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第46章 小虎頭大不解

虎頭超級高興的!

他,他的虎頭寶,終于要出院了。

其實小孩兒覺得自己早就應該出院了,但是大人不允許。

好在,這出院的日子倒是也快的,小家伙兒自己收拾自己的小書包,這里面都是他的東西呢。他還藏了一塊糖,打算回家跟妹妹兩個人分著吃,一人一半兒呢。

這是他忍著苦吃藥,攢下來的。

虎頭覺得自己真是一個護妹妹的好哥哥。

小孩兒自我表揚了一下,把自己的課本塞進了書包,嗚,小孩子就是這麼難,明明都生病了,他媽還把課本給他帶來了,說是不能耽誤學習。

就很不懂,他只是一個小學生,為什麼要學這麼多!

而且,他已經懂很多道理,也懂很多知識了,他都不打架呢,大人還打架,所以他一點也不差。小虎頭自己小聲嘟嘟囔囔,收拾好了書包,他一屁坐在床上。

這是大夫過來查房,看到他這個小模樣兒,說:“虎頭,你這是要出院了啊?”

虎頭趕點頭:“嗯,我出院了。”

想一想他補充:“我再也不來了。”

大夫笑了笑,逗他:“那你以后可不能在生病了。”

虎頭更認真的點頭,說:“我知道的,我要強壯,我才不要生病。不要打吊瓶,不要吃苦苦的藥。”

大夫笑了笑,說:“那好,祝小朋友健康哦。”

虎頭眼睛彎彎,笑著說:“謝謝醫生叔叔。”

大夫笑著他的頭,轉離開,去下一個病房。

今天雖然是虎頭出院,但是家里的男人都上班去了,過來的只有趙桂花和梁芬,趙桂花:“行了,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看向病房里的其他人,說:“你們好好養著吧,我們可要走了。哎不是,白斗,你這晚上是去做賊了嗎?怎麼這個熊樣兒,你看看你那黑眼袋,大的都沒法兒看了。”

本來就不年輕,如今更雪上加霜了。

斗確實沒有什麼神頭,他埋怨的看了那頭兒的周群一眼,冷笑一聲,說:“我這不是沒睡好嗎?有些人真是給人添麻煩。”

趙桂花有點不解,梁芬湊到趙桂花耳邊,小聲說:“今早不到五點,廠保衛科就來看周群了,這不是給大家全都吵醒了。也就虎頭這樣的小孩兒睡得了。”

趙桂花更加詫異了,一大早不到五點來探病?這真是干人事兒?

講真,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這種作。

芬繼續小聲說:“他們說是來看周群,其實就是來讓周群去保衛科領人的,這周大媽可是實實在在的被保衛科關了三整天了。再不去領人,人家保衛科也不好理。人家也不想浪費米糧。這不,保衛科的人一走,周群就讓姜蘆去領人了。”

趙桂花恍然大悟,怪不得沒看見姜蘆呢。

這幾天姜蘆瘋狂請假,本就不去廠子,一直留在醫院照顧周群,真是形影不離,如今竟然不在,還以為這小媳婦兒總算是想到自己還要上班了。萬萬沒想到,還真不是,那是去解救那還在水火之中的婆婆了。

趙桂花:“那他……”趙桂花的眼神兒掃了一下周群,小聲問的兒媳婦兒:“他知道老娘在廠里幫他出名的事兒了嗎?”

芬:“還不知道呢,他跟姜蘆一直都在病房里,沒人來說。他們夫妻不知道的。”病房里的幾個人都不知道,芬才不想破這層窗戶紙,免得被殃及池魚。

想一想這個結果都要瑟瑟發抖,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太可怕了。以后周群怎麼上班啊!這上班了之后,不能氣昏過去嗎?周群可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

他們院子里這些青年一代。

周群白斗莊志遠莊志希楊立新……還有一些小子,最要面子的,就是周群。

如果周群知道他老娘的在廠子里已經給他的名聲敗壞完了,至三升,至

“哎呦呦,哎呦呦,我的老命啊,我的天啊……”

就在婆媳兩個陷沉思的時候,就聽門口傳來哎哎呀呀的聲音,聲音沙啞的仿佛山村老嫗,帶著幾分可怕的意味。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了門口。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

呦吼,又是一個人!

