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第28章 第 28 章

看到魂破碎四散,趙無塵眼睛都紅了:“謝、摘、星!”

“有事?”謝摘星不急不慢地反問。

蕭夕禾:“……”你把人家兒子打得魂飛魄散,是怎麼好意思問出這兩個字的。

趙無塵氣得直哆嗦,出長劍便要手,蕭夕禾趕提醒:“趙宗主,魂還沒完全消失。”

修仙界法則,只要沒有徹底魂飛魄散,就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只不過趙卿這會兒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即便收回來投胎,也只能從蚊子飛蠅做起,也不知要轉多世才能重新人。

但對于趙無塵而言,只要有一,就完全沒必要放棄。

果然,趙無塵聞言當即收起長劍,鐵青著臉飛速出手,開始搜集趙卿所剩不多的魂魄。劍宗弟子們面面相覷,不懂宗主為何如此急迫。

不就是個占據宗主的惡靈麼,魂飛魄散就魂飛魄散了唄,何必再管他。趙無塵有苦難言,只能鐵青著臉繼續搜集,柳安安跟蕭夕禾蹲在一起,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看,同樣在一旁看熱鬧的還有謝摘星。

突然,一點靈力擊中了蕭夕禾的小,不疼不的更像提醒。蕭夕禾回過神來,一抬頭就對上了陌生男人風流的桃花眼。

男人挑了一下眉,示意溜。

蕭夕禾回神,不地拉了柳安安一把,柳安安心領神會,默默起一起著墻往窗口挪。

眼看著窗口越來越近,就在即將到達時,后突然傳來涼涼的聲音:“去哪?”

蕭夕禾一個激靈,想也不想地拉著柳安安跳了出去,徑直朝外跑。謝摘星冷笑一聲便要追,卻被被一只手擋住了。

“魔尊大人,今晚多謝了。”男人和煦地揚起角。

謝摘星面無表:“讓開。”

“只怕不行。”男人輕笑。

謝摘星不廢話,直接朝他攻去,男人當即后退,卻在謝摘星準備追去時又一次將人攔住,兩人就此纏斗起來,一時間靈力飛地山搖。

蕭夕禾跟著柳安安跑出好長一截,突然聽到后激烈的打斗聲,又趕停了下來。

“不好!他們打起來了!”蕭夕禾遠遠看到兩道影在上空糾纏,頓時擔憂不已。

“沒關系,大師兄很厲害的。”柳安安對大師兄很有信心。

蕭夕禾皺眉:“能厲害得過魔尊?”

“旗鼓相當……”

柳安安話沒說完,周圍一瞬間亮如白晝,兩人下意識擋了一下眼睛,等放下手時就看到剛才還在跟謝摘星纏斗的大師兄,此刻已經沖了過來,一手牽起一個往前跑。

“愣著干什麼,跑啊!”

柳安安:“……”

蕭夕禾:“……這就是你說的旗鼓相當?”打了有三回合嗎就已經開始逃了。

“大師兄……平時也是很厲害的。”柳安安一邊被拉著跑,一邊艱難回答。

蕭夕禾無奈地嘆了聲氣,覺得這次懸了。

果然,三人沒跑多久,便被幾個魔將攔住,沒等突出重圍時,謝摘星已經憑空出現在面前。

大師兄當即將兩個丫頭護在后,警惕地看著他:“我師父是你爹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藥神谷的人。”

聽著悉的說辭,蕭夕禾跟柳安安同時眼皮一跳。

柳安安躲在大師兄背后,低聲音問蕭夕禾:“這招我們都用很多遍了,還能有用嗎?”

