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危險夫人》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什麼東西啊?!

我被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嚇得差點扔掉手中的遠鏡,險些以為自己進了恐怖片片場。

我鄰居那個火辣的意大利型男竟然是老頭變的?!他是怪嗎?!

不,不對……冷靜點,這個世界上沒有怪談,真正的鬼魂我已經見過了,也不過如此,還沒活著的變態可怕!

不過我很快還是鎮定下來,意識到普羅修特的變化應該也是和替能力有關。到底普羅修特的能力是變老頭還是老頭的能力變得年輕已經不重要了,問題是他在那里干什麼?

我記得那幾個毒販提到過他們隸屬于一個“Passione(熱)”,的黑手黨組織,黑手黨啥都干,會販毒倒也不奇怪,普羅修特在那三個毒販被殺手皇后的能力炸灰燼后立刻就出現了,而且還是以老人的形態,意味著他一直在份跟蹤他們。

他是警察嗎?他看起來可不像警察,之前那次一直在臥底被那些人殺死,他都沒有出現做任何事

他應該一直都躲藏在能看到這些人的位置,但距離又足夠遠,所以他沒有聽到會發敗者食塵機制的關鍵詞,只目擊了他們炸的那一刻。

那麼他和那些人是什麼關系?他為什麼要聽,他的目的是什麼?吉良吉影在他到了犯罪者的氣息,這家伙應該不會判斷錯誤,我突然有點理解了吉良為什麼要警告我理他遠一點。

這個發現讓我心有余悸,這也證明了第一次到那里的時候他肯定也看到了我!

幸好時間回溯讓我形了完不在場證明,否則就算炸死了對方我也逃不過被目擊,就麻煩了。總不至于最后利用吉良吉影的能力炸死了所有來尋仇的黑手黨?那真的非常黑幽默,我就為那不勒斯這個城市的活閻羅……不,活著的傳說了。

發現鄰居上的可怕之后,我立刻打起十二分神,繼續用遠鏡監視著他的一舉一

普羅修特雙手著口袋,看起來毫無表地站在那堆骨灰前面觀察了片刻,然后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后,一個長得像蘿卜一樣的小胖子匆匆跑了過來,普羅修特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麼,小胖子看起來一臉驚恐,連連搖頭,但很快普羅修特似乎發怒了,對著他了一頓大斗。

這作派太像黑bang了,但老實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打別人耳這麼練的……

不過他們在干什麼?

因為距離較遠,我無法得知他們在說什麼,很難理解這是什麼況。雖然我不應該去管鄰居的閑事,原則上是不要去招惹他們,但現在我覺得我應該掌握所有人的

正當我調整遠鏡的聚焦,打算再仔細看看的時候,正在指揮小胖子的普羅修特突然抬起頭,毫無預兆地往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

我渾皮疙瘩聳立,嚇得連忙把頭回窗臺,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剛剛是怎麼回事?他發現我在看了嗎?!

我心里安自己說會不會只是個巧合,但很怕自己再拿起遠鏡確認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出現在窗口,為恐怖片中的jumpscare。

短暫斟酌之后,我有了一個新計劃,于是放下遠鏡,給我的貓加了一勺貓糧后,隨即進廚房開始烤小餅干。

我要先清楚鄰居的底子。

在餅干烘烤的期間,我又往窗外看了幾眼,這時候那塊空地上已經沒有人了,甚至原本堆在那里的骨灰也消失了。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普羅修特干的,很有可能是黑吃黑,如果他不打算告發,那消失在這里的人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甚至連吉良吉影本人都不會知道我又炸了誰……當然他應該也完全不介意。

不久之后,鄰居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普羅修特似乎回來了。我決定等他有可能找我之前主出擊,于是我飛快把烤好的餅干裝進盒子里,然后十分自然地來到他家門口,敲了敲門。

沒一會后,門被打開了。普羅修特的樣子有些兇惡,他總是一副眉間微皺的嚴厲樣子,不過看到是我后,他又微微揚起下,用一種分析的目觀察著我,并出聲道,“有什麼能幫到你嗎,夫人?”

“啊沒有,因為剛搬來,沒能來得及準備些什麼禮,就自己烤了一些小點心,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我裝作單純溫ren妻的樣子,笑瞇瞇地雙手遞上了盒子里的餅干。

……媽的,他看起來可真帥。讓人很難把目從他雕像鑿出來一樣的臉和出的移開,他又兇又辣,但前面那老頭的樣子也深深刻在我的腦海中,一想起就有些痿,無法確定現在的樣子還是老頭的樣子才是他本來面目。

“……”

普羅修特看了眼盒子里的餅干,他似乎也覺得有趣,便手接過了過去,然后對我說,“那就不客氣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的話盡管說出來。”

“嗯是的,我對這個城市不太了解,還想請您提醒我一些事呢,您愿意來我家坐坐嗎?”

