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病人原配[年代]》第173章 第173章
“第二名, 段嘉祥。”
穆冰瑩吃驚到瞪圓了眼睛,接著又聽到顧長逸說:“第一名,穆炎。”
“天哪!小穆,你弟弟得了第一!”
張婉比震驚到反應不過來的穆冰瑩, 看上去高興多了, “真沒想到,穆炎居然這麼厲害, 不是說他以前是個新兵嗎!”
穆冰瑩緩緩將張著的合攏, 在心里喊了句“我的天哪”,除了震驚, 還有滿滿地好奇與巨大的疑。
為什麼穆炎可以得第一, 段嘉祥又為什麼可以得第二。
但現在下面還有一群剛經歷半年地獄訓練,倒在最后一關的戰士們。
晉級的戰士臉上都沒表出開心的緒,這時候當然也不能下去追著去問。
畢竟穆炎能晉級,當然是高興不已, 怕這種緒流出來,讓戰士們看了不好。
幾人本以為顧長逸會讓食堂為沒晉級的戰士們準備送別宴,沒想到公布完之后,戰士們就挨個拎起放在走廊下的包裹,準備登船離島了。
穆冰瑩看到戰士們都在互相打氣, 看節奏似乎要送到碼頭,對家屬們說:“我們也下去送一送吧。”
“其實我最怕離別的場面。”張婉扶著腰, 著肚子往樓下走, “個個都認識了,看到他們每天那麼辛苦卻沒晉級, 我真怕我哭出來影響他們。”
“不然你別去了吧?”穆冰瑩扶著的胳膊, “肚子都這麼大了, 走久了也吃力。”
“怎麼能不去,當然得去,以后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了。”
“那趕走吧。”
到樓下的時候,戰士們已經勾肩搭背往碼頭走了,似乎是有默契地不想把氣氛搞得太悲傷。
家屬們沒有追上去,只是跟在他們后往碼頭走,等到戰士們上了船,再沉默揮手告別。
“累不累?”
顧長逸走到媳婦邊,“回去吧,晚上不用燒飯,食堂準備了很多菜犒勞戰士,一起過來吃。”
看著正跟戰友依依不舍說著話的穆炎,穆冰瑩低聲音問:“怎麼回事啊?他怎麼真得了第一,考核不是全方位考核嗎?那些高機,軍事知識他都贏了?”
“你猜對了一半。”顧長逸知道媳婦在想什麼,“他確實是走了捷徑才獲得了第一,但這條捷徑是我提前默認的,沒人敢做,只有他和段嘉祥做了。”
“什麼捷徑?其他戰士沒有意見嗎?”
穆冰瑩看著船上很多人都似乎在鼓勵穆炎,一副兄弟深的樣子,看上去沒有一丁點不服氣。
顧長逸:“他和段嘉祥打傷了田山寶和克吉,劫持了完好無損的指北針和正確的軍事地圖,率先到達勝利目標點。”
“什麼?打傷了教?”
穆冰瑩震驚看著人群,果然沒看到兩人,“他們嚴不嚴重?田山寶和克吉不是特別厲害嗎,尤其克吉,他可是作訓隊長,怎麼會被穆炎和段嘉祥打傷,還搶走了東西。”
最重要的是,穆炎和段嘉祥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損傷。
“穆炎不需要高作戰機。”顧長逸的語氣聽上去很輕快,“在作戰中,攻擊擊躲避逃生,聽力的重要在視力之上,田山寶和克吉是厲害,但邊不了測風儀的輔助,其實不止他們倆,我見過的大多數人,在作戰中能夠表現突出,邊都缺不了測風儀,有些特別突出的英戰士為了判斷風速與風力,還專門夜以繼日去研究植學,除了地上生長植,還會通過天上的流云和彩霞去判斷風力大小,深刻研究自然界的所有,提升攻擊準率。”
“然后呢?”這方面穆冰瑩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因為穆炎耳朵好使,就能贏了兩位教?”