“估計不能,”蕭夕禾一言難盡,“我份已經暴了。”

柳安安驚呼:“他知道你是……”

蕭夕禾尷尬地點了點頭。當時那況,不老實掉馬的話就要被惡靈給吃掉了。

“這可怎麼辦。”柳安安這下是真的著急了。

蕭夕禾安:“沒事,有大師兄在呢。”

“他能干個啥。”對于自己敬的大師兄這麼快就拉著們跑路,作為師妹的柳安安很是失

“……我能聽到。”大師兄,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是無語。

柳安安這才發現自己沒用傳音,趕老實閉

蕭夕禾嘆了聲氣,從大師兄后探出頭來,果然對上了謝摘星不悅的視線。

“過來。”他說。

蕭夕禾干笑一聲:“魔尊大人,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就……”

“我讓你過來,”謝摘星冷笑,“還要我親自去請?”

蕭夕禾抖了一下,瞄了眼他骨節分明的手……嗯,剛才就是用那只手把趙卿打得頭殼塌陷的。

一直猶豫不前,謝摘星最后一點耐心也耗盡了:“蕭、夕、禾……”

“我不想過去!”蕭夕禾勇于反抗。

謝摘星瞇起長眸:“你說什麼?”

“我我我不想過去,也不想跟你走,”蕭夕禾咽了下口水,借著大師兄和二師姐仗膽,“魔尊大人,昨天晚上該說的我已經與你說清楚了,我跟你兩不相欠,你能不能大度點……”

話沒說完,一強勁的力量突然將往外扯,驚呼一聲,不控制地朝謝摘星去了。大師兄眼疾手快,趕拉住的胳膊,柳安安也上前幫忙,拽著死活不讓走。

“魔尊大人,藥神谷與魔宮好多年,還你冷靜點,別毀了雙方誼。”大師兄不悅蹙眉。

謝摘星眼神郁,拽著往前的力量更大了。

一邊是大師兄和二師姐,一邊是謝摘星,蕭夕禾被雙方力量拉扯,有種自己快要裂開的覺。極限拉扯下,疼得悶哼一聲,不由得昂起纖細的脖頸。

謝摘星一抬頭,便看到了脖子上的淤青。

那是他去晚了,趙卿留下的痕跡。

謝摘星眼神一暗,拉扯的力量倏然消失,蕭夕禾跟柳安安猝不及防,因為慣朝后摔去,還是大師兄連退兩步一手一個將人攬住,這才沒讓們摔在地上。

“咳咳咳……”蕭夕禾扶著大師兄的胳膊猛烈咳嗽,一時間眼淚都嗆出來了。

謝摘星眼底一片晦,死死盯著不放。

蕭夕禾緩過勁了,一對上他的視線莫名心虛,猶豫一下后站直了子:“魔尊大人……”

話沒說完,遠方突然一陣魔氣翻涌,抬頭看去,不多會兒便有面生的魔將出現,徑直走到了謝摘星面前:“主,主子請您盡快回去。”

大師兄聞言,默默松了口氣,用傳音告訴兩個師妹:“應該是師父到魔界了。”

柳安安聞言,頓時放松許多,只有蕭夕禾心復雜地與謝摘星對視。

見謝摘星不理自己,魔將猶豫一瞬,還是著頭皮將剩下的話說了:“主子說,請主懂些分寸。”

謝摘星半點眼神都沒分給魔將,只是靜靜看著蕭夕禾。蕭夕禾勉強扯了一下角:“魔尊。”

“我不殺你,也不罰你,”謝摘星面無表,說完停頓許久繼續道,“過來。”

不殺你,也不罰你。這句話他昨晚也說過,當時蕭夕禾沒信,但現在卻是信了。

明明是好事,卻更為難了。

看出的猶豫,柳安安忙傳音:“小師妹別怕,老魔尊會給你撐腰的,你直接拒絕就行。”

說這些話時沒有避開大師兄,大師兄視線在兩人上掃過,又看了眼對面的謝摘星,眉頭突然微微挑了起來。

看來事與今日二師妹告訴他的,似乎有些出

幾人此刻正在劍宗的山林里,沉默無限放大了周遭的寂寥,風輕輕吹過,帶得樹葉嘩嘩作響,卻愈發顯得安靜。

許久,蕭夕禾還是勉強笑了笑:“魔尊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謝摘星周氣場徹底冷肅。

