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第20章 第 20 章

謝摘星問完, 蕭夕禾心跳得厲害,強行鎮定之后聲線才沒有發:“是。”

謝摘星掃了眼過于平凡的眉眼,視線落在了柳安安上, 略微停頓片刻。

蕭夕禾雖然垂著眼眸, 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視線的停頓……呵, 男人,見二師姐長得好看,以為是故意幻化來勾引趙卿的吧?

果然,謝摘星還在盯著柳安安看。

柳安安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打招呼:“魔尊好。”

謝摘星長眸微瞇, 聲音冷得幾乎掉冰碴:“你認識我?”

“五年前令尊來過藥神谷, 您與他生得很像。”柳安安老實回答。

謝摘星眉頭蹙了蹙,看出與辛月略為相像的眉眼后, 便瞬間失去了興致。

空氣短暫地沉默一瞬,趙無塵及時打破安靜:“想來兩位小友已經為卿診斷過了, 如今他況如何?”

“脈象上來說只怕是……”柳安安有些為難, 卻沒有瞞,“只怕時日無多了。”

趙無塵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痛意,旁邊的謝摘星卻突然輕嗤一聲。

蕭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 沒忍住瞄他一眼, 果然看到了他眼底的嘲弄……他在笑話誰?

柳安安也有同樣的想法,但也沒糊涂到直接質問的地步,只說先為趙卿調養幾日,一切等師父來了再說。

“如此, 就有勞二位了。”趙無塵抱拳。

“趙宗主客氣。”

寒暄之后, 蕭夕禾和柳安安便離開了。

趙無塵眉頭皺, 目送兩人背影徹底消失后,才憂心忡忡地看向謝摘星:“魔尊大人……”

“只要肯為本尊辦事,你那兒子,想留多久就能留多久。”謝摘星淡淡開口。

趙無塵聞言松了口氣,面上多了幾分敬重:“只要我兒能多活幾年,趙某愿聽魔尊大人差遣。”

“不必表什麼忠心,”謝摘星掃了他一眼,抬腳往門中邁去,“不過是要你配合找個人罷了。”

另一邊,蕭夕禾與柳安安沉默往外走,一直到回到廂房將門關上,柳安安才突然暴躁:“他剛才是在笑話我吧!覺得我診斷不對?!”

蕭夕禾心不在焉,敷衍地點了點頭:“或許吧。”

柳安安不服氣:“他又不是醫修,憑什麼笑話我?別不是被人捧習慣了,就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吧?業有專攻的道理他都不懂?他爹當初還是我爹救的呢!”

蕭夕禾:“……”

柳安安又抱怨幾句,總算后知后覺地發現了的不對勁,想了想后安:“師妹別怕,魔尊雖然狠兇戾反復無常,但絕不會對藥神谷的人如何,你只管好好行醫就是。”

蕭夕禾回神,眼地看向:“二師姐……”

“可憐的小師妹。”柳安安故作地抱抱

蕭夕禾沒想到會這麼安自己,頓時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說很有用,被這麼一抱,心里的慌張頓時減輕不

深吸一口氣,鄭重開口:“二師姐,我不能留在這里了。”

柳安安一愣:“為什麼?”

“……解釋起來太麻煩,等以后有機會我再同你說,目前還是得盡快離開才行。”蕭夕禾眉頭皺。

柳安安盯著看了片刻,遲疑:“跟謝摘星有關?”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哭無淚。

柳安安扭頭就去了床邊。

蕭夕禾表一僵:“……二師姐?”