“老話說人會開竅,穆炎就是在與強者對戰中突破了。”顧長逸臉上出一笑意,“本來田山寶手里有測風儀,克吉又研究過植學,戰斗經驗富,兩人掌握了絕對優勢,穆炎在穆溪村捕蛙比賽那天晚上,他還在通過植變化去判斷風速,接過重點訓練,突然開竅之后,他簡直就是風的親兒子,只要風吹到他上,就能在一秒以判明風力風速,達到瞬時擊殺,他現在可以說領先軍區參加篩選的所有戰士,包括教。”
穆冰瑩繃著的一口氣緩緩松開,“你這伯樂,發現的還真是一匹千里馬?”
“他就是因為經驗不足,才造田山寶和克吉傷,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們倆大意了,沒想到穆炎會突然突破。”顧長逸笑著道:“這次考核,讓我們正式確定了穆炎是應戰型戰士,對手越強他越能變強,這種戰士很珍貴,他的天賦更珍貴,至于那些軍事知識與高機,慢慢補,慢慢學就能學會,等他學全了,就是未來特戰營最有殺傷力的尖刀。”
聽完這些,穆冰瑩心里的擔憂慢慢褪去,“那他們這樣前搶了教的指北針和地圖,會不會有人說不公平?”
“考核就是戰場,特戰戰士未來是尖刀上的刀尖,真正作戰敵人不會跟你講公平。”顧長逸看向段嘉祥,“來了這里,才知道他是個科學軍事迷,腦子很聰明,本事不如其他人,但在這方面,比別人理解更深,他讓穆炎做實驗,研究了一套子彈自由落的運量關系,非常實用,這次兩人能贏,跟這套運量關系基礎理論,也有很大關系,是個技人才。”
穆冰瑩微微詫異,“嘉祥比景蕭還厲害?”
“現在應該比不上景蕭,未來不一定。”顧長逸盯著人群中的兩人,“他們兩個完全是兩種格,留下段嘉祥,重要的一點是他樂于分,這套理論他們確定有用之后,就分給了其他戰士,傅景蕭,戰士們都知道他厲害,卻不知道他為什麼厲害,這小子骨子里是頭孤狼,他早已習慣□□行了。”
想到傅景蕭的家世,穆冰瑩道:“可能是因為防備心比較重,還沒真正信任戰友。”
顧長逸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這事,“走吧,回家休息休息,晚上來食堂吃飯。”
船走遠了,沒什麼可看的了,走到半路,留下的戰士們調整好了離別緒,逐漸變得起來。
“冰瑩!”
穆冰瑩正走著,就聽到穆炎沖了過來,“怎麼樣!我沒給你丟臉吧?第一名!”
“厲害。”穆冰瑩豎起大拇指,轉而又道:“你別太嘚瑟,謙虛些。”
“知道知道,比我厲害的人多得是,我懂。”穆炎攬住穆暉的脖子,“我們在海上就被迫分開了,我還擔心穆暉過不了,沒想到他也過了,他這次又是因為幫別人,名次才那麼低,還差點因為幫別人幫的被淘汰,也算他好人有好報,最后被傅景蕭指點,一起跟著晉級了。”
穆暉撓了撓頭,“我要是不幫,他們可能會被卷到海中央去,我算好的,知道附近有登岸點,不是不管不顧幫忙。”
顧長逸突然手拍了拍穆暉肩膀,“這是你的優點,特戰營不能了你這樣時刻不放棄隊友,有超強團結的戰士。”
“冰瑩姐!”段嘉祥跑到了穆暉旁邊,“以后我就能去你家蹭飯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名正式特戰戰士。”
“我正想著這事。”傅景蕭出現在后,“以后就有自由了,再也不用眼睜睜看著他們去蹭飯,我們只能在泥里訓練。”
穆冰瑩輕笑出聲,“行,我剛從家里帶了很多臘味回來,等曬好了燒給你們嘗嘗。”
“有沒有咸鵝?”穆炎呲溜口水,“回不了家,能吃到家里的臘味也好。”
段嘉祥也咽著口水,“冰瑩姐,我想吃景蕭老是掛在上的咸蛋黃螃蟹,哪天我去海里捉好了大螃蟹,再去服務社買好咸鴨蛋,你幫忙做給我吃好不好?”
“不好。”顧長逸冷聲道:“做飯最費力,我媳婦沒空。”
穆冰瑩笑了笑,“等哪天有大螃蟹了,再做一次,我也想吃了。”
顧長逸又道:“那我明天去海邊找,找不到的話,讓謝工頭幫忙去弄回來。 ”
“嘖嘖,首長你可真是……”段嘉祥說到一半,收到顧長逸的冷眼,頓時止住,轉移話題道:“冰瑩姐,你們過年是在島上過,還是回大院過?”