蕭夕禾忙道:“跟你一起生活真的很開心,可我還是想留在藥神谷,要不這樣吧,你以后想吃好吃的,就隨時來藥神谷找我,或者我定期做一些食,請人給你送去……”

“你當我找你這麼久,是貪你一口吃的?”謝摘星古井無波地反問。

蕭夕禾心里是這麼想的,可真被他問起來,卻不敢回答了。

謝摘星盯著看了許久,眼底閃過一嘲弄:“蠢貨。”

蕭夕禾:“……”怎麼罵人啊。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來,還是不來?”謝摘星死死盯著

蕭夕禾為難地咬住下,答案顯而易見。

謝摘星眼底仿佛筑起了萬里冰封的雪山,說出口的話卻是平靜:“日后再見,躲著我點,我怕會忍不住殺了你。”

蕭夕禾愣了愣,再抬頭他已經拂袖遠去。前來勸他的魔將言又止,最后還是嘆了聲氣帶領其他魔界中人離開了。

蕭夕禾目送他們消失,終于腳下一跌坐在地上。

“小師妹!小師妹你沒事吧?”柳安安忙去扶

蕭夕禾四肢發,聲音也有些虛弱:“沒事,我沒事……”

柳安安擔心不已,正要繼續詢問,大師兄已經用靈力將檢查一遍:“只是力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柳安安這才放心,陪著坐了片刻后才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被趙卿給抓了?”

蕭夕禾回過神來,將今日之事簡單說了,柳安安憤怒:“這個趙卿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害了這麼多條人命!”

說完,突然覺得不對:“他既然要抓你,昨晚為什麼不抓,還費這麼大心思將我調走,再讓你一人去尋他?”

蕭夕禾不知道怎麼回答。

大師兄已經知曉了們要找趙卿解毒的事,聞言只是勾起角:“小師妹昨晚沒去找趙卿吧?”

“……嗯,找了魔尊。”蕭夕禾見他已經猜到,便沒有瞞。

柳安安倒吸一口冷氣:“你又找魔尊了?解毒了嗎?”

“還差一點點就全解了。”蕭夕禾老實回答。

柳安安盯著看了片刻,慨:“我以前總覺得魔尊脾氣大,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很有耐心了。”

薅羊只逮著一只羊薅,羊還沒有發瘋,可不就算脾氣好了麼。

“也未必是因為脾氣好。”大師兄笑了一聲,見兩個傻師妹一臉不解,便也沒有多說。

蕭夕禾惆悵片刻,又很快重振旗鼓。不管怎麼說,與謝摘星都不是一路人,一個追求安穩,一個喜歡刺激,能這麼分道揚鑣也算幸運,大不了先過自己的小日子,等劇發展到對謝摘星不利的地步時再提醒他。

反正現在說他肯定是不信的。

蕭夕禾嘆了聲氣,打起神看向像狐貍一樣的男人:“夕禾還未正式拜見大師兄。”

謝摘星已經放過也不必用假名了。

“小師妹客氣。”男人勾起角。

柳安安忙介紹:“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正式介紹一下,小師妹,這是大師兄許如清,大師兄,這是小師妹阿……蕭夕禾。”

“師父已經向我介紹過了。”許如清說著,直接將蕭夕禾從地上拉了起來。

聽他提起師父,蕭夕禾才想起來問:“師父怎麼知道謝摘星找到我的事?”

