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衛！”毫無形象的三花貓抬爪拍打著神社的桌子：“你這里真的沒有好酒了嗎？趕給你的老朋友上上來！”

貓咪老師邊的兩只小小神社神使，擺出了相當為難的表。

“斑大人，影大人平時并沒有飲酒的習慣。”

“而且斑大人,影大人他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所以我們真的……”

“嘖。”

神社的門簾嘩啦一聲拉開,走出了一位銀發狐耳的俊青年。

狐耳青年便是斑口中的“衛”。

他黑著臉道：“一聲不吭的失蹤了這麼多年,現在又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別人的神社，嚷嚷著要好酒好菜招待，這可真有你的啊，斑。”

他嚴肅又煩躁的表在接到面前的充氣招財三花豬之后逐漸崩塌，這位俊朗過人的男子,緩緩抬起手,捂住了臉,微微抖。

約約有聽到憋笑時出來的聲音。

“喂！”貓咪老師然大怒，原地跳腳：“你這狐貍！對待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應該擺出這種態度嗎？”

“哈哈哈哈哈！”衛終于忍不住了，指著它大笑道：“但是我可沒猜到你會變這麼狼狽的模樣，這是什麼？三的小豬嗎？”

“吵死了！”貓咪老師張牙舞爪的撲上前：“被封印在這種容里純粹是意外好嗎？至我現在重獲自由了,總比某個千年前的大妖怪如今甘愿在小小一隅神社好吧？”

衛毫不費力的抬爪摁住了飛撲過來的豬貓貓頭部,與此同時，他的手掌微微發力，角微微上揚。

銀發狐耳的青年笑的妖冶又邪魅：“哦？正好最近神社的鍋灶空冷已久,今天就做一只烤全豬慶賀好了。”

“你這家伙——說誰是豬啊！”

三花豬咪化作龐大的雪白巨，作勢一爪子要將面前的狐妖摁倒。

衛自然不甘示弱，二人從影神社周圍的空地一直到天上來回過招，狐火與妖之間來回撞，地山搖。

兩只強大的大妖怪彼此之間有來有回,一時間居然沒有分出勝負。

只可憐兩只小神使，它們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眼淚汪汪的喊著斑大人，衛大人，只求這兩只大神什麼時候能盡快平靜下來。

“哦？沒想到啊，斑。”衛躲過了迎面揮來的巨爪：“哪怕是被封印了這麼長的時間，你的實力依舊不減當年。”

“呵。”后者尾一掃，化解了他攻擊而來的狐火，笑道：“我還以為你屈從神明為神使之后，你為大妖的力量都會被消磨殆盡，結果倒是出乎我的預料。”

這對舊友表面打架，實則商業互吹了一會兒之后，不約而同的結束了這場酣暢淋漓的爭斗，都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久別重逢的喜悅。

“好久不見，斑。”俊朗的狐妖首先朝著雪白巨出手：“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吧？”

“五十年？算了，我們妖怪向來沒什麼時間觀念。”斑同樣抬起爪，輕輕落在狐妖出的手上，笑了笑：“好久不見，衛。”

“那個人類的小孩，現在還在使勁糾纏你，想要與你決斗然后得到你的名字嗎？”衛陷思索：“我記得的名字好像是夏目——”

“夏目玲子。”斑替他說出了那個名字。

“對，夏目玲子。”衛點了點頭，但是他看到面前的大妖陡然改變的神之后，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人類就是那樣短暫的生。”他正開口安一番面前的舊友，卻到了神社的不遠傳來了一陣讓他不適的悉妖力。

那個氣息……他記得好像是那個……

“老師！！！”

不遠傳來了年的呼喚。

衛看到了那是一位亞麻金頭發的人類年，他跌跌撞撞勉強的往前跑著，邊牽著一位小小的人類。

他們的后，有一只看起來分外眼的蛟龍正對他們窮追不舍。

聽到那個人類崽呼喚的那一瞬間，斑已經先他一步有所作，迅疾上前。

—

夏目貴志雖然暫時用他的友破拳揍趴了龍王，蛟龍也吃痛的捂住自己的鼻梁原地打滾。

他卻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握原地愣神的妹妹的手掉頭就跑。

夏目櫻子剛準備拔刀的手又停了下來。

“櫻子，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神社嗎？”雖然不知道這個方法到底有沒有作用，但是現在似乎也只能試上一試了。