“回大院過。”
“啊……肯定會燒很多好吃的。”
段嘉祥咽了咽口水。
傅景蕭暗自咽了咽口水。
穆冰瑩聽到了又笑出聲,“等回來后,我們一起再吃一頓。”
段嘉祥立馬高興起來,“好耶!”
穆炎斜了他一眼,“出息,不就是點吃的麼。”
幾人吵吵鬧鬧回了營區。
到了晚上,戰士們與家屬們都來到食堂吃慶功宴,十九師那邊的家屬想湊熱鬧,也帶上糧票跟著過來玩,最后高師長和幾個團長都被請來了。
玥去全國巡演《南燕》去了,不在島上,時香薇不請自來,朱鵬運在,沒人趕走。
今天晚上確實是大餐,還是海鮮大餐,椒鹽皮皮蝦,鹽水大蝦,辣炒花甲,辣炒蟶子,醬魷魚,香辣螃蟹,顧長逸還給戰士們準備了白酒,讓他們敞開吃敞開喝。
“大鍋飯還是香。”
張婉拿著一只皮皮蝦啃著。
家屬們都坐在一桌,穆冰瑩用從顧長逸那里學來的剝蝦方法,教給了來自其他地方,沒怎麼見過海蝦的家屬。
吃得正熱鬧時,食堂里突然響起穆炎響亮的聲音:“誰對冰瑩說過,的兩個弟弟是走后門進部隊的來著?”
嘈雜瞬間靜止,穆冰瑩詫異抬頭,看向上充滿了村支書影子的穆炎。
打死都想不到,穆炎會在這時候高調質問。
“不管誰說的,現在看好了!”穆炎拎起穆暉的領子,剛喝了酒,整張臉全紅著,“我們都是憑本事留在的部隊,以后別在背后嚼舌,更別再當著冰瑩的面嚼舌,記住了,我,穆炎,穆冰瑩的弟弟,我可是特戰營第一批特戰篩選的第一名!”
穆冰瑩真是又又生氣,看向顧長逸,示意他趕讓穆炎坐下。
穆炎收到首長的眼神,舉起一手指朝天,“我再說一句,嚼舌的人,不道歉小心爛舌!”
“別說,我就喜歡穆炎這樣的子,這弟弟,多好。”張婉剛才驚得辛辛苦苦剝好的蝦都忘記吃了,記得當時是誰說的,一邊吃蝦,一邊朝同桌的李如看了一眼。
“對不起。”李如放下筷子,認真道:“這樣的事我從小看到大,以為你也是其中之一,其實我早就猜到他們倆不是關系戶了,你不是那樣的人。”
“都是過去的事了。”穆冰瑩笑了笑,往穆炎那邊看了一眼,頭一回在外,覺到了族人的團結。
慶功宴上,戰士們喝到一半開始齊聲唱軍歌,唱完了藏龍臥虎的戰士開始表演,好聲響遍整座玫瑰島。
而后戰士們突然說起這半年吃過的苦,經歷最深刻的磨難,舍不得誰走,又提起誰不該走。
說到最后又哭又笑,一直到熄燈號響起,才散去。
顧長逸今晚沒喝多,戰士們敬酒,人家仰頭喝,他就只抿一口。
戰士們有意見,他一個冷眼過去,戰士就跑了。
到最后,誰也沒能灌醉他。
臘月中旬了,圓月掛在高空,不需要用手電筒,也能看清回家的路。
穆冰瑩與微醺的顧長逸慢步走著, “完你想做的第一個階段,什麼心?”