趙桂花:“周大媽?”

是的,來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剛才還存在于大家口中的周群老娘,周李氏。

周李氏被姜蘆扶著,姜蘆臉上兩個紅彤彤的掌印,一看就是被甩了掌,不過奇怪嗎?一點也不奇怪的,周李氏如果能輕易放過姜蘆,才是怪事兒。

果然,趙桂花看到姜蘆的手背上全是粼粼的抓痕,就連頭發也有點凌

姜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

大家都沉默下來。

周李氏一見兒子,未語淚先流:“兒啊,你媽我是苦了……我真的苦了啊……”

委屈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不過因為吼了好幾天,嗓子已經不太行了,沙啞的可怕,真的特別像是貓用爪子在紙上一下一下的劃拉,難聽的不行,也帶著幾分可怕。

小虎頭立刻抱住

他還小,他不是男子漢,他害怕!

趙桂花自然曉得自家孫子是個啥樣的格,把虎頭抱起來,說:“你看你,咋不長呢,輕飄飄的。”

虎頭討好的沖著笑,將腦袋靠在了的脖頸,大眼睛好奇的瞅著對面的周李氏,小孩子很不懂,但是小孩子大手震撼。這能不震撼嗎?

姜蘆已經夠狼狽了,再看周李氏,一頭花白的頭發已經了蜂巢,服更是臟的不像話,帶著一餿味兒,凌不堪。那是被抓的時候掙扎撕把的。

三天,除了喝水,啥也沒吃,臉蒼白的像鬼,眼袋更是能掉下來了,人也靠在姜蘆上,一點勁兒也沒有,嗓子更不用說。整個人真是生生的老了三歲,至三歲。

哭著說:“我的小群啊……”

就要往兒子邊奔,只是還沒走一步,人就差點栽到,大家這才發現,好像是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這能有嗎?本來也算是有點力氣的,但是因為給拷在暖氣管子上面,要惦著腳尖兒,后頭更是不用說了,一直不給他吃的,這能有勁兒才怪。

“媽,你小心!”

周群趕開口,他坐在床上,面上帶著關切,但是人卻沒有,他愧疚說:“媽,我腰疼,不能過去扶你,是兒子沒用……”

周群微微紅了眼眶,他趕說:“小蘆,你快給媽扶過來,媽,是我不好,是兒子不好,兒子沒想到會這樣。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說我怎麼就能隨隨便便放心下來呢。是我沒有做好,您打我吧,您使勁兒打我,不然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他們這是六人病房,周群和白斗中間還隔了一個老爺子,老爺子看的分外的,說:“真是個大孝子啊。”

周群:“媽,你快來。”

頓了一下,他又說:“小蘆,你趕帶媽看一看病啊!你看媽這個樣子,怎麼就這樣把扶過來了?趕去看看大夫啊!”周群滿臉都是急切,生怕老娘有個三長兩短。

姜蘆輕聲細語的,說:“我帶媽看過了,大夫說媽就是到了,加上思慮過度,人也沒有神,我給辦理了住院,也爭取了跟你一個病房。我正好照顧你們兩個。”

一說這個,周李氏回手就是一個耳,啪!直接甩在了姜蘆的臉上,憤恨的罵道:“你還敢在我兒子這里邀功?我要是指你這個兒媳婦兒,才是怎麼死了都不知道!在這兒跟我裝什麼好人啊!什麼你帶我去看醫生,不是我自己要去看的?什麼你爭取了跟小群一個病房。不是我躺在地上打滾兒撒潑,他們能給我安排過來嗎?”

