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第45章 謠言的速度

“治,不管啥樣兒,就算是砸鍋賣鐵賣房子,也得治!”白老頭兒的聲音震耳聾,不僅震驚了崔二嬸,還震驚了王香秀。就連門口的門衛還有保衛科,一時間都呆呆的,竟然不曉得說什麼才好。

不是他們不明白,而是真就是這麼離譜!

崔二嬸吞咽了一下口水,仔細打量白老頭兒,這看著腦子也不像是有病啊!難道,這就是

不懂,但是震撼,一時間竟然覺得白老頭的真很是讓人,說:“那倒是也不用砸鍋賣鐵,你們還是趕先過去。走,我領你們去醫院!”

白老頭:“走!”

王香秀:“等我請個假!”

白老頭一下子就瞪向了王香秀,不可置信:“這都什麼要關頭了,你竟然還想著請假?到底是你婆婆的命重要還是請假重要?請什麼假,走,我們走!”

王香秀想說請假已經要損失掉全勤獎的,如果再無故曠工,那更是要扣工資了。他們家可是很需要錢的,一分一毫都是算好的,都是有用的啊。跺了跺腳,心里更加難,白斗這個混蛋,也是個靠不住的,如果這個時候他在,是不是就能代替去請假了!結果現在只能曠工,王香秀心里恨的不行。

但是,沒辦法,還是順從白老頭一起往醫院快跑。

明天,跟他們車間的班長撒撒,讓他吃點豆腐吧!

王香秀心里暗恨,跟著腳步更快。

他們卻不知道,人剛走,這謠言就傳出來了。

“聽說了嗎?王香秀的婆婆讓狗咬了進醫院,白老頭比兒媳婦兒王香秀還更擔心呢。”

“聽說了嗎?王香秀的婆婆住院,白老頭瘋了一樣的跑去了……”

“聽說了嗎?王香秀的婆婆病了,白老頭要賣房子給治病……”

“聽說了嗎?王香秀的婆婆進醫院了,可能是懷上了,白老頭瘋了一樣的過去,是他的崽……”

“聽說了嗎?白斗那廝要有弟弟了。”

“聽說了嗎?白老頭要賣房子給王香秀的婆婆做聘禮,因為懷上了……”

……

謠言之所以是謠言,就是越傳越離譜。

不過當事人并不知道,他們終于奔到了醫院,蘇大娘此時正在檢查,針已經打完了,白老頭自覺的很,主了費。趙桂花看了一會兒,只覺得白老頭真是狗界的啟明星。

蘇大媽可能上也有些神通在,不然為啥跟各種狗,就有點不解之緣?

蘇大媽打了狂犬疫苗,被咬到的地方也都包好了,不過因為重重的摔了一下,覺得自己上哪兒都疼。又是這般年紀,醫院還是讓住院檢查。

白老頭又跑前跑后的持起來,忙碌的不行。

而這個時候王香秀已經知道婆婆是因為招惹野狗才的這個傷,一時間竟然有點不曉得說什麼了,總之臉不怎麼好看就是了。蘇大媽拉住了王香秀的手,小聲啜泣,說:“秀兒啊,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我這個人最是心,我不是那種會傷害小的人……”

說這個,與其說是個王香秀聽,不如說是給鄰居們聽,人設還是很重要的。

落著淚,說:“這條狗之前咬了金來,我就想著這野狗肯定是有兇的。咱們這條巷子,平時里不孩子玩鬧,放學之后孩子更多。我也怕狗咬了孩子,所以就想著,用石頭給它趕走。我其實是好心的。可是沒想到,這狗是真的兇,它們二狗夾擊,直接就把我咬這樣了。我本質,我本質上也是為了孩子們啊……”

這麼一說,大家恍然大悟,一個個紛紛點頭,說:“蘇大媽,是我們錯怪你了。”

“我們真是沒想到事是這樣。”

蘇大媽輕聲哭,說:“不怪你們,是我當時太疼了,本就沒有神頭兒解釋……“

“確實,咱們得跟街道那邊反應一下,不能由著野狗竄,咬到孩子怎麼辦?”