“長征才剛剛開始,心還算平靜。”一路上都有人,但是離得遠,兩人挨在一起,別人也不能第一眼就發現他們牽著手,為了讓媳婦放松,顧長逸故意放慢腳步,落在最后面,“營區還需要繼續壯大,過了年,就會有第二批特戰篩選。”
“這麼快?”穆冰瑩驚訝,“我還以為會先帶著這三十個戰士先執行任務。”
“篩選只是第一步,他們還需要繼續鍛煉,戰爭一直沒有停止,南疆最近很不安穩,特戰營要做好時刻上戰場的準備。”
穆冰瑩了他的胳膊,“辛苦了,你神繃了半年,過年期間就好好放松幾天,要保持松弛有度,否則據規律,關鍵時刻很容易功虧一簣。”
“你說得對。”
顧長逸握媳婦的手,“現在能和你一起牽著手,在月下吹著海風,慢悠悠散步,就是最能讓我放松的事。”
穆冰瑩泛起笑容,看到前后面都沒什麼人了,挎住他的胳膊,依靠在他上,顧長逸低頭一笑,將的手握得更了。
……
大年前的一個星期,兩人出島住到了大院。
穆冰瑩挑起了年夜飯的重責,小胡和顧長逸從旁輔助。
三弟顧躍進,來了電話,說要到三十下午,火車才能到達珠市。
婆婆和魏叔那邊,年近二十七八了,還沒見回來,打了電話才知道,帶不回佳夢,還把佳夢惹生氣了,最終決定留在香過年,大年初二再趕回珠市見顧躍進。
穆冰瑩年二十九晚上就開始燒菜了,年夜飯的菜超過十種以上,還都是菜,家里沒有大鍋,都是煤氣灶爐子,很多菜需要燉上三四個小時,甚至四五個小時,當天煮來不及。
三十早上,穆冰瑩很早就起床了,穿上親手織的棗紅,黑燈芯絨子,新買的牛皮皮鞋,把辮子上也夾了兩個自己親手用棗紅線做的發夾,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活力。
顧長逸從衛生間里出來,看到媳婦,立馬笑了,“顧長逸家的新年福娃。”
穆冰瑩理了理辮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裝扮,“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特有新年氣氛。”顧長逸湊過去親了一口媳婦潤的臉頰,“我也穿你給我織的新。”
“你慢慢穿,我下去看看昨晚的菜怎麼樣了。”
穆冰瑩拿起水杯下樓,一下樓就看到公公和小胡站在大門口,“爸,小胡,你們干嘛呢?”
“這都……哇!冰瑩姐,你今天真好看。”小胡雙眼放著看著穆冰瑩,手上拎滿了禮盒走進來。
“鮮亮,神。”顧昌巍看到兒媳婦的裝扮笑著說,已經不知道有多年沒驗過這種過年的氣氛了,以往都是自己在家里,照常吃了從食堂打來的晚飯就去睡,初一照常去軍區工作。
就算大院里很多同事喊他去吃飯,他也不去,人家都是一家子團團圓圓,他一個外人去了,總歸讓人不自在。
今年好了,有了大兒媳婦,從一個星期前,家里就充滿了過年氣氛,讓他心里暖烘烘地。
穆冰瑩笑了笑,“爸,是又有人送東西來家里嗎?”
“冰瑩姐,好像都是你的東西,門口說又是報社送來的。”小胡將東西放到墻邊,“外面還有呢,沒拿完。”
“報社送的?”
穆冰瑩奇怪走上前,報社前兩天送來的鋼筆,已經收到并回禮了,怎麼還有這麼多東西。
“門口是這麼說的,說是經常來的郝老師放在那邊。”小胡兩只手又拎滿了禮盒,“還說盒子上都有信封,標明了是哪里寄給你的。”
穆冰瑩點了點頭,上個星期郝從云幾乎天天都送東西過來,不是報社送的就是出版社送的,便跟門口哨兵說了,以后只要是好老師送東西來,放門口就好了,不用再特地來來回回送進來耽擱時間。
畢竟門口到大院也有不短的距離,挨著年底,誰家都忙。
禮品都是郝從云篩選過,才會送到大院來。