周李氏覺得,自家這個兒媳婦兒照王香秀那個兒媳婦兒真是差遠了,同樣都是兒媳婦兒,雖然兩家不對付,但是周李氏心里約約是很羨慕蘇大媽有王香秀這麼一個兒媳婦兒的。雖然家里窮,沒有什麼錢,但是噗噗噗,跟下蛋一樣,嗖嗖就生了三個兒子,兩年一個,給蘇家傳宗接代。如果不是蘇小子沒有福氣,怕是還能繼續生,十個八個的都不在話下。

而且,蘇小子翹辮子死了,也守著這個家,孝順老人,照顧孩子,雖說這男關系上多是有點不好聽的,但是這誰知道真假呢。寡婦騙點吃的,算什麼啊!

但是再看姜蘆,下蛋下不出,有事兒就一撒手,這哪里靠得住?

恨恨的瞪著姜蘆,原來有一百分的看不上這個兒媳婦兒,現在就有一萬分。

周李氏想到憤怒的地方,啪,又是一個耳,姜蘆默默的流淚。周群趕說:“媽,你干什麼呢?你打小蘆干什麼?就算你不主提,小蘆也會主給你送到醫院的。不是那種壞心腸的人,你該知道,是最好心的。也是我傷了腰,這幾天只想著照顧我,其他事兒倒是做的有些不圓滿,可是你該知道的,那麼好,那麼善良的人,哪里有什麼別的心思?”

周群維護著姜蘆,周李氏的臉更難看,倒是姜蘆眼睛亮了起來。

趙桂花在心里搖頭,覺得姜蘆怎麼就看不穿呢,這娘倆兒簡直就是狼子野心,就看不出來嗎?不過又一想,趙桂花知道看不出來,早就掉在里面,拉都拉不出來了。

“媽,你先回病床上躺著,我們……哎,你是那張床?”

這個病房,已經滿了啊。

一間病房六張床,他們這一側依次是白斗,一個陌生的老爺子,還有周群。而周群的對面是一個小伙子,中間是小虎頭,小虎頭的旁邊是蘇大媽。

這不是正好的?

不過很快的,他也反應過來,啊不對,小虎頭今天出院。

“你們是虎頭那個床位吧?”

“嗯,是這個。”姜蘆開了口,看向了趙桂花婆媳三人,說:“趙大媽,你們這是收拾完要走了吧?”

又說:“我媽子骨不舒服,得躺下了,如果你們要走了,是不是就把位置讓給我們了?”

這就開始攆人了。

趙桂花點點頭:“行,我們要走了,你們繼續住吧。”

周李氏這才看見趙桂花。

剛才啊,滿心都是自己的兒子,哪里還想的倒什麼其他人,正是因此,倒是沒有留意病房里的其他人,這一看,就發現這站在一邊兒的不是趙桂花婆媳?周李氏張口就想嘲諷,不過話到邊,猶豫了一下,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可不是慫了,更不是怕了。是不想惹事兒,冷著臉說:“扶我躺下。”

姜蘆趕躺下,按理說,這一個病人出院了,護士總是要收拾一下才會安排其他人住過來的。這也是為什麼周李氏要鬧的關系。因為這邊還沒收拾,所以才打算先把安排到別的病床,只是沒想到,周李氏這人是什麼人?

老潑婦一個,剛從保衛科出來都敢在鬧事兒的。

就地打滾兒哭嚎,搞得大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在姜蘆再三保證之后,沒有辦法只能給安排過來了。周李氏這個病床,相當于“搶的”,所以相當的洋洋得意,這一躺下,還沖著趙桂花一家挑了挑眉,炫耀的表溢于言表。

趙桂花就很不懂,他們是正常出院了,顯擺個什麼勁兒啊。

小虎頭就更不懂了,他的小眉都要皺麻花兒了,他就不懂了,周住院為什麼還這麼高興,這個表真是好囂張好得意的,完全不曉得到底是為什麼,奇奇怪怪。

難道,大人都是很喜歡住院的?

不然為什麼他們一個個都來了呢。

小虎頭可是一點也不喜歡來醫院的,吊瓶好嚇人,打針也好嚇人,還有苦苦的藥片,小虎頭一點也不吃。可是大人們……他們好像是很樂意來的樣子。

他們喜歡打針喜歡吃藥!