“對呀,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柳安安跟著好奇。

許如清不不慢地往山下走:“我與師父都去了南城治理瘟疫,這才遇上了,先前一直忙得焦頭爛額,也沒關注你們的事,還是近來已經將瘟疫控制住了,才聽說謝摘星圍困劍宗已經許久。師父猜到你們有難,便與我兵分兩路,我來劍宗找你們,他去魔界找謝無言。”

“原來如此,”蕭夕禾嘆了聲氣,“讓師父和師兄費心了。”

“我也沒做什麼,這幾日辛苦你們了。”許如清看向二人,眼底多了幾分長輩的溫

他舉止風流隨意,連聲音都著一漫不經心,卻有種極為強大的安力量,蕭夕禾和柳安安聞言,想起這些日子的種種,頓時委屈得紅了眼眶。

“不過辛苦歸辛苦,你們拿個死人當病患治了這麼久、害藥神谷丟盡臉面的事,我還是要告訴師父的。”許如清繼續道。

蕭夕禾:“……”

柳安安:“……”

許如清笑瞇瞇:“現在,咱們先回家吧。”

說罷,便取出一臺上好的飛行法,先一步上去了。

蕭夕禾看著他閑散的樣子,怎麼也不能將他跟‘告狀’三個字聯系到一起,于是問柳安安:“他應該不會……”

“他會。”柳安安心如死灰。家大師兄什麼都好,就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告狀。

蕭夕禾:“……”

三日后,許如清力行地證明了,他確實會。

“丟人現眼!丑態百出!貽笑大方!你們給我滾去抄寫藥方,抄不夠五百份不準出來!”

伴隨著柳江暴跳如雷的聲音,蕭夕禾來不及慨自己終于到家了,就連滾帶爬地跑去了大師姐的山里。

蕭夕禾苦哈哈躲在山抄藥方的時候,謝摘星也回了魔界。

魔界上空經年累月浮著一層黑煙狀的魔氣,魔宮上方尤為濃郁。謝摘星面無表地走進黑宮殿,穿過一道道大門與長廊,最終來到了正中央的議事殿。

殿堂之上,謝無言坐在由玄鐵黑金打造而的寬椅上,聽到靜不不慢地垂眸看向下方,與自己多年未見的兒子四目相對。

謝無言外貌維持在四十余歲,五與謝摘星有三分相似,但相比過于俊的兒子要更加周正,眉眼不怒自威,周充斥著天生上位者的氣息。

“我回來了。”謝摘星淡淡開口。

謝無言眼皮緩慢地了一下:“你在不滿。”

謝摘星不語。

“藥神谷當年對本尊有救命之恩,柳江親自求上門,本尊不得不答應,”謝無言語氣沒什麼起伏,“你如今也不小了,應該能理解為父。”

謝摘星冷淡地掃了他一眼,扭頭就往外走。

剛才還嚴肅冷淡的親爹瞬間裝不下去了,趕從椅子上下來追了過去:“你還真生氣了啊?我也是為你好,上天地的追一個人追了兩年,結果到最后還不是為了尋仇,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你怎知不是尋仇?”謝摘星面無表

謝無言笑了一聲:“要是尋仇,你會在劍宗耗這麼久?那姑娘長什麼模樣,快給我也瞧瞧,到底有什麼神通,竟能將我兒子迷這樣。”

謝摘星停下腳步:“說夠了沒有?”

“這麼沒耐心嗎?”謝無言震驚,“不過是一個人,你至于跟親爹擺臉嗎?再說我也確實想你了,才會讓人召你回來。”

“我被關了十幾年,你現在才想我?”謝摘星嘲弄地看向他。

謝無言有點心虛:“我這不是忙著閉關修煉麼。”

謝摘星冷笑一聲,大步往前走。

謝無言繼續追著:“十幾年而已,于你這個修為而言不過是滄海一粟,你這都要與我計較?再說我哪會真放任那群狗東西欺負我兒子,肯定是確定你沒事才不管的,你在背谷這麼久,不也修養得好……”

謝摘星進了自己的龍溪殿,直接就要關門。

謝無言眼疾手快,趕用手擋住門板,父子倆一個門里一個門外,就此僵持住了。

“放手。”謝摘星蹙眉。

謝無言盯著他看了片刻,嘆氣:“你若真喜歡,那咱就按凡間的規矩,三書六聘把人娶回來怎麼樣?”