聽說有很多讀者都特地寄東西到報社,被拒絕之后,變放在報社門口,只留下一張字條,寫的送給玫瑰,不說來,搞得報社過年前又是止放的標語,又是安排人日夜值班看守。
還特地登報強調了不要再送禮。
穆冰瑩拆開第一個禮盒信封,原來是江南幾家書店送來的年禮,盒子里是蠶巾與茉莉花茶,還有的盒子裝了紅酒,燕窩,剩下的禮盒也都是首都蜀湘等各個省書店送來的年禮,有筆記本,鋼筆,阿膠,龍井鐵觀音碧螺春,面霜護手霜口紅等等。
“好多東西啊。”小胡驚訝看著一個個拆開的禮盒,“看來這些書店出版社都很重視激冰瑩姐。”
“南燕銷量獨占鰲頭,這是多年沒出現過的現狀了,自然激。”顧昌巍看著禮品,眼里全是笑,他自己從來不收這些禮品,但是兒媳婦這是正兒八經能收的東西。
“爸,出版社送來的茅臺,我給放到餐柜上了,您過年可以喝。”穆冰瑩將禮品重新理好,暫時先放到儲藏室,沒有拎到樓上去,不然到時候帶回島上,還要拎著爬上爬下,不如直接放到一樓省事。
“哎,今年就沾你的,喝那瓶茅臺。”顧昌巍走到餐廳,看著柜子上的茅臺,眼里笑意更深,“冰瑩,忙完吃早飯吧,今天還要辛苦你。”
“自己人吃團圓飯,不辛苦。”穆冰瑩又去衛生間洗了手,走到餐桌旁坐下,食堂的早飯依然是老樣子,白粥饅頭蛋。
顧長逸收拾完從樓上下來,上穿著一件深棕長袖,不同以往的裝扮,讓他多了一些年氣,也多了很多溫度,讓小胡和顧昌巍眼睛再次一亮。
“這樣穿多好看,家里就要穿的舒服。”顧昌巍今天也沒穿軍裝,其實他以前都是穿軍裝的,今天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背心,剛才出門,背心外面又套了一件黑開衫,這都是兒媳婦置辦的新年服,否則他柜子里沒這樣的便裝。
“老同志今天看上去是文化人哪。”顧長逸坐下后,看向小胡,“你的新服了?怎麼還穿著軍裝?”
“在里面呢。”小胡拍著口,心里暖乎乎地,真沒想到冰瑩姐還會給他準備了過年新裳,還是燈芯絨的套衫,可時髦了。
“你也不怕熱。”顧長逸拿起蛋敲了幾下,慢慢剝著。
其實小胡的服是顧昌巍特地囑咐去買,給了錢票,穆冰瑩沒要,去買新布的時候,據小胡的軍裝尺寸,一起給做了。
小胡剛收到服的時候,得都哭了,說長這麼大,除了軍裝,是第一回穿上新裳。
吃了早飯,穆冰瑩便開始洗菜切菜燉煮,今天打算做一只玫瑰豉油,蒸上一條海鱸魚,再紅燒一條河鳊魚。
吃一條,留一條,這是家里的老習慣,期盼年年有余。
葷菜還有豆豉蒸排骨,冰糖肘子,叉燒,西紅柿土豆燉牛腩,香腸咸鮮咸魚切塊,放一起做一道臘味合蒸,白灼蝦,青紅椒芹菜炒魷魚,清蒸幾只大螃蟹。
素菜定了兩道,燙菠菜,香菇炒青菜,最后來一道海參甲魚湯。
珠市有大年三十忙,新春初一閑的習俗。
意思大年三十忙完了,初一什麼都不用干,就閑著玩一天,熱三十留下的菜吃就行。
穆冰瑩昨天晚上已經把肘子和黃豆燉上了,一揭鍋蓋,香撲鼻,肘子還沒有收,沒有那麼晶瑩亮,關了火,放到一邊,換上豉油鹵水繼續煮著。
殺不來甲魚,聽到甲魚一咬上人就不松手,是小胡理了拿到廚房,穆冰瑩用砂鍋把水燒開,放甲魚和海參,放上蔥姜蓋上鍋蓋,調中火燉著。
牛腩昨晚是焯過水了,穆冰瑩切了西紅柿,打開炒鍋將油燒熱,放了半鍋西紅柿去炒,炒到西紅柿糊爛了,水“咕嚕咕嚕”在鍋里冒著泡泡,酸甜香氣撲鼻,再放白糖一起翻炒,倒大塊牛腩,讓它們先吸收一些西紅柿,最后再倒砂鍋加熱水小火悶煮。
“媳婦,我們干點啥,你指揮。”
顧長逸接完電話回來,看到媳婦一個人忙得認真,“爐子都用上了?”
“是啊,廚房沒什麼要幫忙的,我自己腦子里有計劃。”穆冰瑩看了眼佐料,“不然就幫我把蔥再剝一些,芹菜理了,青菜菠菜洗了吧。”
“冰瑩姐,我來做!”