“傻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收拾東西,”柳安安頭也不回,“你連他都敢得罪,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蕭夕禾見這麼配合,頓時激一笑,也跟著去收東西。

們剛來半日,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只是將先前從乾坤袋里掏出來的幾味藥材,又重新裝了回去,不到一刻鐘就全部收拾妥當。

“走吧。”柳安安朝手。

蕭夕禾手心里的汗,便與一起出門了。

大約是因為知道謝摘星在的緣故,蕭夕禾簡直草木皆兵,幸好一路都有柳安安陪著,才勉強裝作鎮定。

兩人一路無言往大門口走,眼看著大門越來越近時,側前方的小路突然走出一個修者,徑直往大門口去。

在他一只腳邁出大門的瞬間,原本空空如也的門外突然一陣黑煙彌漫,接著兩個著玄鐵鎧甲的人出現,直接將修者抓捕了。

蕭夕禾連忙拉住柳安安,躲在了路旁的樹后。

“什麼人?你們為什麼抓我?”修者慌地問。

二人直接將一樣類似玉如意的法扣在他的天靈蓋上,片刻之后玉如意泛起紅

“是個男人,還抓嗎?”一人問。

另一人頷首:“抓,說不定是通風報信的。”

說罷,兩人便帶著修者消失在原地。

柳安安咽了下口水,目瞪口呆地看向蕭夕禾:“……怎麼回事?”

“門外有人把守,不能走了。”蕭夕禾心沉重。謝摘星這是篤定了會來,所以一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啊。

……他那麼怕麻煩的人,如今卻為了抓做了這麼麻煩的布局,也不知抓到之后,會不會在頭上多算一筆賬。

蕭夕禾頓覺前途無亮。

柳安安被喪兮兮的表嚇到,連忙又抱抱:“不怕不怕,你現在是藥神谷的人,他不敢你的。”

說完,想了想,“你到底怎麼得罪他了?”

“我睡了他。”蕭夕禾言簡意賅,‘還沒負責’四個字省略了。

柳安安:“……”

“二師姐?”蕭夕禾從懷里探出頭來。

柳安安一臉復雜:“小師妹,你真勇。”知道謝摘星長相俊實力又強,有不修明里暗里都傾心于他……但沒想到家小師妹也是其中之一,而且還能直接拿下!

“這件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蕭夕禾嘆了聲氣。

柳安安恍然:“我懂了,你不喜歡他,你只是饞他的子。”

蕭夕禾:“……”不,你不懂,甚至連子也不怎麼饞,純粹是為了活命。

“看他這陣勢,當時你們……他應該不是心甘愿的吧?”柳安安嘆了聲氣,“小師妹,這就是你不對了,即便再饞,也不能霸王上弓啊!”

說完,一臉好奇,“你才筑基修為,是怎麼霸王上弓的?”

“……你確定要我現在說?”蕭夕禾頭都快大了。

柳安安這才意識到時機不對,連忙安:“不怕不怕,又不是非得從大門才能出去,我們去后山,順著山路往下走也是一樣。”

雖然二師姐安人只會用‘不怕不怕’開頭,但不得不說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蕭夕禾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便跟一起去后山了。

兩人剛才也來過一趟,對后山的路多有點印象,這一回直接避開小路,順著山脈往下走,然而沒走多久,蕭夕禾便猛地停下了。

“怎麼了?”柳安安也跟著張。

“……前面有結界。”蕭夕禾咽了下口水。

柳安安頓了頓,盯著前方看了許久才茫然開口:“我什麼都沒看到啊,不就是普通的山林嗎?”

“肯定有結界。”蕭夕禾篤定。在有結界的背谷住了兩年多,每次靠近那些結界時,都能覺到細微的不同,如今前方的路也給了同樣的覺。

柳安安見這般認真,心也漸漸沉了下來:“那怎麼辦?”

“……先回去吧,我看目前這陣勢,強行離開等于自投羅網,既然他還沒認出我,那我注意點就是。”蕭夕禾嘆了聲氣。

柳安安堅定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蕭夕禾對上的視線,不由得彎了彎角:“出發前師娘單獨囑咐你的就是這件事?”