“是啊是啊。”

趙桂花眼看著蘇大媽很快的就把局勢扭轉,只嘆上輩子自己好久才發現的真面目,真是一點也不冤枉。因為人家就是很能演戲的,簡直能給電影學院做老師。

眼看大家議論紛紛,趙桂花轉上樓,他家小虎頭的病房在三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都是當天晚上院的,白斗還有周群竟然好巧不巧的跟他們是在同一個病房,這兩個人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趙桂花推開門,小虎頭立刻開心的:“!”

他是前天晚上住院的,明天上午才能出院,雖然不用上學,但是小孩兒覺得在醫院里好悶呀。雖然病房里也有人,但是小孩子還是覺得好沒意思啊!

芬也趕讓了地方:“婆婆,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這一問完,有點尷尬,覺得自己這話問的不怎麼好,當的想來看孫子,自然是什麼時候來都行的,正要描補一下,就聽趙桂花說:“我跟院里人一起來的,過來送人看診。”

這話一出來,住在斜對面床的白斗還有住在窗口床位周群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當然了,更是不了梁芬和護理周群的姜蘆。

可以說,大家的眼神兒都是帶著期待的,約的覺得,可能又有啥事兒發生了。就連小虎頭都有點迷茫了。他是知道自己的呀,他是一個貪的小孩子,因為誤吃了果子才住院。

可是哦,這些大人怎麼一個個的也都來住院了呢。

的瞄了對面的兩個叔叔一眼,這兩個人是因為打架,這麼大的年紀還打架,好丟臉哦。小男娃兒陷深深的不解,他們這麼大,難道都不怕丟臉的嗎?

不過現在吧……

小孩兒正在迷茫,其他人也都眼的看著趙桂花,就聽到門口傳來聲音,悉的聲音,白老頭的:“大妹子,你放心,安心在這里養病,一切有我呢。”

斗:“???”

他是有很多問號的,這不是他爸嗎?

他爸再跟誰說話?

正想著,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呃……眾多個人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趙桂花:穩如老狗!

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跟他們不一樣。

趙桂花主開口:“你們怎麼也來這個病房了?”

王大娘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帶著一點點的生無可說:“是白老頭找了大夫,這不是白斗也在這個病房,白老頭覺得可以互相照顧一下。”

反正這事兒就怪怪的。

白老頭得意的笑:“正好這個房間有一個人出院了,空出來一張床,這不是正好?”

正好是正好,但是你兒子和你的慕對象都在這個病房,真的很好麼?

“咳咳。”蘇大媽咳嗽了兩聲,白老頭立刻把人扶到了床上,蘇大媽是被咬到了屁,所以只能趴著躺著,被扶上了病床……小不點虎頭的小寸頭,覺得好不懂哦。

干啥要這樣躺著呢?

小孩子家家,不懂就要問的,小孩兒立刻主發問:“,蘇為什麼要這樣躺著呀?”

趙桂花:“和大讓狗咬了。“

趙桂花正好趁著這個時候給孫子好好的上一課,說:“所以虎頭啊,你看,小孩子不能隨便去招惹野狗。更不能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就隨便拿石頭打狗,其實野狗要是瘋起來,大人都不是對手呢。你看你蘇就是打狗之后被咬了,還摔了一場。小朋友,不能學。”

虎頭立刻點頭,小孩兒怕怕的往的懷里了一下,說:“虎頭知道了,虎頭不打狗狗。”

趙桂花微笑點頭:“對,咱們不打,這樣狗狗輕易也不會攻擊我們虎頭的。”

“那我乖。”

趙桂花微笑孫子的頭,其他人:“……”

哦,懂了,蘇大媽是打野狗被咬了。

虎頭還自己舉一反三呢,“虎頭不打狗狗,也不用鞭炮炸狗狗,金來就是因為這個被狗狗咬了。不能打狗狗,不能炸狗狗,也不能招惹狗狗。”

趙桂花:“還是我們虎頭聰明。”

虎頭出快樂的笑容,他是一個聰明的小孩兒。

其他人看向蘇大媽的眼神,更加的微妙。

白老頭:“趙桂花,你說什麼呢?蘇大妹子也是為了所有孩子的安全才打狗的,你這樣說,多讓寒心?”