小胡興沖沖跑進來,被顧長逸攔住,“你去忙你的。”
“我沒什麼可忙的啊,昨天前天把兩個院子,家里每一死角都打掃得干干凈凈。”小胡還想往廚房,“今天就專門聽冰瑩姐指揮。”
“我都沒事做,還用得著你。”顧長逸提起籃子走到水池, “你要是實在閑得慌,就早點去火車站接老三。”
小胡卷起袖子要理菜, “顧工下午三點多才到,我這麼早去也接不到人啊。”
穆冰瑩被兩人逗笑,“小胡,你就歇著吧,這里真不用幫忙。”
“那行吧。”小胡終于反應過來,小顧團長就是想要二人世界,他還沒有眼力見的在這一直打岔。
穆冰瑩往搪瓷盆里倒白糖黃酒紅麴醬,再滴瓶裝醬油豆豉五香,切了生姜片,蔥段加進去,調醬靜置一會,把兩塊學生尺子長的整段五花放進去腌漬,到了下午,直接拿出來放到鍋里煎煮,就能吃上剛出鍋的叉燒。
用熱水清洗幾遍臘味,把上面的鹽味都洗淡一些,否則吃起來會太咸,將香腸和咸切片狀,咸咸魚剁塊狀,往盤子里擺得整齊好看,等到爐子上的牛腩煮好,就可以放上去蒸了。
“媳婦,中午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已經燒好的菜,有你想吃的你就直接吃。”
廚房的活很是消磨時間,不知不覺就快到中午了,穆冰瑩稍微閑了一會,“要不然煮個海鮮面吃?”
“好啊,反正這麼多海鮮,不快點吃,也放不住。”顧長逸說著就去理海鮮,這次除了從島上帶出來的小海鮮,還有報社出版社給媳婦送來的大海鮮,大螃蟹,鮑魚,大龍蝦,海魚什麼都有。
“就用這個梭子蟹,貝殼,魷魚,蝦一起煮了就行了。” 穆冰瑩指著廚臺上的盤子,轉就去拿出干凈的鍋添水準備燒午飯。
“我來煮,你休息,一上午都沒閑著。”顧長逸走過去接手。
穆冰瑩沒跟他爭,做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忙起來不覺得累,再說對于喜歡做菜的人來說,有這麼多食材可以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燒這麼多菜。”
“人家都是討厭做飯,不得懶,就你最勤快,我可真有福氣。”
“怎麼?聽你口氣好像沒那麼有福氣啊。”
“不不不,真有,我真有福氣。”
穆冰瑩抿著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剛把杯子放下,聽到外面傳來小胡驚訝的聲音,探頭一看,也驚住了,連忙站起來,“飛躍?不是說你不回來嗎?”
顧長逸一聽,放下鍋蓋走出廚房,果然看到他們家老二人模人樣回來了。
“大嫂,知道你做飯好吃,特地趕回來吃你準備的年夜飯。”顧飛躍臉上沒有風塵仆仆的痕跡,也不知道是他太好看掩蓋住了,還是真不是趕著回來的。
“你怎麼回來了?”
在書房里聽到靜的顧昌巍走出來,看到二兒子,臉上流驚訝的神,“天天神出鬼沒。”
“作為軍區首長,怎麼能把神鬼掛在上。”顧飛躍將手上的幾個盒子放到客廳茶幾上,“這是我給你們帶的禮,都是蜀香當地特產。”
顧長逸走過去,“說。”
剛靠在沙發上的顧飛躍,聽到這個字,直起道:“我剛回家,大哥你怎麼跟審犯人一樣,好好,別擺臉,我說,這不是聽說老三要帶朋友回來,大嫂結婚我沒趕上,正好蜀湘都逛完了,特地趕回來看一看。”
“帶朋友?”顧昌巍走到常坐的沙發位置坐下,“什麼朋友?老三沒說他要帶人回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飛躍突然一笑,“可能跟你打電話的時候,老三確實沒打算帶朋友回來,我知道他朋友會來的時候,估計老三也確實都不知道,是誰您就甭問了,反正現在就是,您期盼已久的第二個未來兒媳婦,下午就要登門了。”
“我期待的是二兒媳婦,不是第二個兒媳婦!”顧昌巍沒被二兒子繞過去。
顧飛躍接過大嫂遞來的茶杯,“一個意思,不要計較那麼多。”
顧長逸盯著二弟道:“你從進門起,眼神就不對,你還知道什麼?”
