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基蒙圈了。

有人類能聽得懂它們狗狗的話？

就是這個抱著它的男人嘛？

“哈嘍？”柯基扭著小屁，快速扭頭，沖著張朝笑。

張朝點點頭，打招呼，“你好啊。”

小柯基徹底懵了。

真的耶，人類！聽懂狗狗的話了！

回過神，小柯基瘋狂扭屁，一個勁兒的往張朝上拱。

“醫生！醫生！你好厲害，你是不是狗變的，你的本是什麼，是不是超大只的德牧？”

張朝：“……”

謝謝，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孩兒接過柯基，抱在懷里安，沖著張朝道歉，“不好意思啊，王小二有點活潑，有點自來，不過它不咬人的。”

“王小二？”

孩兒點頭，“嗯，跟我姓，小二。”

“看出來了，是活潑。”張朝笑了笑。

“甜甜？”孫超走進病房，看了眼孩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先帶小二去洗澡，你看看大花。”王甜甜抱著柯基走了。

孫超看向病床，他家二狗子整個神氣活現的，站在枕頭上，仰著頭。

“就這幅樣子，誰能知道它昨天剛做了手？”孫超簡直無語，沖著張朝吐槽。

“鏟屎，你不僅沒良心，你還沒有。”哈士奇嗷嗚一聲，干脆趴下。

孫超：“你看你看！說它兩句就委屈上了，我還沒委屈呢，家里養兩只狗已經不容易了，以后還要再養三只，我都快要破產了。我這年紀輕輕的，竟然就要當爺爺了，我……”

“才不是爺爺，是姥爺。”哈士奇又是一聲。

“不搭理你，我帶小花回家，再過半個月它就要生了。你這小兔崽子還這幅德行，一點沒有當爹的樣兒。”

孫超一邊走一邊慨，“唉，終究是我一個人承了所有。”

孫超和王甜甜兩人手頭寬裕，過來這麼一趟，買了不東西，寵醫院做了VIP會員卡，之后看病買東西，一律八八折。

哈士奇跳到靠窗的那張病床上，拉在臺上，著自己主人離去的背影，悲戚戚。

張朝中途又進來了一次，幫忙清洗傷口消毒，之后的事，就給其他人。

“小張。”

關欽忽然走過來，將一沓資料放到張朝桌上，“這是今年在我們醫院過手的寵記錄，需要做個回訪，這事給你了。”

手大部分是關欽做的，按理說，回訪也應該是他這個醫的事。

但是他資歷老，底下有個實習生，怎麼可能自己干。

“何主任讓我帶你，不過最近沒有什麼手，回訪也是我們醫看診的一部分，你好好做，能積累不經驗。”

關欽說著漂亮話，還不忘給顆棗子，“下星期我有個上門就診服務，到時候帶你一起去，你跟著見識見識。”

“……”

好賴都被說完了，他除了報以微笑，真沒辦法。

接過手記錄，他開始工作，一做就是兩小時。

徐曉燕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扔了個橘子，小聲嘀咕：“關醫生又給私活了？他做人就是不地道，這本就該是他自己的活兒。”

每個醫做手，后回訪等一系列工作，都是包括在的。

這事不難，就是做起來繁瑣，“關醫生就是看你剛畢業，還是實習期，可勁兒的榨你。”

徐曉燕吃了半個橘子，看了眼，提醒說：“你做的回訪最好自己備一份，別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兒，說不清。”

張朝一愣，徐曉燕卻是已經走了。

他心里默默記下，領了這份人，想著以后對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積極點。

關欽這半年的手記錄不算，其中大部分在城區，但是也有一小部分的寵主人，是住在鄉鎮上的。

打電話過去，還沒說兩句，對方直接當他是賣產品的。

“我家里不缺東西，不買。”說完，啪一下就掛了。

這種事，還不止一次，最后回訪全部做完，剩下三個問號。

張朝備份好，拿著原件去找關欽，“關醫生，回訪記錄都在這里了，你看看。”

關欽翻看完，看著三個問號皺眉。

張朝解釋了況，“接電話的都是老人，應該是寵的主人不在，什麼況我也不清楚。”

“小張啊，這事你就做的不對了。工作給你，沒有完，怎麼能行呢。”

張朝一聽，眼皮子跳了下，就聽關欽說：“明天就是周末，趁著休息這兩天，你辛苦下，去跑一趟。”

關欽臉上帶著笑，“咱們安縣山清水秀，你還沒去過鄉下吧，有意思的，就當是去玩兒了。上幾個朋友，熱鬧的很。”

