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富江往之后》第28章 第 28 章
我有男朋友了。
這很正常。
男朋友是青木富江。
聽起來驚悚的……
誠然,目前很多危險是青木本帶來的,但也只有他能保護我。
更何況……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其實并不覺得能將錯全怪在青木頭上。
他的惡劣,是別人縱容的;他的行為,是其他人甘之如飴地去接的;他的錯誤,并不值得那些前期縱容他的人恨他。
我也不是太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能出同樣的癡迷和丑陋來喜歡他,明明自己一副自制力低下的模樣,怎麼就把錯誤全推在青木上了。
所以,我并沒有遷怒。
徹底遠離的話……我又不能隨隨便便遠離這里,父母付了幾年租金的房子在這里,學校在這里,我一個人是不可能搬離這里去全然陌生的城市生活的。
起碼也得大學或者工作了再說吧?
那天下雨,伊堂亮不見蹤影,我打救護車電話把守衛室里的大叔送進醫院,回家過后第一件事就是報個警然后洗澡。
去警局的時候,周圍人都認識我了……不過青木也去了,所以我得到的關注并沒有那麼多。
做了記錄后,那人也承諾會盡快展開追捕。
這時,一名來警局報警說手機被的人猶豫著湊過來,臉含緋紅:“對了青木君,請問你今晚是否有空?我剛好有一張多出來的電影票……”
對于往關系并未理解徹的青木富江:神如常jpg
對于往關系并未認真的我:習以為常jpg
于是人在邀請時,完全沒意識到邀請的是個有朋友的人。
而我和青木兩個人都非常平靜地看著,然后我禮貌地移開目。
……總覺得這場景真的很適合被吐槽呢。
人目測已經被青木的外貌迷,倒豆子似的說了一通,直到青木不耐煩道:“好吵啊你,閉上。”
我:“……”
人還沒有過于著迷,畢竟第一次見面,憤憤道:“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
“要不然呢。”青木漫不經心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朝出一個輕輕的笑,“電影票給我看看?”
那笑頃刻間將人的芥消弭,仿佛驟然見到此生最不能錯過的風景,不自覺能讓人恍惚著神聽他的話,再多看一些他的笑容。
將電影票遞給他。
青木挑剔地看了一眼,“另一張呢?”
人把另一張也遞給他。
青木拿著兩張票,笑道:“我還從沒有去電影院看過電影呢,但是第一次和陌生人看總覺得會很不習慣,所以要和詩緒里去看,可不可以都給我呢。”
他偽裝出來的友善與無意間流出的可憐無懈可擊,幾乎讓人深信不疑。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反正也是別人送的!”人一把把剩余的電影票塞給他。
青木笑瞇瞇地裝好,利用完就走人,偏偏那人還沒有介意,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目送他離開。
我即便習慣了,此刻也還是難以理解地目睹著這一切。
特別是當我跟著青木不遠不近地走出去時,他說道:“我們去看吧。”
我當場震驚,大震撼:“???”
這就是拿別人東西來談嗎!?
青木說完還很嫌棄:“大眾電影院都很臟,而且吵死了,詩緒里。”
他眉皺起。
我無語一秒,想起他這段時間不在,現在突然想試探地問問:“……青木,你從神社逃跑后去了哪兒啊?”
“……”青木一頓,他目一凝,忽而冒出些怒火來,并不是對著我,覺是在對空氣無能狂怒,煞白皮囊染上一點紅,就像白突然有一滴朱,他倏地轉向我,我嚇了一跳。
青木憋了又憋,是把負面的嫉妒給下去,對我說話的語氣非常平和,道:“…我去了雪山,因為有個討厭的人在那里,是想到和「他」呼吸著同一片空氣我就覺得惡心。”
最重要的是,那個贗品是和他合作才救了詩緒里的,他幫助詩緒里取暖,那個贗品就打電話……每次一想到這一點就惡心到想吐,妒忌到黑泥翻涌,他到那里就是想要確保無人救那個仿制品,永遠待在雪地里最好,誰知中途自己被人勒死,好不容易才回來。
青木面難看。
我不知道他里洶涌的緒,見他不高興,也沒問是誰,反正我都不會認識。
只是到達電影院門口的時候,我依舊到一陣窒息。
我很來電影院——好吧,其實沒來過,電影院假期打工倒是有幾次,每天對付一些皮小孩和熊家長,人都憔悴了不。
青木一進去就跟巡邏領地一樣四周看了看,那挑剔的目想必看出很多不滿的地方。
我正要坐在大廳里等電影開場,然后直接進電影廳,青木忽然肚子:“了。”
我:“。”
我:“那就吃啊。”
青木:“這里好難吃,我要去那里。”
他指了指不知道哪里來的雜志,又指了一個高檔昂貴地,這是一個有關當地富人采訪的雜志,他指的地方只是一個企業資本家在采訪里說的一個地點。
“……”我看了一眼,堅決道,“我不去,你自己去。”
青木幽幽地瞥我。
我死魚眼回。
他馬上要出口撒賣潑了。
我有預地堵回去:“沒錢,你有錢我也不想去,太遠了不想走。”
這時一旁不知聽了多久的一人明顯想討好青木,對我暗含譴責地開口:“小姐……”
結果還沒說完,青木就炸,眼神鋒利:“閉!你想討好詩緒里也不看看自己的丑樣!”
