,就這,賺的錢還有剩呢。
趙桂花嘆:“投機倒把真是賺。”
莊老蔫兒心里一,趕說:“可不能總是干這個。”
趙桂花:“知道。”
翻白眼,說:“你當我是個傻子?我自己都有算的。”
把錢收好了藏起來,說:“還不知道這紉機票什麼時候才能等到。”
已經盤算好了,說:“如果老大能釣到魚,我就準備一條明天送給王大媽,咱借了他家好幾次紉機,多也該表示一下的。畢竟咱家這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買上,不得還要借。”
莊老蔫兒:“家里的事兒,還不是都是你做主?”
趙桂花盤算日子,雖說守著魚塘,但是如果事沒有變數。再過兩個月就有人發現那個池塘了,這魚塘可就不是他家得了。這段日子一定得最大限度的釣魚。
冬天里那個手段不能用了,釣魚又不給力,說:“真愁人。”
莊老蔫兒:“咋?”
趙桂花:“我就想多抓點魚。”
莊老蔫兒倒是不這麼想,說:“細水長流唄。”
這話可不得趙桂花的心意,哼了一聲,說:“什麼細水長流,你當別人不能發現啊!哪里也不是很蔽。”
莊老蔫兒一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趙桂花幽幽嘆息,說:“我要是個會網魚的漁民就好了。”
“那也不能這麼說,你想啊,你弄回來太多,也不好整。”
趙桂花:“一次的,也還行。”
反正在夏天到來之前,得想個辦法的。
雖說早睡早省電,但是這個時間也太早了,趙桂花把上次剩下來的布條,開始分門別類,有的又大小適中的,他們倒是可以做子。再不濟也可以做圍;如果連做圍都不行的,就打算抹布。
“這做圍和做抹布,就讓梁芬自家慢慢做吧,省的閑得五脊六的。”趙桂花整理好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噸噸噸的喝下去,說:“這人不干活兒就不踏實。”
抬眼看向了窗外,呃……果然小兒出了。
過月,就見金來躡手躡腳的奔著周家就去了,至于為什麼不去藍老頭的屋子,這個屋子里還什麼也沒有呢。他是小,又不是傻,金來躡手躡腳的奔著周家過去,周家人還沒有回來。因為周大媽被帶走的突然,他家也沒鎖門。王大媽倒是細心的把門關好了。但是架不住金來這樣知知底的小孩兒。
他乘著月,輕輕的推開了周家的大門,雖然是闖空門,但是金來可不敢錢,而且他都跟他說過,錢是小兒,是有罪的。但是東西吃,只能說孩子饞了,是求求就能混過去的,所以就算是,也得心里有數兒。
金來秉承著他的思路,立刻在外間廚房找了起來。別看周家富裕,但是周大媽可是一個很摳門的人,連對自己都很摳門,所以周家好東西也真是不多。
金來打開碗柜,里面有一個小笸籮,里面是六個生蛋。
金來:“不錯!”
他將蛋放進自己準備好的袋子里,這小兒還知道自備工呢,他裝好了蛋,又掀開了米缸,里面放的都是棒子面,他想到他的話,曉得這不能一下子,他立刻裝了幾瓢。跟著又繼續找,終于找到了大米,一共也就五六斤,他吞咽一下口水,沒忍住,全都裝在了袋子里。
如果是棒子面,他還有些定力,但是大米不。
他太想吃大米了。
金來在周家如同徜徉在海里的魚,趙桂花趴在窗口往外看,頭都搖了撥浪鼓,不是沒見識,是真的很無語了。這孩子但凡把東西的悟和天賦用在別的地方,早才了。
趙桂花正準備回,冷不定的發現,蘇大媽家的窗簾微微的,們兩家離得近,看還是能看清楚的。這是……風?
不過也不奇怪,這家里兩個同志都是很溺三個小子的,但是又教不好。
正在這時,一陣開門的聲音響起,這開門的聲音倒是一下子驚到了好幾家,小兒金來嚇的一咕嚕鉆到了床底。正在風的蘇大媽也是心里一跳,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連趙桂花突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一下,畢竟剛才可是很專注的。小娃兒趿拉著鞋噠噠噠的跑到門口,砰砰砰的敲門,:“,救命!”
小姑娘聲氣,但是又帶著十足的急切,趙桂花趕開門,一低頭就看到小燕子,小姑娘害怕的說:“,哥哥肚肚疼!”