“你怎麼知道?”柳安安驚訝,拉著的手往回走,“也沒說太明白,只是說你份敏,萬一出谷之后遇到麻煩,我一定想辦法護住你。”

“師娘真好。”對辛月的無限信任,蕭夕禾很是激。

柳安安笑笑:“因為你好,我娘才愿意對你好。”

兩人說著話,又一次回到了山頂上,正要回廂房商議接下來該怎麼辦時,結果又一次迎面遇上趙無塵跟謝摘星。

“魔尊大人,趙宗主。”蕭夕禾再次看見謝摘星,已經冷靜多了,只是心跳依然快得厲害。

“兩位小友,這是做什麼去?”趙無塵溫和開口。

柳安安忙道:“我倆想找個方便晾藥材的地方,便四走了走。”

謝摘星掃了一眼。

趙無塵頓了頓:“劍宗地山巔,哪的日頭都是極好,應該不必刻意找尋。”

柳安安說完也意識到了,一時間面尷尬:“這……”

“我們此次前來,帶的有一味靈蛇草,晾曬要求極高,不能太曬也不能溫度過低,”蕭夕禾不不慢地開口,“劍宗日頭雖好,但也得仔細找一找,才能確定哪里更合適。”

謝摘星本來只注意到柳安安,聽到蕭夕禾說話,又將視線轉到了上。蕭夕禾心跳如鼓,面上卻一片平靜,只是眉眼始終低垂,謝摘星看到略顯呆滯的模樣,又一次別開視線。

“沒錯,就是這樣。”柳安安附和。

趙無塵恍然:“原來如此,那兩位小友可找著了?”

“已經找好了,后山那邊更合適。”蕭夕禾面不改

趙無塵點頭:“好,我這便人去收拾了……二位小友接下來是否有空?”

“還得回去給宗主寫藥方。”雖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鑒于他邊是謝摘星,蕭夕禾決定委婉拒絕。

“方子一事不必著急,”趙無塵道,“后廚諸位道友的比試已經結束,還請兩位能撥冗同我走一趟,看看他們所做膳食,是否合適卿。”

雖然這次選拔廚子,不過是為了配合謝摘星找人,但他也存了順便為兒子換換口味的想法。趙卿自弱不同常人,廚子單是手藝好還不夠,做菜的方式、習慣、口味,都對他的子有些影響,有醫修在側,自然會好上許多。

經過剛才那些事,柳安安已經約猜到選拔廚子的真正目的,如今一聽趙無塵要帶們去后廚,頓時下意識看向蕭夕禾。

蕭夕禾面平靜,腦子里卻在大炸,因為——

煮的粥還在火上!

“兩位小友?”見二人遲遲不語,趙無塵眼底閃過一

蕭夕禾猛地回神,頓了頓后出一點微笑:“當下對宗主而言,好吃比合適更重要,我與二師姐初來乍到,不知宗主口味如何,只怕幫不了什麼忙。”

“無妨,只是去隨意看看,小友不必有力。”趙無塵笑道。

蕭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其實……”

“不敢去?”謝摘星突然開口。

蕭夕禾猛地抬頭,瞬間對上他黑沉的長眸。

心跳掉一拍,角卻揚了起來:“不過是看看膳食,有什麼不敢去的?”

謝摘星眼底閃過一探究,繼續盯著看。蕭夕禾故作鎮定,卻每一秒都覺得極為漫長,好在繃住了,謝摘星沒看出什麼東西,最后無趣地向前走去。

趙無塵急著去追他,頓了頓快速結束話題:“若兩位小友實在沒空,我便不勉強了。”

“怎麼會,我們與趙宗主同去就是。”蕭夕禾笑道。

趙無塵微微頷首,先一步走向謝摘星。

蕭夕禾這才猛松一口氣,覺得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早知道他這麼錙銖必較,當初就不該找他幫忙!

正后悔著,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柳安安突然拉了拉一扭頭,便看到親親二師姐用眼神問:為什麼要去?