他立刻指責趙桂花。

趙桂花倒是面不改的,說:“我教育我家的孩子,有你什麼事兒?你可真能管閑事兒?怎麼的,你是地球衛士啊?什麼都想管,真是好笑了。”

“噗!”整個病房里的人都噴了,大家還真是沒聽過這樣的話。

斗對面床的小伙子樂得直拍病床,“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詞兒好。”

地球衛士。

這年頭,大家哪見過這個詞兒。

白老頭憋紅了臉,蘇大媽這個時候聲:“白大哥,你別說了……老趙說這個也沒錯,確實是我先打野狗的,我是為了孩子們,不求所有人都能夠理解我的。”

這話一說,白老頭更是上頭:“那怎麼行!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是很清楚的,你做了好事兒,怎麼能不說出來呢?你這種神,是值得所有人學習的。給你表彰都不為過,怎麼能讓人誤解你。”

他轉頭,說:“王大媽,這件事兒,你得報給街道。必須給蘇大妹子申請一個先進。這個先進,當得!!!”

王大媽聲音依舊沒有起伏,冷漠的說:“現場一個小孩兒也沒有,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往先進上靠,你是不是覺得人家街道的工作人員都是傻子?”

一副司馬臉,說:“行了,人已經辦好住院,你們家人也來了我就先走了。”

真是一刻都不想停留,認識白老頭這種人都覺得丟人。

“你不去,我去!”白老頭

趙桂花幽幽:“不知道虛構事實,會不會被抓起來……”

白老頭:“你!”

趙桂花叉腰:“你什麼你?!我自言自語不行?你跟我厲害個屁?”

白老頭眼看這老娘們兇了起來,抿抿,不言語了。

趙桂花心說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這個時候大家這想法又又又變化了,剛開始覺得蘇大媽就是招貓逗狗,然后覺得蘇大媽是無私奉獻一心為了孩子,現在又覺得王大媽還有趙桂花的話有道理。

你說你為了孩子驅趕野狗,可是大中午的,正好快飯點兒了,一個孩子也沒有,這話……他站不住腳啊。

大家面面相覷,蘇大媽正要再給自己找補一下,這個時候小虎頭倒是開口了,小孩兒小聲跟說:“,我覺得住院跟在家差不多哎,在家也是這些人,住院也是這些人。”

斗周群蘇大媽:“……”

你要是這麼說,我們也不怎麼開心的。

趙桂花:“嗯,他們想來陪著你。”

虎頭:“哇哦。”

趙桂花刮刮他的小鼻子,說:“你還哇,聽不出是哄你的呀。”

,你壞。”小孩兒嘟起了小兒。

趙桂花:“可不壞,晚上還想給虎頭買饅頭吃呢。”

虎頭立刻就吞咽口水,高興起來:“虎頭要吃。”

趙桂花抬頭看向大兒媳,說:“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下午在這邊。”

芬看看這張床,看看那張床,又看看窗口的,這個熱鬧的環境,十分不想走,只是很想留。趙桂花看出的想法,說:“你要是不想走,就待著,沒人管你。”

芬趕說:“那我還是留這兒吧,我不放心虎頭。”

虎頭大聲:“我很好,我現在棒棒的。”

聽到“棒棒的”三個字,蘇大媽一下子想到了藍老頭,如果不是藍老頭怪氣,也不至于出門;如果不出門,也不至于遇見大黑狗;如果不是遇見大黑狗,也不會一時想要報仇打狗;如果不打狗,也不至于落了這麼個下場。

這麼一想,這心真是恨極了。

這個藍老頭,真是個掃把星,大大的掃把星!

