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第44章 賣房子,也得治!

藍老頭搬家。

說起來雖然是搬家,但是“搬”的真的不多,藍老頭從金陵過來只帶了服,現在廠子給分了住房,拾掇了一下,買了一些家桌椅板凳、鍋碗瓢盆。

媽藍玲過來給東西都規整出來,明跟在后打下手兒。

今天休假,這就是大廠子和小單位的差別了,像是莊志希他們機械廠是萬人大廠,大家都跟著固定的時間休息,如果你有事兒就只能請假。可是請假了全勤的那個補助就沒有了。雖然只有兩塊錢,但是這對大家來說還是很多的,一般人都不舍得,所以大家都是盡量不請假的。

像是明他們客運站就不同了,們客運站上上下下二百來號人,明又是站子弟,接媽班來的,幾乎年紀大的都是從小就叔叔阿姨,年紀小的也是認識的多,好多都是為了不下鄉接班的。

正是因為大家都是悉的,所以他們客運站排休,就相對比較人化,誰有事兒都提前打個招呼,這樣可以班休。如果實在是臨時有事兒,找個人頂班,下一次再還回去就可以了。

所以明放假時間還是自在的,一早跟著媽忙活,這個房間又不大,很快就整理好了,一進門看過去左邊就是一個開放式的小廚房,房間正中擺放了一個四角桌,墻邊是一排柜子,右邊隔斷里面是一張雙人床,大柜床頭柜都有。

房間刷過,看起來干干凈凈的,就連窗戶上的玻璃都是新的,錚明瓦亮的,藍玲把老爹的服都整理出來。撲在隔斷的臺面上,將罐頭瓶子里裝滿了熱水,然后在服上重重的一寸寸過。

趙桂花好奇的問:“這是干啥啊?”

這親家母來了,自然也在這邊,這是待客之道。雖說不是來他家,但是都是親家,一個院子的,肯定要過來的。不過趙桂花還真是沒看懂藍玲的作。

藍玲:“我燙一下服,服沒褶子。”

趙桂花:“……”

學到了!

其實這個法子,有些講究的人家就會用,但是趙桂花他們家都是工人,不那麼講究,所以還真是沒用過。趙桂花嘆:“這還真的麻煩的。”

藍玲:“其實也還行。”

確實還好,藍玲快的,雖說老頭兒服不算,但是藍玲作麻溜兒,今天是藍老頭搬家,按照他們的說法,今天是要“溫鍋”的,所以一大早的,明爸明向東就出去買菜了。

他這樣的大車司機,門路比別人多,買金貴東西都是他的活兒。倒是明的兄嫂沒來。明哥哥火車站比較忙,跟車去南方了,昨天上午走的;明嫂子娘家的老娘時日不多了,最近每天都要過去,實在是顧不上這邊了。

不過藍老頭也不介意這些,他都不要求自己兒邊,自然更不要求一個外孫媳婦兒。他正在院子里跟莊志希嘮嗑兒,莊志希今天是實打實的請假了,不過廠子給假期倒是痛快的,畢竟也是知道他今天是給藍老頭搬家。

藍老頭看著旁邊那一家門只是虛虛的靠在門框上,說:“他家人還沒出院?”

莊志希:“沒呢,估著得住幾天。”

雖然周家和白家都被踹了門,但是白家已經把門修好了,白斗雖然還在醫院,但是白老頭已經回來了,畢竟他就是一些抓傷,問題不大的。

莊志希坐在小馬扎上,說:“姜蘆回來過,給周群收拾住院的東西,也顧不上門了啊。這門還是王大娘給豎起來的。”

周家沒有功夫管什麼門不門了,但是王大媽作為管院兒不能什麼也不管啊。也怕再鬧賊,要知道,今次這個事兒就是鬧賊引起的,所以王大媽是實在害怕再次出現這個問題,這兩天每天晚上,他們大院兒都要在里面拴上銷的。

還專門挨家的談了談,總之還是防火防盜防小

重點是最后一句,防小

總之,不能再丟東西了。

莊志希笑著說:“在我們院兒做管院兒可不容易的。”

藍老頭點頭:“看出來了,這麼和諧又安寧的大院兒,不多見,真是不多見。”

他又問:“那這兩家是不著急出院了?”