我裝作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垂下睫看著地面。來見他之前我可是認真打扮了一番的,雖然化妝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人看不出化了妝,但除非他是GAY他不可能不喜歡。

“噢我很樂意,這座城市需要注意的地方要說很久,不過我現在有點忙,下次吧,我們另外找個時間。”

他淡淡拒絕了我,并慢悠悠點燃一支煙,同時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問道,“說起來,剛剛夫人有沒有聽到外面什麼靜?”

噢,來了,我知道他一定會問的。

但我早有準備,我立刻點點頭,裝作出困的表道,“我在做點心的時候,好像在公寓后方聽到破的聲音,就連忙去看是怎麼回事了。但好像什麼都沒有,是工地施工嗎?對了當時我好像看到您了,您在那里做什麼?”

“……”他了一口煙,似乎在判斷我是否在說實話,尋找著并擊破。但誰能想到呢?我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家庭主婦。

短暫的沉默之后,他輕輕哼了一聲說道,“我也是聽到炸聲音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哎呀,那您發現什麼了嗎?”我立刻表現得很關切的樣子問。

“沒有,大概是哪個蠢貨施工時候留下的什麼東西不小心炸了。”普羅修特聳聳肩道。

……太好了,他沒有說實話。

這就意味著他還不準備出真面目,依然打算裝一裝。盡管他的目的顯而易見——還能是什麼?我們不妨大膽一些假設,把可能小到兩之間的東西。

“那真是太危險了,還好沒有影響到公寓。”

我皺了皺眉,然后裝作對這件事并不關心一樣,快速轉移了話題,“那就等您有空的時候再說吧,我也要去做晚飯了。”

“您忙吧。”

他點點頭,然后目送著我回到自己的公寓后,他也關上了房門。

看來是暫且解除了懷疑。雖然就算他攻擊我吃虧的也是他自己,但我真不想把鄰居也炸死了,而且他說不定能有用。

總之我真的開始考慮川早人的建議了,但現在還是要做晚飯。因為之前時間回溯后改變了原本的計劃,我只能再去買一次菜。

重新出門后,我回到那不勒斯的商業街,在生鮮的攤位上購買了蛋和蔬菜,不過就當我挑挑選選的時候,突然覺到有人從我背后而過,似乎輕輕到了我一下。

對方似乎毫無反應地繼續往前走,也沒有道歉,但我一下子反應過來,轉一把拉住了那個人的胳膊。

“等等,站住。”

我拽住了一個看起來不比早人大幾歲的黑發亞裔男孩,他看起來平靜又不理解地看著我。

“有什麼事嗎?”

我當著他的面打開了自己的香奈兒背包,里面的錢包果然不見了!

“拿來。”

我面無表地命令道,不過為什麼這種年齡的亞裔男孩沒有去學校,而是在意大利街頭盜竊?這手法還很練……

男孩用那雙祖母綠的眼睛注視著我片刻,然后他突然笑了起來。

“抱歉,我只是想買一雙新鞋,而您背著名牌包,所以我才選擇了您。”

“……”

我有點呆住了,不知道自己應該驚訝男孩的理直氣壯,還是他被抓到后坦然的態度。我低頭看了眼他的鞋子,發現確實很破舊,但這不是竊的理由啊,而且他一點都沒有把錢包還給我的意思,讓人很無語!

于是我有點生氣地警告他道,“首先不是背名牌包就是有錢人,我喜歡就可以買,你把錢包還給我,我就不報警了。”

但是在我說話之后,男孩卻得意地稍稍揚起

“我不會阻止您的。您是從日本過來的對嗎?這里的警察不會管任何事,無論你做了什麼,只要給他們一筆錢,就能夠被撤銷指控。”

他表現出來了一種與年輕完全相反的,很沉穩地向我陳述著,“您在這個城市背著名牌包的話,很容易為一些人的目標,即使我沒有對您這麼做,可能也會遇到其他人,那不勒斯是個危險的城市,您真的不應該這樣疏忽大意。”

……怎麼反而還被說教了?

這不對吧!

“所以這是你盜竊我的理由嗎?”