就是以為有他,才這麼倒霉。

千金難買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該出院子!

蘇大媽臉變幻莫測,不過好在,是趴著的,臉埋在枕頭上,倒是看不出臉。至于其他人,周群倒是樂呵的,他媽不喜歡蘇大媽,他他媽的影響自然也不喜歡這個對頭兒。眼看這麼遭罪,自然是格外的高興的,臉一下子就帶出來了。

倒是白斗有點擔心,他不關心蘇大媽如何,但是他覺得蘇大媽是個好人,誰家的婆婆能這樣對兒媳婦兒啊,不是好人,誰是好人?再說,秀姐一直很尊敬這個婆婆,他也自然也是“屋及烏”。

可雖然是關心蘇大媽,但是眼神兒可是黏在床邊的王香秀上。

大家神各異,趙桂花一眼掃過去就看曉得各家是怎麼想的了,不過倒是納悶兒,這周群兩口子還真是心大啊,就怎麼給老娘扔在廠子,是徹底不管了?

趙桂花不不解,但是趙桂花不打算提醒,周李氏那種人,多遭點罪才好呢。

多遭點罪,人也能多安分幾天,省的跟個跳大神的似的,上躥下跳。

好像突然間,大家就都不說話了,病房里一下子安靜下來。這時只能聽見走廊里小護士推著車的聲音。嘎吱,病房的門打開了。小護士進來,也嚇了一跳:“嚯!你們這邊怎麼這麼多人!”

大家都怏怏的笑,有人說:“過來看熱鬧。”

你瞅著說的是人話?

不過也有人說:“憋瞎說,我們走了。”

“對,還得回家呢。”

這病房里不搭噶的,大家開始往外走,畢竟也不能就貓在這里,他們還沒吃午飯呢。

小護士率先來到白斗這邊,查看了一下床頭的病歷卡,說:“換一個點滴。”

斗這住院住的可真值得,一天要到五個點滴呢,誰讓他當時都昏厥過去了。白斗苦哈哈的躺好了,說:“爸,你過來扶我一下啊。”

嘿,這老頭兒,真是不

白老頭上前扶著兒子躺好,眼看他打了點滴,說:“這是第幾個?”

“第三個,還有兩個呢。”

小護士又給其他病床分了藥,小虎頭看到吊瓶和藥片,往,有點小害怕,進醫院最最可怕了。果然,小護士也給他分了中午的藥片,好在小虎頭一天就一個吊瓶,是下午才開始打,他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苦大仇深的把藥片吞下。委屈

趙桂花看著小孩兒這個樣子,兜,掏出來一塊糖,說:“吃一下甜個兒。”

虎頭立刻眉開眼笑,說:“,你真好。”

他看向他媽,他媽在的時候都不給他糖。

芬:“……”

這不要錢的嗎?家里攢點錢容易嗎?

芬充耳不聞,才不管兒子想什麼呢。再說,糖這種好東西還想一天吃三頓?做夢的啊,地主老財都沒有這樣的好生活。梁芬:“媽,你們中午吃的啥?今天是弟妹外公搬家吧,溫鍋宴怎麼樣?”

趙桂花:“沒吃呢,這不是來送蘇大媽?真是的,我看蘇大媽都該請我們吃個飯,我們幫忙連飯菜都耽擱了,要不然我今天可是吃席。溫鍋宴呢。”

蘇大媽裝死。

這一說,梁芬心疼的只嫌棄的看向蘇大媽,覺得真是一個大大的掃把星。

更心疼的說:“那您是回去吃還是我下樓給您買一點?”

