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有人在販賣花燈，形狀各異，煞是好看。

“這又是做什麼？”晏昭問。

花映向解釋，“聽說是這里的習俗，在花燈上寫下心愿順著河流漂流而下，就能讓河神娘娘聽見，賜予祝福，心想事。”

晏昭看了眼河面上一閃一閃的燈盞，眼底浮現淡淡的疑，“當真會有河神嗎？”

花映“噗”地輕笑出聲。

較真的師姐也很可。

“或許，心誠則靈。”

拉著晏昭的手腕，朝著賣花燈的小鋪子走去，“師姐，我們也去買兩盞放吧？”

大多時候，晏昭是個緒很淡漠的人，好像沒有什麼事能夠撥的心弦，也基本不會表現出抗拒的緒。

所以從另一方面來說，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師姐，你想要哪一盞？”花映難掩興地在攤面上挑挑撿撿，還不忘催促著晏昭也挑一個。

晏昭的視線掠過一排排憨態可掬，做形狀的花燈。

驀地一凝。

纖長的指尖停在紙貓的腦袋上，勾了下，“就這個吧。”

那是盞做貓撲蝶的花燈，寥寥幾筆，就將小貓生嬉鬧的態勾勒出來。

花映舉起自己選的萌萌小老虎花燈在晏昭眼前晃悠，“師姐，好不好看？”

“嗯，”晏昭很配合，“好看。”

“咦？”花映傾湊過去，看到手里提著的花燈后，兩眼放地驚呼，“師姐選的也好可！”

晏昭低頭將花燈在手里轉了一圈，又抬眸看向旁邊嘰嘰喳喳興到不行的花映。

紅慢慢上揚，低聲說：“嗯，可。”

-

河岸柳樹下有提供筆墨紙硯的地方。

花映唰唰唰幾下就寫完了，將筆放下后，偏頭去看對面的晏昭。

好奇地問道：“師姐，你許了什麼愿呢？”

師姐這種看起來世獨立，不染塵埃的仙人，也會有想要的東西嗎？

晏昭沒答，反問：“你呢？”

“師姐，這里流傳著一種說法，”花映促狹地笑，“愿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晏昭垂下長睫，順的青攏在一側，順著白皙的肩頸垂落。

四周微黃的燭映在的側臉上，將周的清冷都沖淡了些。

看著花映，墨眸瀲滟，難得有些孩子氣地開口：“那我也不說。”

兩人低下將花燈放進水里，眼看著兩盞燈順著河流晃晃悠悠地飄遠。

偶爾有風起，兩燈會相撞在一起，小貓親昵地蹭著小老虎，沒多久又好像發現新玩似的自顧自跑開。

好奇寶寶花映仍然沒死心，圍著晏昭轉來轉去，“師姐師姐，你到底許了什麼愿呀？”

晏昭含笑搖頭，看著糾結得眉頭打結的樣子，心里升起一陌生而平和的愉悅。

提起墨筆的時候，晏昭停頓了許久。

不知道該許什麼樣的愿。

增長修為？

這種事更相信只有靠自己才行。

法寶神功？

不，對而言，只要手中有劍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