蕭夕禾無奈,同樣用眼神回答:沒辦法,不去會引起懷疑。

柳安安恍然,安的手指。蕭夕禾心里嘆息一聲,祈禱灶上普通的砂鍋白粥不會出賣自己。

兩人跟在趙無塵和謝摘星后,很快便來到了空地上。

前來應征廚子的修者全部都在空地上,一看到有人來了立刻打起神。蕭夕禾默默看了這些人一眼,心想謝摘星可真夠的,知道不設獎賞定會引起的懷疑,也知道獎賞太貴重會吸引更多高階修者,為找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故意用一件中品靈餌,引來其他同一樣的低階修者,減高階修者的興趣,也降低的警惕心。

如果沒加藥神谷,從外界聽說了趙卿全質的事,只怕此刻正在這群應征者里,了甕中捉鱉的那只鱉。

……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去。

蕭夕禾輕呼一口氣,剛厘清思緒,便聽到趙無塵道:“煩請諸位道友停下手中作,在自己所做膳食前等候,我與魔尊大人會挨個巡視,在巡視之前不得,不得已做好的膳食,違者必究。”

說罷,又看向蕭夕禾二人,“先請魔尊巡視一遍,之后我再挑選一些不錯的,再請二位檢閱。”

蕭夕禾勉強笑了笑。

來的人全都是金丹以下修者,這輩子都沒見過謝摘星,本來因為等了太久已生怨言,結果這會兒一聽說魔尊名號,頓時老實得如鵪鶉一般,乖乖站在自己的灶臺前,等候魔尊大人檢閱。

……這些人整天自詡正義,平時在背后不知道都怎麼罵謝摘星,結果真見了他卻比孫子還老實。蕭夕禾心里吐槽兩句,轉念一想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在這邊滿腦子七八糟的東西,謝摘星在那邊已經開始從第一個灶臺開始審視,蕭夕禾的心瞬間提了起來,然后就看到謝摘星去了第二個灶臺。

……就這樣?蕭夕禾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錯過了什麼,結果謝摘星走到第二個灶臺也沒有停留,徑直去了第三個。

短短一刻鐘的功夫,謝摘星已經走到了最后一排,要說有什麼變化,大約就是隨著待檢閱的灶臺越來越,他周的氣也越來越低。

有點嚇人,他不會突然暴起殺人吧?蕭夕禾見他這麼兒戲,一邊擔心一邊松一口氣。

最后一個灶臺檢查完,謝摘星沒有說話,卻周充斥風雨來的氣勢,無意識間散發陣陣威

在場所有人都被迫得呼吸急促,唯有趙無塵面如常:“魔尊大人,沒找到嗎?”

謝摘星眼底一片晦暗:“的蠱毒該發作了,不可能不來。”

蕭夕禾心下一驚,顯然沒想到他連這事兒都知道。

“……這些人中,沒有你要找的人?”趙無塵面凝重。能救兒子的藥只有他有,若是找不到人,只怕他就不給了。

謝摘星面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明明是俊如雕塑的容貌,卻人生不出半點欣賞之心,只恨不能離得遠點。

他靜站許久,正要開口說話時,視線突然落在空無一人的灶臺上。

趙無塵頓了頓,親自上前掀開鍋蓋,熱騰騰的白氣撲面而來,接著便是濃郁的米香。

蕭夕禾,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腔。

看到一鍋白粥,趙無塵眼底閃過一,正要開口說話時,一道高大的影閃過,等他回過神時,謝摘星已經出現在砂鍋前,眼底是濃郁的殺意:“蕭、夕、禾!你竟然真的來了……”

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堪稱世上最可怕的鬼故事,蕭夕禾驚恐地看向他,很快又強行自己低頭,心里悠悠嘟囔,你不是已經篤定我要來了,怎麼我來了你還要生氣……

柳安安不知道蕭夕禾是誰,但看到謝摘星的反應,便意識到要糟,不由得握了旁邊人的手。

謝摘星死死盯著鍋中白粥,只一瞬間灶臺突然炸裂,靈力控制的灶火濺至半空,噼里啪啦炸點點火星。眾人心驚不已,想跑又不敢跑,只能在自己的灶臺前瑟瑟發抖。

趙無塵見他是這種反應,心下已經明了,當即來本宗弟子詢問:“這個灶臺先前為哪位道友所用?”