趙桂花:“你下樓買點吧,我就不回去了,我陪一陪我大孫子。”

小虎頭立刻出燦爛的笑容。

只不過啊,這笑容很快的就變了,小兒開始向下瞥,眉皺的的,看著周群叔叔的病床,周群的病號服被拉下,小護士將新換的藥包重新給周群敷在了腰上,剛敷上就能聞到濃濃的藥的味道。

小虎頭不喜歡這個味道。

斗也不喜歡,白斗在一旁的病床上嘲笑:“哎呦,你這腰是不是徹底不行了啊。”

剛一說完,就迎來姜蘆恨之骨的眼神兒,這眼神兒讓白斗瞬間心里發寒。他一個壯漢,生生被這個怨毒的眼神兒嚇的一個寒,不說話了。

現場又詭異的安靜下來,小護士推著車子出去,趙桂花去窗臺倒熱水,不經意的一瞥,就見樓下有個人拎著筐,站在樹蔭里。趙桂花眼神閃了閃,回說:“老大媳婦兒,你別下去買飯了。我還是回家吃,我吃完了下午再過來。”

小虎頭:“~”

趙桂花:“你是個大孩子了,要堅強。”

虎頭:“好的吧。”

不怎麼樂意呢,不過梁高興的,婆婆走了,就用花錢買午飯了,又省了!

趙桂花本不管梁芬想什麼,也沒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就抄著手出門,他們一同來的鄰居都走了。下了樓,找到那個站在樹蔭里的人影兒,若無其事的靠過去,說:“他二嬸子,你怎麼來城里了?”

老太太一回頭,看著趙桂花,不認識啊。

趙桂花對眨眨眼,說:“你這過來送東西咋也不說一聲。”

老太太一下子明白了,低聲音:“蛋,三分一個。”

趙桂花也低聲:“你這一筐是多?”

“三十個。”

趙桂花:“我全要了,我沒帶裝蛋的東西,我給你一塊錢,你這筐也給我,不?”

“那咋不?中!”

兩個人火速的割,都表示非常滿意。

老太太覺得這一個筐自家撿點樹枝兒就能編,多給一錢,那可是相當賺了,畢竟一個蛋才三分呢,這一個筐就頂上三個蛋還多的價錢了。

而趙桂花也覺得,雖說現在掙錢,一錢買個筐不算便宜,但是他們不用互相掰扯,可以火速接火速離開,省了事兒的。再說,這種筐家里也用得上,他家可沒人會編這個。

趙桂花買了蛋,火速的挎著籃子往家走,心里火熱。

要知道,這個價錢黑市兒可買不到呢,至于供銷社,定量就那些,早領完了。

趙桂花很快的挎著蛋筐回家,把蛋一個個的鎖在了柜子里,這年月,東西不是值錢不值錢的問題,是不好買啊。

“媽,你怎麼回來的那麼慢呀?”明咚咚咚的跑進來,說:“走,過去吃飯。”

趙桂花驚訝:“你們還沒吃?”

:“我們先吃了,不過我媽給你留了好東西。”

趙桂花笑了:“不用,我這隨便吃一口就行,剛從醫院回來,我也沒什麼胃口,那個味兒哎。”

其實還詫異的,說:“不就是消毒水的味道,還好吧?志希哥上也經常有啊。”

莊志希在醫務室上班,他們醫務室就經常噴消毒水,所以莊志希經常也帶著這樣的味道。他們家人其實都有點習慣了。趙桂花搖頭:“哪兒啊,不是,是周群,他不知道用什麼藥敷藥,哎呦我的天那個味道,真是要命。”

咋舌,聽說周群的腰子不行了。

默默的同姜蘆。

“不過他們都住院也好的,也能互相照看一下,崔二嬸回來的時候都說了,白大叔說賣房子都要給蘇大媽治病。蘇大媽這麼嚴重?”

說到這里,明十二萬分的好奇。

趙桂花:“……”

啊這個……一時間,竟然不曉得說什麼才好,斟酌了一下人家大夫那個話,說:“打了狂犬疫苗了,估計就是屁有點疼,摔那一下,說不好,自己說不舒服,這才住院的。”

瞪大眼:“這也不算嚴重啊,就要砸鍋賣鐵賣房子給蘇大娘看病了?”