“知道的！”櫻子抬手指向某個方向：“在那邊！哥哥，那個神社抵妖怪的效果很好。”

妹妹不自覺說的訊息，讓夏目貴志牽著妹妹的手又稍微收了一些。

能辨別出哪一間神社抵妖怪的效果更好。

這是不是說明……不止一次的逃進神社，躲避妖怪，并且在一次又一次的對比中分辨出了神社間的不同呢？

“可惡的兩個小鬼！”龍王的聲音愈來愈近，幾乎近在咫尺的咆哮起來：“居然敢暗算我！”

“才沒有！哥哥剛剛是明正大的打你的！”夏目櫻子回懟道。

夏目貴志明顯覺后的蛟龍跟的更了，甚至險些一爪子撈到他們倆。

……妹妹對妖怪們的嘲諷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呢，是錯覺嗎？

奔跑了片刻，總算遠遠看到了那間神社。

但是他很明顯到他們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被龍王追上，按照這個速度，他和妹妹也來不及藏進神社了。

夏目貴志無措的抬起頭時，恰好看到了半空中那個悉的大妖怪廓。

雖然不知道老師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但是他在看到了老師的那一瞬間便安心了下來。

得救了。

夏目貴志卯足了一口氣，朝著半空的大妖高喊道：“老師！！！”

他話音未落，通雪白的巨就已經猛撲上蛟龍，一爪子將他與妹妹后的蛟龍掀翻在地。

蛟龍被這一擊弄得始料未及，恍恍惚惚的劈頭蓋腦就挨了一頓揍。

夏目櫻子小海豹鼓掌：“哇！貓貓老師好厲害！貓貓老師超帥的！貓貓老師加油加油！”

這個鼓勵很有用，斑揍起龍來更帶勁了。

“等等！等等！”在巨的巨爪迫下重新化作人的龍王擺出了休戰的架勢：“別打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管理這片海域的龍王！”

那只力量駭人的大妖聞聽此言，冷笑一聲。

“哦？我很久沒吃過海鮮了。”

龍王滿臉驚恐：“……？！”

夭壽啊！吃龍了！這家伙簡直比當年挖走他一邊眼睛的妖狐衛更過分啊！

更可怕的是，想什麼，什麼到。

“剛剛就覺得你這家伙有點眼……”衛落到了斑的邊，端詳著地上的狼狽青年：“所以說，你不好好在自己的龍宮呆著，什麼時候淪落到追逐倆個無辜人類崽的境地了？”

夏目櫻子在旁邊叉腰幫腔：“對對對，欺怕，大壞蛋，嚇唬小孩子，不知恥。”

夏目貴志扶額：“……咳咳，櫻子。”

說兩句吧，龍王先生看起來臉都綠了。

不過龍王的臉純粹是被衛氣綠的：“你在說什麼啊你這只臭狐貍？！要不是為了找你算總賬，讓你把眼睛還給我，我會特意去找人類崽借友人帳嗎？”

夏目櫻子豆豆眼：“可是你不是借，你是搶欸。”

“哦？”斑了：“惡意搶奪友人帳的海鮮啊？果然還是讓我吃了他吧。”

“本王才不是什麼海鮮啊！！”

—

在貓咪老師和衛先生兩只大妖怪的強大迫下，龍王不得不乖乖巧巧在影神社落座，與在坐的兩人兩妖進行談判。

夏目櫻子知道了這位狐貍耳朵的衛先生是貓咪老師的老朋友，非常好奇的——將視線一直落在衛先生后的茸茸蓬松大尾上。

“這只海鮮剛剛一直在強調什麼被搶走了眼睛。”貓咪老師向自己邊的衛：“所以這是怎麼回事？”

衛表嚴肅的雙手環沉思了一會兒：“……嗯，有點想不起來了。”

畢竟他約記得，數百年前與自家摯友惡羅王決裂前，他們一塊橫行霸道的時候，招惹過的妖怪太多了，啥事都干過，妖不犯他他也犯妖，這一時半會的還真的想不起來。

“開什麼玩笑啊混賬狐貍！”龍王看起來快被氣到心梗塞了：“我給你好好算算總賬。”