張朝：“……”

我可謝謝您嘞，盡特麼出餿主意。

不過這事，張朝還是接了，他想去看看鄉下的貓貓狗狗，對他的能力是個什麼反應。

李茹一聽兒子周末要去鄉下，直接就把一袋子的黃紙給他。

“媽，這什麼東西？”張朝疑。

李茹：“給你帶去，你不是去鄉下麼，正好繞到隔壁鎮子，省的我再跑一趟。”

“這個……”

“這是你折元寶用的，你可仔細點，要是弄皺了，小心罵你。”

張建國和李茹都是縣里上班，在張朝出生后，直接在城區買了房。張家老兩口舍不得田地，一直住在鄉下。

遠香近臭，婆媳分開住，十天半個月的過去看一趟，二十幾年關系倒是不錯。

張朝上個月回來時，去過鄉下一次，最近工作忙，又突然獲得了特殊能力，他倒是把老太太忘了。

“行，我拿去，這兩天我就在鄉下了，和我好好親親。”

李茹笑罵：“你小子這張，把你哄的瞇了眼。”

周六一大早，張朝將三個回訪的地址做比較，按照遠近，先去第一家。

怕路上無聊，張朝直接把家里的狗子也帶上了。

坐在副駕駛，長了脖子，也看不到外面的風景，頓時掃興了。

“張朝，你好煩，狗子還沒睡醒呢。”

張朝將車速放慢，又給座位上墊了墊子，“你趴車窗上就能看到外面，鄉下空氣好，地方又大，你不想在家撒丫子跑？”

心里糾結，想啊，怎麼不想，它最喜歡在家的大院子里跑來跑去了。

可是，“老罵我，小竹鞭的疼。”

想到那酸爽的滋味，整個狗生都不好了。

張朝：“……你別去霍霍那些不就好了。”

能通后，張朝終于問了個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你為什麼總是去追趕那些？”

一臉無語，“你不是醫嘛，你不知道？”

張朝：“我知道啊，理論書上是有寫。不過現在況不一樣嘛，我都能聽到你說話了，就想聽一下狗狗的真實想法。”

歪著頭，想起小時候在鄉下家的那些事，那些個崽子，撲騰起來可真有趣啊。

“我也不知道，我就喜歡追著它們跑，它們上的味兒和我不一樣，我口水沾一沾，我就舒服了。”

哎喲，這是劃地盤呢！

張朝笑了聲：“那你現在長大了，收著點，家估計又有一批小仔了，別去撲騰。”

一人一狗一路閑聊，很快到第一家回訪地址，是在安縣下面的一個小鎮子上。

張朝來的早，正好趕上寵主人在家，回訪很快結束，他接著去第二家。

第二家再出來，時間也不過早上八點半，張朝哼著小曲兒去第三家。

“唉，這是去家的路。”終于看到悉的風景，激了。

張朝：“第三家回訪地址就在家隔壁村，咱們不急，先去家里坐坐，等下午我帶你散步，走去隔壁就行了。”

張家住的村子張家村，離鎮上不遠，但是張家村所在的馬岙鎮卻離安縣縣城很遠，算是安縣下面比較偏遠的一個鎮子了。

張朝開車經過馬岙鎮，再往里開，還要十幾分鐘。

這一整段路，雖然是柏油路，但是沒人修整，到坑坑洼洼的。

坐在墊子上，隨著車子震，整只狗往上一跳一跳的。

“慢點！慢點！狗子都快腦震了。”

眼冒金星，只覺得肚子里翻滾的厲害，沒一會兒，聲音都萎靡了。

張朝開了一段再看這樣子，忍不住擔心，“怎麼了這是？”

“暈車。”有氣無力的聲音。

“哦豁，狗子還暈車？”

氣的揮舞爪子，兩只耳朵豎起來直直的，“狗子怎麼就不能暈車了，張朝，你歧視狗子！”

說完，氣哼哼的撇過頭，拿屁對著張朝。

張朝心虛了鼻子，他就開個玩笑而已，這小家伙，氣勁兒真大。

車子靠邊停，張朝將車窗打開，讓外面的流空氣吹進來。

他又從包里掏出一盒藥，掰了一顆下來，遞過去，“喏，暈車藥，你吃一顆。”

扭頭看，這藥它悉，以前吃過的，是狗狗專用暈車藥。

“你特意給我帶的？”吃完藥，一臉不好意思。

它剛才好像對鏟屎態度有那麼一點點的兇。

嗯，真的只有一點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