趙桂花:“……”

想了想,說:“白老頭多有點表演型人格。”

:“表演型,人格?”

自己品了品,還別說,覺得相當有道理呢。

果然見識多的人甩的詞兒都不一般,明:“白大叔可真行。”

“媽!”這個時候莊志希也過來了,他喝了酒,臉有點微微泛紅,這人喝酒上臉,一點點就明顯的,但是人很清醒:“媽,咋的聽說白大叔要砸鍋賣鐵賣房子給蘇大媽治病?”

嗯,果然是夫妻兩個,這八卦的問題都是一樣的。

趙桂花:“去去去,沒有的事兒!”

莊志希失落的說:“沒有啊。”

他還,趙桂花:“你摻和他們那些人的事兒,聽見沒!”

莊志希:“你放心,我絕對不管,他們也由不得我摻和啊,我算是老幾啊。”

趙桂花幽幽:“你也別再去看周大媽。”

莊志希:“好好好,不去不去,您看您,管的真多。”

趙桂花翻白眼:“我是怕你引火上,現在保衛科拿著周李氏,那是騎虎難下,你何必過去,一旦他們讓你幫忙給周群帶話兒呢。閑的管那些。”

莊志希:“我懂我曉得我明白。”

趙桂花微微點頭,好在這個兒子不傻。

誠然,這事兒還真是不出趙桂花所料,這個周李氏,真是砸在保衛科的手里了。你說保衛科可不可憐,人家砸手里,要麼砸點東西,要麼砸點錢。他們倒好,砸了一個老太太。還是一個不咋地的老太太。

為啥說這人就砸在保衛科手里,要說這事兒其實真的不復雜,要是沒有廠長那邊的代,他們其實折騰一下人,輕點的關個一天;嚴重點的關個三五天,也差不多該放人了。

畢竟給老太太折騰出病,他們也不好解釋。

畢竟人家還背后有人。

但是這事兒壞就壞在,廠長先頭兒專門讓助理過來代了,要周群過來領人。

這樣的話,保衛科就不好直接放人了。他們私下把人放了,是不是會讓廠長覺得他的話不好使?當然也可以再請示領導,可是如果去請示領導,會不會讓領導覺得這屁大點事兒你都理不好要越級來找我,真是沒用至極,撤職!

保衛科也有保衛科的難,所以這人啊,就砸手里了,相當的僵持。

怪就怪在,周群早不出事兒,晚不出事兒,偏偏這個時候出事兒啊!

這搞得保衛科這些人都懷疑白斗是故意的了,莫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給周大媽點看看?聽他說過的,這老太太訛了他十五塊錢!

念叨好幾回了,他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不過這老太太也是相當有能耐的,明明都已經的沒力氣了,他們怕有問題,喂了點水,嘿,這老太太又能嗷嗷嗷,前天晚上了一宿,昨天晚上又了大半宿。

今早總算是沒勁兒了,保衛科也覺得差不多了,一大早把從暖氣管子上解開了。可是就這,老太太一口咬在一個小保衛員的胳膊上,就要往外沖,因為沒吃飯沒力氣被按住了,這下子大家也不敢給松開,只能再次拷上,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像開始那樣故意搞小作。

老太太整整兩天沒吃飯了,只喝了水,保衛科這邊真是不曉得怎麼理。

科長著周群給的華子,只覺得這華子冒的煙兒都讓他鬧心,這該死的玩意兒,你就算是住院了,就算是腰子出了問題,也不能不來接你媽啊?

是的,周群傷了腰子,這事兒全廠子都知道了。

本來就被院里鄰居宣揚了一撥,跟著又被白老頭宣揚了一撥,作為一個能夠每天在醫院見到周群的人,白老頭沒說周群腰子不行了。

真是,重創了人家還要撒把鹽,這家人真是“狠”啊。

“科長,你說這事兒咋辦啊?咱們不能一直扣著人啊,但是這周群又不來接,我們咋整?這老太太可是兩天沒吃東西了,要是死咋辦?”