“在525年208日前上午2點18分41秒，妖狐衛在龍宮北門捕獲了七頭龍，三只鯊魚，五只鰩魚，消滅了一整個海牛小隊！所作所為令妖發指！”

夏目櫻子悄咪咪的靠近衛先生蓬松大尾的手微微一頓。

貓咪老師也有點慨：“沒想到……”

夏目貴志：“沒想到衛先生好像確實做的過分的？”

“沒想到這只海鮮記的這麼清楚，這也太小心眼子了吧？”貓咪老師吐槽道。

夏目貴志扶額：“……老師，你對待自己的老朋友有點偏心偏到天邊了。”

“不止如此！那家伙還損毀了很多建筑，本王的龍宮北門基本上被他全都摧毀，當然這些并不是重點。”龍王一掌拍在神社的桌上，咬牙切齒：“重點是，這家伙還奪走了本王的右眼逃走！”

“本王要讓這狐貍歸還本王的眼睛，有問題嗎？”

“我覺得是沒有問題的，龍王先生。”夏目貴志搖了搖頭：“不過，龍王先生為什麼要搶走我們的友人帳呢？那是我們的外婆留給我和妹妹的重要呀。”

“沒錯沒錯。”夏目櫻子點頭：“己所不，勿施于人呀，龍王先生。”

龍王一時之間卡了殼：“咳，那是因為……我本來只想借過來用里面的大妖怪對付衛，搶回了眼睛我會還回去的。”

“所以，你只是想暫借友人帳，而不是奪走友人帳？”

“當然了！”龍王依舊滿臉不服氣的樣子：“而且說到底，先被你們外婆拿走名字的是我，先被狐貍挖走眼睛的也是我，明明都是你們之前先來招惹我的，不然我好端端的呆在龍宮為什麼閑著沒事往岸上跑啊？”

一直沉默的衛這會兒才開口：“那個眼睛，如果你好好跟我說的話，我倒也不會為難你，不愿意歸還。”

龍王：“什麼？你這只狐貍居然意外的這麼好講話？”

“只是……”衛斟酌了一下語言：“我的絕大部分記憶，尤其是你說的那個時候的，在我為神使之后都消失了。”

龍王的臉愈來愈可怕：“消失了？”

“是的，所以現在我也不知道你的眼睛的下落，也更不明白自己當年為何那樣做。”衛小手一拍：“所以沒辦法，請回吧，龍王先生。”

“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記憶消失了那也沒辦法啊。”貓咪老師抬爪想撓撓耳朵，因為太圓潤本撓不到而放棄：“這次你想要搶走友人帳的行為我就不追究了，海鮮，快走吧。”

夏目貴志大概是一行人里面僅存的良心了，總覺得這只被兩只妖怪欺負的龍王先生……現在看起來也蠻可憐的。

他翻開友人帳：“如果龍王先生現在想要回自己的名字的話，我可以幫忙還給您。”

“你們！你們——”

大概是被氣急了，意識到面前的兩只大妖怪打也打不過，龍王先生從衛指到貓咪老師，抬起的龍爪微微抖，聲音甚至帶了些許哽咽：“你們太過分了！”

夏目櫻子了貓咪老師：“貓貓老師和衛先生合伙把龍王先生氣哭了，怎麼辦。”

“誰管他啊！”貓咪老師吹胡子瞪眼：“要不是我剛剛及時出手，他肯定已經搶了你們的友人帳逃之夭夭了。”

“閉，人類崽！本王才沒有哭！”憋屈的龍王先生，看著面前的兩只崽，突然回憶起了那個人類曾經給予他的承諾。

“夏目玲子那個人，之前明明答應過我……”龍王先生趴在了桌上，喃喃道：“答應了我，會幫忙想辦法找回我的眼睛。”

“可惡！”龍王先生抄起桌上的酒瓶，在八雙言又止的目注視中就是一陣噸噸噸：“結果現在我看到的是孩子的孩子，搞什麼啊！”

“人類全部一點都不守信用！都是騙子！”

“喂，臭狐貍！”龍王先生看起來不勝酒力，一瓶酒剛下肚，就一副無賴的樣子趴在神社的桌上：“不把眼睛還給我的話，我就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