蕭夕禾覺得死亡正在一步步近。

負責選拔的弟子忙回話:“宗主,這里的灶臺都是自由使用,弟子也不知是誰用過。”

“不是有參賽名冊?快去排查!”趙無塵催促。

弟子答應一聲,匆匆取來名冊挨個排查,趙無塵嫌他作太慢,干脆親自去做。

隨著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對應上各個灶臺,蕭夕禾簡直快瘋了,甚至有種沖出去坦白從寬的沖……謝魔尊大人鷙狠戾的眼神,及時冷靜了。

最后一個名字被人認領后,趙無塵皺起了眉頭:“名單上的人與現場的人一樣多,那個灶臺……是多出來的。”

謝摘星面無表地抬眸:“就在這里。”

蕭夕禾:“……”沒有,已經走了!

趙無塵為難:“可參加比試的人總共就這麼多,所有人都在,您要找的人不在這些人里,為何又來……”

“宗主!”一個弟子突然走上前來。

蕭夕禾跟柳安安看到對方,同時默道一聲糟糕。

趙無塵看向對方:“何事?”

“弟子先前……帶過兩人來此。”弟子猶豫道。

謝摘星的眼神倏然冷厲:“誰?”

弟子剛要開口,蕭夕禾便搶先一步:“是我們。”

謝摘星當即看向

蕭夕禾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面上卻一片平靜:“我們想借個灶火給宗主熬藥,沒想到這里這麼多人,怕太雜的氣味會影響藥效,便又離開了。”

“沒錯,我們來過,但又走了。”柳安安忙道。

謝摘星盯著蕭夕禾看了許久,看得蕭夕禾都快要忍不住扭頭逃跑時,才聲音沉沉地開口:“藥方不是還未商議好?”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的診療方案還沒商議好,但不妨礙先熬一些溫補的藥宗主養。”

“是的,我們藥材都準備好了,誰知這里竟然這麼,”柳安安扯了一下角,抬頭看向趙無塵,“趙宗主,煩請您待會兒有空,在我們的廂房前支一口鍋,我們熬藥用。”

“自然,我這就人去。”趙無塵看了眼旁邊的弟子,弟子連忙去了。

蕭夕禾扯了扯角,剛出一點笑意,就看到謝摘星朝自己走來了。

……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蕭夕禾看著越來越近的英俊面孔,努力讓自己不要當場昏厥。

最后,謝摘星在距離兩步遠的地方停下,抬起手便要扣向的天靈蓋。蕭夕禾連忙后退一步:“你做什麼?”

“驗證你是否撒謊,”謝摘星死死盯著,眼底殺意漸濃,“若是撒謊……”

蕭夕禾習慣地自補全他沒說完的話,默默打了個哆嗦,半晌才勉強出一點笑意:“魔尊大人要如何檢查,翻閱我的記憶?我雖然修為不高,卻也在五年前就已經到了筑基,只怕不能答應。”

來這個世界也好幾年了,常識的東西多了解一點,比如當初在背谷時,謝摘星將手扣在的額頭,的確是通過閱讀記憶驗證當時的是否撒謊,只是當時連煉氣都不是,神識更是弱到幾乎沒有,接翻閱也不會有什麼損傷。

如今已經是筑基修為,神識即便不強,也會在他貿然闖時拼死抵抗,一旦他強行攻,神識必然損,輕則為一個傻子,重則神魂覆滅。

除非自愿接檢閱……但怎麼可能呢!

聽到蕭夕禾拒絕,謝摘星眼尾微挑,周越來越重:“如果我非要這麼做呢?”

“不行!”柳安安沖到兩人中間,張開雙臂將蕭夕禾護到后,“小師妹自從十年前拜師后,便是我爹最喜歡的徒弟,你不可以傷害!”

謝摘星眉頭微蹙:“十年前?”

“對啊,怎麼了?”柳安安張。

謝摘星沉默許久,重新看向蕭夕禾:“你剛才說,五年前筑基。”

“有什麼問題嗎?”蕭夕禾咽了下口水。

謝摘星盯著看了許久,突然拂袖離開。

蕭夕禾僵地扯了一下角,沒等徹底放松,謝摘星的聲音便在劍宗上空響起——

劍宗上下,任何人不得離開,違者殺無赦!”