他們保衛科也是在廠里吃,誰舍得把自己的糧食給這老太太啊。雖然科里有點小錢,但是這錢也不可能給這個老家伙花啊。也不是啥好人。憑啥。

這老太太雖然沒有造大后果,但是當時囂張罵人還歷歷在目呢。這要是擱了他們的心,那是恨不能給老太太扣一個禮拜,好好教育一下。

扣三個月都不過分!

可是現在人家找到人通到廠長哪兒,那他們只能放人,但是周群不來領啊!

“你們打聽沒打聽,周群最近能不能出院?這要是一個月不出院,這老太太還砸我們手里啦?”

“那誰知道啊,周群傷的可是腰,估計要好好看看吧。人白老頭和王香秀婆婆都能懷上,周群他們年輕夫妻還沒個孩子呢。這能不慎重嗎?”

科長:“……你可閉吧,別說了,我都打聽門衛老王了,沒有孩子的事兒,啥懷孕啊。是王香秀的婆婆讓狗咬了。”

“不對吧?讓狗咬了,咋就有房子的事兒了?”

這里面可傳了房子呢,說是白老頭要賣房子給王香秀的婆婆治病。

著不是治病,是給彩禮!

肯定是這樣,這老太太彩禮真高!

這咋比大姑娘要的還多!

科長一聽這話,無語了,敲桌子:“說重點,你給我說重點,重點是周老太,王香秀的婆婆和什麼白老頭跟我們有什麼關系。就說這個周老太,媽的,你說姜蘆這幾天也不上班,這娘們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那哪兒好說啊,這人看著老實,可既然都能給白斗開瓢兒,想必老實也是裝的,故意是找個機會磋磨婆婆呢。我聽他們科的人說,姜蘆的婆婆對可差了,特別壞,特別刻薄。都這樣了,能不想報復?”

科長點頭:“有道理,你說,他們婆媳鬧矛盾,我們跟著遭殃。”

“那咱也沒辦法啊。”

倒是副科長想了想,說:“問一問周群在哪個醫院吧?我們代表廠里去看一眼,然后順便提一下,讓姜蘆過來給人接走。周群總該知道我們的意思的。”

“這個主意好。”

“對,這樣行。那現在去?”

路人甲:“科長,副科,那什麼,看病人沒有下午去的。都是上午~”

兩人也想到了,這是老來的習俗,雖然不曉得為啥,但是探病人還真是一般都講究上午,很有下午去的。

“那在抗一宿,明早吧。”

。”

“一大早,一點也別耽誤。”

!”

“咱們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幾個人話音剛落,就聽到拘留室那邊又傳來周李氏嗷嗚嗷嗚的聲音,周李氏覺得自己的命太苦了,真是眼淚都要流干了,只覺得自己的人生都要完了。

現在被關在這里,兒子也在醫院,覺得天都要塌了。

“天老爺啊,你看看我啊,我多好多善良一個人啊,你怎麼就忍心這樣對我……”

“我的命啊,怎麼就這麼苦啊,我還沒看到我大孫子出生呢。”

老太太嗷嗷,只覺得人生沒有希,不過才喊了幾句,人就沒有神了。沒吃飯,沒力氣喊啊。又低聲咒罵起來:“白斗個殺千刀的,敢傷害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姜蘆個小賤人,這個沒良心的,你等我出去的。你不如王香秀一分啊……”

“藍老頭你個老混蛋,且讓你囂張,你等以后我不報復,我一定不會饒了你,今日遭罪,必要百倍償還。”

“陳主任個賤娘們,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等我兒子以后當上廠長,把你個街道主任給擼了……”

“保衛科這些喪良心的,你們等著被開除吧,等我兒子發達的……”

“什麼狗屁副廠長,多管閑事兒,等我兒子當了,讓你去掃廁所……”

張三兒和李四兒蹲在門口聽著老太太罵人,嘖嘖稱奇,嘆:“這老太太真是又惡毒又沒有常識,他兒子就算是當上廠長,也管不到人家街道啊。”

可真是壞到骨頭里了。”

“就是!”