莊志希:“白斗是出不來,他雖然只是被砸了一板磚,但是砸的那可是腦袋,他都昏過去了,還淌了不,大夫肯定是要讓他住幾天的。他就算是不想住院都不行。至于周群,聽說他因為被砸了一下,扭傷了腰。一般這種,大夫都說可以回家養著的,在醫院也是養著,回家也是養著,都一樣的。不過姜蘆不干,姜蘆生怕男人有事兒,堅持要住院。說是要好好的治一下。喏,還不知道能住多久,我估計啊,白斗出院了,姜蘆都不能讓周群出院。”

他昨晚兒可是去醫院看過熱鬧了。

藍老頭好奇的說:“那……他這腰子到底傷的咋樣?”

莊志希:“那誰知道呢,我昨晚去看我小侄子,可聽他在病房里嚎。你說巧不巧了,白斗和周群都跟我們家小不點是一個病房呢。”

藍老頭:“這是一個堅強的腰子啊。”

莊志希:“那可不是,真是太堅強了!”

趙桂花出來提水,就聽到這兩個家伙的話,,無語的很。

莊志希:“媽,我來我來。”

莊志希倒是有眼力見兒,趕把他媽的水桶接過去,說:“外公這邊還是得買一個水缸,用起來方便。”

“也對,趕明兒我去買一個。”

莊志希笑:“什麼趕明兒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咱現在去?”他說:“我曉得哪里有賣。”

藍老頭:“可以。”

莊志希給水提進屋,這才跟著老頭兒一起出門。王大娘出來看見了,嘆:“你家老三倒是個熱人的,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趙桂花:“那可不是嘛。”

問:“讓你介紹對象的事兒,你看的怎麼樣了?”

王大媽立刻震驚,這才幾天啊,也就兩三天吧?這就催了啊。

大概是聽到“介紹對象”四個字兒,藍玲和明娘倆兒也立刻從屋子里出來了,雙雙看向了王大媽,藍玲溫溫的笑,說:“王大媽,您還記得我吧?我是明的媽媽,這閨嫁過來了,現在我爸也搬過來了,往后都在一個院兒里住著,不得給你們添麻煩,還請多多包涵。”

王大媽:“嗐,你看你說的這個,都是一個大院兒的鄰居,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談不上談不上。”

藍玲輕聲笑,說:“那我就放心了,其實我爸開始搬過來的時候,我們也希他老人家跟我們一起住,但是奈何老人不愿意。沒辦法,我們這當兒的只能由著老人了,你看都七十多了,這麼大歲數了,我們做兒的就是希老人家能過的快樂一點。所以也順著老人。不過老人到底年紀不小了,真心是有點不放心。好在啊,這親家也是在這個院子住,有事兒能給我們通風報信,那就很好很好了。我們家老爺子是從金陵過來的,他年紀大,生活習慣又跟這邊不同,可能有些生活上的小,還請院子里的諸位一定多包涵。”

王大媽:“我懂我懂。”

一看這個老頭兒就很有個,你這個弱弱的樣子,可說服不了老頭兒。

王大媽是東北人,本就長得高大,大嗓門也個颯爽,是十來歲來四九城的,四九城大妞兒也都有些颯爽勁兒,所以的很習慣。倒是這個明媽媽,說話溫溫的,聲音的不像樣,一個人都覺得不舍得大聲跟說話了。

“明媽,你放心,我也幫你多看顧一些老人家。”拍著脯保證。

藍玲:“謝謝,對了,我聽你們說找對象,是我爸的事兒吧?”