小朋友不懂,小朋友震驚。

趙桂花假咳了一聲,說:“咱們走。”

一轉,就聽一聲尖,小虎頭飛快的捂住耳朵,趙桂花也脖子。這他娘的,回頭,就看周李氏瞪向了斜對面的白斗,簡直眼眶凸起,睚眥俱裂。

剛才,竟然也沒看見白斗。現在白斗坐起來了,一下子就看到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對白斗的恨意,都超過了讓進了保衛科的藍老頭。

因為,這人可是傷害了他兒子。

兒子就是的命,所有傷害兒子的人,就是該死的。

剛才還巍巍的老太太,現在像是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就從病房上竄下來,三步并作兩步,撲向了白斗的病床。

“我的媽呀!”

“我的天!”

“臥槽,這是干什麼啊!”

雖然屋里人不多,但是大家的震驚卻一點也不

趙桂花眼疾手快,抱著虎頭,飛快的竄到了門口,在這里,既可以占據最好的觀賞位置,也可以避免被殃及池魚。像是梁芬就不太行,就慢了一點點,差點被沖過來的周李氏撞到,踉蹌著閃躲一下,扶著門穩了下,趕竄到了趙桂花的后,看起來也不是很有出息的樣子。

可是這個時候倒是沒人看,更沒人關注

就見周李氏簡直像是黑熊看到了蜂,直接撲向了白斗,整個人就撲在了白斗的上,九白骨爪直接就上了,白斗的吊瓶一下子倒了,白斗:“啊!”

周李氏才不管那些,哆嗦又威猛的爬上了病床,騎在白斗的上就開始左右開弓:“我讓你欺負我兒子,我讓你打我兒子,讓你喪良心,我讓你趁著我不在鬧事!我打死你!我讓你去見閻王!你個小畜生!”

斗本來就不怎麼有神,被老太太一打,直接揍懵了,不過很快的,他就反應過來,也來了火氣,直接一個大“嘩”兜子,扇上了周李氏的臉,周李氏的臉都沒有一點點停頓的立刻腫了起來。

斗也被打的來了火氣,給了一掌還不解氣,揪住老太太的頭發,又是一個耳,直接把老太太扇翻在地。他上去就是幾腳,踹過去:“你個老不死的!你沒事兒找事兒是吧?”

“白斗,你怎麼能打我媽!”周群吼了出來。

斗也吼了出來:“你媽先來打我的!你看看,你看看我這臉,你看看我的頭發還纏在的手上呢。”

想到這茬兒,白斗就更生氣了,他的頭發本來就不多了,他正是最就張自己的頭發了,沒想到這人還專門薅頭發,簡直讓他的頭發雪上加霜。

他憤怒的上前又是兩腳。

“啊!殺人啦!白斗殺人啦!”

“天老爺啊,打老人啦!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周李氏殺豬一樣的,但是病房里的幾個人,可都悄無聲息,安靜如

周群作為親兒子,按理說他最該上前,可是誰讓他閃了腰呢,他可不想自己的腰雪上加霜,這是腰子,關乎他男人的未來。如果說為了他媽奉獻,他不可以。

而第二個該上去的人是姜蘆,姜蘆剛才還被周李氏打了兩個打耳呢,現在做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在床邊,不敢。其實心里未嘗不是解恨的。

反正在看來,周李氏和白斗都是該死的,狗咬狗,誰都高興,裝作不敢上前。

至于一直沒怎麼說話演弱的蘇大媽,是屁傷,一直趴在病床上,這沒臉,周李氏還沒認出呢,才不冒頭兒呢。看著周李氏被打,真是過癮啊。

而另外兩個,一老一,也是屁話不敢放,他們互相之間又不認識的,這要是因此挨揍,那可就倒霉催的了。他們犯不上啊。老爺子窩在被窩里,也不敢,他這把年紀,老胳膊老兒的,可不住。

小年輕:“……”管他屁事兒!

至于趙桂花,他們在打架之前已經退到門口了,現在門口圍了一群人,他們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圍觀群眾。是的,這打架的事兒啊,就是這樣。第一聲尖響起,人就蹭蹭的過來看熱鬧了。

畢竟,這種事兒還是見啊!