“蕭夕禾,你的蠱毒最多再撐兩個月,本尊便在這里耗上兩個月,若是識趣就滾過來見本尊,若是等本尊找到你……”

還是他說半句留半句的習慣,蕭夕禾已經被嚇到麻木了。

趙無塵嘆了聲氣:“二位道友莫怪,魔尊也是尋人心切。”

“無妨。”柳安安假笑著客氣兩句,便帶著蕭夕禾離開了。

兩人重新回到劍宗準備的豪華廂房,心已經不同先前了。

一關上門,柳安安便忍不住罵了一句:“虛偽!你差點被弄死的時候他一聲不吭,等謝摘星走了反倒知道客氣了,什麼人啊!等這次回去,定要將今日之事仔細告知我爹,日后劍宗再有事咱們也不來了!”

劍宗好歹也是十大仙門之一,如今卻這般聽謝摘星的,想來是謝摘星給了什麼好,”蕭夕禾十分平靜,“估計是有關趙卿的吧,可憐天下父母心,也就只有他的事,才能讓趙無塵這般妥協了。”

“趙卿大限將至,已經是鐵打的事實,即便我爹來了,也頂多為他延續三五日壽命,謝摘星還能幫他逆天改命不?”柳安安冷笑一聲,一回頭發現蕭夕禾還站在門口,頓時面擔憂,“小師妹,你沒事吧?”

“嗯?”蕭夕禾抬頭,笑了,“我能有什麼事,危機不是已經化解了嗎?”也幸好每換一張臉,都會匹配不同的聲音,這才勉強糊弄過去。

“可你在發抖。”柳安安說實話。

蕭夕禾:“……”

“剛才很害怕吧?”柳安安同

蕭夕禾沉默許久,苦了臉:“都快嚇死了……”

柳安安一臉‘我就知道’的表,上前抱了抱

簡單安幾句后,柳安安想起謝摘星剛才說的話,嘗試跟分析:“其實我覺得,你們之間可能還有回旋的余地,畢竟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還在找你,而且還惦記你上的蠱毒,說明是關心你的……對了,什麼蠱毒啊?”

蕭夕禾沉默片刻,都說了。

然后柳安安陷更長久的沉默。

蕭夕禾期待地看向:“你還覺得有回旋的余地嗎?”

“……想辦法逃吧。”竟然讓魔尊大人做了兩年多的爐鼎,最后還不告而別,對他那樣驕傲的人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如今沒直接大開殺戒,已經是相當理智了。

蕭夕禾:“……我倒是想跑。”

問題是跑不掉啊!

因為掉進了謝摘星的陷阱,蕭夕禾輾轉反側了一夜,只要閉上眼睛就是謝摘星那張黑沉沉的臉,好不容易在天亮時睡著,卻又做了一個關于他的夢。

夢里,謝摘星還是發現了份,面無表地盯著看了片刻后,兩人邊環境一變,了一個幽深的山谷,谷無數孤魂野鬼面目猙獰,盯著的眼神恨不得要將生吞活剝。

蕭夕禾察覺到謝摘星要做什麼,頓時面驚恐:“你你你冷靜點……”

“蕭夕禾,愚弄我這麼久,該付出代價了。”謝摘星說罷,突然將朝厲鬼堆推去。

蕭夕禾控,直接跌進鬼群,無數個死狀凄慘的鬼魂朝撲來,揮舞著尖利漆黑的指甲劃破的皮,齜著牙將啃食。

“不要!”蕭夕禾尖一聲猛地睜開眼。

還在睡的柳安安被嚇得跳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蕭夕禾驚魂未定地看向,柳安安驚魂未定地看回來,師姐妹沉默許久,還是柳安安先回過神來:“做噩夢了?”