王大媽點頭:“是這個。”

觀察藍玲,想看這個兒對老爹再找是個什麼想法。

藍玲淺淺的笑,說:“那還要多麻煩您了,您放心,我們家一定不讓您白忙活,人禮一定給您準備的高高的。”

王大媽有點詫異,不過又一想,他娘的這老頭兒都找過好幾個了,人家都四婚了,當兒的就算是有意見也該習慣了。所以還真是不用想那麼多了。

說:“我最近再尋呢,已經打聽了幾個,等我給你探一探別人的口風。”

藍玲含笑:“謝謝。”

這時對門兒也出來人了,蘇大媽端著服出來洗。家的服,慣常都是王香秀下班了再洗,可沒怎麼見忙活這個,今天倒是頭一遭。笑著跟幾個人打了一個招呼,認認真真的干了起來,但是這耳朵吧,不得要豎起來了。

趙桂花挑挑眉。

藍玲也挑挑眉。

王大媽有點若有所思。

的湊過去,好奇的問:“媽,我外公想找個什麼樣的啊?”

抓抓自己的頭發,總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節奏,外公這就要再找了嗎?

藍玲:“你外公喜歡廚藝好的。”

這當兒的還是有點了解親爹的,這麼一說,王大媽趙桂花就點頭。王大媽又看了一眼蘇大媽,話里有話的說:“其實有時候這找老伴兒,也不是那麼堅定的就按照條條框框來。有時候看對眼了,再多的要求也不當回事兒了。”

藍玲垂垂眸,輕聲笑,說:“人的喜好其實不太容易改變的,我雖然常年不跟我爸在一起住,但是多也算是曉得他。他還比較喜歡個爽直大方,健健康康的。那種弱又不能自理的,肯定不。遇事兒先是哭三分,我爸怕是能嘔死。再說了,我們不給我爸添麻煩,也不希他養著別人一大家子。您說對吧?”

似乎是很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水槽子的方向。

饒是王大媽是個大大咧咧的個,也在這一瞬間曉得了。

想說什麼,這藍玲大妹子竟然看出來了。

也已經明白了藍玲大妹子想說什麼,說真的,其實在藍老頭要找對象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是想到了蘇大媽的。蘇大媽雖然弱,但是人很堅強的。這也不怪王大媽,畢竟王大媽也不像是趙桂花,看了蘇大媽的本質,對蘇大媽印象還可以的。如果不是蘇大媽總是護著小兒一樣的孫子,王大媽會覺得蘇大媽更好。

不過人哪能沒有缺點,所以王大媽覺得蘇大媽其實人不錯的。

這也得益于蘇大媽在院子里對自己名聲的經營,在這一點上,其他人就做不到。像是周李氏,那是有名的刻薄人。像是趙桂花,也有潑辣的名聲。

王大媽就更是如此了。

只有蘇大媽,明的很,很會為自己經營,這不,王大媽對是有些同的。這次的事兒,就覺得適合蘇大媽。

只不過吧,因為藍老頭說了自己想找健健康康的,才沒有點鴛鴦譜。只是這心里未嘗不是想著,晚一點介紹,大家一起在院子里住著,彼此互相了解一下,保不齊就看對眼了呢。

寧愿不要謝禮,也是希這麼多年的老鄰居能找個合適的人。至于說白老頭,王大媽還真是一開始就沒有考慮白老頭,這一點覺得自己看的清楚,白老頭就是一廂愿,如果蘇大媽真的愿意跟白老頭在一起,還能等到今天?

短短時間,王大媽倒是真的想了不很快的反應過來,人家恐怕是看出了的打算,暗提示呢。王大媽這人不是壞人,一看人家從當爹的到當閨的都不樂意,立刻說:“你說的對,這事兒我曉得了。”

藍玲笑了笑,說:“今天我們給我爸溫鍋,大姐你也一起過來吃吧。你看這還沒搬進來就已經麻煩上你了。您可不能不來。”

王大媽:“嗐,麻煩什麼?我既然答應了,就用心給你們尋。”

先頭兒是想多了,既然擺正了想法,就快一點吧。畢竟,院里還有兩個老寡婦呢,早點找一個也的。王大媽就是這樣一個人,既然知道自己原來的想法不也不過多的糾結,立刻就調整。

藍玲:“那您可得過來吃。”

王大媽猶豫了一下,說:“那也,我來給你們打下手兒。”

“等會兒做飯打下手吧,我爸這邊都收拾好了。”

王大媽:“!”