“用不著,”謝摘星臉晦暗,“我與,從今往后各不相干。”

謝無言想笑,但對上謝摘星的眼神后生生憋住了:“那……你舍得嗎?”

謝摘星反問:“你說呢?”

“……肯定舍得,我兒子一向拿得起放得下,”謝無言一看又要炸,趕出言安,“過幾日我就為你廣招人充盈后宮,保管你將那個不知好歹的忘得一干二凈。”

謝摘星拍開他的手,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謝無言無奈,隔著門板提醒:“既然你舍得,那以后可別再糾纏人家了,藥神谷連人帶豬也就四個徒弟,柳江又是個護短的,你再招惹人家,我這邊也不好說。”

“別煩我。”謝摘星的聲音從殿傳來。

謝無言一扭頭,恰好抓到了宮人看的視線。

宮人沒想到會被抓包,趕站直了目視前方。

謝無言輕哼一聲挽尊:“臭小子,也就是我現在脾氣好了……”

龍溪殿,謝摘星沉著臉在榻上坐下,獨屬于魔界白晝的微弱線從窗戶上照進來,被窗上方格分了一塊塊點。

他面無表地坐了許久,順手將旁邊的一個花瓶砸了。瓷的花瓶摔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瓷片飛濺迸向他的眼睛,卻在距離他的眼球還有一寸的時候被看不見的氣墻擋住,然后再次狠狠摔在地上。

謝摘星看著一地碎瓷片,突然胃里一陣翻涌,他肩膀一扶住椅子,強行下了想吐的沖

中秋一過,天氣便徹底涼了下來。

藥神谷的石榴樹結滿了果兒,蕭夕禾見沒人去摘,便挽起袖子親自去摘了一大筐。

“小師妹,你喜歡吃石榴啊?”柳安安聽到靜,也跟著來湊熱鬧。

蕭夕禾掛在樹上,聞言笑著看向:“剛才我嘗了一個,很甜的,你要吃嗎?”

柳安安抖了一下:“不吃,吐籽麻煩,不吐噎得慌,我不喜歡。”

“相較其他果子,石榴確實不怎麼討喜。”許如清也來了。

蕭夕禾笑笑:“可是再不吃就都壞掉了,怪可惜的,我給你們榨果吧。”

“你又要做好吃的嗎?”柳安安眼睛一亮。

蕭夕禾點頭。

柳安安和許如清對視一眼,默契地上前幫忙。

不知不覺三人已經回藥神谷快一個月了,許如清對小師妹的手藝也有了相對清晰的認知,他雖不算貪口舌之,可誰又不喜歡食呢?

師兄妹三人配合著摘石榴,憐兒師姐也帶著孩子湊了過來,藥神谷徒弟全員湊齊,聚在一起禍害可憐的幾棵樹。

柳江遠遠瞧見,不由得冷哼一聲:“但凡把心思花在醫上,也不至于給死人診了幾十天的病。”

“行啦,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罰也罰了罵也罵了,能不能別揪著不放了。”辛月嗔怪地看他一眼。

柳江板著臉:“怎麼,我為藥神谷谷主,連說兩句的權利都沒有了?”

“說說說,你隨便說,有本事待會兒夕禾做了好吃的,你別吃!”辛月說著,便去找孩子們了。

柳江氣得吹胡子瞪眼:“我徒弟做的飯,我憑什麼不吃?!你究竟站哪一邊?”