我第一次遇到把東西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清新俗的,頓時又氣又好笑道,“你為什麼不去學校?你沒媽媽嗎?家里大人不管你?”

“我媽媽和繼父讓我離開了他們的家。”

他平靜地回答,“我現在自己一個人住,而我因為年齡的關系沒辦法打工,還要付房租,所以要說的話,這確實是理由之一。”

“…………”

這倒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你什麼名字?”

我心復雜地著男孩問,“你媽媽和繼父怎麼能這樣?這是棄兒,你需要幫助,而不是在這里東西,我幫你舉報他們!”

“謝謝您的好心,沒關系,是我自己不想再待下去了主離開的。”男孩微笑著回答。

……他看起來和我以前見過的小孩完全都不一樣,正常長大的話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反應。

這種十幾歲的孩子正常況下怎麼可能主離開父母?川早人以前也在一個父母都不關心他的環境下長大,導致心理有些小扭曲,還會裝監控監視爸媽,但就算這樣他還是在乎自己家人,直到最近才開始勉強向我打開心扉,畢竟我們也算過命之了。

男孩的父母肯定太缺德了,我猜母親改嫁之后覺得前夫兒子是個拖油瓶,繼父也不想養,兩個人一起待或者冷暴力讓孩子覺得過不下去了得他不得不離開。我無法想象在沒有監護人的況下他們該怎麼生存,但這孩子太了,甚至從他的態度中覺不到怨恨的緒,仿佛已經完全不在乎了一樣。

這讓我有些生氣,但這個世界上讓人無能為力的事太多了,我現在自難保,也做不了什麼,就連對他說教也變了“何不食糜”。于是我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著男孩說道,“好吧,那我不會報警的,錢包里的錢給你,但把錢包還給我,里面有一百萬里拉,你還給我十萬就可以了,還有你得去學校。”

“是嗎?”

他頗為意外地看著我,我猜他大概不想還,又繼續向他解釋道,“因為這里面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啦,雖然之后可以問老公討一些,但今晚我得買菜給兒子做飯吃,要是都給了你,我們就得肚子了,所以你得把今天買菜的錢還給我。”

“……”

也許是我的實誠讓他有點驚訝,男孩突然沉默下來,他凝視著我片刻后,突然從口袋里拿出錢包遞給我。

“抱歉,我不知道您過的也不容易,只是沒想到您看起來這麼年輕就已經有了孩子,還給您吧。”

“……”

我很意外他竟然會真的還給我,看起來他還是有點良心,這讓我反而有些心下來,并從里面拿出一半的里拉遞給他,“你這樣會讓我今晚睡不好覺的,拿去吧。”

“不了,您看起來和我一樣。”

男孩出爽朗的笑容,但并沒有收下這筆錢,背脊始終保持著拔轉過,擺擺手對著我說,“那麼您自己小心一些,這里小很多哦,如果下次再被我走的話,我就不會還給您了,再見,祝您好運。”

……還有下次?不是,他是說下次有機會還要再我的意思?

靠!

我突然到很無語,頗為復雜地著他背影喊道,“嗨!以后不想再這樣不面的生活的話,還是好好去學校讀書吧,小鬼!”

“是否面不是由別人定義的,不過還是謝謝您的建議。”

他頭也沒回走了,我雖然拿回了自己的錢,但覺他似乎毀了我一天的心,雖然我本來就沒有好心

“你很管閑事啊,士,不過勸你還是不要去關心那些人。”賣蔬菜的攤販在男孩走了之后,才開口出聲提醒我說,“那個男孩確實很可憐,不過聽說有個幫派員一直都在關照他,小時候他被繼父待,那個黑bang警告過他的繼父,然后他的父親就開始把他當明人,他的母親也不管他,最近終于想離開那個‘家’了吧。不過這里這樣的孩子太多了,那些能夠出人頭地的都離開了那不勒斯,也不會再回來,要麼就是變流的混混,不像我們普通人一樣誠實工作,很難說他到底最后會為哪一種人。”

“如果自己不想努力的話,別人誰也幫不了他,能為怎樣的人最終還是看他自己。”

我聳聳肩,我現在自己的問題都沒解決,怎麼可能管得了別人。遇到他算我倒霉,今晚可能會睡不好覺了。

我把買菜的錢付給老板,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因為剛接新工作,吉良這幾天都會加班到很晚。只有在工作時候他才跟普通的社畜沒什麼區別,為了維持表面上的生活,我給他留一份晚飯就行了。老實說那不勒斯真的很危險,他在我上安置的替能力竟還變了保護我的能力,如果之前不是“殺手皇后·敗者食塵”的能力機制發的話,我現在估計已經被那個有替能力的幫派分子殺害了。

這件事讓我開始考慮是不是可以當個義警得了,把這地方的毒販人販子還有黑bang一起送走,然后我才能過上平靜安全的生活了……不對,我怎麼也到他影響了!這樣不好!