幾個老大媽立刻也聊了起來,明媽媽其實也就比趙桂花小兩歲,但是保養的可比趙桂花好,你說差十歲,也有人敢相信。相比于王大媽這樣五大三的,就顯得年輕的更明顯了。

這不管啥時候,人啊,都不得這樣的話題。

趙桂花:“親家母,你看咱倆才差這麼小,我看著比你老這麼多,你可得多跟我說說。”

藍玲含笑:“我這人啊,打小兒就金貴自己,愿意拾掇,從小就用蛤蜊膏,后來稍微大一點攢點私房錢,我就買雪花膏。我現在用的是百雀羚呢。在這上面,可不能不舍得花錢。又不是吃不上飯,要把錢都攢下來,咱們家里也是有工人的,日子既然不差,干啥不對自己好一點?人活一輩子,總是要讓自己開心的。”

趙桂花默默的嘆,這親家母,思想真超前。

王大媽:“唉,話是這麼說,但是這哪舍得,家里孩子還小,還能不給他們攢點?長大了都要娶媳婦兒的。我家兩個大孫子呢。”

藍玲:“攢多是多啊,兒孫自有兒孫福。”

王大媽不怎麼同意這個觀點,他們也沒攢多啊,現在攢錢多難啊。

嘟囔:“如果麗需要花錢,那我寧愿丑著。”

:“噗!”

趙桂花也笑了出來,說:“老王你可真是……不過要讓我買百雀羚,我也心疼。但是如果能買吃的,我樂意。多吃點好的有營養的,也好。”

藍玲點頭:“這也對的。這個就看個人了,每個人想要的都不一樣。”

嗔道:“那我又想吃好的,又想穿好的,又想用好的,怎麼辦呢?”

藍玲掃了一眼趙桂花,彈了閨一個腦瓜崩兒,說:“就你說話,我們大人說話有你什麼事兒?去去去。”

:“我也聽一聽學一學啊。”

左邊坐著親娘,右邊坐著婆婆,那都是很有人生閱歷的人呢。

不過明還沒學到什麼真經,爸就回來了。

“小玲,我回來了!”一聲大嗓門響起,明:“爸。”

明向東虎虎生風的走進來,他左手一只,右手一只鴨,上還背著一個大南瓜。

他說:“來,你看看,還得準備點啥。”

藍玲:“夠了夠了。”

蘇大媽的眼珠子一下子就黏在鴨上了,默默的吞咽口水,越發的憎惡這一家子,這臭顯擺什麼啊,就顯擺他們家吃得好啊。這又又是鴨的,要是給他家的孫子吃,那可是極好的,最起碼夠吃兩三天呢。

吞咽著口水,想著王大娘既然都能蹭飯,應該也能的。

一甩手,弱的走過去,說:“我也來幫忙吧,大家都是鄰居,我家里一個人也沒事兒,正好過來幫幫忙。往后老大哥如果有啥服要洗,你給我,我一件也是洗,兩件也是洗,都一樣的。”

藍玲:“那不用的,我爸這人要求多……”

“哎呦,哎呦呦,你看我這孝順的閨啊,趁著我不在家,就在外面給我宣揚好名聲啊。”藍老頭也回來了,莊志希和一個陌生的小伙子抬著一口缸,都出汗了。

小伙子聽從老人家的吩咐把缸放在了廚房,藍老頭掏出去一錢,給小伙子:“行了,謝謝你。”

小伙子滋滋的收起來,說:“大叔,以后有活兒您我。”

莊志希著汗,說:“我這剛走的時候還覺得缸一點也不沉,這越走越沉,你看我這個汗。”

他拉著媳婦兒賣慘,明掏出手帕給他汗:“你傻啊,就不能多花一錢在找個人?”

小聲嘟囔。

別看現在政策,但其實有些老行當,還是能找到干活兒的人了,不過大家都不放在明面兒上了。你別問,問就是為人民服務免費幫忙。

至于錢?

哦,那不是先頭兒欠的一錢?