辛月翻個白眼,風萬種地走了。

半個時辰后,飯菜上桌,一家子齊聚一堂,就連憐兒也分到一大塊石榴發糕。

藥神谷這一家心大得很,即便憐兒是豬,也擋不住他們吃豬啃豬蹄,只不過每次有這些菜的時候,都不會憐兒一起過來用餐,只有做其他的飯菜時才會上它。

當然,憐兒師姐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它是一頭活了很多年、已經有些許靈智的豬,發自心覺得自己跟其他豬不是一個種。

“大師姐你慢點吃,給阿野留一塊。”蕭夕禾提醒。

憐兒看了一眼,猶豫片刻咬了一小口給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崽,阿野看著蛋大小的發糕,可憐地哼唧一聲。

蕭夕禾看不下去了,招呼阿野過來:“我的給你吃。”

阿野快樂地跑了過去,蕭夕禾笑瞇瞇地它的腦袋,將自己的發糕給了它。

“小師妹你真好,難怪阿野這麼喜歡你。”柳安安夸獎。

蕭夕禾笑了笑:“我跟阿野有緣。”

“確實有緣,若不是你,只怕憐兒跟阿野要走一個了。”大師兄許如清雖然很久沒回谷了,但顯然該知道的事一件不

憐兒師姐立刻激地看向蕭夕禾。

蕭夕禾之有愧:“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運氣也是為頂尖醫修的條件之一,小師妹你顯然是有的,不必妄自菲薄。”柳安安忙道。

蕭夕禾笑笑:“好!”

“就是實力不太好,小師妹得繼續努力才行。”許如清悠悠提醒。

蕭夕禾:“……”相這麼久,大概也知道這位大師兄的格了——蔫壞。

果然,許如清一開口,柳江瞬間想到什麼,蕭夕禾連忙給他夾了個:“這是用石榴腌過的,很是清甜可口,師父你嘗嘗。”

吃人短,柳江又老實了。

一家子繼續吃飯,蕭夕禾幽怨地看了許如清一眼,許如清回以溫暖的微笑。蕭夕禾沉默一瞬,把他碗里的飯倒給了阿野。

許如清:“……”

“阿野,快謝謝師伯。”柳安安先發制人。

阿野哼哼兩聲表示謝。

柳安安頓時得意地跟蕭夕禾對視一眼,蕭夕禾給夾了個翅:“謝謝二師姐。”

“都是應該的。”柳安安欣然接

許如清,無辜地看向辛月:“師母……”

“不準欺負師兄,”辛月忍著笑訓了兩人一句,接著看向許如清,“誰你總逗們的。”

“我也是沒想到,小師妹比安安還不好惹。”許如清慨。

蕭夕禾樂了,又重新給他盛了碗飯,師兄妹又和好了。

午膳過后,蕭夕禾沒有離開,而是將兩只手分別給師兄和師父,柳安安和辛月則在對面坐著,張地等待結果。

許久,柳江斟酌著看向許如清:“你怎麼看?”

“余毒的確不多了,”許如清若有所思,“想來三十年都不會再發作。”

蕭夕禾睜大眼睛。

“若每日服上一顆清心丸,可保五十年無虞。”柳江接話。

“五十年啊!”蕭夕禾慨,“這也太幸福了吧!”

加上在現實世界活的二十多年,等于七八十才死,而且是無病無災青春永駐到七八十,算下來可是相當高質量的。

蕭夕禾是發自心的高興,柳江卻看不順眼:“沒出息!以你現在的修為,五十年那早夭!”

“可合歡蠱無藥可解,我又能怎麼辦?”蕭夕禾無奈。找謝摘星?不可能了,他先前一直對喊打喊殺的時候,雖然害怕,卻從未覺得兩人離心,可那日訣別,能清楚地覺到,他是真打算徹底與一刀兩斷了。

……雖然對而言是好事,可每每想起來,心里還是悶悶的。

大約是看出不好,柳江語氣也好了些:“不必灰心,醫修想找個全質的男人還不簡單,但凡他活到十五以上,就沒有不請大夫的。”

“還有五十年,總會有法子。”許如清笑道。

蕭夕禾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謝謝師父,謝謝師兄。”

雖然不知前路如何,但有這麼一大家子陪著,蕭夕禾很難不到幸福……可惜幸福沒持續太久,許如清突然開口:“小師妹,師父昨日讓你背的那十張藥方,你可背好了?”