“……嗯。”

柳安安又跌回床上,閉著眼睛瞇了片刻才道:“不早了,得去給宗主診脈了。”

“好。”

蕭夕禾打起神,收拾一番便跟一起出去了。

正是清晨,一路上遇到不劍宗弟子做晨功。修仙之人大多姿拔皮干凈,除了們家那個格暴躁的老頭,基本都將容貌保持在最風華正茂的狀態,即便五不算致,乍一看也都是翩翩俊年,加上整齊劃一的劍招,怎麼看怎麼帥氣瀟灑。

蕭夕禾狀似目不斜視地經過,實際上余不知反復觀看多遍,連謝摘星在夢中給留下的心理影,都在這群小太的照耀下煙消云散。

好呀,哪怕暫時沒心思談,能每天這麼賞心悅目也好,真是越來越這個世界了。

盡管前途無亮,蕭夕禾還是懷揣著好的心了趙卿的寢房。

然后下一瞬就與謝摘星對視了。

:“……”為什麼謝摘星也在?

“魔尊大人怎麼也在?”柳安安直接問了出來。

卿斜靠在床上輕咳兩聲,略有些松散的發垂落也不自覺:“魔尊大人在下父親之托,前來為我診治。”

“趙宗主是不信任我跟師妹?”柳安安皺眉,“再說魔尊大人會醫嗎?確定能為你診治?”

平時分得清輕重,能明哲保就明哲保,唯有涉及自領域,才有幾分柳江的臭脾氣。

卿沒想到會直接反問,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抿了抿為難。被問到的謝摘星不不慢,轉到桌前坐下喝茶,只是嘗了一口后,便蹙著眉頭放下了。

小學生口味,學人喝什麼茶。蕭夕禾面不改,一扭頭又看到了趙卿略顯尷尬的臉

哎喲心肝肝,這為難的。

蕭夕禾咳了一聲,輕輕拍了拍柳安安的后背:“趙宗主既然請魔尊大人來,定是有他的道理,你我只管盡力就是。”

“可治病救人最忌諱二醫并行,萬一況加重了怎麼辦?”柳安安皺眉。

蕭夕禾猶豫一瞬,鼓起勇氣朝謝摘星走了一步。

也僅僅走了一步。

謝摘星看著兩人之間相隔的距離,眉頭不地蹙了一下。

“魔尊大人,方便將你的藥方給我們看一下嗎?我們需要據您的方子,來調整我們的方案。”第一次主搭話。

謝摘星抬眸掃了一眼:“不能。”

……要不是打不過他。蕭夕禾扯了扯角,無奈地看向柳安安。

柳安安還想理論,可關鍵時候想起蕭夕禾與謝摘星的恩怨,心的天平在病患與小師妹之間搖擺半天,最終愧地傾向了小師妹。

寢房里短暫地靜了片刻,最后還是趙卿打破沉默:“魔尊沒有方子,只是給了我一顆靈珠,我帶在上護。”

說罷,出手掌,一顆閃著幽的玉珠出現在掌心。

蕭夕禾疑:“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趙卿尷尬一笑。

蕭夕禾眨了眨眼睛,手便要去拿。

手指快到珠子時,謝摘星的聲音悠悠響起:“涂了火髓的冰魄,全質沾之即死。”

蕭夕禾指尖一

謝摘星沒有錯過的猶豫,眼神倏然凌厲,下一瞬便見面不改地將珠子走了。

無事發生。

……就知道這狗東西在試探。蕭夕禾后背出了一層冷汗,覺得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盡管心里悠悠把謝摘星罵了幾千遍,面上卻還是要故作鎮定,裝模作樣地觀察半天珠子后,扭頭給二師姐:“我看不出這是什麼。”

柳安安接過來研究片刻,也是一臉茫然。

兩人湊在一起觀察珠子時,謝摘星的視線始終停在蕭夕禾的臉上,如影隨形,蕭夕禾快瘋了,眼看著鎮定的表象搖搖墜,正思考做點什麼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時,一個門弟子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宗主,您該用早膳了。”弟子余瞥見謝摘星,頓時張起來。

卿微微頷首,弟子便將托盤上的小盅打開了,一和香料構的濃郁味道頓時散開。謝摘星突然胃里一陣翻涌,臉瞬間難看:“什麼東西?”

“回、回魔尊的話,是……是粥。”弟子慌張回答。

“惡心。”謝摘星冷著臉拂袖而去。

蕭夕禾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頓時一腦門問號——

這味道雖然濃了些,但也沒到惡心的地步吧,他怎麼一副要吐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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