這種事兒,抓到手腕兒都沒用。

所以明覺得莊志希熱這樣是個笨蛋。

莊志希:“其實不累,就是熱,本來還覺得一點也不熱,但是這中午果然是一天比一天暖。”

小夫妻兩個在一起膩歪,不過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們兩個完全沒有存在的。藍老爺子:“我這孝順的閨啊,你給我都收拾好了吧?”

藍玲:“收拾好了,您可別跟我怪氣的。”

藍老頭點頭:“你還有點用,去做菜吧。鴨子做鹽水鴨。”

藍玲:“好好好。”

藍老頭側頭看向了蘇大媽:“你咋還不走?干啥?想蹭飯啊?!哎呦呦,這可是個一點也不饞的老太太,真是太不饞了。”

蘇大媽:“……”

媽的!

老混蛋!

藍老頭:“哎呦呦,你家盜圣呢?”

他張:“這小孩兒有兩下子,長啥樣啊?”

蘇大媽一下子破防了,這人別的事兒都是能忍的,不忍怎麼有個好名聲,怎麼占便宜。但是唯獨一樣,的三大孫子,這可是的命,是他們老蘇家的

沒忍住,拉下了臉,說:“藍大叔,你看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家孩子可是好孩子,您這樣說,未免太欺負人了。您就是看我們家是寡婦好欺負吧?您不能一來就欺負我們家寡婦帶孩子啊,我家孩子,那可是好孩子。”

紅了眼眶,一副了委屈的樣子。

剛才還是老大哥,現在就是藍大叔!

藍老頭更委屈:“你家盜圣引發的大戰,周圍都傳遍了,我連問問都不行?你看咱還是鄰居呢?我不是想著認認臉,避免以后抓到了往死打嗎?總的給你留個氣兒的。你看你還不領,好好好,你家孩子是好孩子,哎呦,這孩子真是太好了,這孩子從來不東西,這孩子從來不惹麻煩,這孩子一點也沒有引發院里大戰。這孩子真是天下間難得的好孩子。難找,太難找了。怎麼就有這麼好的好孩子,真是棒棒的!”

蘇大媽氣的口起伏,都要昏過去了。

這個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

他說的那是什麼話!

藍老頭這個話,比“盜圣”兩個字更能中蘇大媽的痛點,媽!的!

這“好孩子”“棒棒的”,簡直是讓人忍無可忍。做人怎麼就能這麼怪氣!

王大媽眼看蘇大媽就要氣的炸昏過去了,打圓場兒說:“我去一趟廁所,老蘇你是不是也想去?你也想去吧?走走走,咱們一起。”

不是不想找個更好的理由,但是太突然了,這事兒太突然了,又沒有那麼八面玲瓏,這樣打圓場已經是的極限了。尬就尬點吧,最起碼把蘇大媽拽走,不然要是氣的拿刀砍人,就完了。

王大媽可憐啊,他們院兒事兒太多了,以至于現在都懷疑弱的蘇大媽能砍人。畢竟,就連一貫沒什麼存在弱被婆婆榨的姜蘆都能一板磚干在白斗的腦袋上,給他開瓢兒呢。

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呢。

所以尬不要拉著蘇大媽一起出去,說:“走,一起上廁所。”

實屬小學生行為了。

兩個老太太一起出了院子,蘇大媽其實還十分忿忿,說:“老王,你說這個,不是我小心眼,哪兒有他們這樣說孩子的?我孫子那是頂頂好的好孩子,讓他們說什麼樣兒了。”

這個話,王大媽不能茍同,他家也有小孩子,但是可沒教蘇家這樣,想了想,語重心長的說:“蘇大媽,我曉得有些話不中聽,但是我得跟你說道說道。你家金來銀來銅來也該管管了,你現在不管,什麼時候才管?像是金來,他今年今年都十歲了,難道你就由著他這樣?你看看大家怎麼都看這幾個孩子,你往后還想不想讓孩子養老了?難道你要去牢里見他們?”

這話說蘇大媽臉一黑,冷聲:“這話怎麼說的,我家孩子那麼好,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有你這麼咒人的嗎?虧你還是看著孩子長大的。”

王大媽:“我沒惡意,但是他總是這樣不懂事兒,總會一次比一次嚴重的,忠言逆耳啊。你該是管教一下孩子的。現在管,還能管得過來。以后怎麼辦?”