衛：“……”

雖然很想直接把這個醉鬼踹出去，但是介于他現在還著五百年前拆人家挖人眼睛良心的譴責，還有倆個人類崽正在注視著他，所以難得忍住了沒腳。

“哥哥。”夏目櫻子對夏目貴志悄悄耳語：“果然我們還是把名字還給龍王先生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夏目貴志嘆了口氣，看著那邊可能真的快嚎啕大哭出聲的龍王先生，他捧著著友人帳，及時念出了貓咪老師教他的咒語。

“守護吾的妖怪，請顯現姓名。”

面前的友人帳應到了夏目貴志的聲音，自翻閱開，最后在某一面停下。

櫻子“哇噢”一聲，暗暗記下步驟。

“把名字還給你，請收下吧。”夏目貴志撕下那一頁，銜于口中，雙手猛然合十：“龍王.宿儺。”

靈乍現，照亮了年的面容，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發隨著靈力的涌微微飄。

坐在哥哥邊的夏目櫻子同樣到了隸屬外婆的力量，記憶深得到了刺激，喃喃重復了一遍：“……宿儺？”

總覺這個名字很悉，就好像在哪里聽過。

一行文字從那張紙中漂浮而起，飛到了龍王的額頭，其中，消失不見。

下一秒，兄妹倆的面前逐漸顯現出了一段畫面。

而夏目櫻子幾乎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大概是外婆曾經的記憶。

那是櫻子第一次看到外婆。

一位發和瞳都和相當相似的，的材高挑，容貌怡麗，手上扛著一棒球，站在海岸邊著氣勢全開的大妖怪，毫不畏懼。

“喂。”夏目玲子著他笑道：“你就是這片海域的王，這里最強的妖怪嗎？”

“愚蠢的人類人，是又如何？”后者冷笑一聲：“我要讓你為自己的無禮付出代價！”

“欸……我本來還以為您為這片海域的王者，看上去明明是這樣厲害和帥氣的大妖怪，是不會和我這個小人計較的呢。”

夏目玲子笑瞇瞇的將棒球架在了肩膀上：“所以，您的真是龍嗎？我還沒見過為王者的龍，一定很漂亮吧？”

“……花言巧語的人類。”龍王剛剛抬起的爪子放了下來：“你這家伙，趁著本王今天心好，趕快離這里遠點，不然等會真的把你吃掉。”

他回過頭后，卻聽到夏目玲子問他：“你的眼睛怎麼了？”

“不疼嗎？”

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個人類或者妖怪，會膽敢詢問為王的他，眼睛怎麼了。

更不會帶著真切的關心問他，疼不疼。

“這種事和你也沒有關系吧？”龍王不耐的嘖了一聲。

“龍王先生！你和我比試一場吧？”夏目玲子卻也不惱：“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就告訴我原因，順便把名字給我。”

“不過相對的，如果你贏了，我的這條命就任由你置，想要吃掉我還是奴役我怎麼樣都好，這個賭局如何？”

“不要自說自話的把我們妖怪的名字當這麼簡單和容易就會順便給你們人類的東西啊！”龍王炸：“而且我要你這個人類做奴隸做什麼？我的部下可太多了！”

“欸？”夏目玲子俯上前一步，踮起腳來，笑瞇瞇的著他，對他剛剛的咆哮不以為然：“不過這樣看起來，龍王先生的眼睛很漂亮哦，像大海一樣，是藍寶石的。”

后者在的注視中后撤幾步，臉頰微紅。

“龍王先生一定很強吧？我想您一定明白和我這個小小的人類進行的是一場必勝的對戰？”歪了歪頭：“還是說，您不敢比試是因為——您怕了？”

“誰怕了啊，你這小丫頭？！”龍王咬牙切齒：“我絕對要贏了你然后讓你給我割一輩子的海草！”

……

“龍王……宿儺？”夏目玲子看著龍王遞過來的那張紙，念出姓名的同時，若有所思。

“什麼啊？你有什麼意見？”

雖然輸給了人類非常屈辱，但是愿賭服輸，他確實依言出了自己的名字，還簡略的說了自己當年被狐妖奪走眼睛的經歷。

“不，完全沒有。”夏目玲子收起紙張，對他微笑：“就是和某個認識的舊識意外重名了？”