本來兩個人還有一兩分同這個遭了大罪的老太太,但是聽著細微聲音語含惡意的碎碎念,他們真是覺得后脊梁發涼,真是個惡毒的老家伙啊。

對這種人,真是一分的同都不能有,但凡是有,保不齊要被坑了。

老家伙,繼續遭罪去吧你!

“張三兒,李四兒,你們干什麼呢?”

“噓,小聲點,你聽。”

……

沒一會兒,又來一個:“你們干嘛……嗚嗚嗚,別捂住我的啊,臥槽,說啥呢……”

這玩意兒,就跟套娃一樣。

他們保衛科一個接著一個,番過來聽老太太的惡毒言語,還有對兒子的殷殷憧憬。

“哎不是,聽這話茬兒,全天下人都對不起他們家?”

“哎呦,你沒聽說嗎?人家兒子將來當廠長要讓我們都滾蛋。”

“你滾蛋算什麼,人家還想讓街道辦主任滾蛋呢。”

“噗,這娘的,周群他這老娘,也是個奇葩的人才。”

“那可不是呢……”

保衛科得了大笑話,就有點忍不住了,誰還沒有三兩個好友。

像是張三兒就借著上廁所去了三車間,找自己的發小兒說:“哎我跟你說,你別跟別人說哈……就電工組周群他媽,他媽說周群當了廠長,要讓張副廠長去掃廁所,哈哈哈牛吧。”

“臥槽!”

“還有,還要呢……”

李四兒也找了自己好朋友:“哎我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哈,周群他媽在保衛科發瘋了,罵天罵地的,說兒子才該做廠長……”

周群還在醫院養傷,尚且不知,他媽又又又,作妖了。

即便是人被關在保衛科,一樣也可以作出新高度,半下午的功夫,全廠的人都曉得了。

電工組的周群,那是要做廠長的人!

他媽說的!

啊,哈哈哈!

這八卦傳播的速度總是很快,像是傍晚下班,大家陸陸續續回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此時明家人也已經走了,莊志希此時臉已經褪了紅,兩夫妻坐在小馬扎上,雙雙震驚。

莊志希:“這就……啊這……我竟然不曉得說什麼。”

一貫能說會道的人都沒有見過這個作,就很費解。

真是,沒見過啊。

也是大震驚,撐著下,說:“我真想去你們廠子的保衛科門口聽啊。”

莊志希同的看的臉蛋兒,說:“那你可進不去。”

:“哎,失落。”

莊志希:“別失落,我盯著,但凡有風吹草,我第一時間給你分。”

低聲咯咯咯笑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說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呢,其實他們說的全是鄰居的八卦。不過,真是省錢啊,真的,省了買收音機了。

這可比廣播更有意思的。

輕聲笑了出來,兩個人坐在夕下,就跟一副畫兒似的,格外的好看。楊立新推著自行車進門,羨慕的看他們夫妻一眼,正要穿過前院,就聽莊志希說:“楊哥你來你來。”

楊立新:“怎麼了?”

莊志希嘿嘿笑:“來,咱們換八卦,你說說周大媽在廠里的驚人之舉唄?我給你講講今天蘇大媽被狗咬的稀奇事兒。”

楊立新眼睛一亮:“這個行!”

他在廠里也聽說了蘇大媽被狗咬,可是一知半解啊!

正好,查缺補一下,明天也能講給別人聽。哎不對,他岳母肯定什麼都知道啊。他犯不著從莊志希這里查缺補,不過很快的,他倒是堅定的坐下來,每個人的講述都肯定有點小不同。

他啊,得多聽幾個人的,吸取一下各家所長,然后融合匯總,講出最彩的事經過!

楊立新坐下,微笑:“來,咱們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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