顧飛躍慶幸茶還沒遞到邊,“我知道什麼啊,大哥,你怎麼還真跟審犯人一樣審我,嚇得我都要胡言語編出些什麼來了。”
“飛躍,中午吃海鮮面可以嗎?”家里多回來一個人,穆冰瑩跟著高興,過年就是人越多越熱鬧,“要是不想吃,肘子燉好了,收個就行,半個小時就能煮好……”
“謝謝大嫂。”顧飛躍這一刻是真心覺得謝,頭一回回家,有人不停詢問他吃什麼。
而且不是簡單的詢問,是真的準備好了這些,只要他點頭立馬就能吃上。
這讓他覺家里多了一道溫的溫暖,“就吃海鮮面,家鄉的味道,其他完整的菜都留到晚上吧。”
“我來煮。”顧長逸了解二弟脾氣,雖然知道他有古怪,但知道他不想說,這會強問不出來,沒有時間,起去廚房,讓穆冰瑩留在這里休息。
“飛躍,你回來了正好。”
穆冰瑩撂下一句話,就往樓上跑,把給家里人準備的新年禮拿出來,幸好當時堅持一起買了算了,否則這會二弟回來,家里人都有禮,就沒他的份了。
“飛躍,這是我和你大哥給你買的禮。”
顧飛躍怔怔看著穆冰瑩手里的照相機,“大嫂,這也太貴重了,我不好意思收。”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拿著,以后多拍點其他地方的風景寄給我看看,也算給我開眼界了。”
穆冰瑩將照相機直接放到顧飛躍旁邊,“之前一看到這個,我就覺得特別適合你,你大哥也說適合。”
顧飛躍還是沒手接,“大嫂,我真能收?”
“能啊,當然能。”
“那我可就收下了。”顧飛躍一臉興趣拿起相機,練的擺弄起來,“其實我很早以前有過一個,后來又給賣到信托商店了。”
穆冰瑩一愣,“為什麼?你不喜歡嗎?”
“不是,喜歡,很喜歡。”顧飛躍不好意思說原因,因為快吃不起飯了,只能將相機賣掉。
顧昌巍突然冷哼一聲,極盡嘲諷。
“你喜歡就好。”穆冰瑩沒有追著問原因,正想起走,顧飛躍突然舉起相機對準,隨后聽到“咔嚓”一聲。
“謝謝嫂子送的相機,這第一張照片等我洗出來,再拿給你。”
穆冰瑩反應過來就下意識轉看向柜子中間的玻璃,檢查自己頭發有沒有,服有沒有沾到什麼。
“大嫂,你好看得很,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穆冰瑩有點窘迫,“飛躍,你拍之前怎麼不告訴我一聲,都不知道剛才是什麼表,有沒有笑。”
“不刻意拍出來的照片才有靈魂。”顧飛躍突然又舉起相機朝著父親按了快門,“爸一看到我,表就沒那麼嚴肅了,也很自然。”
穆冰瑩看向公公,確實不嚴肅,是見的嘲諷,對二兒子的嘲諷,忍不住笑了。
很承認顧飛躍剛才說的話,過于刻意一般不是會顯得呆板,就是會顯得做作,倒不如猝不及防那一瞬間自然。
回到廚房,顧長逸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晚上估計不太平。”
穆冰瑩微怔,“為什麼這麼說?”
顧長逸將煮好的面鍋直接端到外面餐廳,“老二臉上都寫得很清楚了。”
“因為三弟的朋友?”穆冰瑩好奇追過去,“不是說三弟最聽你話,你難道不清楚?”