趙桂花趕出門,很快的來到兩兄妹的屋兒,這是上下鋪,哥哥睡上頭,妹妹水下頭,擺了一張小書桌,因為是小偏房,屋里很小,倒是不怎麼冷。
趙桂花趕上前:“這是怎麼了?”
虎頭豆大兒的汗珠兒嘩啦嘩啦的淌,哭著說:“,肚子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嗚嗚嗚。”
趙桂花:“哪里疼?”
這時家里的其他人也都披著服出來,梁芬趕上前,將兒子摟在懷里,開始哭:“虎頭你咋了?你可別嚇媽啊。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媽可怎麼辦啊!虎頭啊!”
趙桂花蹙眉:“你嚎什麼,趕去換服,送孩子去醫院。”
“對對對,去醫院。”
莊志遠立刻回屋換服。梁芬:“我也去。”
“,我要,嗚嗚嗚~”小孩子都是這樣,難的時候總是找對自己最親近的人。虎頭是趙桂花帶到這麼大的,最親近的就是。趙桂花:“也去,我們送你去醫院。”
一家子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很快的出,小燕子也在一旁嗚嗚哭,嚇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莊志希:“媽,你跟大哥他們一起去,我們夫妻就不去了。去那麼多人沒用,再說大晚上的家里不能沒人,小燕子就別去了,讓來我們屋睡。”
趙桂花:“。”
一家子手忙腳,不過倒是很快的給虎頭套了服,趙桂花老兩口還有莊志遠夫妻推著自行車就帶孩子出門,白家住在大門口這間,聽到他家的靜兒出來問:“這是怎麼了?”
“孩子不舒服。”
趙桂花和莊老蔫兒都顧不得解釋,匆匆離開。
小燕子還在哭哭啼啼,莊志希抱起,說:“別哭了,今晚跟小叔小嬸一起住。”
他把這個小不點抱回房間,隨即又去給隔壁屋子的門都上了鎖。他老娘趙桂花剛才看熱鬧,其實他這當兒子的剛才也一樣在看呢。真是,遇到一個這樣的小孩兒,真是一刻都態放松,否則就要丟東西。
小燕子怕怕的,抓著莊志希的服,說:“小叔,我哥哥不會死掉,對不對?他不會有事兒的對不對?”
莊志希輕輕的拍著娃娃,說:“當然不會有事兒。”
王大娘從后院兒過來,敲門進來問:“這是咋了?”
莊志希:“虎頭突然肚子疼,不曉得怎麼了,去醫院了。”
他說:“多謝您的關心。”
王大媽:“你看你說的這個,鄰里鄰居的,我該問問的。行,你們夫妻帶著孩子休息,我先回去。”現在還不知道個所以然,就算是問也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王大娘也沒在這邊久留耽誤他們小夫妻休息,只是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我。”
莊志希和明都點頭,哎了一聲應了。
王大媽來去匆匆。
小燕子輕聲泣。
莊志希點頭,他低頭一看,小燕子彷徨無助的看著門口,莊志希搖晃了一下小崽兒,說:“沒事兒,你哥哥這麼勇敢,看了醫生很快就會好的。”
小燕子輕輕的點頭,唔噥著說:“哥哥會沒事。”
“對,哥哥會沒事。”
明:“小燕子來,小嬸嬸給你兩塊糖,你收起來。明天跟哥哥一人一塊吃,好不好?”
小燕子眼睛一亮,趕點頭,聲氣的說:“哥哥一顆,小燕子一顆。”
明笑:“對的。”
披著外,說:“我出去上一趟廁所。”
莊志希:“我跟你一起吧。”
明瞅一眼孩子,搖頭:“不用,你在家陪著小燕子,我沒事兒的。”
其實,肚子也有點不舒服,不過的不舒服跟虎頭可是肯定不一樣的,是那個了。雖說底子好。不跟一般姑娘那樣疼的撕心裂肺,但是到底也不是跟啥事兒沒有一樣。
多還是有點不適的。
莊志希:“你多穿點再出去。”
明點頭,這個時候其實是很怕寒涼的,嘟嘟,套上了棉襖,小燕子被莊志希放在床上,盤著小兒很憂愁。莊志希刮刮的小鼻子,說:“小燕子想什麼呢。”
“我哥哥!”