蘇大媽心里恨不能殺了王大媽,只覺得這個老娘們真不是個東西,就是嫉妒他家是三個孫子,才說這樣的話。真是惡毒,怪不得他家只能招贅得孫子,缺德缺的。

喪良心的。

心里恨得不行,但是面上不好說,這點理智總是還有,努力平復心,做出一副愁苦臉,說:“我家孩子不是壞孩子,真真兒的有有義的好孩子,可是我家日子過得難啊,孩子吃不飽,只能想點辦法。那不然怎麼辦呢?小孩子做事,哪里懂那麼多呢!再說了,你看我家孩子們不去旁人家?他們周家,也是因為周家總是欺負我們家,孩子不知道麼?孩子也知道啊!他們也是想給我們出個氣啊。我家金來真的是好孩子。”

王大媽眼看蘇大媽很執拗的認定自家孩子是好的,也微微嘆息,說:“你這……”

一時間,不曉得說什麼了,看了一眼蘇大媽,冷不丁看到蘇大媽滿是恨意的眼神兒,嚇了一跳,一下子后退了兩步。蘇大媽也察覺自己顯了,趕調整,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你沒事兒吧?”

王大媽再看如常,有幾分懷疑自己剛才是眼花了,不過心里總歸還是有些不得勁兒,說:“我去個廁所。”

沒再勸蘇大媽,甩開了蘇大媽的手,匆匆進廁所,蘇大媽站在原地沒不怎麼想上廁所的,其實就是被人拉出來而已。猶豫了一下,轉準備回去,只不過這一轉,就看到一只野狗哈拉著舌頭噠噠噠的跑過去。

蘇大媽這一看就來了火氣。

瞬間想到了先頭兒金來被野狗咬了屁的事兒,也是這樣一條黑的野狗。眼看四下無人,正好不能出本立刻撿起石頭見砸了過去,小聲罵道:“讓你欺負我孫子!我打死你這只野狗!”

的石頭啪嘰一下,砸到了野狗上,野狗嗷嗚一聲,夾著尾竄。

蘇大媽眼看野狗這個慫唧唧的樣子,瞬間覺得心好了不很快的又扔過去一塊石頭,跟著還尋著再撿。膽敢欺負孫子,就得接的報復!

這人可不想,人家雖然是野狗,但是也不輕易攻擊人,倒是他們家,兩次都是主挑事兒,多帶點缺德冒煙的!

接連砸了好幾個,砸的野狗嗷嗷,蘇大媽暢快的叉腰。

不過可比他家孫子聰明多了,金來是打了狗,最后沒法子收場,屁挨了一口,還打了狂犬疫苗。倒是有點兒,一直拉開一點距離,如果野狗真的追過來,把手里的兩塊石頭砸出去,也能為自己爭取到進院子的時間的。

“嗷嗚,嗚嗚~”野狗沖著蘇大媽呲牙。

蘇大媽可不怕,石頭又這麼砸了過去:“狗東西,還跟跟我厲害?還敢欺負我孫子?我今天打死你這畜生做狗湯!!!”蘇大媽暢快的很,也只有沒人的時候,才敢干這個。

一下下的砸過去,突然間,蘇大媽覺到一陣靜兒,一轉頭,就見一條大黃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后頭跑過來,嗷嗚著向上一跳躍,一口咬在的屁上。

“啊啊啊啊!!!”

蘇大媽瘋狂的了出來。

石頭直接就砸向狗頭,大黃狗一擊即中,飛快的夾著尾竄,蘇大媽捂著屁,趙桂花他們在院兒里聽到靜,臉一變,趕跑出來。同樣的,王大媽也提著子匆匆跑出來:“咋了咋了?”

大家一出來,就見一黑一黃兩只野狗,都沖著蘇大媽呲牙,能看得見,黑狗傷了,還滴答呢。

蘇大媽:“救我啊!”

