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們關起門來上藥, 梅蘭竹四婢熱領著寒蟬堆雪二人逛花園。

這幾日發生的事著實讓人目不暇接。

得知大小姐有孕、知道孩子是陸主的、大小姐舍家斷親、陸主派人拆門來迎、倫常司大堂陸主為小姐過，一樁樁一件件，無需過分的渲染, 事件本帶有它震撼魂靈的力量。

寒蟬侍奉小姐多年, 打記事起就在桃鳶邊，這人心眼實, 被梅貞、秀竹等人哄幾句，臉上堆滿笑模樣：“想當初陸家艦船抵京我湊熱鬧還去看了, 誤把盡歡小姐當做陸主, 若非如此，兩人怕是早就相認了。”

拿自己當笑料說給幾人聽, 仔細描繪怎麼踮起腳尖, 怎麼七拐八拐拐到最前頭, 好不容易站到前排, 人還給認錯了。

梅貞捂笑。

堆雪走在寒蟬一側也跟著笑。

四婢是陸小主院兒里的一等婢, 主子不在, 梅貞等人在院里便是最有話語權的，為了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幾人上趕著和寒蟬堆雪親近，一來二去, 關系融洽。

有說不完的趣事。

們結伴同游熱熱鬧鬧, 另一頭, 室靜得落針可聞。

陸漾俏臉燒起來一樣紅，努力埋在枕，埋出一要把自己憋死在里面的陣勢, 在外面的一對白玉耳了紅玉耳, 好長的條躺在那, 肩背腰繃得直直的，像一只僵的長條貓，貓爪爪都寫著“弱小、無助、張”。

一言不發。

而沉默有時是無聲的拒絕。

拒絕自個子。

沒了木塞堵著，瓶藥膏的清香味飄出來，桃鳶閑適地坐在床沿，看也不，手指了‘長條貓’腰窩。

陸漾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

桃鳶眉上挑，一手往下按‘激’的腰背，低聲曼笑，好似在說“我就知道這是你的敏點”。

“別、別了……”

忍著腰窩的麻，陸漾不自在地扭扭子，后頸都被意熏紅。

欣賞夠了，桃鳶見好就收：“我要給你上藥了，你老實點。”

不說還好，一說陸漾整個心跳都了，眼可見的是不僅肩背腰繃得實實的，也繃得可翹，尤其顯出那下陷的腰窩，倘若往那倒一杯水，水沒準都能聚起。

桃鳶又那兒，陸漾被鬧得說不出話，哼哼兩聲，跟欺負的貓沒多大區別。

雪白的里下來褪到彎，水的挨了杖刑，沒有傷筋骨到底是損了些許皮，紅紅的，我見猶憐。

“鳶、鳶姐姐。”

“嗯？”

陸漾急于想在這時說點什麼，到溫的指尖輕輕劃過，起了：“鳶姐姐，我、我那里是不是很丑？”

“哪里？”

桃鳶明知故問。

陸漾被勾勾劃劃弄得起了異樣，轉念一想：哪有拐著彎讓人夸屁蛋子好看的？

閉了。

桃鳶可惜好好的委屈，收斂戲謔之意，用細長的袖珍藥勺挖出潤白藥膏抹在發紅，頭也不抬：“不要。”

想來耐心有限，音浸著涼。

起初陸漾撓心撓肺想回頭看此刻的神，慢慢地安靜下來選擇不給人添，鳶姐姐紆尊降貴為上藥已經是求來的福分，擔心型不，吸引不了心儀的姑娘，悄悄翹起，又在思考什麼曲線才是最人的。

桃鳶忙著為涂抹均勻，沒空理會那些兒家的小心思，但翹不翹、有沒有地拱起離開床榻是看得出來的。

發現這個細節眼睛漫開笑，小藥勺往微，悠悠道：“我不喜歡這兒太翹的。”

“……”

這下好了，陸漾恨不能藏起這丟人的小翹。

小郎白，四肢修長，是怎麼瞧都很順眼的好看，藥涂抹好需要晾干，桃鳶趁此功夫和說話，有一疑問埋在心底很長時間了。

“你那晚是怎麼做到的？”

陸漾沉浸在計不的失落，陡然嗅到悉的香，小臉從枕抬起，對上桃鳶充滿求知的眼。

“啊？”茫然出聲：“鳶姐姐說什麼？”

小傻子。

桃鳶用巾子拭手指，抬眉拋給陸漾一道‘你自己反思’的眼神。

懵了幾息陸漾約莫弄明白在問孩子是怎麼來的，然問道：“蘇姨沒和你說嗎？”

“又沒在當場。”

解說再明白，哪能細致到微毫？

陸漾心虛地鼻子。

“罷了，不難為你了。”

“不為難！”

桃鳶氣上來瞥：“我不想聽了。”

“欸？怎麼剛才還想聽，現在又不想聽了？”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陸漾被這話堵得啞然，沉一會乖乖巧巧湊過去：“鳶姐姐，你不想聽，但我有別的想說，你就勉為其難聽我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