那人被說得臉面無,你你你了半晌,被青木罵了一頓,而且完全罵不過他,過了一會兒就漲紅了臉灰溜溜走了。
我看著本來想討好青木的人被強行扣了個討好我的帽子,差點被罵不要臉的足人逃跑的背影,沉默了:“……”
青木,戰斗力點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他肚子,又莫名不想自己一個人去,按照他的本,應該去往那里的餐廳然后讓陌生人心甘愿為他付錢,但青木看了我一眼,憤憤不平地坐我旁邊。
“詩緒里!”
我癱在大廳沙發靠背上,“干嘛。”
“你絕對不能和別人說話!”青木惡毒道,“那些人長得丑又臭,又窮又寒酸,你和他們說話肯定要到傷害。”
“……”我無語了,“你傻子嗎?怎麼可能啊。”
只要我還活著,怎麼可能不和別人說話。
青木一頓,明顯是不會輕易妥協的人,繼續道:“不行,絕對不行——他們都是骯臟丑陋又不自量力的人,萬一把你藏在我找不到的地方怎麼辦?你可是只有一次……”
他一副“別人都喜歡詩緒里要跟我搶啊而且還是不正當的搶人”的模樣。
同鴨講,我戰緘默:“………”
青木嗶嗶叨叨一大堆,語言越來越像毒,用惡意揣測一切人和,我在他的話里跟個王位一樣人人都想爭搶。
我突然想起什麼,打斷他的話,非常認真道:“對了,你千萬不能說你朋友是我——知道嗎?”
“哈?”青木一臉詫異。
……這家伙,本沒想到這層關系到底意味著什麼吧?
我后知后覺回憶起他那群追求者,害怕了,住他胳膊,抬頭嚴肅地與微微瞪圓眼睛的他對視:“絕對,絕對不要!你可以說自己有朋友,但最好不要說是我……要不然我絕對會被注意到的……”
我打了一個寒。
“啊,的確……”青木眼神變得翳,聲音慢悠悠的宛如地獄爬上來的毒蛇,“注意到詩緒里就不好了,絕對會搶的。”
我:“……”
我已經放棄反駁這人給我強行安裝上的虛假萬人迷環了。
時間到了后,我們憑借票進去,青木肚子買了米花,他吃一口就皺眉,隨手像丟垃圾一樣丟給旁邊的陌生人。
那人扭頭驚訝一瞬,見到青木的臉又一頓,“謝謝……”
等走到走廊,我恨恨輕揪一把青木的胳膊,小聲道:“你給他干什麼啊!”
“太難吃了。一子廉價味。”
“那你給我啊!”
“詩緒里怎麼能吃垃圾呢!”
“……你讓我吃垃圾啊!”
我們坐進電影廳,周圍吵吵鬧鬧還沒有開始,連廣告都沒有播放。
青木眉眼都驚訝得愣怔幾秒,黑的眼珠慢慢移,黏在我上。
我直覺他不會說出好話,瞪他:“看什麼看!”