我一邊搖頭一邊開始理食材,今天的晚飯是糖醋排骨,排骨燉到爛后撈出來糖醋,再用那個湯煲別的食材。自從意識到早人也發現我不是他真正的母親后,我已經放棄治療,不再勉強自己做日式菜譜炸可樂餅蛋包飯之類,而且他們的湯永遠只有一個味增湯,我不演了。

一直忙碌到晚上,早人從學校回來后,因為他記住了不能問我任何事,他看起來心不太好的樣子,打算回房間。不過我一把抓住了他,并把他拉到了椅子上。

“怎麼了?”早人著我問。

“只是關心一下你今天一天的況。”

我盡量讓自己語氣顯得溫和,下午遇到的那個只比他大了幾歲的男孩讓我意識到還是應該關心一下小孩。雖然我不是他真的媽媽,只是繼承了這個份,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負責。其實我可以自私一些,穿越過來也不是我的錯,我自己是害者,但他也是。

“什麼?這無所謂吧……”

早人輕輕咕噥了一聲,但還是向我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學校給他安排了語言課,和其他國家的小孩一起學習英語與意大利語,只是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課程也完全看不懂。雖然他說的不多,但能覺到他對未來的不安,又顯得有些拘謹,不過他愿意跟我說這些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想了想后說,“要不要試著去朋友?這里的功課跟不上也無所謂啦,我教你數理化,而且也不用太拼了,說不定我們以后還能回去……”

“要是真的能回去,你想過以后怎麼辦嗎?”

早人沉默了下后問道,“我們能拿到爸爸的保險金嗎?你以后會一個人離開嗎?”

“保險金不好說,如果他被抓了那就什麼都沒有。這個無所謂了,之后我應該是重新讀完大學,然后找一份高薪工作,能夠面的生活就可以了。”

我誠實地回答了川早人,看著他逐漸消沉下來的樣子,我頓了頓又說道。

“如果你還需要我的話,我就不離開。”

“……”

早人愣了一下,他突然抬起頭盯著我,片刻后,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移開目點了點頭。

“……嗯。”

“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我會盡力照顧好你的,好了,去洗洗手,我們準備吃晚飯了。”

我拍了拍早人的腦袋,向他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我注意到他角微微上揚了一些,并很快跑去廚房洗手。

正當我在餐桌上放置碗筷的時候,突然家里響起了門鈴的聲音。

誰會在這時候來拜訪?

我頓時小心翼翼地走向門口,反正吉良肯定不會這時候回來,而且他自己有鑰匙開門。不過從貓眼里出去后,竟意外的發現是鄰居普羅修特,他穿著熨燙完沒有一褶皺的西裝,姿筆單手在口袋站在門口,另一只手中似乎拿著一個橙的禮包裝盒。

……噢。

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我腦中立刻出現了一些猜測,猶豫了一下后,立刻裝作很意外又熱的樣子打開了門。

“啊,普羅修特先生,見到您很高興,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只是下午出去辦完事后回來,順便買了點東西,作為之前你的禮謝。”

他說著把盒子遞給了我,我故作驚訝地了一聲,然后顯得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哎呀,您太客氣了,那只是一些小餅干而已,您不用特意回禮的。”

“這有關我的禮貌問題,收下吧。”

他頗為強地把禮塞到了我的手中。

……這家伙可能真的想泡我。

我手里拿著那個橙盒子,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一看到那個包裝盒的時候我就立刻認出來了,他送了馬仕啊!有誰會為了鄰居家fu的一份小餅干送這種回禮?除非居心不良!

但這家伙是不是有點怪?照理說像他這樣的男人如果想要人的話,他可以直接去酒吧,會有一群愿意跟他走,除非他就是好和道德方面存在點問題,喜歡別人老婆。

……這也不是不可能吧,畢竟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男人。

目前我正在監視普羅修特,他上有很多謎團,可能存在一定威脅,我必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決定是否能夠利用他對付吉良吉影。考慮之后,我決定冒險收下這份禮,并出聲道謝。

“那真是謝謝您了,下次千萬不要這麼客氣了。”

我表現得很害的樣子,低下頭紅著臉說,“真不知道怎麼謝您才好,下次請讓我請您吃飯吧。”

“下次請你吃飯”是中國人最喜歡的客套話,但任何時候都會顯得很有禮貌。普羅修特正要回答,然而這個時候,川早人突然從他的臥室里沖了出來,并朝普羅修特大聲問道。

“叔叔吃晚飯了嗎?要不要來我們家吃點晚飯!”