離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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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麵,顧長霆就覺得這個小糰子好可愛,自己想要欺負她。顧長霆:“不許哭,再哭我打你了”說著就舉起了手。哭泣包洛瀟瀟大哭,還越哭越兇:“嗚哇,嗚哇……”顧長霆語氣兇兇的說到:“不許哭,再哭真的打你了哦”洛瀟瀟:“嗚嗚嗚,媽咪,媽咪……”……第二次見麵,顧長霆拿了一根棒棒糖遞給洛瀟瀟牽著洛瀟瀟的手霸道的說到:“以後你的手就隻許給我牽”。洛瀟瀟咬著棒棒糖含糊的回答到:“嗯嗯”……讀書之後,顧長霆對著患了懶癌癥的洛瀟瀟說到:“快點做作業,做不完就不許吃飯”洛瀟瀟對著顧長霆撒嬌的說到:“長霆哥哥,可不可以吃完飯再做作業”。顧長霆冷漠的說到:“不可以,快點做,做不完就不許吃飯”。……結婚之後,顧長霆語氣溫柔的說到:“瀟瀟,快過來”洛瀟瀟看了一眼顧長霆說到:“我纔不要,我要離家出走”顧長霆聽見洛瀟瀟說到離家出走之後臉色陰冷的說到:“你敢”說著就走向了洛瀟瀟,一把抱起了洛瀟瀟。洛瀟瀟看情況不對就對著顧長霆撒嬌的說到:“老公,老公,我錯了,我不離家出走了,你放我下來好不好”。顧長霆冷冷一笑說到:“嗬,現在晚了”1V1,青梅竹馬
8 6788穿越逃荒,農門嬌媳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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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男主vs冷心絕情美人(破鏡重圓?雙潔?甜寵)平津城人人皆知,顧氏與寧氏勢如水火,顧景琛與寧淺兩位掌權人更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滿城與他們有利益往來的豪門世家費盡老命,阻住他們同席,卻屢屢慘遭破壞。卻不知,這其中含著怎樣的情深不壽。18歲那年,寧淺在最落魄的時候遇上了顧景琛。她見識過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也見識過他寵她入骨的癡狂。可在她最幸福的時候,被人告知,一切的愛皆是刻意的接近。他恨她。不愛她。在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他用著剛剛與旁人溫存過後的手,緊緊鉗住她纖細的脖子,帶著毀天滅地的瘋狂,他說“寧淺,要麼陪在我身邊。要麼,死。”多年後。平津上流圈人盡皆知,顧氏掌權人冷血寡情、手段狠戾,唯一的柔情都給了傳聞中那個少年時期的初戀。誰知,寧氏集團失蹤多年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寧淺歸來,卻不知用了什麼狐媚手段勾引了顧大總裁。讓他瞬間老虎成了貓。一日,記者問,“寧總,請問你的理想型是顧總嗎?”“矮油,”寧淺笑的扭捏,害羞的說,“你們都誤會了,我獨愛左青龍、右白虎,中間紋個大鸚鵡,外加錫紙燙的中二男青年。”第二天,有人發現……顧總……錫紙燙了!!第三天,亦有人發現……顧總……胸口的大鸚鵡初見雛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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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潔+男二上位+蓄謀已久 娛樂圈戀綜】【桀驁深情盯妻狂魔x清冷理智旗袍美人】虞繚是岑池墨隨叫隨到的小跟班,乖巧溫順,像極了一個靜默的影子。岑池墨肆無忌憚享受著她的乖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也會離開。再次相見,是在戀綜。虞繚身著旗袍,清冷如雪,沒再看他一眼。岑池墨後悔了,想要拉住虞繚的手臂,低聲下氣懇求,“繚繚,我錯了,你回來。”下一秒,伸出的手腕被中途攔截。男人眼眸微彎,散漫又矜貴,“岑先生,這是我的太太。”-裴聞檀歌手出道,半途轉入影視圈,成果赫赫,是當之無愧的頂流。卻在指間佩戴一枚銀戒,自稱已婚。圈內圈外無人見過他口中的太太,時日長久,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已婚隻是裴聞檀遠離各種炒作的托詞。直到裴聞檀接了一檔戀綜,實力演繹什麼叫戀愛腦盯妻狂魔。戀綜最後一日的告白日,節目組盯著測謊儀,大膽詢問,“裴老師,您一直宣稱自己已婚,為什麼會答應上戀綜?”男人沉默幾秒,倏然抬眼看向對麵的曼妙身影。“因為——”“我想結婚的對象,終於單身了。”測謊儀安然不動。彈幕:??!「我在等一個蝴蝶旁落的機會。」「慶幸愛意隨風,無聲無息,不會將你驚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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