“詩緒里。”青木收斂了表,這一場電影人很,注意到他的也,畢竟在昏黃燈下誰也看不清誰,他微微蹙起眉,忽而手鉗住我的臉頰,我一時不察,被他開了,他冰涼的指腹陷在我臉里的覺異常詭異。
青木的視線在我被迫張開的口腔里巡視了一番,在昏暗燈下變得朦朧的臉近。
我震驚地看著他用鼻子湊近我的臉,似乎準備跟只小狗似的聞我脖頸,我了頭,力咬合住,把青木鼻尖給咬了個結實。
“!?!”青木立刻了鼻子,發現沒流后松了口氣,抱怨道,“詩緒里,我這是看你口腔里有沒有被垃圾弄得潰爛掉啊。而且你想想,那些廉價的人即便和我超過半米說話,我都能聞到他們上的臭味。”
青木嫌棄地捂了捂鼻子,“一點兒也不想靠近。”
我確信他在說謊,他說的臭味應該是他個人的偏見。
我扯了扯角:“呵呵。那你聞到了嗎。”
“沒有,詩緒里你很健康。口腔里面也是。”青木說道,“還有啊,以后不要咬我詩緒里,流了怎麼辦。”
我木著臉:“你不做那種事我就不會咬。”
“我的任何部位和、待在詩緒里里都有些讓人嫉妒呢。雖然「他們」不會做什麼,但是是存在在詩緒里就覺得很不爽。”
“………”我表裂開了,你在說什麼啊——?!
青木還擅自糾結起來了:“不對,反正那群廢東西不會長出來,不會把詩緒里怎麼樣,那我為什麼要制……而且「他們」最好就在里面看著我和詩緒里!”
他越說聲音越小,我聽不清,但能看見他的表越來越興,似乎把一些仇敵給狠狠損了一把。
電影開始了,我啪一下打他胳膊讓他安靜點兒。
這部電影,十分無聊。
反正我看著看著就睡,約有睡意時只聽見青木罵了一句電影太無聊惡心,他出去買杯水,等我醒過來時電影正在放片尾曲。
而邊的青木不知道哪里去了。
打掃的服務員進來,我連忙起出去,在走廊卻看見櫻井慎一。
他上的繃帶已經拆除——除了臉,那只黑眸微彎含笑:“姐姐,好巧啊。那個青木哥哥讓我接你回去,他了要去吃大餐的。”
我心累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先去玩吧櫻井。”
“不啊,反正我沒事。”他笑道。
「青木」到達電影院的時候,他徑直前往了廁所,干凈寬闊的廁所外,有一個巨大的黑塑料袋。
所有人都以為是一袋垃圾,視無睹。
穿著衛滿臉白繃帶的年長高了一些,是介于國三和高中的年紀,他手上的繃帶已經去除,輕輕搭上垃圾袋,隨著塑料的聲音響起,垃圾袋開了一個口子。
一張麗的臉出現在眼前,呈現僵白的姿勢,眼球被生生挖掉,還有一只手臂失蹤。
「青木」重新將塑料袋束縛起來,走向走廊,那個渾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正好若無其事地走出大門。
黑沉沉的眼眸映出男人的背影。
然后等了不到一分鐘,在詩緒里出來后揚起笑臉:“姐姐,好巧啊。那個青木哥哥讓我接你回去,他了要去吃大餐的。”
那個垃圾袋里的仿制品才剛剛死亡,時間很短,還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恢復,但就算恢復了也得先除掉上的腥味換服吧?真可憐吶。
「青木」保持著微笑,面對詩緒里的拒絕,說道:“不啊,反正我沒事。”
恐怕水谷凌在看見被輸富江的人的確越變越后就起了念頭,畢竟那人被送進神病院鑒定前依舊在變。
——肯定是驟然的變化才讓那個人神失常!他有所準備,知道原因,肯定不會這樣!
水谷凌盲目地相信著。
他對于外貌的執念已經達到了巔峰,就算現在讓他為吃的鬼也在所不惜。
他并未知曉那人的逃,更不知道那人的失蹤——也許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不過他渾都是丑陋的,需要更多更多的……
富江不在,可是竟然在電影院外面的街道到了。
雖然他邊跟了個,但水谷凌不屑地惡意揣測。
富江那個蠢貨賤人,一直在勾引人,邊當然從不缺隨從。
于是他殺害了他,趁富江出來的時候。
一個人的目標太大,他只能取走一雙眼睛和手臂。
奇怪的是,這個怕疼喜歡咒罵人的家伙,這次居然一聲不吭,直到死亡。
仿佛比他還怕被別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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