莊志希:“沒事兒的,小燕子明天就能看到哥哥了。”
“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如果你哥哥要住院,小叔就帶你去醫院看他;如果不用住院,明早你一起來就能看到哥哥了。”莊志希哄著孩子,他跟侄子侄兒都好的。
莊志希這頭哄孩子呢,那頭明也出門了,要說這個院子心最不好的是誰,那麼當屬金來了。他本來得可歡樂了,好好的呢。結果莊家突然就出幺蛾子了。
果然他和他媽說的對,這家人就是一點也不善良,缺德冒煙兒,不幫助他們家就已經是十惡不赦了,竟然還在他東西的時候出幺蛾子添,真是該死!
他心里恨得不行,可是一點也不敢,生怕自己被人發現,如果被發現就遭了。前一段兒的事,還歷歷在目。他一不,豎著耳朵聽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心里也暗暗的焦急,如果他們在磨蹭一會兒,自己這還沒好,八周家人就要回來了,總之金來急的不行。
當他聽說是虎頭不舒服的時候,他心里又格外的暢快,院里的這些小孩子,他都厭惡的不行,憑什麼他們就有爸爸也有媽媽,只有他家沒有!
憑什麼呢!
他希所有的小朋友都過得不好,這樣他就最高興了。聽說虎頭去醫院了,他暢快的笑了出來,死了才好呢。不過很快的又捂住了自己的,可不能出聲兒,被人發現就完了。他從床底爬出來,再點好吃的,他就走。
只是剛爬出來,又聽到咣當一聲開門的聲音,他趕又回去:“他的!”
小孩兒也會罵人。
這次出來的是明,弓著腰,手抄在袖子里,噠噠噠的快步出了院子。自從約約有鬧鬼的傳言,大家晚上就不怎麼上廁所,能湊合是肯定要湊合的。
不過明倒是無所謂的,講真,不是因為是堅定的無神論者,而是因為……覺得自己沒啥可害怕的。
師父說過哦,就算是鬼,也怕惡人。
可能打,如果真鬧鬼,就敢給鬼摜進糞坑——跟周群白斗蘇金來一樣!
吃屎去吧!
怕什麼!
明來到廁所,而這個時候,周群夫妻兩個也正好走到了巷子附近,周群喝得有點多,走路都不穩的,搖搖擺擺。姜蘆扶著周群,說:“走慢點,緩一緩,你看你,喝這麼多,勸都勸不住的。回家我給你煮一碗茶,喝一喝去去酒氣。”
周群有點喝多了,冷哼一聲說:“你個婦人之見的東西,我如果不喝,怎麼能在廠長面前賣個好?你知道我多難嗎?我不努力,怎麼向上爬?這想要過得好,任何一個機會都不能放過。還是你覺得我努力也沒用?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我自己努力有什麼用,連個孩子也沒有,努力都不知道為誰。我媽還是個一直拖后的老不死的……”
明正要走出來,就聽到這句“老不死的”,震驚的挑眉,一下子趴在了墻上,豎起耳朵聽,姜蘆如果這麼罵,不奇怪啊,因為周大媽對姜蘆真的很不好的。
但是吧,周群是周大媽的親兒子啊。
周大媽對周群,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周群這麼說?
周群:“你們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你們啊……”
姜蘆愧疚的眼紅,低聲:“是我不好,沒有讓你有個一兒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低聲音:“如果,如果我實在不能生,我給你找個人……”
明聽到這里,真是火氣上涌,這說的是個啥!!!
姜蘆說的是什麼!!!
有病嗎!!!
同樣作為人,明氣的不行,倒是作為益人的周群高興得很。
可就這,他也能裝。
周群心中一,角微微翹了起來,這時還有理智假裝,嘟嘟囔囔的呵斥說:“胡說什麼!我可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把我想的那麼不堪。”
姜蘆:“是我不好,你也不小了,別人都有孩子,就你沒有,我知道你難……”
何嘗不難呢,真是恨了自己這個沒用的子,怎麼就不能生孩子呢。哪里有人不能生孩子?姜蘆帶著哭聲說:“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周家。”
明心道,這個姜蘆,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
氣的重重的哼了一聲,倒是也巧,正好周群夫妻走到廁所旁邊了……一聽這人氣哄哄的哼聲,周群和姜蘆臉一白,瞬間閃過無數個鬧鬼的傳言,啊了一聲,尖:“有鬼啊!!!救命啊!!!”
飛快的竄!
明:???
有鬼?
瞬間反應過來,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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