蘇大媽忍痛轉頭要跑,大黑狗卻流著,呲牙沖向了蘇大媽,在大家愣神兒的時候,嗷嗚一口,咬上了蘇大媽的屁——另一側的屁

蘇大媽呱唧一下,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大黑狗照著的大又是一口。

“啊!!!”

這撕心裂肺的喊,王大媽可不敢沖,上一次周大媽因此殃及池魚摔在廁所,搞了一手糞的事兒還歷歷在目,現在也在廁所門口,可不敢沖

惹不起惹不起!

明家人看的目瞪口呆,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兒,真的是第一次!

講真,這年頭,野狗吃屎見了不,野狗咬人真的不多!

總是聽說這個院子里事多,如今見到了,真是見到了。

還是明向東最先反應過來,順手抄起大門邊的掃帚,揮舞著:“去去去,趕走,趕走!”

一黑一黃兩只狗眼看人多,也是飛快的相攜而去,飛快的逃竄,野狗跑得快,一溜煙兒,沒影兒了。

蘇大媽哎呀哎呀的著,不過明向東可不上前去扶,他跟這人又不認識,犯不著做好事兒。再說,明向東這人是跑大車的,這跟他兒子明這種火車乘務員還不一樣。他是拉大貨車的,這些年見多了各種各樣截道兒的。

像是弱者趴在地上求助,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明向東是本能的會警惕這樣的人,遠遠的,倒不是說他就說這個蘇大媽是那種人,但是明向東做事的習慣已經養了,他不會靠近,更不會去扶。

王大媽:“老蘇!”

這個時候倒是跑過來,問:“你怎麼樣?要不要?”

“野、野狗咬人啦,這些畜生啊,要吃人啊!打死,都該打死啊!”

這時他們院子里其他人也出來了,還有附近院子的,這麼大的靜兒,誰不得出來看看?

“我的天,這怎麼了?”

“你看不出來啊,讓狗咬了啊。”

“哎媽呀,這咋都咬在屁上了!”雖說已經是三月中下旬了,但是蘇大媽還穿著棉呢,被咬的棉花都出來了,這是一眼就看見咬哪兒了。

“哎不是……那條大黑狗,是不是上次咬了孫子那個?”

“哎呦我去~這可真是緣分!”

“呃……這事兒能用緣分來形容嗎?”

說緣分那位老哥兒也不客氣,理直氣壯的說:“那咋不是緣分了?上次也是這只狗,上次也是咬了屁,我看就是緣分。說不定大黑狗跟他們家是世仇,所以來尋仇了……”

“啊這……”

大家這就討論上了。

倒是藍老頭兒憑借自己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來:“那黑狗被石頭砸到傷了。”

大家順著他的話茬兒一看,哎,可不是?街道上幾個很明顯扔的石頭,好幾塊上面都沾著呢。如果是狗攻擊之后在扔的,那蘇大媽作也太快了。

應該是……蘇大媽先打狗的,大家搐,真是有點搞不懂這家人了。

他家人沒事兒干啥總是去招惹野狗啊。

這都什麼好啊!

“天老爺啊,我這日子難過啊,我怎麼這麼慘啊!這也太不容易了啊!嗚嗚嗚,救命啊……”蘇大媽哭的凄慘,王大媽:“快來點人,快快幫忙一下,得給人送醫院啊,這狗咬了好幾口呢。”

再說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這麼摔一下,也不曉得摔沒摔壞骨頭,這可咋辦啊!

“快點啊!”

藍老頭:“我家不行啊,我今天是喬遷新居第一天,是溫鍋日,這要是去醫院,就晦氣了。這麼多人,也不差我們啊!”