見了。

最后還是好心腸的白天使了進來:“干什麼,你們這是干什麼,這里是醫院?是你們胡來的地方嗎?快把人扶起來。你看你們一個個這都什麼樣了?怎麼能在醫院手?”

四個白天使一起上來,該扶人的扶人,還有給白理的,白斗剛才正在打吊瓶呢,針鼓了,手滴答著

至于他的臉上頭發更是不用說。

至于周李氏也讓白斗踹個夠嗆,畢竟是大老爺們,力氣是很有的。

“你們怎麼回事兒?要不要一下公安?”

周李氏咿咿呀呀的,“噗!”

吐出一顆牙,說:“公安,公安來,讓他去蹲笆籬子,讓他吃花生米,這個混蛋竟然敢打我,這個該死的!”

斗也不客氣,吼道:“!最好公安來,我看看到時候抓誰,是抓我還是抓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太太,我這好好的在這兒打點滴,你瘋了一樣先沖過來打我,怎麼的?還不讓我反抗了?怎麼我就得平白被你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要是我爹媽,你教訓我,我認可。你他媽是誰,真是不要臉,一個鄰居而已,就想對我手?怎麼慣的你了?誰不知道你剛從保衛科放出來,就是因為你搶人家東西!你這種老太太,人品低劣,為人毒,做人刻薄。我們最好公安,看看到底能抓誰!”

“你!你你你!”

周李氏氣的發抖!

倒是白斗叉著腰,大獲全勝!

不得不說,白斗的咆哮多還是有點用的,最起碼周群是不想繼續惹事生非了。雖然他覺得他媽教訓白斗沒有什麼錯。就算打死都不為過。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大家都看見是他媽先手,就算是真的找了公安來,他們恐怕也是占不到什麼便宜的。而且白斗說得對,他媽剛從保衛科放出來,如果再惹事兒,可能他們家反而更吃虧。

想到這里,他立刻說:“媽,你先別鬧了,讓大夫好好給你看一看。什麼公安不公安的?我們可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如果真是鬧大了,以后還要不要見面了?一個院子里,往后還怎麼相?白斗,你看,你們都傷了,雙方各退一步吧。我媽可比你傷的重,我們都不計較。你一個爺們,還要跟一個老太太計較?”

周群這麼說,多有點激將法,但是對白斗有用。

斗眼睛一瞪:“我是那種人嗎?算了,既然算了就算了。”

他抹了一把臉,尸一樣躺下,自己琢磨起來。這傷勢又加重了,又要住院不說,還要花錢。想一想。白斗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但是又一想,又覺得自己可能還是賺了的。

畢竟,周大媽比他傷勢更重啊,如果到時候讓他們互相賠償,那麼他可就吃虧了。

所以現在不鬧大,對他也好。

斗躺在病床上看著棚頂,只覺得自己最近的日子真是一團混,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或者沒有怎麼了,真是他太急了吧。

他們院里除了不夠年歲和未年的小子,大爺們小爺們都結婚了,只有他,還是一個,這能火氣小嗎?

他眼睛直勾勾的,只覺得,自己真是難啊。

雙方的狂暴演出很快的收場,雙方也各自都不計較了,趙桂花看了個一肚子瓜,說:“走吧。”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管他們三個人了,趙桂花抱著小虎頭,后頭還跟著恍恍惚惚震驚臉的梁芬,三個人一起下樓。趙桂花騎自行車過來的,趙桂花:“你趕回神吧?這看人家打仗還驚呆著這樣。”

芬:“……他們可真是都夠兇的。”

咋舌:“真敢手啊。”

趙桂花:“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手了,不奇怪。”

芬:“呃……是不奇怪,但是真的,震驚!”