“……”

普羅修特頓時愣了愣,他微微抬起眉,用那雙又兇又辣的眼睛審視川早人,似乎有點意外,但早人毫沒有任何退,他仿佛早就準備好了臺詞一樣,又急促向普羅修特發出了邀請。

“我爸爸今晚加班會回來很晚,媽媽特意做了很多菜,反正他也吃不上了,叔叔要是沒吃晚飯的話,不如就在我們家吃點吧,媽媽非常擅長中華料理,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剛好我們都想向叔叔了解一下關于這個城市的事呢!”

……好家伙。

我張了張,有些驚訝地看著早人,發現自己真是完全低估了這個小鬼。

他真是想方設法要給我制造機會綠了吉良吉影啊……

如果不配合他的話,那豈不是白費了早人的苦心,外加我也想弄清楚普羅修特上的,想要打敗吉良吉影要抓住一切機會,于是我連忙點點頭說,“啊,是的,我老公今晚回來很晚,如果您不嫌棄的話要不要和我們母子一起吃晚餐?”

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我覺有點張,不知道這麼刻意的話對方是否會同意,不過普羅修特只是短暫的沉默一下后,他向上扯起,似乎很愉快地同意道,“好啊,那就謝夫人的招待了。”

“呀那太好了,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我立刻邀請他進屋,早人相當配合地把門關了并且反鎖。普羅修特進后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有點令人在意的是他似乎看了一眼臺,讓我忍不住想起他說的那個老死在臺上的人的事

“早人,給叔叔倒杯水。”

我吩咐早人招待他后,匆匆跑進廚房多拿一副碗筷,因為這個人是意大利佬,我怕他用不來筷子,就又多拿了一副刀叉。而這個時候,早人也抓機會,和對方攀談起來。

“叔叔您是時裝模特嗎?”

“你和你媽媽問了一樣的問題,小鬼。”

普羅修特微微挑眉,他雙打開坐在椅子上,仿佛天生帶著一種威嚴和,淡淡注視著早人說道。

“并不是看起來像就是模特,我從事一些其他事業。”

“對不起,因為叔叔太帥了,讓我產生了這樣的覺。”

早人飛快道歉,作為一個自閉的沉男孩,他現在看起來真的很努力地在與普羅修特套近乎,普羅修特的樣子看起來耐心不是很夠,但或許是因為我在這里的緣故,他對早人的態度還算客氣。

“沒關系,我會當做是在稱贊。”

“來吃飯啦,不要隨便打聽別人的事,這不太禮貌哦,早人。”

我從廚房端來湯鍋,打斷了兩人的聊天,同時麻利地舀了兩碗自己煲的湯,笑瞇瞇地遞給兩人,“我燒了干貝蟲草花排骨湯,是中式口味,你們嘗嘗看。”

這應該是歐洲人不習慣的湯,他們喜歡在湯里放油或者其他其他讓湯變得濃郁的東西,普羅修特的似乎不抱期待地皺著眉喝了一口,很快他眉宇舒展開來,點了點頭贊許道。

“很可口的湯,令人驚喜。”

“叔叔喜歡的話可以多來我們家吃飯。”

早人冷不丁又出聲,讓我和普羅休特突然陷了冷場。

但早人一副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樣子,天真地向普羅修特眨了眨眼睛。“我的爸爸工作很忙,經常很晚回家,我和媽媽兩個人很無聊呢。”

“……”

夠了啊早人!有點過于明顯了!!

覺尷尬癌有點發作,而且我現在并不確定自己是否要把普羅修特當做目標,只是在對他進行底調查。如果發現他的威脅高于吉良吉影,那我就要換個對象來利用,畢竟真的惹上黑bang的話很麻煩的,他們殺人手段會殘酷得多,想也很難。

此時只要你裝作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于是我呵呵笑了兩聲,并很自然地又往普羅修特的碗里加了一勺湯,試圖轉移話題道。

“喜歡就多喝一些,再嘗嘗別的菜。”

不過普羅修特倒是笑了起來。

“好啊,如果我有空的話,我會多來拜訪的。”

……他甚至都不客氣一下,還愉快地答應了!