蕭夕禾:“……”

一刻鐘后,藥神谷再次響起柳江的怒吼聲,直接驚起一片鳥雀。

相比藥神谷的輕松,魔宮里的氛圍卻是越來越沉重。

在又一次看到兒子犯惡心后,謝無言終于嚴肅起來:“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謝摘星心煩悶,“神魂安好、識海健在,五臟六腑無一損,我已經自查千遍,卻沒查出結果。”

他回魔界之后,越來越頻繁地犯惡心,使他本就不好的心更是雪上加霜。

“你到底不是醫修,自查也未必能查到什麼,實在不行就柳江來給你瞧瞧吧。”雖說魔界也有醫修,可謝無言還是更信柳江。

可惜謝摘星似乎不這麼想,一聽到柳江的名號,周都低了許多:“不用。”

“可是……”

“我說了不用。”謝摘星冷聲打斷。

謝無言看著這個不孝子,卻連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個魔醫來呢?你總不能一直拖下去吧?”

謝摘星這次倒是沒有說話。

謝無言見狀默默松了口氣,又怕他子反復會突然反悔,于是當即拍板:“來人!林樊過來!”

“是!”

一個魔將不知從哪里出現,應了一聲后轉瞬又走了。

謝無言拍拍兒子的肩膀:“你離開這些年,林樊進步飛速,如今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魔醫了,他為你診治,定能查出原因。”

說完,也不知腦補了什麼,突然有些難過,“不管你得了什麼病,為父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為你求醫問藥……”

“砸鍋賣鐵不必了,將你那顆夜明珠賣了吧。”謝摘星面無表道。

謝無言噎了一下:“……放寬心,你肯定沒病。”

謝摘星冷眼看他。

謝無言頂著兒子的視線力很大,好在他口中的林樊很快來了,為他緩解了大部分力。

主~~~”林樊朝著謝摘星撲去。

謝摘星直接用看不見的氣墻將他攔住了:“有話就說,別腳。”

“你真是一點沒變。”林樊慨。

謝摘星掃了他一眼:“你也是。”

林樊頓時噎了噎。他比謝摘星小不了幾歲,偏偏生了一張娃娃臉,跟個十六七的小孩一樣,這麼多年最大的愿就是能長得點,所以最恨別人說他一點沒變,誰要是敢說,他肯定要擰掉對方的腦袋。

可謝摘星說,他就不敢了。

怕兒子得罪了大夫會被穿小鞋,謝無言主打圓場:“行了,你們小哥倆有什麼話之后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為摘星診治。”

“啊對,你哪里不舒服?”林樊當即問。

謝無言主把癥狀都說了,林樊沉片刻:“聽起來不是什麼嚴重的癥狀,但出現在摘星上,確實有些蹊蹺了。”

修仙之人修為越高,便與凡人的區別越大,像惡心想吐這種癥狀,就連煉氣期修者都鮮會出現,謝摘星這樣一個高階修者卻出現了,實在是蹊蹺得很。

“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快為他診治吧。”謝無言催促。

林樊微微頷首,指尖化出一團黑紫的魔氣,抬手覆在了謝摘星額上。魔氣以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下落,當來到謝摘星腹部時突然停頓。

“咦……”林樊表突然微妙,像怕看錯一般又重復測了幾遍。

謝無言見狀,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怎麼了?”

林樊抬頭與謝摘星對視,許久之后心復雜地收手:“查出來了。”

“查出來就好,”謝無言松了口氣,“我就說林樊這些年進不吧,你查了幾百遍都查不出的東西,他一下就給查出來了,想來醫治也不在話下……對了,摘星是什麼病?”

謝摘星也看向林樊。

林樊緩緩呼出一口濁氣,一臉嚴肅地開口:“主,有孕了。”

謝無言:“……”

林樊嘆了聲氣,正要再說什麼,謝摘星一腳將他踹出了殿外。

隨著一聲慘,謝摘星面無表地看向謝無言:“這就是你說的進?”

謝無言:“……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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