騎車,說:“媽,你抱虎頭坐在后頭,我來騎吧。”

趙桂花:“,不過你騎車別走神哈。”

“您放心。”

該說不說,這個時候梁芬騎車還是小心的,如果不小心掉到里挨揍怎麼辦?是看了,這些人啊,都是戰斗型兒,婆婆也不例外。還是安分點吧,如果真的手,可不

芬自詡讀書人,可是從來不手的,一般人家當媽的教育孩子都會打孩子,也是從來不這麼做的。頂多排一下后背或者小屁,還是輕輕的。

不怎麼提倡手打人或者手教育孩子的。

所以趙桂花一直都覺得,人真是很難說的,可能有無數的缺點的,但是也總有一點閃點。梁芬也是一樣。

婆媳兩個很快的騎車回家,虎頭一進院子,就高喊:“我小虎頭回來啦!”

雖然知道小伙伴們都去上學了,但是小孩兒還是想要高聲,住院,真是太悶太悶啦。虎頭這麼一沒有引來小朋友,倒是引來了王大媽。

王大媽從后院過來,笑著說:“你這是出院了啊小虎頭。”

小虎頭趕點頭,問:“偉偉在家嗎?軍軍在家嗎?”

王大媽:“都上學去了,等他們放學,讓他們找你玩兒。”

虎頭趕點頭:“好!”

他開開心心:“我要跟小朋友們一起玩兒。”

小孩兒隨即又補充:“不打架,好好玩耍。”

王大媽:“???”

咋提到打架了?

趙桂花門都沒進,說:“嗐,別提了,剛才在醫院,我們出院的時候,周大媽正在院……直接就扇白斗……白斗勇猛反擊……”

趙桂花拎個小馬扎,直接坐了下來,王大媽也趕跟上。

后院的崔二嬸,李嫂子等不上班的同志也都過來了,大家火速的加了茶話會。一個個發出此起彼伏的震驚聲,他們哪里想得到,周李氏被關了三天,都沒吃飯,還能發這麼勇猛的戰斗力。

而白斗……這小子連老太太都揍。

趙桂花:“他們可真是打的火花帶閃電,我是服氣了,就算傷了,也不消停啊。”

“這個周大媽,也太、也太……”有人想點評一下此人,結果竟然發現沒有一個合適的詞語可以形容這位大媽,好像任何詞兒都配不上

王大媽也是慨:“就作吧,你說這麼大歲數了,挨頓揍值不值得。要我說,也是好日子過的燒的。咱們院子,誰有的日子舒服?一個老太太掐著兒媳婦兒三十多的工資,家里才三個人吃飯。那是怎麼花都花不完,好吃好喝好用都可以的,偏是不會過好日子,整天的想著找茬兒,跟這個不對付,跟那個不對付。你說要是真的占了便宜也就算了,可分明沒有啊。哪一次最終的結果不是吃虧?可是還是要挑事兒,可見這人要是糊涂起來,再厲害都沒用。”

“是啊,還掐著兒媳婦兒的工資呢。”

“姜蘆也是個蠢的,怎麼就把工資全都,你說自己怎麼生活啊。”

“挖娘家唄,你看人家蘇大媽兩個閨招娣盼弟,人家都是往娘家送這個送那個,恨不能給婆家掏空補娘家,是正好相反。我要是養個這樣的閨,我可得上火死。”

“我倒是不圖著閨能過得好就行,但是也不能像姜蘆這麼糊涂。周群人是不錯,可是周群他媽這人啊,真不行。”

“可不呢,周群還不知道他媽說的那些話呢,你等他回廠子上班,非得臊死。”

“那還能咋辦。又不是媳婦兒,不是說離婚了就離了,親媽啊,只能著了。”

“就是!”

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倒是崔二嬸說:“哎不是,今天是開餉的日子啊。你們割不?”

“割什麼啊,日子過得的。”

“桂花,你家呢?”