“太好了,我和媽媽都會很高興的!叔叔日語講的也很好,我也想多見見您向您學習意大利語呢。”

早人仿佛把父親當不存在一樣,拼命進行暗示。老實說傻子都聽出來了,普羅修特卻無于衷,也許因為這是第一次來我家,他表現的很禮貌且沒有越線行為。

普羅修特并不吝嗇他的贊,在品嘗了其他的食后稱贊了我的菜。雖然他看起來很兇,但到底是意大利男人,哪怕他可能是個犯罪分子,在對待調對象的時候,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在炸現場時候展現出的可怕一幕。

“這個城市除了小之外,你要留意一些穿著時髦的歹徒,因為他們很可能是黑bang。夜晚的時候不要接近那不勒斯港,那里都是一些你不會想遇到的人。”

他真的對我進行了提醒,我險些口而出穿著時髦的歹徒是不是像你這樣的,畢竟之前在公寓后面空地那里遇到的另一個毒販也非常時髦,讓人懷疑是不是文化特……

“嗯嗯,我會記住您的提醒的。”

我用專注又崇拜的眼神看著他,老實說櫻花妹的套路還是很有用的,尤其是這種可能存在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而早人在觀察了我們片刻后,突然很自覺地從餐桌上起,并用柯南假裝天真一樣的聲線說道,“那我回房間要去寫功課啦,叔叔和媽媽再見。”

“噢,再見。”

普羅修特彎了彎,“你有個乖巧懂事的兒子。”

“是啊,早人一直很懂事。”我保持著假笑回答。

但他倒也不在乎這些,在喝了一口茶后,普羅修特突然把臉靠近過來,用那雙藍的眼睛深深注視著我,突然出聲問道,“那麼太太呢,還習慣這個地方嗎?”

“老實說不太習慣,語言不通,又很怕會不會遇到黑手黨被被搶被頭。”

我裝作憂傷地搖搖頭,心中開始張起來,接下來他會和我接吻嗎?但一想到那個老頭的樣子我就覺自己好像不太行……能告訴我老頭到底是他本還是替能力嗎?

不過普羅修特倒是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不,太太,不會有這種事的。”

他搖搖頭,“一般況下gangster不會對普通人做什麼,除非運氣不好被卷進黑bang火拼中,當你覺到有什麼不對勁,或者看到他們要打起來的時候,盡量躲遠點就行了。”

“這樣嗎?我還是很擔心……”

他怎麼好像經驗非常富一樣……這讓我更懷疑他大概率也是幫派員。我決定裝傻,今天顯然是不可能弄清楚他是干什麼的,當然我也不能向他打聽,只能據一些細節進行猜測,判斷他的危險程度。

“說起來您認識之前這里的租客嗎?”我試探著問道。

“噢,當然記得,是個很吵又不知死活的蠢貨,經常帶著很多人回來開派對,我警告過他兩次依然沒有收斂。”普羅修特冷漠地回答。

“……”

但是我立刻從他的話中意識到了不對勁。

能帶很多人回來開派對,并且發出很吵的聲音……那應該是個年輕人才對吧?至也是能夠玩得的人……

……然而昨晚普羅修特卻告訴我他是老死在臺上的?

我一下子想到了在工地時候普羅修特從一個老頭變回了現在的樣子,那麼有沒有可能是他讓鄰居老死的?

這個假設讓我陷驚悚中,覺得不太妙,事似乎有點詭異又可怕,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吉良吉影。

怎麼回事,他不是應該在加班嗎?

餐桌上突然變得安靜,普羅修特面帶微笑看著我,用手勢示意我隨意接聽電話。

“您請吧。”

“……啊,不好意思。”

我假裝尷尬地笑了笑,然后拿起手機來到臺,按下接聽鍵。

“老公,怎麼了?”

我一邊警惕地往樓下張,一邊向他試探。

“晚飯已經做好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突然打電話來是想干什麼呢?他應該不至于知道家里來了黃吧……

不過讓人骨悚然的是,這個時候,在公寓的樓道上,漸漸約響起了腳步聲。

“別擔心,我馬上就到家了,不想讓我的太太等太久呢。”

他用平靜又溫和的聲音出聲說著,仿佛對家中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一樣,“因為我工作的效率很高,今天的加班提前結束了。我現在已經在樓下了,今天一天過得怎樣?我很想你哦,忍,真想馬上見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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