明家人肯定是不能去的,再說人家本來就不是這個院里的人。

還是人家明向東給狗趕走的呢。

趙桂花微微瞇眼,眼看王大娘急的滿頭冒汗,說:“我跟你一起吧。”就當做好事兒了,順便看個熱鬧。

這時又有幾個人院子里的鄰居出來,大家趕找了小推車,把人扶到了車子上,蘇大娘本坐不了,只能趴在小推車上,小推車是隔壁院子人家運煤的,蘇大媽一趴下就全漆黑,可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了,嗚嗚嗚的捂著臉哭著。

趙桂花:“你們吃吧,不用等我了,我正好去我大孫子。”

莊志希:“行。”

趙桂花協同王大媽,還有幾個人一起,幾個人一起推著小推車,奔著醫院就去了。王大媽這個時候也想起在廁所里聽到野狗嗷嗚慘的聲音,分明是“遇襲”了,可真是無奈了。

說:“蘇大媽啊,你說你這是干啥啊!你家金來招惹野狗,那是他是個孩子,不懂事兒。你說你咋也能這麼干!你看看,這傷了多遭罪啊。”

趙桂花嘟囔:“這老的這麼干,小的也這麼干,你家可真是傳的欺負狗。也不知道是老的跟小的學的,還是小的跟老的學的。”

雖然狗咬人了,但是這事兒歸結底,真是怨不得人家狗狗。

狗也是夠委屈了,總是見蛇病。

說:“你下次就不能換個貓招惹?”

一個過來幫忙的小伙子認真的說:“趙大媽,那也不行,那不是正應了那句話,招貓逗狗。”

“噗!”

趙桂花沒忍住,噴了出來,隨即說:“快了快了。”

蘇大媽嚎的啊,這個時候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只覺得渾上下都難,屁最明顯。

趙桂花:“再拐個彎兒就是了,啊對了,這上醫院得帶錢啊。”

王大媽拍頭:“你們誰帶了?先給墊上?”

大家紛紛搖頭,這個時候,就算帶了也不能說自己帶了啊,誰知道什麼時候還錢。他家可是有名的困難戶。大家都搖頭,王大媽一下子為難起來。

趙桂花:“趕去廠子里找兒媳婦兒王香秀啊,讓準備錢。咱都是鄰居,給墊什麼錢?再說誰家有錢墊出去啊!”

“對對對!”

王大媽:“你們誰去一趟機械廠……”

后院崔二嬸:“我去!”

“行,可得讓王香秀快一點啊。”

崔二嬸:“曉得曉得。”

可是生怕要自己拿一分錢,果斷的不跟了,飛快的奔著機械廠就去了,等到了廠子,這邊已經是中午午休時間了,午休的鈴聲正好響了起來。工人們陸陸續續往食堂走。

崔二嬸沖向門衛:“大叔,我找車間工王香秀,婆婆讓狗咬了,要不行了!”

……

王香秀此時正提著飯盒往食堂走,路上眼睛也尋著,找誰給自己買個午飯,沾點便宜,以前實在沒人都可以找白斗,但是白斗前天晚上住院了,也是沒轍了。

正到看,就看到一個老大姐跑過來:“王香秀,你快去門口看看吧,說是你婆婆不行了。”

王香秀:“!!!!”

震驚的看著人,隨即嗷了一聲,沖了出去。

“怎麼回事兒?婆婆不是年輕的嗎?”

“那誰知道呢?婆婆弱是真的,可能是真的不行了?”

“哎呦,這人要是沒了,他家更雪上加霜。”

“那可不是……”

“他家這事兒真不啊……”

王香秀聽不得別人的話,飛快的跑向門口,淚如雨下。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出事兒了?跑的飛快,眼看就要跑到了,就見一道影,比還快,飛快的竄向了門口,這不是旁人,正是白老頭。

白老頭,那可是比王香秀還著急。

崔二嬸站在門口,就看到白老頭已經開始掉眼淚了,:“……”

這,就至于嗎?

“我大妹子怎麼了?”

“我婆婆怎麼樣了?”

幾乎是同時趕到,同時開口。

崔二嬸:“……”

“你說啊!到底怎麼了?你發什麼呆啊?蘇大妹子呢?”

崔二嬸趕回神:“人讓狗咬了幾口,又摔了,不曉得現在是個什麼樣,王香秀你得趕過去了。另外你得準備醫藥費。”

王香秀一聽醫藥費,哭的更大聲。不過比更大聲的,是白老頭:“醫藥費,我有!!!治,不管啥樣兒,就算是砸鍋賣鐵賣房子,也得治!”

崔二嬸震驚!!!

不能理解,但是就十分震驚!

難道,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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