趙桂花:“我家今天燉,不過跟開不開餉倒是沒關系,這不是虎頭今天出院?怎麼著都得吃點好的。去去晦氣。”

天知道這吃好的跟去晦氣有什麼關系。

但是大家反正就覺得這樣說也沒錯。

趙桂花:“我平時可不管他們開餉不開餉的,我家是固定生活費的,我得算計著來。”

趙桂花他們夫妻一房要十塊,真的不多。

“桂花你倒是放心撒手。”

趙桂花:“那有啥不放心的?他們也不是三歲孩子了,誰還不會管錢咋的?再說了,他們都家了,也該給自己攢點,都是為了孩子。要不是現在一起吃更省一點,我其實都想直接分家了。不過我家現在的況也相當于部小分家。要是虎頭都結婚了,那我可真的趕都分開,不然這老老小小的,我想想都腦殼子疼。”

小虎頭在院子里瞎跑,這個時候停下了自己瞎跑的腳步,愣愣的問:“不要我了嗎?”

趙桂花:“沒,要你,但是你長大了也是要結婚娶媳婦兒啊。”

虎頭搖頭:“不娶媳婦兒,娶媳婦兒好麻煩的,我要跟住在一起。”

小朋友認真:“媳婦兒都要管人,我要自由自在。”

“噗,哈哈哈哈哈!”

“小虎頭,你暴你家的況了啊!”

“桂花啊,你家是衰啊!”

趙桂花也笑了出來,說:“你個小家伙兒,去玩兒去玩兒。”

虎頭認真:“那我不離開。”

趙桂花:“行行行,都聽你的。去玩吧。”

小孩兒立刻蹦蹦跳跳的跑開。

趙桂花眼看大家還笑,說:“這有啥可笑的?我家這不是正常的嗎?我家老蔫兒那個格,你要是不管著他,他能被人忽悠死。他這人沒心眼的。一個家里,總得有一個人出頭吧。再說了,婦能頂半邊天,我自然也行的。”

“你厲害。”

趙桂花:“嘿嘿。”

笑夠了說:“你們還說我,那你們在家不管錢?”

大家打哈哈起來,趙桂花:“這爺們兒就不能完全當家,他們哪會算計,過日子不得有個章程,那月頭大吃大喝,月尾喝西北風?也喝不飽啊。”

“哈哈哈哈。”

大家又笑了出來。

“你這話說得對,這男人管家可不,胡來。”

“我家那個也不行,本不會算計的。”

王大媽幽幽:“那我家可跟你們不一樣了,我家老頭子啊,且能節省。”

大家一想李廚子,點頭贊同,李廚子麼!不花錢的東西,怎麼都行,但凡是花錢的東西,他都不舍得,大家鄰居這麼多年了,可都是門清兒的。

“哎對了,這不是眼看就清明節了,我想去采點艾蒿做青團,你們曉得青團嗎?”

大部分人都搖頭,趙桂花倒是點頭:“知道知道,我也會做這個。”

跟某音學的。

某音,趙桂花的菜譜小課堂。

“咦?趙大媽你也會啊,你厲害,一般北方人不太吃這個,你是跟你親家母學的吧。”

趙桂花當然不是,不過趙桂花笑著說:“我就聽念過一,我覺得不難。”

王大媽:“那青團是專門清明節吃的?”

“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吃,不過一般春天就可以吃,這不是清明節了,就有種徹底開春了的覺。”早就開春了,就是有點冷,所以大家不覺得呢。

“這是用啥做的?”

“艾蒿,還有面,然后還要準備餡兒,豆沙就行。”

“啊,這麼多好東西……算了算了,吃不起。”

“面就算是蒸饅頭也好吃啊,干啥放艾蒿,有那個怪味兒。”

“我也不得意那個味兒。”

大家七八舌的,倒是趙桂花覺得,還別說,倒是真的可以做點吃一吃。反正吃個新鮮,要知道現在的東西可都是很時令的。而且很有地域,不像是網絡發達的日子,什麼都可以跟著做,也什麼都能買到。

一群老娘們嘮的火熱,而這個時候,莊志希正在排隊開餉領工資,排在他前頭不遠的就是王香秀。到王香秀,莊志希掃了一眼,開了二十幾塊,不到三十。

不過開完了,王香秀沒有走,反而是站在那里,笑盈盈的說:“我的鄰居白傷了,不能過來,我能替他領了麼?”