“呵。”沒理會這個人的瘋言瘋語，他剛準備氣洶洶的回到大海，卻聽到夏目玲子對他笑。

“吶，龍王先生。”

“……什麼？”

“你的眼睛，我還是會想辦法的。”夏目玲子對他揮手：“因為那樣漂亮的眼睛，一直缺著的話，就太可惜了呀。”

“……盡說些胡話。”他并沒有把那個人類的承諾當一回事。

畢竟就連他自己到為神使后力量削弱的妖狐衛都要忌憚幾分，更何況？

但是……

渺小的，脆弱的，麗的，強大的人類。

擊敗他，然后奪走他名字的人類。

他確實記住了那日在海岸邊偶遇的，記住了問起“你的眼睛怎麼了”時擔憂的表。

那是他見到夏目玲子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說實話，他本來就對的那個給予自己的承諾沒有抱任何希。

他想要取走玲子倆個后代的友人帳，其實并沒有利用的那本友人帳去對抗衛的意思——對于傲的龍王先生而言，由他保管舊識的那本，總比那倆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小后代崽來保管要好得多。

畢竟，懷璧其罪。

然而像他這樣驕傲的妖怪，怎麼會承認他真心想要幫助那個人類的事實呢？當然是找一個聽的過去的理由強行掩蓋。

啊……真討厭。

自己在剛才，得知的死訊之后，心生起的那奇怪的，用假裝憤怒想要強行抑制的，到底是什麼呢？

用人類的話來說，那到底是什麼呢？

是……悵然若失吧。

“龍王先生。”姓名裹挾著記憶恢復完畢之后，坐在他面前的小小，突然站起來認真的著他，的影在某一瞬間和那個曾經的人類人影重疊起來：“您的眼睛，我們也會幫您想辦法的！”

“……別說大話了，你區區一個人類，能有什麼辦法。”

“正因為現在沒有辦法，所以才要努力想辦法呀。”對他微笑：“雖然外婆可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或者意外，沒有來得及完和您的約定，但是我們可以代替外婆來完呀。”

“龍王先生的眼睛這麼漂亮，是大海的藍。”

“如果只剩下一只的話，就太可惜啦。”

那是一雙與夏目玲子別無二致的眼眸。

龍王仰頭避開了真誠的視線，別別扭扭道：“嘛，你一定要這麼做的話，就隨便你好了。”

—

送走了龍王先生的櫻子，先是開心了一會兒終于看到了外婆的樣子，但是沒過一會兒又變得不開心了起來。

“我在神社旁邊的基地壞掉了……”櫻子擺出了QAQ的表，趴在哥哥的懷里嗚嗚了起來：“漂亮的花都被龍王先生的扁扁的了，嗚嗚嗚。”

被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的貓咪老師攤爪：“這也沒辦法啊，本大爺也并沒有什麼植系的能力能讓它們迅速生發芽。”

“如果是我的主人，這座神社供奉的神明影的話，倒是能夠做到在冬天時都能讓植開花。”衛看了眼邊個頭矮矮的小豆丁，拍了拍的腦袋：“想開點，好歹被毀掉的只有花，幾周前我得到有關影的消息出門了一趟，結果回來的時候看到神社的地面都被毀了個干凈。”

夏目櫻子的表一僵。

說起來，這間神社，就是和那只纏著幸村同學的妖怪作戰的神社。

所以戰斗過程中難免會……

再聯想到它攔截妖怪時異常牢固的結界，看了眼站在邊強大的神使衛先生，那麼一切似乎都串聯起來了。

這是衛先生為了保護他不在時的神社而設立的結界。

結果被誤以為是無人的神社，當了庇護所和戰場。

嗚嗚嗚，對不起！衛先生！

“修復這里的地面，害的我用妖力花了不功夫啊。”

“可惡！別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做的！”衛咬牙切齒：“否則我非得用狐火把他燒個干凈不可。”

夏目櫻子在旁邊嚇到瑟瑟發抖，眼淚汪汪，剛剛準備招供的小又閉上了。

對不起，衛先生，櫻子暫時不想被您用狐火燒干凈。

誤傷了您的神社非常抱歉，櫻子之后肯定會用其他的方法補償您的！