開餉的出納似笑非笑的問:“你倆啥關系啊,你替他領。”

周圍人也都帶著看好戲的表,王香秀也不害,理直氣壯的:“當然是鄰居啊,我們鄰居的好,不行麼?”

“人家白斗的老爹也在廠里呢,他就不能給兒子領?”

誰知道王香秀更是不要臉了,直接說:“那我把他的也領了吧,他們父子的我都幫著給領了。省著他們跑一趟了,我這領了也是要簽字的,大家伙兒也都看見了,怎麼還怕我跑了啊?那句老話兒怎麼說的來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有啥可擔心的?”

出納又笑了,笑夠了,說:“行,你想領就領,如果人家鬧,肯定要找你的。”

他們都是一個廠子的,還真是像王香秀說的一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沒人敢冒領貪錢的。難道不想干了嗎?這可是在外面排隊,人人都能看見的。

這個時候,委實是沒有什麼私可言的。

王香秀一張張點了錢,揣在了口袋里,眼珠子一轉,的笑,說:“我想起來了,我還有個鄰居。周群,我替他也領了吧?反正都是鄰居,我就當做好事兒了。”

出納驚訝的看了王香秀一樣,說:“周群的工資已經被他媳婦兒領走了,哎不是,王香秀,你怎麼回事兒啊?你可別在這兒胡鬧哈,你跟人家說好了嗎?就要領人家的錢?我可告訴你,要是人家沒收到這個錢,你可不了干系!”

這娘們怎麼想一出兒是一出兒。

王香秀臉一僵,不過很快的就笑瞇瞇的說:“我曉得的,我不是想著他們住院,姜蘆也總是不來廠里嗎?這才想著幫忙的,你們曉得的,我婆婆住院,周群也住院,白斗也住院,都在一個病房呢。我也是想著做個好事兒捎給他們。”

“哎不是,王香秀,你婆婆為啥住院啊,是絕癥嗎?”

“是不是跟白斗老爹好上了,他們兩個好上了,你可就相當于是白斗的弟妹了,你們也不能在一塊兒了吧?”

王香秀咬著,說:“你們胡說什麼!”

聲音高了些:“我婆婆是讓狗咬了,那些話都是無稽之談,你們別聽風就是雨,跟著胡說。我婆婆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名節也是很重要的。你們可不能胡說。”

心里暗恨,但是面兒上倒是楚楚可憐的。的視線掃過人群,就見莊志希也在,立刻走過去,說:“小莊弟弟,咱們是一個院兒的,你可得給我們家證明一下,我們可不是那樣的人。我婆婆和白大叔,那可是小蔥拌豆腐,清清白白。”

說完對莊志希眨眨眼,莊志希好懸把午飯吐出來。

不過就算這,他也能面不改,無辜的問:“蘇嫂子,你眼睛怎麼了?一直眨什麼啊?你這啥病啊?你要是眼睛有問題,還是去我們醫務室找王大夫看一看。你家還指著你生活呢,你要是眼睛出了病可咋辦。你家孩子還小呢。總不能靠你那弱不能自理的婆婆。”

他說的相當一本正經,竟然讓人沒看出來,他是有心的嘲弄。

“噗!”

“哎呦,人家是這個意思嗎?”

“這年輕人怎麼就不懂人家的暗示呢。”

王香秀氣的跺腳,說:“你胡說什麼,我眼睛好好的!”

雖然做出這個姿態,還是期待的看著莊志希,不是想讓莊志希為說話,也是想著,今天可是開餉,從莊志希這邊獻撈點,也是好的。

周群閃了腰,最近可不會找了。

這又缺了一筆啊!

“你可得給我家證明。”

不過這一切做的可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莊志希兒就不吃這一套,莊志希帶著幾分委屈的苦笑說:“蘇嫂子,你就別為難我了,我哪敢給你家證明啊,這證明還是要說真話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

圍觀人群再次笑起來。

王香秀氣的瞪了莊志希一眼,說:“你個小混蛋!”

說完,一扭,氣哄哄的走人。

莊志希:“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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